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这男人是不是不正常?为什么老是不按套路出牌!
即使习惯与精英男斡旋,但阮盈满仍时常被他们多种多样的奇葩点震住。
内心窘迫的阮盈满嘴角抽搐了下,干脆换个话题再继续:“甜点呢,也不喜欢?”
长袖蕾丝裙像阮盈满的第二层肌肤,柔软地覆盖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她翘腿,一双亮面皮质的银色尖头鞋对准江湛方向,脚踝纤细精致,脚面细腻透亮,翘起的右脚踩在鞋里随着风息轻轻晃动,显得时髦又温柔。
“另外,给您送来的咖啡已经冷了,需要给您加热吗?”她眯眼,笑着说道。
“不需要。”江湛同样打量阮盈满,见她的唇色逐渐显出紫红色,便好心提醒,“阮顾问觉得冷?”
完全不解风情。
翻滚的风息中,那只荡漾翩然的鞋尖倏地静止。
须臾,风衣摩擦的窸窣声响起,阮盈满穿好风衣,绑上腰带,“谢谢江总提醒。”
江湛这将微偏的头转正,自顾自地拈起一块黄油曲奇饼干,吃得干净且慢条斯理。
“阮顾问不用客气。”
一句话很绅士,同时也可套地佐证了阮盈满的甜品合他胃口。
气氛古怪地变得和谐起来。
阮盈满明说:“我来这呢,其实是想向江总您讨教一下,华科对于那位产品经理的看法。”
“不如让我们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江湛当即提出了一场无伤大雅的小交换,阮盈满欣然同意。
于是江湛没有隐瞒,“项目的概念其实早就开始规划了,但现在市面上的平台用户大多针对年轻人和下沉市场,和我们想要做的行业人群不符。”
他点到为止。
一句话能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甚至已经可以排除市面上的大部分热门平台。剩下只要推测出华科想要的人群和行业,比如中老年群体,以及该人群需要的养老、医疗、智能家居等领域,最后根据统计数据推算是否为蓝海市场即可。
阮盈满垂下眼眸,心里有了打算。
此刻,两人声音渐无,静默无言。
倒显得拿到情报的阮盈满无情,不继续说点什么。
半晌,江湛目光深沉地克制问道:“阮顾问,我好奇当初你是怎么说服方临的。”
阮盈满真心实意表示:“我并没有游说他。”
“但你一定做了什么,因为他没有来华科面试,就直接拒绝了我。”
江湛的这番话叫阮盈满流露出愕然神色。
依旧表情清冷,可江湛说:“阮顾问愿意被我请教吗?”
他不说这是第二个问题,反而拐了个弯把她捧上去,毕竟还有合作,甚至未来必定有求于对方,阮盈满搜刮不出别的问题后,大方点了点头。
“所以阮顾问是怎么取得学长信任呢?”
阮盈满明艳地笑了下,心意澄明,“我只是帮了他一点小忙。人与人之间,可能就是靠这些细微的动作拉近距离。况且我们猎头本来就该如此,不止需要服务甲方公司,也应当要服务那些与我们联系的候选人。”
江湛眉头松动,了然地轻轻点头,“我认同。”
最后,阮盈满笑眯眯地问道:“对了江总,那就让我问出我的第二个问题吧。饼干的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得到答案的阮盈满没有其他动作。
江湛如她所愿,又夸赞:“阮顾问挑选甜食的眼光很不错。”
阮盈满清澈明朗的眼眸弯弯,畅然说道:“我给很多家公司买过,就江总愿意赏我光,感觉很荣幸啊。”
别人都不吃,就他吃。
不管江湛怎么理解,阮盈满有一种偷摸把他说得很廉价的快感,这种暗爽无异于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当然,她也只敢这样暗戳戳地冒犯。
可江湛没有接话,于是她那点不安分的心思好像一条细细长长的虫,被他用寡言和眼神逼了出来,在几乎凝滞的空气里游荡。
终于,江湛拿起咖啡喝下一口,摩挲瓦楞质感杯套的动作,仿佛就是在摩擦那条扭曲到无路可逃的虫子。
指尖难以自抑地轻颤,可阮盈满并没有感受到他产生了糟糕的心情,相反,应该还不错?
又开始了。
阮盈满在他面前又开始被动起来。内心焦灼且煎熬,根本摸不透他的情绪,只能感受到他的的确确带着恍若有实质感的强烈情绪。
直到,晦涩冗长的气氛被两道撞在一起的声音打破,裹住两人的氛围乍然似玻璃般破碎。
风灌到阮盈满脸上,她被解放了,可她站在满地狼藉间仍然举步维艰。
江湛不咸不淡说:“是吗?荣幸……”
姜鸣从玻璃门前朗声喊道:“江总!……阮顾问?”
