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尹晓织,今年三十二岁,已婚。我和丈夫在大学时认识,二十五岁时和他结婚,距今已有七年之久。
隔壁新搬来了一户人家,那家的男孩一米八的大个,容貌隽秀,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智力似乎有些问题。
我坐电梯的时候碰见过他一次,主动向他打了招呼。
他后退了几步,怯生生地缩在了电梯角落,似乎是不愿和我交流。
我一时间有些尴尬,电梯门打开,他飞快地冲出去。
“嘶。”我被撞了一下,对他产生的好感瞬间磨灭了。
他停下来,转了个身,走到我旁边“对……对不起。”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他跟在我后面,一直在小声道歉。
手臂上的疼痛还未消除,我转头瞪了他一眼。
他长得白净帅气,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我忍不住多看了会。
他走过来,低下了头。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干嘛?”
手背感受到像是微风吹过的异样感。
“呼呼——”
“痛痛飞走。”
他低着头,很认真地在吹。
看着他的脸,我有些心猿意马。
忽然,他抬起头,露出清澈的眼神,头朝我靠近,我还以为他要亲我。
然而,“呼呼——”
“你干什么?”
“吹吹。”
他指着我的嘴唇,“姐姐的嘴撞到了,肿了……”
我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冷冷道:“你……算了。”不跟傻子计较。
他那双大眼睛眨了眨,又露出怯弱的神情。
我转过身,没再停留。
-
“叮咚——”
刚午睡完的我带着一身的倦意,空调的扇叶还在上下扫风,散发的凉气让我起了鸡皮疙瘩,我赶忙用遥控器调高温度。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我感到不适,燥热的空气好像要把皮肤中的水分都蒸干。
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人是上次碰面的男孩,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怀里抱着几瓶橘子味的汽水,易拉罐上面结了晶莹的水珠,他手臂的肌肉紧绷,看起来很紧张。
“姐姐。”
我听见他叫我,于是打量了他一眼,他穿着件简单的黑色背心,右胸上有一串白色的英文字母,露出来的手臂线条优美,肌肉紧实,额头上一层薄汗,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满身蓬勃的朝气。
“你先进来吧。”
外面炎热的天气实在让我无法忍受。
“哦。”他呆愣地点了点头。
我关上门,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他说着便向我伸出了手,想把他怀里的汽水递给我。
“谢了。”我拿了一瓶汽水,把它贴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那过分单纯的眼神,我就要以为他是正常人。
“你的歉意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左看右看,最后走到餐桌旁,手臂稍微松开,怀里的易拉罐便滚到了桌上。
“那我走了,姐姐再见。”他挠挠头,同我道别。
“等等。”我拦住了他,他的手臂湿湿滑滑的,应该是易拉上罐的水珠沾在了上面,肌肉很结实,摸起来有点硬。
“姐姐?”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赶紧松开了,生怕他误会什么。
“你喜欢运动吗?”我问。
“喜欢!”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喜欢打球,跑步,还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正当我以为他要离开,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姐姐的手比我的小好多。”
我们正处于一个暧昧的距离,目光不自觉地被他敞露的锁骨吸引。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却以为我是口渴,连忙松开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汽水,指尖扣住拉环,“呲”的一声,密密麻麻的小气泡在里面翻腾。
握住瓶身的手指白皙修长,薄薄的皮肤下透着淡淡的青筋,他递给我,模样乖顺,“姐姐,给。”
我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气泡在我的嘴里炸开,浓郁的橘子味在舌尖扩散。
嘴角传来温热的触感,抬起头,发现他用手指抹去了我嘴角的水渍。
“你干什么?”我看着他手指上的橙色液体问道。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
“好甜。”
“……”
呼吸逐渐加重,他不明所以,逐渐向我靠近。手中的汽水不慎打翻,橙黄的液体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姐姐,倒、倒了。”他有些慌张。
“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打断他,逃避似的关上门。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突如其来的**让我浑身燥热不堪。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我看了眼备注,是丈夫的电话,于是滑下接听。
“喂?”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丈夫听出不对劲,关心问:“身体不舒服吗?”
“空调别开那么低,很容易感冒。”
听着丈夫温柔的声音,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想到那具青春蓬勃的身体,我就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
丈夫穿着西装,手里提着从超市里买来蔬菜和肉类,和往常一样,我在他换鞋的时候送上香吻。
这次他没来得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搂住我的腰,有些霸道地吻住了我的唇,我抱着他的脖子回应,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我一直都喜欢他穿西装的样子,笔直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里,发达的胸肌让里面的衬衫扣子有些紧绷,我便从空隙间探入冰凉的手指。
我扯着他的领带,嘴角拉出银丝,命令道:“我饿了,快去做饭。”
他又亲了亲我的嘴角,“遵命。”
饭后,我们一起在小区里散步。
晚间的风凉爽怡人,我和丈夫手牵手走在一起。
“呜呼——”
不远处传来小孩的欢呼声。
“再投一个!再投一个!”
我好奇地向声源处看去。
“有人在打球,要去看看吗?”丈夫问我。
“好啊。”
我看着篮球场上那道矫健的身影,开口道:“是他啊。”
丈夫握紧我的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后,转头问我:“你认识他?”
我回答:“他住在我们隔壁,刚搬过来。”
他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很少注意到这些,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抱歉。”
说完,那道目光便朝我看来。
那个男孩。
昨天,我从他母亲口中得知,他叫乔洛洛,五年前出了车祸,撞到脑袋,智力现在大概只有七岁的样子,已经没去上学了。
我对上他的视线,温柔地笑笑。
他害羞地用篮球挡住脸,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小织。”
丈夫叫了叫我,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不安。
我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后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别总是疑神疑鬼的。”
我安抚完丈夫,抬起头发现乔洛洛正在看我。
丈夫似乎也发现了,但他没说话,只是将手臂穿过我的腰,从后面把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吃醋了吗?”我笑着问。
他温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手指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胸腔微微震动,“我又不是那种连小男生的醋都吃的男人。”
死鸭子嘴硬。
我默默评价。
“是吗?”我故意逗他。
“小织……”他无奈道。
等我再往那个方向看去,男孩已经抱着篮球离开,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