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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82章

作者:燕途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配置有两间卧室的豪华酒店套房,十字路口对面就是商业大厦和电影院。


    二人拖着行李箱、抱着花束,各自手里拎着下午逛街买的时装和首饰,无视走廊路过偷瞄他们的清洁人员,一前一后,刷卡进门。


    何湛程弯腰把蓝绣球放在电视柜上,扭头问:“我听你哥说,你最近搬家了?”


    “嗯,小公寓,离公司也近,我一个人住比较方便。”


    戚时将箱子和七八件礼袋堆在沙发前,随手从冷冻柜里抽出瓶水,拧盖儿喝了两口,笑望着他:“怎么,你要参观一下么?”


    何湛程有点诧异:“可以吗?”


    他其实只是随口一问。


    听戚铭说,戚时说原先住的别墅太冷清,这才搬去了两室一厅的公寓住。


    这人怕孤单,从前还有一只狗陪着,现在连狗也没了,夜深人静时,独自躺在空荡荡的高楼里,戚时想必也很寂寞。


    不过,自作孽不可活。


    这种事,连戚铭都觉得这是弟弟自找的。


    听说某次宿醉,戚时三更半夜跌跌撞撞地回家,王姨出门来接他,见他喝得泪流满面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都赖陈北劲和何闽轩”之类的话,王姨看不过去,就劝他少喝点儿。


    老婆子是好心,可惜知道的太多了,她不小心提了句何湛程,埋怨了句“小少爷要在的话,您哪敢像这么胡来啊”,戚时脾气突然上来,当场掏手机转钱,把王姨也被辞退了。


    搬公寓后,戚时陆续又找了几个保姆,奈何都不太合心意。


    不到小半年,五个金牌保姆,两个毫无边界感的话痨,干着干着活儿,笤帚一撂、手套一甩,笑眯眯地就跑过来打扰他工作,一口一个“小戚啊”,催他恋爱结婚,还要把她们的女儿介绍给他;


    第三个保姆做饭买菜喜欢报假账,戚时不懂买菜做饭这些,平白无故当了俩月的冤大头,后来某天戚铭来探望弟弟,发现冰箱里肉蛋菜包装有问题,一查发现是保姆网购的折扣货,当场冷了脸,直接做主把对方给辞了;


    第四个保姆喜欢偷东西,隔三差五就顺手牵羊,戚时公寓的次卧没有床,三分之二的空间都做成了衣帽间,衣柜、玻璃橱窗、甚至还有巨大的梳妆台和珠宝展柜,屋内存放着许多名牌时装和首饰。


    老板平时要求她仔细打扫,但他自己从不进来,她因此知道这些似乎是老板前任恋人的东西。


    先是拿走了几件衣服,见老板没发觉,她胆子越来越大,直接伸手拿走了戚时曾经送给何湛程的那块百达翡丽的表,和摆放在表旁边的那串佛珠。


    藏好东西在兜里,一抬脚出门,刚好撞到居高临下冷脸俯视她搞半天小动作的老板。


    她不知道老板偶尔也会偷偷进来。


    第五个保姆年纪较轻,还不满三十,人也老实本分,厨艺好干活勤快,老板以为自己终于碰上个正常人,深深感动之下,送她两套名贵护肤套盒,没料对方倒害羞起来,以为老板对自己有意思,从此每天上班,披着一头乌亮的黑长直,故意穿显得前凸后翘的紧身裙,知道有钱人都好纯天然那一口,她化淡妆、喷味道很淡的香水,微微一笑,六分的容颜便焕发出十二分的精致美丽,不时和老板来个羞涩对视,吓得老板都不敢回家了。


    于是老板忍痛割爱,大手一挥了,又把人辞了。


    “等等——”


    何湛程黑着脸问,“辞就辞了,为什么是‘忍痛割爱’?”


    戚老板一挑眉:“人家业务能力强啊,我还给她评五星了呢。”


    何湛程冷哼一声,两手一叉腰:“那怎么了?本少爷还清修过呢!我不仅会扫地洗衣服做饭,我还会敲钟诵经和劈柴呢!”


    戚老板连忙摆手:“不不不,你太贵了,我雇不起。”


    何湛程又不太高兴:“明明是你先问我要不要去你家的。”


    戚老板笑了声,忍不住伸手去捏他鼻尖:“来呗,没说不让你来。”


    何湛程冲他眨眨眼:“真的?”


