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宁赶紧伸手摸放在床边的台灯,这个台灯跟床差不多高,就在床侧面放着的,有些重量。
因为惊惧,沈斯宁一只手直接扣住台灯的支撑处,把台灯举了起来,快速往床的另一侧砸去。
廖祁东耳朵听到了动静,身体快于大脑做出反应,往床侧滚,但对方拿的东西很大,蹭中了他的左侧脑袋,幸好他闪得快,不然真砸中了,他恐怕得去半条命。
廖祁东滚到床下后,立马起身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卧室窗帘拉着,里面黑漆漆一片,只能隐约看清床上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东西。
廖祁东大脑快速思考对方是谁。
没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对方又举着东西向他砸来了,沈斯宁心跳得很快,手脚发软,强撑着,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睡到半夜身边出现一个陌生人这种事,害怕得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什么。
廖祁东躲开向他砸过来的东西,那东西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廖祁东这下火气也上来了,哪里来的小贼,闯进他的房子,睡他的床,还要砸伤他。
廖祁东静了两秒,然后瞅准机会,动作快得像猎豹一样,往床上扑了过去,直接把人按倒,然后绞了对方的双手挟制住他。
这时候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楼上的,大半夜的搞啥子,整得个叮叮咚咚的。”
“你不睡,别个还要睡。”
沈斯宁双手被绞在身后,头捂在枕头上,怎么也挣脱不了对方,对方力气很大,两只手像钳子一样。
沈斯宁听到门口的拍门声,心中燃起对求生的希望,他努力的偏头,大喊了几声救命。
房子不太隔音,沈斯宁知道门口的人能听到,只是看对方愿不愿意救他。
门口的人,听到这话后,拍门声更急了,最后直接用脚踹门了,并且大声的喊着,怎么回事。
廖祁东怕自家的门被楼下邻居给踹烂,直接用床单捆住人的双手,用被子塞进对方的嘴里,怕人跑了,最后还直接伸手在对方的两只脚上用力的扭了一下。
沈斯宁从未受过如此对待,在对方扭他脚时,沈斯宁痛得闷哼出了声音,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确认人跑不了后,廖祁东才去开了门,邻居手里举着一根蜡烛,见开门后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警惕的询问他怎么回事。
“王婶,是我,东子,我这刚回来。”
“家里来了个小贼,被我捉住了。”
廖祁东给王婶解释,王婶把蜡烛举高了一点,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听到东子说捉住了个小贼后,王婶瞬间变了脸色。
就在这时,离得一条街的片警也接到王婶的报警电话赶来了,两个警-察手里举着电筒。
“哎呀,是不是误会咯!”
王婶一拍大腿,赶紧举着蜡烛往屋子走,随后警察和廖祁东也跟着进去。
进去后警察的电筒照亮了卧室,王婶一看清床上的人,就认出了人,赶紧转头跟东子说话。
“东子,快把人松了,这是沈老师,他半个月前租的你家房子,你家外甥没给你说吗?”
廖祁东在电筒光线照亮床上的那一刻,瞳孔震了一下,床上的人穿着睡袍,睡袍在挣扎中滑落至肩-头,整个人侧躺在床上,眼尾红得厉害,脸颊上还有泪痕。
白-皙的腿和被子纠缠着。
廖祁东听到王婶的话,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闯祸了,他下意识的遮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走上前去给人松了绑,然后又伸手在对方两只脚上捏了两下,让骨头复位。
这两下,痛得沈斯宁狠狠抓住对方的手臂,在对方手上留下了两条血痕。
“对不起,这是个误会。”
廖祁东低着头不去看对方,对方在他手上挖出血痕,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不是自己的皮肉。
沈斯宁把睡袍拉上来,心中恨死对方了。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伤害,一句对不起对方就想这样揭过去,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沈斯宁直接抬手用力的扇了对方一巴掌。
沈斯宁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全力的,把他的恨和痛都集中在这一巴掌上,打完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就红了起来,还因为用力有些疼痛。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廖祁东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打过他的脸,他直接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王婶看见两人的举动,不停的哎呀叹气,然后又跟沈老师解释,廖祁东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沈斯宁听了后,没有理会,连看都没有看对方,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这是个误会。”
廖祁东知道对方这是记恨上他了,还把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还给了他,廖祁东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侧。
心中冷哼一声。
看来是个记仇又不吃亏的人。
“哎呀,东子,你脑壳流血了!”
