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倾烦躁地在床上滚了半圈,把脑袋埋进枕头底下,试图屏蔽噪音。
可那声音跟长了腿似的,顺着缝隙就往她耳朵里钻,从最初细若游丝的喘息,逐渐演变成急促难耐的低吟,最后,甚至带上了点崩溃的哭腔。
空气里,那股属于谢致的、冷冽中透着勾人甜腻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活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时倾倾的心尖上反复撩拨。
“造孽啊……”时倾倾哀嚎一声,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顶着一头乱毛,悲愤地望向对面那张床。
最后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般趿拉着拖鞋,挪到谢致床边。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指尖刚碰到那光滑滚烫的皮肤——
“嘶——”时倾倾烫得指尖一缩,跟触电似的收了回来。
而谢致被她这微凉的指尖一碰,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更婉转的呜咽,周身那浓郁的信息素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般猛烈荡漾开来。
时倾倾被这波信息素迎面拍中,脑子嗡的一声,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了好几根。
她扶着床沿,喘着粗气,忍无可忍地开始碎嘴念经:
“姐!谢总!祖宗!求你了行不行?控制一下,收一收您那无处安放的魅力!你这信息素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我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Alpha好不好?你再这样……我就要顶不住了!”
谢致似乎被她的聒噪吵到,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迷蒙的眼中水光潋滟。
她想骂人,可出口的却是一串破碎的颤音:“嗯…滚…滚啊……”
这一声‘滚’,虚弱无力,还带着钩子,非但没起到驱逐效果,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时倾倾一听,不干了!
她叉着腰,虽然腿有点软,但气势不能输:“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明明是你发热期来了,信息素先动的手,是你在勾引我。现在倒打一耙,搞得像我是什么趁人之危的色中饿鬼一样!”
她时倾倾也是有脾气和原则的好嘛!
对,原则。她绝不能重蹈覆辙,想想早上那把架在脖子上的水果刀,想想谢致那‘爽完就翻脸’的恶劣行径!
时倾倾把心一横,牙一咬,决定贯彻‘三不’政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啊呸!是不理会、不靠近、不招惹!
“你自己扛着吧!”她说完,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同手同脚地爬回自己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试图逃避现实。
时倾倾紧紧闭上眼,开始疯狂脑补末世血腥画面——腐烂的丧尸,飞溅的脑浆,断裂的肢体……什么美人,什么信息素,都是红粉骷髅,都是过眼云烟!
“一只丧尸,两只丧尸……爆头……拧脖子……”
她嘴里念念有词,试图用极限重口味的想象来压制生理的躁动。
你还别说,这法子一开始还真有点效果。时倾倾觉得内心的燥热似乎真的平息了一点点,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睡意再次朦胧袭来……
就在她即将踏入梦乡门槛的瞬间——
“嗯…哈啊……”
一声更加清晰、更加婉转、甚至带着泣音的呻吟,猛地钻入耳膜!
那声音精准地勾住了她刚刚压下去的火苗,很快死灰复燃,烧得比之前更旺。
空气里的信息素浓度也再创新高,甜腻得几乎能拉出丝来,无孔不入地缠绕着她,诱惑着她。
“啊啊啊啊!!!让不让人活了!”
时倾倾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猛地坐起身,恶狠狠地瞪向谢致的方向。
只见谢致似乎更加难受了,身体蜷缩得更紧,手指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着,那副样子,既诱人,又……带着点可怜。
时倾倾那颗在末世锻炼得硬如铁石的心,莫名地软了一小块。
要不……就帮帮她?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谢致愤怒的眼神和明晃晃的刀尖给压了回去。
“不行!绝对不行!”时倾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原则,说好的原则呢?她醒了她肯定又要弄死我!我不能为了一时的……那什么,放弃原则!”
她狠狠心,决定眼不见为净。
直接跳下床,冲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还顺手反锁了。
打开花洒,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刺激得她一个激灵。
“呼……”时倾倾长长舒了口气,仰起头,任由冷水冲刷着滚烫的身体和混乱的大脑,“冷静,冷静,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好色,这样不好,不好……”
她试图用冷水麻痹自己,把门外那磨人的声音和信息素味道彻底隔绝。
关了水,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水珠滴落的声音。
时倾倾扯过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和身体,感觉自己的理智又回来了。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
“砰!砰!砰!”
浴室的木门被从外面用力拍响,声音急促而慌乱。
紧接着,谢致那带着哭腔,沙哑又急切的声音穿透门板传了进来:
“时倾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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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难耐的渴望,听得时倾倾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抵不过那声音里透出的脆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浴室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个滚烫的身体就猛地贴了上来。
只见谢致瘫软地靠在门边的墙上,眼神迷离涣散,脸颊酡红,像熟透的蜜桃。
她看到时倾倾,仿佛饿极了的野狼终于看到了鲜美的肉块,死死地盯着她。
时倾倾被她这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活像个即将被非礼的小媳妇:“喂喂喂!谢致你冷静点,强扭的瓜不甜。强上的A它……它不道德啊!我们Alpha也是有人权的好吗?你这是强抢民A,你清醒一点!”
谢致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她踉跄着向前一步,伸出手就想抱时倾倾,“帮…帮我……”
时倾倾反应极快,一个矮身,灵活地从她手臂下钻了过去,嘴里还在叭叭个不停:“不帮!你这是钓鱼执法,用信息素诱惑我犯错,然后醒来再倒打一耙。这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谢致扑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她扶住墙壁,勉强站稳,急促地喘息着,被情热折磨得几乎崩溃。
她看着那个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时倾倾,又急又气,残留的理智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但身体的空虚感却更加强烈。
她再次朝时倾倾伸出手,语调是完全的乞求。时倾倾一边严词拒绝,一边警惕地绕着床跟她玩起了秦王绕柱。
一个追,一个躲。
两人在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上演了一场极其暧昧又搞笑的拉锯战。
谢致因为发热期体力不支,脚步虚浮,追得气喘吁吁。
时倾倾则仗着身手灵活,左右闪避,嘴里还没停:
“哎哟我去,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
在又一次扑空后,谢致不知哪来的力气,看准时机,猛地一个前冲!
时倾倾光顾着碎嘴,没留意脚下,被床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骤然一沉!
谢致已经趁机追了上来,俯下身,双手撑在时倾倾的脑袋两侧,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咬着唇,似乎想维持最后的体面,但身体的颤抖和眼底的渴望却出卖了她。
她死死地盯着时倾倾,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又气又急的质问:
“混蛋!你到底……是不是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