被叫到的两人俱转头看向第三人,动作简直一致。
看清来人,阮盈满阖上眼皮,眼珠翻滚后,翘着嘴角脆生生寒暄道:“原来是康鑫国际的姜顾问。我就说今天的风甚是喧嚣,原来把您给吹来了。”
话一脱口就是沉重的火药硝烟味。
如果有人问,谁是阮盈满最讨厌的猎头,那肯定属康鑫的姜鸣当仁不让。
入行到现在,两人不是你抢单,就是我截胡,竞争激烈厮杀残酷,阮盈满爽快地把“最”字,理所应当地套在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辣、有城府的家伙头上。
姜鸣正装笔直挺括,约莫三十五岁,忽略那双闪着精光的狭长下三白的眼眸,也算是气质风流的帅哥。
“江总,我正要喊您去开会呢,没想到阮顾问也在。”
江湛看向阮盈满。
阮盈满挑眉,“我也差不多该回公司了。”
这是第三次,她目送江湛昂首阔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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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创善,大家都在为华科的case头疼,见阮盈满回来,无头苍蝇们终于有了点找到主心骨的稳定感。
阮盈满情绪稳定:“也没聊多久,大概有了个雏形。”
她临时拉了个会,讲述心中猜测。
接着得心应手地安排工作:“所以现在也没那么着急,别的公司应该才签完合同。张伦,你先带着组员深挖华科最近三年的内外部风向和投资。我再去核实一下具体情况。”
有了前期规划和方案,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
阮盈满决定自己率先去把江湛挖个底朝天,势必要摸透他,读懂他的意思,成为他肚子里的蛔虫。
她还不信了,真有自己拿不下的人。
散会,各自拿上笔记本,陈潇潇和万浅邀请阮盈满和她们一起去吃楼下新开的一家韩料餐厅用餐。
阮盈满用笔盖抵在太阳穴偏上的头皮处打圈,闻言,撩起眼皮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说:“不了,我还有点事。”
“又不吃饭?”
被问住的阮盈满闭眼,“……会点外卖。”
万浅问:“阮顾问,刚刚会上你是不是又翻白眼了?”
阮盈满疑虑:“没有啊,真的很明显吗?”
陈潇潇附和,“其实合上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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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确实挺明显的。”
阮盈满取下笔盖,脸上浮现尴尬和郁闷之色:“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怎么不早和我说。”
万浅半是崇拜半是调笑:“阮顾问,本来以为你在公司翻翻就算了,谁知道你在别人地盘上也敢这么嚣张。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失态。”
阮盈满痛定思痛,带着含蓄收敛的反省,“我下次注意。”
回到办公室点完外卖,阮盈满给方临打去电话。
“方先生,我是创善的阮盈满,不打扰吧。”电话接通,阮盈满以不痛不痒的小事开头,询问方临在万象科技是否适应。
待两人详谈得趣,她才说明来意。
“实不相瞒,最近我接手了华科的某个case——是的,他们想要做一个崭新的平台——您也不太清楚是吗?”阮盈满凝眸,指尖扣在光滑打蜡的木质桌面上,若有所思。
察觉到对方欲言又止的踌躇,阮盈满不急,聊起早间的疑惑,“今天上午我也确实和江总浅聊了一下,听说您当时是直接拒绝了华科的面试,我委实有点好奇,为什么呢?”
医院的白噪音从听筒传来,停顿片刻,方临妥协道:“我这个学弟接触起来,人人都觉得他绅士、完美,家境也很不错。但我是一个喜欢将工作和私生活区分,追求worklifebalance的人,所以当初他找我说,能无偿为我提供妻子的医疗团队时,我拒绝了,也拒绝了他的面试邀请。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我个人无法心安理得地无偿接手这些帮助。”
阮盈满揣测,“所以平台,或许和医疗、养老有关?这几年国内的医疗政策变动很大啊。”
她心想:啊,野心真大……或许他来S市也和这个有关。
方临没有承认,只是说:“阮顾问是个聪明人。”
挂断电话的阮盈满,想到方临在电话里的另一个信息——江湛的家世。
虽然互联网没有大面积传播,但是想要从八卦里挖查到蛛丝马迹,那还是很轻松的。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爷爷是北方的省级一把手,父亲从政,母亲是国内某地方首富的女儿。
阮盈满看完,不禁喟叹——怪不得呢,好一个顺风顺水的完满人生。
盈满这个名字,应该送给江湛才是。阮盈满承认,这瞬间,她是羡慕忌忮恨了。
下午,敲了敲杜诚灵办公室的玻璃门,阮盈满向他求证八卦的真假。
杜诚灵在办公室打游戏,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抬一下,“反应过来了?”
阮盈满耸肩:“猜到肯定有背景,没想到这么牛。”
杜诚灵打到激动处,没空理会她。
直到游戏角色在屏幕显示阵亡,他不紧不慢地点了下装备,才卖完关子:“不过有个点错误了噢。他爷爷几年前升迁,现在更是京官。不过我听家里人说,她妈妈是S市人,前几年回来了,我猜华科来S市发展,也有这个原因。”
阮盈满捧哏,“哇噢。”
杜诚灵嚣张:“你现在终于明白我抱他大腿的良苦用心了吧。”
阮盈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温声细语盘问:“具体的呢。”
杜诚灵角色复活,再次没吭声。
良久才说:“那我可不知道了。我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有灵通的门路呀。”
简直废话。
遏制伸出拳头的冲动,阮盈满无言,回自己办公室了。
发呆消化了会,阮盈满给犀利刀锋发去消息。
创善-阮盈满:【秦莉,简历更新一下,然后发我。给你找了个好单位,老板超级大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