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的青虹遁光刚踏入元武国境内,周身忽然缠上一缕隐蔽的古怪灵力——那灵力微弱却黏着,徘徊不散。他当即散开神识,二百里外的识海感应中,储物袋里封印至木灵婴的玉盒,正被特殊法门牵引。探查间,六道气息轮廓与记忆中剧情重合:两道凝实的结丹气息,正是柳玉与函云芝,余下四道驳杂的,是随行的筑基男修。
“果然是冲灵婴来的,倒省了日后寻觅。”宁不凡嘴角勾出一抹了然,对着怀中灵兽袋轻语,“银月,后方追来的便是那两位能感应灵婴的女修,还带四名筑基随从,今儿主人教你如何追妹子。”
话音落,周身青虹骤然折转,在空中划出道利落弧线,一百八十度折返后遁速陡增,朝着六道气息疾驰而去。
识海中立刻传来银月带兴味的回应:“原来你早辨出她们身份!这两人倒有些手段,竟能隔着封印感应灵婴,只是随行的筑基修士,气息看着可不顶用。”
青虹如箭穿破云层,半柱香功夫便将与追兵的距离缩至百余里。宁不凡神识完全锁定那两位结丹女修,却暂未分辨清谁是柳玉、谁是函云芝。前方六道灵光见状瞬间慌乱,两位结丹女修当机立断,不做恋战,立刻调头往太岳山脉岚州方向飞——那里是鬼灵门分坛所在。六人同时掐诀,两位女修祭出结丹法宝,四名男修取出筑基法器,灵光交织间将周身灵气拧成一股,六道气息仿若融作一体,化作刺目黄光破空飞遁。
这遁速比先前快了整整一倍,黄光撕裂云层,破空声比寻常遁光更锐利。宁不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竟是合纵之术,看来她们反应挺快,竟然想逃去鬼灵门分坛求援。”
“这遁速不算慢,但想从主人手里逃到分坛,还差些火候。”银月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笃定,“她们强行融合灵气,撑不了太久,只需再提速紧追片刻,必能追上。”
宁不凡点头,指尖掐动法诀,周身青虹光芒更盛,遁速再提三分,紧紧咬着前方黄光。一道青蒙灵光划破元武国上空,拖曳出悠长光痕,朝着太岳山脉方向疾驰而去。
宁不凡神识忽动,十二道新气息闯入感知范围,与先前六人在半空对峙停顿。他眉头微蹙,对着袖中灵兽袋沉声道:“月儿,不妙,又有三位结丹修士的队伍,又增加一名女修,如今是三位女修了。法宝先暂借你收着。”说着,便将绿煌剑与血色披风从储物袋取出,递与袖中银月。
“我要提速了!”话音落,宁不凡深吸一口气,身后骤然响起雷鸣,银弧跳跃间,两只银白色风雷翅凭空浮现。他将体内辟邪神雷微微注入风雷翅,身形在电弧中骤然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数里之外。
这般雷遁神术接连施展,宁不凡身影在天际由近及远闪动,片刻后便抵达先前修士对峙之处——却空无一人。“糟了!”他低咒一声,神识扫过,只见那十几道灵光已四散奔逃,各自朝着不同方向飞遁而去。
宁不凡面无表情,神识不动声色地略一感应,便立刻锁定了所有逃命的魔道修士。此刻最远的一人已遁出四五十里,最近的才逃离十里开外。他目光一凝,锁定那名最远的结丹修士,周身电光一闪,身影瞬间消失。
那跑得最远的是位三十许岁的美艳妇人已在五十里外,其虽仅结丹初期,却红光罩体、灵火跳动,整个人化作一团巨大火球风驰电掣;火球外数条青光闪闪的光带不时划动,每一次都能带她遁出十余丈,速度骇人。
“银月,速从灵兽袋出来,追上那遁速最快的女修。”宁不凡神识传音入袖中,语气带着几分审慎,“她大概率是鬼灵门修士,但需先试探问清身份——若不是柳玉或函云芝,便直接出手击杀,切记将她的储物袋与随身宝物尽数带回,莫要遗漏。
银月当即化作娇媚美妇形态,指尖先勾了勾宁不凡的衣袖,又踮脚在他脸颊印下一个软濡的吻,眼底媚态流转却难掩利落:“主人放心~ 小婢这就去辨清身份,绝不让那女修跑了,储物袋和宝物定会妥妥带回来,绝不让主人失望呀!”话音未落,她周身血光一闪,化作一道凌厉的红色闪电,循着那女修遁光痕迹疾驰而去,媚态未散却已尽显杀伐果决。
银月看着前方红光中的美妇女修,对其遁速略感意外,却未停顿——身后血色披风陡然展开,如浴血蝶翼般猎猎作响,血雾顺着披风纹路流转,化作数道猩红丝带缠绕周身,她借披风借力再次提速,化作一道凝练如箭的血光残影,一闪便拦在美妇正前方,媚眼微挑却语气冷冽:“且慢!我问你,你是柳玉,还是函云芝?如实作答,可留你一线生机;若都不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美妇见状,惊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般大叫:“前辈饶命!晚辈并非二人!乃是碎魂真人门下冯红绫,还望前辈高抬贵手,放晚辈一条生路!”她一边求饶,一边暗中掐诀,指尖已扣住三枚风火符,周身灵力疯狂运转,显然并未完全放弃抵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银月听闻“冯红绫”三字,心头暗道“既非主人要找之人,便无需多言”,眼底媚态瞬间收敛,只剩杀伐果决——血色披风无风自动,边缘血光凝聚成细碎的剑刃虚影,手腕一翻,绿煌剑裹挟着猩红剑气,接连激射三道青光,凌厉斩向护罩。
