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个全干扰防御系统的开启——普通人在战争中的嘶吼。”
(通历3094年7e原子秒,葛钛德新闻社佐斐那电)
防御系统“惶惑”成功开启的那一刻,蒂尔纳·纳纳贝·贝基和项目总负责人尽灯相拥而泣,这位来自蜜谷的奇点学院学生在生日这天,见证了寰宇间第一个全干扰防御系统的启动,它同时具备电子干扰和强引力轨道,可以阻挡绝大多数现代人造武器。伴随着欢呼与雀跃,“稗官”唐捐当场宣布:刻石人将保持永久中立,为所有苦于链式存续血战的人们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经过多次跳级,蒂尔纳·纳纳贝·贝基作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新生入学奇点学院。这样一名前途无量的学生却受到命运的捉弄,奇点学院的湮灭使所有在校生的学历回到了标准知阶第三层。没有任何公司或组织会聘用它们,即使回到母地,也只能成为等级最低的士兵。苦读数年的学生难以接受自己努力无法获得任何回报,但它们也想不到,自己的不甘居然会为寰宇带来难以预料的深刻影响。
作为一个拥有自己防御系统和气象系统的人才培养基地,奇点学院向蜜谷、众管国、秦山联合和人类共同体,都输送了大量中坚力量。并且曾因“知识没有边界”为口号,拒绝玫卢公约关于停止录取人类学生的提议,同年也拒绝向人类共同体公开研究资料,成为了宇宙中公认的独立堡垒。
早在数十年前,关于实验性气体云的项目就曾受到众管国和蜜谷的联合风险预警,可奇点学院以科学研究的名义拒绝撤销该项目。该气体云的坍缩早有预料,可各方对本次危机的冷漠仍在学院的预料之外。
“由于奇点学院的崇高地位,我们避免干涉它在紧急避险和灾难预防方面的措施,相信它作为知识的殿堂,能够独立解决事件。”古纳辛说。他出身人类学校,是泰雷恩特的忠实拥护者。
事后不久,奇点学院出身的泰雷恩代表人类共同体,同意为师生提供避难所。同时为了阻止气体云弥散后形成中等黑洞,必须以奇点学院本体作为燃料,以一场爆炸替换黑洞的成形。这个果断决定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奇点学院的师生。事后多个非人类财团的继承人因此而投靠人类共同体。除此之外,也有大量学生声称,人类共同体优先抢救资料和实验素材,而非师生宿舍。
这场令大量学生和教授失业的灾难促使它们放手一搏。“链状存续血战”的结束遥遥无期,相比之下,拥有防御系统且政策宽松的刻石人显然是一个值得押宝的对象,尽管它们的防御系统来自曾经的生态箱赌场。
随着刻石人发布校友保护制度和宽松的科研经费申请制度,这个由奇点学院毕业生建立的组织显然成为了心怀梦想的学者、奇点学院毕业生和渴望平静生活的普通人们最好的去处。类似蒂尔纳·纳纳贝·贝基的学生更是把刻石人当作实现自我价值的精神家园。
“当一个人把顶尖的研究者聚集到一起,并且经费接近于无限后,必然会产生划时代的发明。”收购了刻石人二十三项新专利的水手伴侣公司董事长芒奴姆·奥普斯这么评价刻石人的成功。
而万众瞩目的全干扰防御系统,只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被提出,是当时众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中不起眼的一员。尽灯称,当时几位同学在路边新建的人类速食店偶遇了唐捐,这位平易近人的领袖与众人共进晚餐,当晚交谈甚欢,“让子弹拐弯的保护膜”便是当时一个无心的玩笑,而这就是惶惑的雏形。在刻石人第一次被玫卢公约的对星武器威胁时,这个项目终于被提上日程,甚至成为了刻石人最重要的科研项目之一。
宇宙中大量爱好和平的人们对刻石人的坚定立场表达出正向情感。
人类共同体的三环军士鲁尼乘坐星舰白葡萄号,从诺斯特巨构来到发布会现场,作为人类共同体的代表参加本次发布会。“火成”祖兰替·佐斐那代表刻石人接待白葡萄号全体成员。
