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刘老汉推着推车又送出来一车煤。
一旁监工甩着鞭子,催促他们速度快些,不要磨蹭。
刘老汉只能埋头往矿洞深处去。
这处煤矿发现的时间不长,大概就在七年前,他们有人进山采药,发现了地面上竟然就有煤石,村里人欣喜若狂地上报那新来的谭老爷,结果这七年下来,他们石湾村遭了大罪,年轻力壮,能干的基本都进了这煤矿洞。
女眷也没有好下场,基本卖身为奴,强壮的农妇当农奴,年轻弱小一些的当仆人。
年迈一些的农户更是都充作了农奴。
只有一些身强力壮,特别能打的,被那谭家的管家挑到了山上当山匪,这些人干得好,还能将家眷接上山,但若是家里有卖身的,不管是否被迫,都要攒够银子为家人赎身。
刘老汉一家,只剩他和一名在谭家田庄当仆人的女儿。
这些日子,那些谭家监工不知怎么的,躁动不安,脾气也越发大,动不动打他们。
一开始刘老汉猜测是因为煤矿卖不出去。因为这季节天气燥热,买煤的人能有几个,又让他们不能停歇地挖,自然卖不出去,只能堆在那木棚里。
但后来,刘老汉邻居家的瘦猴儿竟然打听到了消息,他才知道,原来是外面庄子上出事了,好像是来了一群女山匪,将谭老爷都抓了去。
这些监工并山上那些山匪,商量该如何救出谭老爷。
但那田庄里的女兵太多,个个都拿大刀,田庄里本就有上百的家丁护院,结果都被这些女兵抓了个干净,他们如果不做好准备,去了也是白搭。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刘老汉又送上来一推车的煤,终于听到了监工喊人休息的声音。
这里为首的老爷是谭老爷的大儿子,胖得和头猪一样。
一从矿洞出来,一群矿奴便听到这人正冲着监工发脾气。
“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从这山里出去,挖了这么多煤都送不出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群女人而已,你们都拿不下,还要玩什么调虎离山计?”
“少爷息怒啊,那镇山虎已经把能带的人都带去了,肯定能拿回田庄,救下老爷,等今天晚上就能知道结果了。”
有监工连忙哄劝,还有人谄媚笑道。
“少爷,等今晚让那镇山虎抓几个年轻漂亮的伺候你,少爷想怎么玩就怎么……”
他还没说完,一只怪鸟从天而降。
【大胆,大胆!】
紧接着,有监工浑身是血冲进来:“不好了少爷,外面那些女山匪杀进来了!”
“什么?”少爷大惊失色,竭力撑着身子要从椅子上爬起来,“快快快,去拦住她们,杀了她们!”
然而他才气喘吁吁地喊完,就已经看到女兵的身影。
这些女兵和他平时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个个和那黑虎寨母夜叉般龙精虎猛,大刀毫不留情地往一众监工的身上劈去,有人甚至被拦腰砍作两截。
“都给我上,全都给我上,杀了她们!”
有女兵向着谭少爷冲过来,他忙不迭抓过一名监工为自己挡住。
“别杀我别杀我!”
“女侠饶命啊!”
那监工的脑袋擦着谭少爷的鼻子飞了出去,吓得他屁滚尿流,趴在了地上,大刀挥下来,他连忙护住了脑袋。
那女兵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脖子一凉,谭少爷绝望地闭上了眼。
刘老汉带着瘦猴儿抓起挖煤的镐子,和一众矿奴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上前,这时却听有女人大喊一声。
“谭家竖子已死,其余人缴械不杀,负隅顽抗者斩首!”
只听耳边噼里啪啦,武器和工具争先恐后地落了地。
刘老汉一行人接二连三跪在了地上,听着耳边抽刀声、惊吓声、尸体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懵懵然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
翌日上午,刘三丫带兵从黑虎寨老巢赶来与天照汇合。
“大人,黑虎寨寨还剩二十七人,其中二十人为女眷,三人为老人,四人为孩子,皆已拿下。”
在天照身后,是此行从煤矿山中抓到的矿奴、监工,一共一百一十二人,其中十九人为监工,其他都是几乎只能保持固定行为的麻木矿奴。
天照扫过那些被刘三丫绑起来的女眷。
这些人都面带悲痛,应是以为家人都死在了和女山匪的战斗中,每个人都没精打采。
“都带回去吧。”
“大人,矿奴也都带回去吗?”刘三丫问。
“带,你们留两个班在山中巡逻,日后会重新安排矿工开采煤矿。”
知道天照另有安排,刘三丫不再多问,叫上女兵,押着这些人回谭家庄。
矿奴身体不好,刘三丫等人也不会特意照顾,要是有人不幸没了命,都是扔下山崖喂山里的野兽。
下午,一行人顺利回到谭家庄。
云中鹰等山匪都被送进了猪圈,一进去,看到母夜叉,云中鹰惊愕喊道:“春娘,你还活着!”
