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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星晓另有隐藏

作者:兰烬无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柳星晓刚回头告诉方云深所谓何处时,却已不见他踪影,心中暗骂,飞身而起回到刚他所站位置,只见他又死尸一样躺在地上,探过鼻息后,证明其还活着,许又是因为体内两种力量对峙虚弱昏厥。


    长安界内边缘小镇,家家大门皆挂红灯笼,静谧的只有砖瓦上的猫踩之声,入一客栈,牌匾之上却无一字,进门后,吃饭所居之人皆是女子,就连柜台老板也是一穿着紧衣侠气女郎。


    “二位客官,从哪儿来啊?”


    那人上下扫视着二人,只罢背着方云深颠了颠试图让人突然醒过来,好避免这番尴尬场景,奈何那人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住店,好像和从哪里来没关系吧,难不成你这小店还挑哪里的银子不成。”柳星晓说话并不是客气,对于这里他可不想透露关于自己的一点信息,总是听说有巫女算什么八字,再扎自己小人。


    “当然不是,哪里的银子不都是银子,只不过,万一这若在我这小店出点什么意外,怕是不好吧。”


    “哼,开间房便好,至于他。”轻咳一声,偏过头看身后有观察自己的吃客,总有些不爽“累了睡着了而已。”


    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柳星晓耳朵不自觉就红透的发烫,声音大了几分,像是壮胆“开间房,快点。”


    “一间,一千文。”


    “这么贵!!”


    “嫌贵您可以不住啊,距离县里可还有数十里。”那女子像是笃定他会住这里,倚靠在柜台之上,媚眼如丝,身边嬉笑的女声闹得人心烦,伸手摸向自己腰间口袋。


    根本就忘记了,之前闹别扭把两个钱袋子都给了方云深,这,那些人一副吃瓜的样子,遮住下半边脸向旁边人说着什么,但那眼神炽热的快要钉在自己身上似的。


    “客官不会是没有钱吧,也好,只要把身后的小郎君压在我这小店做两日苦力就好。”不等那女老板继续说,我就将方云深放下靠在一边,上下其手在他腰间摸出钱袋子,不仅是旁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就连面前的女老板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笑都快把自己的憋死了,扔过去钱袋就背着人上楼,第一次感觉万众瞩目,原来是那么难受,刚关上房间的门,轰的一声开始谈论,鬼知道说啥呢,只罢烦都要烦死了,柳星晓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拿羽毛逗弄一般。


    屋内的窗从外破出,柳星晓闪身至软塌门前,只见屋内出现黑衣男子,转身面带鬼面,看此,手中凝聚之力收回,背过身所道“你来做什么?”


    “我怎不能来看看你了?”


    “少油嘴滑舌,说,来做什么。”


    “你怎惹得对我如此凶?多年未见,你变的还真多。”


    身后之人调侃之时便走近柳星晓所在位置,隐隐约约缓过来的方云深模糊间只看到两个身影,身高体型都甚为一样。


    一阵香气袭来,他又再度昏迷过去。


    “话说,你带着个拖油瓶作甚?”柳星晓见方云深晕过后,一时间着急没拦得住他走进客房。


    “我来不是拦着你的,就像你拦不住他一样,我更无暇管你那些闲事。”坐蒲团之上,摘下面具放在一旁,那张脸和柳星晓颇有几分相像,只不过神情见淡然冷漠之意更甚几分。


    “阿渊,你不该来见我。”柳星晓拿他并无办法,同席对坐,时常瞥向一边方云深所在床榻,伸手间将窗幔放下。


    “我对他,不好奇,这般护着,我还真以为你们俩有秘密瞒着我呢。”


    抬手间又将他杯子里撒了药粉,司渊垂眸看手旁之物,心中讥讽,甩手摔了杯子,落在地面之上滚了几圈,门外时常关注这间动向的女老板瞬然起身,上楼。


    “二位客官是喝多了,打起来,武功盖世,可莫把这屋子拆了罢。”听声音越靠越近,推门之际柳星晓挡在其面前。


    “你为何不走?”


