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牛岛若利和乌养凛音在力量方面的天赋已经完全显露了。远超同龄人的力量让他们的扣球像小炮弹,又沉又重,很难接起;超过大部分人的身高,让他们很难被有效拦网。
在小学阶段,大家接球基础普遍还不扎实的时候,光靠他们俩的进攻,基本就能轻松拿下第一局。往往要到第二局,对手才能稍微适应这种力量和高度,完成些像样的拦网和接球。
附近的同龄人里,已经没人愿意和他们打球了,训练量完全比不上,上场纯属被吊打。没办法,他们只能去排球活动中心,找高年级的学生玩。这样一来,身高和力量的优势就小了很多。不过凛音和牛岛若利反而更开心,能和更强的人交手,本身就有价值。
至于黑川凪,这人不愧是女主角最好的朋友。长得高,运动神经发达,脑子也转得快——额,就是没怎么用在学习上。她在排球上的天赋果然点在了二传上,传球相当精准。在日本,高个子女生本来就少,打排球的更少,而这些稀有的高个子女生几乎都去当了攻手。所以一直以来,日本的二传手很难同时兼顾身高和头脑。在凛音看来,黑川凪这天赋条件,只要练好技术,未来走职业道路一片光明。至于身高?按日本女排的标准,能长到一米七就足够了。
一、二年级时,黑川凪的排球基础还不太行,虽然也能打,但她不想在凛音面前丢脸。直到三年级,她苦练了两年半,确认自己完全没问题后,才正式开始和凛音配合着打排球。
到了凛音小学四年级,县里开始为全国小学生排球大赛选拔队员,组建代表队,男排女排各一队,选拔对象是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
乌养凛音和黑川凪这对搭档成功入选,牛岛若利也毫无悬念地选上了。四年级的乌养凛音已经长到了一米五,而有些日本女性成年了也才一米四几。加上男生发育得比女生晚一点,乌养凛音在年级里简直像个巨人。同样身为巨人的还有黑川凪,身高一米四八。
在这次入选的队员里,四年级的队员主要是为明年准备的。因为比赛分组是五、六年级一组,三、四年级一组。只是目前日本社会只重视五、六年级组的比赛,低年级组的比赛竞技性不强,关注度低,所以有些人干脆不参加。像乌养凛音和黑川凪,之前就没去过。
代表队的训练利用假期,直接组织一个寒假的合宿。开学就要参加地区预选赛,如果晋级,地区预选赛结束五天后,就要去东京参加淘汰赛,包括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和决赛。
“唉,今年寒假不能去爷爷家了。”凛音有点失落,但一想到能参加集训,见识全县的同龄高手,接受厉害教练的指点,她又立刻兴奋起来。
这几年,家里为了她打排球花了不少钱,甚至还动用人脉,请过职业教练来指导。牛岛若利和黑川凪也一样,他们三个经常共享教练,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三个也是教,区别不大。
“好想去集训啊,凪!时间过得好慢,怎么才开学两周啊……”凛音趴在课桌上抱怨。
黑川凪看着坐立不安的好友,想了想说:“那我们找点别的事情做吧?比如……现在就去练会球?或者讨论下新战术?忙起来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说得对!但我还是静不下来嘛……怎么办怎么办。”凛音一时半会根本脱离不了这种兴奋状态。
“你有报社团吗?四年级就可以参加社团了。”黑川凪使用话疗法帮她转移注意力。
“还没呢。我打算报排球社和绘画社,不过我不太想参加排球社的活动,感觉会和启蒙班差不多。”凛音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
“唔,我就报个排球社,不想参加其他社团了。”
“嗯,那也挺好。要是有射击游戏社就好了,我肯定不报绘画社了。”凛音感叹道。她平时除了上课练球,唯一的娱乐就是打打CS了。
“对了,”黑川凪想起什么,“《半条命2》在Steam上面发售了。Steam看起来不满足只是个联机工具呢,也许以后会有更多别的公司的游戏吧。”
凛音诧异地看了黑川凪一眼,她竟然精准预测到了未来Steam平台的发展,不过她很快调整表情,点头称是。
“而且CS1.6还引入了饰品系统,原本都没什么人玩,现在人多起来了。”凛音还挺喜欢越来越热闹的游戏社区。
“掉落的饰品还能在社区市场交易呢。”黑川凪补充道。
“是啊,不过我们只是个普通玩家,喜欢哪个买来用就好啦。”凛音轻描淡写地说道。她很清楚这个市场击鼓传花的把戏,但目前也只是打算用自己的零花钱买几套喜欢的换着玩。
看到凛音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凪放心了,不再提起春假合宿的事情。其实她对合宿也很期待,她还从来没有和凛音在一起待过那么长时间呢。不过她不会像凛音那样,兴奋过头,以至于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
到了四年级,女孩子们即将进入快速生长期,心理上也逐渐开窍。于是,在一年级开学时被大家用异样眼神看待的乌养凛音,如今成了学校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人。
