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起来梳妆了,喜婆已经到了!”春杏轻轻晃着白妙可,试图将她叫醒。
白妙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晨光熹微,刚蒙蒙亮。
她还想蒙起头来接着睡,就听见春杏在一旁苦口婆心道:“小姐,今日可是您大婚的日子,再不起可就来不及梳妆了!”
“今日的宾客可是很多,到时候……”
“好好好,我起来了!”白妙可掀开被子,打断了她的絮叨。
四位喜婆一拥而入,白妙可懒得动弹,便任由她们给自己套上衣服。
喜婆们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赞不绝口:“郡主这身段可真是……”
“是呀,新郎倌可真是有福气啊。”
“郡主我来替你绞面上妆。”
白妙可坐着打哈欠,直到那位喜婆开始给她绞面,白妙可惊呼一声,直接被疼醒了。
“这是做什么?”她摸着方才被绞过的地方直吸气。
“郡主,新娘子上妆前都有这一步的。”喜婆还想继续。
“不必了,直接上妆吧。”白妙可连忙拒绝。
那喜婆还想说些什么,被春杏一个眼神制止了。
一个时辰过去,白妙可终于妆点完毕,凤冠霞帔,点绛朱唇。
若说平日的她已经十分明艳大气,今日盛装之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华丽的喜服穿在她身上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所有的目光都被她那张精致美丽的脸所吸引。
“郡主,您盖上盖头在此处等着新郎倌来接您便好。”喜婆拿着盖头走过来道。
“给我吧。”春杏从她手中接过盖头,却没有盖上的打算。
白妙可提着裙摆便往外走。
喜婆忙道:“郡主,您这是去哪儿?您得在房里等着才是。”
白妙可看了她一眼,不想大婚的日子扫了兴,便说道:“你若是闲的没事儿,就来给我提着裙摆,我还能走得快些。”
几位喜婆哑然,面面相觑不敢再触这位的眉头。
白妙可便不再理会她们,风风火火地去了前头。
为了赶上她成亲,余家舅父和竹雨表兄提前了一个月便从江南往京城赶,上周刚到,就住在白府。
白妙可到前厅的时候,白老爷正在同余舅父说话,见到她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白老爷看着一身嫁衣的女儿,忍不住红了眼眶,侧过头去偷偷抹眼泪。
余舅父亦是如此,没能亲眼看着小妹出嫁,看到与小妹如此相似的侄女大婚,也算是了却当年遗憾。
“爹,舅父,你们哭什么?不好看吗?”白妙可有些奇怪。
还是一旁的竹雨忍不住说道:“表妹今日真好看!他们就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对吧?”
“对!对!我的乖女儿要成亲了,爹高兴!”白老爷挂上欣慰的笑脸。
一旁的余舅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可,你怎么出来了?不应该在后院吗?”
“我还请了朋友来见证呢,我得来招待他们啊。”白妙可理所当然道。
两位长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两个老爷子一时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很快就有小厮带着客人进来。
来的最早的是萧恒和牡丹,上次白妙可在醉春楼见到两人还都是遮遮掩掩的模样,这次是牡丹挽着萧恒的胳膊,两人看起来亲密不少。
白妙可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儿,却被牡丹给拉住了胳膊。
“原来是我的好妹妹,我还以为是天女下凡了呢!”牡丹将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不住地赞赏道:“美!太美了!”
整得白妙可都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道:“好了好了别说啦!”
萧恒同在场的长辈打过招呼以后便没再说话,白老爷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这孩子也算是他养大的,先前又对小可有意,白老爷忍不住担心他会想不开。
注意到老爷子的目光,萧恒说:“伯父,我想同小可单独说几句话。”
白老爷不置可否,毕竟是一同长大的情谊,萧恒同白妙可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她亲哥白永思比起来也差不多了。
白妙可下意识看了牡丹一眼,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才跟着他去了后面的能看见的连廊。
“哎,你跟牡丹是怎么回事儿?”白妙可先八卦地问。
萧恒刚酝酿好的情绪被她打断,眼神不自觉地瞟去屋内坐着喝茶的牡丹,脸上浮现出害羞的神情。
白妙可忍不住笑出声来,带着头上的凤冠叮当作响,拉回萧恒的思绪。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白妙可说道:“虽然他是丞相,但若是他日后对你不好,你尽管跟我说,我必要他的命。”
白妙可挑了挑眉,调侃道:“我大喜的日子,你就说这些不中听的话?若他对我不好,还用你出手吗?”
萧恒便也笑了,第一次用兄长的语气同她说道:“小可,我希望你能幸福。”
白妙可用力点头,笑着说:“你也是!”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是迎亲的车架已经到了门口。
“到了?我去看看!”白妙可眉开眼笑,刚准备往外走便被自家老爹拦了下来。
“不许去!在这儿等着。”白妙可撅了噘嘴,最终还是安分坐下等着了。
陆瑜来得很快,没让她久等。
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喜婆高喊“新郎官到!”
