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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中考倒计时100天

作者:水上祢1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过了个新年,冬假充实的课程结束了,迎来的就是初中的最后一学期。


    气氛紧张得接近凝滞,初三学生的这栋楼就连下课时段基本上都是鸦雀无声的,偶尔几个跑到这栋楼来办事的低年级学生也有感这肃穆的氛围,脚步都随之放轻了许多。


    初三下学期,学业压力如同狂风骤雨,一开学,空气中就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每一寸教室的空间都被“中考”二字填满。老师们不再客气,开学第一天就甩出一叠厚厚的试卷,讲台上的粉笔噼里啪啦地写个不停,而墙上高高悬挂的那个鲜红的“中考倒计时”也死死地占据了C位。


    作业量?翻倍。考试频率?周考、月考、模拟考接踵而至,试卷仿佛永远做不完。以前还能在自习课上偶尔摸个鱼,现在稍微发呆五分钟,就会发现同桌已经刷完一套数学卷子,后座默写了一篇英语作文,连平时最不爱学习的那位,都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函数。


    班级里的气氛也变了。曾经课间还能听到打闹的声音,现在走廊里都是低声背书的嗡嗡声,厕所里还能听到有人一边洗手一边默念历史时间轴。食堂的现煮面窗口前,队伍比以往更短,因为大家更愿意带着面包回教室,一边啃一边复习物理公式。


    老师们也开始“狠”了,讲课节奏比火车还快,作业布置得毫不手软,讲评试卷时眉头紧锁:“这题型中考考过多少次了,你们还做错?”家长群更是高频震动,每天都在提醒学生们报名辅导班、规划学习时间,家长之间的对话也从“孩子最近喜欢吃什么”变成了“你们数学刷到第几轮?”


    就连平常人气最高的篮球场,现在也变得空空荡荡——初三生是不敢去打篮球的,只能望球场兴叹,因为没人敢冒着受伤的风险上考场——万一右手出了什么事呢?


    尽管如此,偶尔的课间大家还是会偷偷聚在一起聊几句,谈谈最近的压力,互相打打气。毕竟,初三下学期就像一场马拉松,现在正是冲刺阶段,咬牙坚持,才能在六月的考场上交出满意的答卷。


    当然啦,对于一班的学霸们来说,中考嘛,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能考上本校高中部的。用其他平行班学生的话来说,“这一百天不动笔都可以了”。


    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却是十分不科学的事情了。


    比如说像顾梓聿。


    顾梓聿何许人也?那是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学神!撇开他优秀的课业成绩不说,据说这一届最装逼的话就是“只能拼第二了”——因为没人能拿第一。包括上学期期末大家普遍看衰的市质检,顾梓聿在化学崩盘的情况下靠着其他科的绝对优势力挽狂澜,居然还是全市第一!


    还有他那变态至极的全科竞赛——数理化英加信息学,国文老师还逼他去参加征文竞赛,最不要脸的是,这厮征文居然还能拿奖!这明摆着就是分分钟比死人的“别人家的孩子”。


    本来嘛,初三下学期是竞赛的收获期,有些偏科的孩子就指着靠竞赛上个好高中呢。然而,顾梓聿却一反常态地消失了,上课的时候就发发呆,下课了就跑去和校篮球队的体育生玩斗牛,自习课还跑去给其他平行班的漂亮妹子补课!


    “老大,你真的不参加今年的 NOI 吗,国家队对你来说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辛辛苦苦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一起去参加 IOI 吗?今年大家都有希望了,其他竞赛你不参加也就罢了,反正你都已经拿过数理化的奖,参加今年的比赛也只是堵人家路而已。但 IOI 这么重要,我们一起努力了这么久,就差这最后一搏…”


    方灵烨在那里兀自滔滔不绝,但顾梓聿连头都没抬,而是旁若无人地对被“堵别人路”这一说法惊呆的学校舞蹈队主力长发妹子说:“没事,别理他,来,我们来看下一题…”


    被顾梓聿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方灵烨愤怒地一拍桌子:“顾梓聿你够了,不懂得把握这么好的机会自甘堕落也就罢了,都快要中考了你在这里泡…和别的女生眉来眼去,你对得起张瑾妤吗!”