    “放宽心,我多陪你待会儿,来,哥哥,喝茶。”司渊将对方的杯子递到他面前,垂眸只见上面还飘着白色药粉,勾了勾唇角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门口的声音瞬间消失,只见一黑影拦在门口,手持长刀环抱胸前,一字未提却让那人即刻恭恭敬敬离开。


    “你将他也带来了。”


    “自是当然,这不是你送我的小跟班吗?”原本假笑的不再装下去,冷脸所待,。


    “看来,他忠心的不止是我了。”


    “你只命他看着我,可没让他拦着我,说的冠冕堂皇什么贴身护卫,实际上不还是在我身边多加了一双眼睛罢了,我看你这戏还能在他面前演多久。”司渊双目似火,亦有所指。


    “如今他病成这个样子,为何不删除他记忆,让他回去再苟活几年,在那兰溪上死又有何妨,若阻碍了你的计划,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染指,你只需回去游乐便好,其余,一概别过问。”


    “怎么,对我下的了手,对他却不能了?”司渊起身,面带怒意,身后的门从外推开,方守在哪儿的黑衣男子示意进入,得柳星晓同意后才将门关上。


    “做什么?”


    “是我的错,没拦得住公子。”那男子五官挺立,眉眼英俊,一身素未戴任何装饰,半跪而下,柳星晓并无反应,司渊却暴起,随手抓起一个烛台扔向他的位置。


    “谁让你跪了,是没长膝盖还是腰骨折了,起来。我让你起来!!”那烛台不偏不倚正砸在他身上,即使燃起一边衣角也纹丝不动,像是傻愣愣的等着柳星晓的吩咐。


    “司渊,再胡闹,现在就回去。”虽然轻声,话却很重的威胁意味,对这两人气的无奈,甩手而去。


    柳星晓将一旁水壶盖子打开,水隔空而起正落在他衣角正燃处“快起来吧,这衣服让他带你出去再买,多买几件,买不亏他,跟着他混的这么憋屈,还真不像你,启白。”


    几十年前,启白年少不过十七,及冠之年却因早年丧母后又丧父,未有人为其束发正冠容,一心被仇恨蒙蔽,欲杀其满门三十五员,本与其另一人一同,曾尊为挚友知己,遭其谗言上告,锒铛入狱。


    又被羞辱,断了手脚,流落狱中时曾被那人收买狱卒,所掷泄物,沾染一身,居于杂草之上,泞又脏臭,生不如死时正遇柳星晓,随手带出洗了三天才见得第一面。


    梵音谷汤池内,灵药坛子堆成小山,又来只小狐狸叼着药瓶跑过,转而变成**岁少年模样,身着橙衣,往汤池内倒入药液。


    “是你,救得我?”启白声音虚弱,身体上的伤已然愈合,奈何断筋难复,这一点他自己最是清楚,如此苟活又有何意。


    “嗯...”小狐狸刚想开口又想起什么事情,连忙捂上嘴巴跑开,撞到柳星晓身上时,还得到根糖人来着。


    “身上不臭了,就再泡一个时辰出来。”


    “你救我,所为何,已有妖童,何需凡夫□□协助一旁。”


    一双手搭在他肩头,垂眸看向水里,轻声在他耳后道“有些事,不知道便为最好,你的命归我了,想要什么礼物?”


    转过身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靠的那般近也不躲,鼻尖几乎贴着,他看的真切那人长睫金瞳,肤若凝脂,眼角一颗红痣所在,薄唇轻启说出他最喜欢听的话。


    “我拿他的人头,做收买你的贺礼如何?”


    “可。”


    柳星晓垂眸胳膊被人握住,轻笑之余丝毫未发现远处树后正有一人看着两人这似乎暧昧场景。


    “好了就出来,穿上衣服,带你取礼物。”


    **的男子从药池之中走出,像毫无受伤一般,捡起树旁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跟在其身后,那双眼睛也消失掉,至此他便改名衷心于柳星晓一人。


    几年前安排他见了司渊,从此留在他身边,再没见过自己一面,一别数载对于恩人,却仍愿誓死。


    “启白,去吧,替我照顾好他,一个行商的,给你买几件衣服,无妨,他早就听到了,会带你去的,启白。”柳星晓言语中已下逐客令,只罢他想回到他身边效力也是没有可能。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偷偷回来过,试图让他换掉自己,于此功力修炼理应为首效命,不该陪着小孩儿开铺子数钱。


    但他更懂得听话,起身,告别后去侧卧见那小子没心似的睡着了,拦腰抱起从窗跳出。


    “别乱动,困死了,你就不能稳当点。”趴在他肩头的人伸了个拦腰,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不是有意的。”


    “真不知道他留你这么个哑巴再问身边干什么,笨死了。”随后又睡着,启白知道,这兄弟俩相互下药的毛病,可每次都是小的输,也只有趁他睡着的时候才能将他从他身边抱走,每次都是如此。


