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做了什么?
她好像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
“梁淮,你还记得你去接我的地方是哪里吗?”端木茵记得挂电话后,她发了个定位给梁淮。
梁淮看了眼红绿灯的倒计时,踩了脚油门:“城西槐塘村。怎么了?”
端木茵拉住他的胳膊:“梁淮,我好像……到过凶案现场附近。”
梁淮的唇角有一瞬的绷紧,他看了眼端木茵,把车停在路边。
伸手拿过手机,他开始搜索“槐塘村”。
“是叫‘望槐桥’吗?张望的望,槐树的槐?”梁淮问道。
“对。所以我觉得那座桥眼熟,确实是因为我见过它,是吧?梁淮,我在想……”
“想你是不是案发当天路过现场。”梁淮替她说出没有说出的话。
她轻轻“嗯”了声,声音小得像猫咪在呜咽:“我本来坐在车里等你。后来想,你来的时候会不会口渴,就下车买水去了。我走了两条半街才看到一家小卖部。小卖部离望槐桥很近,我还停下来看了两眼。”
“之后你还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了。天很热,我回车上了。”
梁淮沉思了半分钟,说:“我问问老吴。”
端木茵点头,心里却想,吴警官大概要烦死梁淮了。
“喂,老吴,是我。不是我老婆的事,好吧,也有关系。”梁淮换了个手拿手机,继续道,“是这样的,那个望槐桥的案子……”
吴维:“你怎么问起那个案子?”
“那个案子的案发时间是不是本月十二号?”
吴维语气明显严肃了点:“你哪听说的?”没正面回答,直接反问。
梁淮和端木茵对视了一眼。
那就没错了。
十二号,正是端木茵去城西做口译的日子。
那头,吴维提高了声调“喂?”
“老吴,案发时间是下午吗?”梁淮问。他记得,端木茵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是下午2点,他忙跟公司请了假,开车去接她。
他相当怀疑,端木茵是不是目睹了凶手行凶而不自知。
如果这个就是端木茵被杀的动机,那么凶杀案应该是发生在这个时间段内。
“小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梁淮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先这样,晚点我再打给你。”
无视吴维的“喂喂喂”,他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
一时间,车内寂静一片。
端木茵看着车窗外,小声喃喃:“我什么都没看见。”
八月,天还很热,顶着大太阳走了几条街已是她的极限了。她又热又渴,根本没心思分心欣赏注意沿路的情况。
买水回来,不过是心中感叹即将变成废墟的老房子,她才稍微驻足几秒,拍了张照留念。
就几秒的时间怎么就招来了横祸呢?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站在路口,都没有走过去,那里离望槐桥总有……”端木茵估算了下,才道,“总有五十米以上的距离。那么远,我根本看不清什么。”
梁淮睁开眼,语气沉重:“凶手未必这样想。”他摇了摇头,心中疑惑更甚,“不对,五十米以上的距离,确实只能看不清什么,也就是说,他/她看你也只能看到个人影。凶手是怎么盯上你的?”
端木茵有些尴尬地对他笑笑:“呃,其实……我当时拍了张照,还发了朋友圈,可能……”
梁淮打断她:“你什么时候发的朋友圈,我怎么没刷到过?”见端木茵眼神躲闪,他瞬间明白过来了,“端木茵,你屏蔽我了?”
“梁淮,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本来心存的那一点点不好意思被梁淮这么一问全跑没了,端木茵理直气壮道,“我们分居了,我朋友圈屏蔽你怎么了?我还要拉黑你呢。”
梁淮面色铁青,点了点头,重新启动了汽车。一直到家里,他都没再开口说话,路上有几个电话打进来,他也没接。
端木茵知道他是生气了。
可她也委屈啊。
拉黑他不过是嘴上说说,她又没真拉黑他,梁淮至于一路冷着脸吗?
“梁淮!”端木茵叫住他,“你至于吗?”