鲁尼此行带来泰雷恩特的语音问候。在语音中,泰雷恩特惋惜刻石人没有选择人类共同体的阵营,但仍对刻石人的选择表示尊重。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米普族提出疑问:他怎么知道我们尚未发布的政治立场还能提前录音?对此,鲁尼回应道:“准备了三套语音。”
玫卢公约再次严重警告刻石人。“已阅。”这是唐捐的回复。
发布会上,一位来自蜜谷的人类记者向唐捐提问:众所周知,卓卓坎在蜜谷大量为人类提供工作岗位。刻石人在刺杀他之前,是否考虑过蜜谷人类未来的处境。刻石人的“晶簇”竹子丝称,卓卓坎蓄意袭击佐斐那本土,刻石人此举是反击而非刺杀。
“请问刻石人杀死卓卓坎,是否考虑过蜜谷人类的处境?”记者再次发问,显然它代表了大部分蜜谷普通人类的愤怒。库尔卓·卓卓坎·徂坎生前是一名嗜赌如命的商人,第二重身份是擅长投机的政治家,虽然依附于蜜谷,但显然对自己的种族十分骄傲,在蜜谷大量开设人类学校,建造了数个含氧量百分之三十的人类活动区。刻石人的举动无疑让蜜谷的人类地位再次降低。
“晶簇”竹子丝再次发言,“稗官”唐捐掐断了话筒,走上发言台。“惶惑”项目负责人尽灯和纳纳贝尝试阻拦她,均以失败告终。“一个不可控制的人,坏处就是不服从所有安排,好处就是,她是一个超脱于一切规章制度,没有历史的背书和法律的支撑,不可镇压的领袖。”事后,竹子丝如此评价。
唐捐再次强调卓卓坎本人对爬行文明的歧视和压迫,在记者的再次追问下,这位年轻的领袖说:“我承认卓卓坎的死亡会带来大量牺牲。如果任何人有异议,可以在我做出和他相同的事情时杀了我!”
压力降临在竹子丝身上,这位人类共同体的前秘书长试图以外交辞令修饰稗官的言语,而唐捐坚持亲自发言。
“所有领袖都不得好死!其中当然包括我。领袖都在前进的同时毁灭,救人的同时杀人。但是为了一片有秩序的和平土地,我会牺牲我这个底层人的灵魂,和所有的领袖一样,死后在虚无流界惨死一万次。”
说完这些,她扔下话筒,和记者们干杯,继续庆祝“惶惑”的开启。
——本报记者日落磁带Lo-fi
“作为链式存续血战中经典的全面报道,该篇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人类和玫卢公约的战争中大多数人对于和平的渴望。在这场人类和迁氧的大型战争中,刻石人的出现无疑是对向往和平的人们最好的安慰……”
颜阎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
“往旁边稍稍。”她把书包扔到桌上,“给我留个位儿。”
刘征兰挪了下,给她让出空位。颜阎一屁股坐下,被这张长板凳硌到了屁股。
“看啥呢?”颜阎把脑壳凑过去。眼睛里还有历史月考的一丝余热。
虽然全部科目考完后只剩下两节课时间,失去这八十分钟显然将令全校高考失利、流落街头、解不开黎曼猜想,地球科技就此一落千丈。机智的校长提前预料到此事,所以下了死命令,让两个门卫看住校门,不许放过任何一名翘课侠。考完的学生们被塞到几个空教室里集体自习,每个教室还配备一名老师。
“历史书。”刘征兰瞄着讲台上对换位说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师,随手把封皮翻过来。破破烂烂还有点虫蛀的书皮上写着《剪贴报》,“从新闻角度分析时代特征,文化差异和□□势什么的。有好多小八卦,可好玩了。”
颜阎来劲了:“让我看看。”众所周知她对历史考试的专注完全源于她喜新(阅读材料)厌旧(教科书)的本质和批判一切的劣根性,简单来说就是对故事和文字解谜的喜爱,以及对一切王侯将相乃至宏观历史的鄙夷,这种书完美契合她的爱好。
她从刘征兰用手指做记号的这一页开始读,读了一阵笑了:“我天,好难得,是活着的新闻学。”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不对,新闻学一直半死不活的。八个翅膀肯德基,皮鞋腰带□□糖。天蛾人是假报道,尼斯湖水怪生意旺!”