廖祁东是光着上半身的,他背对众人时,王婶才看见他左侧后脑勺有血迹,血顺着脖颈流下来留到背上,显得十分吓人。
廖祁东伸手往脑袋后面抹了一把,摸到手一手的血,应该是对方砸东西过来时,砸破的。
警察赶紧把两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医院是除了重要的机器供着电,其余小伤小病都是点着蜡烛进行看病。
进了医院,值班的大夫看了一下。
整体看下来,廖祁东的伤要重一点,左侧脸上有一个肿起的巴掌印,后脑勺破了个口子,缝了两针,贴了纱布在后脑勺,手上的伤口也消了毒擦了药。
沈斯宁的脚被扭了,好在廖祁东又给他复位了,所以擦点药休息几天,不要长时间走路做太重的活儿,就没事了。
医院处理完后,警察照例做了记录,问清楚后,就放两人回去了。
王婶扶着沈老师往回走,廖祁东提着药走在他们身后,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湿的上衣,因为身上有伤,怕弄脏其他衣服,他又把那件湿衣服穿上了,夜风一吹,湿衣服贴着皮肉,冷得异常。
把人送到了六楼后,王婶就回去了,折腾这大半夜,王婶也困得不行了。
屋子没有灯,沈斯宁摸着黑,扶着墙壁走,廖祁东进门后,关上门。
“蜡烛放在哪里?”
廖祁东沉着声音问对方。
这个时间段县城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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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都停水停电,家家户户都备有蜡烛,眼前的人应该也不例外。
沈斯宁不说话,反正这房子空空荡荡的,他住了半个月,也摸清楚格局了,对他来说,摸黑走问题不大。
沈斯宁摸黑进卧室,还没走两步,就被对方拉住了手臂,沈斯宁用力的挣脱,没挣脱掉。
“你丢了东西,砸在卧室门口,东西碎了一地,不点蜡烛,你能看清?”
沈斯宁听后拧巴了半响,才出了声。
“厨房柜子第二格。”
得到回复,廖祁东松了手,然后转身去厨房,廖祁东在厨房柜子里摸到了蜡烛,蜡烛和打火机是放在一起的,他点燃了蜡烛从厨房出来。
廖祁东在客厅里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又在卧室点了一根,随后他蹲在卧室门口,把那碎掉的台灯捡了起来,较小的碎片他拿扫把扫了。
沈斯宁在对方扫完后,就提着药进了卧室,进去后把门给关上,还把卧室门给反锁了。
廖祁东听着反锁的声音,又看了看空空的客厅,连一张沙发都没有,地面还是水泥地。
客厅墙角堆满杂物,应该是那个人的东西,廖祁东在外打拼时,苦的时候也幕天席地过,他没想到回了家,还得睡水泥地,连一张铺地的报纸都没有。
廖祁东拖了把椅子,也不换衣服了,衣服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了,他干脆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抵着墙睡觉。
一直到天亮,廖祁东睡醒了,他看见外面雨停了,他进卫生间准备洗脸,一进去就发现,卫生间角落放着一个衣篓,里面堆放着不少衣物。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放着漱口杯,牙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连毛巾都挂着五条。
台面上有肥皂,香皂,还有其它乱七八糟廖祁东不认识的英文日用品。
廖祁东糙惯了,一个肥皂从头洗到脚,连洗衣服也是用肥皂,毛巾只有一根,他身边的人也大多数是这样的,所以看见这些东西后,心中对那人又多了一个麻烦的印象。
廖祁东还是知道不能乱碰别人东西的,打开水笼头,准备囫囵的用水抹两把,就当洗脸了。
结果打开水龙头后,没有水,他才想起来,停水了。
水也没有电也没有,廖祁东这刚回来,也不知道水电什么时候供应,供应的时间段是多久。
他回来时就背了个包,里面带了两身换洗衣服,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廖祁东从客厅角落里翻出自己的包,找出长裤短袖准备换上。
廖祁东把裤子换上,刚把上衣脱了,卧室门就开了,廖祁东手里拿着衣服,光着身子转过头去看。
沈斯宁睡醒后,准备起床上厕所,拧开反锁的门后,就看见光着膀子的那人。
昨天兵荒马乱的,视线又不怎么好,所以他都没怎么看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白天的光线强,视线好,沈斯宁才算是看清弄伤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人长得十分高大,身高估摸着得有一米九多了,深麦色的皮肤,背后很多伤疤,头发剃成青碴,面相硬朗又凶狠。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沈斯宁看见对方衣冠不整。
于是冷漠的关上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