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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张缘一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今天比往日热闹了很多。
看到以前同部门的同事手上抱着不少的资料,他伸手接了过来,微笑着问:“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知道各位在聊些什么。”
扎着马尾的Cindy看到他,立马眉开眼笑,出声打趣了一句:“听说张秘书已经有乘坐专用电梯的通行证了,怎么还来和我们挤。”
他同样笑道:“当然是来当好好先生,送Cindy女士去办公室了。”
Cindy笑的合不拢嘴。
张缘一长得好,性格好,知分寸又有礼貌,人缘一直不错。
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位同事也全都笑了起来。
这时Cindy拿出几个黄灿灿的金桔放进张缘一的口袋,将手掩到唇边,小声说:“请你吃金桔。”
旁边有位同事笑眯眯道:“张秘书来晚了,不知道前台在给同事们发福利呢。”
福利?
就是这些金桔?
张缘一挑了下眉。
另一位男同事咳了咳,见没人注意这边,走到张缘一身边低声说:“听说昨天晚上,天辰集团小杨副总养的那两盆小红和小明被人薅秃了。”
张缘一眉眼微动。
天辰集团有位坐镇的小杨副总,而小杨副总有两盆心爱的金桔,分别取名为小红和小明,就放在天辰集团门口,像两座镇宅的大狮子。
据说一个是为了招财进宝,另一个是为了驱害避邪。
而这位小杨副总每天早上都要充满爱惜的为小红和小明修剪枝叶,还要叽里呱啦说一大串话。
根据白寅集团的探子回报,他们怀疑对方在咒他们左总不孕不育!
头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寅集团的人纷纷露出了充满异样的表情。
但探子说的信誓旦旦,说他会读唇语。
众人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再到现在的怒气冲冲!
搞不好昨天那两盆金桔连叶子都被拔光了。
而知道小杨副总有这个小爱好的人不多,偏偏白寅集团一大半的人都知道。
原因在于去年这盆金桔就被薅了,前年也被薅了!
每次都在左戈行的车被爆胎、被撬的时候被薅的一干二净。
大概昨天左戈行的车轮胎被卸的时候,就想好了会有晚上的事吧。
总之,两个对头就这样互相作对了好几年。
外面也多的是有人看热闹。
指不定现在就有多少人在磕着瓜子说闲话。
可能他们也想不通,两方每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时候,为什么从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大概是都不服气,想着非要逮到一次现行不可吧。
只是现在看来,两方又是打了个平手。
不过,据说在天辰集团那位赵总还没消失之前,赵总家也是每天都有人半夜去砸窗户。
砸完就消失,没有一次抓到过。
气的那位赵总在自家窗户上装了个监控摄像头。
然后监控也一并被砸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抓到砸窗户的那个小贼是谁。
后来赵总大怒,拿着喇叭对着白寅集团的大门喊“谁再砸他家窗谁就生儿子没唧唧!”
用词之放.荡,言语之粗俗。
实在是不堪入耳。
哎。
而至今,这段“佳话”还在广为流传。
不过这两年没人去砸了。
有人说是砸窗的人怕了。
毕竟再怎么不怕事也不能拿儿子的唧唧开玩笑。
只有知情的人清楚,其实是前年砸烂的窗到今年还没修,砸窗的人觉得没意思,才暂时偃旗息鼓。
——
听着同事们聊开的议论声,张缘一跟着抬脚走进电梯,突然手机上传来一条消息,他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看到上面的字,他面不改色的将手机放了回去。
“是不是左总找你了,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拿吧。”
他微微一笑,“没事,还是先送你到办公室吧。”
Cindy被张缘一的笑容迷花了眼,忍不住想,要是她男朋友能像张秘书这么好看性格又好就好了。
对啊。
好像一直没有听说张秘书有恋爱对象。
为什么呢。
这么好的人,部门里的同事不应该错过啊。
Cindy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想来想去都只能想起张缘一斯文温和的笑脸,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起张缘一和他们有过任何亲密的联系。
电梯门上映出张缘一西装革履的身影。
而他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亮着光。
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给你一个任务,去给左戈行的咖啡下泻药!!!”
叮的一声,张缘一神色淡然地走出电梯。
可惜,左戈行根本不爱喝咖啡。
——
刚走进左戈行的办公室,就听到左戈行中气十足的声音。
“张秘书!”
每天早上,他都能听到左戈行如此响亮的叫他的名字。
那一瞬间,好像窗外的阳光都一同被唤醒了。
他向前走去,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微笑。
“左总。”
从张缘一走进来开始,左戈行就直勾勾的移不开目光。
今天张缘一系的是一条暗红色的领带,衬衫是罕见的黑色,整个人都有种低调奢华的气质,在一本正经的斯文气中又有一种另样的性感,让人控制不住的心痒。
左戈行咽了下口水,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突然他看到张缘一的手腕上戴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手表,却没有昨天他送的那条手串。
他愣了一下,看向张缘一说:“张秘书,你怎么没戴我送你的礼物。”
张缘一笑容微敛,垂下眼摸了下手腕上的手表。
他很少带饰品,只是今天出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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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手表在手上。
片刻之后,他收敛了眼里的情绪,看向左戈行说:“左总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不敢随意戴在手上。”
左戈行看着他没说话,显然是觉得他这句话更像是借口。
即便左戈行并不钟爱各类奢侈品,可这么多年也接触了不少,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张缘一手上那个手表绝对不低于七位数。
空气莫名安静下来。
谁也没说话,之前轻松的氛围开始缓慢的变化。
张缘一站在办公桌前,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眼神也如往常平静。
但他没有看向左戈行的双眼却表露出与往日的不同。
好一会儿之后,左戈行突然开口。
“张秘书是不喜欢吗。”
他抬眼向着左戈行看去。
而左戈行脸上并无任何不快的情绪,反而在一脸凝重的思考。
左戈行这样严肃的表情,被旁人看到只怕要退避三舍了。
但张缘一却抿起了微扬的嘴角。
之前萦绕在四周的氛围悄然散开。
张缘一安静地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左戈行。
左戈行并没有注意到张缘一看着他的眼神,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昨天晚上好像并没有问过张秘书的意见。
送礼物怎么能只送自己想送的东西呢!
左戈行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大到惊人。
张缘一却面不改色,并不被左戈行的粗鲁吓到。
而左戈行整个人都变得豁然开朗,眉眼又恢复了神采。
只见左戈行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张秘书是不喜欢那个款式吗,还是不喜欢那个颜色,张秘书喜欢什么,告诉我,我……”
“左总。”张缘一出声打断了对方。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左戈行的双眼,似乎想从里面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至少是符合此时左戈行身份的一些东西。
“我没有不喜欢。”
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左戈行松下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为什么不戴,我还想看看呢。”
听起来像是抱怨。
可这点抱怨毫无脾气。
像是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委屈。
他眼眸微缓,最后伴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他轻声说:“哪有人工作的时候戴这么名贵的手串。”
听到他的回答,左戈行双手交叉抵着鼻尖,神色异常认真,好似又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只听他一本正经的说:“那我挑一个合适的场合。”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左戈行说:“没有人会为了一条手串这么煞费苦心,左总。”
最后一句左总,轻的像温和的低语。
左戈行双眼出神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人又呆呆地没了反应。
他像是没了办法,习以为常的在心里摇头轻笑,走到左戈行身边说:“左总,今天的文化与素质培养课程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