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白长弦的手,拉着他进了船舱,在桌案前坐下了
白长弦看了眼郁羗儒方才放在一旁的笛子,好奇地拿起来,在眼前看了看,问她
“羗儒姐姐还会吹笛吗?”
郁羗儒笑了笑
“西北不似京城,可消遣的玩意儿不多,笛子算一个,军中无事,闲来便吹着玩玩儿。”
白长弦看着手上的笛子,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只竹笛,但表面被磨得玉滑,可见它的主人很是喜欢它
郁羗儒见他感兴趣,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坐下
白长弦还在看这笛子,身旁突然落下一道暗影,一转头便对上了郁羗儒的脸,不察愣了一瞬
“羗儒姐姐?”
“会吹笛吗?”
“不会……”
白长弦从未吹过笛子这类乐器,世家公子一般是接触琴棋书画的多
“我教你,可好?”
白长弦自觉对这笛子也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对郁羗儒的东西有些好奇,想看看罢了
但此刻对上郁羗儒认真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应下了她的话
郁羗儒垂眸从白长弦手上接过笛子,因此他没能看到她眼中迅速闪过的一丝狡黠
拿过笛子,郁羗儒两手打开,从白长弦耳边绕过,将他整个人环在怀中
郁羗儒束起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甩,打在她的肩侧,也扫过白长弦的脸庞,垂在他的肩上
郁羗儒将笛子竖起来,指着一端说
“这里是笛头,往下第一个孔叫吹孔,吹笛的时候就是吹这个孔……”
郁羗儒先是就着这个姿势给白长弦把笛子的构造讲了一便,说完后低头问他
“可记住了?”
白长弦一开始虽被郁羗儒突然靠近的姿势惊了一下,但两人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了,还不至于愣神很久
听着听着,竟也认真了起来,他学东西一向很快,郁羗儒讲得仔细,是以他认真地点点头回她
“嗯嗯!”
见他乖巧点头的模样,郁羗儒微微挑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记住了便好,既然记住了,便试试吧。”
“试试?”
白长弦拿着手上的笛子,带着询问的语气看向郁羗儒
这笛子是她常年带着的不说,更是她方才吹过的,若是要试,应该会拿一个新的笛子给他吧?
但白长弦看着郁羗儒,郁羗儒也回望着他,却半天也没动身,一点没有要给他重新准备一支笛子的意思
“用这个试吗?”
白长弦还是问了一声
郁羗儒听着,这才做出一副恍然惊觉的模样,随后说道:
“哎呀,没想过会教殿下吹笛,我身上也只带了那么一只笛子,还委屈你将就些学了。”
嘴里说着抱歉,脸上的表情却带着笑意,只让他将就着
见郁羗儒不介意,白长弦想着,若是他斤斤计较这些东西,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左右两人是要做夫妻的,更何况,再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何须再计较这些
想着,白长弦到底还是犹豫着将笛子的吹孔放到了唇边
郁羗儒坐在白长弦身旁,看着他动作的笑意凝固了一瞬,随后逐渐加深,眼神也暗了下去
“要这样抵住下唇。”
她忽然倾身,指尖掠过他襟前垂落的银丝绦,顺势将笛尾抬高三分。白长弦腕间的镯子撞上她的玄铁护腕,叮咚声里,荡漾着些微妙的情绪
船尾老艄婆知趣地停棹,画舫堪堪停在三枝盛开的荷花旁
“这是《采莲令》的起调。”
随着郁羗儒的动作,她的广袖扫过青玉案,露出腕上旧年箭疤,左手覆住他执笛的指节,右手轻搭在竹笛前端
白长弦耳后泛起薄红,朱红的唇瓣还覆在此前郁羗儒吹过的笛孔上,此刻她为调指法环住他的半身,呼吸间尽是她的气息
当《采莲令》的曲调终于从七孔淌出,白长弦正要集中精力吹笛,按着郁羗儒方才说的执法和桌案上的谱曲吹奏,谁料却被郁羗儒突然换在他腰间的手惊得卸了力
吹奏的笛声停了下来,郁羗儒故作不知地说道:
“气从丹田出才使得长,怎么停了?”
