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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让你爽

作者:于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施正为晏烛的脸痴迷,闻言回神,忙挤出笑脸插嘴道:“咳,赵总好久不见啊,您看这乌龙闹的,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人,和小苏总闹着玩儿呢。”


    赵绪亭淡声:“现在知道了。”


    “是,不打扰你们。”沈施忽然想到什么,依然是副笑面,望向eli,语气却毒辣:“都是我底下的人造成了些误会,这事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晏烛走到赵绪亭身边,目光灼灼。


    赵绪亭没有理睬他,晏烛又靠近一步,声音喑哑,带着滚烫的渴望,敬语都忘记:“绪亭……”


    赵绪亭瞪了他一眼,晏烛喉结滚动,眨了眨眼:“我一看见你,身体就好像有点奇怪。”


    赵绪亭冷森一哂:“笨蛋。”


    她锐利地瞥向双拳紧握的eli,一字一顿:“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满堂哗然。eli眸光忽闪:“不是我。”


    苏霁台抱臂的手一紧,迅速走到桌前,拿起晏烛试酒时喝过的杯子:“不是你,这白色粉末是他自己放的?”


    沈施勃然大怒:“好你个eli,骗我赵总的人是鸭子也就算了,怎么还私自给他下药,你是什么居心?难道要栽赃到我头上吗!”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eli抑制不住地吼道,“你,还有他,都是活该!要不是他,我怎么会——”


    “够了。”


    晏烛已经开始闷哼,赵绪亭出声,打断他们互相撇清责任,“eli,我不想听你的动机,把药交出来,不要让我‘请’你。”


    晏烛近距离看着赵绪亭说话的嘴唇,薄粉红色,因为焦急赶路有些干燥,唇角微微下压,连怒意都是冷静的,却不再像平时那样淡漠。


    是因为他。


    晏烛垂下眼帘,把头靠在赵绪亭肩上,难受地拱了拱,她敏感地轻颤,却没有躲开。


    晏烛埋在赵绪亭的脖颈,嗅了一口,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eli看见这一幕,眼眶通红,绝望地望着赵绪亭,牵强扯动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用这样看着我,您要,我就会给。”


    这人怎么像对绪亭有意思呢,苏霁台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沈施:“你的人怎么回事?”


    沈施也是一副才知道的样子,但并不介意,反而饶有兴致:“小苏总,咱们这种玩身不玩心的就不要大惊小怪了好吧,喜欢赵总、奔着赵总来你家会所的还少见吗?”


    “也是。”


    苏霁台偶尔想,幸好绪亭不像她这样,流连在花花世界,否则一天换一个男人都不够吧,但也正因为她对旁人冷淡、漠然、不屑一顾,才有无数人发疯拼命,只为多被她看上两眼。


    孟听阁吃味时吐槽过邱与昼是赵绪亭的白月光,但苏霁台觉得,邱与昼更像温暖的太阳,赵绪亭才是那轮明月,永远冷静强大,永远高悬。


    只有她选择别人,没有人有资格和机会主动接近她。


    对邱与昼是好事,但对其他所有求爱者来说,似乎也蛮残忍的。就如夜晚的夸父无法追逐,后羿的箭射不到广寒宫,怎么又争又抢,都只是白费力气。


    所以苏霁台虽然觉得eli是个脑残,不妨碍她理解eli为什么忌恨晏烛,正如孟听阁失心疯般地去针对邱与昼。谁叫他独得月光眷顾。


    eli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粉末交给苏霁台,她忙跑去交给赵绪亭,上面居然堂而皇之写着“烈性催忄青药”的标识。


    “这是我刚才在酒窖里捡到的。不知道上面写得对不对,反正我就想碰碰运气,让他和我一样。”eli眼神暗了暗,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少来了,还捡药,你怎么不捡把枪呢?我这儿可是正经酒窖好不好。”苏霁台瞄了眼标识下的小字,吹了个口哨,“20分钟见效,快了。”


    赵绪亭拽着晏烛的领带,把人牵走:“霁台,留下来解决一下,顺便叫医生过来。”


    “嗯哼。”苏霁台送她出门,小声说:“真要叫医生?这种药不是,嗯,你直接……”


    赵绪亭正正经经地:“要检测药物是否对人体有害,我把药放在电梯里,你让医生来了直接取就好。”


    “这倒是。”苏霁台恍然大悟。


    赵绪亭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苏霁台顿觉自己思想汙-穢,忙去照做了。


    专属电梯直通顶楼的房间内部。


    到了卧室,赵绪亭攥紧晏烛的领带,蓦地朝外一推。


    “跪下。”


    晏烛喉结滚动,眼睛看着赵绪亭,慢悠悠地下去。


    赵绪亭解开他的领带,卷了两圈,拍打他的脸:“让你倒你就倒,让你喝你就喝,这么听话?”


    她看着因药物与拍打愈发粉扑扑的脸,越来越生气。


    刚才看到的第一眼,她就想把他藏起来。


    晏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低落:“我怕得罪她,会影响你们的合作,而且,我真的以为只是倒个酒而已。”


    赵绪亭当然知道这一点,否则不会是现在这么简单,但依然没有咽下这口气,冰冷道:“你就不怕我和霁台不来?”


