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遁光如淡金流虹坠落在青竹峰柳青洞府外,宁不凡神识扫过洞府禁制,以灵力悄然化开,身影立在洞内时未带半分声响。
石案前,柳青正低头将符箓归类收入储物袋,听闻灵力波动,手中动作猛地一顿,抬头见是宁不凡,连忙起身侍立,衣袂扫过案几,带起几片灵草轻响。她眼底先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凝为全然的敬畏,垂手敛目,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柳青,既然程师叔有意任你为白凤峰副峰主,辅佐宋玉打理峰务。”宁不凡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语气平淡却藏着试探,“任职后,你是想继续居于此峰洞府,还是迁去白凤峰另辟居所?”
柳青闻言,指尖猛地攥紧,垂眸盯着地面青石的纹路,声音带着明显的局促与无措:“师尊既问弟子心意,弟子……弟子自然想留在青竹峰。只是任职白凤峰,若洞府仍在此处,会不会惹人非议?”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怯意,“弟子性子急进,虑事又浅短,本就怕应付不来副峰主的事务,若再因洞府之事遭人诟病,怕是更难立足。可……可弟子实在不愿离开青竹峰,离开师尊身边。”话落,她肩膀微微垮下,显是没了主意,全然将决断权交予宁不凡。
宁不凡心中暗喜,知晓她的性子,正合自己想留她的心思,却仍不直言,只放缓语气:“宗门并无‘任职需迁洞府’的规矩,你若想留在此处,便留着便是。白凤峰与青竹峰相距不远,并不妨碍处理峰务。”
柳青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被敬畏压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师尊……师尊说的是真的?弟子真能继续住在此处?”见宁不凡颔首,她脸上瞬间绽开真切的笑意,又连忙敛去,深深躬身:“多谢师尊!弟子就知道师尊会体恤弟子!有师尊这句话,弟子便敢去白凤峰任职了。往后弟子定会早去晚归,好好辅佐宋峰主,绝不误了峰中事务,也绝不辜负师尊的庇护。”
宁不凡看着她难掩激动却仍强装恭谨的模样,补充道:“虽洞府留在此处,但白凤峰事务繁杂,你性子易慌,遇事多向宋玉请教,切勿自作主张。若实在应付不来,便回青竹峰来寻我。”
柳青连忙应声,语气带着几分雀跃的利落:“弟子晓得了!弟子定谨记师尊教诲,遇事多问、谨言慎行,绝不敢给师尊惹麻烦。”她顿了顿,又垂眸补充道,“弟子留在青竹峰,也能随时聆听师尊指点,打磨自己的性子,往后定能更好地为师尊分担。”
宁不凡淡淡点头,提点道:“白凤峰皆是女修,男修无传召不得靠近,你去了不必应付男修间的应酬,倒能少些麻烦。只是宋玉心思缜密、位高谨持,你需敬重几分,多听多学。”
柳青抬眼,眼底满是感激与依赖:“弟子晓得!多谢师尊告知,弟子往后定严守峰中规矩,好好与宋峰主共事,绝不给师尊丢脸。”她垂首时,嘴角仍难掩笑意,显是因能留在青竹峰而格外安心。
宁不凡转身时,元婴遁光已在身后凝聚成淡金虚影,目光掠过柳青时带着几分难得的暖意,声音悠然漫开,似山风拂过竹梢:“你这个弟子甚合我意,我很欣慰。”
这话落进耳中,柳青浑身一僵,先前攥着储物袋口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猛地抬头,眼底的敬畏瞬间被狂喜冲散,连带着鼻尖都泛起微热。先前的局促与怯意尽数褪去,脸颊泛起薄红,嘴唇动了动,却因太过激动而没能立刻出声。待反应过来,宁不凡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金虹掠出洞府,她才慌忙躬身,对着遁光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却字字清晰:“弟子……弟子定不负师尊厚爱!”
