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丁思南欣然同接受。
刘舒雅正好也没见识过这种上流社会的圈子,好奇地不得了。
丁思南和齐修远提出,自己不介意参与到一些会见亲戚朋友的流程里面,她有自己的小算盘,打算趁此机会借着‘齐修远正牌女友’这个名义多结识一些有钱人,不论是为了‘星星托管培训班’,还是为了她将来自己创业铺路。
通过齐修远这把梯子,自己一个底层老百姓要和齐家那个阶层的圈子人脉连接上,就容易多了。
两手准备,到时候齐老爷子如果还是不肯松口,她就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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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教育’的实际情况,比刘舒雅这个外人看到的还要更差。
王仁娜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把关系光明正大地摊在阳光下了,当年看不起她的亲戚现在一个个跟在她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老板娘’把她捧得高高的,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天天就泡在这些人的马屁里面,仿佛步入云端,性子是越来越飘,加上她耳根子软,又是个好管闲事的,当即把大量亲戚塞进了公司的重要岗位,但凡是与她沾亲带故的,在‘超越教育’连吃带拿,耀武扬威,没人敢管。
王仁和虞晓莲一起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对于把亲戚安插在重要岗位上,他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可是架不住虞晓莲已经远去,王仁娜天天在耳边吵架,终于还是松口了。
王仁心想‘超越教育’有这么多年虞晓莲用心的经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还有些底子,能经得住王仁娜一番折腾吧。
可他想错了,百年累之,一朝毁之。
财务由王仁娜的表姑接管之后,账就没有算清楚过,亏空了好几万块谁也说不清楚。
王仁一提,那表姑就呜呜咽咽地扯什么小时候还帮王仁娜洗过尿布,现在就跟她计较这点小钱,伤了亲戚的情分。
以前这种破事都是虞晓莲出面摆平,王仁这才感受到要做好一家公司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越看王仁娜越不顺眼,他心里悔啊,恨啊,恨丁思南挑拨离间,恨齐修远仗势欺人,把虞晓莲给他拐跑了,把他好好的享福日子给毁掉了。
拖欠供应商的尾款已经两个月了,供应商天天来催他都火烧眉毛了,王仁在店里急得团团转,表姑却两手一摊事不关己,反正账上就是没钱。
“怎么会没钱?上个月营收我亲眼看见有一万八,刨去成本至少还有一万二的利润,钱呢?给你吃啦?”
王仁焦头烂额地闯进财务室。
表姑正把如山的瓜子壳撸到地上,听到王仁来兴师问罪,她一怔,接着恼羞成怒,也站起来拍桌子:“你少跟我吹鼻子瞪眼的,我表侄女都没这样跟我说话,算辈分,你也该叫我一声表姑吧,有你这么当晚辈的吗?没教养!”
王仁气得眼睛充血了,他的钱不翼而飞,还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把戏,真把他当肥羊宰了?
他忍无可忍,怒吼道:“你明天不用来了,现在就走!我开除你!!”
“什么?!”
表姑酝酿情绪,猛地嚎一嗓子,赖在位子上不走,“有你们这么对长辈的吗?娜娜找了个什么人啊,把账都算在亲戚头上,你们不愿意帮忙就早说呀,谁稀罕你这个工作?要不是娜娜求我来说你们这儿缺人,就这点工资我何必来受你的气?!哎哎哎哎哎~~~~~~”
王仁的头都大了,他受不了这婆娘嘤嘤哎哎的耍无赖,在公司里四处乱转寻找王仁娜的下落。
“天杀的…公司这么多事儿放着不管,她还有心情去购物?!”
被虞晓莲揭穿她们之前,王仁娜被迫忍受了一段时间的‘节衣缩食’,现在当上老板娘了,财务上终于解放了。
槐市最大的星月广场,她悠闲地一件一件某品牌这一季试穿新到的衣服,作为该品牌的VIP,有专人服务为她服务。
“王太太,这件玫粉色是我们店里新到的,这个尺码全市只有一件哦,特别衬您的肤色,您穿起来好贵气哦,说是富家女大学生,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服务员满脸堆着笑容,把这件滞销货死亡芭比粉套在王仁娜的身上,看她十分满意地对着镜子左边照照右边照照,翻起吊牌上面写着‘1290元’。
“嗯,这件给我包下来,我再看看别的。”
王仁娜细长的美甲划过一排又一排衣服,停不下来,沐浴在外人天花乱坠的殷勤奉承里,她舍不得离开。
衣架之后的透明橱窗玻璃上,映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充满怒气逐渐放大向她靠近。
“咦,老公?”王仁娜迎到店门口。
反应快的店员已经站在门口就位,在王仁大步的跨入之时,店员齐齐弯腰唤道:“王先生。”
“你还有心思购物?你找来的蝗虫亲戚,都快把我的公司吃空了!你还有心思购物?!”