    晏烛默了默,膝盖向她挪动,双手环住她的腿,下巴顶上来,抬着眼说:“我特别害怕,所以,你来救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赵绪亭冷脸微松:“第二次了,真是一不看着你就要出事。”


    “那你就一直、一直看着我吧,嗯?”


    晏烛低声蛊惑,用下巴一下一下蹭赵绪亭,又一次说:“我好难受,赵绪亭,我感冒好了。”


    赵绪亭被晏烛炽热的温度灼烫,嗓音低哑:“……去床上。”


    晏烛猛地起身,把她抱去床上,刚放下,他倾身过来,赵绪亭推开:“等等。”


    晏烛一只手捉紧赵绪亭两只手腕,押去头顶:“不等。”


    赵绪亭眯了眯眼:“晏烛,你要违抗我吗?”


    房里没有开灯,窗帘闭合,只剩一隙流光,在地板落下夕色,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晏烛碎发垂落,痒痒地刮着赵绪亭的皮肤,他缓慢地直起身,躺到一旁,赵绪亭翻身坐到他腹肌上,慢条斯理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把床头的眼罩戴上。”赵绪亭命令。


    她想到刚才的场景,眸光沉沉:“喜欢蒙着眼睛,就蒙个够。”


    晏烛看了她几秒,没有挪开视线,去够床头柜上同样是黑色,带着蕾丝边的真丝眼罩,也许是氛围使然,平日里只用来助眠的好物,如今也多了一丝与情有关的趣味。


    长臂伸展时,那线日光晃到晏烛侧脸。


    赵绪亭看清他的表情。


    没有熟悉的温柔的顺从,晏烛注视着她,像饿狠的狼狗盯一块肉。


    赵绪亭被盯得冷,却也冒出一股截然相反的热,冒出薄汗。


    晏烛突然笑了笑:“又吃醋了呀。”


    赵绪亭脸色一寒,晏烛戴上眼罩,嘴角上扬更甚:“赵绪亭,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赵绪亭冷道:“是不是这药还有让人神志不清的效果,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晏烛笑容稍淡:“哦,那您说,我是什么身份呢?”


    赵绪亭抽开他的皮带,露出冷笑。


    “我的狗。”


    “我的所有物。”


    “我的手下、消遣、玩具。我不会对你吃醋,因为你的一切本就都归我所有,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我当然会为此不满。”


    赵绪亭把晏烛的双手用皮带绑紧,又用随手找来的丝带,栓在床架上:“懂了吗?”


    晏烛轻轻晃动手腕,并不挣扎,向上抬了下腰,哑道:“嗯,只让你动。”


    赵绪亭与他相碰,体内那股火热疯狂席卷。


    晏烛缱绻地说:“我是你的,我只有你。”


    赵绪亭俯视他中药后格外诱人的粉红脸颊,黑色蕾丝眼罩下高挺的鼻梁,薄红色的唇,以及泛着莹润光泽、微微绷起的劲瘦肌肉,再也忍不住。


    她飘忽地想,也许晏烛按部就班地摘下口罩,被赵绪亭带回家,她可能还会拿一拿乔,不这么快和他……变成现在这样。可经历刚才的事,她恨不能就这样把他关起来,藏起来,切断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很快她就连这些想法也没有了。


    大脑趋于理智的边缘。


    赵绪亭双手按在晏烛的腹肌上借力,慢慢地、用她最熟悉的方式缓解身体里的痒。两个人的呼吸乱乱地交缠在一起,赵绪亭没有意识到,晏烛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炽烈、不满,眼罩根本没有戴好,不知何时掉了下去。


    她闭着眼,手指抚摸他的皮肤,感受温度,享受温柔。


    这样就够了……赵绪亭很喜欢这种温存,像用丝绸擦拭琴弦,始终保有这一线清明,在愈发昏暗的蓝调日色里睁开眼睛,注视晏烛那张脸。


    好看的脸。


    突然对她露出一笑。


    赵绪亭下意识地回以一个浅笑。晏烛的笑、泪痣和银亮的耳钉都微微晃动着,幻化成三个字。


    狐狸精。她想。最温绵无害的那种。


    下一秒,脑海里琴弦突然绷紧,断裂。“嘶啦——”床头的丝带撕裂成两段。


    电光石火间,赵绪亭还没从那个笑里回神,倒下的人已经成了她。


    晏烛直着上身,一边垂眸凝望她,一边用嘴解开了扣在手上的皮带,照模照样,绑死了赵绪亭的左右手。


    “到我了。”


    “什么?”


    “兑现我的诺言。”


    赵绪亭混混沌沌地想起来:“……让我,爽?”她有点想笑,难得坦言,“刚才那样的就够了。”


    晏烛握住赵绪亭的脚踝一提,淡淡地笑了一声:“是吗?”


    “不够,赵绪亭。”


    “我会让你想起来,什么才是真正的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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