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内,剑光刀影纵横交错!徐知诰与平贞盛激战正酣,两人身影翻飞,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徐知诰剑法沉稳凌厉,根基扎实;平贞盛刀术诡谲狠辣,身法灵活,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蚩梦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大眼睛一眨不眨,脸上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大戏。
“东瀛小贼,休得猖狂!今日必要拿下你!”
徐知诰久战不下,心中焦躁,瞅准一个空档,内力灌注剑身,一招迅疾无比的直刺,如同毒蛇出洞,直取平贞盛的咽喉!
平贞盛反应极快,间不容发之际猛地侧身闪避,冰冷的剑锋擦着他的脖颈皮肤掠过,带起一阵寒意。他惊出一身冷汗,随即恼羞成怒,用生硬的汉语讥讽道:
“中原的武功,就只有这点程度吗?!太让我失望了!”
话音未落,他左手猛地探入怀中,随即闪电般甩出!一道乌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徐知诰的面门!
“暗器?!”
徐知诰心中一凛,急忙扭身闪避。手里剑贴着他的肩膀飞过,但边缘锋利的刃口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衫,在他肩头留下了一道血痕。
“哈哈哈!”
平贞盛得意地大笑起来,
“愚蠢的中原人!这是我东瀛秘制的暗器,上面可是淬了剧毒的!你就乖乖等死吧!”
徐知诰感到伤口处传来一阵麻痒,随即一股虚弱感迅速蔓延开来,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用剑拄地,单膝跪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卑鄙小人!”
他咬牙骂道,试图运功逼毒,却发现真气运行滞涩。
平贞盛狞笑着一步步逼近,看着失去抵抗能力的徐知诰,眼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卑鄙?哼,能赢就是王道!哈哈哈!太好了,解决了你,那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徐知诰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再战。蚩梦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皱起,小脸上满是嫌恶:
“呸!你这个丑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辈子只跟小锅锅一个人!看我的厉害!”
说着,她将短笛凑到唇边,一阵奇异的音律瞬间流淌而出。霎时间,窗外嗡嗡声大作,一群黑压压的毒蜂如同得到指令的军队般涌入客栈,直扑平贞盛一行人!
平贞盛见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却并无太多慌乱。他冷哼一声,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龙眼大小的黑色球状物体,猛地摔在地上!
“嘭!”
一声轻响,一股浓密的、带着刺鼻气味的灰色烟雾瞬间爆开,迅速弥漫开来。那烟雾似乎含有某种特殊的成分,蜂群一触及,竟如同醉酒般纷纷摇晃坠落,眨眼间便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再也飞不起来。
“啥子情况?!”
蚩梦看着自己召唤的蜂群瞬间失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御虫术被如此轻易地破解!
平贞盛站在烟雾中,虽然也用布巾掩住了口鼻,但那双露出的眼睛里充满了讥讽与得意,他用日语对着蚩梦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语气轻蔑无比:
“ほんとうに 愚かな 女 だ。(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私 たち 东 瀛 人 は、万全 を 期し て から 手 を 出す のが 好き だ。(我们东瀛人,最喜欢做好万全准备后再出手。)”
“どんな 内家 の 真气、どんな 呪术、私 たち は とっく に 备え ています。(无论是什么内家真气,还是什么巫蛊咒术,我们早已有所防备。)”
他的话语虽然蚩梦听不懂,但那副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却清晰地传达了出来。这些东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对中原可能遇到的各种手段,包括内力与蛊术,都做了针对性的准备!