“前辈休要逼人太甚!”冯红绫厉声娇喝,周身红光骤然暴涨,风属性法宝“飘灵带”化作青色光带缠上身躯,二者相融凝成青红色厚罩,同时将三枚风火符拍向身前,化作三团熊熊烈焰,与护罩形成“风火双层防御”。“噗噗噗”闷响接连响起,青色剑光撞上火焰炸开漫天火星,护罩虽被震得剧烈摇晃,却硬生生挡下三记剑击。
银月眉梢微挑,不见丝毫急躁——血色披风猛地鼓胀,血光如浪潮般涌向绿煌剑,剑身上瞬间覆上一层猩红纹路,第四道剑光如灵蛇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精准贴着护罩与烈焰衔接的薄弱处斩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风火符烈焰被剑光瞬间劈散,青红色护罩应声碎裂成点点灵光。
冯红绫惊骇之下,急忙祭出一柄青铜小盾挡在身前,同时脚下灵光爆闪,试图借“飘灵带”的遁速侧身闪避。可银月身法快得不可思议,血色披风一卷,身形如鬼魅般瞬移至冯红绫身侧,绿煌剑闪过一道寒芒,径直洞穿她心口;手腕再旋,剑尖顺势刺入丹田,精准挑出一颗莹润饱满的金色金丹!
冯红绫身子一僵,气息瞬间断绝,青铜小盾“哐当”落地,当场殒命。银月指尖一拈,那颗还带着温热灵力的金丹便飞入掌心,她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妖兽本能),却未立刻吞噬,而是先将金丹收入储物囊(留待日后或献给主人),随即单手一招,将冯红绫的储物袋、“飘灵带”与青铜小盾尽数摄来。
她娇哼一声,血色披风收拢化作流光缠回肩头,眼底媚态复现,周身血雾再次化作流动血河,循着神识锁定的另一结丹女修遁去,速度较先前更胜三分。
而一边的宁不凡心道,“那就杀吧,速战速决!”,随后叹息一声,周身雷光闪动,神识锁定其中一人,朝着其遁去的方向追袭。
这次的目标,正是所有修士中修为最深的乌衣修士——童老,其修为已至结丹后期,隐隐有逼近结丹后期巅峰假婴境界的迹象。
童老正暗自担心之际,侧面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雷鸣声,断断续续、忽高忽低。他心头猛地一惊,急忙转首望去,双手瞬间掐动防御法诀,周身涌起浓郁的乌色灵光,凝出三层厚实致密的护身光罩,光罩表面还浮现出细密的符文;同时他从储物袋取出一面黑色小盾,注入灵力后掷于身前,小盾暴涨至丈许大小,挡在光罩之外,形成双重防御。反击间,他指尖弹出数道乌色法芒,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雷鸣传来的方向,试图阻敌片刻,为自己争取更多保命时间,姿态尽显慌乱却又决绝。
宁不凡见状,掌心骤然腾起浓郁血煞之气,五道暗红流光从掌心凝结而出,正是五枚血灵钻。血灵钻在空中盘旋一圈,血色灵光凝实如晶,迅速聚合形成一道粗壮的血色光柱,带着沉闷的破空声直轰童老。他虽在飞遁中始终维持着双重防御,可在血色光柱一击之下,那黑色小盾率先崩裂成碎片,三层护身光罩也如薄纸般层层破碎,毫无阻挡之力。
光柱穿透防御后,径直轰中童老,他身体一僵,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直挺挺坠向下方山林。宁不凡随即心念一动,五枚血灵钻飞回流回掌心,血煞之气收敛不见;同时指尖弹出一颗火球,追着童老尸体坠去,火光闪过,尸体在空中便化为灰烬,散入下方林间,不留半点痕迹。
解决完童老,宁不凡目光一转,望向远处另一方向。只见鬼老在两颗碧绿骷髅头的牵引下,正神色紧张地左右观望,一边全力飞遁,一边将神识全开,时刻提心吊胆——他深知只要还在元婴修士的神识笼罩下,便随时可能被追杀。可当他心神不宁地看向前方时,心瞬间沉到谷底。
不远处的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身着淡青儒衫,正温和地冲他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正是追来的宁不凡。
