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亚休息了,艾知才悄悄退出去。
一出来就撞上了鬼鬼祟祟的阿言。
“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艾知拍拍胸脯。
“你……你还吓死我了呢!”阿言脸唰的一下子变红,一个人背过身去。
艾知不知道阿言脸红个什么劲,声音那么大吵醒兰亚了怎么办。揪住阿言的衣角,给人拽到一边。
阿言愣神,没想到艾知竟然这么主动,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艾知打断:“嘘!你声音小点,兰亚刚睡觉。”
“兰亚?”阿言抓住重点,“那个人醒了?叫兰亚?你还问出点别的没?”
尽管白滕部落有专门的隐藏追踪仪,但在他们依赖生存的山野中发现外人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情。
外人不一定能发现白滕部落,但是有可能会意外闯入。
同样,在大山中也容易失去隐藏追踪仪的保护。所以在阿音一事之后,凡是出部落都必须双人同行,不可再单独行动。
艾知摇头,除了名字,兰亚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身上伤那么重,一定是遭遇仇家了吧。要么就是从阿琪洛实验基地逃出来的试验体。”
阿言义愤填膺,想到阿琪洛那个阴险老狗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立刻把阿琪洛抓住大卸八块。
艾知心一惊,阿言这么说一定是有根据的,如果兰亚身上的伤真是拜阿琪洛实验基地所赐,阿琪洛坏到骨子里了。
坏事做尽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艾知也跟着阿言一块暗暗地骂阿琪洛。
这边,站在高台眺望窗外远景的阿琪洛连打三个喷嚏,连杯中的咖啡差点都要洒出去几滴。
罗温忙不迭地递送丝巾手帕:“先生您是感冒了吗?”
阿琪洛轻拭鼻子,干净利落地单手将手帕叠好,丢进桌面垃圾处理盘。
一场蓝色的小火焰从中突然升起,吞灭了刚刚丢进去的丝巾手帕,而没留下任何灰烬和烟缕。
“我想可能是有哪位可爱的女士在思念我吧。”
阿琪洛品了一口咖啡,眉头舒展开:“下个季度的生日清单准备好了吗?各区局长,署长的夫人们有要过生日的,要提前备好礼物。记得,要以我本人的口吻写一封慰问信。”
罗温迅速打开平板仪,汇报已送出去的礼物。
阿琪洛十分满意,孺子可教也。如今罗温不用自己嘱咐便能替老师处理这些公务了。
“迟公子有消息吗?我记得获悉艾知小姐具体位置是在三天前。”
阿琪洛倚靠在旋转飞椅上,在罗温面前飞来飞去。
“这位像小仙女一样的小美人的机械心脏我可加足马力,提前制好了。你们这群人都不知道,为了这颗精美的,无与伦比的,世间仅有一颗的心脏,我又多白了一根,不,两根头发丝。就静等放进小美人那娇嫩纯净的胸腔里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爱瞎折腾,老不正经。罗温心里想着,没敢袒露出一丝内心的吐槽。
“迟公子在获取艾知小姐具体方位后,本打算前行的,但是又被他的父亲临时紧急召回了,具体什么事,我没有资格打探到。”罗温如实回答道,“迟公子应该也想很快找回艾知小姐吧。”
“算了算了,给他具体方位就行了。艾知小姐具体什么情况跟我们也犯不着。我们是搞不懂他们这群玩弄人心的政客的。要我说啊,迟公子比他父亲还要胜于蓝呢。”
阿琪洛稳稳降落在地面上:“不像我,我就只喜欢玩机械心脏和人体实验。走,罗温,我们去观赏一下艾知小姐那颗独家定制的心去。”
白滕部落。
艾知骂完,回过神来问阿言:“你刚才站在门口干什么?”
