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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作者:坠珠葡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林庆有就算化成灰,林夏青都认识这腌臜蠹虫。


    他是原身大爷爷林家全的长孙,大约因为中国几千年来尊儒重道讲究一个名正言顺,重长子长孙的观念风俗在农村更是大行其道,因此原身爷爷林家汉也特别拿这个哥哥家的孙子当一回事,林庆有可是林家大家族的长子长孙呐,跟镶了金镶了钻似的,生下来仿佛就自带光芒。


    可惜这人太坏了,辜负了众人对一位家族长孙的期望,那些家族下一代话事人应有的美好品质,他一个都没有,并且又孬又坏。林家祖上赤脚医生起家,多少跟耕读世家沾点边儿,但到了林庆有这,苗子歪到了天边去,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只教人恨得人牙痒。


    林夏青太知道这个坏货曾经对原身做过什么,他仗着亲戚身份,时常到原身家里串门,特别是前几年,林庆有正值青春期尾巴,不知从哪里弄了几本淫邪的黄书,激得他荷尔蒙旺盛、精虫上脑,居然对原身这个血浓于水的堂妹,有逆人伦、上下其手。


    乔春锦和林书蓉对原身性情大变的原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们只以为是那一年除夕,林家亮出手打的太狠,原身皮开肉绽高烧不退,精神和肉.体都遭受重创,毁狠了人就塌了,其实原身内心真正的阴霾,是来自林庆有这畜生的雪上加霜。


    原身太惨了,年三十晚上,大伯林家亮揪着她的头发,脱掉她的棉衣,抡起皮带就是往死里打,原身被皮带鞭挞得体无完肤,整个年都过完了,原身还得日日换药敷伤口,沉在炕上起不来身。


    伤口的肉长不满,就得把银灰带绿的腐肉给生生刮去,剪刀在蜡烛上烧得哔啵作响,稍微冷却一点,剪子就戳进烂掉的伤口里,一点点拧挑腐肉,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林夏青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每回脑子里只要回想起这一段记忆,她都不由心跳加速,恐惧得轻微发抖。


    事情就出在元宵节出年关那一天,林庆有跟爷爷来林家吃团圆饭,上茅房的间隙,听到西厢房有动静,便躲在屋外的窗棂下,偷看原身躺在炕上换药。


    卑鄙的林庆有通过窗眼,窥见少女纯洁的胴体,失了心智、发了疯地着魔。


    乔春锦在灶房张罗一大家子十来口人的团圆饭,做饭的人从始至终上不了桌,却忙的晕头转向,女儿心疼她操持家事,便拖着病体忍痛自己换药。


    十来岁的小姑娘,豆蔻年华,身体刚刚发育,跟花骨朵儿一样娇嫩,胸部已经微微隆起,腰部线条也已经有了浅浅美丽的凹凼,虽然雪色的皮肤被皮带摧残得雨谢花凋,但在色令智昏的林庆有看来,这具受了伤的身体,纯洁无辜之余,更添了几分邀人怜惜的媚骨韫色。


    那是个阴天,阴沉沉的,仿佛天地万物都被夺去了颜色,屋内光线极其昏暗,朦胧之中,原身换药的背影,成了林庆有心头难以湮灭的一抹浮艳。


    虽然只看得见少女隐隐绰绰的婀娜娇俏轮廓,但林庆有却好似窥见什么绝世春光,一时心神荡漾,下.体几近爆炸,甚至枉顾人伦,恨不得立即将这堂妹霸为己有,欺压在身下好好怜爱一番。


    这畜生悄悄打开了西厢房的门,原身在炕上听到动静,扭脸一看,竟是一脸急色廉耻都不要的堂哥,当场吓到脸色几无,慌忙卷起被褥往身上死死罩着。


    明明是这贼人狂浪无礼、图谋不轨,原身心里却是羞愤难当,几乎要以死谢罪。


    林庆有一步步靠近原身,笑得淫.荡无耻:“青妹,你长大了,变好看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他打量原身的眸子猥琐异常,昂起下巴,品评道:“大约是你妈长得太好,盖过了你的颜色,咱们村哪个女人不妒忌你妈长成那样儿?呵,世人都是这样的,他们的焦点永远只会聚集在掐尖冒头的状元郎身上,谁晓得榜眼探花姓甚名谁,所以你的美貌被忽略了。你在换药么?瞧你疼得额头都是汗,你别动,庆有哥我来帮你换药。”