鬼老尚未来得及调首逃窜,宁不凡便和颜悦色说道:“既然是老相识,也不必多言,今日便了却过往因果吧!”说完,掌心再次涌出暗红血煞,五枚血灵钻凝结而出,化作五道血色流光,带着凌厉的破风之声直刺鬼老。
“不可能?!”鬼老急忙催动两颗碧绿骷髅头挡在身前,骷髅头喷出墨绿色雾气,试图阻拦血灵钻。可血灵钻径直穿透雾气,击碎骷髅头,随即洞穿鬼老的护身光罩与躯体。鬼老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垂下,朝着下方坠落。
宁不凡指尖一动,五枚血灵钻飞回掌心收敛,同时一道灵力卷向坠落的鬼老尸体,先将其腰间的储物袋与碧绿葫芦(飞行法宝)摄来收入自己储物袋,再弹出一颗火球,将鬼老尸体引燃。火光中,尸体很快化为灰烬,散落在下方山林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时,宁不凡的识海中传来银月兴奋激动的声音:“主人,银月快要追上那驾驭白禽的结丹女修啦!”——结丹修士的器灵与主人间的识海传音,本就可覆盖百里范围,五十里距离完全能够清晰传递。
宁不凡闻言,当即在识海中回应:“不用追她了,其他筑基修士全部交予你负责击杀,记得务必让他们灰飞烟烬,不留痕迹!”
“放心主人!银月定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逃脱!”银月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利落,迅速应下。
另一边,菡云芝骑在洁白的灵禽上,整个人与灵禽被柔和白光笼罩,化作一道三四丈长的白虹匆匆飞遁。她娥眉紧锁,手中捧着一块巴掌大的绿色玉碟仔细查看,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那玉碟晶莹剔透、翠绿欲滴,边缘刻有诸多金银色上古符文与深奥铭印花纹,散发着惊人的绿色灵气,显然是件非同一般的异宝。
可就在这时,菡云芝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紧追不舍的血红闪电竟骤然调头,眨眼间便从视线里消失不见。她心头猛地一怔,握着玉碟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不禁勒停灵禽悬在半空,回头望向血色闪电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疑惑:“为何突然不追了?是另有目标,还是设了什么陷阱?”她眉头皱得更紧,神识下意识向四周探去,却未感应到异常气息,一时竟不知该继续遁逃,还是暂作停留观察,神色愈发犹豫。
菡云芝娥眉紧锁,手中捧着一块巴掌大的绿色玉碟仔细查看,目光紧紧锁在碟面,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那玉碟晶莹剔透、翠绿欲滴,边缘刻有诸多金银色上古符文与深奥铭印花纹,散发着惊人的绿色灵气,一看便知是件非同一般的异宝;而在玉碟中心光滑如镜的区域,七八个红色光点正像萤火虫般忽暗忽明地闪烁。
可就在这时,一个红点骤然亮了一下,随即从碟面消失不见。菡云芝见此,抿紧红唇,脸上浮出一丝忧色,眼神愈发专注地盯着玉碟,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但仅仅片刻后,又有两个红点猛地狂闪,同样从玉碟表面褪去踪迹。菡云芝秀丽冰洁的脸上终于神色大变,指尖下意识攥紧了玉碟边缘。未等她缓过神,第三个红点也随之熄灭——此刻碟面上,只剩两个南辕北辙的光点还在微微闪烁。
“除了我和柳师妹,四名筑基弟子竟几乎同一时间遭了毒手……”菡云芝温婉地拂过额前青丝,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难道是那元婴修士的同伴出手?竟有如此迅疾的追杀速度,连分散逃亡都避不开。是我太小瞧他们的手段了,恐怕鬼灵门那些人,也未必能好过。早知道如此,当初不如所有人聚在一起,拼上一拼。”
她心中虽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却也明白此刻纠结无用。菡云芝深吸一口气,将玉碟收入储物袋,随即杏唇微张,一颗晶莹圆润的光珠从檀口喷出。光珠在她面前滴溜溜转了一圈,稳稳落在身下灵禽的头顶,竟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
菡云芝双手掐诀,脸色凝重地冲光珠一点。圆珠瞬间爆发出刺目光芒,灵禽也随之扬颈长鸣,双翅猛地一振,划出一道白色长痕从原地激射而出,遁速比先前快了近半还多。只是她法诀未撤,脸色已微微泛白——这般秘术,显然极其耗损元气。
