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州傲娇昂首,“那可不,谁乐意谁当,我阿姐如何能矮人一头?”
付雪芙轻笑出声。
想起柳先生今日说的,她问道:“我是说如果,若今日我遭遇不测,阿州会如何?”
付云州停下脚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若说,今日阿姐若出事,我就算丢了性命也会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阿姐可信?”
付云州神色无比认真,小心翼翼问着,生怕付雪芙不信他。
付雪芙笑着点点头,她信。
上一世,他就是这样做的。
付雪芙笑着笑着,眼中泛起酸涩。
柳先生说的没错,她不应该那样的···
她不在乎的,她在乎的人会在乎。
为缓和气氛,付雪芙将怀里的地契掏了出来,她笑的异常开心,“我将放在付知鸢那的地契都拿了回来了,今后我俩就不用愁钱饿问题了。”
付云州惊喜道:“阿姐,终于看清付知鸢的真面目了?她就是仗着阿姐疼她,把阿姐当傻子呢。”
付雪芙连连点头,“看清了,以后我只给你。”
付云州义正严辞拒绝,“那也不行,阿姐要自个收着。”
······
付雪芙刚洗漱完,淮枝正在给她绞干头发。
“淮枝,三日后我要去淮南一趟,大约要三月后回。”,付雪芙低声道。
淮枝想也不想道:“我随小姐一块去。”
付雪芙却摇摇头,“你身子弱,淮南路远。”
淮枝却反驳道:“论身子弱,小姐的身子是最弱的,小姐可以,奴婢也可以。”
付雪芙失笑,“这又不是在比弱,再说了你我都病倒了,谁来照顾我啊?”
淮枝还想说什么,付雪芙拍了拍她的手,正色道:“我想带福宝去,是因为比起她,你留下我会更放心些,你要待在付府帮我看着阿州。”
淮枝有些讶异,付雪芙却攥着她的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切莫让他与郑家大少有交集。”
这段时日,她梦见最多的便是阿州在狱中最后的模样。
重生以来,她看似改变了些事情,但又没变,海龙救下的万万人,在淮南如数还了回去。
这让她不得不重视阿州这件事,就怕它也会再次发生。
不久前,付雪芙让陆二帮她查了查这个郑家大少郑怀安,得到的线索却让她瞬间吓破了胆。
郑怀安是郑家三代单传唯一的独苗,出行身边都有一众身强力壮的护卫。
这样的人,如何会被付云州当众打死?
只可能是有人设局,事先将那些护卫调走了,就是不知那人针对的是郑怀安还是付云州。
付雪芙只能自私地希望,那人针对的是郑怀安。
若付云州没有拜柳先生为师,此次淮南之行她说什么也会想方设法将他一起带上。
夜深了,付雪芙也累了,淮枝帮她把床帐放下来,又将烛火都熄了,才出去。
付雪芙正要闭眼,陆二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吓了一跳。
“付姑娘,今日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姑娘陷入险境,殿下回来得知此事,让我日后时时刻刻都跟在姑娘身边。”
“陆二姑娘,你无需自责,你的主职是传递消息,本也没有保护我的义务,今日这事谁也没料到。”
陆二也没再纠结此事,“姑娘可知,今日带走您的是何人?”
付雪芙没有隐瞒,“齐国公世子齐司理。”
陆二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后,道:“姑娘,殿下让我告诉您,流言的事他会将功折罪,想办法解决,让您放心。”
付雪芙还是那句,“若是难办就算了,我不在乎的。”
陆二沉默良久,才道:“殿下说,您如今是他的人了,他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付雪芙:······
太子不是这么讲的吧,是你误解了吧。
这回轮到付雪芙沉默了,陆二见她没话说了便想告退。
付雪芙却忽然道:“陆二姑娘,你日后可以在淮枝在的时候现身的,她什么都知道,你不用这么···神出鬼没。”
东宫内,太子赶了一夜的路,本想回来好好歇息,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却砸得他头脑发懵。
好在付雪芙已经脱险,虽然不知救她的是何人。
太子的脸从没感觉这么疼过。
付雪芙一个姑娘家,帮了他们那么多次,而他们呢?
又是说人家心机重,又是不信任人家,如今倒好,让人家深陷流言,还让人从眼皮子底下将她绑走了。
太子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随行人选会让大臣们传成这样。
他说什么也要帮付雪芙解决流言的事。
太子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了,他灵光一闪,一拍桌子,一旁的林清言吓得跳起。
太子示意他凑近些。
林清言听完,眉头皱得死紧,“殿下,真的要这样吗?”
