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8
晚上别墅里的佣人都下班了,变得格外冷清,江树对触须认识字这件事,真的恐慌了,他想象不出那样可怕的怪物如果都有文化,有思想,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藏好触须就下楼,一个人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等殷咎回家。
殷咎定门禁时他不知道有没算他自己,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殷咎在等他,这还是第一次殷咎这么晚没回来。
他又看了眼时间,已经8点了,犹豫要不要给殷咎打电话,外面就响起汽车的声音。
接着一道灯光扫过了院子,他立即冲出门去,果然是殷咎的车。
司机把轮椅推到车门前,殷咎从车里挪上轮椅,他连忙叫开司机接过轮椅,低下头凑到殷咎耳边要说话,却先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血腥味,淡得他怀疑到底是不是血腥味。
殷咎不等他开口,先拒绝,“不用推,我回房间。”
江树想说回房间他也可以推,但殷咎已经开轮椅走了,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们结婚一年殷咎对他说话都是温柔耐心的,从来没有刚刚这样冷硬地拒绝他过。
看着殷咎的轮椅进屋,他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开始挠头。
他咎哥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
江树想他哪里做错了,可除了他昨天想着殷咎自己动手,还有梦遗的时候梦到殷咎了,他没有做什么惹殷咎生气的事,今天也按时回家了,没有到处乱跑。
难道是他咎哥发现他想着他自己动手了?不可能,他又没一边叫他咎哥的名字一边动手,就算被看到那也是人之常情。
那是他梦到他咎哥梦遗被发现了?也不可能,这怎么会被发现,除非他做梦的时候叫了咎哥的名字,他咎哥刚好听到。
这更不可能了,他咎哥怎么会半夜来他房间。
江树想不明白,踢了路边的草丛一脚,两脚,三脚。
楼上,殷咎的轮椅开进房间他就站起来,脱下穿得一丝不苟的外套,露出里面满是血迹的衬衣,一股血腥味淌了出来。
他扯开领带,把衬衣也脱了,和外套一起扔进垃圾桶,然后去洗澡。
洗完出来他在衣帽间里找了一圈,特意找出一身和刚刚差不多的衣服,穿上再仔细嗅了嗅,还嫌不够,又喷了满身香水。
幸好香水的味道很素,喷多了也不会太明显,他终于出去坐回轮椅。
江树在餐厅门口等了快半小时,殷咎终于下楼,这一次他没有马上跑过去。殷咎的轮椅开过来,他才注意殷咎洗头了,应该也洗澡了,衣服也换了,靠近还闻到殷咎身上有香水味。
轮椅停在他面前,殷咎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拉住他的手,一如既往温柔地注视着他说:“是不是等饿了?对不起,我不该回来这么晚。”
他突然在轮椅前跪蹲下去,双手搭着殷咎的腿把脸贴殷咎膝盖上,再仰起视线对着殷咎说:“咎哥,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等你。”
殷咎的心脏猛然颤缩了一下,江树这样小心翼翼,乖巧讨好他般的模样,他只在他们刚结婚时见过。
那时江树很怕他,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像是被抛弃过的猫对他充满警惕,他想尽办法才让江树在他面前大胆放肆起来。
“怎么了?”殷咎低身下去尽量平视江树的双眼解释,“今天、集团有个特别重要的会,我必须出席,我以后都不会这么晚回来了,好吗?”
江树没说好不好,脸贴着他的膝盖蹭了蹭,突然问他,“咎哥,你会讨厌我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江树把殷咎握着他的手拉过来,压到了脸上继续问:“无论我做了什么事?”
“你做了什么?”
江树没有想到殷咎会这么回,脸忽然又热起来,悄悄瞥了眼殷咎的表情,含糊地解释,“就是比如,比如你不喜欢的事,你也不会讨厌我?”
“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
殷咎说得非常笃定,江树却很心虚,“你不要这么相信我,万一我真的做了——”
“不是我相信你。”殷咎微微一笑,嗓音发沉地告诉江树,“是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表白?
江树脑子猛然嗡了一声,脸可见的红起来,他怕被殷咎看到,连忙抽回手,一下腾起来说:“咎哥,我们去吃饭吧,都凉了!”
殷咎捏紧空了的手,又凑到鼻间深嗅起来,目光追着江树,看说去吃饭的人往上楼的方向跑,发现跑错了又连忙跑回来,冲到他轮椅背后,跟他掩饰,“是去助跑。”
他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呢?刚刚是他说喜欢害羞了吗?