但杀身之祸近在眼前,菡云芝也顾不得心疼,只一心催动灵禽,朝着远离危险的方向疾驰。
与此同时,银月身着血色披风,化作一道赤电在天际穿梭。她凭借披风加持的遁速,先追上东侧一名筑基修士,绿煌剑一挥便破其防御;随即转向西侧,片刻间又截住两人,剑光闪动间不留活口;最后寻到北侧那名修士时,对方刚想祭出法器反抗,便被银月一剑洞穿要害。四人皆在短时间内殒命,尸体也被她随手引燃,化为灰烬,与菡云芝玉碟上红点消失的顺序完全对应。
柳玉驾着遁光逃至一处瀑布之下,湍急水流从崖顶倾泻而下,溅起漫天水雾,将她纤弱的身影裹在一片朦胧之中。她急促喘息着按住胸口,指尖掐诀召回悬浮于身前的绿色玉碟——碟面光滑如镜,原先清晰闪烁的六道红点已只剩两枚。四枚代表随行筑基男修的驳杂光点,早在先前奔逃中接连暗去,显然已殒命于追兵之手;余下两枚里,一枚是自己的气息,亮得有些摇摇欲坠,另一枚代表菡云芝的光点却依旧稳定,正不断向远处偏移,已缩至玉碟边缘,距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远,看来菡云芝已暂时脱离险境。
“那四人竟死得这么快……”柳玉盯着玉碟上消失的红点,睫毛剧烈颤抖,心头掠过一丝惊悸,随即被更深的恐慌与怨毒交织取代。她猛地攥紧玉碟,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碟面冰凉的触感也压不住眼底翻涌的戾气,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尖声暗骂:“凭什么?!菡云芝凭什么能脱身?!”
“论心机、论狠辣,我哪点不如她?”她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如兽,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墨来,“不过是投了个好师门,靠着长老们的偏爱占尽资源,还有那些所谓的‘人脉’给她铺路罢了!论资质,她不过是宗门刻意捧出来的虚名声头,真要论实打实的应变和手段,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想到菡云芝自入门起便备受瞩目,宗门秘境优先准入,高阶功法随意挑选,连外出历练都有金丹修士暗中护送,而自己却要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才能勉强争得一丝资源,柳玉眼底的嫉妒便如毒藤般疯长。“她能脱身,不过是靠着师门提前布下的退路,并非真有什么过人本事!凭什么她就能借着人脉庇护安然无恙,留我在这里被元婴修士死死追杀?!”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玉碟上,晕开点点红痕,却丝毫未觉疼痛。“那些长老眼瞎了吗?放着我这般真正有能力的弟子不顾,反倒把资源都堆在一个只会依赖背景的草包身上!如今倒好,她自在逃窜,把我抛在这龙潭虎穴里等死,这公平吗?!”
她本以为带着四名下属能稍作牵制,哪怕牺牲他们换得逃亡时间也好,可眼下看来,那追兵根本没给下属任何周旋的机会,连让她借机隐匿的空隙都没有。而菡云芝不过是运气好,得了宗门积累的人脉庇护,才能侥幸避开追杀,想到这里,柳玉银牙咬得咯咯作响,满心都是“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的愤懑与不甘。
“连筑基修士都挡不住片刻,这元婴修士的手段也太狠了!”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心头又惊又恨——惊的是追兵实力恐怖,恨的是自己时运不济,更怨菡云芝占尽资源却不肯与她共渡难关,甚至连一丝援手的意思都没有。身后裹挟着雷鸣的遁光越来越近,神识中那股沉甸甸的压迫感如影随形,连呼吸都变得滞涩,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已隐隐有枯竭之兆。
柳玉猛地抬头,眼底阴鸷褪去,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狠厉,她抬手抹去掌心的血迹,声音沙哑却带着决绝:“再逃下去灵力耗尽,只会和那四人一样的下场!不如拼一把!”她猛地转身,目光扫过瀑布后侧的崖壁凹陷处,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此处水雾浓重,正好能遮掩气息,若能借着地形布设陷阱,或许能搏得一线生机!
