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也讲了,他说你长得顶好顶好。”燕程春没有再继续逗弄姜幸,而是顺手帮姜幸准备好洗漱的东西。
以前住宿舍的时候,他常常这样照顾他的舍友,已成习惯。
燕程春把东西递给姜幸,抬眼看姜幸的面庞,再次认真地认证大管家的审美,“嗯,确实好看。”
他上辈子鲜少见到这样好颜色的男生,没想到原主误打误撞还娶了个漂亮媳妇呢。
“……”姜幸摸摸自己的脸颊,被人夸长得好,实在让他难掩欣喜。
这位小相公的眼光太清明,里面不含一点玩弄之意,就更让他高兴了。
燕程春去灶房端了早食出来,姜幸便留在井边洗漱。
院中一口井,便是原主家的水源,姜幸站在井边,这里有燕程春已经打好的一桶水,他借着这些水理顺了自己的头发,又洗了脸。
姜幸拆解头发时拆下来一些珠钗发簪,他看着手里做工精致的发簪和珠钗,目光深沉晦涩。
这是他出嫁时姜家准备的东西,现在……他转身看看周围低矮的土墙和看不到边际的田野庄家,应当是用不到了吧。
姜幸默默把这些惹眼的东西收起来。
燕程春再看到姜幸的时候,就是一副美人不施粉黛的模样。
姜幸回屋换了一身清清素素的蓝布衣裳,再用一根发带将头发绑起一个发髻,面容干净清爽没有一点脂粉气,和昨晚一身红嫁衣的大美人简直两模两样。
燕程春左瞧瞧右瞧瞧,这样也挺好看,只是感觉不像姜幸了,他问道:“怎么没戴你的发簪?”
昨夜的姜幸红衣大袖下一头珠钗,发如瀑布,形容婉约又明艳,当真好看的要命,让燕程春这个纯现代人十分惊艳。
姜行摸摸自己沾着水珠的发尾,小声道:“太扎眼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福源酒楼的少东家了,只是长明村一个小小的已婚哥儿,不想给燕程春惹多余的麻烦。
“这有什么的。”燕程春擦擦手,问他,“你的簪子呢?”
姜幸前半辈子锦衣玉食长大,成亲后却连一根簪子都不能戴,这像什么话?
姜幸不明白燕程春的意思,只听话地把簪子拿出来。
燕程春仔细看了看,惊讶,“做工真精致啊。”
簪子就是昨夜他用来威胁燕程春的发簪,造型是一根风骨绰约的青竹,簪尾还坠着流苏和明珠,连接处手艺精湛,毫无链接痕迹,燕程春真是被这个大昭朝代的工匠震撼了。
燕程春只比姜幸矮了一点,所以他稍微一抬脚,便把簪子插入姜行的发髻中。
姜幸第一次被外男戴入发簪,他能闻到燕程春身上有好闻的皂角香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快要跳出来了似的,忍不住晃晃头,流苏碰撞时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却渐渐与心跳的声音重合。
“好看。”
燕程春看着姜幸,和姜幸头上的发簪,不知道夸赞的是发簪,还是戴着发簪的人。
“以后不要再拿簪子伤害自己了。伤着自己的性命,反而让仇者快意。”燕程春看看姜幸脖颈上的红痕,都一晚上了,还没消失,看着好像还有了一些其他的红斑,也不知道他睡觉时怎么睡得,莫不是抓伤自己了?
“……”姜幸摸自己的脖子,‘嗯嗯’点头。
早食姜幸吃的不多,只要了一碗鸡蛋汤,像小孩似的抱着碗,小口小口抿着。
燕程春吃过一个饼子后说:“按照规矩你三日后还要回门,但到时候姜家会有所准备,咱们去了肯定讨不到好,所以今日先去看看,暗中打听打听情况,也好做个准备。”
“好……”姜幸捧着碗,疑惑的眼神不停往燕程春身上飞去。
眼前的小相公清俊年幼,明明只有十五岁,考虑事情为何这样周祥?真是奇怪嘞。
燕程春自是感受到了姜幸的疑惑,只是他不好解释。
他上辈子虽然死的早,但因为从小在外面奔波跑比赛,见过的肮脏事和混人不比成年人少。
这样拔苗助长的结果,就是让他比同龄人格外早熟。
长明村距离镇上不算远,但是若要去镇上,也得做牛车才行。
村口的同阿叔便是村子里赶牛车的人,燕程春带着姜幸过去坐车时,同阿叔那边已经聚集了好些人,都是村子里准备去镇上的。
其中不少都是燕程春熟悉的长辈,昨日都来吃过燕程春的婚宴,此刻看到燕程春和姜幸同时出现在村口,都忍不住笑燕程春年纪小沉不住气。
上车后,大家把燕程春和姜幸挤到一处,忍不住调侃这对刚成亲的小夫夫。
“春小子,你昨个儿刚成亲,今天就要去镇上啊?”
