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谨言如此嚣张的举动,自是让祝与青的生日变的不平凡起来。
生日歌唱完,路谨言这个贱的没边的甚至让祝与青起来讲两句,结果硬是被祝与青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已经深藏杀意的脸吓退了。
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这个食堂也没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刚跟着一起唱的时候还好,现在安静下来,要让诗久夏和他们留在这吃饭,兄弟几个也没法认真吃了。
祝与青端起餐盘起身,斯郁二话不说就要跟着走,诗久夏方惊芜谢敬裴逢紧随其后,跟躲瘟疫似的全都准备逃离现场。
路谨言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完,可见刚才唱的有多开心。
刚拿上筷子,还没动两口,见众人要走,路谨言立马从座位上站起身拦人。
“你们这就不吃啦?”
祝与青没理他,顶着所有人目送的眼神,绕过路谨言把餐盘的放到该放的位置,又回了原位置,把端起餐盘要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按回了座位上。
措不及防又被怼回位置,路谨言一脸茫然的又要起身,却再度被怼了回去。
祝与青单手拍拍他的肩,哥俩好的语气:“你就坐这慢慢享受食物的美味吧。”
说完抬脚就真准备走人。
这下路谨言才真慌了,急忙抱住祝与青大腿,飞速认怂。
“对不起我错了。”
丢人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要是真被一个人留在这才算是真的完蛋了。
路谨言死死抱住祝与青大腿,不肯让他移动半分,生怕这人真带着其他人走了,完全不顾这块地方仍是目光中心,还有不少人在看。
祝与青瞥了眼路谨言的发旋,又看了眼没动两口的饭菜,轻眯了下眼睛。
轻笑一声,祝与青将路谨言死死挨着他腿的头推开,好整以暇的又坐回了路谨言面前。
诗久夏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又坐回了原位置。
“这样吧,你也没吃几口,不要浪费农民伯伯的粮食了。”
祝与青忽然一反常态,改掉了以往没有表情的脸,当起了笑面虎。
这次有不详预感的人变成了路谨言。
总感觉祝与青的下一句话不像什么好话。
路谨言的预料毫不意外的成功了。
面前的人还是笑着,那张刻薄的嘴却吐出了一句让人“六月寒”的话。
“我们和全食堂的人都陪着你一起吃,等你吃完再一起走。”
祝与青这下也不急着走了,甚至非常好心的把餐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催促了句。
“快吃吧,整个食堂的同学都在看着你吃呢。”
路谨言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全食堂的人……看着他吃饭……
……全食堂的人
看着他吃饭……?
路谨言抬眼朝食堂看去,只看见了乌压压的一片。
冲着早已塞满食堂的学生,和无数双朝这边注视着的眼睛,路谨言狠狠咽了下口水。
路谨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祝与青,见对方的神色不似开玩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诗久夏。
换做平日,诗久夏可能会出来当个和事佬,但很遗憾,今天祝与青生日,寿星最大。
诗久夏两手一摊,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他的餐盘。
路谨言又将求救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方惊芜一脸认真的研究起了自己的指甲,谢敬忽然看起了自己突然长出“花”来的校服,裴逢莫名其妙的对面前的桌子感起了兴趣,斯郁……
这个没良心还不会演的,眼神挺开心的盯着他的餐盘。
感情只要受注视的人不是他,别人的尴尬他还是喜见乐闻的。
被所有人围观吃饭和自己一个人吃饭路谨言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在全体“好心”同学的注视下,路谨言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餐盘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这辈子不会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也没有更尴尬的事可以难倒他了。
掐着最后响铃的最后几十秒,七个人跨进了教室大门。
祝大少爷心情晴朗,甚至已经忘了在食堂是怎样一种尴尬。
下午上课,张婷红还是在上课前照例将他批了一遍,却在下课后将他叫到了办公室。
瞧见对方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张婷红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生起一股无名火。