    原身惊惧得难以复加,身子完全抖到不像话,这时候别指望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能急中生智想出什么招数对付这种老油子坏蛋,她只会哭的泪如雨下,撑高了嗓子拼命喊妈。


    林庆有步步逼近,莞尔不屑道:“叫你妈干什么?她在你们家只有烧柴做饭打杂的份儿,要不是她还能给家里干点活,骡子拉磨一样日夜不停地转,你以为你家还容得下你们母女俩?你爹林书山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只是空顶个名头好听,大学生,其实屁的实惠都没有,这些年一分钱都没往家寄过,还大学生呢,路边的废物叫花子都比他能顶事。他八成死在了外头,这家里可不兴吃闲饭,你妈在灶房忙着,前头泱泱十几号人在堂屋里热闹吃席,他们听不见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原身太绝望了,她甚至想过拿起炕几上刮腐肉的剪子,一刀扎进自己的脖子,血溅当场以保清白,都没想过要鱼死网破,和林庆有这畜生拼了。


    她太单纯了,只觉着自己从小到大在这家里都不受待见,她的命贱,要是她动手杀了林庆有,就算她再有理,林家整个家族都还是会向她发动起滔天怒火,到时候她死了不要紧,可妈怎么办?妈这半辈子已经过得够苦了,她不能连累妈!


    林庆有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剪刀,砸向窗边,气愤道:“小贱人,你想害我?”


    林庆有脸色变得很快,几乎眨眼功夫,他的表情就变得分外嘲讽讥弄,卷起舌头咂声道:“你以为你这一两重的贱骨头值几个钱?你死了,是自戕,谁也怪不到我头上,反而他们还会怪你妈没用,没把你教好,教出一个自轻自贱爱寻短见的蠢闺女,到时候,林家的老脸都让你们这对贱人母女给丢尽了,谁让你们使林家沦为村里的笑话,人前人后被人戳。”


    原身既惊又怒,而后发现,原来绝望也是分层次的,如果说刚刚的绝望只是想轻生,现在的绝望却是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十八层地狱深渊。


    她被这卑鄙无耻的流氓洗脑了,几乎认定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坏人总是有千般万般的理由为自己的无耻行径开脱,冠冕堂皇、言之凿凿,而受害者却总是太过善良软弱,不断陷入自证自怜的内耗苦恼。


    就在林庆有双手搭上裤腰,准备脱下裤子的时候,他闻到了一阵令人恶心作呕的臭味,很快,他滴溜溜转悠的眼珠子,就巡视到臭味的来源——炕几。


    那上面有一小堆可怕的烂肉,像从什么恶心怪物上生剥下来的,泛着阵阵蛋白质腐烂的恶臭,以及令人反感的血腥味。


    那是原身刚刚换药时,咬着牙,从自己身上诸多伤口里刮下来的腐肉。


    林庆有打了一个哆嗦,低下头一看,原身梨花带雨又惊又怕,脸是一张我见犹怜的好脸,但她的肩头有一个好大烂掉的口子,林庆有仿佛闻见了那伤口溢出的阵阵臭味,甚至觉得自己开始眼花,好像看见有蛆虫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蠕动。


    恶心,太恶心了,怎么有人的伤口这么恶心还没死掉?


    突然败了兴,不,确切说,快被恶心死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恶心?小贱人,跟你妈一样贱,你妈的存在是恶心村里的女人,而你现在,是贱的专门恶心我。”


    林庆有嫌弃地推了一把原身,甚至嗅了嗅自己的手掌有没有沾惹到原身身上的腐朽味道,放话道:“等你好了我再来,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十天半个月伤口长不好,半年、一年、两年,我就不信你就没有伤好的那天,林夏青,我告诉你,你逃不出我林庆有的五指山!”