她猛地抬手拍向腰间灵兽袋,三道乌黑流光骤然飞出,落地便化作三只尺许长的蜈蚣——这些蜈蚣与寻常品类截然不同,浑身乌黑发亮如墨玉,背生两对雪白薄翅,六足尖锐如刀锋,刚一现身便张开颚齿,喷出大口雪白冰霜。寒气瞬间弥漫开来,下方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连飞溅的水雾都冻成了细碎冰晶。
柳玉身形急退,落在冰面中央,双手掐诀护住周身,将剩余灵力灌注于体表灵光,摆出严密的防御姿态。耳中雷鸣声已近在咫尺,天边一道银弧划破水雾,那道让她心悸的遁光正疾驰而来。柳玉死死盯着那道身影,掌心沁出冷汗,却强撑着不让惧意显露:“好歹自己是结丹修士,就算打不过,也得让他知道我柳玉不是任人宰割的!”
柳玉不敢大意,足尖点地,身形瞬间向后掠出数丈,同时将灵力运转到极致,目光却未离半空上方的身影,随时准备避开接下来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银色电芒中骤然凝聚起一团刺眼的青色光晕,不等柳玉反应过来,一道青色剑芒便如闪电般爆射而出,带着精纯的木属性灵气,直朝她胸口击来!
柳玉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沉——这剑芒的速度与灵力浓度,绝非她能硬接!脚下灵力瞬间爆发,身子向后倒飞而出,同时急喝一声,令身前那只双翼霜蚣喷出大片冰霜寒气。可剑芒穿透寒气时竟未减势,只是擦着她的肩头掠过,重重击中后方的瀑布冰墙,冰墙瞬间崩裂,碎冰飞溅如雨。
不等柳玉喘口气,几块被余波掀飞的巨大冰块已朝她砸来。她指尖灵力急转,几道法诀脱手而出,精准劈在冰块上,将其击得粉碎。落地瞬间,她迅速掐诀,周身泛起淡淡的灵力光晕,目光紧盯着头顶光晕中的身影,掌心已沁出冷汗。
金色羽翼缓缓展开,宁不凡与银月的身影显露出来——宁不凡一身青色长袍,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精纯木灵气,脸上虽带着笑意,嘴角却微微上翘,勾起一抹难辨意味的弧度;银月依偎在他身侧,单手轻触宁不凡脸颊,另一手缠上他的手臂,眼神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慵懒,浑身散发出妩媚妖艳的气息,时不时用脸颊蹭了蹭宁不凡的肩头,黏人劲儿十足。
柳玉看着二人这般亲密姿态,心头咯噔一下,嫉妒与惊惧瞬间交织——这元婴修士气度不凡,身边妖女却媚骨天成,莫不是出来猎捕女修的邪修老魔,要将自己抓去做炉鼎?她强压着心头慌乱,喉间滚动了一下,语气故作镇定却难掩话音里的发紧,指尖悄悄扣住一枚毒雾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声质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无故追杀我御灵宗修士,莫非是与我宗门有旧怨?”
话一出口,她心头便掠过一丝难堪的窘迫——旁人报家门时,总能昂首抬出师尊名号撑腰,可自己无师无靠,只能硬着头皮扯宗门大旗,声音不自觉又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色厉内荏的逞强:“我乃御灵宗核心弟子柳玉!我宗东门图宗主神通广大,元婴长老遍布各州,阁下今日若伤我分毫,他日必定难逃宗门追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着,她暗中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才勉强压下几分慌乱——恨自己时运不济,没能拜入元婴长老门下,连个能拿出来威慑对方的靠山都没有,只能靠着宗主的名头虚张声势。反观菡云芝,遇事便能搬出菡长老,何曾这般狼狈?这份不甘与羞愤如毒藤疯长,让她看向银月的眼神愈发阴鸷:同样是女子,凭什么这妖女能得元婴修士这般宠爱,依偎在侧安然无恙,而自己却要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若今日能侥幸脱身,日后定要修炼更强功法、攀附更高靠山,将这对男女狠狠踩在脚下!
