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魔族将纪明蘅带到了一个熟悉的传送阵前,这位魔族雇主身份成谜,每次会面皆以法器遮掩真容。
双方无直接联系,仅通过一个依托于黑市的私人传送阵沟通。每次时间由对方选定,并只在会面前才会派人来接她到这传送阵。
这次她被传送到了间客栈门口,凭借暗语拿到了预留的“玄”字房玉符。
“嗡…”
房间的禁制随着玉符贴合而无声开启。
室内光线昏暗,仅靠几颗嵌在墙上的荧石散发着朦胧冷光。
这是一间设有高阶隔音、隔绝神识探查禁制的上房。
外间小厅空无一人。
一张黑檀木小几上,整齐叠放着一套衣物。
纪明蘅走过去,随手将从药王谷的食盒放在几上。
拿起那套衣物走向侧室。
这是一套裁剪极为贴身、以某种暗色坚韧兽皮炼制的“夜行法衣”。当她换上,法衣竟自动贴合,完美勾勒出她流畅而蕴含爆发力的身姿曲线。
纪明蘅对着水镜术略作审视,随后抬手,以一根乌木发簪将满头青丝利落绾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指尖抹了桌案上的口脂,抹在唇上,立刻就成了凌厉如血的朱砂丹蔻。
将脚上那双普通的云履褪下,光着脚踩在地面上。
最后,她拿起桌上那张薄如蝉翼、毫无纹路的银色面具覆于脸上,只露出一双褪去所有温顺伪装、变得清冷锐利如寒星的眼眸,以及线条分明的下颌。
那个怯生生的温和女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气息凛冽、睥睨众生的暗夜女魔头。
她走到内室门前,屈指轻叩。
门无声开启。
一道高大的身影立于门后阴影中,同样看不清面容。
男人上身未着片缕,肌肉线条贲张流畅,八块腹肌如同刀凿斧刻,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下身仅着一条黑色长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腿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近乎凶兽般的压迫感与…隐秘的臣服感。
纪明蘅步入内室,反手关上门禁。
她目光冷漠地扫过男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男人在她目光下,缓缓屈膝,直至单膝跪地。他宽阔的背脊绷紧,肌肉线条在幽光下如同起伏的山峦,充满力量却又无比驯服。
他双手恭敬地奉上一根缠绕着暗红魔纹的黑色长鞭,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狂热与痴迷:
“主人…您终于来了。”
……
纪明蘅是在大半年前,接下这个奇怪的活的。那会儿她还在寻觅修炼的功法,于一处修真黑市上得到了一枚不起眼的寻缘玉简。
玉简内容极其隐晦:【求主,寻觅道途引路人。厚酬!】
彼时的纪明蘅尚不知此道深浅,只觉新奇:"还有这等好差事?当人师父就能有酬谢?也不知道酬谢些什么?"
待她以神识探入玉简深处,才明白其中奥妙。
她早知修真界无奇不有,此道亦有所耳闻,但从未接触。初时只觉匪夷所思。
但当看到“一次百年精纯魔息!无实质双修!仅需引导‘炼体’!双方以秘法遮掩身份!”的条件时,纪明蘅顿悟:"这哪里是变态!分明是九天之上掉下来的财神爷在冲我招手啊!"
一百年的精纯魔息,如果以她的体质炼化,那就相当于三百年的灵力了,更别说魔气本就霸道,总能加几分自保的能力。
如今竟有人花重金请她锤炼其道体?这是什么能让人笑醒的美差。
通过玉简内的隐秘禁制联系上对方,得知对方要求苛刻至极:
首要铁律:永不可探究其真实身份!
第二铁则:绝不可试图建立现实联系!
触犯任何一条,合作立止!
需先试三次,每次仅付十年魔息。双方满意,方以精血魔纹签下正式契约。
对接的魔将曾言,应征者众,然无一人能令那雇主满意。
纪明蘅本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反正十年魔息也是赚!