    “你先做题,我出去一下。”顾梓聿无动于衷,只是对被吓了一跳的长发妹子嘱咐了一声,然后看了方灵烨一眼,“你跟我出来。”


    本来挺不忿的方灵烨被那眼神一盯,突然就说不出什么狠话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地跟在这个一直以来他都乖乖听从十分佩服的老大后头。


    走到一个墙角,确认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到,顾梓聿这才转过身来,对方灵烨说:“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会再参加任何竞赛了,包括 IOI,这些事现在和我都没有关系了。当然,我祝福你能拿到金牌。至于张瑾妤和我,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这种事以后别再提了。”


    说完这句话,顾梓聿就两手插兜地走了。方灵烨愣愣地看着那个貌似潇洒实则孤寂的身影,突然觉得老大有点陌生:老大分了多少精力、花了多少时间在信息学竞赛上,他是知道的,如今,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他说放下就放下?最能证明自己的试金石就放在面前,他却就这样视若无睹就过去了?


    开学以来,他就觉得大家都怪怪的——老大和傅尧都放弃了继续做信竞,彭昱说是打球手指骨折了,也有一段时间没来,瑾妤好像和老大有了矛盾,两个人变得像陌生人一样,而老大对学习居然不上心了!


    虽然这次比赛老大不参加,他拿金牌的把握又大了几分,但是这种感觉却好像背叛了老大一样,就像那个震惊全国的坠机事件一样,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只想要钱,他不想害人,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看到那条新闻时,他的脑袋都要炸了——


    画面里播放着坠机现场的航拍影像,失事海域的航拍镜头模糊而晦暗,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残骸和少量燃油痕迹。不断更新的新闻稿里,提到了各种可能的原因:机械故障、恶劣天气、飞行员操作失误、机师检修的疏漏,背景音是主持人低沉的播报声:“目前,搜救工作仍在继续,但由于事故发生在偏远海域,生还希望渺茫……”


    只有方灵烨知道,这些都只是官方掩盖真相的说辞。


    真正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


    那一组加密代码,是他亲手破解的。


    他记得那项任务,目标是一份私人航班的行程数据。他的雇主只要求获取航班编号、起飞时间和航线轨迹,看起来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情报买卖。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帝国的官员们总有各种见不得光的行程,政敌、资本家、间谍组织,甚至是皇室内部,都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这种信息,有人想知道某个人的行踪太正常不过了。


    可这个航班……


    他指尖渐渐发凉——他交出去的航线数据,与出事的航班完全吻合。


    是巧合吗?还是……


    方灵烨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接了一单寻常的活,但现在,脑海里却有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他泄露的这份信息,很可能被用来制造了这场坠机事故。


    可如果真是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过是个信息中间人,真正动手的是雇主,和他没有关系。


    方灵烨的手心开始冒汗,鼠标下意识地紧握又松开。他迅速翻找着自己的数据库,试图找到最初的雇主信息,可他很快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汇款路径也层层跳转,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被利用了。


    他泄露的信息,直接导致了一场暗杀——而且是对帝国财政大臣的暗杀!


    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攥紧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屏幕上的光投射在他脸上,照出一双写满焦虑的眼睛。他确信自己没在任务中留下能指引到自己真实身份的线索,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痕迹都已经清理掉。但以防万一,他仍再次清空了访问路径里所有记录,并启动了几个伪装程序,让自己的网络痕迹变得更加混乱。


    尽管坠机不是由他直接导致的,没有他也还会有别的人接那个任务,但这件事终究和他脱不了干系。幕后黑手不会留他这个知情人,帝国的调查小组也不会放过他,他对自己的技术有绝对的自信,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即使被捉到只是个小概率问题,乘以时间这个变量,也会变成一个足够大的可能性。


    现在,这枚金牌他是非拿不可:有了它,他才有资本能够通过七月份的甄选,带着那笔沾着血的钱,离开这个国家,带着妈妈和姐姐去索伦!


    没管方灵烨呆在那儿兀自出神,顾梓聿倒是悠闲地走了。在说了那番话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一阵的憋屈都过去了,自己好帅,好爽,好有范!