她一边虚张声势,一边飞快给三只双翼霜蚣使了眼色,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三只蜈蚣立刻心领神会,悄悄挪动六足,顺着冰面滑向宁不凡与银月两侧,尖锐的足尖抠着冰面划出细碎划痕,颚齿不断滴落冰霜,周身寒气愈发浓郁,随时准备发动突袭。目光再次扫过银月那副黏人依赖的模样,柳玉眼底的阴鸷与不甘更甚,指尖的毒雾符已蓄满灵力,只待稍有机会便要拼死一搏。
“能在本座一击之下还如此镇定,看来你果然甚合吾意!我心甚慰啊!”宁不凡微微一笑,话音未落,银月便如离弦之箭般从他身旁跃下,手持绿煌剑朝柳玉俯冲而去。可就在靠近柳玉丈许之地时,银月却突然停住,仅将剑刃横在身前封住退路,并未贸然出手。
柳玉目光扫过银月手中的剑,又抬眼看向宁不凡,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前辈既已擒住晚辈,何必多做试探?若要取晚辈性命,尽管动手便是,晚辈柳玉虽非顶尖修士,却也不会乞怜求饶。”
“你叫柳玉,此前是天罗国散修,如今是魔道御灵宗的至木灵婴候选人,师姐是菡云芝,没错吧?”宁不凡突然开口,一句话便将她的底细和盘托出。
柳玉心中猛地一紧——他竟连自己的出身和宗门差事都查得一清二楚!看来对方绝非临时起意截杀,定是那合欢宗的元婴老魔无疑!传闻合欢宗修士最喜抓捕女修充作炉鼎,还惯于提前打探目标底细,今日之事恰是这般做派。
但她面上仍强装镇定,指尖死死攥着毒雾符,顺着话头沉声施压:“前辈既知晚辈来历,便该知晓晚辈乃御灵宗弟子!宗门虽不比贵宗势大,却也容不得外人随意欺凌,前辈这般行事,就不怕与我御灵宗结怨?”话落时故意加重“贵宗”二字,眼底藏着几分试探——若真是合欢宗修士,定会因宗门名号生出几分顾忌,好歹能为自己争得一丝喘息之机。
她暗中瞥了眼依偎在宁不凡身侧的银月,心头愈发笃定:这妖女媚骨天成,想必就是那老魔豢养的炉鼎或侍妾,今日怕是要借着老魔的势力,将自己也拖入这深渊!嫉妒与恐惧交织着涌上心头,她悄悄给双翼霜蚣使了个眼色,只待对方露出破绽,便要拼尽全力一搏。
“你敢这般对我家主人说话!”银月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握着剑刃的手微微用力,似要冲上来动手。
“唉!银月!不得无礼。”宁不凡假意抬手一挥,示意银月收势,笑着打圆场,“你与我这爱婢也算萍水相逢。本座此来,并非为之前你姐妹二人尾随本座之事迁怒于你,只是想问——你身前这灵宠,是否为六翼霜蚣?”
柳玉垂眸沉默,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居然是为霜蚣而来!这灵宠是她好不容易寻得虫卵培育,怎能轻易交出?可面对元婴修士,她又无反抗之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宁不凡见她这副模样,顿时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掌控一切的得意,可下一秒,他脸色骤然一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果然是六翼霜蚣!还不将剩余的一并放出来,让本座一观!”
柳玉心中一叹——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她对着宁不凡拱手躬身,语气恭敬却难掩警惕:“前辈慧眼,晚辈仅有此三只双翼霜蚣,再无多余。而且此灵宠已与晚辈血脉认主,若强行剥离,恐会灵宠修为大跌,还望前辈三思。”
三只霜蚣本就被宁不凡的元婴威压牢牢锁定,那股直透魂体的压迫感,吓得它们六足骤然绷紧,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连薄翅都不敢颤动一下,只敢低垂着头,眼中满是惊惧,连看向宁不凡的勇气都没有。
宁不凡目光落在霜蚣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确认后的欣喜,随即仰天大笑,声音震得林间树叶簌簌掉落:“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六翼霜蚣的异种,竟真在你手上!”
“柳…小友。”宁不凡收敛笑意,语气却难掩急切,“这霜蚣本是我囊中之物,乃本座心仪已久的灵兽,早年错失,没曾想被你拾得其卵抚养成虫。本座念你抚育有功,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但霜蚣必须交予本座。不过本座不会亏待你,灵石、功法,你任选其一作为补偿如何?”
