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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预警显威,逃生遇险

作者:夜不言夜不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富清日合上日记的瞬间,脑海里骤然炸开一声嘶吼,尖锐又急促,像是有人贴着他的耳膜疯狂呐喊,震得他脑仁嗡嗡作响:


    “它来了!”


    这声音比此前的警告更急、更烈,带着濒死的焦灼与不容置疑的凌厉,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镇定。他甚至来不及消化这声警示,走廊尽头便传来一阵刺耳的滑行声——“滋啦——滋啦——”,细碎却迅猛,没有丝毫活物该有的沉重,反倒像一团黑雾在地面飞速拖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转瞬便已逼近门口。


    下一秒,那道灰影如同挣脱了束缚的鬼魅,竟从紧闭的门缝里硬生生挤了进来,形态比此前更显狰狞,灰黑色的雾气翻涌不休,枯瘦的四肢扭曲着,直扑他的面门。那股浓郁的腐朽味与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富清日浑身一僵,本能地往后一仰,脚底却恰好踩在一块翘起的朽木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后脑狠狠撞上冰冷坚硬的书桌腿,“咚”的一声闷响,眼前骤然发黑,金星乱冒,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而那道灰影已然扑至半空,双臂张开,指尖的黑甲又长又尖,泛着诡异的寒光,离他的喉咙只剩半尺之遥,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脑海里那股熟悉的力量再次轰然冲起——不是清晰的声音,而是一种磅礴又急切的触感,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从灵魂深处猛地推了他一把。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富清日本能地往右侧一滚,动作狼狈却迅猛。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炸开,灰影擦着他的左肩狠狠砸在地板上,冲击力之大,竟让原本就腐朽的木板瞬间裂开三道深痕,裂痕边缘飞速凝结出一层惨白的寒霜,寒气顺着地板蔓延开来,冻得他指尖发麻。


    富清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额角不断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单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指尖却无意间碰到一块碎木,那触感冰凉刺骨,像是握着一块万年寒冰,瞬间冻得他指尖僵硬。他低头看向自己刚才躺卧的地方,那三道裂痕依旧在冒着丝丝寒气,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连漂浮的尘粒都停在了半空。


    这不是错觉。


    他是真的,差一点就被那东西撕碎,连尸骨都未必能留下。


    惊魂未定间,他缓缓抬头,看向灰影坠落的位置。只见那团灰黑色的雾气摔在地上后,便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霭,一点点消融、淡去,不过几秒,便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像是陈年纸张被焚烧殆尽后的余味,萦绕在房间里,挥之不去,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富清日慢慢坐起身,后背紧紧贴着书桌,冰冷的木质感让他稍稍找回一丝清醒。心跳依旧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膛,耳朵里全是血液奔涌的轰鸣声,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劫后余生的本能反应。他太清楚了,刚才若是没有那股力量的推动,他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他没死。


    因为那个附在他身上的鬼,那个他既恐惧又依赖的怨灵陈烈,又救了他一次。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竟隐隐发烫,不是发烧时那种灼热,而是一种温润又坚定的暖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缓缓涌动、跳动。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活着”,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里的那个灵魂,并不想让他死。这份认知,混杂着恐惧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在他心底悄然蔓延。


    靠着书桌的支撑,富清日缓缓站起身,双腿依旧有些发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房间比刚才更暗了,窗外的天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吸走,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唯有门缝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微光,却也透着刺骨的寒意。他小心翼翼地将日记塞进校服内袋,紧紧贴在胸口,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本册子上有黑木的名字,有灵契共生体的草图,有日军炼咒的秘密,说不定,还藏着逃出去的线索,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答案,绝不能丢失。


    他一步步走到门边,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用力拧了一下——纹丝不动。


    刚才明明是被无形力量缓缓关闭的,此刻却像是被焊死在了门框上,冰冷而坚硬,任凭他使出全身力气拉扯、踹击,门板只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震得墙面簌簌落下碎土,却始终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他的心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不是风声的呼啸,也不是朽木的摩擦声,而是清晰的脚步声——“嗒……嗒……嗒……”,很轻,很缓,像是有人穿着软底鞋,在空旷的走廊里缓缓行走,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让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富清日猛地退后两步,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太阳穴再次传来尖锐的刺痛,不是此前那种钝重的胀痛,而是如同细针般,密密麻麻地扎进神经末梢,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更诡异的是,视野的边缘突然浮现出一片淡淡的红光,像是眼睛被鲜血浸染,又像是有一团火焰在暗处燃烧。他用力眨了眨眼,红光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亮,最终全部集中在门口的方向,如同一块刺眼的警示牌,无声地发出预警。


    他懂了。


    这是陈烈的预警,是两个灵魂共生时,最原始也最可靠的直觉。如今,这份诡异的“第六感”,已然成了他在这座凶宅里,唯一的武器。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就在门口,不远不近,仿佛门外的“东西”正贴着门板,静静地凝视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富清日浑身僵硬,手脚冰凉,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心底的恐惧如同藤蔓般疯狂生长,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下一秒,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不是他的动作,也不是风的作用,而是门外有“人”在拧动,力道缓慢而坚定,“咔哒……咔哒……”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放大数倍,每一声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压迫,仿佛下一秒,门就会被推开,而门外,是足以将他吞噬的黑暗与凶险。


