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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chapter 13 做姐姐

作者:斐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逢只是单纯的好奇,诗久夏却是一下从脸红到耳尖,比斯郁做坏事被抓到的反应还大。


    诗久夏简直想跪下来求裴逢别说话了。


    先不说现在他和祝与青现在是冤家关系,问她小时候有没有喊过对方哥哥合不合适!!!


    就算!!!他们不是冤家关系,互相回忆童年也够尴尬!!!


    更何况!!!


    她小时候何止是会喊祝与青哥哥!!!


    不说她从小就嘴甜见一个喊一个,平日里“哥哥”就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送。


    就单和祝与青撒娇,她都快把哥哥两个字都喊出花!更别说平日里的哥哥长哥哥短。


    尤其诗久夏换牙,诗妈不让她吃糖和蛋糕,那个时候喊的更是勤快,为了吃蛋糕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喊哥哥只是最不起眼的招数。


    哥哥?心肝宝贝她都喊过,哥哥算什么?


    眼见一向平静的诗久夏反应这么大,一下子也把其他几人的好奇心勾起来,纷纷盯着她,好奇她给出的答案。


    这个时候回答她到底有没有喊过祝与青哥哥实在是有些尴尬,诗久夏沉默两秒后强装镇定,放在桌下的手用力到快把桌布抠破。


    “……又不是我输了,看我干嘛?”


    诗久夏躲避的眼神实在太明显,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有鬼,更何况这群鬼精鬼精的人,就连方惊芜也“叛变”,跟着路谨言抑扬顿挫的“喔~~”了一声。


    越怕什么发生什么就会发生的定律不会欺骗任何人。


    下一轮的瓶口在转悠十几下后对准了诗久夏。


    诗久夏一脸不可思议的抬眼望向眼里藏不住八卦的斯郁,又看了一眼对准自己的瓶口,用眼睛对斯郁进行了一千遍控诉。


    被戳穿的尴尬丝毫没有斯郁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好奇重,他毫不犹豫的避开诗久夏谴责的目光,以告诉对方装乖没用。


    谁都知道诗久夏选什么都一样,但路谨言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选真心话,那肯定是有没有喊过祝与青哥哥这个问题。


    要是选大冒险那更是不用猜,除了让她喊祝与青哥哥,她想不出这群人还能让她做出其他什么来。


    选不选已经没有意义了,诗久夏闭上眼,顶着自己快熟透的脸,破罐子破摔般说了句,


    “喊过,从小喊到大。”


    “哗啦”一声,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响在宽阔的包厢里。


    诗久夏站起身揪着自己的裙边,羞耻的已经感觉不到周围那些“火辣辣”的视线了。


    “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没等服务员帮忙指路,迅速将沉重的包厢门拉开一条小缝,“唰”的从缝里溜了出去,根本抓不住。


    浇了好几捧冷水洗脸,诗久夏撑在洗手台上缓气。


    脸上的灼烧感一直散不下去,诗久夏又狠狠拍了下脸,将脑海里那些乱起八糟的画面赶出去。


    她跑出来其实和包厢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真的被有没有喊过哥哥这个问题尴尬祝了。


    ……而是在说出“从小喊到大”那句话时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堪称惊悚的画面。


    ——两岁的祝与青比她矮很多,小小的白白的一个,深蓝色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抬头看对他来说此时算是巨人的她,小手抓着他的蓝色裙摆,抿起唇小声喊了一句“姐姐”,又乖又萌。


    可爱得诗久夏想流鼻血。


    她被这幅场景骇住,又忍不住回想祝与青两岁时的模样。


    她和祝与青的长大是同步的。


    年龄不断增长,祝与青的模样也一直在她脑海里变化。


    如果要让她自己想象两岁时的祝与青是什么样子,她大概想象不到,但青梅竹马的好处就在这里。


    ——家里到处都是他俩的照片。


    从满月到一百天,周岁,新年,几乎每年的每个时间段都有留存。


    家里的长辈会把这些照片做成相册,分成四份,她和祝与青一人一份,另外两份在诗久夏的妈妈涂无虞和祝与青的妈妈林云鸢手里。


    相册里最近的一张照片还是今年春天,林云鸢带着她和祝与青去公园散步,在一颗垂丝海棠下拍下的。


    她没事或者睡不着时就会去翻那本相册,看看小时候的祝与青,看小小的祝与青手中拉着的小小的她。


    他们总是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中。


    春天里并肩坐在高高的枝头,她手中抱着一捧黄色的迎春,从里面摘下一朵别在祝与青发间,弯唇冲他微笑。


    祝与青坐在她旁边,环住她的腰,手里抓着一颗荔枝味的棒棒糖。


    夏天里坐嫩绿色的香樟树下,她抱着半个西瓜吃得满嘴红,把最大块的果肉递到祝与青唇边,白裙上沾着几滴西瓜水。


    祝与青拿着一把小蒲扇为她扇风,草地上还有一瓶雪碧。


    秋天里站在缀满柿子的树旁,她左手拿着一袋暖和的板栗,将右手中的脆柿喂到祝与青嘴里,嘴里塞的满当当。


    祝与青手臂上搭着她的红色围巾,咬下嘴边的柿子,右手抓着一把板栗壳。


    冬天里躺在落满白的雪地上,她轻咬着香甜软糯的烤红薯,将极漂亮的紫薯放在祝与青手中,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雪。


    祝与青挨在她旁边,手上是把雪夹成小鸭子形状的模具。


    一晃多年,她们已经走过十七个四季了。


    诗久夏打开水龙头,慢慢在水流下冲手,感知水的流逝,内心平静下来。


    如果她真的是祝与青的姐姐,大概祝与青会被她带着栽更多坑吧。


    脸上热度褪散去,诗久夏去吧台点了七杯银耳汤,端着回包厢。


    打开门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方惊芜坐在座位上朝她挥手,还没等她落座就开始吐槽。


    “刚刚转到我,斯郁让我唱路谨言视频软件里第一个BGM。”


    “你知道他打开视频软件,刷到的第一个视频BGM是什么吗?”