梁淮深吸一口气,又长舒一口气才道:“我去把你的手机找出来。”
原本在沙发旁打盹的村霸突然醒过来,前爪舒展扒拉着梁淮的裤腿,梁淮抱起它,拉开五斗柜的第一个抽屉,拿出一只手机。
才用了两个月的手机碎屏了。
“本来以为是你摔下楼的时候掉地上砸碎的。”梁淮把村霸放地板上,拍拍它,让它自己去玩。
端木茵摸了摸手机屏幕。说不心疼是假的,即使她再也用不上这只手机了,她也不想看到它有任何瑕疵。
心中为碎屏的手机哀悼了两秒,端木茵把手机推给梁淮:“我拍了照后回车上就发了朋友圈。”
梁淮接过手机,点开端木茵的朋友圈,开始找八月十二号的动态。
恰巧有人敲门,他放下手机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吴警官和上次给吴警官送尸检报告的女警官。
“吴警官,赵警官。”大概是有同事在一旁,梁淮没称呼他老吴。
吴维用手指点了点他,说:“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打到你们公司,你同事说你还在休假。”
梁淮淡笑,请两位警官进屋。
一室一厅的房子很小。两位警官在沙发上落座后,客厅显得拥挤起来。
“茶还是饮料?”梁淮问。
吴维摆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
“那就饮料吧。”梁淮替两位警官做了决定。他打开冰箱,拿了瓶未开过封的葡萄汁进了厨房。
端木茵跟着进了厨房,问道:“他们是来问你怎么知道凶杀案的案发时间吧?”
梁淮拿了两个杯子冲洗了下,轻声回道:“大概吧。”
“你准备怎么回答他们?”端木茵抱胸,歪头看着梁淮。
“实话实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梁淮拧开瓶盖,将葡萄汁倒入两个杯子里。
“你要怎么实话实说啊?你要跟他们说我托梦给你,告诉你我是被人推下楼的,还是,我死不瞑目,灵魂缠着你不放?”
梁淮点了点头,颇为无耻地说:“都可吧。”
“梁淮!”
梁淮充耳不闻,拿着两杯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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萄汁回了客厅。
吴维喝了口葡萄汁,直截了当:“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得知望槐桥凶杀案的案发时间。”
果然!梁淮挑眉,拉了把椅子在两位警官对面坐下:“所以确实是本月十二号下午发生的命案,是吗?”
吴警官和赵警官赵诗年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有关案件我们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跟你说,尸检报告是昨天出来的,由于尸体是案发多天后才被发现,加上天气炎热潮湿,尸检难度加深,我们的法医也只能把死亡时间确定在本月十二号凌晨到十三号中午这个时间段。”吴警官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所以梁淮,你是怎么得知凶杀案是十二号下午发生的?你和望槐桥凶杀案的受害者又有什么关系?”
梁淮摊了摊手,道:“我甚至不知道受害者是谁,至于案发时间……”他终究没能完全实话实说,“两位警官有看今天的直播了吗?”
吴维抬眉,问:“什么直播?”
“今天上午那个还原案发现场的直播。”
“直播怎么了?”
“似曾相识。”
吴维“哦”了声。
“你们等等。”梁淮站起身,拿过桌上的端木茵的手机,“这是阿茵的手机,吴警官认得出吧?”
吴维不明所以,怔忪地点了点头。
“你们敲门的时候,我正好在翻她的朋友圈,有一条动态你们可能会有兴趣。”他将手机交给吴维。
吴维点开手机,手指滑动屏幕,然后停住,他放大了图片仔细看了看。
“十二号的时候,端木茵在槐塘村?”吴维一边问,一边把手机给赵诗年看
梁淮点头:“她去城西工作,回市区的时候,车在槐塘村附近出了故障,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十二号下午2点,到槐塘村时,差不多3点了。这是她在槐塘村停留的时候拍的照。”
“端木有跟你提过她目击到什么吗?”一直没开口的赵诗年问。
梁淮摇头:“没有。她可能没意识到她目击到什么了;又或许,她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但凶手以为她看到了什么;再或许,凶手本来没看到她,但她发了动态,让凶手意识到,她当时在现场。”
“而且她还发了定位。”赵诗年又仔细看了看朋友圈动态。
吴维抿嘴不言,半晌才开口:“这个手机我们要带回去。另外,端木的事故可能要重新定性了。”
梁淮略作思忖,道,“我知道你们警方有规定,有些信息不方便透露。但能不能破个例,或者说,在你们允许的范围内,透露点有关槐塘村的凶杀案的信息?”
两位警官又对视了一眼。
吴维犹豫了一瞬,说:“被害者为男性,二十四岁到二十六岁,经济条件可能欠佳。在他身上我们没找到手机或是身份证驾驶证之类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有被凶手带走的可能性。指纹被破坏了,我们也没能提取到完整的指纹以做身份认定。在他裤兜里,我们找到一包拆封过的价格不算便宜的香烟,软盒里还剩十四支烟,但我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该牌子的烟头。
“另外,因拆迁,附近监控被拆除了,我们没有监控,目前也没有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