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卫背着浅香走在前面,琴酒跟在后面,还没跑到消防通道,就看见了另一边追过来的人。
“你先走。”琴酒说道。
“他们人多……”
“嘭!”黑田兵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琴酒一脚踹了出去。
“哪儿那么多废话。”琴酒一声嗤笑,关上了消防通道门。
“……保重。”黑田兵卫一脸感动,但终于还是听话地往楼下跑。
琴酒被他看得一阵恶寒,顿时把火气都发泄到了朗姆的手下上。
“谁……”
琴酒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右手也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来,赫然是他自己的伯|莱|塔。双枪一起开火,追兵顿时倒下一排。
“散开,隐蔽!”随着声嘶力竭的喊声,气势汹汹追过来的一群人鸡飞狗跳地躲避子弹。
琴酒一声冷笑,很悠闲地掏出一个手榴弹,拉开拉环,轻轻地抛了过去。
“什么东……”
“轰!”
惨叫声响起之前,琴酒已经用防火防爆的消防通道门把爆炸挡在了身后。
此刻,正跑到6楼的黑田兵卫惊骇地抬头看上去,却只看见一些墙灰掉下来,外面还有玻璃碎裂往下砸的声音。
“那个组织真的无法无天,居然在酒店里用手榴弹吗!希望詹姆斯没事。”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至于那个fbi詹姆斯,他觉得……fbi不至于这么凶残吧?毕竟还是有规章制度的。
当然,琴酒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屁的规章制度!
他上次来美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提前布置好了安全屋,用来应对各种情况。其中一个最简单的就在机场旁边,他手里可不缺武器。
下了一层楼,他重新走进走廊,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朗姆的人一大半被卷进了手榴弹的爆炸中,活下来的下意识就沿着安全通道追了下去,却没想到目标居然大模大样地坐着客梯直达一楼。等到发现的时候,电梯已经运行到3楼了。
“叮!”电梯停在一楼,慢慢开门。
“呯呯呯!”
“……咦,人呢?”一阵乱射后,举着枪指着电梯的几个黑衣人一脸懵逼。
不是说坐电梯下来了吗?
就在这时,又是“叮”的一声脆响。
琴酒跨出旁边的电梯,从容地举起枪。双枪几下点射,几个底层成员连转身都来不及,全部一枪爆头。
“傻逼。”他一声冷笑。
电梯又不是只有一部,先放一部空的下来不就行了。
整个大堂再没有活人,琴酒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朗姆绝对不会亲自出面,也懒得理会。
出了门,他目光一转,就看中了一辆明显是组织的车。
上车,拉出引线,直接打火。绕了一圈,开到了酒店的安全出口。
没一会儿,背着浅香的黑田兵卫脚步匆匆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很显然是意外没有追兵。
他一刻都不敢迟疑,掏出钥匙解锁,拉开车门把浅香扔到副驾驶,扣好安全带。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插进钥匙发动车子,却没有起步,而是紧张地盯着安全出口的门。
“嘟。”琴酒按了一下喇叭。
黑田兵卫猛地回头,看到他,这才松了口气,打了个手势,踩下油门。
琴酒跟在后面,戴上了耳麦,接通电话,吩咐道:“已经出发了,记住我要活的,两个都是。”
“没问题,钱到位,活的死的任选。”电话那头是个冷硬的男人的声音。
“很好。”琴酒干脆地挂电话,一手开车,一手给自己的枪换弹|匣。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驰在曼哈顿空旷的大街上,眼看前方的绿灯已经开始闪烁,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
“嘟——”就在这时,一辆超过十米长的大货车猛地从旁边冲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撞击在黑田兵卫的车子中间。
强大的惯性推着轿车横移二十多米,直到撞在路边一家银行的外墙上。
琴酒踩了一脚刹车,停在对面,开门下车。
“小子,尾款打账上。”货车的车窗降下,露出一个光头的黑人,一开口,嘴里的臭味顺风飘散。
“啊。”琴酒的左手从风衣口袋里伸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额头。
就在黑人惊恐扭曲的目光中,火光一闪——
“人死账消。”琴酒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人。
看到那辆被夹在货车车头和银行外墙中间,已经变形的轿车,他满意地点点头。
这订金花得还是很值,撞击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两人都是满身的血,但确实都活着。
琴酒一记肘击,将已经龟裂的前挡风玻璃彻底砸碎,稍微检查了一下两人的状态。
黑田兵卫习惯性地保护了浅香,承受了大部分撞击的力度,伤得很重,能不能救回来需要点运气。相反,浅香的情况就好很多,几处外伤都是擦伤,很快就能醒。
他从黑田兵卫胸前的口袋里抽出钢笔和警察手账,写下一句话,撕下那页纸折了两下,塞进浅香手里,剩下的东西则是直接丢进下水道。
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呼啸而来。
浅香猛地惊醒,看了一眼身边生死不知的黑田兵卫,一抬手,发现手心的字条,昏沉的神志都清醒了几分,立刻打开纸条。
昏暗的路灯和眼前的血色把白纸映得有些红,显得上面的字迹都有些狰狞:
【fbi高层有组织的卧底,逃,不要相信任何官方机构!】
警笛声越来越近,浅香来不及看后面的内容,立刻解开安全带,拖着浑身剧痛的身体,从挡风玻璃处爬出来,终于在警察和救护车到来之前,躲到了银行后方的阴影处。
眼见担架把那个杀害羽田浩司还打晕绑架自己的凶手抬走,她咬了咬牙,继续看向那张纸条。
那句话下面有一个邮箱地址,落款的名字是【Juniper】。
浅香记下地址,随即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额头的伤口还在一阵阵的抽痛,但她的思考却特别清晰。
Juniper,朱柏妮,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在一无所知之下,她并没有信任那个人,但她很在意对方留下的那句话:
——逃,不要相信任何官方机构。
这句话和她心底隐秘的潜意识不谋而合,瞬间让她多了几分认同和好感。
至于那个邮箱……先逃离这里,活下来再说。
首先要做的,就是查探这个凶手的身份,可千万别死了啊!