    可是接下来一阵慌乱袭上心头:如果方灵烨当真了,讲给张瑾妤听怎么办?就算她现在好像不喜欢他了,可是…要是这只是自己吃错醋了,怎么办?


    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张瑾妤以前那温暖的笑容。那时的她,偶尔的眼神交汇,两个人心里都有了默契,但现在,张瑾妤变了,变得冷淡、疏远,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她的眼神不再那么柔软,语气也没有了以前的亲切,甚至连平常的问候都没有了。顾梓聿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时常回忆假期之前发生的事,试图找出她冷淡的原因,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他仔细地回想了下:这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他就几次看到张瑾妤从傅尧家的车上和傅尧一起下来,他一阵气闷——尽管他们两家好像是住在附近,但原来张瑾妤每天都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呀。过了一段时间,他不过试探性地问了问,好嘛,张瑾妤就直接换了座位,去和傅尧做同桌了!


    这叫什么事啊,张瑾妤真的喜欢他吗?喜欢过吗?现在还喜欢吗?还是她其实只是因为中考压力过大而选择避开自己?


    本来对于退出各种竞赛带来的连锁反应就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张瑾妤若有似无的冷淡更让他烦躁不堪。


    她总是在减少和他的接触,瑾妤妈妈为他俩准备的可口的小点心没有了,那头长发幽幽散发出来的馨香也没有了,有时的会心一笑也没有了,至于发试卷的时候他有意地讲两句话,她却也并不搭理。他只能靠打篮球来宣泄这无处可使的精力。每天都打的筋疲力尽,回家才能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虑感,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却越来越快。他想去找她,问清楚一切,但又怕问出来的结果会更痛苦,怕她回答“我们只是朋友”时,所有曾经的美好都变得虚无。


    横竖顾仲景现在只希望他多玩多闹,最好一下子变成一个学渣,反正档案不能太好看,之前已经很完美了,现在得找个说的过去的原因来解释这副頽样——早恋这个理由不错,早恋导致学习成绩下降是多少前辈的血泪教训啊!张瑾妤不理他倒是帮了大忙,可是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啊!


    日子是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四月末。天气渐渐变得温暖,校园里的花朵争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陈心乔又走神了。


    她滑开手机屏幕,偷拍的照片上,少年光明正大地戴着耳机,绕着湖边慢慢倒退地散步,一手夹着本《DIME》,封面上依稀是科比那矫健的身影,另一手还提着一袋烧烤味的乐事薯片,边溜达边吃,好不逍遥快哉,竟是丝毫没被校园里中考前紧张的气氛所感染——


    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想。


    陈心乔坐在书桌前,尽管面前堆着一沓笔试申请要用的材料,心思却根本没有放在即将到来的五校联招上。她看着手机相册里的顾梓聿,那吊儿郎当似乎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跟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同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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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让一班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为之骄傲的天才,大家都为他感到惋惜,甚至怀疑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消沉,放弃自己的一切。


    他仿佛是自我放逐般,和那些她很看不上的“平行班”的男孩女孩玩在一起,却和自己班的人格格不入,竞赛统统不参加,更不要说初三下学期以来的三次大考,成绩次次倒退,按理来说早就不能再呆在一班了。


    这个学期刚开始时,老师们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可能只是以为他太累了,状态有些差。加上顾梓聿一向是个不需要人操心的模范学生,估计老师们也想不到他一下子竟会堕落成这样。


    陈心乔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或者说,她表现在外的形象,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她在这个班只有一两个好朋友,而到多数时候也是别人说,而她静悄悄地听。


    没有人知道她心底里有多么多么喜欢顾梓聿,有的时候老师叫她发卷子,当她发到顾梓聿面前时,只要他对她礼貌地笑一笑,陈心乔的心就仿佛被蜜泡了三天三夜,甜丝丝地,都能让她做一星期的好梦。


    当她发现她心头那个不容亵渎的人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当她想到“堕落”这两个字时,她的心都像给人绞成了一地碎片。有很多个夜晚,她窝在自己的小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暗暗地流泪,尤其是当她听到同学之间私底下传说顾梓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追求张瑾妤却被拒绝了,她更为顾梓聿不值起来。


    她很多次想写封信告诉顾梓聿,让他知道还有人默默喜欢他、支持他、盼望着他好。她想告诉他张瑾妤不是什么好女孩,表面上冰冷地像朵高岭之花,可暗地里不知道和傅尧有几腿呢。她想告诉他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不要为了一个女孩子就把未来轻易地抛弃……


    可是她做不到!当她那天无意中瞥见顾梓聿望着张瑾妤的那种眼神,她就知道顾梓聿已经中了毒了,中了爱的毒,无药可解。即使是被程琤体罚,满头大汗踉踉跄跄走出办公室后,他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对张瑾妤露出微笑宽慰她,她张瑾妤何德何能?