    方惊芜被摧残的灵魂出窍,精神状况不太美丽,“《兄弟别哭泣》。”


    方惊芜完全没有给诗久夏说话的机会,满心满眼都是对路谨言品味的怨念。


    “你听过那首歌吗?”


    方惊芜握着诗久夏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念课文一样将歌词念了出来,“如果有天我爱上你的老婆,你的老婆也爱上我。”


    “哎,不是,我的视频软件平时真的不这样。”


    路谨言急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在方惊芜周边左绕右转,解释,“我平时真的不看这些……”


    路谨言看着比刚逃出门的诗久夏还羞恼,满脸解释不通的慌乱。


    另一侧的方惊芜根本不想听,拉着诗久夏吐槽路谨言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人品和思想竟然有问题,美商还差得出奇。


    桌上又是一片打打闹闹的氛围,诗久夏被卡在方惊芜和路谨言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到底该向着谁。


    斯郁眼睛亮亮的盯着瞎在方惊芜身边转悠的路谨言,裴逢端着酒瓶和祝与青碰杯。


    等等。


    碰杯??!!


    谢敬摆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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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的手一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把酒当水喝的裴逢和祝与青,大步冲向前提溜住两个人的衣领,暴怒。


    “一会儿没看就喝上了是吧?你俩可真能耐!”


    在场的人都被这声暴呵唬住,瞬间安静下来,连吐槽个不停的方惊芜也停了。


    谢敬一把夺过放在俩人脚边的啤酒,狠狠敲着两个人的头,开启说教模式。


    “今天要喝成酒蒙子是不是?明天不读书了?!”


    “祝与青你头发为什么被剪不记得了是不是?!”


    谢敬越说越生气,斯郁坐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口。


    包间里的灯光偏黄,祝与青脸色未变,勾人的狐狸眼有些迷离,像是含着一汪水,面无表情的盯着桌上的酒杯发呆。


    神情呆滞,乖得吓人。


    就算和祝与青不熟也知道祝与青喝醉了。


    旁边的裴逢倒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看起来还算清醒,手中的酒瓶被谢敬掰着手指拿出来了。


    诗久夏疑惑的低下头,去看俩人脚边的酒瓶,压根不知道祝与青是什么时候开喝的,怎么醉成这样。


    又噼里啪啦闹腾了好一桶后谢敬才冷静下来,只从啤酒箱里拿着几瓶放在桌中间,不准他们多喝。


    毕竟要说完全不喝酒不太可能,只能让他们尽量少喝一点。


    但事情总有意料之外的时候,路谨言加入“酒鬼子”大队后,三个人还是全醉了。


    谢敬没好气的看着路谨言哥俩好似的揽住祝与青的肩膀,回忆第一次见到祝与青的那种冷漠和疏离。


    回忆后来看到祝与青狗啃发一样的爆笑,回忆和祝与青走近后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越说越煽情,又要拿酒敬他。


    祝与青今天喝了不少,人有些晕乎,眼睛像盖着一层纱,什么也看不清。


    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乖巧的靠在椅背上,试图去听路谨言到底在口齿不清的说什么。


    聚会到这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顾着明天还要读书,谢敬抓住还要拿酒瓶的路谨言,及时结账带人走。


    把方惊芜,斯郁和还算清醒的裴逢送上车,谢敬捞起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路谨言,指指扶着祝与青的诗久夏。


    “你一个人能行吗?”


    停在身边的出租车打起车灯,诗久夏扣齐祝与青的外套纽扣,把祝与青往车里推。


    “祝与青喝醉之后不闹腾,没事的,你们也快走。”


    关上车门,诗久夏打开车窗朝谢敬喊了句“注意安全”,声音消散在疾驰离去的风里。


    吃饭的地方离家不远,诗久夏在离家门还有几百米的地方下车,扶着祝与青站在路边。


    刚打算等他缓一会儿再走路,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诗久夏将祝与青按在路边,在他两步远的距离外,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接通键。


    电话是祁连打来的。


    学校打算拿几天时间举办一下早该举办的春游,需要学生会组织一下投票,顺便统计下学生的意愿地是哪里。


    数据要的急,明天和后天郑怀要出差也没时间,才不得不晚上打电话给诗久夏。


    诗久夏耳朵听祁连讲,眼睛一直看着蹲在路灯下的祝与青,应下要求,大概估了个提交数据的时间挂了电话。


    走到祝与青身前,诗久夏竟莫名觉得祝与青现在的模样和她想象中的那副喊姐姐的场面融合了。


    她现在好像真的在当祝与青的姐姐。


    诗久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张开五指在祝与青面前晃了下,“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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