    林庆有的眼神阴沉下来,警告道:“你记着,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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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让你和你妈吃不了兜着走!你说,大家是信你和你妈这两个在林家吃闲饭的废物,还是信我这正儿八经的林家长孙?”


    林庆有皮笑肉不笑,眼神阴狠无比,最后嫌恶又贼心不死地瞭了一眼原身,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搁往日,谁不知道乔春锦把这赔钱货独生女看护得跟眼珠子般寸步不离身,乔春锦就差把闺女拴在裤腰带上了,像今天这种把她支走忙的抽不开脚的时候,一年里少有。


    机会难得,林庆有还想再试试,但他发现,自己对着那些腐烂流脓的伤口实在下不去嘴,他虽因为近日得了那些淫.书而日渐饥渴难耐,只要一想起能找个人做这事,整个人,特别是下面就火烧般疼,终究没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呸!小贱人挺会挑时候病的,烂着一副发臭的身子,恶心的他连肠子里的炖肉都快吐出来了,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这会儿才能吃上几嘴肉,太难得了,他才不要吐。


    从那以后,林庆有就成了林家的常客,旁人以为他是纡尊降贵和堂弟林庆辉玩的投机,实则他是日日惦记着原身这朵日渐长成的娇花,随时准备掐准时机下手。


    每回只要林庆辉兴冲冲地回家说,林庆有隔日要来登门找他一起耍,原身心头就一阵剧烈颤抖,她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早晚一天会成为林庆有这畜生的囊中之物。


    这林庆辉也是个死人,背地里被人利用,都快成为林庆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了,却以此沾沾自喜、满面春风,直以为自己得到了林氏家族下一代话事人的倚重,终于要在林家有点地位了。


    他是王爱仙从前婆家带过来的儿子生的,虽然姓林,但族里谁也没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林庆辉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被林家长孙林庆有看上了,捧着林庆有,哥前哥后地舔着,殊不知林庆有打心底里瞧不起他这拖油瓶,又不是流着同宗血脉,只是旁家过继来的拖油瓶,名不正言不顺,打着林家旗号,拉大旗做虎皮,林庆有很是看他不顺眼。


    要不是为着能有个幌子上门占原身的便宜,这林庆辉爱滚哪边哪边去,林庆有是打死不会和林庆辉这蠢货称兄道弟的。


    林庆有在村里年纪老大不小,终日无所事事,三年前被家里安排去县里煤油厂做了学徒,期间在县城举全族之力安了家,也娶了亲,女方听说是个很有些驭夫之术的悍妇,原身以为她漫长青春期里的噩梦终于过去了,谁知这林庆有阴魂不散,这会儿又冒了出来。


    林庆有的狗爪攀在林夏青的肩头,待看清眼前女子的面目长相,眼睛不由一亮,惊喜又激动,他笑得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慧眼识珠,五六年前就瞅出来林夏青以后决计会是个惊艳绝伦的大美人儿。


    三年不见,当年没来得及摘的果子,如今变得成熟多汁且诱人。


    他笑的黄烟牙咯吱颤着,表情既猥琐又无赖,声音拖得很讨人嫌:“别来无恙啊,青妹,搬了新家,也不请你哥我上门坐坐。”


    林夏青忍着肠子里翻江倒海的油花,恶心警告道:“把你的咸猪手从我的肩头起开。”


    林庆有挑起眉,眼神里有困惑,也有一丝被挑衅后的征服欲望,乖乖,一向温顺胆小的兔子,怎么也和自家那泼妇一样,学会撒泼骂人了?


    林夏青又不是懦弱至死的原身,对待垃圾渣滓耐心有限,眼神里的寒意早已经渗得危险可怖。


    她拧着眉,下达最后的死神通告:“起开!”


    林庆有来了劲儿,心里瘙痒,像是被什么催情剂刺挠了一下,只觉得强扭的瓜应该更甜,温顺乖巧的兔子,偶尔学会反抗主人,反倒成了一番别样的情趣。


    死狗不长眼,好好,今天教他认认谁是祖宗!


    林夏青狞笑道:“好,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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