    自己的肩膀都快成他第二个枕头了。


    房间内,柳星晓将窗幔系起,坐在塌上,俯身理了理方云深的衣袍,应当还能睡上两个时辰,他体内这两股力确是难题,尽管自己的内力可以暂时压制,却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指尖轻搭他的手心,内力随气注入,须臾后抽身,喘着粗气倒在桌面上,碰到茶杯,扶着墙壁踉跄之间回到侧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将头一同捂住,蒙在其中。


    心脏刺骨之痛,血液逆流其中,割破手腕坐定,逼迫其淤血逆出,滴答进茶杯中,此苦还不如剜心之术,昏厥之时,那小轮椅咔哒卡在缝隙之中,让柳星晓瞬间提起精神。


    上一秒还在床榻上的人下一秒消失在两人眼前,脖颈感到一凉,细线缠绕其上,喉结滚动之时,已然划破。


    “主人,是我。”


    晃神之时认出他的声音,这才松了线,白的吓人的那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又被他自己咬破,手腕上的血滴答一地,见此,连忙扶着他上了塌,坐在哪儿看着两人。


    柳星晓将封印布置在门口处,只许的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缓过神来倚着床头枕木,一字一顿道“不是让你们别跟过来吗?”


    看着自己手指甲,像是丝毫不在乎自己手腕上的伤,任由他外溢,顺着胳膊向下流淌,言语间轻淡,病弱之态全然成了外人看他的另外一种恐惧。


    “你说不跟来就不跟来,把你自己玩死了,那个小疯子又找上我麻烦,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坐在轮椅上的小孩说话丝毫不留情,向前滚了滚轮椅,扯过他的手腕,虽有不爽,却面对医者还是要些礼貌的。


    “快些治,治好了快走。”嘟嘟囔囔不想看他,要不是看他老子面子,早就把他踹下轮椅了。


    “宇文,你每日没事要做吗,推着他不嫌累,跟我一路?”揉揉太阳穴位置,闭合双目,手腕上正被那小崽子系上白纱布,轻抬眼皮咳了一声,笑声道“不要蝴蝶结。”


    “渍,不要蝴蝶结。”


    宇文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示意他改掉,系了一个死扣子恶狠狠的用力,疼的皱了皱眉毛,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后脑才算老实。


    “叫什么来着,介远,宋...”


    “别叫那个,我就叫阿元。”


    “哼,你还真能不认得你老祖宗不是,切,宋介远,宋介远,宋介远。”


    柳星晓故意看着他多念叨了几句,摇头晃脑着,不知道到底谁更孩子气了。


    “司...”


    话还没开口就被恶狠狠的瞪住,宇文捂住身边人的嘴,又急忙跪下。


    “有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我不介意,也让你烂掉。”看向跪着的男人“我说了,你我之间不是主仆,你也不归我管,更不用跪我,受不起,起来。”


    “我...”


    “我让你起来!!”


    柳星晓呵斥对方,眼神怒意尽显。


    “是。”


    “宇文,带他离开,若没有我召,不得再现身,你们两人吃喝玩乐去。”扔给他二人一袋碎银。


    “这,我们,有钱。”


    柳星晓轻咳“那你给我塞点。”


    “啊?”


    “我还得养他呢,快快快,到时候你再向阿渊要,塞点塞点,别那么扣。”看宇文一点一点的挑碎银,直接抢了过来。


    “走吧,走吧。”


    “渍,走啊。”


    推着人离开,每次都被洗劫一空,那司渊更是看金钱比看命都重要,谁敢专门去找他,更何况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分明无赖,冠冕堂皇。


    “阿叔,下次我一并将他脑子也治一治好不好?”


    “你倒是敢,哼,就是现在,要是放在前两年,你我坟头都种树了。”


    醒过来的方云深扶着额头,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儿,睡得实在是太沉了点,还活两年呢,摇摇头,不经意瞥向次卧位置,地上的一滩血太过显眼,心里的石头沉了又沉。


    摸起床边的剑跌撞到茶几旁,转而顾所不及,三步两步到那门口,是血的,没看错,柳星晓捂着被子,遮住脑袋看不真切,只见他地上也有存过血的茶杯。


    难不成...心里一暗,酸涩感上涌。


    我害了他,我最终还是害了他。


    伸手扯下他的被子,起床气烦的皱紧眉头,哼哼两句,可那人像是没长眼睛似的还摇晃自己,气的柳星晓愤然坐起,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还活着?”


    “你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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