看着肩头渗血、单膝跪地竭力运功逼毒的徐知诰,再看向那些带着淫邪笑容、步步紧逼的东瀛忍者,蚩梦下意识地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后背“砰”地一声撞在了坚实的木桌上,退无可退。
她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强烈的不安,这些东瀛人的手段诡异而针对,让她赖以傍身的御虫术瞬间失效。她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警告道:
“你们,你们要干啥子!我告诉你们,小锅锅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她的警告换来的却是平贞盛更加肆无忌惮的目光。他上下打量着蚩梦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纤细的腰肢,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用日语对身后的同伴们说道,语气充满了下流的意味:
“呦西!この 女 は 见れ ば 见る ほど 好き になるね。(好啊!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この 体つき を 见 て、兄弟 たちは 长い 间 游ん でいたいんだぜ。(看看这身段,够我们兄弟们好好玩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后的那些东瀛忍者闻言,发出一阵猥琐至极的哄笑声,一道道目光如同黏腻的触手般在蚩梦身上扫视,充满了占有欲和凌辱的意味。
赤裸裸的眼神和淫邪的笑声,让蚩梦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又惊又怒!就在一个忍者忍不住伸手想要摸向她脸颊的瞬间,蚩梦眼中厉色一闪,一直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挥出,指尖夹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直刺对方手腕!
然而——
“啪!”
一声轻响,她的手腕被一只更快的手牢牢抓住!正是平贞盛!他手指如铁钳般箍住蚩梦的手腕,微微一用力,蚩梦吃痛,指尖的银针“叮当”一声掉落在地。紧接着,平贞盛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将她一直紧握在另一只手中的短笛也一把夺过,随手扔到了一边。
“吆西,”
平贞盛捏着蚩梦纤细的手腕,感受着那挣扎的力道,脸上露出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你这个女人,竟然还会些拳脚功夫?可惜啊可惜。”
他猛地凑近蚩梦,带着烟臭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语气狂妄到了极点:
“我,平贞盛,乃是东瀛第一的剑士!整个中原,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你这点微末伎俩,还是乖乖认命吧!哈哈哈!”
彻底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蚩梦。御虫被破,银针被夺,武功不及,此刻的她,真正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看着平贞盛那近在咫尺的、充满欲望和狰狞的脸庞,她的眼中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上了惊恐的泪水。
眼看蚩梦就要受辱,一旁的极乐看得目眦欲裂,他顾不得自身武功低微,抄起一条长凳,大吼一声就朝着平贞盛冲了过去!
“我跟你们拼了!”
平贞盛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反身一脚,如同踢开挡路的石子般,精准地踹在极乐的胸口!
“砰!”
极乐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柜台上,碗碟碎落一地,他挣扎了几下,一时竟爬不起来。
“哼!”
平贞盛不耐烦地冷哼一声,
“怎么总是有这些不知死活的阿猫阿狗跳出来碍事?真是麻烦!”
他不再理会极乐,重新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已是梨花带雨的蚩梦,伸手就欲向她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只见一杆镔铁长枪如同黑色的闪电,自客栈门外激射而入,目标直指平贞盛的后心!
平贞盛毕竟是高手,危机感让他汗毛倒竖,凭借着超人的感知,他猛地一个侧身!
“嗡——!”
长枪擦着他的肋下飞过,锋利的枪尖带着冰冷的寒意,在距离蚩梦鼻尖不到三寸的地方骤然停住,枪身兀自剧烈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只骨节分明、沉稳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枪杆末端。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身着寻常布衣却难掩英武之气的青年男子,一步踏入了客栈之内,目光如电,直视平贞盛:
“东瀛倭人,安敢在我中原之地,欺凌我中原女子?!”
来人声如洪钟,正气凛然。平贞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厉声喝道:
“八嘎!你又是谁?!”
那青年手腕一抖,长枪挽了个漂亮的枪花,收回身侧,傲然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对,拔枪相助!一个看不惯你们这般行径的中原人!”
话音未落,他长枪一挺,如同出海蛟龙,直刺平贞盛面门!枪法迅猛凌厉,带着沙场搏杀的血腥之气,竟逼得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平贞盛连连后退,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
“八嘎!又来一个找死的!”
平贞盛气得哇哇大叫,手中日本刀舞得密不透风,勉强抵挡着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枪势。
“找死?呵呵。”
那青年冷笑一声,枪势更急。而就在这时,平贞盛眼角的余光瞥见客栈门外,不知何时已被密密麻麻的官兵包围,弓上弦,刀出鞘,一片肃杀之气。他的心猛地一沉。
“くそ!官兵が来た!今日はこれで切り上げよう、撤退だ!(可恶!官兵来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撤退!)”
