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听说皇贵妃宫里叫了太医,拍着手快意地笑了起来。
“瓜尔佳文鸳怎么了?是不是病得快死了?”
不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叫太医呢?蒙古情漆黑的眼中燃起怨恨的火焰,神情含着期待。
她在宫里如今最关注最恨的就是景仁宫。她不仅看不得皇上好,也看不得瓜尔佳氏好。当日在南苑,他们一起给了她这么大的屈辱,足以让她仇恨了。
花束子摇了摇头,轻声说:“没听说皇贵妃有何不适。”
孟古青迫不及待,冷哼道:“难道病了还会大张旗鼓吗。我要亲眼看看。”
她太恨了,恨不得她立马消失。
文鸳在景仁宫里才起床,就听到通报说皇后娘娘驾到。
她神色惊讶,奇怪地说:“皇后过来做什么?先让她进来。”
景泰在喂她喝燕窝,闻言应了是,这才起身出去,拨开两边的侍卫,笑吟吟地说:“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大驾光临,只是不巧,皇贵妃身子不适,有失远迎了。”
孟古青没给她一个眼神,一马当先绕开她走了进去。
她以为病殃殃的瓜尔佳文鸳就靠坐在榻上,神色红润健康,神色也依旧明亮得让人生厌。
文鸳敷衍地下榻行了礼,冷淡地说:“见过皇后。”
孟古青不由大失所望,走近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不是病了吗?”
文鸳自己还没搞明白呢。福临说她的身子一点儿也没事儿,可能和月事相关,等过几天再叫赵太医来看看。
这些话她才不会和皇后说。文鸳也不觉得皇后杀过来是来关心她的,她不盼着她死就不错了。以己度人,皇后怕是以为她病得快死了,过来看热闹来了。
这也太心急了些。文鸳冷笑着坐下,半点也不给她面子,悠哉悠哉地端着燕窝粥继续喝,抬起眼睛挑衅地说:
“真是让皇后失望了,太医说我身子好着呢。想必不用过多久,就能为皇上怀下个小公主小阿哥了,到时候皇后再来贺喜也不迟啊。”
孟古青怒火攻心,连连冷笑,语气恶劣地嘲讽道:
“怕是没有这一天。要有孩子早就有了。没准儿是你病得厉害,根本怀不上孩子。连太医都看不出来,治不了了。而且,就算怀上了孩子又如何,还不一定能生下来呢。”
皇后竟然在咒她的孩子!文鸳听着膈应得不行,站起身来狠狠地盯着她,气势如虹,反唇相讥道:
“皇后你竟然盼着皇上绝嗣,你还配当皇后吗。总不能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有孩子了,就咒臣妾吧。臣妾会和皇上长长久久,儿孙满堂,我们的孩子还会成为新的皇帝!识相的话就安分点儿,毕竟以后你还得靠我和我的孩子养老呢!哎呀,对了,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还不知道。”
孟古青听到这么恶毒辛辣的话,简直气得失去了理智,扬起了手要扇她。要是手上有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捅到瓜尔佳文鸳的身上。
文鸳后退一步,抓住她的手甩到了一边,得意又不屑地说:“又想打人?还没被关够吗?”
景泰连忙将文鸳护在身后,肃容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娘娘还在病中,受不得惊吓。您要是想闹事,奴婢就喊侍卫进来了。皇上很快也会赶来的。”
外面的侍卫是皇上留下来的,他收到军情急报,就先回乾清宫了。说是把侍卫留下护卫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