殷咎嘴角压不住地应声,“嗯。”
江树立即推起他的轮椅,往餐厅飞跑过去。
到了餐厅,江树终于耳朵没那么红了,他把轮椅放好,坐到殷咎旁边。
为了等殷咎菜都温着,佣人现在下班了,管家也没在,江树就自己揭盖子,然后一如往常给殷咎夹菜。
只是他夹的时候余光总在偷瞥殷咎,他知道殷咎刚刚说的话,肯定没有那种喜欢他的意思,就像吴子涵说的,殷咎如果喜欢他,怎么会结婚一年都只像兄弟一样关心他,又怎么会他提一起睡就马上走。
昨天的事肯定是因为他突然撞进去,把他咎哥吓到了,惊慌的时候就是会做出莫名的行为,像他刚刚也跑错方向了。
没错,就是这样。
江树说服了自己,决定忘了昨天的事,和他咎哥像以前一样,不再去想别的。
“咎哥,吃这个,我今天跟管叔点的,听说很好吃。”
江树想通连声音都快轻快了,他把菜夹到了殷咎碗里,殷咎突然拉住他的手,拿起餐巾擦他的手指,他才发现上面沾到了菜汁,直接抽回来用嘴嘬了一下说:“不用擦,我吃完去洗。”
殷咎注视着江树,沉下了刚刚嘴角压不下的笑意,忽然把江树那只手又抢回来,仔细地用餐巾擦干净,然后用指腹磨蹭在江树嘴唇碰过的地方,故意暧昧地凑近问:“有没有烫到?”
“咎哥,你太紧张了。”
江树丝毫没有感受到殷咎的暧昧,把手又抢回来,然后把筷子塞到了殷咎手里,“快吃饭,不然真的要凉了。”
“好。”
殷咎面色从容地回答,可是他手里的筷子被捏断的了一根,怕江发现一起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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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断地捏着。
江树其实注意到了,不过他注意到的是他咎哥好像没什么胃口,他就不断地给他咎哥夹菜,还随口讲起了今天的事给他咎哥下饭。
“今天中午我爸妈,还有大哥来店里找我了。”
“他们为难你了?”
接到殷咎紧张的眼神,江树得意一笑,“有你在他们怎么敢!是江于思失联了,昨天最后给他们打电话说见到了我,他们就来问我江于思去哪里的。”
“江于思?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来问你?”
江树意识到说漏嘴,找补地解释,“昨天我回来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他……其实是我、我在街上撞到了一个长发帅哥,他好像认错人了,跟我说他什么老大知不知道。”
“然后呢?”
江树发现殷咎直盯着他,知道他咎哥好像又不高兴了,但殷咎问他,只好继续说下去,“然后我们聊了几句,他就走了,连他名字我都没有问。这时候江于思突然冒出来,说他喜欢那个帅哥,现在江家怀疑江于思失联和那个帅哥有关。”
他说完了等着殷咎发言,可是过了半晌,殷咎问了他一个很莫名地问题。
“你觉得那个人很帅?”
“啊?”江树想了好几遍殷咎这个问题是想问什么,但他没想出来,如实回答,“贺祈?是挺帅的,比好多明星都帅,而且他头发很长,看起来特别不一样。”
“你喜欢长头发?”
殷咎突兀地又问,江树不由地打量他,“咎哥,干嘛一直问他?”
“没什么,好好吃饭。”
江树觉得明明就有什么,殷咎从来没对什么感兴趣过,可是殷咎不打算再跟他说下去,他只好转回去吃饭。
可吃着,他从长发帅哥想到了贺祈,又想到了怪物。
偃胜一路离他们家也没有多远,看过了现场他肯定出现在那里的是怪物,也许就像传说的那样,他们的城市其实到处都是潜藏的怪物。
殷咎什么都不知道,还腿不好,万一真的哪天遇到连跑都不行。
可他又不能直接说这世上有怪物,殷咎不一定会相信,于是脑子一转,他严肃地对殷咎说:“咎哥,最近我们市发生了好多起杀人案,就是我昨天回的路上就碰了,听说死的很惨,你平时出门要小心一点,最好都带保镖,像你这么有钱又帅人又好的,最容易被盯上了。”
殷咎一时间没理解过来江树的话,看着江树担心他的样子,他又高兴又好笑又心疼。
江树没听到殷咎答应,以为殷咎不信,连忙又说:“我是说真的,我都看到了……就是现场的血迹,小心一点又没有什么。”
“好。”
殷咎淡然地答应,突然又接着说:“那以后,你下班了来还接我。”
江树看到殷咎期待的表情,想到殷咎比他还惨,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就算有保镖,肯定也不是真正关心他,于是答应,“嗯,我有空就去。”
这个有空殷咎很不满,但算是答应了,他突然把轮椅往江树那边靠近,一只手伸过去勾住了江树的脖子,抵到江树额头上,江树变热的呼吸喷过来,他深嗅了一口说:“你还没有回答,你觉得我和贺祈谁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