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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作者:春风无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 007


    清早别墅里最忙碌的时候,打扫,园艺,洗衣服,所有人都井井有条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可是江树换好了衣服,在门口已经来回准备开门了好几次,结果门都没打开,他杵在门后对着门板,心理建设要怎么出去面对殷咎。


    不只是昨天他看了殷咎自己解决,还有他也企图想着殷咎解决,幸好最后因为那个触须没到最后。


    但是他又梦贵这了,醒来清楚地记得,他梦中出现了殷咎。


    “啊!我要怎么面对咎哥啊!”


    江树一头撞在了门上,在某一天的一声,像有人在他脑中敲钟。


    “夫人?您起床了吗?”


    门外突然响起了管家的声音,江树奇怪管家怎么没直接敲门,他深吸了一口气,肃清脑中五颜六色的思想,站得笔直地打开了门,学管家平时说话的证据回答:“管叔,我起床了,马上就下楼吃早餐。”


    接着他就出去,走在了管家前面,冲下楼梯。管家在后面不得其解,他老板和夫人空间在做什么?


    江树飞奔的脚步到了餐厅门口自觉地又慢下来,走进去看到殷咎,他不由地顿了顿脚步,再才向殷咎走过去,努力自然地打招呼。


    “咎哥,早。”


    殷咎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丝毫区别,目光注视着他的动作,在他坐下后关切地对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树目光转向殷咎,不受控制地就落在殷咎的手上,他连忙又转回来,盯着桌上的早餐回答,“没有。可能没有睡好,做了恶梦。”


    殷咎不转眼地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前殷咎也时常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可此刻他莫名感觉心虚,连忙又说:“咎哥,吃饭。”


    不给殷咎再说什么的机会,江树又往殷咎碗里荚菜,夹到冒出来,然后他狼吞虎咽解决了自己碗里的,立即又站起来对殷咎告别,“咎哥,我先走了,你慢点。再见。”


    这回殷咎没能抓到江树的手,江树像泥鳅一样眨眼就溜了,他怔怔地盯着江树跑不见,问管家,“我又做错了什么?”


    管家离了殷咎两米远,保持着优雅体面的回答:“老板,您做了什么,不是您自己最清楚吗?”


    殷咎脑中立即浮现出昨天的事,仿佛还能感觉到江树指尖的触感,如果江树能够用那只手用力地握着,将呼吸都喘在上面,他愿意死在江树手中。


    管家被殷咎的眼神吓到了,他只是随口一说,可殷咎这表情像是真的对江树做了什么。


    一刹间,他满身被恐惧贴满,小心试探地问殷咎,“老板,你不会是——”


    他没说完,殷咎满是杀意的视线向他横来,他连忙捂住了喉咙。


    江树今天没有要去哪里,他只是单纯地不知该怎么面对殷咎。


    他到了店里,换上衣服就滚到了休息室的沙发里,仰头对着天花板,催眠自己忘掉关于殷咎自己动手的所有事。


    吴子涵走进员工休息室,看江树今天又来这么早,奇怪地问:“你们结婚了的人,都上班这么积极吗?”


    江树只是目光向他瞟了瞟,什么也没回答,一看就是为情所困的样子,过去开解地说:“出什么事了?前天不还准备过一周年纪念吗?今天吵架了?”


    江树狠狠地拧着眉头,他犹豫很久,但他实在没有可以询问的对象,于是转过去认真地问吴子函,“如果你老公那里没残,但你们一直像兄弟一样,结果他突然对你做了很那种的事,他是什么意思?”


    吴子涵理了江树的话半天,“你的意思是你老公不行?”


    “不是!”江树头疼,“不,是。我一直以为他不行,但是昨天突然看到他其实很行。”


    “等等。”


    吴子涵要被江树弄愣了,得新理解了一遍他的话问:“你是说你们结婚一年了,从来没有进行过夫夫义务?”


    江树不由地红了耳尖,放弃地转过身,“算了,不说了。”


    “别呀! ”吴子涵转到了江树面前,“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参考参考啊!”


