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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金鸣山

作者:喃喃自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直至冯住云的一通电话,才把稍显平静的日子打乱。


    其实这期间,四人也没有完全懈怠,反而配合得越发默契,照例协作共事,打听最近的轶闻,试图探索山都怪所在。


    这天,他们又一次从金鸣山下来。接连几次上山,不断地一路探一路找,非但没发现陷阱,更没发现山都怪的踪迹。


    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山都怪没在金鸣山上。


    莫非和鹿儿山的山都怪一样,跑到了别处?肖停语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卯老头说过的话,设想着各种可能。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能力在山都怪面前越发显得无用,这让她更加焦灼。


    就在他们探讨,要不要换个地方继续找的时候,这时,肖停语接到了冯住云的电话。


    彼时,几人刚在一家餐厅吃完饭,正聚在奶茶店门口。姚不颂美妙地吸溜一口奶茶,刚露出享受的表情,听到这个‘噩耗’差点没被珍珠噎到,惊恐地瞪大眼睛。


    挂了电话的肖停语马上安抚她,“师父说他有急事,要先回百泉山一趟,三天后再来和我们汇合。”


    姚不颂悄悄松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奶茶,暗道还好还好,等师父一来,这种空闲日子就不复存在了。


    “不过。”肖停语顿了下,重新开口,“他交给了我们一个任务。”


    *


    地点,御泷湾小区,四号楼二单元602室。


    住在这里的,是一对新婚夫妻。他们当时买的是二手房,在经过一些细微装修,稍稍变动室内格局后就迫不及待地住了进来。


    可谁想到,在住进来的第七天,一向睡眠浅的妻子尚佳佳,开始觉出了这间房的不对劲。


    起初是在凌晨时分,她会听到一些微小的动静,比如,桌椅板凳摩擦地板时发出的声音,水龙头的滴水声。


    刚开始,尚佳佳以为是楼上的问题,到后来,她开始做噩梦,梦里的她被狠狠掐住脖子,不停地按在水里。每次醒来,身体的酸痛感都很真实,搞得整个人精神萎靡。本以为是工作原因,导致精神压力过大,渐渐地,她的丈夫也开始和她一样,做噩梦,还和她做着同样的梦。


    前天晚上,同时感到濒死的窒息感的夫妻二人惊醒,在猛一睁开眼时,就看到了站在床头的巨型黑影,被吓得险些昏厥过去。它像是从床底钻出来的,由窄到宽,由瘦到胖,身形越来越庞大,又在即刻,转瞬即逝。可从床侧传来的阴森森的凉气一直飘在空中,经久未散,他们不敢再睡,却也不敢下床离开,生生挨到了天亮。


    后来通过四处打听,得知了非正常事件调查部门的存在。


    因为案件发生地是在宏川市,冯住云得知此事后,直接把案子转到肖停语手上。


    谈及噩梦,尚佳佳顿时头皮发紧,浑身直冒冷汗,她使劲捏着丈夫的手,紧着嗓子说,“我总是在夜半时分,听到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滴答,滴答,很缓很慢,就在我的耳边。”眼泪更是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我以为是我忘了关水龙头,可等我把所有的都检查一个遍,才发现不是。”想到这,又忍不住颤抖,“我不得不安慰自己,是楼上闹出的动静,毕竟这个小区算不上新,隔音一般。”


    “到后来,我开始不停做噩梦。”尚佳佳越说越崩溃,双手抱头,埋进了膝盖里。


    尚佳佳的丈夫急忙安慰她,继而开口,“刚开始我觉得她是神经衰弱,就想带她去看医生。”显然,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好,眼底黑眼圈明显,嘴角颤巍巍的,“直到我们两个竟然做了同样的噩梦,梦里的我们被人死死按住脖子,浸在冰冷的水里。”


    方遇安:“根据梦里的记忆,你们有看到害你们的人的长相吗?”


    “没有,我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记得按住我脖子的手很湿,很冰。”


    尚佳佳:“频繁做梦,导致我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前天,我们还看到了站在床头的黑影,一切都太真实了。”


    “我们真的承受不住了,就找人联系了你们。”可能是现在屋里人气足,有了些许安全感,她的倾诉欲大起,“当时选择在这个小区买房,是因为离我们两个单位近,上一任房主保护得也很好,二手的还便宜,我们都不用费劲装修,省时省力还省钱。”


    “这谁知道,竟然闹鬼!”她的丈夫急道,眼底的红血丝更重了,“能用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就是不管用。”


    “搞得我们有家不能回,只能在附近宾馆住,但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呀。”


    听完夫妻俩的吐槽,方遇安的目光移动,眼睛盯着肖停语的方向,她正在观察客厅的每个角落。肖停语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来到他的身边,眼底的情绪不明,压低声音,“没发现异常。”


    这时,姚不颂和凌惜言恰好从卫生间和厨房出来,纷纷摇摇头。


    “那怎么办?”方遇安关心问道,看肖停语神情凝重,立刻明白了这次的问题不小。


    顿了会,肖停语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再试试看。”说完,转过身,重新回到了玄关位置。