    戚时点点头:“晚上看完电影,我们就走,正好你回我那儿拿件厚点的外套,明早我就直接送你去机场了。”


    何湛程心里美滋滋的,他知道戚时不会随便让人进家住的。


    于是大力点头,说了句“行!”


    也没问,戚时公寓里就一张床,俩人到底该怎么睡。


    不过,何湛程洗完澡后,发现戚时赖在他房间里还没走。


    戚时没带行李,身上穿得还是他的蚕丝睡衣,一头软毛吹得蓬干,正惬意地躺在他床边看手机。


    十分随心所欲的躺姿,睡衣穿得也敷衍,扣子就系了中间一颗,上头胸膛肌肤半裸不露,随呼吸一起一伏的,饱满得像座山,那人见他出来,忽然身子扭着一动,不经意露出硬挺腹肌和性感人鱼线,看得何湛程两眼发直,鼻腔热血恨不得喷薄而出。


    戚时没穿拖鞋,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躺下去时,两只青筋脉络分明的扁薄大脚晃荡在床边,合拢的双膝也微微分开,故意把自己摆成一盘活色生香的菜,不知道在诱惑谁。


    此人,毫无“作为一个前男友”的边界感。


    何湛程举毛巾擦着头发,驻足原地盯了那人半分钟,眸底愈发红温炽热。


    然后低下头,匆匆束紧睡衣领口,转身去另一间卧室。


    “干嘛去?”戚时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追过来拽他手腕:“不聊会儿吗?”


    何湛程没好气转过头,问他:“聊什么?”


    戚时一本正经:“你教我做西红柿炒鸡蛋!”


    何湛程盯着他:“先放油,再放蒜,打两个蛋炒至金黄盛碗里,再放西红柿炒熟,放蛋、小葱、少酱油、少盐,出锅。”


    戚时不满意摇头:“不行,这个太简单了,你教我炖鱼。”


    何湛程翻了个白眼:“大哥,我们出家人不吃肉。”


    戚时也翻白眼:“你现在又不是出家人。”


    何湛程耐心解释:“我只会做素菜。”


    戚时连忙掏手机搜:“你等会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序复杂的素菜。”


    何湛程无奈:“你都会搜了,直接搜菜谱不就好了?”


    戚时轻哼:“你懂什么,知识要从人的嘴里说出来,才能记得更清楚,不然上学大家都看课本得了,谁还请老师啊?”


    何湛程提醒:“那你搜网课教程啊!”


    戚时否决:“那玩意儿太无聊,我只想听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何湛程忽然伸手挡住他手机,抬眼叫他:“二哥。”


    戚时抬头望他:“嗯?”


    何湛程有些歉然地倾身过来,双臂环住他腰,和他紧紧抱了一下。


    “二哥,下次再聊这个吧,我今天有点累,想休息了。”


    “嗯嗯,”戚时手掌轻轻拍着他脊背,试探问,“我抱着你睡?”


    “不要,你抱着我,我就睡不着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想操|你。”


    “……”


    又抱着腻歪了会儿,二人分开,各回卧室。


    戚时走得很慢,眼风瞄到何湛程——


    不,那是摄人心魂的尤物,是他可爱剔透的小兔崽子,是从每一根头发丝到每一个脚趾都精致完美到令人恨不得将其吃拆入腹的大美人儿。


    大美人儿一脸恹恹地正掀被子上床,满怀心事的样子,只教人想再一遍地捧起他脸,重新再无数次地怜惜他、吻他、爱他。


    戚时迈着大步又十分笔直地倒退了回来。


    “咳咳!”他倚靠在两间屋门中间,冲人攥拳咳嗽两声。


    “怎么了?”何湛程刚钻进被窝,侧身扭头看他。


    “要不、要不……”好久没做过那档子事儿了,戚时难免有些紧张,一手冒着冷汗揪着裤边,另一手的指甲胡乱抠着门框,语速飞快地说:“要不你来吧,干我,我不介意。”


    何湛程有点懵。


    懵完过后,忍不住又笑,缓缓的,一道温热又委屈的泪从那人看不见的眼尾流下,他急忙背转过身,调整好呼吸,闭上了眼。


    “哎呀走开啦,真是的!”