    富清日没有动,也不敢动,只是死死盯着转动的门把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可门,终究没有开。


    仿佛门外的“东西”只是在试探,只是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但走廊里的气息,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刚才那种刺骨的阴冷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的湿气,像是突然走进了深不见底的沼泽地,黏腻、潮湿,裹着一股浓郁的泥土味与腐烂植物的腥气,顺着门缝一点点渗进来,呛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而视野边缘的红光,依旧刺眼。


    这意味着,危险从未离开,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潜伏在门外,静静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


    富清日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他缓缓蹲下身子,尽量放轻动作,贴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往楼梯口挪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脚尖先试探着踩实,避开地上松动的朽木与尖锐的碎瓷片,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了门外的东西。


    走到楼梯口,他才发现,楼梯比刚才更加破败——中间几级台阶已然彻底坍塌,露出漆黑的空洞,像是一张张开的鬼嘴,等待着猎物坠入;两侧的扶手也只剩下半截,锈迹斑斑,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助跑、起跳、抓住栏杆、奋力攀爬。如今要下去,只能依样画葫芦,哪怕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他缓缓退到走廊尽头,给自己留出足够的助跑空间。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二楼平台,那里竟凭空出现了一小滩水渍,颜色暗沉,呈诡异的深褐色,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油光,与他在一楼看到的那滩水渍一模一样。陈烈此前的警示瞬间在脑海里响起:别碰地上的水渍。


    而此刻,那滩水渍正在缓缓蠕动。


    不是被风吹动,也不是地板渗水,而是它本身就在动,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水面下疯狂爬行,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富清日不敢多看,连忙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与恶心,猛地往前冲去。


    起跳。


    身体腾空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啸鸣——“吱——”,凄厉、刺耳,像是亡魂的哀嚎,又像是某种怪物的嘶吼,瞬间击穿了他的耳膜。富清日浑身一震,却不敢回头,只能死死盯着下方残存的台阶,拼尽全力调整身体的姿态。


    落地时,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险些跪倒在地。他下意识地单膝跪地,手肘撑住地面,硬生生稳住身形,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抬头望去,刚才他站立的位置,天花板上竟多了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朽木翻卷,露出里面锈蚀的钢筋,抓痕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灰黑色雾气,透着刺骨的寒意。


    它追上来了。


    那东西,根本没有离开。


    富清日心头一紧,连忙撑着地面站起身,不敢有丝毫停顿,转身便往楼梯下方跳去。这一次,他没有跳准,右脚不慎踩空,身体瞬间往下坠落,失重感瞬间席卷全身。他下意识地伸手乱抓,指尖死死扣住半截生锈的栏杆,“嗤啦”一声,粗糙的铁锈瞬间划破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剧痛传来,他却不敢松手,死死咬紧牙关,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奋力往上拉,左脚终于稳稳踩在了残存的台阶上,身体才得以稳住。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却被空气中的寒气冻得微微凝固,透着诡异的暗红。


    一楼大厅比二楼更加昏暗,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潮水般将他笼罩,只有高处那扇气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天光,勉强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富清日站在楼梯底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心脏依旧狂跳不止。那道灰影没有跟下来,或许是惧怕一楼微弱的天光,或许是这座老宅本身就有某种规则,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又或许,它只是在暗处潜伏,等待着他犯错的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他不敢久站,连忙贴着墙壁,一步步往大门的方向挪动。地面坑洼不平,多处已经塌陷,露出湿润的土层,散发着浓重的泥土味。他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塌陷的区域,沿着右侧墙体边缘缓慢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生怕一不小心,就坠入未知的深渊,或是触发新的危险。


    走到大厅中央时,脚下的一块木板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瞬间断裂。富清日反应极快,迅速收脚,重心后移,才勉强没有摔进去,惊得他浑身冷汗直流,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冰凉。


    就在这时,太阳穴的刺痛再次袭来,密密麻麻,如同细针穿刺,视野边缘的红光再次浮现,比此前更加刺眼,浓烈的红色如同鲜血般,瞬间铺满了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门口的方向。


    预警再次触发。


    危险,依旧在逼近。


    富清日猛地抬头,目光死死望向二楼走廊的尽头——那里,竟又出现了一道灰影,正探出半个身子,静静地“望”着他。它的头依旧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像是颈椎被硬生生折断,灰黑色的雾气缠绕在周身,没有眼睛的地方,两个黑洞般的凹陷死死锁定着他,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富清日没有动,也不敢动,只是死死盯着那道灰影,心脏狂跳不止,心底的疑惑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它为什么不下来?它到底想干什么?


    一人一影,就这般在黑暗中对峙着,死寂无声,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以及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几秒后,那道灰影缓缓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指尖指向大门的方向,动作缓慢而僵硬,没有丝毫恶意,反倒像是……在指路?