他虚晃一刀,逼退青年一步,随即用日语对同伴快速下令。那些东瀛忍者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形势比人强,立刻互相掩护着,朝着客栈的后窗方向迅速退去。
门外的官兵们看着他们离去,并未强行阻拦。那持枪的青年走到门口,望着东瀛人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对领队的军官说道:
“这几个倭人武功怪异,身手不凡,尤其是为首的那个,更是硬茬。若要强行留下他们,我们纵然能胜,代价也必然极大,徒增伤亡。罢了,放他们走吧。”
军官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包围的官兵们这才有序地散去。
危机解除,郭威这才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蚩梦,关切地问道:
“姑娘,你没事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依旧单膝跪地、脸色发青的徐知诰身上,
“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徐知诰强忍着毒素带来的麻痹和眩晕感,听到郭威这“关切”的询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虚弱道: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郭威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极乐说道:
“店家,快,找间干净的客房,把这位兄弟安置好,再去请个郎中来!”
极乐揉着还在剧痛的胸口,龇牙咧嘴地连连点头:
“是是是,多谢军爷,哦不,多谢好汉!几位请随我来二楼!”
他不敢怠慢,赶紧引着郭威和勉强支撑的徐知诰,以及依旧有些后怕的蚩梦,向客栈的二楼客房走去。
客栈二楼,一间较为整洁的客房内。徐知诰与郭威相对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徐知诰褪去了上身衣衫,露出精壮的身材,只是肩头那处被暗器所伤的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黑色,并且微微肿胀。
郭威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体内浑厚的真气开始缓缓运转。他沉声喝道:
“兄弟,这倭人的毒颇为古怪,阴寒刁钻,你且忍住了,莫要运功抵抗!”
“好!有劳兄台!”
徐知诰咬牙点头,放松身体,任由郭威施为。只见郭威双掌猛地拍在徐知诰坚实的后心要穴之上,真气如同暖流般源源不断地渡入其体内。徐知诰身体微微一颤,只觉得一股热力自背心涌入,迅速沿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那原本因为毒素而带来的麻痹与冰冷感被逐渐驱散,但同时,两股力量在体内交锋,也带来了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他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郭威亦是全力施为,头顶隐隐有白气蒸腾,显然消耗极大。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真气,将渗透进徐知诰经脉与血液中的毒素一点点逼向伤口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郭威的脸色已然有些发白,他缓缓收回双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虚弱地抬手用衣袖擦去满头的汗水。
几乎就在他收功的同时,徐知诰猛地向前一倾,“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腥臭粘稠的黑血。
吐出这口毒血后,徐知诰顿时觉得胸口的憋闷感一扫而空,虽然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那股如附骨之疽的毒素总算是被清除了大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对着郭威,郑重地抱拳行礼: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徐某感激不尽!”
郭威摆了摆手,脸上虽然疲惫,却带着爽朗的笑容:
“行走江湖,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何况是对付那些嚣张的倭人?兄台不必客气。”
他顿了顿,看着徐知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的身手当真了得。体内真气极为雄厚,根基扎实。而且中毒之后,你能谨守心神,没有因为惊慌而强行调动真气对抗,使得毒素被限制在伤口附近,未曾深入脏腑。光是这份定力和见识,就不像是寻常小门小派或者江湖散修能培养出来的。”
徐知诰闻言,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解释道:
“兄台过奖了。不过是蒙家父看重,从小便不惜重金,延请了诸多高人名师教导文武,日积月累,才勉强有了这一身不算丢人的武艺罢了。”
他这话说得含糊,既承认了自己出身不凡,又没有透露具体身份,滴水不漏。
郭威是何等人物,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保留,但也识趣地没有深究,只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徐知诰的肩膀,徐知诰疼得龇牙咧嘴,可没有多说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令尊亦是位有远见之人。好了,兄弟你余毒刚清,还需好好静养休息。郭某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他起身下床,虽然脚步略显虚浮,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走出了客房。徐知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和来意,也升起了几分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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