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这两天在巴黎和纽约之间连轴转,只是上飞机时略微休息了一阵,铁打的身体也要支撑不住了。
要不然,他是真的想把伏特加拉到训练场揍个半死:蠢的!
更想把降谷零……没想完就哑然了。
一个11岁的小鬼,打重了会死,骂又没用,又不能丢回训练营不管,还真的没办法处置。
琴酒甚至在思索,本来就已经八百个心眼子了,要是再教给贝尔摩得教导,以后还制得住吗?
幸好这种担忧还言之过早,他只是吩咐了一句伏特加把易容卸了,眼不见为净地回房间睡觉。
“都是你的错!”降谷零气呼呼地瞪伏特加。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伏特加一脸委屈。
“因为琴酒不会错,所以一定是你错了!”降谷零不假思索地答道。
“大哥当然不会错!”伏特加下意识点头赞同,随即又是一愣。
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大哥不会错,所以错的就是我?就……有没有一种可能,错的是你啊?
然而,等他想明白,抬头一看,降谷零已经理直气壮地回房间,“呯”的一下关了门。
伏特加眼角直抽:……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琴酒隐约听到客厅的吵闹声,嫌弃地皱了皱眉。
算了,蠢就蠢点吧,鬼精灵的有一个降谷零就够了,蠢的用着放心。
然后他就做了个梦。
琴酒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但却无法从梦境中脱离。他看见一个长大后的自己站在一个满是奇怪仪器的地下实验室里,身边还有个俊美的金发青年,眉眼间依稀有降谷零的模样。他听不见“自己”和那个降谷零在说什么,只能在高处,仿佛一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他们一起站在电脑前指着上面的数据嘀嘀咕咕,气氛说不上好,但也看不出敌意。
“这是……boss地实验室?”琴酒心底一凛。
他想凑近去看看屏幕,也想听听未来的自己和降谷零在说什么,然而在梦中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忽然间,画面仿佛倒带一样,飞速后退。
他看到了伏特加临死前的守护,看见了爆炸的火光,看见了一地认识的、不认识的尸体。
那个没有心的魔女贝尔摩得,居然为了救一个小孩葬身火海,而那个孩子吃了一颗药,居然变成了高中生。
哑剧终于有了第一句配音,少年背后是绚丽的火光,话音铮铮:“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组织绳之于法!”
琴酒还想看得更清楚,就在这时,心底涌起一股警兆。那是在生死之间徘徊锻炼出来的本能——
“呯!”玻璃窗碎裂。
琴酒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落到床下。几乎与此同时,墙上被子弹打出一个孔。
睡觉前,他只脱了外衣,但手|枪一直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躲过危机,他反手就还了一枪。
“啊~~”惨叫声逐渐消失,很显然,窗外的人中弹摔了下去。这间套房毕竟位于酒店顶楼,从天台索降下来固然方便,但掉下去也一样死得很方便。
“大哥!”伏特加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琴酒穿上鞋,抓过风衣往身上一套,脸色很阴沉。
“是法国区的人。”伏特加手里抓着枪,急促地说道,“法国区代理负责人潘诺和本地黑|帮勾结,弄死了原本的负责人。这事被我和降谷发现了,我们就干脆用大哥的身份击毙了潘诺,一边给大哥制造身在巴黎的证据,一边用作威慑——”
“零呢?”琴酒皱着眉打断他的话。
“在这里。”降谷零背着包溜进来。
“你还干了什么?”琴酒直接问道,“仅仅是‘我’杀了潘诺,不足以让那些蠢货不惜代价杀我灭口。”
“啊哈哈……”降谷零干笑了两声,慢吞吞地开口,“我……我们虽然查出来一些事,但把潘诺杀了也怕有麻烦,所以想留点证据在手里。嗯……伏特加易容成你去杀潘诺,我就留进了潘诺的安全屋,拿走了一点东西……”
“就这样?”琴酒看出了他的心虚,不太相信。
“嗯……”降谷零挠了挠脸,眼神飘忽,“那个,因为我怕他们发现我拿走了什么,所以干脆放了一把火——”
“……”琴酒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头痛欲裂。
怪不得潘诺都死了,他的手下还死咬着他不放。潘诺的安全屋里肯定有对他们很不利的东西,一旦暴露会被组织清算,一个都跑不了的那种!
“东西呢?”良久,琴酒还是叹了口气,伸出手。
“在我这儿呢。”降谷零从包里掏出一块……硬盘。
琴酒不解地看他。
“我没有下载的工具,时间也来不及。”降谷零一摊手,很坦白地说道,“所以,我把电脑机箱撬了,直接拆了硬盘拿走。”
琴酒有点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因为怕被发现拿走了东西,所以放火。
——因为没法拷贝数据,所以撬机箱拆硬盘。
有天马行空的思维,但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我做得不对吗?”降谷零眼巴巴地问道。
“很对。”琴酒沉默了一秒,立刻说道。
如果是他出手,绝不会弄成这样。要么不出手,一旦决定动手,就是斩草除根,绝不会给人找上门的机会。而降谷零,还不够狠。可无论如何,这块硬盘如今已经到了他手里了,那么这个局他只能接手。拿到的东西,难不成还指望他吐出去?
