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宁玉雪被救
宁玉雪把头深深地垂着,她感觉自己危在旦夕,只能是希翼她的朋友能来救她,她将双手握成一个心形状,放在胸口,很快,便用法术将自己的危险告诉了云天悠他们。
“伙伴们,我被困住了。快来救我。”云天悠、天应彩和天狼驰都纷纷感应到了。
他们很快乘着大鸟赶到了冰虚宫,冰虚宫就在前方十米之外,可是这鸟载着他们,来到前面,却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外力将它们挡住了。
大鸟猛冲而前,可是都会被生生地弹了回来,他们在空中随着大鸟打了几个旋,然后就定住了,前面有一个冰冷的空气旋流将他们隔住,勇猛的大鸟还是不顾一切,带着他们往里面冲,艰难地通过空气旋流,大鸟头猛地一扎,他们发现来到了一个异世界。
这里风雨交加,大雨倾盆,原先他们还只是在地面上,可是雨下得越来越大,没过多久,他们所乘的大鸟下面,开始变成了一条涌动的河。
河水喘动,很快地,河面越涨越高,电闪雷鸣,风雨凄厉,大鸟驮着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往他们处劈了过来,他们差点躲闪不及,被雷劈中,大鸟则被惊悚地吓得差点跌到江上。
天应彩一展身后的袍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晶状的锤子,往天上一抛,忽然他们所在之处,一阵旋风气场前后震荡,过后,大鸟竟然消失不见,而他们竟稳稳地站在一艘大船上。
这艘船很大,沉稳,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船舱,足以让他们躲避江上所有闪电、雷鸣以及瓢泼大雨。这艘船的前后挂着几盏晶亮的灯。即便在此等诡异、难料、意测的环境之中,给人以前进和探索的光明。
甲板很大很宽,上面是一条条凸起的横纹木板,走上去,也不容易滑倒,江上风云滚滚,江涛阵阵,雨势骤急,撒得船上到处湿漉漉,可是这水一碰到船板,又很快就干却了。
如此之惊涛骇浪,却依然巍然不动。
大船载着他们平稳地前行,他们也匆匆躲进船舱里。
“法术大概能持续多长时间?”云天悠问天应彩。
“大概几天几夜没有问题。”天应彩回道。
“头,这是刚开始的禁制?”天狼驰甩了甩头发,问道。
“上次宁玉雪的朋友告诉了咱会有九个禁制等着我们,还真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女妖魔这么厉害!”云天悠抹去额上的雨水,蹲坐着,晃动着手上的护臂,言语中几分叹然,又有几分不屑。
“如果真的要困死在这,就麻烦了。”天狼驰透过船舱里那几个明净的小玻璃窗,望着外面冷萧肃骨的环境,说道。
“甭管了,像碰这样的险境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先睡觉吧,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再一起行动。”云天悠说完作势靠在长椅上躺了起来,他闭目养神,却是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存在的危险做的准备。
宁玉雪披上一个刺绣腾龙斗篷,来到船舱外,盖在身上,似乎就罩上了一层贴身保护屏障,在船檐下打起坐来。
天狼驰则化身成一只黑狼,躲在船舱里。
后面,雨势渐渐减弱,它又跑到船舱外的甲板上,走来走去。
为什么他们这么淡定,那只能说这个三千年来无往不利的法宝实在是太厉害,这艘看似普通的船,除了不会沉,结实,不容易被破坏,而且能够抵御四海八荒的猛兽、贼枭、妖孽以及女魔头制造的风、雨、雷、电。
刚才闪过、轰鸣过的雷电,悠大致数了一下,加起来几乎有九百九十九道,可是,这些,都扛过去了。
天狼驰时而走动,时而打盹,时而嚎叫,它那绿萤般的双眼时不时恶狠狠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它不是在担心所有可能发生的不测,而是希望这该死的风雨交加的时日能够快点过去。
第一天,江浪席卷,雷电轰鸣,第二天,雨势缩小,江面稍微平静,只是担心潜伏的妖兽海怪前来袭击,可是均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终于第三日,天空中翻涌滚滚的乌云终于散开了,天上现出蓝天碧日,之前乌黑色的江水,变成了缓缓涌动的湛蓝色,三人终于可以来到甲板上散步了。
前方出现了红霞,三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同时也是预示着禁制即将结束。
可是,骤然刮起一阵黑风裹挟迷浪,涛水阵阵,一阵江浪涌来,三人竟被浪涛卷入了海水之中。
“殿下……”河水中,传来天应彩疾哭声。
“头,赶紧呼唤,然后浮上来啊。”远处,传来天狼驰的呐喊声。
云天悠掉入茫茫江中,他见到不到他俩,也与他俩失去了联系。
他正想呼喊“天启云开”,却喉咙被江流吞没。
一下子,他晕迷了过去。
