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和江令宸回到包厢时,只剩三桌人还在喝酒打牌,背景放着音乐,却没人再唱歌了。至于陆云纪和苏芮,也早就没了踪影。
沈怡雯正在门边和服务员对账,见到他们回来,招呼道:“江学长,今天酒水有点超预算了,不过大家都玩得很尽兴,这些钱咱们俩也AA掉了,你看行么?”
江令宸接过账单,直接看到最底部的总金额。包厢是沈怡雯定的,她交了定金后问江令宸收了一半的费用,酒水账单则需要现场结算。
“大家喝得尽兴吗,还需要再点些酒不?”江令宸朝那三桌问道。
其中有个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听到这句话跟着起哄,口齿不清回应:“今天开心,有多少酒都喝掉!”
江令宸扫了一眼现场剩余的人数,对服务员说道:“每桌再上两瓶红酒、两打啤酒,再看看他们还需不需要白的。待会儿大家都走了我再来结账。”
沈怡雯面露难色:“学长,我家里还有些事,不能太晚回家……”
“没关系,你先回去吧,这些酒水钱我处理就好,我把大家都送上车再走。”他原本就没打算让沈怡雯真的负担一半的费用,毕竟他大她两届,定金AA已经够了。
江令宸看向林嘉言:“言言,要不你也先回去休息,我没喝酒,一个人可以的。”
他觉得她不太对劲,散步时明明还好好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之后,她似乎满腹心事。
江令宸想开口询问,但又担心自己想太多了。他唯一确定的是,她看起来很疲惫。
“不要。”林嘉言把手伸进江令宸的口袋里,又飞快地抽了出来,“我过去和他们再喝两杯,待会儿如果我醉了,你直接叫个代驾,记得回家的时候别把我落下就行。”她摆摆手,朝熟人最多的那桌走去。
江令宸摸了摸口袋,里面多了把车钥匙。
喝上头的同届学生会的同学们看到林嘉言走过来,高声招呼:“林嘉言快过来,我们这届可就差你了,一晚上想找你都找不到人,跑哪里去了你。”
林嘉言很快融入这一桌把酒言欢的氛围中。
江令宸的感觉没错,她的看起来平静的表面下,心绪正在经历大起大落。宋雯雯的信息让她萌生许多猜测,如果她足够坦荡,就该直接打一通电话回去追问当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还瞒着她多少东西。
可是,那段过去重要吗?
如果过去与她内心的小期待一致,那又怎样,她未曾亲自经历,江令宸也忘记了。
如果过去让她内心的小期待落空,那么再去追溯又有什么意义?
林嘉言放纵自己沉浸在酒精中,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她决不能陷入记忆的陷阱中。
没过多久,喝得摇摇晃晃的男同学走到同样有了醉意的林嘉言面前碰杯:“林嘉言,没想到你这种乖乖女,酒量还挺不错的嘛。”
“酒量?”林嘉言举杯大笑,“有人喝酒是应酬,有人喝酒是上瘾,我纯粹是因为喜欢,喜欢的东西是不会封顶的。”
她的话说早了。
一个多小时后,当江令宸帮着包厢里倒数第二个还算清醒的同学,把倒数第二个喝到烂醉的同学送上出租车,再返回包厢里时,还在喝酒的林嘉言已经眼神迷离。
江令宸把她额前落下的发丝别至耳后,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他的声音和高脚杯里的酒一样醇厚:“言言,你喝太多了,咱们回家吧。”
林嘉言安静地仰起头,也不知有没有看清来人是谁,顺从地点点头:“好。”
她的酒品很好——江令宸确定她肯定是喝醉了,倘若不被扶着,她绝对走得东倒西歪。无论问她什么问题,她都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比如问“头疼吗”,她回答的却是“不喝了”。
但就算是这样的状态,她始终不吵不闹。
在林嘉言第二次走不了直线,往旁边的墙上撞去的时候,江令宸半蹲下来把她背了起来。
将刷卡回执单和信用卡拿回来的服务员见状,连忙小跑上来,正打算询问他是否帮助。
“嘘……”江令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接过回执单和卡片,看也没看直接放进口袋里,小声说道:“劳烦帮忙按下电梯。”
“江先生,我帮您叫个代驾吧。”
“没事,我没喝醉。今天辛苦了,您去忙吧。”
江令宸小心翼翼地放下林嘉言,让她坐进了副驾驶座上,细心地把椅背往后调整到合适的位置,系上了安全带。
当他很自然地坐上了驾驶座,将车子驶离停车场,在第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下时,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居然在开车。
“言言,我……”江令宸转向林嘉言,她已经睡着了,没人能解释他究竟怎么把车子开出来的。
红灯跳转绿灯,后方的车辆不耐烦地按起喇叭的时候,江令宸只好硬着头皮,凭着自然反应继续踩下油门。
他就像是对驾驶汽车再熟悉不过的老司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最终把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院子里的车位上。
听到声响的桃姨出门迎接,看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人,也大吃一惊:“令宸,你记得怎么开车啦?难道说,你恢复记忆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子开回来了。”江令宸打开副驾门,解开林嘉言的安全带,将她横抱起来。“桃姨,这件事先别告诉言言,我怕她知道我没恢复记忆就开车,会太担心。”