    江树怀疑地盯了他两秒,最终还是犹豫地说出来,“就是昨天他那个,自己那个的时候,被我不小心看到了,然后他就拉着我的手看他那个……你说,他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那个?”


    吴子涵一直知道江树很纯情,就是那种生活在完全干净的环境,连片都没看过的纯情,前天听到江树结婚一年,他还怀疑江树一直是装的,结果是结婚一年啥都没干过,还把老公当兄弟处。


    他深思熟虑地审视了江树半晌,“我虽然很同情你,但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如果你老公想跟你霍华德点义务,怎么可能让你一年了还误会他不行?而且,他真的想跟你做义务,像你这样漂亮的帅哥天天在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了一年。”


    他最终结论,“所以,他应该对你没什么感觉,你说的昨天,可能就是他怕误会他不行,故意证明给你看。”


    “是这样?”


    江树怀疑,他不太愿意相信吴子涵说的结果,他转身对着窗外,继续苦恼。


    就这么一直苦恼到了中午吃饭,店里包午餐,每天还吃得很不错,五菜一汤,还经常有大菜。


    据说是半年前换了老板,大幅提升了员工的福利,不只是午餐,连员工休息室也扩大了好几倍,装修堪比五星酒店,还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午休的床。


    不过江树是在换了老板才来的,不知道以前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的老板也很神秘,从来没有露过面,管理他们的是门店经理。


    江树吃完午饭正准备午睡,经理就来休息室叫他。


    “江树,有人找你。”


    江树回到江家,与江家所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更谈不上交什么朋友,和殷咎结婚这一年,他学上了心心念念的机车改装,店里认识的人也算是他的朋友,但除了店里的人,他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找他。


    他从床上爬起来,问经理,“谁找我?”


    经理一脸再继续他还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树出去在客户室见到了找他的人,确实是他不怎么也想不到的,他的亲爸妈,还有大哥都来了,三人往客户室里一坐,其他人都不敢进来了。


    他打着哈欠走进去,抄着双手问:“你们找我有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


    江父名叫江兴权,一身非常明显的大男子脾气,在江家他要求所有人什么都听他的,看江树是怎么都不顺眼。


    江树刚回江家时,其实他眼前的亲生父母也对他好过。


    只是当他们的心疼过了,就开始对他有要求,然后他被拐十几年养成的一切就全成了他被嫌弃的理由。


    他们嫌他小气粗俗,可是却不问他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他要靠自己捡贝壳,背着养父母换几块钱买几块饼。他们说他改不了谄媚讨好,可是却不管他那十几年一个不对就会被打,他不谄媚根本活不下来。


    和殷咎结婚这一年,他没有回过江家,也和江家几乎没有联系,还要从殷咎那里知道江家的消息。


    而江于思那种没什么主见,什么都要别人帮他作主的人,是江兴权心中最完美的儿子样子。


    江兴权瞪着江树质问,“于思去哪儿?”


    江树不明白江于思去哪里,江家一家人为什么要跑来问他。


    江兴权很纡尊降贵地解释,“于思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他最后打电话说见到了你,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我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他去哪儿?”


    江树说的是实话,江兴权却十分生气地吼,“江树,他是你弟弟,他从来就不会去金广大厦那种地方,为什么昨天刚好去了那里,又刚好遇到你,然后他就失联?”


    “你怀疑我?我绑架他?”


    江树都要气笑了,终于明白江家这么大费周章地来找他,是因为什么。


    江母徐玉珊眼看气氛要闹崩,连忙站出来,“小树,你爸不是那个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江树没什么反应,徐玉珊就走到他面前,拉了拉他的胳膊接着说:“于思这孩子从来不会失联,也不会夜不归宿,他平时去的地方我们都找了,但是都没有消息、现在不到48小时又不能报警,只能来问你。”


    江树想起昨天遇到江于思时,江于思身边好像没有别人,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江于思在跟踪贺祈。


    江树大哥突然把话接过去,“他失联前,很可能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你好好想想当时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大哥名叫江成业,对江树谈不上什么感情,无论江于思,还是他,对江成业来说都只是一个弟弟的标签。他倒是不讨厌江成业,因为没有感情就不会偏心。