此刻,他胸口处的“璧”却发出翠绿的一大片莹光,这些光亮透过江水,炫出一大片的绿颜色,此时,河底,绿色的光亮,染开了这一片不祥的世界,一切就开始好起来……
他感觉自己浮浮沉沉,像是浮在了一叶绿色小舟之上,不知道起落了多久,他被一阵浪扑打在了一个岸上。
这个岸是一片白色,地上是一片的白色沙土。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却发现和天应彩、天狼驰失了联系,他很担心,很害怕。
他知道他来到了第二个禁制,可是他们呢?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苏醒了的玉保护了他,可是他必须尽一切努力保护自己的臣子和部下。他用手提出了这一块玉。这块玉在手上闪闪发着一片绿光,当他的手贯入了一股灵力上去之后,这块玉竟由浅绿变成了深绿。他一只手迅速地掏出一张符纸,符纸发着一片金光,他另一只手迅疾地在纸上写上一个“吉”字,纸缓缓散去。
那个“吉”便如同一道光,镌刻在了这块玉上。玉如期印上了这个字,便如同加上了一道祷告,暗中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他又把玉揣回了身体内。
他抬头望了望,这里是另一个奇异的世界,天空中飘散着一大团棉絮一样的云朵,形状大多数如同飞船或者军舰,体积很大,但是这些云看上去都软萌萌的。天空中少见蓝色,却是白色,云边多镶着彩霞的边,或深或浅,颜色各异。
此处的天空,是白色的“船云”和淡粉色的彩霞。
天离地很近,这些白色的地,跟天上的白,似乎有一种默契的一体成色,那白色的沙土,感觉像盐那么细,走起来那么软。
这里是一种肃静的可怕。
除了白,这里还有点冷,是雪天那样的冷,只是看不到雪,而这些沙土,虽然不似雪那么冰冷,但是远远望去,就像是雪一样。
他走着走着,既寒冷,又渴,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万能袋”,从里头掏出一个皮水囊,喝了又喝。
他想念天应彩、天狼驰和他的朋友们,他靠在一块白色的沙岩上,呆呆地望着天上无尽的云朵,他总在心里祈祷着他们平安无恙。
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江上的颠簸使得他体力不支,他从“万能袋”中掏出一厚貂大氅,盖在身上,便在沙岩上睡去了。
这块靠着的大岩石十分结实,高大,感觉就像一个斜整的床,他盖的氅就像是被,挡住了寒冷天气。睡着睡着,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天应彩、天狼驰就在附近。
“殿下,快过来!”
“我们在这呢!”
他十分疲惫,但是总是十分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是这白皑皑的一片天地中,没能见到他们。
他十分地失落,情急之中,他只好再次掏出他身上的玉,往地上狠狠一砸。
本来想让这一块玉砸开一条新的路,可是却是砸开了一个小小的池塘,这块池塘,就像是千年寒冬的冰地,被凿开,露出下面的冰水。
仔细一听,那两个人的声音竟是从这个小冰池里面传来。他惊喜万分,蹲下来,望了望冰池,而除了声音,这个冰池里面却映出了一个新的世界,天空湛蓝,天气温和,鸟语花香,他们两个人在里头玩耍,还在挥手招呼他,叫他赶快过去。
他很惊讶,也很迫不及待,便将一只手伸进了寒冷的冰池之中。
冰池之中,冰寒刺骨,一股凉意从指尖溯然而上。忽然,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瘦枯纤细冰冷的手猛地一抓,然后,倒转乾坤,他感觉来到一个全新的雪地,只是,手还是在水池里。
他猛地一提,发现自己又回来了池边。这里的云和地是一样的,只是飘着落落雪花。
他走着走着,却忽然远处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白色的头发,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白,身披一件白色布衣,缓缓地走着。
手里拄着一根木条作拐杖,时不时地喃喃低语:“好冷,好冷……”
仔细一看,是一位姑娘,除了眼睛乌黑,睫毛上,乌发上,脸上,嘴唇上,衣服上全飘满了零星雪花。
她的眼神略显呆愣,对这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发觉,只是一味地说着:“好冷,好冷……”
“你是叫什么名字?”云天悠问了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看上去傻傻的,有点痴呆。
“不知道?你肯定也是有名字的,你是不是中了毒,有点神志不清?”云天悠有点担心地问。
“好冷,好冷……”她还是傻傻的。
“别怕,我身上这块玉,能帮你去除体内的毒寒。”云天悠用手在胸前手势一按,“嚯”一声,那块青得发亮的璧玉便从体内蹦了出来。
“去!”他把玉抛到了姑娘身前。这个姑娘身上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雪慢慢地化掉,眉毛、头发、皮肤都显出了健康的神态。