强行忍耐两秒,发现一点忍不下去后,祝与青又在办公室挨了第二次批。
不过好在张婷红没忘记自己把祝与青叫来办公室的目的。
最后一通念叨说完,张婷红没好气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塞进祝与青手里。
“生日礼物,以后少气我点。”
这次张婷红的声音不像批人时那么大,甚至算得上是温柔,眉眼也不再带上厉色。
倒是祝与青盯着手中的礼物盒看了许久,最后认真的收了起来,正色说了声:“谢谢张老师。”
张婷红这次没说话,只理了理他的衣领,片刻后没好气的把祝与青轰回去上课。
从办公室出来,来来往往每个遇见他的人都会停下来给他说声“生日快乐”,听的他一脸疑惑。
尤其下楼梯,一溜串的人都在和他说“生日快乐”,活像他一夜之间变成了学校的名人。
尤其那一声声“生日快乐”,总让他觉得有种像老师问好的既视感。
理科一班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祝与青没回教室,直接朝着操场走去。
应城市第一高中的体育老师不兴生病这一套。
祝与青走到操场时正好碰上一波人打球。一起打过球的人大多都跳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送了他一句生日快乐。
祝与青已经道谢道麻了,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那几个人找的拖。
又一声“生日快乐”传到耳边,祝与青终于遇见了个还算是熟人的人。
来人和他差不多高,穿着带着自己名字的篮球服,五官偏中性风,也属于精瘦型,指尖转着球,正朝他走来。
任年,篮球队副队长,一群人经常一起约球,对人对事公平公正,情商极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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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祝与青停下来,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祝与青虽然自认为人缘不算差,但也不至于到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日的地步。
任年笑嘻嘻搭上他的肩,右手将球抛地上又接住,指指食堂的方向。
“谁不知道啊?现在估计全校都知道你生日了。”
“不要低估了自己的人气。〞任年说这话时语气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你来前和来后的事,我敢说,我们学校的每个人都有所耳间。”
“而且你有钱又没架子,长相和成绩也算上等,就算不怎么露面人气也还是高的。”
任年说到一半又想起什么,补了句,“但没有久夏高。”
“对了,久夏过几天是不是要参台演出来着?我们班主任说那天下午会放假,一起去给久夏撑场面。”
祝与青倒是没听祁连在班里说过这件事,只点头告诉了日期。
“下周周六。”
任年算了一下日子,“那快了啊?我们要不要做个横幅什么的?来得及吗?”
祝与青不会替诗久夏做决定,朝操场上某个位置挑眉,示意任年自己去问。
“对了,什么时候……”
任年刚要出口的篮球邀约被几声由远及近的篮球声打断,一道有些讨人厌还带着些惹是生非的声音传来了。
来人肌肉块头不小,浓眉大眼,五分裤下藏不住的腿毛像又穿条毛裤,满脸写着“你们好,我是来找事”。
他拍着球,有意无意的伸长腿,炫耀了下自己脚下的新款水果缤纷鞋。
言明德,二班的体育委员。
”哟,祝少今个生日啊?怎么没提前在学校里广播一下,看我今天都没给大少爷准备礼物。”
言明德话里的阴阳怪气只要耳朵没聋都能听出来,但祝与青懒得理。
祝与青对待不同的人表情和态度变化其实很明显。
对待和自己玩的很熟,类似七人团里的人,他就笑里藏刀,或者面无表情的互呛,犯贱。完全放松,情绪还算是明显。
对和自己熟,但又不算特别特别好,类似任年这种,祝与青大多数时候就是认真听,认真交流,偶尔闲聊,流露出来的情绪不多,但还算放松。
类似同班同学,点头之交,祝与青就是纯客气和礼貌了。
还有一种就是纯粹讨厌了,任凭你说什么做什么,根本不搭理人。
比如现在,祝与青就不太高兴。
他的表情不变,眼皮没精神的耷拉着,神态和姿势也没变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但懒得搭理你四个字已经写在了脸上,完全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把“快滚”“去死”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然而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懂祝与青的面部表情,或者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快滚”“去死”四个字。
当然,也可能是能读懂,只是偏要凑上来惹事罢了。
比如面前这位,要脑子有丑鞋,要身高有丑鞋,要颜值有丑鞋,要情商还是只有丑鞋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