直起身时,她眼底亮得惊人,先前紧绷的肩膀彻底放松,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却又想起礼数,连忙敛了敛神色,可眼底的雀跃与珍视却藏不住。她抬手抚了抚胸口,感受着心头擂鼓般的悸动,指尖仍残留着方才攥紧储物袋的微凉触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往后定要更加谨守本分、勤勉做事,绝不能辜负师尊的这份认可。
宁不凡御使遁光返回青竹峰洞府,落地后第一时间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一个玉匣——这是他此行寻回灵眼之泉后,专门用来盛放的容器。他径直走向静室,抬手撤去室内一角禁制,打开玉匣将灵眼之泉缓缓倒入预先开凿的石槽中,又迅速掐诀布下一层淡青禁制笼罩石槽上方,防止灵泉异动。
刚布好禁制,石槽内便出现异动:泉眼的水面无端动荡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在水下拨转,水面渐渐旋转高涨,似要形成黑洞。但因有青禁制阻拦,水面仅动荡数息便平复,那股欲喷射而出的白色灵气也被禁制挡回泉眼,未能穿透屋顶。
宁不凡见禁制起效,随即加快施法速度,指尖凝出黄芒打入泉眼四周。黄芒落地后化作一圈刺目异常的光罩,缓缓缩小变形,圈内的泉眼也随之同步收缩,光芒愈发耀眼,将整处泉眼完全笼罩其中。片刻后黄芒骤然一敛,灵眼之泉并未消失,反而凝缩成一汪澄澈的泉池,稳稳留在石槽内,与静室内原有的灵眼之木、灵眼之玉遥遥相对,三者气息交融,隐约有淡白灵光在角落流转,构成静室三大灵眼之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置好灵眼之泉,他才转身前往药园。如今的原草室已改造成药园,灵眼之树正缓缓渗出醇液,他抬手收取少许醇液,再返回丹室。从腰间储物袋取出卫姓修士处得来的丹方,按方调配辅材,先以低温将灵眼醇液凝炼半刻,再加入辅材搅匀,不多时便成功调配出一小瓶碧蓝晶莹的明清灵水。
拿着灵水,他走向静室,指尖轻弹释放灵力,唤出银月。银月身影显现,见他手中的灵水瓶,眼底立刻泛起期待,快步上前。“今日洗目,你先在此等候。”宁不凡声音温和,示意银月立于静室中央。
他旋即走到银月对面,打开灵水瓶盖,一团碧蓝灵水飘出,悬浮在身前数寸。宁不凡双眼半眯,张口喷出青霞光罩住灵水,两道纤细蓝丝瞬间飞入双睛。双目骤觉热意,随即转为冰寒,他急忙闭目盘膝坐下,运转功法吐纳,眼皮上渐渐覆上一层极淡的蓝光。
银月立在旁侧,目光落在他沉静的面容上。见他闭目凝神、无法随意动弹,她悄悄俯身,指尖轻搭他肩头,先以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察觉宁不凡没有抗拒,她胆子稍大,唇瓣再次贴上,舌尖试探着探入他口中。
宁不凡喉间溢出低哑闷哼,闭着眼抬手揽住银月的腰,将她紧紧扣在身前,力道却拿捏得刚好,既没打乱洗目进程,也没让她挣脱。银月被抱得身子微僵,随即放松下来,舌尖与他的纠缠愈发亲昵,直到宁不凡目中冰寒感渐退,才轻喘着退开,脸颊泛红,气息微乱。
半个时辰后,宁不凡眼皮轻颤着睁眼,眼底闪过一抹蓝芒。他没松开银月,反而将她带得更近,拿起剩余的明清灵水:“该你了。”银月依样悬浮灵水,待蓝丝飞入双目,便闭目盘膝。宁不凡抬手,指尖裹着柔和灵力,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及头部穴位,暖意透过头皮渗入,与双目清凉感交织。
