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前,余之幸应该是因为知道元湛现在是从三品英武将军,不知因何起的念头生的勇气,竟然跑到秦台府,想要和元湛再续前缘。
元湛拒绝,而其不时纠缠,期间发现程萱的存在。
因为《许家秘事》一书,加上孟淮妴曾在常京省待过很久,是以余之幸认出程萱曾经是孟淮妴的丫鬟。
至于玉佩,乃是元湛对她的纠缠不胜其烦,当她索要玉佩时,认为她是爱好钱财,随手扯下给出去。
“下官正是因为担心往后所爱,是因为看上我的身份才接近我,这才对程萱化名李元。一直隐瞒身份。”
元湛费解道,“至于余之幸为何要见您,我也很不明白。我猜测,她或许是想攀污家父与我,想要郡主做主。”
“攀污你们?”以元湛的品性,大约是不会污蔑余之幸的,但到底是一面之词,孟淮妴对这个故事不做评价,随口问道,“那你们父子俩,可有做过冒犯人家的事?”
元湛坚定否认:“绝无可能!郡主,我那时才成年,不曾交往过密。家父更是知道她的身份,不曾碰过她一根手指。”
故事听完了,元湛离开继续寻找程萱,孟淮妴的人也在当地展开寻找。
不过她没有动身,就在客栈待着。
既然余之幸要见她,知道她来后,自然会亲自来透露所在。
果然,翌日一早,孟淮妴收到了客栈小二送来的信,说是一个小孩让送的。
明显是余之幸用钱支使的人。
信上没有多余内容,只写了一个地点:仁让山南。
没想到余之幸竟然没有走远。
“暗一,你去通知元湛。”孟淮妴吩咐道。
其余人则与她一同前往仁让山南。在南面寻找半个时辰,元湛赶来一起又找了半个时辰后,才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入口隐蔽的山洞。
一行人进入其中。
山洞深处,碎雨整个人都被浇了油,半个山洞也都被泼满油,还堆放着很多树木干草。
碎雨的旁边,有一堆燃烧着的烛火,只要脱离烛台,就能将半个山洞点燃。
烛火前头,是一个美貌女子,她手上也拿着个烛台,就放在碎雨的肩头,只要轻轻歪斜,就能使碎雨整个人成为火人。
在这种情况下,碎雨不敢有丝毫动弹,甚至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染上火星。
不得不说,油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东西。
孟淮妴看着满洞的油,不由抬起手鼓掌,轻轻摇着头,表示对碎雨肩上那盏烛火的认同。
据说余之幸的武功很低,原以为可以凭借武功将碎雨救出来,没想到遇到了这种情况,武功再高,也不能轻举妄动啊。
没有废话,孟淮妴直接道:“说吧,放了她的条件。”
元湛同时开口:“余之幸,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小萱,有什么事冲我来,她又不认识你!”
余之幸听到元湛的话,就激动起来,面目几乎扭曲,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元湛,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个程萱可比你有用多了。”
她转向孟淮妴,“你瞧,你能获得绥匀郡主赶来救命的殊荣吗?”
孟淮妴冷着脸,道:“废话少说,提条件。”
“哈哈哈……”余之幸被呵斥,笑得浑身颤抖,手上烛火忽上忽下的,吊得元湛的心十分忐忑。
余之幸果真不在意元湛,笑够了对孟淮妴道:“郡主真是好生大气,却不知你的财大气粗、累累功绩,是依靠你的丞相爹爹,还是巡抚哥哥,亦或者……”
她的视线转到晏罹身上,“亦或者你的护卫晏罹?”
孟淮妴微微蹙眉,只觉得这人说话好生怪异,她立即问道:“怎么不提黛禾?”
也不提她娘和姐妹,只提男人是怎么回事?
况且巡抚哥哥是哪位?孟淮清吗?他只做过一次巡抚罢了,现在还是行走使,怎么就只提最辉煌的时候?
余之幸面色一僵,像是没想到孟淮妴会这样回应,继而如若未闻,自顾嘲讽道:“你不过就是靠着别人,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否则你怎会有能力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孟淮妴重新打量她,“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当然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有幸见到高高在上的你呢?你有那么多男人托扶,我算是什么东西……”
听着她滔滔不绝,离不开男人,孟淮妴眉头越皱越深,怎么听起来这么恶心呢?
首先,如果没有父母的身份帮扶,她确实难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父母是如何的,不是她能选择的,她前世那对父母不就无甚作用只会吸血吗?
