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浣浣以为自己要以这种尴尬的姿势待到天荒地老时,福临终于放过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董浣浣刚想借着起身的势头退开半步,拉开这过分亲昵的距离,手腕却被他顺势攥住,他掌心的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福临推坐在榻上,福临紧随其后,俯下身来,竟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他像只寻到暖窝的猫,在她膝头轻轻蹭了蹭,调整着姿势,最终寻到个舒服的角度,缓缓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竟有几分孩子气的慵懒。
“你别动,就抱一会儿,就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午后初醒时的呓语,轻轻落在董浣浣的心上。
这次董浣浣学乖了,听话的立马不动了。她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福临似乎很满意她的乖顺,唇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弯了弯,又在她的腿上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扫过她的衣料,带来一阵微痒,董浣浣却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硬生生忍着,任由那痒意顺着肌理蔓延,一路窜到心尖上。
董浣浣不知道刚才她在福临胸口上蹭的时候,福临是什么感受,只知道此刻她紧张的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董浣浣咬着下唇,指尖悄悄蜷缩起来,此刻她的手心已沁出薄汗,连带着后颈都泛起了热意。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真要命,真的很要命。
董浣浣的心跳得更乱了。今天的福临太反常了,太粘人了,像块被温水泡软的糖,黏得让她手足无措。
这完全不是他平时的处事风格,这种陌生的亲昵让董浣浣慌了神,脑子里乱糟糟的。
董浣浣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都说生病的人会格外脆弱,异常黏人。难道福临是真的病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故意骗她说在装病?
想到这,董浣浣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担忧瞬间压过了那份莫名的慌乱。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片刻,才轻轻落下,试探着抚上他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传来,温度平和,并没有发烧的迹象。董浣浣暗暗松了口气,指尖却依旧停留在他的额角,舍不得移开。可心底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斟酌着开口提议道:“福临,我们要不要……”
话未说完,福临便缓缓转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头望着她。他的眼底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喉间溢出低低的呓语:“嗯,你说……”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注视着,董浣浣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声音都有些发紧。她硬着头皮,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我是说,既然你已经对外称病了,保险起见,咱们是不是要让太医来仔细瞧瞧,比较好。”
听到她的话,福临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放心吧,太医在你来之前已经来过了……”
“那太医怎么说?”董浣浣赶忙追问,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太医怎么说来着……”福临故意拉长了尾音,声音拖得懒懒的,像是在努力回忆,可说着说着,却突然没了下文。
这让董浣浣瞬间紧张起来,提心吊胆等了半天,依旧没听到下文。
只见福临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竟像是有了睡意。
情急之下,董浣浣甚至忘了他的身份,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了,抬手便拍在了福临的肩膀上,带着几分急切地催促道:“太医怎么说,你倒是快点说话呀?!”那力道,震得她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麻。
被打的福临此刻却笑出了声,他坐起身来,微微蹙起眉头,故作委屈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刚刚被董浣浣打过的地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好疼,你这样就不怕真的给我打坏了呀。”
董浣浣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的控诉:“我和你说正事呢,谁让你都不好好回答人家的问题,让人平白的着急……”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到底还是不放心,害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真的把他打伤了。她赶忙凑上前,拉过他的胳膊仔细查看,动作里带着不自觉的紧张和心疼,嘴里连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着急了,怎么样,很疼吗……”
福临见她眼眶微红,一副又委屈又愧疚,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心头一软,连忙轻轻拉过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眼底的戏谑散去,只剩下温柔的笑意,低声哄道:“骗你的,不疼。而且太医也说我的身体一切如常,你就放心吧。”
董浣浣这才松了口气,深吸了好几口气,把那些快要落下来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带着几分控诉:“刚刚你才说过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福临闻言,无奈地扶了扶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姑娘,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麻。真是被她给打败了,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正中眉心的感觉。他自继位以来,什么风浪没见过,却偏偏对她这副模样毫无办法。
不过,好在他家浣儿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见他语塞,很快便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给了他个台阶下。
董浣浣微微扬起下巴,故作严肃地佯怒道:“这次就姑且放过你了,没有下一次了……”
生气归生气,她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他的身体。她看着福临眼下淡淡的青影,忍不住又叮嘱道:“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大,朝堂上的事多,可无论做什么,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你这样装病,连太医都不备着,可我看门外也没人看守,屋里还这样灯火通明的,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福临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帝王的桀骜:“发现就发现呗,发现了他们又能奈我何?”