银月舒服地轻哼出声,眼皮上的蓝光随呼吸明灭。又过半个时辰,她睁眼时,眼底蓝芒闪烁,看向宁不凡的眼神满是享受与羞怯娇媚。宁不凡收回手,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两人对视间,无需多言,那份随日夜相伴愈发浓厚的深情,在静室中悄然流淌。
接下来,宁不凡潜心参悟驱虫术,待将其中虫甲术融会贯通后,便抬手从腰间灵兽袋取出袋子——他此前已按驱虫术要诀演练数次,此刻动作一气呵成,二话不说将袋子掷向高空,单手冲其一点指,口吐一个“疾”字。顿时数千只三色噬金虫从袋中蜂拥而出,迅速形成一只丈许大的巨大虫云,在他头顶盘旋嗡鸣。
宁不凡口中念念有词,两手蓦然一扬,一片青霞脱手飞出,一下将虫云罩在其中。噬金虫瞬间嗡鸣全无,反而如着魔般在青霞中互相穿梭交叉,却无一只撞击在一起,显得诡异之极。他精光闪动盯着虫云,片刻后单手一结法印,另一只手向虫云虚空一抓,口中低吼一声。青光闪闪的虫云立刻向他头顶直坠而下,将其完全罩在其中。
灵虫以比先前快数倍的速度围着宁不凡疯狂转动飞舞,竟形成一张风雨不透的虫罩。见此情形,宁不凡又吐出一个深奥晦涩的音节,所有灵虫当即以他为中心蓦然向中间一冲,耀目青芒骤然爆裂,让人无法目视。片刻后光芒消散,一件带有三色花纹的古朴战甲凭空浮现在他身上,此甲青光闪闪、莹光流动,一看便知是件坚固难破的宝甲。宁不凡脸上笑意渐浓,单手轻抚战甲表面,只觉触感光滑至极,全然看不出丝毫异常,心中暗道:“噬金虫甲壳本就坚韧难摧,再加上这变形凝结的能力,此战甲防护远超普通护甲,正合我用。待日后以新控虫术掌控金色噬金虫熟练,定能幻化出更胜一筹的宝甲。”
随后,宁不凡前往虫室,抬手从储物袋取出用绿液催熟的霓裳草,走向饲养着三只双翼霜蚣的石穴。他将霓裳草分置三处石槽内,看着三只霜蚣蠕动着上前取食,目光在它们腹部扫过——此前已观察多日,霜蚣体征日渐活跃,却仍未显产卵迹象。宁不凡心中暗忖:“按饲虫心得,需再以绿液催熟几轮霓裳草,待其气血更盛,想来便会产卵,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自从宁不凡历练回宗后修行快一年时间,这日他感觉到银月的妖狐之身到了突破瓶颈进阶之际,于是先寻到程、洛二人,当面言明:“近日师弟需在青竹峰闭关,为身下灵狐护法,助其冲击八阶化形妖修。此劫引动雷劫天象,动静极大,你二人即刻传令开启护宗大阵,将青竹峰区域纳入阵中防护——一来隔绝外界窥探,二来防备劫力外泄波及宗门。同时传告全宗,无需特意关注,更莫要派人靠近惊扰,高阶灵兽渡劫时劫力凶戾,稍有不慎便会引劫力反噬。”程、洛二人深知渡劫凶险,更清楚护宗大阵对宗门的屏障作用,当即颔首应下,承诺即刻安排传令与布阵事宜。
随后,宁不凡返回洞府,取出三枚传音符。指尖灵力注入,向宋玉传讯时言明:“师叔将为身下灵狐护法渡雷劫,需守在青竹峰,近日勿来打扰;”向柳青传讯则多了几分叮嘱:“近日为师闭关为身下灵狐护法,你身为亲传弟子,更要稳住心神,按日常修行大衍诀,勿误了自己修行;”最后向慕沛灵传讯,言明“为灵狐护法渡雷劫,需闭关守于青竹峰主峰,子峰区域不受波及,你可安心修行,勿需挂怀”。传音符化作三道流光破空而去,他才转身唤出银月,叮嘱道:“渡劫需亲身承受劫雷淬体,我仅能为月儿隔绝外界干扰,切记按此前推演的法诀运转妖力,守住心神。”银月化作雪云狐本体,雪白狐毛轻颤,颔首应下,随宁不凡前往青木峰峰顶——此处视野开阔,远离洞府禁制核心,既便于承受雷劫,又能避免劫波损毁居所,正合渡劫所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日后,护宗大阵刚运转至稳固,青竹峰上空便骤然异变。原本晴朗的天际被铅灰色乌云迅速吞没,云层翻滚间隐有紫电如龙蛇游走,沉闷的雷鸣自云端深处滚出,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震颤,灵兽渡劫的天象正式显现。