    “我困了,下次再说吧。”


    戚时愣住原地。


    他从对方那话音里听出几分哭腔和颤抖。


    “湛程?”他心慌慌的,也跟着绞成一团,轻声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


    “那个,”他烦躁又懊恼地挠挠头发,“我没强迫你的意思,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你一定及时告诉我,我送你去医——”


    “戚时,”那人突然打断,吸吸鼻子,说,“这话我就说一遍,如果你是因为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戚时不禁有些头疼。


    听听,这叫什么话?


    他怎么会是可怜他?


    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伤胳膊断腿了,他当然会觉得它们很可怜,自家一手养起来的小狗受伤了,即便它平时脾气臭了点儿、为人暴力凶残了点儿、性格淘气恶劣了点儿、偶尔朝三暮四了点儿、说起话来毒舌伤人了点儿,甚至经常作死气得他恨不得反手把它给掐死了点儿、但——


    他怎么会是可怜他?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叹道:“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


    电影是午夜场,凌晨十二点至一点四十五分。


    因为是工作日,元旦节刚过,黑漆马虎的大半夜,影院人流量不是很大。


    验票排队的人,二十个里面,有七对儿都是牵着手谈笑的情侣,何湛程扭头跟戚时开玩笑,说等电影散场,这几对情侣至少有一半都得回去吵架。


    戚时挑眉:“为啥?”


    何湛程下巴冲宣传海报一抬:“这是大尺度戏,几个主演和配角又都是新晋流量明星,这次都没少露呢。”


    戚时呵呵,不屑道:“就那样儿吧,反正我是不感兴趣。”


    何湛程诧异:“为啥?这不是你们公司制作的狗血捞钱剧吗?”


    戚时面无表情伸手朝海报正中央一指。


    何湛程沿着他手指,问:“咋了?”


    戚时干巴巴道:“男主,我哥男朋友。”


    何湛程在原地凌乱几秒,瞄了眼戚时,又扭头去看了眼海报,上下左右打量着男主那张青春气浓的笑脸,有点不敢置信。


    忍不住一声惊呼,问戚时:“卧槽?你哥谈这么帅的?”


    戚时不太满意:“那咋啦,他哪儿帅了?哪儿帅了?区区一个八十线,他有老子谈的帅么?”


    俗话说得好,话糙理不糙。


    何湛程深以为然,一脸严肃地点头附和道:“那倒没有。”


    戚时嘴角扬起,一脸得意:“老子谈的,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纯天然原生态满满胶原蛋白,身上香、皮肤白,比他年轻比他潮,会弹钢琴拉小提琴跳舞画画书法劈柴做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身兼常春藤学生和华尔街投资人等多重身份,精通多国语言并经营多家公司,出门在外,不靠脸不拼爹,二十来岁年轻有为,凭一身本事就狂赚好几亿,这就叫人!才!”


    何湛程狠狠赞同,噼里啪啦地给人鼓掌:“说得好!”


    检票员狂翻白眼:“两位如果不验票的话,请勿阻挡后面的顾客。”


    两人忙仓皇摸衣兜裤兜找影票验票,然后逃命似的,手牵着手一溜烟儿迅速入场。


    屁股刚一落座,何湛程盯着亮白的大屏幕,就说:“坏了!”


    戚时忙问:“怎么了?”


    何湛程皱眉:“你都剧透了,我还怎么看?”


    戚时无辜:“我连剧本都没见过,什么时候剧透了?”


    何湛程反问:“男主是你哥夫,咱俩跑电影院看你哥夫和别的小白花谈情说爱滚床单,你不觉得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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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吗?”


    戚时挠着下巴:“还行吧,演艺圈就是这样,我哥都没说啥,而且我对那八十线又不感兴趣。”


    何湛程轻哼一声:“那你对谁感兴趣?”


    戚时又挠另一边下巴:“我啊?我对我哥的弟夫感兴趣。”


    何湛程嘴角压不住又要笑,没吭声。


    事实证明,这场逆天文艺片俩人都看不进去。


    戚时本身就对这种片子没兴趣,他真想看哪部电影,直接去找导演和制作组拿母带,自己回家当下酒菜播着看了,谁还来电影院啊?


    来电影院,那就是为了来谈情说爱搞小动作的啊!


    何湛程这只发情小泰迪,现在做了大老板,矜持尊贵的不行,明明扬言在追求他,现在既不给他碰,也不给他摸,莫名搞得人很郁闷。


    某位被指控的小泰迪——


    何湛程何先生,他也很郁闷。


    戚铭毕竟是他喜欢的人的哥哥,他对那人调皮归调皮,内心还是很尊敬的。


    本来他就是奔着大尺度戏来的,一心只想看男主女主滚床单——


    不,一心只想欣赏上帝捏人的艺术!