最后,竟连衣服都变了,她焕成了一件青色的绸服,最后,玉从云天悠手上收回的时候,她手中的拐杖一跌,便扑倒在了地上。缓缓地,一个青丝贴鬓,翠衫秀容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云天悠面前。
“谢谢你,公子,我应该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进入了这雪妖之地。我是独孤皇。”女子轻躬其身,对云天悠作了揖,又缓缓直起身,对云天悠说道。
“你,就是独孤皇?”悠有点诧异。
“正是。”女子的白唇终于显露一丝红润。
“这么说,独孤意是你的弟弟?”上次集体庆祝收回宝镜之时,在野地上,悠其实听独孤意说过她姐姐,知道她的名字。
“你认识独孤意?难道你是……”女子问道。
“我是云天悠世子。”悠对独孤皇回道。
“世子殿下,我被困在这雪地已经两年了,因为我可以感觉我的皮肤又皱了一些,这里的一天堪比人界十天,我来了六十天,其实来这里已经有两年了。我每天以千灵草续命,可是这寒气被我练‘冰魄心经’侵入体内,消耗我大量真气,我就快熬不住了,差点晕死在这,是你救了我。”独孤皇缓缓说道,悠想起她刚才拄着拐杖似一老太的情形,简直难以置信。
“我本来练习‘冰魄心经’就要突破第七层,可是心境没能抵御魔气,我被卷入这个雪境,差点就要出不来。冰魄心经虽然也是不断淬炼功法,可是心法是第一位的,我没有控制好火侯,被妖魔抓到了这,好在这寒气只是攻击了我的身体,我的心经已经练到醇熟境界,经络还是通畅温热的,是以刚才世子救我,我能很快复原。”独孤皇说道。
“我虽然以千灵草续命,但是神志渐被寒气侵入,我经常带着拐杖在一块大沙石上面盘腿而坐继续练功,我的心经已经无意中突破到了第八层,“心愿至境”,我心里想着要破冰,冰真的破了,而且真的出现了一个池塘,可是到了后面我渐渐痴呆了,练不了功了,只是没想到你用灵力突破了那个池塘。”独孤皇眼神渐渐有了神气,说话时,睫毛眨了几下。
“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破境界,可能我真的也得变成傻子呆在这里了,你,应该有办法,自己突破出去,可是,能带上我吗,我可不想困死在这。”云天悠心里面感到无可奈何,但是又看到了希望。
“世子殿下,本来整日为城中百姓忙碌,为何偏偏到了雪妖制造的结界中?”独孤皇青丝飘荡,似柳絮在雪中乱舞。
“我是为了救朋友进入了结界,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差点死去。”云天悠说道。
“今日,我便用尽全身法力,破了这个境,救世子出去。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回去之后,我会及时汇报给主上,侯爷世子。”独孤皇拱手作了揖。
“不必答谢,这是应该的,你不必搭上全身功力,或者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法子。”云天悠正想阻挠。
“没有别的法子了,我失去功力化了身,请殿下暂时收留我。”
她一个人立在雪地之中,手中又出现了那只杖,她将它手持在身,左右晃动。
“哗”地一声剧变,随着她大喊一声,双手举起上扬,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天而出。一时间,天地竟变了颜色,那白光光的天,变得如河一般青碧,而脚下的雪地变成了绿洲,那雪花,竟化成了清风微拂,正似人间之春。
只是她的头发又开始变白,脸色和嘴唇又变白变枯,衣服也褪变成白色。
她又变成了雪人一样的老太太模样,除了眼睛还是黑的之外。
云天悠感动得落泪,手不停颤动。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片球状的蓝色极光,“殿下,我就要消失了,你带上我,往极光处跑,就出了结界。”
话音刚落,独孤皇便消失了,功力强大的她,此时变成了一条白色的金鱼飘进了云天悠的万能袋中,云天悠带上已经丧失人形的独孤皇,冲进了这个消失的结界和禁制,来到了一个新的结界。
云天悠又是一个人来到新的地域,只是这个地方跟之前稍微有些不同。
这里没有风霜雨雪,雷电交加,却是见到大片的密林,林木之间距离很近,很少看到天空,虽然天气和缓,不干不燥,却是另一种诡异秘境。
这些树木的枝干与人界的不同,形状像刀削,似斧劈,望之,心生惊怯。
树上的纹路十分奇怪,仔细视之像是鬼,会用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盯着人,也会用狰狞恐怖的表情示人。事实上,左看右看,就是一些“凶魔”。
“还好不是白天,要是夜晚就十分可怕了,这个女恶妖步下的结界还真是每个都不一样。”悠心中嘀咕道。
这里鲜有鸟叫,就是一些怪树,倒也没有碰到怪兽,云天悠喊了天启云开,可是法力在这里并没有效用,他只好拼命地往前跑。
他想早点冲出结界的出口,逃走。
可是没料到,越跑,感觉头顶上的树叶竟然越来越密?渐渐地,连阳光都要看不到了。这究竟为什么?
