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异次元号甲板
“卧槽，彻底乱套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死命抓着栏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顶上战争演的什么玩意儿？主角怎么换成海贼王本人了？”
“香克斯他爹！还有那个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弟！”旁边扎马尾的女生疯狂摇晃同伴的胳膊，“神之骑士团不是漫画大后期才像挤牙膏一样挤点设定吗？怎么现在就直接全员空降了？”
“当年追番的时候，我就想看这种‘父子局’。”一个穿着海贼王T恤的胖子咂咂嘴，“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看见现场版。”
屏幕里，黄猿的身影快得几乎拉出残影。雷利刚挡下一道金色光束，下一道攻击已经到了面前。即便是冥王这样的传说，身体也跟不上那近乎光速的节奏，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
“黄猿这老演员真不是盖的，速度就是力量，诚不欺我。”有人感慨，“雷利老爷子都快撑不住了。”
“现在这场战争早就不是路飞他们那个级别能掺和的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资深海迷的中年人摇头，“这完全是神仙打架。”
甲板上已经吵翻了天。
屏幕里，神之骑士团的成员正和海军大将打配合，对白胡子和雷利发动不要命式的围攻。更离谱的是，那些骑士打架根本不在乎受伤。白胡子一拳砸过来，他们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趁这空档再砍你一刀。
“这群人不怕死吗？开锁血挂了吧！”一个年轻小伙倒吸一口凉气，“硬吃白胡子一击，也要从他身上刮层皮下来……”
“废话，人家能复活啊！”角落里有人扯着嗓子喊，“虽然漫画还没画到具体机制，但神之骑士团肯定有保命手段！不然敢这么浪？”
这话让甲板上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
“复活挂？尾田这设定是不是太BUG了？”
“所以战争目标早就变了，不是救艾斯，而是世界政府在逼问罗杰——他那‘复活代码’到底是谁写的！”
“那个……”一个弱弱的声音插进来，“你们说……这跟咱们团长……有没有关系？”
人群忽然安静了。
不少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飘过各种脑补。能上这艘船的谁也不是傻白甜，这些天经历的魔幻剧情早就在心里攒成了小论文。
“我前两天在酒吧碰见一老头。”一个穿休闲衫的男生犹豫着开口，“喝得醉醺醺的，打扮得跟雷利一模一样……我还心想这COSER真敬业，酒钱都不够赔道具的吧……”
“我也见过！”另一个女生举手，“就上船第三天，有个特别像罗杰的在泳池边躺平，肚子上有道很长的疤……我当时还跟姐妹说这妆化得也太逼真了……”
“等等……该不会……”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看向屏幕。
罗杰正撑着刀摇摇晃晃站起来，腹部绷带早就被血浸透了，但旧伤的轮廓隐约可见。
小雅和阿哲对视一眼，他们不仅见过罗杰，还见过露玖。
要说这一系列离谱剧情有谁能幕后操控……
“看来不用怀疑了，绝对是团长。”小雅压低声音。
阿哲默默点头，手摸进背包掏出了那台专业摄像机。他悄悄调整角度，把屏幕上的战场、甲板上目瞪口呆的游客、还有远处海面上那艘显眼的雷德·佛斯号全框了进去。
“得录下来。”他小声说，“这已经不是‘原著剧情’了……这是正在创造的海贼王新历史！”
越来越多人反应过来，手机相机平板全举起来了。所有人屏住呼吸，总觉得下一秒还会有更炸裂的场面。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划破甲板：
“你们快看！屏幕左下角！那是团长吗？”
所有镜头猛地转向。
***
马林梵多战场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猛地咳出一口血，丛云切重重杵地，才勉强稳住差点倒下的身子。
他目光扫过战场。
马尔科在空中被两个大将候补夹击，青蓝色火焰明显暗淡了；乔兹钻石身躯上的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比斯塔的双刀都卷刃了，挥剑的手在发抖。
更远处，罗杰、雷利、香克斯三个人被围得像粽子，海军最高战力和神之骑士团的主力全压在那儿。
每一次刀剑对砍都震得空气发抖，每一次霸气对撞都撕得天空开裂。
白胡子看明白了。
那些穿白袍的骑士，打架根本不像活人。他们不怕伤，不怕死，唯一目标就是耗死你。战国和费加兰德显然达成了某种默契：用骑士团的“命”去换罗杰这边的状态。
“库啦啦啦……”白胡子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苍凉的豪迈，“真是被看扁了啊。”
“老爹？”马尔科逼开对手冲到他身边，“您怎么样？”
白胡子没回答，他只是看着马尔科，看着周围拼死血战的儿子们，又看向远处被困死的罗杰。
他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明，像终于做了某个艰难的决定。