青竹峰子峰的修炼洞府内,慕沛灵正盘膝打坐炼化灵力,感知到主峰方向传来的灵力异动与雷鸣,缓缓睁开眼。她指尖掐诀暂停功法,神识轻扫向主峰方向——见护宗大阵光幕完好,且子峰区域灵力平稳,未受劫力波及,便想起宁不凡传讯中“子峰不受波及”的叮嘱。她心中暗忖:“宁前辈行事素来稳妥,既已提前告知,便无需多忧。修行之路本就需心无旁骛,若因外界动静分心,反倒是耽误了自身进益。”随即重新闭目,指尖法诀再启,将全部心神收回体内,专注于灵力在经脉中的流转,再未关注主峰方向的动静。
白凤峰主殿外,宋玉正处理宗门传来的文书,感知到天地灵力异动,当即抬眼望向青木峰方向,见那遮天蔽日的劫云,指尖捏着的玉简微微一顿。他神识扫过护宗大阵的光幕,确认阵法已按宁不凡叮嘱开启,心中暗忖:“化形雷劫,宁师叔竟有这般高阶的灵宠。”正思忖间,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正是身为白凤峰副峰主的柳青。她望着青竹峰上空的雷光,神色间难掩紧张,却仍记得自己的身份,上前一步低声道:“宋峰主,护宗大阵已启,师妹已叮嘱峰内弟子莫要靠近青竹峰。只是这雷劫动静……师尊他不会有危险吧?”宋玉侧首看她,见她虽强作镇定,指尖却微微收紧,便知她是担忧宁不凡,语气放缓了几分:“宁师叔神通广大,既敢护法,自有万全准备。你既是师叔亲传弟子,更该信他,先回副峰主居所修行,莫要在此张望分心,免得辜负师叔叮嘱。”柳青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担忧,颔首应道:“多谢宋峰主提醒,师妹晓得了。”转身离开时,脚步虽稳,却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青竹峰的方向。
宗门西侧的练气场中,隐剑锋的奎焕正指导火云峰的孙火炼化一柄低阶火属性法器,惊雷响起时,二人同时抬头。孙火望着青木峰方向的劫云,眼中满是好奇,拉了拉奎焕的衣袖:“奎焕师弟,那乌云里全是闪电,还轰隆隆响,是啥呀?看着比咱们火云峰的地火还厉害!”奎焕眉头微皱,他刚收到隐剑锋长老传讯,知晓渡劫事宜,压低声音道:“看这天象像是雷劫,而且在护宗大阵里头,定是哪位大能前辈在突破。别多问,咱们赶紧离开练气场——方才师门长老传讯,让各峰约束弟子,不许靠近核心区域,你是火云峰弟子,回去也该能收到师门叮嘱,别被劫波余威伤着。”孙火似懂非懂点头,目光却仍恋恋不舍地望着那翻滚的乌云,直到被奎焕拉着走远,还在小声嘀咕:“要是能看看雷劫劈下来啥样就好了,说不定比师父炼的火还猛……”
峰顶之上,银月伏于中央青石台,周身妖力如月华般铺展,淡白色灵光将九尾狐身裹得密不透风,狐目紧闭,心神尽数凝于妖丹之内。宁不凡立于其侧五丈外,周身灵力暗涌成旋,神识如无形罗网铺开,笼罩青竹峰及外围十里区域,既警惕着可能的窥伺者,也暗记化形劫的凶险节点。
不多时,云层翻涌如墨,一道水桶粗细的紫雷裹挟着震耳欲聋的雷鸣轰然劈落,直指银月。宁不凡目光一凝,神识死死锁定四周天地,却未动分毫——化形劫需亲身体验方能淬炼神魂,外力干预只会折损进阶根基。紫雷狠狠撞上银月周身的白光,刺目强光瞬间淹没石台,四散的电蛇崩裂岩石,碎石飞溅如雨,银月闷哼一声,狐身微微颤抖,却仍凭着强悍妖躯抗下第一重劫雷,灵光虽黯淡几分,却更显凝实。
第二重雷劫接踵而至,两道紫雷并蒂而下,威势较前一重更盛数倍。银月猛地展开九尾,狐毛根根倒竖,九尾凝聚成狐形光盾硬抗雷劫,雷芒与光盾碰撞的巨响震得山巅嗡鸣,她口中溢出一丝嫣红血线,却借着雷劫的毁灭之力,主动牵引电芒淬炼妖丹,妖丹的灵光在雷光中愈发剔透。