往上一看,却是大片的树叶不停地密集,越来越密,就像一张巨大的幕,就快要把天遮住了。
他惊得一吓,就要跌倒。
这些树叶是一直不停在长,这巨大的幕一旦把这一片的天空给堵住,就找不到出路,也要闷死在这了。
他掏出万能袋,掏出了一根长木棍,往密林上方一抛,以为能够捅出一个大洞出来,毫无奏效。
接着,他又掏出一块发光的粗糙银石,也是往上方一投,希望能够破出一个出口,也是毫无办法。
他叹了口气,只好躺在绿荫下,只是这个绿荫,却是一个会杀人的“绿荫”罢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眼看自己头上的这片天空,渐渐地暗哑,□□也渐渐就要被彻底遮住,他的心不停在战栗。
这一幕,多多少少让他想起上次跟长孙凌风困在矿屋里的情形。
矿屋……竹箫,是的,确实是如此。
那就试试?他往万能袋中喊了一声“竹箫”。那只竹箫便从袋子中飞了出来。
他也不懂怎么吹,只是在洞口处瞎吹,一吹,吹出数个大泡泡出来,这些大泡泡就状如小孩玩的气泡,玻璃状透明,偌大、梦幻和轻盈,可是这些泡泡也是很快就消失了。
于是,他只好再吹,这下,吹出的又是什么,与前面的泡泡大小相似,却是一个雪白扎实的雪球,可是云天悠现在没有滚雪地、堆雪人的心情,一看这球,也是没用的,只能是慢慢化掉。
没有多少时间了,希望奇迹能出现吧。于是又拿起竹箫再吹,这下,真的是变出不同的东西了?这个像泡泡、又像雪球的玩意是什么?陆陆续续,从竹管里飞出来是一个雪泡泡的精灵。
雪的形体,泡泡的形状,但是它们有嘴。也只有嘴。
它们能帮他逃出去吗?
这些精灵各自飞到了树上,它们不惧怕这些奇怪可怕的树,它们蓬软的身体在树上、叶子上一跳一蹦,像是跳高,也玩捉迷藏。
可是就这样的一些生灵能够帮他什么呢?他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悠又叹了口气,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闭上眼睛,万念俱灰之时,忽然听到鼓击的声音。睁开眼一看,这些奇怪的精灵,何时竟然在树上排成了一个小队,而它们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小鼓,它们正用嘴冲出的气流在打鼓。
渐渐地,仔细听,却听出了高低起伏的音律,宫商乐曲。
惊异之际,这些小家伙用嘴击打乐器的同时,这些密密麻麻的树叶竟慢慢散开了,天空出现了明亮,不再遮幕一片。
云天悠对着它们深深鞠了一个躬。
随之,赶紧地跑了起来,他要趁天黑之前,找到树林深处的出口。
他不停地跑,竹箫奏乐小精灵的法力还在持续,树叶没有再遮起来。
忽然他大喊一声:“天、启、云、开”,真的脚下出现一条金毯,他便在毯子上边风驰电掣。
几乎是一阵风的功夫,他望见密林前方有一个发黑的洞口,他往前一冲,便冲过了结界。
天狼驰在江里面飘荡了一阵,殿下散发的荧光随着江流往前发散,加上殿下后来的符印保佑,他身上也踱上了璧带来的绿色防护层。
没有任何怪物或者恶魔能够侵扰到他,他在江里游,往前寻找方向和出口,那黑色的眼睛迸射一道强光,如此强的感知能力,使得他能够更快找到路径。
不远处,他感知到前方有一股莫名的引力,即便江水没有变化,但是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就在左前方,很快地,那双锐眼,就发现有很多奇怪的竖线出现在前方水域。
这些竖线隐隐约约,但是三界罕见,如此出现在妖怪布置的江里,必定预示不一样。
于是,他勇敢地往前一游,他惧怕这些线,怕是魔鬼的陷阱,璧发出的光倒是无意间和这些线发出的光融汇到了一处。
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璧光没有躲避这些线,而是带着天狼驰往发现处的光源靠拢,忽然一股强大的引力冲之而上。
这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为何?为何会出现在大妖结界中?