“马尔科。”白胡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传令。白胡子海贼团，全员撤退。”
马尔科瞳孔一缩：“老爹？那您……”
“老子留下。”白胡子打断他，丛云切再次扬起，震震果实的能量在刀身上拧出扭曲的光，“跟罗杰他们一起。”
“不行！”乔兹撞开一个海军冲过来，“我们一起走！怎么能丢下老爹……”
“闭嘴！”白胡子猛然吼出声，霸王色霸气像海啸般炸开，震得所有人动作一顿，“你们以为老子是谁？”
他环视每一个儿子，看他们脸上的血污、伤痕，还有眼里快溢出来的焦急和不甘。
“你是想让老子白胡子，夹着尾巴逃跑吗！！！”白胡子声音沉得像铁。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却像石头一样稳。
“听着，小子们。”他声音忽然平静下来，那是卸下所有担子后的坦然，“老夫……这里已经没有能载我的船了。”
这话像重锤砸在每个白团成员心上。
马尔科眼眶瞬间红了：“老爹！我们可以再造一艘！更大的船！您别说这种话……”
“傻儿子。”白胡子笑了，大手按在马尔科肩上，“老夫说的不是莫比迪克号。”
他望向大海，望向那片他驰骋了数十年的广阔蔚蓝。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能装下白胡子的船了。”他慢慢说，每个字都像在告别，“但你们的船，才刚起航。”
“老爹！”比斯塔嘶声大喊，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这是船长命令。”白胡子声音猛然拔高，带着最后的不容抗拒，“白胡子海贼团，全员撤退！回新世界！活下去！”
他不再看儿子们，转身，迈步。
丛云切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
他朝罗杰那边走，步子沉，但每一步都踏得实实在在。
“库啦啦啦，罗杰！”白胡子放声大笑，震波跟着笑声炸开，把想拦的海军和骑士全震飞，“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可不行！”
他身影像山一样撞进核心战圈，丛云切横扫，空间碎裂的爆鸣声响彻战场！
罗杰回头，看到白胡子那双豪迈如初的眼睛，也咧嘴笑了。
“纽盖特，你还是这么爱凑热闹！”
“少废话！”白胡子和他背靠背站定，丛云切和“艾斯”交叉成十字，“要死也得死得热闹点！”
雷利推推眼镜，嘴角一扬：“两个老疯子。”
香克斯握紧格里芬，深吸一口气，暗红色霸气再次升腾。
四道身影，背靠背，面对整个世界的敌意。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贼哈哈哈！真是热闹啊！”
一个狂野的笑声从战场侧翼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
一艘破损的军舰正缓缓驶入内湾，船头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肤色黝黑，缺了几颗牙齿，笑起来时显得格外狰狞。他披着黑色大衣，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长相各异的囚犯。
马歇尔·D·蒂奇。
不，现在应该叫他黑胡子。
“蒂奇！”马尔科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马尔科队长，别这么激动嘛。”黑胡子咧嘴笑着，一步步从船上走下来，“我可是专程赶来帮忙的。”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在白胡子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看向被围困的罗杰。
“海贼王哥尔·D·罗杰……复活？”黑胡子舔了舔嘴唇，“真是有趣。不过比起这个……”
他抬起右手，黑暗如同活物般从掌心涌出。
“战国元帅，”黑胡子看向战场中心的几位大人物，“我，马歇尔·D·蒂奇，愿意协助海军剿灭这些海贼，作为交换……”
他顿了顿，笑容更加猖狂。
“白胡子就由我这个儿子亲自来送行吧，贼哈哈哈……”
话落，立刻引起了白胡子海贼团其他人的声讨。
“蒂奇你这个混蛋！”
“你根本不配当老爹的儿子！”
战国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黑胡子是什么货色，但现在的情况……多一份战力总是好的。
更何况，黑胡子的目标明确，暂时不会与海军冲突。
费加兰德冷冷瞥了黑胡子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库啦啦啦……”白胡子大笑起来，“蒂奇，你这个背叛的混账，也配要老子的命？”
“贼哈哈哈！老爹，时代变了。”
黑胡子咧开缺齿的嘴，眼中却没有他语气那般张狂，他紧紧盯着白胡子，身体微微弓起，那是戒备的姿态。
“您的时代，早该落幕了。”
他身后，从推进城招募的船员们露出狰狞笑容，却无一人敢率先上前。
“全员。”黑胡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按计划……围住他。”
不是“攻击”，而是“围住”。
这个细微的差别，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忌惮。
“库啦啦啦……”
白胡子笑了。
那笑声不像重伤垂危之人，反倒像听到什么荒唐笑话。他单手持着丛云切，刀刃斜指地面，鲜血顺着刀身流淌，一滴一滴砸在碎石上。
“蒂奇。”白胡子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就凭你，也配谈‘时代’？”