“大哥,我们被包围了。”伏特加站在破碎的窗口往下看,提醒道。
“先离开这里。”琴酒检查了一下手|枪,断然说道。
“我开路。”伏特加杀气腾腾地往门口走去。
“蠢货,回来!”琴酒没好气。
“大哥?”伏特加茫然。
琴酒大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子,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好几辆组织的车。
这个房间位于酒店背面,没有露台,组织也就在后门口放了几个人看守。毕竟是32楼的高度,总不能跳下来,索降一时都找不到这么长的绳子。
“大、大哥、您该不会想……”跳下去吧?
伏特加结结巴巴的,后面的话卡在喉咙口。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里已经传来脚步声,很显然,对方清楚他们的房间号。
琴酒一言不发,取出勾爪固定在窗台上,绳索往下垂落。
伏特加迎着吹进来的狂风,脸色发白,几乎晕倒。
“训练营教过吧?”琴酒低头问道。
“我能行!”降谷零神色紧绷,但还是用力点头。
训练营当然教过索降,也让他们实操过,他一向完成得很好。但是,他从未试过32层的高空。
琴酒也没多说什么,翻身上了窗台,一手持枪,一手抓着绳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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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犹豫都没有就跳了下去。
“大哥!”伏特加惊呼。
“嘭!嘭!”外面的人已经开始砸门。
不过到底是巴黎最好的酒店,哪怕被打了几枪,门锁也没被完全破坏,虽然只是时间问题。
“伏特加,这都不敢的话,你就从大门杀出去好了,正好当诱饵帮琴酒引开追兵。”降谷零蹲在窗台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抓着绳子往下落。
绳子只有十几米长,只够往下降三四层的。他抓着绳索下降了一段,果然发现29层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了,赶紧跟着跳了进去。
直到落地,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没人。”琴酒已经检查完房间,一声嗤笑。
“那群蠢货还在上面呢,我们快走吧!”降谷零欢快地说道。
“呯!”的一声,却是伏特加一脚踩在窗台上没踩稳,直接摔进房间,幸亏不是往后摔的。
“伏特加,跟你说了你该减肥了。”降谷零一脸嫌弃,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这蠢货,怎么就没头脑一热冲出去呢。
“大哥。”伏特加爬起来,总觉得腿有点软。
“走。”琴酒直接开门出去。
楼上的门被破开,还有一道房门,那些家伙发现窗口的绳子,再追下来,就拉开了至少3分钟的时间,足够了。
“追!快点!”
“电梯还停留在32楼没动,你们分别走两边消防梯去追,我带人先坐电梯下去堵截!”
“快点!万一被琴酒跑了,上报boss,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为首的白人男子一脸焦躁地在电梯口徘徊,他的代号是巴斯的士,自从潘诺勾结黑|帮杀了法国区的负责人里卡尔,他就知道自己在这条船上彻底下不去了。他们的把柄都在潘诺手里,现在可能都在琴酒手里,万一……不,没有万一!
“叮~”电梯到了。
巴斯的士立刻带着手下进入电梯,直达一楼。
一路平静。
走消防通道下来没那么快,另一部电梯依旧停留在32楼。
明明琴酒无路可逃,但他总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意外一定会发生。
“嘭!”
“哗啦~”
忽然间,楼上传来一声巨响,随即,玻璃碎片像是暴雨一样砸下来,全部落在酒店大门口。
“怎么回事?”巴斯的士瞳孔一阵紧缩。
下一刻,只见一条矫健的身影一手拎着个小孩随着玻璃雨跳下来,银色的长发和黑色的风衣衣摆飘起优美的弧线,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不可能!”巴斯的士脱口而出。
没有电梯,琴酒为什么能这么快到达二楼?
“嘭!”又是一个人跳下来,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真没用。”降谷零嘀咕。
“少啰嗦。”琴酒把他丢下,随便找了辆车,一枪打碎车窗,开门,强制点火。
降谷零眼睛一眨,立刻抢占了副驾驶,伏特加无语,只能爬上后座。
他最清楚,要是动作慢了,琴酒是绝对不会等他的。
“琴酒!”酒店门口传来愤怒的吼声。
降谷零刚要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站起来扑到了琴酒身上。
“啧。”琴酒闻到了血腥味,但眉头都不皱一下,车子几乎原地漂移掉头,随即呼啸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