大概持续了十几秒的功夫,天狼驰来到了新的界面,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泉柱托起而出。
这里,诡秘阴森,但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妖界,妖域?难道这里就是那个女妖的魔邸。
这里是一处地底,类似地宫的环境。地表是光滑的紫色地板,四周是黑色的石壁。
一股魔力在他的四周盘旋,几秒之后,他蜕变成一只黑狼,脖子上带着一个金色环状项圈。
它扬起头,咆哮了几次,身上的毛震了震,其实,这些都是试探,这些咆哮声可以穿透这里隐藏的任何机关和石壁,使得它们再一次准确地呈现在眼前。
咆哮声过后,地表不再光滑,而是出现道道平整但又狭长的沟壑。这些沟壑不是一般的沟壑,往往里头,不是溶液就是岩浆,稍有片刻不慎,便会毙命。天狼驰打算腾空前行。它的爪子上自踱上一层银白发亮的膜,方便它在空中飞跃。
忽地,上窜下跳,它借着这里光线找到石壁中隐藏的门,这些门虽然也暗藏机关,但是他以灵兽形态出现,便可以方便地跨过。
它顺利地跳过一个石壁,又一个石壁,有时候碰到一个石壁会弹出来,说明这个石壁是一个假的石壁。
它便在石壁前甩了甩尾巴,浑身发出一片青光,青光消失后,假石壁也就消失了。
有时候碰到一处隐藏的石壁,却是感觉四周被罩上一层黑幕,压抑阴暗。
它退了退,退出那一片阴暗,咆哮几声,那道隐藏的石壁就凸显出来,它重新找到石门,冲门而进。
机敏灵活的它还是很顺利闯过了门。怕身上的灵力不够,它还是要尽快找到出口,以免掉到沟壑里。
它又来到一处高大的石壁,可是它明显感觉它跟其他的石壁不同,它散发一种神秘、强大乃至震撼的力量。
于是它迅速化出了原型,他在半空中站在一个发光的金色圆圈内,闭上眼睛,运定真气,念紧法咒,他的手上涂上一层白色的粉末状原料,忽然左手握拳往下一沉,展开弓步,右手劈开,从左往右一划,十秒过后,这堵墙上,出现了一些变化,出现了一个个的镂空的圆圈。
他惊喜地知道,便又化出了狼形。他蜕变成狼,往圆圈里钻。
这个圆圈只是密道的出口,奇怪,不用怎么奔跑,一阵烟之后,出现了一个神奇的密宫。
这个密宫四处幽暗,只是一根粗大的石柱上,却见一男一女两个刺猬妖在谈情说爱,哎?殿下明明说的妖鬼宫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这里是?另一个法阵还是幻境?不行,先退出来,再看看。
于是,它很快飞了出来,又来到石壁前,它又随便找了一个圆洞,便往里钻,于是乎,真的一阵烟后,又来到一个新的妖鬼宫,可是这个宫,怎么跟之前的完全不同,灯火明亮,如同市井,一群奇装艳服,浓妆艳抹的男女妖精嬉笑怒骂,左拥右搂。
惊诧之际,它又退了出来。心想怎么这个妖精宫还有这么多形态,又再试探了一次运气,又钻进了一个迷洞。
这个宫却杂草蔓蔓,断瓦残垣,鬼气阴森,又是一个形态。它用最快的速度撤了出来。
懊丧的它在石壁前咆哮了几声。
无奈之间,它只好折回,往方才的方向奔去。
奔过前方几个石壁之后,它发现前方的石壁出现了一个戴着草帽,全黑的脸身着黄色布衣的人。这人只有半截身体,另外半截身体没在石壁上出现。这个人远看是一副画,可是它预感,他就是一只妖精。
突然壁前,散发出很多的浓黑雾气,它咆哮几声,要把这些毒气振走,而身上的项圈暂时护住了它。
它要回击,它的身上射出两把匕首到了这个“人”身上,匕首竟活生生折断,掉了下来。
“草帽人”的脸上闪出两只发光的白眼,突然无数的光标从他身上射了过来,天狼驰没有躲闪,他发出阵阵凶狠的咆哮,一阵强大的炫光护住了身体,打散了所有的光标。
怎么办?时间不多了。又再一次地咆哮,它想起了火球。项圈上的铃铛一响,火球掷出,对准“草帽人”一射,“草帽人”闪出两个可怕的红眼,很快,便有暗器再一次飞出,强烈的对决在彼此间产生,输赢只在一瞬间。
那个火球以十足疾速的速度飞奔,红眼即将消失,暗器就要迸射,可是火球还是比它快了一步,而这一次,天狼驰赢了,那个“草帽人”死了。
那堵墙也消失了。它飞墙而过。眼前,却是另一个景象。
这个地宫还是紫色的地表上出现九个大小一致的方框。
方框里面是不一样的一些情景,有的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有的是璀璨星河,有的是一片黑洞,有的是一片火红,有的冒着热气,有的腾着烟雾。
“这,难道就是那九个禁制的控制区?”阿驰脑筋一转,忽然醒悟。
“天啊,我终于找到禁制控制的所在了。”可是它感觉自己身上运用于飞行的灵力已经不多了。
能破坏多少是多少了。它双脚猛地一蹬,往前方弧形一般飞过,往左右前方各处投了八个烟雾弹。
就在越过最后一个也就是最上面一个方形石框的时候,躲闪不及,里头竟然蹦出一只锋锐的匕首,割伤了它的脚,它“哇呜”一声惨叫。现出了原型,赶紧涂抹了创伤药,并扯出了裤脚的衣服包扎好。
回头一看,刚才八个禁制有三个灭了,那些灭了的禁制框,一片暗哑,里面什么都没有。
忽然前方的石壁上出现了那个女魔头的身影,难道是她已发现禁制已被破坏,赶过来了。
又是一阵咆哮,它用尽所有的灵力,往石壁上一冲……
一栋怪里怪气,萦绕若隐若现信号,时明时暗光线的鬼怪屋子里,一条旋环而下的梯子左转,右腾,□□,右斜的梯子往前伸了下来。
随之下来是一个面容敷着厚厚白粉,黑浓又深长几乎连起来的两道眉毛似乎就像两道雷电,她不笑的时候神情似砒霜、毒药的女大妖。
她狞笑着嘴,跟后面那个贴身白发白肤的年轻女子说着话:“事情办得怎样了?盒子呢?”