    现在好了,戚时一个嘴快给他剧透了,电影每到激情部分,他条件反射就要低头避嫌,整场电影看下来,他只看完了剧情部分。


    剧情?


    呵呵,狗屎一样的剧情!


    更让人憋屈的是,这部影片的制作方老板,动不动就趁黑摸他大腿。


    何湛程不懂戚老二这算不算旧情复燃。


    异地线上聊天时,戚时是不一样的,虽然眼里对他有温柔和关怀,也会劝他好好吃饭、听医生的话、定期去复查、多注意休息……数不清的形式主义套话,他能感受出来,那是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妥协与低头。


    见面后,戚时是个有温度的活人,会搂他、吻他,虽然嘴上还会说些冷冰冰的话,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言语行动皆是真情流露的关切,他也都能感受出来。


    戚时会讲笑话逗他开心,假装不经意碰他的手、捏他的耳朵和鼻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眼,然后一脸严肃地问他,为什么你每次睡醒以后都没有眼屎啊?


    简直就是在讨打。


    有时,他们不小心亲密过头,那人忍不住就要蠢蠢欲动。


    毫无名分的越界与侵占,完全被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所驱使的疯狂与执着,这是男人,不是爱情。


    何湛程也是男人。


    他知道对方还在贪恋他的身体。


    他给不起了。


    回公寓的路上,何湛程低头扒拉着手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本该在凌晨两点推着他的行李箱在首都机场办理托运,而现在,他和他的行李箱在戚时的车上,毫无头绪地往人家的住处走。


    或许他心里也在渴望,他也想和旁边这个英俊的男人发生点什么。


    何湛程试探地问了句戚时,你卧室里黑吗?


    戚时一笑,说,你喜欢黑,它整个屋子就可以是一点光都不透;你喜欢亮,我就可以让它照得比白天还要亮。


    “你喜欢黑还是亮?”


    “我喜欢你。”


    何湛程慌张中假装接到公司电话,嘴里讲一口流利却很着急的法语,冲电话重复了很多遍:“对不起,我想留下!对不起,但是我怕你看见了那个东西就再也不要我了!”


    然后扭过头,一脸无奈地告诉戚时,他需要提前走了。


    戚时听不懂,但见何湛程很着急的样子,他也跟着着急。


    戚时连忙掉头往机场赶,有些担心何湛程的身体:“你现在黑白颠倒满世界乱跑,这哪儿受得了啊?到了那边有休息的时间吗?”


    何湛程低埋着头,双手紧攥着手机,攥得骨节发白。


    他点点头:“有的。”


    戚时伸一只手过来,安慰般揉了揉他的头:“你看你,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还上学呢,做生意就玩儿着做吧,用不着太拼,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开口,你二哥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手里还算有点小钱,咱们这种关系我就不多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房钱车人,只要你想,都随便你拿。”


    “湛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知道。”


    “嗯,等到了那边,先给我打个电话。”


    “算了吧,”何湛程抬手抹了下湿漉眼角,低声说,“打电话,你就又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


    “只有我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会喜欢我。”


    “只有你觉得你能睡到我的时候,你才会爱我。”


    “胡说八道!”戚时皱眉呵斥:“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一句“那如果我变成丑八怪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卡在喉咙里,何湛程埋着头没吭声。


    哪怕眼睛看不见了,面对自称丑八怪的钟覃倪,戚时都是听音鉴貌,先猜出对方是个帅哥,才正式提出交往的,要是不小心看到他胸前那道疤……


    他连自己看了都厌恶至极。


    “我问你呢,”戚时难得态度严肃地对待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何湛程被这严厉的语气刺激到了,腾地一下脾气上来,冲人喊:“你还问!你还说!你有本事就先来美国看一趟我和果果,再来拷问我那些有的没的!”


    这事一说起,戚时难免就要惭愧。


    眼神一瞥,见对方气呼呼的,他不禁一笑。


    也不知怎么想的,随口就应下:“行。”


    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过来,问:“我靠,真的假的?”


    快到目的地了,戚时眸底划过几分黯然。


    他真讨厌分别。


    有些不舍地牵起身旁人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埋怨道:


    “笨蛋,早说过了。”


    “地址发来,我过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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