    思忖了一遍江成业的话,他反问地说:“你们认识一个叫贺祈的人吗?当时江于思应该就是跟着贺祈到金广大厦的。”


    江成业眼眸沉了沉,用手机搜出了一张照片,凑到江树眼前,“是不是这个人。”


    江树点了下头,江成业立即收起了手机,十分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接着几人就像来一样,又满身是谱地走了。


    江树无语地去外面便利店买了一瓶冰红茶,回来抱着喝了半瓶还是很不爽。


    他觉得江于思失联跟贺祈应该没什么关系,当时贺祈走了,江于思却只是过来骂他,很显然他跟贺祈并不熟,甚至喜欢对方都不敢去追的那种不熟。


    至于江于思之后去了哪里,为什么失联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江成业提到贺祈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昨天没来得及要贺祈的联系方式,要是江成业认识,是不是可以问江成业要?


    不过现在江于思失联,他这时候去找江成业,可能真的会被当成绑架江于思的凶手,等这事过了再去也不迟。


    反正他都已经找了七年,也不急多等几天。


    江树考虑完打了个哈欠,经理凑过来问他,“江树啊!刚才那个,是你爸妈?”


    江兴权没有殷咎那么出名,全市的人都认识,但也有认得出他的人。


    江树不知道经理怎么看出来他们关系的,他和江家人都不太像,但他最不想被打上的标签,就是江兴权的儿子,否认道:“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经理还想追问,但江树直接溜走了。


    整个店里只有他知道,幕后的老板是江树的什么人,买下这家店就是为了给江树上班玩的。


    但他也没有见过老板真人,还以为会是江树父母或者哥姐,但刚才的场面显然不像。


    至于看出那是江树父母,只要见得多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像不像,有些父母对子女的态度完全就是标准模板。


    下午很快过去,江树一到下班时间就马上回家,终于今天准时回了家,结果殷咎却还没有回来。


    今天是真的不在,管家说他在开会,要晚点到家。


    江树听到这不自觉松了口气,他还是有些不知怎么面对殷咎,怀着以后是不是都要这么忐忑下去的心情,他回了房间。


    昨天触须的样子确实是恶心到他了,他小心到衣帽间想看看触须现在怎么样,结果比他想的要好,他把背包一打开,里面的触须就立即活蹦乱跳起来,看着已经恢复成一开始的形态了。


    他犹豫了半晌,还是把玻璃罐抱到了外面,又放在柜子上观察。


    触须带着一点讨好意味地贴到他这边的玻璃内壁,眼看着把触体摊成了一片,还是不放弃地把自己往玻璃上挤。


    江树看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触须好像是想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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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怀疑地把手缓缓碰到了玻璃罐上,果然触须一下收成了一条,在玻璃的另一边紧紧地贴着他的,还像在蹭他似的一拱一拱。


    “哼。”


    江树轻笑了一声就把手拿开,触须立即像是委屈了般,对着他摇了摇触尖。


    他凑过去问:“昨天那个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吸了我的血?然后变成了那种恶心的样子?”


    触须贴到玻璃内壁上对着他不断地拍着触尖,看起来真像是一个人在哭喊般。


    江树不吃祂这套地拍了下玻璃罐,但马上意识到触须不会说话,他问得太复杂,触须想回答也答不出来。


    于是他思忖了片刻,重新提问:“你昨天变得那么恶、奇怪,是因为我的血?”


    触须愣了愣,对着他扭了扭,不明所以。


    江树换了一个问题,“你在那个会所里是不是到感应到了别的……嗯、同类?”


    触须像是在犹豫,好一会儿才对关他点了点触尖。


    他立即回想,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时候出现了怪物,而且如果是怪物,他们应该不能那么轻易就逃出来。


    江树对触须的可信度产生了怀疑,又问祂,“你知道贺祈是什么人吗?”


    触须这回愣住不反应了,像是这个题得祂不知怎么答。


    江树又笑了一声,“你以为不回答就不会透露信息吗?”


    触须乖巧地怔住不动,他确定地说:“你知道,对吧?”