乌养凛音长得很好看。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家族好几代都有意寻找外貌出色的伴侣改善基因,当然会好看。但她的美不是阴柔的美,而更偏向中性,配上一头她专门找知名理发师修剪的利落短发,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她自信骄傲又阳光开朗,个子高挑,身材纤细却能看出经常锻炼的流畅线条。她是学校里公认的排球第一人,对待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十分温柔,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时不时露出可爱的小酒窝,把她们迷得不行。
但乌养凛音也绝不是假小子类型,任谁都能看出她是个女孩子。因此,学校里的男孩子们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一部分人喜欢这样的帅姐姐类型,一部分人觉得乌养凛音“没有女人味”(简直是见了鬼,才四年级!)。不过他们大都佩服她在女生中的超高人气,所以也都愿意亲近她。
乌养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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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这种现象没什么实感。她只是奇怪,为什么每次她和班上的女生说话,对方老是脸红,还经常说一半人就跑了。她一度以为自己被讨厌了,虽然不那么在意,但还是有一点点伤心。
那天课间,凛音正坐在座位上查看训练笔记,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位六年级的学姐站在门口,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小巧的猫咪玩偶,脸颊绯红,眼神却异常坚定。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凛音面前。
“乌养同学!”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让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凛音惊讶地抬起头,对上学姐灼热的目光。
“这个送给你!”学姐将手中的猫咪玩偶塞进凛音手里。那是一只白色的猫咪,表情酷酷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小小的排球挂饰。
“我很早就开始在球场上看你打球了,你的好多精彩表现我都记得!”
学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
“我喜欢你打球时专注的眼神,喜欢你扣球时毫不留情的气势,更喜欢你在场上带领全队的样子!乌养凛音同学,我真的很喜欢你!”
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呼。
凛音完全愣住了,手里捧着那个还带着学姐体温的玩偶,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班上的女生们也纷纷围了上来:
“乌养同学,其实我也超级喜欢你的!”
“每次看到你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都觉得特别帅气!”
此起彼伏的告白声在教室里回荡,每个女生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崇拜和喜爱。
那位六年级的学姐在众人的喧闹中,最后深深看了凛音一眼,大声说道:
“请一定要成为日本第一的主攻手!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快步离开了教室,留下还在震惊中的凛音和一群兴奋的同学。
后面的事情凛音几乎记不清了。无数画面涌入她的眼睛,然后又从脑子里飘了出去。她不知道人群是怎么散的,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快要放学了。
“没事吧,凛音?你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凪把手放在凛音眼前晃了晃。
“你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吓一跳的。”凛音有气无力地说。
“嘿嘿,你知道‘拉拉’吗?”黑川凪见凛音没什么大事的样子,打算逗逗她。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凛音被吓坏了,难不成她被拉拉包围了?
看到凛音的表情,黑川凪知道自己逗到她了,开心地解释:“哈哈,她们不是拉拉,只是单纯地很喜欢你而已。”
“真的吗?”凛音心有余悸地再次确认。
“是真的啦。”
天呐,樱花妹对帅姐姐的喜欢方式,真是太吓人了。凛音在心里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