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刚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等看清蹲在地上的人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姐姐……”
蹲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腿发麻,他踉跄了一下,倒向我。
他身体实在太重,我发出一声闷哼,身上清新气味钻入我的鼻腔,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到肌肤,温温痒痒的,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胸口压在他坚硬的肌肉上,一瞬间呼吸交错,我推开他,质问:“你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我没有带钥匙。”他紧张地拽着衣角。
他暴露出心虚的小动作,谎言完全称得上是拙劣。
小孩子而已。
“所以?”
我们大眼瞪着小眼。
忽然凑近,我的唇停在他大约一厘米的地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下巴上,眼神似有若无的勾人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眸子像漂亮的玻璃珠,黝黑明亮,盛满我的身影。
我抬起手,好奇地摸摸他毛茸茸的头。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迷茫,一头柔软的短碎发被我揉成鸟窝。
“姐姐。”他抿着薄唇。
“嗯?”
“昨天是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如实回答:“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他眼睛睁大。
“是啊。”
他什么也没说,闷闷不乐地走了。
再见到乔洛洛,他混在萝卜堆里。
小区里的小孩喜欢玩水枪,因为身高,他被迫当了怪兽,遭到一群小萝卜头的围攻。
我从那里路过,突然被滋了一脸水,他看见是我,立马跑过来,挡在前面,“姐姐,我来保护你。”
衣湿了,黏在身上不舒服,我眉头一皱,推开他。
他一路跟着我上了电梯,但没敢和我搭话。
我用指纹解锁开了门,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还贴心地替我关上了门。
我转过身,“你进来干什么?”
他挠了挠头,脸颊通红。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欺负他。
他用脱下来的衣服盖住了自己洁白的大腿,肌肉线条绷紧,脸色通红,浑身处于紧张的状态。
“好奇怪呜……”
“姐姐,我好奇怪……”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弓着腰背部颤抖,红透了的脖子上鼓起大根青筋。
“是难受还是奇怪?”
他的眸中氤氲着雾气,眼眶通红得像只小兔子,豆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巍巍地落下。
即使难受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咬着唇不说话,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只是哭,小声地啜泣。
我静静地看着他,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我想回去……”
“不准回。”
他眼眶里的泪水满了出来,蹲了下去,脑袋埋在腿间。他身上光溜溜的,只有手里攥着件衣服。
“小织?”
我抬起头,看见了回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