    触须忽然又把自己摊在玻璃上,不断往对着他手的地方拍打,一副卖萌的模样。


    江树已经明白,这玩意不只有智商,还很聪明,祂想回答的就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装傻卖萌。


    他想教训一下不知道自己有多丑的触须,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怒气,然后玻璃罐里的触须突然发出了刺眼的红光,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再朝触须看去,才确定了刚才触须暴发出的杀意。


    他刚刚还把触须当成某种小动物,此刻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这虽然可能是怪物的某一小部分,但也是怪物。


    触须对着他愣了一会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触体里的红光立即暗下去,收起了骇人的杀意,像给江树跳舞一样,把触体扭成了波浪。


    江树还是没有向祂靠过来,祂倏然贴到了玻璃内壁上,整条的触体分生出许多细小的触须,像是某种植物长出的根须。


    但这触须长出的根须不是乱生长,祂爬满了对着江树的玻璃内壁,又在一些位置留出空隙。


    江树到最后终于认出,空隙是两个字——别怕,后面还跟着一个心形。


    他一点也没有感觉被安慰,反而只剩下毛骨悚然。


    这截触须不只能听懂人类的话,甚至能写出人类的文字。


    他连忙把玻璃罐塞回了包里,又藏到了柜子的最深处。触须像是不甘一般,最后还在不停地拍打玻璃内壁。


    殷咎回来的时候,江树已经等了他很久,听到外面的汽车的声音,他连忙跑出门去,看着殷咎的轮椅被司机推到车前,殷咎从车里挪到轮椅上。


    他跑过去接过了轮椅,鼻间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血腥味,淡得他都怀疑到底是不是血腥味。


    殷咎突然拒绝他,“不用推了,我先回房间洗澡。”


    江树想说回房间他也可以推,可他又想起了昨天的事,连忙放了手,看着殷咎自己把轮椅开进去。


    过了半个小时,殷咎换了一身衣服下楼,身上全是香味。


    江树提醒自己别再想昨天了,再才过去蹲在殷咎面前问:“咎哥,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集团开会。”


    江树其实是想问刚才的血腥味,但他也不确定那是血腥味,最终没有问,把殷咎推到了餐厅开始吃饭。


    他一边给殷咎夹菜,一边随口地提起,“今天我爸妈,还有大哥来找我了。”


    殷咎顿时紧张地盯着他,“他们为难你了?”


    “有你在他们怎么敢!”他得意地一笑,“是江于思失联了,昨天最后给他们打电话说见到了我,他们就跑来问我江于思去哪里的。”


    他说完发现殷咎直盯着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找补地解释,“是碰巧在路上遇到的,当时我……在街上撞到了一个长发帅哥,他好像认识我,还跟我说什么老大知不知道,然后我们就聊了几句,他就走了。这时候江于思突然冒出来,说他喜欢那个帅哥,现在江家怀疑江于思失联和那个帅哥有关。”


    说完了江树才发现殷咎沉着脸,他不知道哪一句说得惹了殷总,试探地说:“江于思?江家怀疑我?撞到了一个帅哥?”


    殷咎看着江树认真的模样,被他逗得笑了,伸手摸到了江树的头发,“好了,别管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江树被摸头发就像猫一样本能地缩起脖子,他没试出来怎么惹到的殷咎,不过殷咎已经把自己哄好了,他也不见外地说:“我本来也没想管,江家的事都跟我没关系。”


    “嗯,吃饭。”


    江树看着殷咎,觉得他咎哥还是他熟悉的样子,决定再也不想昨晚的事,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于是转回去继续吃饭,突然又想到了怪物,偃胜一路离他们家也没有多远,他能遇上,殷咎也有可能遇上。


    而且殷咎腿不好,万一遇到了怪物甚至连跑都不行,他一脸担忧地对殷咎说:“咎哥,最近我们市好像有很多杀人案,听说还有分尸的,你平时出门要小心一点,最后带上保镖,像你这么有钱又帅人又好的,最容易被盯上了。”


    殷咎太阳穴的筋猛地抽了好几下,他又高兴又好笑又有点心疼,不由地把轮椅放江树那边靠近,一只手此过了江树的脖子,抵近江树的额头,感觉到了江树变热的呼吸,他淡然地回答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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