原是在教他使气,自以为知道了郁羗儒的用意,白长弦调整呼吸,重新吹响笛子
“此处该换气。”
她突然再次出言提醒,白长弦正要换气,手中的笛子却忽地被她搭在笛头的手压下
唇瓣与笛孔分开,白长弦正疑惑着,唇上的触感却骤然从木制的笛子换成了带着些许凉意的唇瓣
“唔……”
眼里的疑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的瞳孔
郁羗儒吻的不急,同她教白长弦学吹笛一般,教得详细又易懂,是个极其有耐心又负责的夫子
笛子从白长弦手上滑落,被郁羗儒稳稳接住,放到桌案另一头的垫子上去了
这吻虽不急切,却着实缠人得紧,绕着白长弦的唇齿,好似连一丝缝隙都不愿留给他
有些受不住她的痴缠,白长弦两只手抵在郁羗儒的肩上,试图将她推开
郁羗儒却不肯,只稍稍放松了些距离留给他些呼吸的空间,见差不多了便又吻了上去
覆在唇间的唇舌痴缠着白长弦,步步递进,逼得他不得不往后仰去
又因着身后没有支撑物,小郎君单薄的身子如何撑得住两个的重量,更何况郁羗儒还步步紧逼着
是以为了保持平衡,白长弦不由得将两只手向后撑着,支撑着身体
只是他这一把抵住郁羗儒肩膀的手撤去,却让郁羗儒少了阻力,更加往前倾身过来了
一手揽着白长弦的后腰,一手扶住他的后颈,将人彻底斜着压倒在软垫上,白长弦的后背抵在了船壁
逼仄的空间里尽是郁羗儒霸道的气息,白长弦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最后将人吻得如同一摊春水一般摊在软垫上,郁羗儒这才将唇分开
喘着粗气,白长弦幽怨地看着郁羗儒,无声地抱怨着她的恶行
接收到白长弦的眼神,郁羗儒只笑着在他额头落下清浅的一吻,说道: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的了了,担待些,嗯?”
埋怨的话被她这么三两句止住,最后抿了抿唇,也只说出一几个字
“你凶我。”
被白长弦三个字砸懵了,郁羗儒一只手撑着船壁,举起另一只手无辜道:
“我何时凶你了,说话要讲证据,了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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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冤枉人啊?”
白长弦不说话,只把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眼中的幽怨都要溢出来了
察觉到白长弦的目光,郁羗儒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柔着声音说:
“想你想得紧了,你若生气,也可以凶我,我绝不还嘴!”
“想的美!”
倒是会想,什么好处都叫她占了去,还当他那么好骗吗?
见故技重施不管用了,郁羗儒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就是登徒女,才不是想我呢!”
白长弦羞着脸说她
“冤枉啊小郎君,我如何便是登徒女了?”
天地可鉴,她此前可是连男儿的手都没牵过的啊!
关于三天两头被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夫郎冤枉这事儿,郁羗儒觉得很无奈
“你既想我,为和邀我游湖的书信还有此前询问的书信都写那么短?他们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有好多好多话都同他说不完的,你都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听到小郎君的抱怨,郁羗儒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反过来也用他的话质问他
“那你还说我,不是你此前口口声声说的喜欢我,现在说我的书信短,你却也只给我留了一个字,是也不是?”
被郁羗儒反问,白长弦支支吾吾地,最后只能自己生闷气,双手环胸,扭过身子去不看她了
“明明是你先写得短的!”
小郎君每次生气都是这样,看着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不过郁羗儒到底不敢真让他一直气着,到时真不理人了她可有得哄了
似乎知道了为何小郎君传回来的书信只有一个字了,还真是个计较的
郁羗儒无奈地两只手捧着白长弦的脸,将人掰过来看着自己
“好好好,我的错,我亦有许多话要同了了说,只是在军中习惯了用词简洁,下次定会写上许多我是如何想念我的未来夫郎的话叫苍耳带去,可好?”
没几个人能受得了郁羗儒带着宠溺意味的语调哄人的声音,至少白长弦受不住,咬着唇也不生气了,呆呆地点着头
见小郎君这副生气傲娇,三两句话便能哄好了,变得很是乖巧的模样,郁羗儒觉得心中某一处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白长弦看着笑得伏在自己肩上的郁羗儒,不解问道
“笑我的未婚夫郎,当真是这天下最最乖巧可爱的男子了。”
郁羗儒抬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捏
“羗儒姐姐也是最最好的妻主……”
被她的笑晃了眼,不觉将心中想的话喃喃说了出来,却忘了郁羗儒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更何况两人还靠的近
听见白长弦低声说的话,郁羗儒笑声一止,再次靠近他
“了了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
白长弦迅速否认
“乖了了,再说一遍?”
郁羗儒逼近,两人鼻尖都贴在了一起
“我……我说羗儒姐姐也好……”
白长弦受不住,支吾地说了一遍,郁羗儒却还是不满意
“说完整,了了。”
“我说,羗儒姐姐也是最最好的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