柳玉心中冷笑 ——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根本没给她拒绝的余地。面上却故作难色:“阁下有所不知,这霜蚣与晚辈已结血脉羁绊,若强行交出,不仅霜蚣会灵性大损,晚辈自身也会受反噬。且此灵宠乃我日后冲击元婴的助力,还望阁下能换个条件,只要不涉霜蚣,其他要求晚辈皆可应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血脉认主又如何!休要得寸进尺!”银月猛地踏前一步,剑刃直指柳玉脖颈,“真以为老祖不敢动你?给脸不要脸,今日就让你知道银月的厉害!”
柳玉强自镇定迎上银月的目光,语气冰冷如霜:“晚辈敬阁下是元婴前辈,才一再忍让,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位道友这般咄咄逼人,莫非是觉得我御灵宗无人,或是觉得结丹修士就可随意欺凌?真要动手,晚辈即便拼了修为大跌、魂飞魄散,也定要让道友付出点代价!
银月脸色一僵,转头看向宁不凡,眼中满是“这戏还要演下去吗”的疑问。宁不凡眉头微蹙,沉默片刻后缓缓抬手。银月心领神会地收了剑刃,屁颠屁颠飞回宁不凡身后,狠狠瞪着柳玉,似在记恨方才的对峙。
柳玉心中清楚,硬拼绝非上策,眼下只能以退为进。她索性放缓语气,看似妥协实则暗藏锋芒:“前辈既为元婴修士,想必不屑于强夺晚辈灵宠。不如这样,晚辈可暂借霜蚣为阁下办事,但事后需归还于晚辈。若前辈担心晚辈反悔,晚辈可立下心魔誓言,绝无半分虚言。”
“呵呵呵!”宁不凡收了风雷翅,驭光落在柳玉身前,眼神中满是玩味,“有趣的小女,竟懂得以进为退。可惜本座想要之物,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话音顿了顿,转头看向三只霜蚣时,语气又缓和下来,“不过你也不必为此搭上性命——若你这双翼霜蚣借与本座办成一事,日后本座便带你走一趟秘境。那秘境里,随便一件资材宝物,对你这结丹修士而言,都是炙手可热的机缘造化。”
柳玉当即躬身拱手,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 “怯懦”:“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只是秘境凶险,晚辈修为低微,恐难帮上前辈大忙。且御灵宗尚有差事在身,若随前辈前往,怕是会误了宗门之事,还望前辈容我再斟酌几日。”
“哼!姓柳的,你别给脸不要脸!”银月将绿煌剑在手中舞了个剑花,语气满是威逼,“老祖带你去秘境是抬举你,你竟敢不领情?真以为进不进由得了你!”
柳玉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决绝:“前辈若真心想让晚辈相助,便该拿出诚意!这位道友这般威逼,莫不是觉得我柳玉好欺负?今日要么前辈收回强夺之意,依晚辈之前所言暂借霜蚣;要么晚辈便引爆霜蚣灵核,与这灵宠一同陨落,绝不让前辈得偿所愿!”
话音未落,柳玉心念一动,三只双翼霜蚣庞大的躯体骤然绷紧,通体莹白的绒毛泛起淡淡的血光,腹部微微鼓胀,竟真有爆发之势,连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丝躁动的灵气。
“好,好,好!”宁不凡连说三个“好”字,转身看向柳玉时,脸上的戏弄散去几分,多了些欣赏,“本座向来喜欢胆识过人的小辈,怎会真强夺你的灵宠?”
他眼风扫过一旁静立的银月,见她会意颔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不过,你这双翼霜蚣,本座是势在必得。你既不愿割爱,那便随本座一同走一趟——本座正需能操控霜蚣之人,为本座办件事。届时待那处秘境开启后,里面机缘无数,可凶险也远超你的想象,寻常结丹修士去了便是送死,但若有本座在,途中即便遇危,也会亲手护你,绝不让你陨落。”
宁不凡向前半步,周身木灵气微微涌动,无形的威压又重了几分:“柳小友,本座看你胆识不俗,又与霜蚣有血脉羁绊,倒是个可塑之才。本座愿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拜入本座门下?给你三息时间,速速抉择吧!”说完,他不再看柳玉的反应,背过身望向远处瀑布飞溅的水雾,姿态从容,竟真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模样。
柳玉见状,心头猛地一震,连忙将三只双翼霜蚣收回灵兽袋中,指尖因心绪激荡而微微发颤——他居然要收自己为亲传弟子?!