福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住她的左手,将她的手掌摊开。然后,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掌心与她的掌心轻轻贴在一起,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眼底带着笑意:“看,我的手掌比你的大好多哎。”
董浣浣不明就里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两人交叠的手,心里默默点头,确实,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董浣浣刚想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见福临收回手,然后用一根手指轻轻在她的手心里画着圈圈,像是在写字。那指尖的温度带着微痒的触感,一路传到心底,让董浣浣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道:“福临,你有没有觉得……”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小声补充道:“你是不是在撒娇呀?”
福临只是直直地望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董浣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她窘迫得快要低下头时,福临这才终于放过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恶作剧般戏谑的开口道:“你才发现吗?我都撒了好一会儿了……”
还可以这样吗?董浣浣被他这么直白的回答给干沉默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她半天不说话,只是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福临像是越战越勇似的,竟又接着说道:“怎么,我撒娇撒得那么不明显吗?”
董浣浣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头一跳,只觉得像是有电流窜过,整个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董浣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上了福临的身,让他变得如此直白又带着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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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甚至有些“油腻。”
当“油腻”二字出现在脑海中时,董浣浣被自己的大逆不道,不知天高地厚,给吓一激灵,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嫌弃九五之尊油腻了?一定是福临平日里对她太好了,才让她差点忘记了这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里。
董浣浣连忙移开视线,慌乱中恰好瞥见窗外的夜空,赶忙转移话题道:“你看,今天的星星好亮啊!”
福临顺着她的手指,从窗棂的缝隙看向窗外。果然是月朗星明。
董浣浣伸手指着天上的两颗亮星,轻声说道:“你看,那个是牛郎星,那个是织女星。”见福临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马上就到七夕了,你知道吗?在有些地方,人们把这个节日叫做情人节。”
“情人节?”福临重复了一下她的话。
“嗯,”董浣浣点点头,指尖依旧指着那片星空,“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传闻他们每年七月初七都会在鹊桥上相会,因为这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有些地方就把七月初七这天,当成情侣们互相表达心意的日子。他们会在这一天互相赠送礼物和鲜花,庆祝彼此能够在一起。”
福临听着,忽然站起身,想要越过她将窗户推开,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董浣浣却伸手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算了,这样就好。隔着窗棂看出去,反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残缺美,不是吗?”
她望着窗外的星空,眼神里带着几分悠远,轻声说道:“福临,你有没有觉得,遗憾也是人生中的一种美?就像这星星,隔着夜空才觉得璀璨;就像牛郎织女,隔着银河才更显情深。有些东西,抓得太紧,反而会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里溜走得更快……”
“唔……”董浣浣的话还没有说完,唇瓣便突然被堵住了。
董浣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福临,那是一个带着急切与霸道的吻,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噬殆尽。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让董浣浣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一吻毕,董浣浣只觉得唇瓣又麻又痛,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她拼命地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
可福临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手臂像铁箍般圈着她的腰,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恐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都不要想。”
“朕是皇帝,”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带着帝王的威严与不容置喙的坚定,“朕才不要什么残缺美,只要是朕想要的,就得是我的。你也不例外。董浣浣,不要试图试探朕,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董浣浣被他勒得生疼,心里又急又慌,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她只是看到星空,一时感慨罢了,怎么就被他曲解成这样了?她挣扎着想要解释,可刚一张口,就被他更紧地抱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许久,董浣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时感慨,没有其他含义,让他不要多想。
最后,还是福临先松了些力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像是个被遗弃的小狗:“谁让你故意吓我的……”
哎,董浣浣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呦,怎么说着说着,横竖都变成了她的不是呢?她抬起手,轻轻环住他的背,指尖抚平他紧绷的衣料,心里暗暗想着,罢了罢了,谁让他是福临呢,是那个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却只在她面前流露脆弱的福临。
窗外的星光依旧璀璨,屋内的烛火摇曳生姿,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延伸到时光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