谁知,她竟成了那个唯一。
她每次都会极其专业地沟通对方当次的“承受阈值”与“炼体需求”,一切以对方的需求为核心。
加之她本就因在点花城当谢玉宸那麻烦精的婢女当得怨气深重,带着几分的宣泄心态,干起来竟格外得心应手。
……
半个时辰过去。
纪明蘅停下挥鞭的动作,胸口微微起伏。一番动作让她光洁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乌发湿漉漉地贴在颊边,为她平添了几分难得的艳色。
那身修身的劲装因汗意而愈发贴合身体,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竟透出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浑然天成的魅惑。
她酝酿许久,才对着面前半跪在地、身上已满是鞭痕的男人开口:“那个,我有个不情之请……”
话音刚起,男人始终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
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在她被汗水浸润的眉眼、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出现了片刻彻底的凝滞与失神。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仅仅一瞬,那片刻的失神便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恼怒感。他只喉间滚出两个字:“不行。”
纪明蘅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本想好好说清楚,这段时日她暂居药王谷,那处毕竟是仙门地界,与魔域素来水火不容,她若频繁被唤来此处,迟早要被冠上通魔的罪名,她还不想落得叛出仙门的下场。
再加上那古镜中的邪灵已经被消除,她用不着魔息了,所以这份雇佣关系,是时候结束了。
可他连听都不愿听。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纪明蘅不满地撅起嘴,那饱满的唇瓣在汗意浸润下显得格外娇艳。
这一无意识的动作落入厉无咎眼中,让他心头猛地一跳。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那张微微噘起的红唇上,几乎能想象出那柔软的触感。一股强烈的冲动在胸腔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让他狠狠吻上去,尝尽那份甘甜。
但他终究是厉无咎。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有眸色深得骇人。他强压下心头悸动,声音冷硬:“我说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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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纪明蘅有些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些,“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
“够了!”厉无咎厉声打断,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与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在他看来,她这般欲言又止,又露出这般情态,无非是仗着这些时日的接触,想要逾越那道界限。或许是这些日子的接触,让她想探究他的真实身份了,又或是自作多情地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无论哪一种,在这位心思深沉的魔域尊主看来,都是需要掐灭在萌芽里的麻烦。
这蠢物竟然已经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再次想到。
“出去。”他不再看她,指向门口,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现在。”
纪明蘅气得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无论是修真界还是魔界,都是这样,自大又不听人说话的。
纪明蘅闭了闭眼,“好,我走!”
既已说不通,便不必再纠缠。
她在侧室迅速换回常服,拿起自己的储物荷包和传讯玉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屋内气息过于压抑,而那未散的魔血余韵又让人心气浮躁,她急需转换一下心情,不然不能保证她还能忍得住那想把他再揍一顿的心思。
……
大约两炷香后。
内室门再次开启。
周身还萦绕着淡淡水汽、带着冰冷湿意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脸上覆盖的魔纹面具已然取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俊美却异常苍白的脸。眉宇间凝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周身气质阴郁疏离,与方才室内卑微承受鞭笞的“仆从”判若云泥。
骨节分明、修长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系着一件纤尘不染的月白法袍。法袍之下,宽阔的背脊上,纵横交错的暗红鞭痕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渗出丝丝血迹,浸染了雪白的衣料,宛如雪地红梅。胸前几处被鞭打留下的深刻印记亦清晰可见。
但当他将法袍最后一颗盘扣系紧,所有痕迹都被完美遮掩。
披上外罩的玄色大氅,他正欲离开,目光却落在了外间小几上。
那里放着一个不属于此地的食盒。
联想到刚才纪明蘅的请求,她汗湿贴身时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微启喘息时那抹诱人采撷的红唇的画面又涌入脑海。
厉无咎只觉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窜上心头,心潮竟有些澎湃。
他猛地闭了闭眼,强行将这些旖旎的画面与身体本能的悸动死死压下。
待他再度睁开眼时,眉峰聚拢,眼底翻涌起冰冷刺骨的杀意与浓重的失望。
“果然…才几个月,她就按捺不住了!”
不满足于这隐秘的“主仆契约”,妄图以这种拙劣的方式巴结他?看来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看来,是时候终止这场交易了。
他取出一枚漆黑的传讯魔符,神念烙印其上:
【物色新人。寻得后,知会她,契约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