黑胡子脸色一沉。
“暗穴道！”
黑暗从掌心喷涌，如潮水般扑向白胡子。这一击他酝酿已久，时机角度都刁钻至极——正是白胡子刚刚震退一名骑士、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
白胡子甚至没有挥刀。
他只是抬起左拳，武装色霸气瞬间覆盖，然后对着那片黑暗。
一拳砸下。
轰！！！
没有果实能力的波动，纯粹是力量，是数十年来称霸大海的体术修为。
黑暗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轰然炸散！拳风余势不减，将地面犁出一道十余米长的深沟，碎石飞溅中逼得黑胡子连退三步！
“你……”黑胡子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骇。
“老子战斗时，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白胡子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重，“以为捡了颗果实，在推进城拉了几个废物，就敢站在老子面前……”
他缓缓举起丛云切。
刀刃上，震动光球开始凝聚，越来越亮，越来越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炸裂天地。
“谁给你的胆子？”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刹那，白胡子动了。
明明身负重伤，明明血流不止，但他的速度依然快得离谱！
一步踏出，地裂天崩！
丛云切斩落！
黑胡子瞳孔骤缩，全力催动黑暗：“暗水！”
强大的吸力试图拉扯白胡子的动作，但那柄巨刃落下的轨迹没有丝毫偏移。黑胡子不得不侧身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刀。
轰隆！！！
刀锋擦过他身侧，斩在大地上。方圆百米的地面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玻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冲击波将周围几名黑胡子船员直接掀飞！
“老爹！”马尔科惊呼，却见白胡子一击之后身形微晃，那道腹部的伤口崩裂，鲜血涌得更急。
“看到了吗，蒂奇。”白胡子稳住身子，声音有些喘息，眼神却锐利如刀，“就算老子只剩一口气……杀你，也足够了。”
黑胡子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抹去嘴角的血，刚才的冲击还是伤到了他。
“贼哈哈哈……不愧是老爹。”他笑了，笑声却干涩，“不过……”
他眼神一狠，忽然暴起！
不是冲向白胡子，而是扑向不远处正与希留缠斗的马尔科！
“暗水！”
“马尔科！”白胡子怒喝，丛云切横扫想要拦截，但战国和费加兰德的攻击已到面前！
“你的对手是我们！”战国金色巨掌拍下。
白胡子不得不回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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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黑胡子的黑暗触须缠向马尔科的脚踝。
就在此刻。
一道赤红色刀光如雷霆般斩落！
香克斯的身影出现在马尔科身前，格里芬将黑暗触须齐根斩断！
“蒂奇。”香克斯持剑而立，眼神冰冷，“偷袭伤员……你还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黑胡子被迫后退，与香克斯对峙。
霸王色霸气在空中碰撞，炸开黑红色闪电。
***
黑胡子一方的加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罗杰、白胡子、雷利、香克斯四人背靠背组成的防线，在海军、神之骑士团以及黑胡子海贼团的三方围攻下，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松动。
时间的流逝对罗杰他们而言是致命的。
罗杰身上的金色光晕虽然能加速伤口愈合，但恢复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每一次挥刀，手臂都沉重一分。
战国和费加兰德的配合天衣无缝，一个正面强攻，一个侧翼袭扰，让罗杰疲于应对，身上又添数道新伤。
雷利那边情况更糟。黄猿的速度优势在持久战中愈发明显，雷利的呼吸已经乱了节奏，额头上汗水混着血水滑落。他的剑依旧精准，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那柄剑挥动的速度，慢了。
香克斯独战黑胡子和赤犬两人，在加上时不时要面对青雉的全场范围攻击，虽然暂时不落下风，但也无法脱身支援他人。黑胡子的黑暗果实能力诡异难缠，香克斯必须全神贯注，稍有分心就可能被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抓住破绽。
而白胡子……他是四人中伤势最重，却也是气势最盛的那个。但气势无法弥补体力的流逝。震震果实的能力每一次发动，都像是在燃烧他本已不多的生命。他像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每一次爆发都惊天动地，但谁都知道，火山喷发得越猛烈，沉寂得也就越快。
战国的策略简单而有效，那就是拖。
