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巴黎的路很熟,没一会儿就把匆忙追上来的人都甩掉了。
直到连警车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才把车子停在塞纳河边一处隐蔽的地方。
他用抢出来的3分钟,打开29层的电梯门,藏身在电梯井内,直到巴斯的士坐电梯下去,借机跳到电梯顶上一起下降。随即打开2楼电梯门,再打碎外墙玻璃逃脱。过程并不复杂,巴斯的士事后复盘就能想到,但已经毫无意义。
“死了吗?”琴酒熄了火,随口问道。
“哪有这么容易死。”降谷零趴在他肩膀上,不满地蹭了蹭。
“没死就下去。”琴酒没好气。
“哦。”降谷零慢吞吞地挪回去,开门下车。
“那个,降谷,没事吧?”伏特加有点担心。
“没事,子弹没留在体内。”降谷零摇头,又对琴酒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不疼。”
“没担心。”琴酒皱着眉,表情很冷,“为什么要给我的挡子弹?”
“啊……”降谷零愣了一下。
“给大哥挡子弹不是应该的吗?我也愿意!”伏特加一脸的天经地义。
琴酒没理他,目光只是盯着降谷零。
“那个……太紧急了,没别的办法。”降谷零挠了挠脸,“刚才的情况,要是琴酒你有事,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伏特加愣住:???就这?
“很好。”琴酒终于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伏特加僵硬地转头,忽然有点不理解自家大哥的想法了。
“我差点以为教出来一个白痴。”琴酒难得地摸了摸降谷零的脑袋,淡淡地锁定,“审时度势,用最小的代价找到最优解,这才是我需要的人。”
“嗯!”降谷零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伏特加摸了摸脑袋,不明白,想不明白。
“走吧。”琴酒带着他们走向塞纳河,那里有一艘事先准备好的快艇。
伏特加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自告奋勇坐到了驾驶位。
琴酒翻出急救箱丢给降谷零:“包扎伤口。”
“不用啦,早止血了。”降谷零不在意地摆摆手。
“止血了?”琴酒一怔。
他对自己的感觉很自信,那么重的血腥味,绝不可能只是小擦伤。何况那是枪伤,哪怕子弹没留在体内,也不容易收口。
“真的。”降谷零见他不信,靠近前,掀起了染血的T恤给他看。
他的左肋有一道恐怖的伤口,旁边的皮肤都沾了血,T恤也被染红,这出血量就可见伤口之深。然而,琴酒也确实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在常人身上可能要缝针的伤口上,已经结了一层痂……
琴酒不信邪地伸手摸了摸,有点硬,确实是结痂了!
“哎呀,好痒!”降谷零边笑边往后躲。
“你……”琴酒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降谷零是他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但是身体数据完全看不出是个实验体。虽然本身比同龄人都优秀,是天才的水准,那也和实验没关系。
然而,毕竟是银色子弹的实验体,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异状?
“有什么问题吗?”降谷零有些疑惑地问道,“训练营教了,人体有自愈能力,一点小伤口就算不用药,自己也会好的。”
琴酒沉默了。
第一,你这不是自己会好的小伤口。第二,就算小伤口,结痂速度也没你这么离谱的。
不过,看到降谷零一脸迷惑和“难道不是这样吗”的眼神,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孩子没有记忆,常识全靠旁人灌输。没有和正常人对比过,或许在他眼里,这才是正确的。
“有多少人见过你受伤?”他缓缓地问道。
降谷零不解地歪了歪脑袋,迟疑了一下,摇头。
“从今天开始,见过你伤口的人,都要死。”琴酒冷声说道。
“哎?”降谷零一愣,脑海中松田阵平的影子一闪而过,但他抿了抿唇,没说出口。
“怎么?”琴酒警惕地看他。
银色子弹的成功实验体,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任何不确定因素都得排除。
“嗯……”降谷零眨巴了一下眼睛,转头去看……伏特加。
“……”伏特加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毛骨悚然,“大、大哥!我什么都不会说……不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
琴酒哑然,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算了。”
降谷零顿时拉下了脸,噘嘴:凭什么伏特加能搞特殊化?果然很碍眼!
琴酒挥手让降谷零去换衣服,收拾身上的血迹,这才有时间思考。
法国区的乱象他没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被惊醒之前做的那个梦。
直到现在,梦中的一切,在他记忆中依旧清清楚楚。
每一个画面,每一张脸孔,还有那个少年铿锵有力的誓言:
“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组织绳之以法!”