    由此,嫉妒的毒蛇开始慢慢咬噬她的心,她悲伤而绝望地望着顾梓聿的背影,既恨自己的卑微,又恨顾梓聿的深情。


    然而顾梓聿却根本不知道这世上另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女生用她毕生的力量和全部的心在偷偷爱慕着自己。此时的他,正坐在教室里微微出神——


    教室里只能听见数学老师清晰的讲评试卷声,大家专注地听着,很安静,却也稍显沉闷。


    顾梓聿坐在教室的后排,眼神早已失去了焦点。老师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可他的心思早已飘远。


    试卷上的每一道题目都不难,考试的时候甚至有几道他一眼就看出了答案,根本不需要多思考。但他下笔的时候却故意做错一些大题,又空了几道填空题,再加上选错几道选择题——他心里有一个清晰的目标,不能让自己考得太好。


    顾梓聿也知道,凭借自己以往的水平,如果成绩太差未免引人猜疑,他不想引发不必要的讨论,所以他故意把答案控制在一个“中等水平”,也就是平均分的水平——既不低也不高,避免被过度关注。


    但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感到有些疲惫。这种控制分数的行为并不如他想象中的轻松。每当他想故意将一个原本简单的选择题给“选错”时,他都得小心翼翼,避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用力。为了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他不得不在心里反复权衡——这样做会不会让老师产生怀疑?如果太过随意,成绩能不能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


    不只是动脑,还更是不断地压抑自己去做出“平凡”的选择,这种完全背离他本能的行为实在是耗费心力得令人厌烦。


    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又悄悄游离到窗外。外面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偶尔有几只鸟飞过。


    要是自己也会飞就好了。


    宋熙和在鹿城待到他开学之后就走了,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师兄这个假期就是为了自己而特意留下的,而冬假他们也真是进行了一场魔鬼集训。开学之后,每周末的远程琴课也都没有落下。按照顾仲景前段时间跟他的严肃谈话,为了避开帝国国防生的提前选拔,自己目前最安全的选择就是走小提琴专业,考到国外去。这样,梅纽因大赛就是他备考路上最重要的第一步。


    今年的比赛是放在帝都举行,顾仲景本来有些顾虑,不愿意放自己去,然而师兄却说服了他,给了自己这次难得的机会。


    梅纽因国际小提琴比赛——一个享有盛誉的、为世界范围内22岁以下的青少年小提琴手而设立的、最重要的国际比赛,多少年轻音乐家在这里崭露头角,开启属于自己的艺术生涯。他当然知道这场比赛的残酷,天才云集,所有参赛者都是在各自国家拔尖的选手。


    而现在,他要踏上这条路了。


    话说回来,今天好像没有看到明珺啊,难道说,飞机订的是…今天?


    还没等顾梓聿回过神来,手机就疯狂地振动了起来,他忙不迭向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示意,得到准许后从教室后门偷溜出来——能在课堂上接电话的学生全学校应该只此一个,由此可见顾梓聿在老师那儿是多受偏爱。


    接通电话,那头明亮悦耳的女声现在却是带着股焦躁:“首席大人!今天下午两点的机票去帝都!我来你家集合,伯父居然说你去上学了?!你有没有搞错啊!”


    “呃…”


    看了看手表,顾梓聿一面讪笑一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教室收拾东西再跑向校门口,“这不是要中考了吗,要抓紧时间学习啊…”


    “得了吧你,明明是忘了还扯这么多理由,哎对了,你要去找班主任请假签四联单才出得去吧!”


    顾梓聿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看着凶神恶煞的教导主任和保安队长,才想到这回事的他不禁哀叹:“明珺啊,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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