她心中飞速盘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合欢宗虽以采补炼化为名,名声不佳,可终究是元婴修士坐镇的大宗!御灵宗虽收留了她,可宗主东门图更看重菡云芝,自己无师无靠,此次若空手回去,不仅难逃追责,更难有出头之日;而拜入这位元婴前辈门下,不仅能保住霜蚣,还能得一强硬靠山,日后在天南也能挺直腰杆,再也不用看旁人脸色!
更何况,以合欢宗的底蕴,必定有高阶功法和海量资源,自己的修为定能突飞猛进,届时别说追上菡云芝,便是超越她也并非难事!这般权衡下来,似乎没有半分拒绝的理由。
此时,宁不凡的声音再次响起:“柳小友,不管御灵宗许你什么好处,本座都要提醒你——东门图对你的信任,远不及菡云芝。此次空手返回,你终究难有机会。反观我落云宗,在天道盟势头正盛,你若拜我为师,成为亲传弟子,今后整个天南,都无人敢动你分毫!好好考虑清楚。”
“落云宗?”柳玉心头猛地一怔,先前的激动瞬间被错愕取代,支支吾吾道,“前辈……您竟是天道盟落云宗的修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先前满心以为对方是合欢宗老魔,此刻听闻“落云宗”三字,才知自己闹了天大的误会——这落云宗在天南虽不算顶尖大宗,名声远不及御灵宗、合欢宗响亮,却也是天道盟下辖的正经宗门,绝非什么邪修门派!
心头最后一丝犹豫与隐秘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反倒涌起几分庆幸——幸好不是采补修士的宗门,既能得元婴修士庇护,又不必担惊受怕!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恭敬恳切:“前辈所言极是!御灵宗虽收留我,却始终将我置于菡云芝之后,晚辈处处受限,确无出头之机。若前辈真愿收我为亲传弟子,护我在天南立足,晚辈……晚辈愿拜入落云宗门下,从此追随前辈左右,绝无二心!”
说罢,她对着宁不凡深深叩首,额头触及冰面,眼底满是释然与憧憬——不管落云宗名声如何,能摆脱御灵宗的窘境,得元婴师尊撑腰,总比在菡云芝的阴影下苟活强!
“好!好好!乖徒儿!”柳玉话音刚落,宁不凡瞬间喜上眉梢,大步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神得意地瞟向银月,语气满是炫耀,“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座的亲传弟子!”
说着,他抬手从储物袋中一掏,先取出一枚黑沉沉的手环和青竹峰禁制令牌,又拿出一套绣着暗银色云纹的青衣素裙,一同递到柳玉面前:“这手环名唤宁阴环,是本座早年所得的法宝,既能当师门信物,危急时更能护身;这令牌是青竹峰禁制令牌,可自由出入峰内;这套是青竹峰亲传弟子的服饰,你且换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柳玉身上的御灵宗法衣,补充道:“等返回落云宗行过正式拜师礼,为师另有更合你修炼的重宝相赠。”
柳玉连忙双手接过宁阴环、令牌与青衣素裙,躬身施了一礼:“多谢师父!”话音刚落,她捧着衣物的手指微微收紧——当着二人的面换衣,让她心头掠过一丝不自在。可转念想到自己已拜入元婴修士门下,此刻扭捏反倒显得不识抬举,便强压下局促,抬眼飞快扫了二人一眼:宁不凡神色淡然,似是并未在意;银月却嘴角噙着浅笑,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地盯着她,那目光让柳玉心头一紧,脸色顿时微沉。
她不再犹豫,指尖灵力轻转,先解开御灵宗法衣领口的禁制。法衣失去灵力支撑,顺着肩头缓缓滑落,露出内里素色内衬。她动作利落,没有半分拖沓,抬手将法衣叠好,随手丢向腰间储物袋,袋口灵光一闪,衣物便被收了进去。紧接着,她将宁阴环套在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神稍定,再抓过悬浮半空的青衣素裙,指尖捏住裙腰,手臂一扬便将裙子套上,另一只手迅速系好腰间暗扣,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残影——全程没敢再看二人,只垂着眼,目光死死盯着地面,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意。
待裙摆垂落至脚踝,她才松了口气,抬手将青竹峰禁制令牌与换下的内衬一同收入储物袋,动作间仍带着几分紧绷。她微微抬头,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是语气里仍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师父,弟子已换好衣物。” 说罢,又迅速垂下眼,避开与二人的目光接触,显然还没完全适应这般在他人注视下更换衣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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