阿言又开始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艾知没了耐心,正打算去看看阿诺,被阿言急急忙忙拦住:“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话毕,少年从右侧口袋中掏出一根挂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嫩芽琥珀的发绳塞给艾知。递礼物的瞬间,不知是晚霞的光照射的缘故,还是怎么了,阿言的脸非常红。
“你不是过生吗,给你的。”
能收到礼物艾知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她十分疑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没有告诉过你啊。”
阿言指了指艾知脚上的定位仪,艾知立刻明白过来,但是现在该轮到她脸红了。
“你监听我!”艾知立刻跳到距离阿言好几米开外。
她怎么忘记这个定位仪有监听的功能呢?她是不是晚上说的梦话,一个人嘀嘀咕咕埋怨迟载还不来找她,以及自己跟自己说的话,全被他们听见了。
阿言立即双手举过头顶,向艾知保证。
“我发誓我只是碰巧今天早上跟你采药的时候才戴了纳米耳蜗。谁知道我恰好就听到了你说的祝自己生日快乐的这句话呢。”
要求阿言再三保证没有偷听其他后,艾知才放心走过来。
她将发绳绑在自己单扎在一侧的麻花辫上,还用手拨弄了一下上面的琥珀坠子:“谢谢你,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成年快乐。”阿言声音很小,艾知还是听见了。
她歪头笑道:“谢谢你阿言,今天我很开心。”
即使迟载不在身边,她也开心。
在没有迟载陪伴的日子里,艾知渐渐发现好像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还行。
艾知的帐子中的唯一睡塌让给了兰亚,她就趴在兰亚的床边休息。
等她再次醒来,感觉有人在给自己盖毯子。正在做梦的艾知还以为是小时候自己踢被子,奶奶给自己盖被子,迷迷糊糊喊了声“奶奶”。
结果兰亚盖毯子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艾知抱起送到床榻上睡。
艾知趴在床边睡得不踏实,有人一动自己,她立刻睁眼。
大脑清醒后,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她竟然被兰亚横抱起来了,而且兰亚昨天还是重伤躺在床上的病患!!
“你、你、你!”
艾知被兰亚轻轻放在床上,惊得说不出后半句。
兰亚笑笑:“这里的药很有效,我睡一晚就好了。”
兰亚没有说谎,白滕部族的药见效又快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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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体质特殊的皇主之女,身体不能说彻底痊愈,但好的也有七七八八了。
她从小骑马练剑的,体格子比一般女孩强健一些,抱起一个瘦削的艾知还是轻轻松松。
艾知半信半疑,爬起来非要检查兰亚身上的伤口。
绷带一拆,女孩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上只留下了一些疤痕,就连最致命的右肩上的伤口也结了痂。
艾知怕光裸着上半身的兰亚冷,赶忙将半拢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披回兰亚身上。
兰亚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比蜜还甜的女孩,道了声谢。
余光瞥向了艾知脚腕上的定位仪,她眉头紧锁,但没说话。
艾知注意到了兰亚的视线,生怕兰亚对阿言他们族人有误解,急忙撒谎:“我不是刚来嘛,各处也不熟悉,他们怕我走丢就给我戴上这个。”
恐怕是怕你乱跑吧。兰亚心想,但还是回以微笑表示理解。
兰亚发现她醒后艾知的麻花辫上绑了一根新的发绳,为了不让艾知紧张,开口说道:“发绳很好看,很衬你。”
琥珀包裹的小小嫩芽就像朝阳的洒向大地的第一缕光,充满勃勃生机,像艾知本人一样,总是挂着笑,看她一眼,心里的疲惫好像就能消减不少,觉得明天依旧是个艳阳天。
“嘿嘿谢谢你。”艾知眼睛弯成了月牙,“你长得也好漂亮哦,像洋娃娃一样。”
洋娃娃?
兰亚的脑子里想的是皇庭古典博物收藏室内陈列的大眼睛,五官立体的近新时代流行的孩童玩偶。
有趣。兰亚觉得艾知真的蛮有意思的。
部族里即使来了外人,阿言和艾知的采药仍旧不能停止。
阿言又在外面喊艾知了,艾知只得依依不舍地跟兰亚告别,背起自己的小背篓出了帐子。
“怎么啦?刚才看你还喜笑颜开的,怎么一见到我就没个好脸色。”
“没有啊,你早上没睡醒,没看清而已,我一直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
跟阿言混熟后,艾知说话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畏畏缩缩了,就跟同龄朋友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毫不客气地回击。
阿言岂是乘下风的对手,回怼道:“见我没好脸色,你把我送你的发绳还给我。那上面的琥珀可是我找了好久,才在山里发现的。”
“略略略,就不给。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嘻嘻笑笑逛到了部落出口。
刚一出部落的屏蔽圈,艾知远远地就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
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那个人就像是等着艾知向他飞奔而去似的,站在原地不动。
艾知先是不相信,使劲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幻觉后,立刻想要奔过去,却被阿言拦住:“前面是谁啊,我感觉他不怀好意。艾知你靠后,走我后边。”
说完,阿言挡住了艾知的视线,将她护在身后。
他不是坏人,他是我最好的小识哥哥。
艾知还未开口,那人已向他们走来。
“小爱,这些天你有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