“还把你夫郎带出来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呢。”
“瞧瞧,这夫郎脖子上还有好些红痕没消下去呢。看来咱们村又要有小娃娃咯。”
最后说话的是燕程春的刘婶婶,她看到姜幸一瘸一拐的姿态,却未多言,只是拉着姜幸的手,心疼地看着姜幸的脖子,“这春小子嘴巴真狠,怎的像小狗一样。”
燕程春五岁来到长明村,差不多就是长明村这些叔叔婶婶把他养大的,如今面对调侃他的长辈,他也不好直言反驳,只能哀哀受着,脸直接红成一个大西红柿。
直到听到刘婶婶的话,他因为没听明白刘婶婶在说什么,这才张开嘴,眉目清明地看着刘婶婶,“婶子,他那红痕是自己睡觉抓的啊。”
“这……”刘婶婶看看燕程春单纯无辜的眼神,张了几下嘴,竟然不好意思在燕程春面前讲出口,“春小子,你自个儿领悟吧!”
姜幸眨眨眼,施施柔声解释,“婶子,这是我昨夜自己抠的。骤然换了环境,我有些不习惯,于是想得多了一些。”
“哎,哎。”刘婶婶握着姜幸的手,理解姜幸作为新婚夫郎的担忧,“这镇上来的夫郎就是不一样,你瞧这手,和嫩豆腐似的……小姜啊,以后好好和春小子过日子,虽然他年纪是比你小了一点,但既然你愿意嫁过来,那就放宽心,春小子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小孩,他之前一个人过得可好了,比咱们村很多二十多的汉子还勤快,你只要好好跟着他,保准吃不了苦受不了罪。”
“瞧瞧,我们小姜夫郎头上这个簪子,真好看。”
大家都知道小姜夫郎是燕程春从镇子上娶回家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哥儿家境到底如何,但也能猜到小姜夫郎家里应该是不差的。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你呀,手里有银子,春小子有力气有技术,你们小两口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姜幸摸着自己的簪子,羞涩抿唇。
原先他还担心村子里的人看到他的簪子会觉得他奢靡,不会过日子,如今看来,村子里的人大多淳朴善良。
提到燕程春,其他人又有了话头,纷纷开始夸奖燕程春。
“小姜夫郎,你莫担心,在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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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村,春小子是这个。”说话的叔叔伯伯竖起大拇指,“每年他都带着村子里的人上山打猎,猎到的东西全都平分,从不贪墨。”
“春小子虽然没有父母帮衬,可他争气呀,自己一个人置办下那么多东西,现在还娶了你,可比好些懒汉强多了。”这人说着说着,又去看同车的另一个汉子,“我们家大昌要是有春小子一本好就好咯,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娶到媳妇,相看一个坏一个,人家都嫌大昌没本事啊!”
那汉子被自己老娘嘲,抱着胳膊闷不吭声,转头装死。
姜幸来之前都以为自己要嫁友人,如今换了一个相公,他还不了解哩,于是仔仔细细听着这些长辈们说的话,从这些碎片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小相公。
他越听越觉得,这小相公除去年纪,分明就是一个上佳的夫婿人选,就算放到镇子上,配一些小姐哥儿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姜家挑来挑去,最后还给他找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些长辈们夸的都是原主,不是现在的燕程春,燕程春听着实在没有切实的感受,于是姜幸在听大家对燕程春的夸赞,燕程春则托着腮看姜幸认真倾听的模样。
听着听着,长辈们讲累了,闭上嘴,一个靠一个,在牛车上昏昏欲睡。
姜幸也收回耳朵,和燕程春紧紧依靠。
燕程春惦记着姜幸脖子上的红痕,指尖点了点,“你这里,不是自己抓的吧。”
刚开始燕程春也以为是姜幸晚上睡觉不老实,可听刘婶婶那意思,不像姜幸自己弄的。
“不是。”姜幸摇摇头,“其实……其实是因为昨夜盖的被子有些磨人,这里应当是被磨红了。”
姜幸睡觉喜欢掖被子到脖子上,睡了一夜,难免有磨红皮肤的情况,只是不好意思告诉燕程春。
他知晓,燕程春所准备的被褥都是崭新的。
即便是最普通的料子,那也是小相公的一片心意,他如今已经不再是福源酒楼的少东家,就该学着习惯这样的生活才是。
“这样啊……”相比较姜幸的复杂心思,燕程春没觉得有什么。
之前上学的时候,学校发的被褥质量也一般般,不少同学盖了一天就开始浑身发痒,然后就换成自己的被褥了。
人的皮肤就是很敏感,这样太正常了。
“等会去镇子上,看看单独给你买一床更舒服一点的吧。起码不会再有红痕。”
燕程春看久了,竟然觉得姜幸白皙的皮肤上有几处红痕碍眼了。
“买,买床新的?”姜幸傻愣愣的,不敢相信燕程春说了什么。
只是因为他盖着不舒服,便要给他买一床新的被褥,小相公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旁的人家里,再宠夫郎,也没有说夫郎要什么就买什么的,更何况小相公要娶的夫郎,并不是他。
而他现在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上山拼死拼活挣下来的,为何要为了一个错嫁的夫郎这般用心呢?
“对啊,买床你盖着不会有红痕的被子,这有啥的。”
燕程春想的很简单,他觉得被子不舒服那就换一床呗。
反正现在盖的被褥就是原主自己摸索着买的,而原主买的时候就想好了,若是新夫郎不喜欢,那就换成夫郎喜欢的,为此,原主还单独留下了一部分银钱。
既然是原主单独放出来的银钱,燕程春也不打算用作他处,给姜幸用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