用人数、用车轮战、用不惜伤亡的骑士团，活活拖垮这四个男人。
“罗杰，你还能撑多久？”战国一拳轰开罗杰的刀锋，沉声道，“你的同伴都快不行了。”
罗杰咬牙，刀光如练，逼退费加兰德的一次刁钻刺击，抽空瞥了一眼雷利和香克斯的方向。雷利左肩被黄猿的光束擦过，焦黑一片，香克斯的衣袍是被烈焰灼烧的痕迹。
白胡子那边更糟，他独自面对数名骑士和黑胡子海贼团的围攻，虽然依旧勇猛，但动作间的迟滞已经无法掩饰。
败局……似乎已经注定。
死亡，不再是遥远的威胁，而是正在步步逼近的现实。
白胡子再次震飞两名骑士，喘着粗气，丛云切杵地，支撑着身体。他看了眼正在海湾方向艰难突围的儿子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被决绝取代。
够了，至少他们能活下去。
他重新举起丛云切，准备发动最后一次，也是最为狂暴的一击，为儿子们争取最后的时间。
然而，就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注意力完全放在前方敌人身上的那个瞬间。
一道冰冷的、无声无息的剑光，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从白胡子视线的死角——他的背后，骤然刺出！
那是费加兰德·盖林格圣。
这位神之骑士团的团长，不知何时已绕到战圈的侧后方，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他的细剑上没有缠绕霸气的光芒，没有丝毫能量波动，只有极致的快和准，带着漠视生命的冰冷，直刺白胡子后心！
“老爹！”马尔科目眦欲裂，想要扑过来，却被希留死死拦住。
罗杰、雷利、香克斯同时感应到那致命的杀机，但他们都被人死死缠住，根本无法救援！
白胡子也察觉到了背后的寒意，但他身体正处于发力后的僵直，根本无法转身格挡！
完了。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都闪过这两个字。
传奇，就要以这样近乎偷袭的方式，陨落在此。
细剑的尖端，已经触及白胡子染血的衣袍。
***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刹那。
“叮。”
一声清越的、悠长的铃音，毫无征兆地，穿透了战场上所有的厮杀声、怒吼声、爆炸声。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战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费加兰德刺出的细剑，停在了白胡子背心前一寸之处，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不，不是他停下了。
是整个战场，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
挥出的刀剑凝固在半空，飞溅的鲜血悬停如珠，爆炸的火光静止成画，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和表情，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影像。
只有思维还在转动。
费加兰德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无法理解的惊愕。他感觉到一股无形、浩瀚、完全超出他认知范畴的力量，温和却不容抗拒地禁锢了他，禁锢了这片空间的一切。
战国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卡普的铁拳停在半路，赤犬的岩浆不再翻腾，青雉的寒冰停止蔓延，黄猿的金光凝固成实质。
罗杰、雷利、香克斯、黑胡子……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地。
战场上唯一还能动的，只剩下一样东西。
声音。
以及，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中央，站在破碎石块上的身影。
优洛。
她闲庭信步般从凝固的人群中走过，踩在悬停的碎石和血珠上，却如履平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她脚踝上的红绳铜铃轻轻晃动，刚才那声清越的铃音，正是来源于此。
她走到白胡子身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费加兰德那柄无法寸进的细剑剑尖。
然后，微微用力。
“咔嚓。”
那柄由特殊合金打造、缠绕着顶级武装色霸气的细剑，如同脆弱的玻璃般，从剑尖开始，寸寸碎裂。
碎片没有落地，同样凝固在半空。
优洛松开手，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片静止的、惨烈的战场，扫过那一张张或震惊、或狰狞、或决绝的凝固面孔。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罗杰身上，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这位船员……”她轻声说，声音不大，却仿佛在每个人心底直接响起。
“恭喜你成为了我们旅行社本次世界航行的游客，你的夫人刚刚为你购买了本船的VIP船票。”
话音落下的瞬间，凝固的世界，重新开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