第三重雷劫酝酿之际,云层中的劫雷渐渐染上淡金光泽,正是蕴含庚金锐金之气的“庚金劫雷”,其凶戾程度较前两重更甚,专破妖修肉身与妖丹。银月狐身陡然暴涨数倍,九尾遮天蔽日,竟迎着劫雷主动冲去,金色电芒瞬间将其周身包裹,她发出一声夹杂着极致痛苦与蜕变快意的长啸,啸声穿云裂石,震散周遭残云。
庚金劫雷消散的刹那,银月的狐身在雷光中渐渐褪去,化作身着绛紫衣裙的女子,乌发如瀑,眉眼间仍带着几分狐族的灵动,周身已散发出七阶妖修的浑厚灵力波动——六阶进阶七阶,化形成功。云层中的雷劫气息渐渐散去,青竹峰上空雨过天晴,清新的灵气裹挟着雷劫后的淬炼之气,弥漫在山巅之间。
宁不凡收回神识,看着银月缓缓颔首:“渡劫顺利,化形成功。接下来需稳固境界,莫要急于动用新得的灵力。”银月点头应下,目光中带着感激。白凤峰上,宋玉见劫云散去,才重新拿起玉简处理事务;柳青感知到灵力平复,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长长舒了口气,指尖法诀也变得流畅起来;子峰的慕沛灵感知到外界异动彻底平息,才缓缓收功,眼底无过多情绪,只默默盘算着今日未完成的修行进度,随即又取出功法玉简,开始研读;练气场方向,奎焕送孙火到火云峰弟子居所外,二人道别后才返回隐剑锋,孙火还在门口回头望了眼青木峰,遗憾地咂了咂嘴。护宗大阵缓缓收势,青竹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方才那场惊天雷劫从未发生过一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洞府石室内,绛紫色衣裙上还凝着劫后未散的灵力微光,银月倚在宁不凡怀中,七阶灵狐的气息虽尚在起伏,却已能稳稳维持住全然的人身形态——此前因修为不足,常恐转瞬变回狐形、无法久伴主人的幽怨,此刻尽数化作眼底的亮泽。她浑身脱力般软靠,雪白指尖轻搭在他肩头,任由他掌心温煦的灵力漫过经脉,顺着发丝淌下的细微汗珠,沾湿了他胸前衣襟。
宁不凡指尖掠过她颈侧灵脉时,银月微微侧首,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吟,眼尾泛起薄红,似是灵力疏导的酥麻,又藏着压抑许久的亲近渴望。她偶会悄悄抬眸,目光掠过他线条利落的下颌,借着调匀气息的空当,细察他神色是否有半分不耐——见他始终专注于渡入灵力,指尖动作沉稳无波,才悄悄松了口气,将脸颊更贴近他衣襟,哼吟声里添了几分安心的软糯。待他掌心灵力稍作滞涩,她便顺势往他怀中缩了缩,声音带着刚渡劫后的微哑:“主人疏导的灵力温润稳厚,比小婢自行炼化省心多了。”
“先稳住气息,莫急着运转妖力。”宁不凡感知着她体内渐趋平稳的灵力,指尖动作放缓,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妥。
银月顺从点头,却仍在每一次灵力流转的间隙,用余光偷瞄他的手——见他指尖未显半分疲惫,才彻底放松下来,轻吟声渐渐低缓,只在灵力触及渡劫时受损的经脉节点,才发出一两声依赖的哼吟,既专注于稳固境界,又不愿错过半分与主人亲近的时光。
宁不凡抬手将她打横抱起,掌心托着她后腰,指尖触到素裙下微凉的肌肤时,银月浑身一颤,下意识环住他脖颈,脸颊贴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与周身醇厚的灵力交织。不等她细思,宁不凡俯身,唇瓣轻轻覆上她的唇,带着灵力余温的触感让她瞬间绷紧的身体再度松弛,睫毛轻颤着垂下。