王仁恶狠狠地指着王仁娜,把她手里的袋子拍落,在她亲戚那里受得气一股脑地全往她身上倒,声音响彻整个店铺。
王仁娜瞠目结舌,愣在当场,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太太,让她在这群服务她的人面前出丑算什么意思?
耳边服务员们嘀嘀咕咕,王仁娜顿时羞得满脸涨红,不过公司的事情她确实理亏,在服务员不满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退掉了大包小包。
王仁走出店门口,转头一瞪眼,目光还流连在衣服上的王仁娜赶紧低着头紧紧跟随其后。
她就是这一点特别好,懂得审时度势,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忤逆自己。
王仁娜的低眉顺眼,和店里服务员的反应,令王仁的心情短暂地从公司里那些烦闷的事情里解脱出来,获得了一丝丝成就感。
从五楼下到四楼,又下到三楼,王仁的气总算消了一些。期间王仁无论提出什么,王仁娜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不敢有半点意见。
在外面给足了自己男人面子,亲戚间那些事儿,她心里并不十分同意王仁的做法,但是有什么事,她打算回到家再说,回了家就是她的主场。
王仁娜轻轻地挽住王仁的手臂,见他没有抗拒,她顺着手臂十指紧扣,嘴角扬起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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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不是齐老板吗?真巧啊,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王仁娜遥指电梯对面一间服装店,那个牌子的东西起步都是五位数,她每次路过垂涎三尺,只进去逛过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空手而归。
那边的齐修远手里正提着好几件时兴的服装,像个小奴一般陪在一个年轻女人的身旁,女人身着新衣,正在照镜子,在新衣的衬托下并无半分拘谨,反而更显光彩夺目。
王仁定睛一看,拉住老婆。
王仁娜对那个女人不熟悉,记不住很正常,但王仁对丁思南可太熟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若不是丁思南,虞晓莲现在还陪伴在他左右,若不是丁思南,本来谈的好好的齐修远不会被她撬走,若不是丁思南,公司里大量的老员工不会离职……
齐修远哈巴狗似的围绕在丁思南左右,看来正上头呢,他搅局也没什么意思,只会使关系更糟糕,讨不了一点好。
王仁踟蹰的脚步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下楼,他的人已离开商场,但是思绪还纠缠在刚才的画面中。
没想到他俩真的搞在一起了,丁思南有两把刷子,居然能钓到这个富二代。可她不是有老公的人吗?她就不怕被沈家人打死?
王仁把王仁娜送回公司之后,待在车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老弟,近日可好?你的店生意怎么样?”王仁随口寒暄,他当然不知道‘光明教培’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那块招牌变成了洗浴澡堂。
电话里半晌没有说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从王仁的嘴巴里出来,又进了沈时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阴阳怪气。
沈时憋着火气,肚子里把王仁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自从办喜事那天和他家闹了一场,大家明面上再无往来,现在打来干什么?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没好事。
“没什么~我们哥俩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上次闹翻,也是大家冲动了,这么多年亲戚间的情分,真没必要。我年长些,作为哥哥,不得先低个头嘛。”
沈时反应平平,家里一堆事儿,又不能对谁诉苦,他现在没心思跟谁聊什么亲戚情分这些废话。
王仁听出来沈时的情绪不大好,猜测他可能过得不怎么顺,心里愈发痛快。
他也没真想和沈家人搞什么重修于好。这家人晦气。
“我忙着呢,没事儿我就挂了。”沈时不耐烦了。
“你跟弟妹没闹矛盾吧?”
“你什么意思?”
王仁的嘴角上扬:“没闹矛盾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今天陪你嫂子管商场,看见她了,买了不少衣服呢。那星月广场的档次你知道的,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地方,旁边还陪着一个年轻男人,又是提包又给买单的,所以我想应该是我眼花了吧。”
电话那头十几秒的沉默。
王仁问:“喂?老弟?喂喂?你…”
对面挂断了。
王仁心里舒坦了,沈家把他好好的贤惠老婆搞没了,他也要沈家搭一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