说完,后面那名女子便把盒子递给了她。她望着眼前这个金色镶着黑边的四方匣子,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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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噔、噔、噔”地下了楼梯。
她原先长又白的脚一下子披上一件鱼尾裙,而下身不断地延伸,她腾地蹬了下去。不是靠走,而是滑。
只是这滑一下子滑去十丈,几秒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后面的这名年轻女子见她已走远。便“哗”地一上楼,又“哗”地一前,又“哗”地一落地,来到一个黑暗的楼栋的一角。
她站在房子的白柱前,用脚轻轻一蹬,突然她隐身随风而行,往前隐挪了三丈,她“叮”一现形,便往最左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观察四周无人,她在门口那个虎头的门锁上,用玉手环轻轻往上一挂,往右一旋,门就开了,偷偷溜进了这个屋子。
她将手环往上一抛,这个黑蒙蒙的屋子的前方墙壁上就现出了很多的小匣子。
这些小匣子都是紧闭密封的,任何人都看不出里头究竟装了什么。
可是这位小姐终是练就了过人的本事,本来明亮的黑眸变蓝,同时现出了一道蓝光,蓝光射向了前方的墙壁上的匣子。
她一行行地翻找,这些蓝光能够透视出匣子里囤放的物品的袋子,有锦囊型,有布袋型,有琉璃盏型。她依稀记得某年某日,姑姑把那个珠子装进了那个牛皮袋,果然,在右边第七行第八格找到了那个牛皮袋。
“唰”,这颗紫色发光的珠子连同皮袋便到了她手。防止被人发现,她一个隐身化形,数秒的时间便离开了这间屋子这栋房子。
那天,云天悠他们找到了她并跟她说会很快来营救她,可是她深知姑姑的厉害,觉得实在是连累他们。
于是,她便自己偷偷找了黑白双煞,她想跟他们借出宫的钥匙赶紧逃走,这样就免了禁制的威胁,因为草明的玄极门持续的时间实在太短,支撑不了多久,而且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黑白双煞就是这冰虚宫的管家,也是掌管唯一钥匙的人。
黑白双煞还是夫妻合体的妖类,时而是黑色男性,时而是白色女性,黑还是白都长得像是鬼,面目让人惧怕。都戴着高高耸起的帽子,走路不用靠脚,经常像鬼一样飘来飘去。夫妻有时还会同体,就像是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走路一样。
这里的妖大多数都怕他俩。
其实黑白双煞也知道她早已想离开,同情她,也知道她的难处,并且同意借钥匙给她,无非就是看她年纪轻轻在这里耗了无数日月,不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煞是可怜。当然,作为这里大妖的唯一近亲,可能也是有点沾亲带故,才敢如此放肆。
他和宁玉雪商定卯时一刻便开冰虚宫的门让她离开,因为那时大妖的法力最弱,而且通常都在休息。
白蒙蒙的天刚亮,宫里四处还在飘散冰冷的雾气。
她带上行囊,便下了楼。
黑煞提着一个鬼骷髅型的灯笼,在她面前飘了过来。他用他那个可怕的面孔对她说:“这,就是冰虚宫的钥匙。嗯……我只借你一次,还有我可不会告诉你,究竟是用哪一面,这钥匙一面是黑,一面是白,能不能出得了这个门,只能靠你运气,而且,这钥匙有着十足的法力,能颠山倒海,只是怎么用我可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把这柄薄薄的长钥匙交给了宁玉雪,这柄钥匙如他所说,正好一面是黑,一面是白。实在是没想到的是,这个黑白双煞办事,竟是留有后手,真是诡计多端。
她也不管这个妖精了。拿了钥匙便走了。而黑煞也就消失了。
走了数里,奇怪,还是白茫茫一片,前面只见一片白雾,原先本有一个高大的铁门,此时却没有看到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被骗了吗?