今生的她,难道要抛下今生的父母带来的与生俱来的优势而不用吗?一个正常的家庭关系,讲究的不正是你来我往的互帮互助吗?除了杀人外,她并没有踩着父母的特权挤压无辜好人的生存空间。
这种蠢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本是懒得搭理,可越听越觉得被余之幸说得变了味,于是出口打断道:“人存于世,若不想得任何人帮助,当自出生起便独自生活。即便你没有位高权重的父母,可你的父母给你的生活也好过大部分人。你的吃喝住行与人交往,在最初,也离不了你父母的帮助。”
“你所说的晏罹,他和黛禾一样,是我网罗来的人才,是我培养来的属下,就该为我卖命——哪怕他们已经成长得很强大,最初也是因我的培养而强大。余姑娘不知道什么是‘属下’,我不计较,请你不要提这些蠢话,直接说吧,如何肯放了程萱。”
若一个人需要事无巨细事必躬亲,能干多少事?能干出多少事?
没想到会有人认为任用属下也是在被托扶了。
人类以外的哺乳动物还有王有霸、知道驭下,少有单打独斗的呢。
原以为余之幸身为讼师,会讲逻辑道理,没想到她直接忽略孟淮妴的其它话,就抓着“属下”不放,脸红脖子粗起来:“我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属下,我上哪知道去,我伺候再多老男人也得不到属下……”
黛禾等人面面相觑,看看余之幸手上的烛火,在心中估算一番,还是放弃动武,只能静看她发疯。
元湛也听不下去了,他怒喝道:“你伺候多少人,那是你的事,没人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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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逼我!”余之幸很不讲道理,“若是你给我钱财,我会走上这一步吗?若是你爹接受我,我会到处找人吗?”
没说两句,她继续转向孟淮妴,“还有你的属下,便是没有你,定然也能不俗。”
“常言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怎么伯乐在你口中,又不重要了?”孟淮妴指了指她手上的烛火,提醒道,“余姑娘还是快点提要求,否则你的烛火要灭了。”
其实蜡烛还有一半,孟淮妴只是懒得陪她闹。
“用不着你说!”余之幸瞪过来,眼中满是愤恨,好像孟淮妴杀了她全家似的。
说到这个,孟淮妴顿生懊恼,双手一拍,叹道:“早知道你是这副思维,我就该把你父母抓来!”
“我什么思维?你别以为自己多高尚,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
又来了又来了。
众人无奈扶额。
程萱也听累了,她现在甚至寄希望于余之幸的唾沫星子可以把烛火喷灭,然后自己就能得救了。
孟淮妴蓦地松开眉头,转身就走,大步流星,看起来完全不想救人了。
见状,余之幸终于着急起来,厉声道:“你等等!孟淮妴你站住!只要你毁容,我就放了她!”
孟淮妴这才停住脚步,转身道:“毁容?”
“对,你自毁容貌,我就放了她!”
这算什么要求?孟淮妴并不相信,说了那么久她的权势,却不索求,而是要她毁容,这不合理。
余之幸保证道:“只要你毁容,我一定放了她!”
“谁派你来的?”孟淮妴突然问道。
余之幸疑惑地看来。
观其神态,还真不是被人所派了,孟淮妴走回去,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好奇:“你又不能换脸,要我毁容有何用?”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个要求就不是要求,而是戏弄,像是……面具人的戏弄。
听到问话,余之幸却不再暴躁,她阴沉着脸喃喃:“我恨了你那么久,你却不知道,你却不知道!”
元湛也疑惑:“余之幸,你恨郡主什么?”
余之幸深吸一口气,终于肯好好说话。
“从小我就比身边人貌美,因而很是自信,直到我二十岁那年,成为了美女榜第二十名。”
她又尖声强调道,“是全国第二十名!”
“可是成为第二十名之后,我发现前十九名不仅比我美,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自惭形秽,心中不安,担心第二年就会远远掉出第二十名去。果然,第二年我被认为气质不足,只排在了第四十名。”
“你可知我有多么崩溃?我知道是因为我总是自惭形秽,我也不想的,我想让自己不自卑,可如何才能做到?只有钱财,只有钱财!父母不愿意让我挥霍,我试过自己赚钱,可太慢了太慢了!”
“我想快速一点,却无家人帮衬,我只能找男人,找有钱的男人,他们大都年老貌丑,看着就恶心,可我还是只能这样做,我只能靠自己!”
“果然,有了钱财的装点,第三年,我果然从第四十名,到了第三十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