同样一身红色婚服的陆瑜身姿笔挺,器宇轩昂,面如冠玉,俊美非凡,双眸含笑迈步进来,在看见端坐在对面的白妙可以后更是弯了唇角。
白妙可也在看他,眼睛亮晶晶地追随着他的脚步,两人对视,白妙可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明晃晃的惊艳。
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朝他眨了眨眼睛。
陆瑜的唇角再压不住,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
“小婿见过岳父,可儿交给我您放心。”陆瑜朝白老爷深深一拜。
“好好好,你要好好待她。”白老爷的眼眶又红了。
白妙可站出来挽住白老爷的胳膊说道:“走吧走吧,还要拜堂呢。”
他们先前看中的那套大宅子,已经按照白妙可的想法修缮好了,既然不论嫁娶,所以两家人一致同意在那边拜堂成亲。
一行人走到门口,陆瑜突然停下来将白妙可打横抱起,在街上围观群众的目光中抱上了花轿。
“这就是那位白家小姐啊?她怎么不盖盖头?”
“嘘,小声点儿,人家现在可是郡主了,话说她可真好看啊,要我长这样我也不盖盖头。”
路人议论的声音传过来,白妙可跟陆瑜相视一笑。
盖头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是夫妻俩的小情趣罢了,白妙可还是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大婚,顺便展示一下头上这足足四斤重的凤冠,可不能白戴了。
花轿微微摇晃着前进,白妙可掀开车帘,一眼便看见了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陆瑜。
看着他笔挺的背影,白妙可不由自主想起几年前看他状元游街那日,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一下子便撞到了她的心上。
那些被忽略的少女情怀,终于生根发芽结了甜美的果实。
花轿停下,喜婆高喊新娘下轿,白妙可掀帘,便看见哥哥白永思站在轿门前,挡住了身后的陆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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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你进去。”白永思弯腰背起妹妹,一步一步走进厅堂。
镇国公夫妇早已等在这里,白老爷跟余舅父也坐到主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
宾客分了男女席位,本来新娘子该在房内等着洞房的,但是白妙可却坐到了女宾席位上。
“感谢各位来观礼,大家不必客气!”白妙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场的女眷见她如此爽朗,便也纷纷同她敬酒,白妙可今日心情好,便多喝了几杯,最后还是陆夫人见她有些醉了,亲自将她送回了房间。
男宾那边却没几个敢给陆瑜灌酒的,他前些日子的雷霆手段还有余威,他也没心思应付这些。
听了一箩筐的吉祥话以后,天色已黑,陆瑜便告辞去了后院。
白妙可已经卸下凤冠,趴在床边让春杏替自己通发。
陆瑜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春杏见状想要行礼,却被陆瑜拦住,从她手中接过梳子,坐到床边继续。
春杏识趣退下,屋内只剩两人。
陆瑜拿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眸色深深地看着趴在床上的少女,合身的绛红色里衣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
白妙可醉眼朦胧地枕着自己的胳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春杏,你去看看陆瑜来了没。”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可不能耽误时间了。”
“我要狠狠地……嘿嘿嘿。”
“对了,盖头呢?快把盖头给我拿过来。”
白妙可絮絮叨叨的话让身后的人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他起身拿起桌上的盖头,说道:“给,娘子。”
听见他的声音,白妙可慢吞吞地转过来,看清他的脸以后便直接扑了上去。
淡淡的果酒伴随着栀子花香扑面而来,陆瑜单手抱住她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白妙可端起酒杯便要一饮而尽的时候,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从臂弯穿过。
“乖,我们喝交杯酒。”陆瑜柔声哄道。
喝完酒,白妙可嚷着要去沐浴,陆瑜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娘子,还是我伺候你沐浴吧。”
“好啊,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我。”白妙可说着将手不经意地放在他胸口,弄皱了他身上的喜服。
寝房与浴室连通,已经有下人放好了热水,入目是水雾缭绕的汤泉。
白妙可本就醉眼朦胧,此时再看陆瑜更像是雾里看花,格外诱人。
紧接着她就被陆瑜抱到了浴池边坐下,然后两件同款红色里衣被丢到了一旁。
白妙可被热水泡去了一天的疲惫,舒服地轻叹一声,酒气醒了五分,那张小脸却被水汽蒸起新的红晕,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一口。
陆瑜确实也这么干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扣她的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余地,两人不分彼此地交换呼吸。
白妙可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乡之中,一只手紧紧攀附着他挂着水珠的肩头,另一只手在水底胡乱地抓住了一个把手。
陆瑜动作一顿,暂时放过了她的唇,趴在她的耳边哑着嗓子说:“娘子,轻点儿,抓坏了你可要守活寡了。”
白妙可心虚地想松手,却被他抓住手臂。
“我教你。”男人伏在她的耳畔低语。
不知是不是水里太热了,白妙可只觉得自己的手心滚烫,身上也逐渐热了起来。
两人的墨发被打湿,在水中纠缠在一起,在水中起起伏伏,溅起水花,又带起一圈圈涟漪。
一时间只剩下不轻不重的伸吟和哗哗水声,久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