    这套房总体不大,两室一厅,一共不到九十平米。放眼看去,房间里有着再普通不过的屋内装饰,再普通不过的布局,如果不是尚佳佳夫妻二人讲述得如此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看到他们精神萎靡、神不守舍的样子,她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臆想了。


    接着,她又走到卧室,他们住在最里侧的房间,里面的环境一目了然,临着落地窗,小区的对面是一水的平房,此刻,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黏腻的雨滴贴在窗户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肖停语又走到了令尚佳佳恐惧的床前,掀开了床单,把头探进床底下,用巡视的目光搜寻,但一无所获。


    而另一间卧室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双人床,什么也没看到。


    百闻不如一见,肖停语打算亲身体验下,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钟,时间还早,就先叮嘱了夫妻二人几句,打算先回去调查,等晚上再来。这事急不得,还得从源头查起。


    众人出了御泷湾,绵绵的小雨还在飘着,肖停语打起伞,回首望着这栋楼房,嘱咐凌惜言,“你去查一下前一个住户的详细信息,我觉得...”她忽然停了话头,眼睛定格在某处。


    方遇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街对面是平房区,什么都没有:“怎么了吗?”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去停车的地方等我,我去去就来。”肖停语的双眸紧盯着对面,拦下方遇安的跟随,丢下他们,往远处去了。


    即便方遇安心里一百个不愿,看她态度强硬,也只能老实听她的,和其余两人一起,待在车里等待。


    御泷湾小区不在市中心,位于西外环,小区对面是个村,就隔着一条街道。


    因为天气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很少,红砖瓦房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新鲜的色泽。蜿蜒的小路泥泞,溅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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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点子死死扒在了她的裤腿边,肖停语不管不顾,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前方的一个女孩子身上。


    现如今已是十二月初,虽说这里的天气比不上北方的寒冷,但到底要进冬了,她像是不会冷一样,穿着棕色长裙,扎着两根俏皮的马尾,连伞都没打。


    那会刚出了御泷湾,肖停语的目光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虽然只是匆匆一瞥。


    幸亏她走得不快,肖停语很快就追上了她,一路跟在后面。再看到小姑娘手上的东西时,她的眸光一动,接着,讶异地提了提眉梢。


    肖停语单手插兜,一手撑着雨伞,丝毫不惧拆穿,走得格外悠闲,这样子,不像是在跟踪,更像是在雨中漫步。


    所以前面的人发现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快,小姑娘回过头,站在原地,用稚嫩的音色发出不满的质疑:“你跟着我干吗?”


    小姑娘巴掌脸,皮肤很白,单眼皮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看起来比姚不颂还要小上几岁。


    肖停语站在距离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宽大伞面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听到对方的质问,只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沉默不语,缓缓朝着身前的人走去。


    小姑娘感到莫名的压迫感,谨慎地向后撤了一小步,“喂,你到底想做什么?”而这次,天真的童音发着抖。


    最后,肖停语停在了她的面前。


    慢慢地,遮住脸部的伞面开始偏移,她跟着歪歪头,露出了那双狡黠的眼睛,冲小姑娘扬眉打招呼,“好久不见。”


    在彻底看清肖停语的模样后,小姑娘霎时变了脸色,脚底就跟按了弹簧一样,拔腿就跑。


    既然找到了,哪有让她再跑掉的道理。说时迟那时快,肖停语倏地出手,一条丝线出击,直接冲到了小姑娘前边,然后一个灵活转弯,精准缠住对方的腰。


    逃跑受到了阻力,小姑娘低头慌忙用手去解丝线,可丝线再次收缩,勒紧了她的腹部。感到自己的胃囊被狠狠攥住,她都要喘不上来了气了,回头又撞上肖停语意味不明的笑,大脑倏地一空,双腿下意识一软,将缠在腰间的丝线忘得一干二净,不顾一切再次奔跑。


    可是太徒劳了。


    肖停语只轻松晃了下手腕,往回一拽,那头的小姑娘就腾空而起,又重重落地,摔了个大马趴,被摔得头晕眼花,泥点子更是如同飞舞的雪花即刻溅满了棕黄色的裙子上,她急忙用手指蹭了蹭,又急又恨,“我不认识你!”


    肖停语就势蹲下,看她眼睛瞟向别的方向,一副认命但嘴硬的模样,突然笑了。右臂撑着膝盖,单手托腮,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她手里拿着的手机,“别呀,我可是你的债主呢。”


    “我...”小姑娘欲反驳,抬头对上她凶残的目光,说不出话了。


    “我什么我?你不认?自鹿儿山一别,咱们得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肖停语伸出手捏捏对方的脸颊,轻笑,刻意拖着长音,带着几分扭曲的想念,“没想到咱们在这遇见了,真是好久不见呀,我真的好想你啊。”


    微凉的触感和变了调的语气让小姑娘打了个哆嗦。


    然后,她听到对方继续说,“从你偷走我的手机到我及时补救,前前后后,一共也才七天时间。”肖停语咬牙切齿,颤抖的话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七天呀,你就花了我三万七千六百四十二块八毛,可真有你的。”


    听到这句话,小姑娘终于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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