春娘却没给他好脸色:“你能活着我自然是活着。”
一群人都被捆得严严实实,一侧还有一大群农奴。
刘老汉等人也被押进了圈舍,一群老奴俱都面如土色,绝望而麻木地趴在地上。
尤其是本就在谭家干活的农奴。
“完了,全完了。”
“我就说应该投靠这些女兵,可你们非说她们是群女人,斗不过谭家藏在山里的大汉。”
“这下完了,石湾村也完了。天要亡我石湾村呐。”
刘老汉却忍不住四处打量。
一旁瘦猴儿问他:“叔,你找啥呢?”
刘老汉:“我怎没见那些家仆,我找草儿。”
瘦猴儿:“我帮你问问,我看到我老娘了。”
瘦猴儿是个猴精,和那些监工打好了关系,还能帮着监工,水都比大家多喝两口,这会儿还有精力,爬过去一问,却不想,他老娘看到他却极为激动。
“快跑,快跑,儿子快跑,儿子你怎么来这儿,完了,咱们都完了啊。我让他们别和山里的里应外合,被发现了咱们都得死,他们非不听。”
瘦猴儿心疼地抱住老娘石氏:“没事娘,没事,要死咱们一起死。”
他好不容易安抚下老娘,又问她:“你可知道刘三叔的女儿去了哪里,她不是在这庄子里当丫鬟吗,还有花娘二丫呢?”
石氏:“她们不,不见了,花娘二丫草儿不见了,都不见了。”
瘦猴儿心底泛凉,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总不能都被杀了吧?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时候,那些女兵又出现了。
“大人要见你们。”
一群人,一个都没落下,全被这群女兵当猪猡一样赶了出去。
到了大院中,农奴跪在前,山匪跪在中间,矿奴跪在两侧。
那领头的山匪是个女娃娃,手里举着个奇怪的牵牛花一样的东西,说出来的话响得就像在耳边打雷。
“我好心为你们分粮分地,你们却对我们为民军恩将仇报。”
一群人哗啦啦往地上磕头,喊着冤枉,求饶,场面蔚为壮观。
天照身边的刘三丫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谁再乱叫就先捅了谁,你们和山匪里应外合谋害我们为民军,还想好过?”
不管是农奴还是矿奴,甚至那些山匪都瞬间噤若寒蝉。
天照:“自今日起,为民军所过之处,田地皆为为民军所有,就算给你们分地,你们也只有在土地上耕作的权利,能留多少,那都是为民军说了算。你们既然一心效忠主家,死心塌地给人家当奴才,为民军今日就满足你们!”
“把人带上来。”
天照说完,有女兵带上来那三名本欲杀之而后快的农奴。
“此三人通风报信,引山匪残害我为民军五名女兵,杀我女兵的山匪已被我英勇的女兵砍死,但这三人,死不足惜。”
“行刑!”
行刑的三十名女兵上前,几乎是一人一刀,将这三人凌迟而死。
奴隶中有人受不住这残忍的画面,竟惊厥而亡。
天照扬声:“想必你们有些人心里还要喊着冤枉,说你们是被逼的,他们即便该死,也罪不至此。但我今日便要告诉你们,他们是明知故犯,明明有机会向我为民军效忠投靠,请求为民军的帮助,却仍然要勾结他人残害为民军,这与被逼已没有关系,这是主动谋害,罪加一等。”
“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你们剩下的人,也逃不了责罚。”
、
“听好了,谭家庄已被为民军尽数拿下,石湾村山匪也被一网打尽。谭家老爷乃是卓广家奴,卓广在山中发现煤矿,竟隐瞒不报,昨日矿奴已都被为民军解救。但谭家家奴有故意谋害为民军之嫌,分粮分地都不要,因此,为民军定下规矩,日后这地,都是为民军所有。”
“凡农户,田地只可耕作使用,听从为民军吩咐的良民,前三年收粮每二十税一,收地丁银。凡肖谭家家奴与人勾结残害为民军者,主犯凌迟,从犯剥夺田地,或挖矿赎身、或充军赎身……”
为民军三不五时就要出个布告,或是招工,或是最近又打了什么山匪拿下什么“老爷”。
严岳听了个分明,回去与母亲苗二娘细说。
苗二娘正要出门,不解问:“这充军如何赎身?若是充军算是处罚,那她们正经当兵的,岂能服气?”
