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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突围丧尸

作者:Remanant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是所有的在澳华人都是好人。


    这是首先要明确的一件事,甚至最有可能的是资历老的华人欺负新来澳的华人,多的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各种圈子各种手段,乌烟瘴气利益盘根错节。


    程水刷小某书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过有人举报华人老板不给兼职结工资,拖欠工资,故意给比最低工资更低的价格频繁的招试工的大学生,屡见不鲜。


    不能轻易的相信海外华人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华人也是消息最灵通的群体之一,各大圈子,各个职业,华人有自己的消息圈,有自己的情报网,这样的生存优势在末日背景下是无法替代,也不可小觑的。


    他们不仅可能有国内的消息,甚至也有可能有办法离开悉尼,甚至回国。


    也许要付出一些代价,但相比起回国寻找父母,程水也宁愿放下一些不信任感,愿意寻求一丝机会。


    悉尼北部最繁华的华人区似乎变成了唯一的解。


    黄雅乐观察着程水的表情,试探性地说:“我只是提个意见,那咱们也不能没有方向的往外跑嘛……反正肯定没法往市中心去了,警察都没办法,万一华人区有什么机会,华人报团取暖总比和咱俩孤零零的好嘛。”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接下来两天,程水和黄雅乐都待在邻居家的屋子里,一个人定期观察屋外感染者的情况,一个人拧紧能找到的所有衣物和布料,她们要把布料扎成绳子尝试从外墙下楼。


    在此期间,温度也上涨的越来越吓人,悉尼其实并不热,全年温度都在十几度到三十度出头之间晃荡,偶尔几天会高于四十度,程水刚来澳洲的时候是二月份,那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热了。


    可是,这两天的温度持续保持在四十度以上。


    澳洲的气候是干热而非湿热,很多时候汗刚出来就被蒸干了,这也导致缺水的问题愈发严重。屋内闷热的吓人,打开窗户,外面在炎热中腐烂发臭的气味连带着热风吹进室内,两人的心情在这样的环境下都变得越来越焦躁。


    黄雅乐本来心中对程水着急离开公寓的想法略有异议,她觉得不必这么着急,公寓比外面安全,至少门外的感染者不会突然突破门进来。


    但随着天气的高温在夜晚也不见下降后,她也对离开公寓寻找水资源的方针彻底没了意见。


    好热!!


    程水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和短裤,贴在猫眼上观察着。


    这几天全楼不定时的会传来声响,自家楼道里围着的感染者会随之动作,只不过数量没变少多少,大部分的感染者还是围在这层不动。


    真是要多谢那个拉丁裔男人了。


    程水恨恨地想,她热的满头汗,汗水流进眼睛满是刺痛,她干渴的喉咙冒烟却不敢动自己那只剩下半瓶的乌龙茶。


    “差不多了!”黄雅乐在她身后小声道,她们几小时前刚刚轮换过,黄雅乐从门口离开换程水,她已经把被套绳子最后的收尾工作搞定了。


    “真是渴死我了,咱们快行动吧,再不走我真的要躺地上动不了了。”她把被套交给程水,两人走到窗前观察着楼下。


    废弃的汽车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几个感染者慢吞吞地游荡在街上。


    “下去后大概有几个能临时躲藏的地方吧,”黄雅乐指着地面几处,“那边的便利店,咱们肯定要去的,躲在柜台里面应该也行。然后还有那,那个药房,我看过他们晚上拉卷帘门,咱们进去后立刻拉上卷帘门就行。”


    “希望感染者这两周都往其他地方走了,”程水也道,“至少目前看起来楼底下没太多感染者。”


    “别是藏起来了就好。”黄雅乐担忧地说,她哭丧着脸,自暴自弃地说:“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糟到哪去了,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话是这么个理,但真要两个末日前业余攀岩都完全没试过的留子突然搞这种杂技,这种滋味也是难以言喻了。


    “悉尼大学好像有攀岩社吧,你去过吗?”黄雅乐紧张地深呼吸着,看向程水。


    “怎么可能啊,”程水开始把绳子绕着书桌中间绑,书桌的大小正好大于窗子的长度,如果她们的重量太大,书桌位移,也会撑在窗上保持平衡,“我只在动作电影里看过这种下楼方式。”


    “我也是。”


    “好了。”程水尽量系紧了绳子,多系了好几个结,她回想起自己刷到过的那些教你系绳子的网络短视频,但很可惜,那些花里胡哨的打结方式她一个都记不住。


    黄雅乐和程水沉重地对视一眼,开始系自己的头发。


    汗湿的长头发粘在脖子上,又被系成一个团在后脑。程水在扎头发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她叫停了黄雅乐:“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她在包里找到了剪刀,吭哧吭哧地开始剪头发。


    “哇!!你干嘛!!”黄雅乐一惊,“扎起来不就好了吗?”