太子打着哈欠,连连点头。
林清言扯扯嘴角,“那可是您亲皇叔。”
太子摆摆手,不打算改变主意,“不然呢?总不好让付姑娘承受这些,再说了,咱又没胡说,那秦家小姐的确爱慕九皇叔啊,京中谁人不知,九皇叔不会在乎这些的。”
林清言想说,九王爷不在乎的是和付姑娘的流言,但想起今日王爷的反应,他也拿不准,也就没再开口。
竖日早朝散朝,百官如鱼涌一般从太和殿出去。
太子的位置在最前方,他只能跟在人群后,缓慢地往外走。
秦天瞧准时机,见太子身边只有寥寥几人时,他走上前,拱手一礼,“殿下”。
太子身边的几人见此,齐齐告退。
秦天面露愧色,弯腰拱手,做足了姿态,“殿下,淮南赈灾乃国之大事,下官食君之禄当责无旁贷,只是昨日小女听闻淮南水灾一事,忧心不已,寝食难安,竟突发重疾,如今卧病在床,到现在都还未醒转,这淮南之行,小女有心无力,定是去不了了,为了不耽误事儿,殿下还是早日另择他选为好。”
太子挑眉,还有这等好事?
昨日二皇子一派咄咄逼人就为了塞一个人进来,今日就来请辞?
这一请辞,就算他举贤不避亲,二皇子一党理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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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不能说什么了。
即使太子此时感觉被馅饼砸中,但他面上却怒气明显,他直直道:“秦将军也知淮南之行意义重大,又迫在眉睫。”,太子斜了秦天一眼,他甩袖怒道:“岂能容你如此儿戏?”
太子的怒斥声音不小,前边还未出太和殿的官员脚步齐齐一顿,既担心被殃及又想继续听听。
几人的脚步不约而同慢了下来。
二皇子却没这样的顾虑,听到这声,他直接回头,走了回来,“大皇兄、舅舅,怎么了?”
秦天擦了擦额头的汗,黑色的面庞上满是无措,他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一遍。
二皇子拧眉,他不明真相,但这是他们昨日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名额,如何能说放弃便放弃。
二皇子笑着为两人打和,“可是表妹使小性子了?舅舅可不能这么惯着她啊?淮南赈灾乃大事,不是她不愿就能推脱的。”
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天,意思很明显,只要秦如烟没有病死,爬也得爬起淮南。
秦天反应过来,二皇子可能还没得到德妃的消息,他连忙道:“小女确实是病倒了,德妃娘娘也知道此事,昨夜还派人出宫赐药了。”
二皇子皱眉,母妃也同意此事,这是为何?
昨日母妃好像的确派人跟他说了什么,但他昨日因淮南进展顺利,跟大臣们喝酒去了,回府时醉的不省人事,自然也没听进去那人说了什么。
二皇子立即改口道:“既然母妃都赐药,那表妹确实是病的有些严重了,还请大皇兄通融通融,表妹如此,贸然去淮南也帮不上什么忙。”
太子冷眼看着两人的机锋,他轻哼一声,“二皇弟好本事,昨日人前满口民生百姓跟我要名额,今日就背着人请辞了,合着二皇弟手下都是些干拿名声不做事的啊?”
二皇子面色瞬间难看,除了愤怒外,他更多的是讶异。
未料到太子会如此不留情面。
从前就算他再过分,太子在人前都不会显露对他的任何不满,就更不用说这么明明白白的嘲讽了。
太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看啊,二皇弟今后还是好好在府里待着吧,莫要出来丢人了。”
太子在二皇子身上扫视一圈,讥讽意味拉满,后才在二皇子铁青着的脸庞注视下,甩袖离开。
二皇子平白受了侮辱,又不能对秦天破口大骂,只能压抑着怒气,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天解释道:“昨夜,娘娘让人传话来,说不要让烟儿去淮南,这几日也莫要让她出门。”
“为何?”
“娘娘没说。”
二皇子咬牙,“我去趟承乾宫。”
承乾宫。
二皇子黑着脸进殿,他皱着眉道:“母妃,您为何不让表妹去淮南?”
德妃正擦拭着案桌上的软甲,闻言,头也不抬,缓缓道:“你可知这次随行的人选中有个侍郎家的姑娘?”
二皇子有些心急,他连连点头,“知道啊,司理喜欢她,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德妃放下手里的巾帕,沉着眉,讶异道:“你说什么?司理喜欢那姓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