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的父亲被奈布与杰克压着不敢作声,但等两人走后,他仍旧赖在屋里。
只是这次,不再敢对妻女大吼大叫。
男人冷哼了一声,烦躁得直搓手,像一只被压抑得太久的野狗。他实在待不住,最终甩门而出,又开始了他那套寻欢作乐的日常:赌钱、喝酒、吹牛,幻想着下一局能翻身的荒唐梦。
维多利亚时代的东区街头永远不缺暴徒和闲汉。一路上,他听见好几个流浪汉在嚷嚷:
“听说了吗?开膛手又出现了!”
“巡查都加严了,白教堂那边戒备得跟牢房似的!”
上次在庄园闹事后,那位老爷震怒,全伦敦的巡逻队都加强了人手。关于开膛手的传闻也越传越凶,几乎成了东区的每日谈资。
艾米丽的父亲听着听着,忽然注意到有人提到悬赏。
“现在悬赏都涨到这么多啦?那可是一大笔啊”他嘀咕着,在心里盘算,金额能买多少酒、多少赌局、多少乐子。
若是能混进一点线索,就算不是真抓到,也许也能敲下一笔赏钱。
贪念再次点亮了他的眼。
等他晃回赌馆时,里头几个老伙计正围在桌边骂骂咧咧:“哟,又来啦!还敢下场子?”
其中一人却忽然神秘地拍拍手:“别吵别吵,给你们看看好东西。”
他从布袋里拎出一盒精致的糕点,“这可是我从白教堂那边带回来的!”
周围立刻啧啧声不断:
“呦,你发大财啦?”
“哎哟,还吃得起那种地方的糕点?”
那人笑得一脸得意:“嘿,前两天赌赢了一大笔,在那边玩了几晚。你别说,白教堂的女人不错,糕点也绝了,我还顺手带了点回来。”
他豪爽地把糕点分到桌上:“来,都尝尝!”
艾米丽的父亲也凑上去,捏了一块塞进口中。
那细腻的奶油、漂亮的花纹装饰,还有入口即化的香甜,瞬间牢牢印在他的脑子里。
他沉醉得像是进了纸醉金迷的世界
酒、赌局、女人、精致的甜点、白教堂的灯火……
那种奢靡到荒唐的生活,他一向渴望,却够不到。
现在,他尝到了味道,更迷得不可自拔。
他舔了舔嘴角,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只要有钱,我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