    富清日心头一沉,满心都是戒备。这种诡异的东西,怎么可能好心给他指路?这一定是陷阱,是它设下的骗局,引诱他主动踏入死亡的深渊。可奇怪的是,视野边缘的红光,却没有变得更加刺眼,反而稍稍淡了一些,说明当前并没有直接的生命威胁。


    也许,它不能下楼。


    也许,这座老宅真的有某种规则,限制了这些诡异存在的活动范围。


    也许,它的指引,并非全是骗局。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翻腾,撕扯着他的神经。但他清楚,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犹豫,留在这座老宅里,每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他不再看二楼的灰影,转身继续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脚步依旧缓慢而警惕。


    破败的门框就在前方,门外是荒芜的荒草与渐渐沉落的暮色,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初秋的寒凉,也带着一丝自由的气息。富清日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缓缓靠墙蹲下,手掌按在胸口,感受着胸腔里平稳跳动的心脏,以及那股淡淡的暖意——陈烈还在,他没有离开。


    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在疼,鲜血已经凝固,结成了暗红色的血痂。他摸了摸内袋里的日记,册子依旧温热,紧贴着他的胸口,像是他的护身符。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狂乱,但心底的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


    他抬头望向天空,暮色四合,夜幕正在缓缓降临,最后一丝天光也即将被黑暗吞噬。老宅不能再待下去了,这里不止一道灰影,地板会坍塌,水渍会蠕动,门会自己上锁,每一处都充满了致命的危险。他必须走,但他不能瞎跑——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有没有别的诡异存在守着出口,也不知道陈家坳这片荒芜的山野,是否还有别的生路。


    富清日缓缓闭上眼睛,试着再次感知陈烈的信号,试着去捕捉那份诡异的“第六感”。太阳穴的刺痛渐渐缓解,视野边缘的红光也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平静而清晰。他知道,这是陈烈在与他共鸣,是两个灵魂共生的默契。


    几秒后,他睁开眼睛,视野边缘再次浮现出一片淡淡的红光,这一次,红光没有集中在门口,而是落在了大厅东侧的角落——那里堆着腐朽的旧柜子与散架的木椅,之前他并未过多留意,此刻,那片红光浓得像是血滴在纸上晕开的痕迹,刺眼而诡异。


    他瞬间明白,那是陷阱。


    陈烈的预警,不仅能防备突如其来的攻击,还能标出潜藏的危险区域。


    富清日心头一凛,连忙避开东侧的角落,再次看向大门外。荒芜的荒草随风摇晃,远处的树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动静,也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危险气息。


    但他依旧不敢出去。


    二楼那道灰影的手势,太过诡异。如果它是敌人,为什么不下楼攻击?如果它是在指路,为什么要等到他濒临死亡的时候才出现?这背后,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藏着他无法看透的迷局。


    他靠着墙壁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传来,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很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意退缩、可以依赖别人的普通少年了。体内住着一个怨灵,他们是共生体,他死,陈烈也会消散;陈烈消失,他也无法在这座凶宅里活下去。


    他们现在,是一体的。


    所以,他不能再当累赘,不能再等到陈烈推着他才动。他必须学会倾听陈烈的信号,学会利用这份共生的本能,学会在黑暗与危险中,独自求生。


    富清日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不再有丝毫犹豫与退缩,一步步朝着大门走去。没有奔跑,没有冲撞,只有平稳而坚定的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博弈,与诡异对抗。


    走到门框下,他停下脚步。门外的地势稍低,有三级石阶通向院外,石阶的边缘长满了翠绿的苔藓,湿滑难行,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微光。他盯着那条通往外界的路,足足看了十秒,目光警惕地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预警没有响。


    红光没有出现。


    没有危险的信号,也没有诡异的气息。


    富清日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脚,踩上第一级石阶。苔藓湿滑,他小心翼翼地稳住重心,石阶没有坍塌,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第二级。


    依旧平稳,没有丝毫动静。


    他一步步走到第三级石阶上,缓缓站定,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老宅——这座承载着七十年秘密、七十年执念与七十年罪恶的凶宅,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诡异,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静静凝视着他。而二楼走廊的那道灰影,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黑洞般的眼窝,仿佛依旧在“盯”着他,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复杂。


    富清日收回目光,不再留恋,也不再畏惧,缓缓抬起脚,准备迈出最后一步,逃离这座该死的老宅。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不是陈烈的预警,也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来自内袋里的日记——那本棕褐色的册子,竟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下意识地掏出日记。


    翻开的瞬间,他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刚才还完好无损、字迹早已褪色的页面上,此刻竟多了一行崭新的字迹。墨迹是纯黑的,饱满而清晰,像是刚刚被人用毛笔写下,墨迹未干,透着一股诡异的寒气,一行字,如同惊雷般,狠狠撞进他的眼底:


    “别信指引。”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跑不掉了。但人最怕的不是死,是明知道危险就在眼前,身体却动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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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预警显威,逃生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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