“笑死。新闻学。乱世的枭雄,盛世的贼寇。”
颜阎看着书,再次对历史拙劣的细节露出幸灾乐祸的缺的笑容,“写报道就像当皇帝,做到最后,全凭良心!”
“当记者还能当皇帝,这么好?我也要去当。”刘征兰用手撑起右脸。
“啊不,记者不行,但是搞公众号和皇帝差不多了。想骂谁骂谁,会不会被架空或者封号就看你的龙椅稳不稳了。”颜阎看了一段,露出惊诧表情,“真有节目啊唐捐,喜欢了,要我我也跟她。”
刘征兰附议:“我也跟她。虽然leader之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我还是喜欢‘知道自己不是生来就是leader’的leader。”
“孔丘就不是这样的人。”
“周天子也不是。”
两人神秘一笑。
颜阎从口袋里掏出两只药盒丢给刘征兰,刘征兰把药板的铝箔纸上掰出一个洞,倒出小白片兑着咖啡咽了。前面听她俩讲了十几分钟相声的艺术家扭过头,死气沉沉地伸出手:“给我一口。”
“健胃消食片。”颜阎说,“不给,你知道这一片能含多久吗?”
“我说咖啡。”艺术家没理她,旋开自己的空保温杯放在刘征兰前面,“给口,困死了。”
保温杯盖子里倒入半盖无糖无奶特浓苦咖啡,艺术家捏着鼻子一口干了,然后拿着刘征兰的修正带转回去。刘征兰问她干什么,小喇叭替她回答:“给你修修,你修正带里面有点卡了。”
会修修正带的人才在哪里都很受欢迎,刘征兰默许了。
甘忘营搬着板凳蹭过来:“帮帮姐们儿,姐们儿也要。”见刘征兰扬起下巴示意她拿杯子,她重点澄清,“我要修修正带。昨天刚买的就坏了。”
艺术家拿过来看了看:“柯南联名?那你收藏就行,别用了。”
“东西就是拿来用的。”甘忘营随手拿起小喇叭的红笔,盖上笔盖,在手指尖飞快旋转。
刘征兰道:“再说我们这儿的晨光哪有正经联名。”
小喇叭:“你说得对。”
“不是。”颜阎疯狂对甘忘营指指点点,“怎么没人吐槽她!你们吐槽啊!”
甘忘营的黑色汗衫和反扣在脖子上的棒球帽就不说了,反正月考没有着装要求。主要问题在于,她一只鼻孔里堵着卷成筒的纸团,汗衫上也有数行蜿蜒的血迹。但所有人视若无睹,颜阎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甘忘营拉起自己胸前的衣服:“涂鸦。帅吧?”
“不是这个!”
