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新儿与许展年八字相合,很快便正式定了亲,她们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八月。
虽然钟母说让她们多接触接触,许展年也十分期待,但实际上,钟新儿根本就没空理会他。她整日泡在铺子里,要盘账、招人、研究新配方、寻找货源……
钟新儿并不希望定亲招赘这种事情占用掉自己做生意的时间,她答应这门亲事是因为许展年生得好看,性情也不讨厌,却并不是打算为了陪他放弃什么。
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得偶尔见一面,与此同时,在郑阳伯亲自上场监督的情况下,兵部准备的粮草辎重已经成功抵达边关。
宋移星将此事交给郑阳伯后就没再过问过。一来,她笃定郑阳伯身为兵部尚书,是主战派。原因无他,开战对他是好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拦那些暗中干扰捣乱的人,让此次成功发兵。
二来,她有银翎卫在手,郑阳伯伸手拿了多少都在她掌控之中。更何况他也不敢多拿。
这也可以算是使了一招驱虎吞狼,更准确得说,她用特定的身份和利益驱使郑阳伯冲在前面。
如此,她在后方便可高枕无忧。
宋移星放下赵昭传来的书信,执子而落。
她同意此次出兵的唯一理由,是赵昭向她保证,有望一举攻占塔赤。
从今往后,乾国免受塔赤威胁,永保边关安定。
武治之上,宋移星将与武宗齐名,载于史册之中。她将成为后世评说帝王安邦功绩时绕不开的一道身影,无人能模糊她的功绩。
赵昭坐在马背上,入目是浩荡的将士,她将目光投向更远处,黑压压的人马正在靠近。距离太远,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作为围堵的一方,赵昭很清楚来者何人。
毕竟,她追寻塔赤踪迹已足足三日。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干一场了。
待塔赤兵马走来,仗着人多,他们并未将赵昭这区区几千人看在眼里。一阵哨声响起,自塔赤兵马两侧忽然蹿出两队人数不少的兵马,头上身上都戴着草,显然是埋伏了许久。
塔赤的队伍中出现了一阵骚乱。
“有埋伏!”
“这是乾军的埋伏!”
马蹄声错乱,意识到自己陷入险境中,塔赤出自本能地担心。
还是队伍中的将领夭赛起手就削了两下旁边的人,朝自己的部下嘶吼:“镇定,都给我镇定点!谁再乱动乱喊我就杀了他!”
场面这才勉强平稳下来。
夭赛怒骂:“肯定是那个赵昭,塔赤都传遍了,乾军里只有赵昭最爱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队敌军反应够快的,这么快就平稳下来了。”吉祥远远看着,心里猜测,“老大,他们不会是在骂你吧?”
这也是反应过来的传统了。
赵昭随意握着缰绳:“骂我做什么?我若是一开始就带这么多人站在这,塔赤还敢过来吗?又不是没跑过。”
塔赤的人不少,她也不可能带一点人过来送菜,既然要打自己肯定不能吃亏。光骂她耍阴招,自己才应该反思一下吧。
说完话,赵昭拿起弓箭,将弦拉满,视线落在坐在最中心的人身上。
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手中的箭倏然飞出。
夭赛拿起盾牌挡住了,然而赵昭原本也没有打算能顺利射中他,她并不轻敌。这根箭仿佛一个信号,三侧兵马同时沸腾起来,冲了上去。
没有寒暄、没有斡旋,战场上只有最原始最野性的杀戮。
冲啊!!
赵昭擅长排兵布阵,她带的队伍都讲究队形,即使在混乱的场面中也能保持稳而不乱。
周围敌我双方碰面,短兵相接,没有什么神乎其技的身手,他们只是凭着体力和武器互相攻伐。
杀一个算一个。
眼看着局势瞬间混乱起来,情绪仿佛推向了最高潮。赵昭也骑着马冲在其中,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对面的领将夭赛。
战马一路驰骋,与主人配合默契。赵昭顺手清掉了无意间冲到她马边的塔赤士兵,鲜血溅洒在空中,一具具身体倒了下去。
赵昭视若无睹,夭赛已怒气冲冲向她而来。
还隔着三个身位,夭赛的刀已然举起,面目狰狞,眼底带着熊熊怒火。
“果然是你!该死的赵贼,竟敢设下陷阱埋伏我!”