他温柔舔舐着她温润的唇瓣,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灵穴。银月情不自禁地张开唇,舌尖与他的缠在一起,喉间溢出细碎又动情的哼吟,环在他脖颈后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进他的气息里。
宁不凡抱着她缓缓躺卧在石床的软垫上,她顺势蜷缩在他怀中,指尖轻轻抓着他的衣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彼此的气息,眼底满是久盼得偿的依赖与痴迷。
银月微微仰头,主动加深这个吻,舌尖轻抵他的唇齿,像是在诉说此前因形态不稳而压抑的遗憾。待吻至微喘时,她才贴着他的唇,声音带着动情的沙哑:“主人,以后……小婢再也不用怕下一刻就变回狐形了。”说罢,又主动凑上前,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眼底满是浓情蜜意,将脸颊埋在他颈窝,感受着他周身的灵力与温度,再不愿松开。
宁不凡垂眸望着怀中的银月,她眼尾泛着动情的红,呼吸间带着刚渡劫后的轻颤,却仍执着地将脸颊贴在他胸口,指尖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襟——那力道里藏着过往无数次欲亲近却怕形态失控的委屈,此刻尽数化作得偿所愿的珍视。他抬手抚过她鬓边的碎发,指腹触到她微烫的耳廓,银月便像被点燃般,猛地抬头,唇瓣急切地覆上他的。
这一吻没有了此前的试探,只有全然的交付。她舌尖轻颤着探入,带着对他的绝对依赖与信任,喉间溢出的哼吟细碎又滚烫。宁不凡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中,掌心贴着她后腰,感受着她因动情而微微绷紧的肌肤,指尖轻轻摩挲着渡劫时留下的细微伤痕,像是在安抚她过往所有的等待与不安。
银月环在他脖颈后的手臂收得愈发用力,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每一次呼吸都与他的气息缠绕,眼底的痴迷里再无半分幽怨,只剩“终于可以长久相伴”的释然。待吻至微喘,她才稍稍退开些许,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动情的沙哑:“主人,以前总怕……怕刚抱住主人,就变回狐形惹主人嫌弃,连多待一会儿都不敢。”她说着,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又主动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像是在确认这一切不是虚幻。
宁不凡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掌心抚过她的后背,灵力缓缓流转,带着安抚的暖意:“以后不会了。”
银月闻言,眼底瞬间漫上水光,却未落泪,只是将脸颊埋进他颈窝,身体完全放松地靠在他怀中,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襟。夜色漫过青竹峰,洞府内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与交织的灵力在静谧中流转,每一寸肌肤的相贴,每一次心跳的共振,都在诉说着这场迟来的身心相融——她等了太久,此刻只想全然沉溺在他的怀抱里,做他永远安稳的依靠,再也不必担忧形态流转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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