    “不行,太碍事了。”程水歪着脑袋,咔嚓一刀把后脑的头发全部剪掉了,呼噜两下,只剩下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寸,像个毛茸茸的海胆。


    “你要不要剪?”程水把剪刀递过去,黄雅乐咬着唇有点犹豫,程水说:“下楼的时候万一头发散了,挡着脸看不清容易踩空掉下去。”


    “我剪。”


    两只海胆把书桌移到窗子前,背着两个大包,攀上了窗子。


    “小心点。”程水打头阵,她叮嘱了一声黄雅乐,便慢慢握着被套绳子往下,毒辣的太阳立刻照到了身上,整个皮肤烫的发烧。


    她一只手紧紧抓住被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脚踏在略粗糙的墙面,另一只手手指扣着窗框,一点一点往下挪,她不断吞着口水,目光下移,离下一层的窗框还差一些,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放开窗框。


    两只手迅速握紧了被套,手臂青筋暴起,她咬着牙,慢慢往下挪,整个人都在克制不住的因过度用力而发抖。


    终于踩中了四层的窗框,她往上看,刺眼的阳光不断刺出她的生理泪水,她对着黄雅乐的人影微微点头。


    黄雅乐深呼吸给自己打气,颤抖着握紧了被套,学着程水的样子,一点一点往下挪。


    随着重量向下,巨大的乓地一声传来,两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是书桌撞上了窗子!


    还好书桌两边还抵着墙,她们焦虑紧张地无法呼吸,加快速度下降。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一些骚动,程水正在从四层攀到三层,隐约听见四层杂乱的脚步声上移。


    是感染者被惊动了。


    程水喘着粗气,继续往下移动。


    一直到达了二层,她往下看离地面还有多少距离,目光却陡然一凝。


    底下围了好些感染者,抓牙舞爪地朝她们抓来!


    黄雅乐没注意到这点,还在往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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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


    “等等!”程水喘着气,小声叫道,“底下有感染者!别动!”


    黄雅乐瞬间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她根本不敢往底下看,小声道:“下,下不去了,那怎么办?”


    程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手臂逐渐发酸,浑身都叫啸着累,喉咙因缺水而疼痛,更别提毒辣的阳光还在锲而不舍的试图炙烤她。


    她闭上眼,咽了口口水,说:“声东击西,我们声东击西。”


    她踩在二层的窗框上,脚跟悬空,双腿笔直地绷着,汗顺着下颚滴落。


    “什么意思啊你要干嘛啦!”黄雅乐小声哭嚎着,抱着被套绳子说,“这下怎么办要完蛋了我们都要死了。”


    “大部分感染者都在五楼,对不对?!我们没办法直接到楼底下了,我们走二楼,走另一条楼道从后门出去!”


    “可是会有声音啊啊它们会往楼下跑!脚底那些也会越堆越多!”


    “是的,但是会比我们慢!而且我们吸引越多到这个门口底下,就越少感染者在后门!走不走!”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啊走啊!”


    绳子突然猛地一抖。


    黄雅乐下意识惊叫出声,她低头一看,程水已经像弹出的箭一样猛地蹬出双腿,整个人在半空摆开角度,猛力摆荡!


    下一秒,她双脚狠狠撞上了二层紧闭的窗户!


    “砰———!”一声钝响,玻璃裂出蛛网状的纹,整条被套绳在冲击中剧烈晃动,黄雅乐用尽全力抱住绳子,脚底下的感染者果然越来越多!从后门方向来的也有!


    程水的神经一跳一跳,青筋从额头崩起,这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浑身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腿上,瞳孔都缩成了一点,又是一撞——


    “砰!!”玻璃碎裂,她滚进了室内,碎片划开了她的皮肤,血流了出来,她来不及处理,快速爬起来来到窗边,黄雅乐抖着身子,在紧急中失手滑落了下去!


    啪!


    程水握住了她的手,她满身都是汗和血,另一只手用力撑在碎裂的窗框上,血液顺着手掌的纹路流下来。


    黄雅乐大脑一片空白,当下一股不想死的念头涌上,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爬,两人翻滚进屋,大概是天也看她们可怜,屋子里是空的,还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嘶吼往她们二层靠近,来不及询问彼此,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她们搀扶着打开房门,往走廊的另一个尽头跑去!


    焦急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内,她们喘着粗气快步往下跑,一直要到门口时,一个垂着头,浑身污血的人突然朝她们暴冲过来。


    后门还是有感染者。


    不过不管怎样也比刚刚要少的多了,程水的肾上腺素已经飙升到了极限,她扯下自己的背包,握在手里,哐当一声撞在感染者脸上!


    它被撞得后仰,为二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程水不管落地的背包,拉着黄雅乐一路冲进了公寓旁边的药店,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散落的药品包装被二人踩在脚底,程水放开黄雅乐,紧张地找着卷帘门的把手,用力往下拉——


    砰!


    感染者追来,撞上了半关的卷帘门,趁着感染者还学不会弯腰,黄雅乐用力帮着程水一起把卷帘门拉上,直到哐当一声,卷帘门撞在地上。


    两人瘫倒在地,直到门外疯狂的撞击声逐渐弱下去,呼吸都未有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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