她笑嘻嘻地指着自己堵鼻血的纸团:“这个?血战的证明。”
旁边的板凳一动,二班另外几个女生从甘忘营肩膀上长出来:“啊?老公你跟人干架了?”“老公老公照顾好自己这样我们会很心疼的。”“宝宝谁打了你我们帮你杀人埋尸。”
被一堆人压在下面的甘忘营又想笑又难受,抬起手把肩膀上那些毛茸茸脑袋全摸了一遍,瓮声瓮气道:“姐姐们让我喘口气,鼻血要出来了。”
女孩子从窒息里放过她,鬼鬼祟祟绕着颜阎和刘征兰的桌子坐了一圈。
甘忘营把堵鼻血的纸团用一个潇洒丢进教室最后面的垃圾桶里。没止住的温热鼻血就此决堤,她赶紧从裤兜里抽了一张纸重新堵上:“最近有点上火,政治差点没写完,急得。”
小喇叭听到政治就痛骂:“我*政治怎么会这么难,我真不理解了,这东西比历史还不实用,而且都叫政治了为什么还要加入一些哲学?这样下去它应该改名叫哲学与法治,我是没看出出题人有什么道德。”
“物理也很诡异。”颜阎趴在桌子上滚自己的脸,“为什么啊最后一道题不应该是导轨金属棒电磁感应吗?为什么会问我光栅?我没学会啊,听都听不懂!”
“但还是政治最难。”艺术家谨慎开口,“这次题特别多。”
二班的孟含靓挂在甘忘营肩上,用贴了爱心痘痘贴的右脸蹭来蹭去:“政治一打完铃,她嗖地站起来,鼻血直接滴到地上,吓得好几个人跑来跑去。她自己没看到,你猜她说什么?”
小喇叭摸着下巴:“我刚才放屁了?”
艺术家拽过她疯狂拍打。
刘征兰正经回答:“刚才传错答案了。”
女同学纷纷露出“还能这样”的表情,当场拿草稿纸写了份承诺书,让甘忘营下次传答案。
甘忘营把刚才转着的笔拿过来郑重签字,并且承诺下次有人考不好,她将当场赔偿房子一套。
颜阎闭目,尽力体会甘忘营当时的心绪。数个呼吸后,她豁然推开眼前作业,狠狠抬手:“王霸之气,开!”然后轻轻拍桌,没有惊扰老师。
“这个差不多。”孟含靓点头,“她当时捏着自己刘海,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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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自言自语——”
甘忘营捏住刘海:“难道是我的帅气令他们闻风丧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四班的几个女生咧嘴闭眼大呼恶俗。二班几个说你们不许说我们老公,要骂就骂我吧!这种称呼更是令刘征兰和颜阎交换了一个肉麻不已的表情。
艺术家问甘忘营:“你是不是肝不好,怎么这么容易流鼻血?”
二班女生告状:“对对对,她天天熬夜打王者荣耀。”
甘忘营为自己辩解:“高三了压力大!考数学的时候还晕了一个!”
“俩。”刘征兰淡淡道,“还有一个是我。”
甘忘营大惊:“咱俩就隔几个人,我怎么没看到你晕?”
“趴桌上胃痛,痛着痛着睡着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松弛。”
艺术家问:“另一个是谁?”
“不知道。听说是以前觉得自己只是没有认真学。高三前认真学了一个暑假,结果发现自己真不会,咣当晕了。”
“……这次是真的笑了。”
说着笑了,其实所有人都不再发笑。古怪的沉默凝结了一瞬,然后有人感慨:“高三了啊!”
“题好像也变难了。”“好累啊!”“毕业后去干什么?”“十个有八个去看海啦。”“补药啊我还没刺杀跑操让我们多跑四百米的校长。”
唯有一个人的叹息终结零散的絮语。
“青春,要结束了啊!”
说完这句话,教室最后排的大型集会终于引起老师的愤怒,所有人员被迫分散,依依惜别之际还有几个人互相送了脆脆鲨和水果糖。
但是大家都隐约明白。
要结束的绝不是“青春”这么清脆、温柔,像是节日彩带般纷纷扬扬落下的东西。
是名副其实的人生啊!
大家从出生开始,就杀头便冠、削足适履,向着唯一的目标,死不足惜地前进,前进。前进!前进到鲜血淋漓,前进到流干眼泪,前进到碾碎一切障碍,前进到死在车轮下!