情急之下,她掏出钥匙,就上面是白的那一面,往前一掷,钥匙弹了回来。没有看到门,只是又走了数里,远远却看见有一整排的“白小姐”牵着手,向她飘了过来。
天啊,难道是中了圈套,可是黑煞明明给了她钥匙的啊。怎么出现了白煞要来攻击她呢?
正当她害怕又怨恨之际,突然一个一边是白肤一边是黑肤的小女妖“当”地一下子出现在她的右边,她扎着两个竖起的髻子,身着黑裙子,小鼻子红嘴唇,笑起来还是比较可爱的。而这个小女妖就是黑白双煞的女儿。
“玉雪姐姐,不能往前了,我带你走了。你肯定是用错了钥匙,所以就有妖怪来抓你了。”小女妖抓起她的手想带她往密道里离开。
她抓起她的手,却像抓起一个球那么轻,可见她的力气有多大了。
她带她往身后的浓雾中的森林奔去。
就在以为前面是一个出口的时候,却被一道高高的黑色铁门给挡住了。
“当!”她撞得鼻青脸肿,小女妖遁逃走了,却有一只可怕,巨力的白手狠狠抓住了她的脖子。
竟是女魔头,姑姑不知何时醒来,她从铁门外只伸出一个头颅,面目可憎,手擒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说:“休想逃?你以为就凭你,逃出我的手掌心,连你和冰巨人造出结界门的事我都知道了,它早已被我囚禁,而你,就等死吧!”
下一秒,一个黑布隆冬的大殿中,一丁字型的铁柱,还有深锁着的铁锁将她箍死。
她被妖力所伤,口角流血,阂上了眼睑。内心痛苦不堪。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冷冷的宫中,她隐隐感觉到她的朋友跨越禁制来救她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过了三个禁制,天狼驰毁了三个,现在还剩三个禁制。
云天悠蹒跚漫漫,走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他累得趴下,没过多久,一只大鸟挥打着翅膀,他被忽然惊醒。
抬起头来,竟是看到了天应彩骑着大鸟,而她的身边,还有另一只大鸟。
“彩儿,你没事吗?”云天悠感到很惊讶。
“头,我沉到了江里,起初,还游来游去,后面被一块石头砸中,我沉了下去,再后来,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把我托起,我慢慢浮出了江面,江上有一条小舟,我乘着舟,往下飘了很久,后来,大鸟飞到我身边,我骑上大鸟,飞了很久,就来到了这,又看到你。”彩儿看到云天悠,感到久别后的兴奋。
“你平安没事就好,我自己已经过了三个禁制了,不知道现在是第几个?”悠缓缓起身,他看着她,对她的平安无恙感到欣慰,也为征程路上各种叵测难料而害怕。
“头,你快骑上来吧。”天应彩催他。
他上了鸟,他俩就往前飞去。
这里的天很高,云很白,只是天却是灰蒙蒙的颜色。
地上是田洼地,牧民正在放牛,世外田园,安然祥和的景象。
他们骑着鸟儿缓缓飞行,飞过田园和树林,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很快地便可以过了结界了。
可是正飞着飞着,却远处的天边出现很多的小点点,近看,这些蜂一样密集,鹰一样凶狠的恶鸟竟朝他们,倾巢出动般涌来。
这些密集的鸟,如凶猛的禽群,将这一地的天幕遮盖,也要将他俩吞噬。
“头,我去前方挡住他们,你先过去。”天应彩甩了甩袍子,侧过身子,问了云天悠。
“不可,这样太贸然,也太危险,虽然你有灵力和法宝。”他对彩儿说,一边却是低头紧锁着眉,脑筋急转想对策。
“对了,彩虹桥,你忘了吗?”云天悠此时似乎想起什么笑了一下,他想起了这个可以跨越万水千山,天堑变通途的法宝。
“你是说,彩虹桥?”一阵风吹过,彩儿的袍子扬起,她往身边喊了喊,这个神武殿灵兽宫的法宝就出来了。
它似一根分开两截的小棍,只是这棍上有彩虹般的滚筒,不停地轮流滚动。
“彩虹桥,快来帮我们吧。”这彩虹棍往前方一抛,竟出现了一座宏伟壮观的彩虹桥。
猛禽正在袭来,他们一个闪身来到了彩虹桥上,这座旖旎斑斓的桥,就成了天边一道瞩目的彩虹,只是地上的人并不知,有人正在悄悄地经过。
真的是目见为真,这座桥屏蔽了这些可怕的攻击,桥上的人,行走得十分平稳,而猛禽无法靠近他们,甚至只能躲着,远远地飞走了。
他们在彩虹桥上走了很远。当天边出现了彩霞,彩虹桥的一端出现了一个空的门。他们就这样跨进了门,来到了一个新的异世界。
而这里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呢?