桃姨还沉浸在惊讶中,江令宸又补充道:“言言今天喝了很多酒,我先抱她回房休息,桃姨,这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桃姨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语气、这个动作,她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失忆后还是失忆前的江令宸了。
江令宸将林嘉言轻轻放在床上,刚刚经历的一切才变得有实感。
“言言,我刚刚怎么会开车呢?”他用手轻抚她的脸,才发现自己竟然抖得厉害。他说不清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打算把这种说不清的奇怪情绪告诉林嘉言。
或许开车和其他生活技能一样,是他轻易能想起的惯性操作。大概是这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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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江令宸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林嘉言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虽然喝了酒睡得不省人事,但他总该替她擦干净身体换一身干净的睡衣,才能睡得安稳。
他打来一盆热水,像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先将她的脸和双手擦拭干净,接着是把衣服换成舒服的丝质睡衣……他的眼神里不含一丝杂质,像虔诚的信徒一般重复他神圣的动作。
身上的衣服还未完全褪下,林嘉言却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推开他的手,却又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喃喃道:“江,江,我好想你。”
“言言,我一直在你身边呀。”江令宸回抱住林嘉言,两颗心无限靠近之前,他看到她眉心的惆怅。“言言,今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失落?”
“江,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
江令宸愣住了,他的脖颈处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暖暖的湿气,她在哭,她为什么在哭?
他就在这里,她却说想他。
江令宸很快反应过来,她想的不是现在的他,而是拥有过去所有记忆的他。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难过的脸庞,苦笑道:“言言,你的内心还是没法真正释怀,对吗?”
林嘉言睁开双眼,她看向他,眼神失焦,一瞬间时间似乎静止了,房间里只剩下她的抽泣声和他的呼吸声。
突然,那双仍然勾在他颈后的双手再次用力,将他拉近后,她抬起头,将双唇贴上他的,先是浅浅试探,然后慢慢加深,仿佛要让他喉间稀薄的空气彻底消失。
江令宸突然想到,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她主动。
他能做的就是回应她的主动,也回应她的主导。
“江、江……”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仅仅这样,就已经让他彻底沦陷。
“言言,你喝醉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令宸抓住她胡乱摸索的双手,虽然他们是夫妻,可夫妻之间的事也决不能趁人之危。
“我醉了,和我想要你有什么关系吗……”林嘉言露出大大的笑容,让江令宸一时之间怀疑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醉,“江,我不要再回到过去了,我只要现在的你,你别走,不要再走了……”
“我从没……”
他没能把话说完,就被她的再一次深吻打断。她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三个月前开刀的伤口已经近乎痊愈,但她习惯了动作温柔。就算喝醉了,她解开纽扣的动作依然克制,就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而越温柔的动作,对他来说是越不可抗拒的撩拨。
于是他接下她宽衣解带的工作,虽然他和她一样不是暴力的人,但是清醒的人总比喝醉的动作快了很多。不一会儿,温热的肌肤厮磨,两颗心跳逐渐同频。
“江、江……”他在她的身上下了魔法,所到之处,燃烧起让她无法招架的火焰,几乎到达了欢愉的顶峰。
他在取悦她,她也在做同样的事。他们互相竭尽所能给予对方快乐,用再也没有第三人能够感受到的极致温柔,为彼此送上了最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