“幼稚。”他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我哪里幼稚了?”降谷零竖起了耳朵。
“没说你。”琴酒微微一顿,回道。
降谷零处理了血衣,眼珠转动,不太相信。
伏特加肯定不能用幼稚来形容,他那是蠢!
所以,琴酒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琴酒没理会他的小心思,继续想着梦里的事。
他很确定,梦境一定是他被遗忘的记忆,是上一世曾经发生过的事。看来陪他到最后的只有降谷零和伏特加,而那些尸体,以后遇见了倒是可以用一用。能死在决战里,就表示不是官方的卧底,能力也不差。至于是忠心组织还是忠心自己,上一世他定然是无所谓的,但这次,未必不能试一试。冥顽不灵的,丢出去就是了。
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少年……在梦里,他亲眼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吃了药转眼变成十八岁的少年——虽说梦是不合理的,但琴酒相信那是曾经……或者说,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从未想过返老还童这种事,不会有如此离奇的潜意识。
如果是真的,那会不会就是银色子弹的逆向药剂?
那个时候,降谷零看起来已经二十多岁了,也就是说,距今……至少还有十几年。
“大哥,我们去哪里?”伏特加战战兢兢地问道。
琴酒被打断了思路,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看了看昏暗的天色,想起睡了一个白天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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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东西。
突然间,一包饼干被递到眼前。
琴酒抬头,看见的就是降谷零的笑脸。
“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找麻烦嘛。”小孩得意洋洋。
“哪来的?”琴酒疑惑。
“酒店套房里的。”降谷零笑嘻嘻地答道,“刚刚走的时候顺手揣包里了。”
“被追杀的时候,你怎么还记得拿饼干。”伏特加忍不住说道。
“因为琴酒没吃饭啊。”降谷零回答得理直气壮。
伏特加被噎住了,突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不如一个小孩?
琴酒一声嗤笑,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去这里。”降谷零拿出本子,翻开给伏特加看。
“你怎么知道?”伏特加下意识去看琴酒。
“去找麻烦。”琴酒冷声道,“法国区的混乱和我们无关,回去把看到的上报boss就行。”
伏特加恍然大悟,是啊,他们的任务是接手一笔重要交易,跟法国区有什么关系?
琴酒从座椅下取出一个黑色的包裹丢给降谷零,随后给自己的枪换弹|匣,又揣了两个手榴弹在口袋里。
降谷零兴致勃勃地打开包,里面是拆散的狙击枪部件。
“在训练场是练不出东西来的,实战打不准的话,成绩毫无用处。”琴酒说道。
“嗯嗯,我一定能做到!”降谷零的眼神亮晶晶的。
琴酒点了点头。
“大哥,我呢?”伏特加咽了口口水。
“开你的船。”琴酒说着,脚尖在快艇边缘一点,跳上了岸。
“去前面调个头,然后在桥下等着。”降谷零理所当然地吩咐。
伏特加张嘴,又闭上,犹豫了一下,决定照做。
降谷零熟练地组装好狙击枪,端起来试了试,最后还是架在了船头。
“我们要等什么?”伏特加给马达熄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接应琴酒啊。”降谷零趴下调整枪口,一边说道,“对方不是不想给东西还想吞了定金吗?那正好,东西我们要,尾款我们不想给!”
伏特加脑子终于转过来了,敢情琴酒是想趁着今夜的混乱直接截走货品啊。
“放心吧,这点小事,不会有问题的。”降谷零随口说道。
“如果呢?”伏特加下意识问道。
“那就是你的错。”降谷零脱口而出。
伏特加:???怎么又是我错?
伏特加委屈,不敢说话。
总觉越问越显得自己笨。
不过,这两天琴酒不在,他照着降谷零的吩咐办事,居然都挺顺利的。或许大哥也是看上这小鬼脑子好使?
“伏特加,你是怎么成为琴酒的搭档的?”降谷零突然问道。
“哎?我?”伏特加一愣,不疑有他地回答,“大哥自己挑的。”
“所以,他为什么挑你?”降谷零追问。
“当然是因为我对大哥忠心耿耿!”伏特加挺胸,一脸骄傲,“大哥觉得我比其他人都听话好用!”
“……”降谷零扁扁嘴,有点伤脑筋。
要是琴酒就是喜欢没脑子的怎么办,难道要装得笨一点?现在开始装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