现在离成功近在咫尺了,突然有人说,你的目标不重要,它只是一场考试而已,是你漫长人生中的小浪花。重要的是你前进的路,它在俗语里,用一个轻盈的词汇指代,“青春”,一般指的是美好的年纪。
这叫人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要结束的,不是像汁水充盈的蔬菜折断般清脆的东西。是手臂、是脚踝,是头颅,是血肉模糊的断面,是森森白骨,是开膛破肚后眼泪混血的一捧内脏。
甘忘营突兀的流血和刘征兰的胃痛就是证明。脏器比大脑聪明,血管比皮肤敏锐,它们在身体里瑟瑟发抖:要来了,要来了。我们要“死”了!
这些话,是难以对别人道出的。长大后的人们会“进化”,变成另一个物种,回望过去就像看电影。电影里的故事再也不会发生在观众身上了,随便怎么看,随便怎么解读,就算冠以和当时完全相反的影评,也不会有当时的自己找上门来。这就是为什么,孩子们的痛苦被称为“可爱的烦恼”。
唯有对同龄人,大家才有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是鲜血淋漓的共识,这是代代相传的密语。
所以才会有人晕倒,所以才会有人焦虑。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所有人都感受到“结局”的逼近,在停笔的铃声打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想:我以后要怎么办?
颜阎和刘征兰对视一眼,安宁快乐的笑容再次温柔地刺痛了她们。
我们以后怎么办?
黑暗中闪动刺目的光。
刘征兰说:“不好意思,破坏一下氛围。是我手机。”
颜阎大惊:“你还带手机?”
“考试又不能玩。”刘征兰按亮屏幕,律易棋的消息后面赫然带着三个感叹号。
律易棋:“你们学校又出事了!!!”
刘征兰打字:“很急吗?”
律易棋:“很重要但不是很急。”
[微.信红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那你先等一会儿,老师看我了。等我们放学再说。”
律易棋:……ok。
颜阎凑过来:“为什么不回他?咱们一会儿也没事吧。”
刘征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缺德笑容:“不好意思,我作为挂件,和包是共享信息的。”
颜阎了然:“……我又错过了什么?”
“今天选优秀班干部。”
怪不得所有人都要被押回来继续上学。
颜阎想起这东西高一也选过一回,因为四班男多女少,班长以压倒性优势当选,商博良败下阵来。
刘征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一样。这次是省级还是市级来着,总之比以前的高一级,只有高三的才能选。”
“那怎么不选三好学生?”颜阎发问。
刘征兰九十度转头,露出神秘笑容。
“因为三好学生是我。”
“啊?”
“因为三好学生是我。”
颜阎伸脖子瞪眼,变成大虾:“不是朋友?”
鉴于刘征兰睥睨天下的成绩,三好学生没有经历任何选举,直接内定为她。颜阎听闻后十分无语,感觉这消息特别没有营养。
“那优秀班干部为什么在这儿选?不能回自己班?”
一个纸团从前桌降落到颜阎面前,打开后上面是小喇叭的笔迹,还贴着艺术家的比格犬贴纸:“因为默认只有重点班有资格参赛,为了防止两边老师吵架,干脆放到一起让学生选了。”
颜阎把“选”这个词看了又看,甘忘营的彩色水果糖也堵不住她的惊叹:“妈呀……民主选举……你说选举我都想笑。”
刘征兰在课桌下打开数读玩:“至少不用上课,”
“选完就放学?”
“不是。选一节课上一节课。”
“……非占这四十分钟?”
“你去找校长抗议。”
“你去我就去。”
“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
两人乐了一会儿,颜阎忽然问:“唉,那甘忘营为什么不参战,她不是男生女生都玩得开吗?”
“不知道,我觉得她应该参选吧。”
“那她现在这个衣服怎么参选?”
刘征兰停了一会儿,然后说:“……你问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