两刀相接,发出有力的碰撞声。
犹如千斤的力道自上而下压下来,赵昭抬刀渐推回去,丝毫没有不堪的意思。
透着刀锋的间隙,夭赛看见赵昭沉静的眼神。
她说:“说这么难听做什么?难道塔赤没听说兵不厌诈吗?”
趁着说话的功夫,夭赛突然将刀换了个方向,从对手刀刃上划了过去,直指赵昭面门。
“乾国就喜欢搞些没用的东西,什么兵不厌诈,就是阴险!”
赵昭瞬间弯下腰,躲过了挥来的刀,手腕猛然转动,大刀便砍向了对方的咽喉处。
塔赤的红色战马后退两步,攻击悉数拉开距离,马蹄哒哒在地上站稳。
夭赛抓着缰绳,握着刀的手臂粗壮有力。
“阴险都人尽皆知的时候你还会跳进来,你应该反思自己,而不是把原因都赖给我。”赵昭坐在马上,她身体壮硕,但和这个夭赛一比都能称一句瘦弱了。
明知道乾军从不主动发兵,看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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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就自己撞上来,无非就是想捏些软柿子,捞些好处。
现在的气愤不过是发现贪小便宜却撞到她的恼羞成怒罢了。
“挑衅大乾的时候,塔赤便应该想到后果!”
赵昭双脚一夹,战马随着刀风而至。夭赛被迫迎上她密不透风的进攻。
两将对决,带着毫不留手的凶猛。战场上的士兵们打得更加不要命了,尤其是赵昭最后的那句话,简直将乾军点燃了。
“劫掠我国百姓,去死吧!!”
“兄弟们冲啊!杀了这群敌军!”
“头可断,血可流,乾国不可欺!”
澎湃的战鼓声中,倒地的人不计其数,大部分都是塔赤的。
这场仗是圣上发兵的敕令颁布后的第一场仗,赵昭精心择选才选中的一支队伍。
塔赤分化严重,领将之间互相瞧不上,根本不存在互帮互助的说法。只有更高的将领下场才能将这些军队联合起来。
塔赤一支队伍将尽八千人,对上同等人数的乾军也不吃亏,毕竟常年与野兽斡旋,身强体壮。但赵昭升为了副将,她这一次出击,带来了一万六千人,倍杀。
她以八千人站在原地诱敌深入,另外八千人埋伏在左右包抄。位置很关键,相当于塔赤从战局刚刚开始就陷入了乾军之中,许多人要面对两面甚至三面乾军的进攻,很容易出现畏惧退缩的心理。
赵昭的脸上已被溅上血液,夭赛的手臂被划开了足足半指深的口子,挥刀的手臂逐渐发晃。而赵昭全身无伤,只能算是破了点皮。
该死!
夭赛咬着牙与她对打,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难看。
这个赵昭,像个瘦猴一样,居然分外的灵巧有力,不仅能接住他的力道,还能极快得变换招式,像是和人对决了无数次一样熟稔。
她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体格优势在她面前几乎荡然无存。
太灵活了,也太灵敏了。
一招不行立刻就换下一招,动手时毫无顾忌,是夭赛从未见过的阴险。
胸前被砍一刀,衣襟破开,露出里面翻飞的血肉,夭赛拿刀的手开始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仍想挥刀再度攻击敌人,被赵昭轻松躲过。
战马闲适得绕着夭赛走了两步,赵昭双眼明亮,精神抖擞。
“我劝你别挣扎了。”
夭赛的队伍,是她为乾军吃的定心丸,也是给陛下的首战捷报。
她要一场毫不费力的、压制性的胜利,作为开战的号角,吹过塔赤的每一处土地。
这个自几十年前就与乾国结下仇怨的邦族,即将亲眼目睹他的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