他们跨过了门,却是见到一个小伙正瘫倒在一座桥上休息。
他俩抬头一看,竟是久别的天狼驰。
原来他脚受伤了,便在这里休息。
那座空门承接的这个世界跟人间没有什么区别,桥下是流水淙淙,两边是峡谷和绿荫。
“阿驰,你怎么受伤了?”云天悠急切地问阿驰,阿驰便把破坏禁制的经历告诉他们。
“难道现在已经快通过所有禁制了。”大家又喜又怕,云天悠怀里摸出一瓶小药膏,以快速治疗阿驰的腿伤,天狼驰抹了药之后,感觉舒服多了,便起了身。
“可是,这里究竟又有什么危险啊。”大伙都十分疑惑,感叹道。
这座桥其实是一座五颜六色的玻璃桥,上面镶嵌颜色各异的三角形,很梦幻。
“是不是通过这座桥,就是结界处?”天应彩问。
“可是,万一遇到危险呢?”云天悠却担忧道。
“但假如,是一点危险都没有呢?”阿驰却反其道而问之。
“也是!面对可能没有任何危险的挑战,也是一种考验。毕竟人都有胆怯的时候嘛!”云天悠脱口而说,似乎胸有成竹,也闪现了面对任何险境难得的智慧。
于是,大伙壮了壮胆,颤颤巍巍地,走在这座既壮观、美丽又可能潜伏任何危险的长桥上。
而这一路,也只剩下了风景,没有再起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情境,而是只需要耐心,再耐心。
“他们现在过了多少个禁制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姑姑设的禁制里面是有一个冰禁制?我……要是还有灵力活动的希望,我要帮他们破掉,不能坐以待毙。”柱子上的宁玉雪缓过来了气息,她用尚存的灵力疗理了伤口,血不再“嘣嗒”地往下滴,而她的气脉也在慢慢地回升。
忽然一股冰寒的气流环绕在她的四周,她虚弱的双眼终于睁开,手中出现了一块冰块,忽然这块冰闪过一道电,这块冰瞬间粉碎、融化、消解。
她满意地淡淡地笑了笑,忽然,又垂下头,又陷入昏迷之中。
云天悠、天狼驰和天应彩走过了很长的彩虹桥终于看到一个悬空的云状旋涡门,跨了进去,却发现已经走完了禁制,这里是一处空地,周围一片白色,而眼前,宁玉雪被吊在一个台上的丁型架子上,辫子低垂,境况危矣。
云天悠他们正想把她卸下来。台的一边却出现了女魔的身影。
忽然女魔冲进了结界,他们的头顶上“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接着是冰、雪的轮番夹击,危机四起!
天应彩掏出了孔雀五彩长翎,往眼前一掷,这件长翎竟化身强大的五彩气流罩,将所有的攻击挡住了!
“你们,快把她带走!”云天悠命令天应彩和天狼驰,他俩赶往上前去救宁玉雪。
体内的玉石爆开了,空气中,无数的绿璧冒出来的星星点点如同流火飞萤飘散开来。
那玉震开的能量,几乎要将这周围震裂。
“月盈星辉!”那些从长袍中射出来的光标化作千万重的流星飞向了女魔。
她却用一只手便挡住了。只是手臂“咯、咯”抖动个不停。
此时,突然在女魔面前出现一个宁玉雪熟悉的身影,他便是孤。
“你们快救她走吧。这里我来挡住就好了。”孤转过身,郑重嘱咐宁玉雪的伙伴,眼中却闪过一丝丝离别前的哀伤。
孤能够打退大妖一时半刻,毕竟他的灵力仅在她之下了。
“不,孤!”玉雪声嘶力竭,她不愿看到同伴为她作出任何牺牲。
“就你也配这半人半魔的身份,将一个无辜的人锁在那个不伦不类的深宫这么久,还不放她走,今日,让你看招!”孤怒吼道。
他的形体似乎发生突变,袍子被强大的能量涨破,破出若干空洞,而一个黑色的气体如山一般萦绕在四周,他高举双手,往前一轰:“暗灭杀掌!”
就在孤和女魔对峙得天崩地裂之时,玉雪想到了那把钥匙,她随手将它丢向了姑姑,大妖竟似见到杀人法器一般一下子遁逃了,玉雪被他们带走,孤却受了重伤变成了“刺猬”。
宁玉雪终于摆脱了女魔头的控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