严岳笑道:“这充军的自然是最低等的兵,不说没有地,连月费都没有。”
那解读布告的兵极好说话,当时也有人问了不少。
“据说这为民军小兵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更是每日实打实的三餐。若是杀敌勇猛,敌方一个小兵人头就能得五两银子,更别说要是能杀了敌方将士,赚的就更多了。”
“这充军的应该算是奴兵,吃食也比不上正规兵。不过,当兵确实比当矿奴好,说是积极杀敌,得了人头也有正规小兵一半的赏银,只要攒够千两,就能赎身。”
“嚯,原来要千两才能赎身,”苗二娘再也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了,道,“这得杀多少个敌人,自己的小命只怕要先丢在了战场上。”
苗二娘觉得这些事离自己甚远,听过便罢,让严岳来帮忙。
“这是要去哪儿?”
苗二娘:“你不知道,那为民医院的医生竟是能治背疽,我要去帮那怡丫头的忙,帮她送她姐姐去医院。你也来,那柳怡可是阿娘为你看中的好姑娘,你可得积极点。”
严岳一听只能跟上,又奇道:“这背疽不是绝症吗,医院当真能治?”
苗二娘:“怡丫头前两天有些伤风,去那医院问药,顺嘴问了一句能不能治,反正她们说是能治,谁知道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
云县的医院就是两家打通合起来的院子,一边收药抓药,一边看诊。后院供医生护士们休息。
来到云县,大家依然还维持着青山寨上的作息,加入军队的在军营训练学习,孩子们在医院、粮铺后院上课,在医学上有天分的,则还要上医药课。
刘佩兰带才赶到云县的林怀柔去放东西。
“现在这边住的有些紧凑,等以后砖窑盖起来就好了,大人说过会开办学堂,到时候学生都能去学校上课。医院也会盖新的楼房,方便收诊病人。”
林怀柔问她:“医院的生意怎么样,有多少病人愿意来看病?”
“抓药看病便宜,生意还算不错,但因为咱们不收为民军中男兵以外的男病人,只收诊女病人,来看病的女人便多是有些闲钱的人家。”
林怀柔又问:“可否开办义诊?那些没钱治病的人家,咱们办一次义诊不收钱为她们治,她们肯定愿意来,还可让学徒为她们诊治,这样也能为学徒们提供实践的机会。跟天照大人提,她肯定会同意的。”
刘佩兰笑道:“哪里忙得过来,最近大人收石湾村还有不少女兵受伤,我前两天还在军营为女兵看伤,现在那里还留着几个学徒,医院人手不太够。忙得哪里想得起要义诊,现在你来了,这义诊不如就交给你来?”
林怀柔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没问题。”
她既然提了,自然会去做。
如今医院暂定院长为刘佩兰,林怀柔过来也担任副院长一职,主要负责药物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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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如今又揽下了义诊的工作。
林怀柔刚把行李放下,外面有护士小跑过来。
“刘院长,林院长,前两天那名叫柳怡的病人送她患背疽的姐姐过来了,我们已经为她初步诊治,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怀柔眼睛一亮:“患背疽的患者,这是个大病,是要手术?”
刘佩兰让她一起来:“确实是要手术,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在柳州没有条件,来了这云县,因为天照有意将医院开办起来,什么都是最好的,就算不能按照书中所写建立完全无菌的手术室,也能接待处理一些小手术。
刘佩兰边走还边和林怀柔说起这些日子接待过的三起小手术。
一个是有人上山挖野菜不慎摔断了脚踝,送来及时,缝合划伤,也接上了骨头。
一个是切除背部瘤子,那瘤子都快赶上一个拳头大了,说是打娘胎里就长着,随着年纪越长越大。
最后一个则是切第六指,那孩子才三岁大点,竟多长了一个小拇指,要不是这家条件还不错,母亲又舍不得,这小女娃娃恐怕根本活不到三岁。
听说医院给一户做吃食生意的女人切了瘤子,小女娃的母亲觉得说不定也能切这第六指,就忙不迭把孩子送过来了。
“你看,就在那儿呢?”
