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唐宁女士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沈青山离开十年,她计划回国办一个纪念展,特来跟我商量,央求我能写一篇关于他的文章,好让大众从更多的层面去了解他。一开始我果断拒绝,但她再三请求,说我是最熟悉他,也是跟他最亲近的人,我来撰写最合适不过。
无数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如走马灯似地不断闪现,我犹豫再三,勉强答应,只是能否如期给到她,尚不可知。
身为语文老师,我不能自夸博闻强识、学识渊博,但自觉文学素养尚可,却深深地感受到语言的匮乏。文字的苍白和无力在我想要描绘他时尽显,表达不出他这个人的十分之一二。
数次起笔,却不知从何写起,又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去写,呈现在公众面前最合适,以至于一拖再拖,迟迟无法落笔。
既是为着真实和纪念,那便索性抛开所谓的写作技巧和结构,向大家讲一个故事吧,我和沈青山的故事。
这个故事不长,但也不短,足够困住我一生。
有的人倾盖如故,有的人白首如新。
而我跟沈青山初次见面就觉得似曾相识,如久别重逢。
癸卯年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