琴酒在街对面的暗处看完了整个过程,一声哂笑,转身离开。
黑色的风衣衣摆在夜色中翻滚,又融入夜色,了无痕迹。
不用想,他已经设定好了之后的剧本:浅香很快就会知道黑田兵卫是日本警察,并非凶手。然而当时打晕她的有两个人,很显然,第二个失踪的人就是纸条上【组织在fbi的卧底】,只是因为他们命大才侥幸活了下来,只要一露面,尤其是在美国——进了fbi,她恐怕没机会把真相传达到正确的人手里!
那个邮箱,迟早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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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处的。这个女人,可是用来除掉朗姆的一步好棋。
穿过小巷,一辆熟悉的出租车停在路边。
琴酒皱了皱眉,还是拉开后座的门坐上去,淡淡地开口:“去机场。”
“这么着急要走?”贝尔摩得还是那一身邋遢司机的模样。
“事情办完了。”琴酒闭上眼睛,看起来很放松。
“为什么不抓那个女人?”贝尔摩得问道。
“不需要。”琴酒不屑地嗤笑。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不能听一听?”贝尔摩得有点不高兴。
琴酒没说话,似乎不想理她。
“Gin,我们是一样的人。”贝尔摩得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会报告boss,因为……我也想要。”
“仅仅是沉默,不够让我分你一份的。”琴酒这才开口。
“你有需要我的时候,还是说,你想把赌注全压在那个小鬼身上?”贝尔摩得低笑道。
“至少比你可信,毕竟,你和那位先生……”琴酒悠然说道。
“闭嘴!”贝尔摩得吼道。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猛地在马路中间停下,因为急刹的关系,几乎横在了路中间。
“呵。”琴酒挑眉,嘲讽道,“这就忍不住的话,只会拖后腿罢了。”
贝尔摩得咬牙切齿:“你故意的?不,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位先生的关系?”琴酒开门开车,向着不远处的候机大楼走去,清冷的声音消散在风中,“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趁早去死。”
贝尔摩得没说话,也没追上去,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得很紧,显示了她的不平静。
琴酒根本没管她怎么想,他并不是一定需要贝尔摩得,拿出一点把柄,只是希望她安分。
机票是早就定好的来回票,他算的时间刚好,进入机场正好已经开始安检。
至于身上的违禁品,早就都丢在贝尔摩得车上了。
天亮时,他已经回到了巴黎。
“希望那个小鬼不会惹麻烦。”琴酒站在套房门口,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深吸了一口气,他拿起房卡开门——
“滴。”
“谁?”
“大、大哥!”伏特加的声音仿佛见到了救星。
“……”琴酒沉默。
“哟,琴酒,你回来啦!”降谷零一声欢呼,扑了过来,笑眯眯地邀功,“你的任务我完成得很好哦,我把伏特加易容成你的样子,众目睽睽之下把这边的代理负责人崩啦,保证没人知道你离开过!”
琴酒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半晌,阴森森地问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易容呀,面具得每天换。”降谷零一挺胸,理直气壮。
“大、大哥,怎么了?”伏特加战战兢兢地问道,“我们做得不对吗?那个代理负责人和这边的黑|帮勾结……”
琴酒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手指发痒,想崩人。
两个一起崩了!
“我觉得挺好的呀,先练练手!”降谷零眨巴着眼睛,很无辜。
琴酒瞪他:练什么手?编麻花辫吗?伏特加,知道你蠢,你能不能更蠢一点!
“大哥?”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挠了挠头,忽然觉得手感不太对,顺手一扯,一条银色的麻花辫被拽了过来,下面还系了个蝴蝶结。
“我觉得我编得挺好的。”降谷零对手指。
伏特加惊恐:???!!!大哥不是我!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