院子里,一个小女娃正坐在秋千上,背后一个妇人正笑眯眯给她推着。
这孩子做完手术才两天,还没出院。
刘佩兰:“她年龄小,就算家里条件不错,也很难像医院这么讲究,我担心她出院感染,就让她多住两天观察伤口愈合情况,等明天换药,没有感染迹象,就可以出院了。”
那妇人也看到了刘佩兰,连忙抱下孩子,过来热切道:“刘院长,见您脚步匆促,可是又有病人?”
刘佩兰摸了摸小女娃的头:“是有,有一名背疽患者。”
妇人失声道:“背疽患者,这也能治?”
“试试看吧,我听患者的妹妹说,她姐姐患上背疽不过两年,应该还不算特别严重。”
妇人想到什么,忙道:“我可否也过去看看?”
“手术室不能进人,你想看可以在外面等着。”
妇人笑道:“这我是知道的,多谢刘院长。”
不再闲话,刘佩兰带着林怀柔快步进了供病人做手术的小院。
这处院子开阔,光线也好,正堂门窗通风,但经天照叫人改造,装上了透明结实的玻璃门窗。
手术室旁边是术前准备室,门外已经候了好几个人。
男人不让进,严岳只帮着柳家送到医院大门口。
柳家没了掌家的母亲,父亲又是酒楼的掌柜,走不开,要不是苗二娘帮忙,柳怡还真送不来姐姐。
她连连向苗二娘道谢,看到刘佩兰,又连忙扑上来。
“大夫,请一定要救救我姐姐。”
如果姐姐这次救不好,她父亲就不会再养着姐姐,为了姐姐,她也得嫁给她不想嫁的人。
刘佩兰让护士拦住她:“家属不能入内,我先进去看看情况,能救我肯定会救的。”
刘佩兰和林怀柔进了准备室,换上经酒精喷洒消毒过的手术服。
室内打下手的护士也揭开了柳怡姐姐柳清背上的布。
看清病况,林怀柔轻轻嘶了一声。
刘佩兰到底是坐堂看诊的经验更足,随父亲也见过背疽患者,道:“这个情况还不算特别严重。”
这是第一次接待这样的大病患者,有护士忍不住问:“刘院长,是能救吗?”
刘佩兰却摇头:“没那么容易,我们尽力而为,出去和那些家属也不可说准话。”
护士连忙点头:“我知道。”
“做好消毒,送进手术室吧。”
柳清全程没有说话,只在护士问能不能救的时候抬了抬眼。
那护士正要到窗口通知家属正式开始手术,却被林怀柔喊住。
“这种可能危及生命的手术,记得让家属签免责声明。”
这还是她从书里学来的,可以避免病人没有救回来被家属问责。她们救人已经尽心竭力,难免有力有不逮的时候,签免责声明可以让家属了解风险,选择到底做还是不做,如果做了,失败了,也不能在医院医闹。
虽然医院有女兵守着,这些百姓轻易也不敢医闹。
护士忙笑道:“林院长放心吧,天照大人早想到了,免责声明都是写好了现成的,填几句话补充说明一下就好了,要没签这个,咱们也不能把病人推进来做术前准备。”
林怀柔这才放心,和刘佩兰一起进了手术室。
这次有她在,刘佩兰主刀,她做一助,兼任麻醉。
条件有限,只能给病人喂一碗麻沸散,让其昏睡过去。
以蒸馏水沾湿薄布贴背寻找脓头。
不是第一次做手术,有过给人缝合的经验,刘佩兰握着天照给她们特制的手术刀以十字切开脓包。
林怀柔手脚利落,用护士早就准备好的鹅毛管吸收脓液。二助用麻线浸药油塞入脓腔。
最后刮除坏死腐肉,再以天照提供的大蒜素药汤冲洗,最后上药——用的是古籍中记载的金黄散、神异膏。
耗时三个小时,刘佩兰的汗都浸湿了三块帕子。
途中柳清惊醒,被助手塞上毛巾,竟是咬牙撑到了最后。
“好了。”
这句话落地,林怀柔和其他助手护士都长吁一口气。
柳清也终于两眼一闭,再次昏睡过去。
护士们推着推床,将柳清转送进无菌病房。
出了手术室,不管是不是家属,都向刘佩兰林怀柔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刘佩兰尚是第一次这样被人众星拱月般围着,尤其是病人家属,望着她简直像望着救世主。
“手术成功了,”刘佩兰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是她曾经救治任何病人都不曾有过的,“但病人还需要观察至少七天时间,如果这七天没有感染复发,她的命便保住了。”
柳怡几乎瞬间喜极而泣,松懈下来靠着苗二娘几乎站不稳:“太好了太好了。”
她们身后,妇人牵着女儿,眼睛也微微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