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绿茵挺着肚子在吃点心,见丈夫回来,喜不自胜,“少爷,我……”
笑容在脸上还没放大,下一秒,她又看到跟着进来的萧菱。
“这是我姐,以后府中的事务全权交由她负责,你也得听她的话。”
“少爷,她可是弃妇,是张家不要了才……”
“住口!”脏话还没骂出口,只见萧洪竖眉瞪过来,“我姐是萧家人,是张五不守约定才被我姐抛弃,你若再敢乱说,我一样将你丢出去!”
“少爷?”绿茵不可置信的上前,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按,“我才是你的妾室,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这两个孩子流着萧家血脉,以后是要继承萧家家产的,你不能为了一个已嫁之妇……”
“够了!”萧洪一把将人甩开,“这孩子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只要你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会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你若还想别的,别怪我不念旧情。”
“少爷,少爷……”绿茵扯着脖子喊,可他就像没听见,只扶着自己姐姐离开。望着两人同来同去,她眼里的嫉恨要溢出来,“凭什么?她不过一个弃妇,我可是带了两个孩子进门……”
瑞王府。夕阳染红半边天,一家子其乐融融在凉亭里吹着风,瑞王妃笑看湖中游乐的鲤鱼,“你身体渐好了,我倒闲的无事做。前两个月,安定侯夫人刚有了孙女,我昨日瞧见,粉嫩粉嫩的,当真喜爱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子孙绕膝。”
“娘,这种事急不来。”江景皱眉,时不时看一眼祝韵,生怕她不喜。
“娘知道急不来,但也得提上日程不是?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和你同龄的,人家长子都上学堂了,你还没个动静。”
“我身子不适……”
“你别给我找借口,张天都说了,清霜把你养的极好,生子是没问题的。”说罢,瑞王妃又看向儿媳,“清霜,不是娘着急,是太后那边等不及。太后说了,景儿的孩子她要亲自取名,好保一生平安。”
“娘,咱们瑞王府的孩子……”
“太子和二皇子争斗不休,你又和二皇子关系密切,指不定哪天孩子就被人绑去。若孩子得太后取名,最起码他们不敢伤其性命。”
听完两人争辩,祝韵淡淡放下茶杯,“王妃说的是,清霜听您教诲。”
“还叫王妃?治好了景儿,又是王府第一个进门的女人,该叫一声母亲了。”
母亲?祝韵抬眸看着她,从第一面满眼的冰冷高傲,到现在柔和似水,不是因为她喜欢自己,而是自己救了她儿子,让她儿子非自己不可。
所以啊,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流露,所有的一切不过价值衡量。
“娘。”祝韵淡淡张口,旁边应的人喜笑颜开,她的心底却愈发冰冷。
今天的父母温情,不靠血缘不攀亲情,全是她靠双手挣来的,居然比亲生来的更让她安心。
只要她有价值,就不会被抛弃,不会毫无缘由的被孤立……
亥时时分,两人同入厢房,只是一进门,祝韵眉间就蹙起。
“最近天气热,母妃在房内放了冰块,现在已然凉下来了,景儿,你们早些歇息。”
“好,娘也早点休息。”江景到案桌前倒口水,听着外面的话直摇头,“从前叫我娶妻,娶了妻又叫我生子,当娘的是不是都这样?”
“我娘也这么说过,世俗偏见而已。”检查过他手中的水没问题,祝韵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若不是宋同坚持,我怕已是妇人。”
“你爹娘?”江景抬眼。
“早生孩子,孩子才能早长大,才好为家里干活。宋同是我爹娘认定的夫婿,本该先行礼再备考。可他不愿,说万一考不上,就不耽搁我。他娶我,只会做状元夫人。”
“但他不是状元,所以没福气娶你。”江景轻哼一声,拉起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亲,“不过幸好他没娶你,不然我要错过一件至宝。”
“东南角有人看着。”
“有人……”拉着她的手倏地收紧,江景闭了闭眼,无端脑袋发晕。
“焚香里有依兰花,你忍一忍,等人走后我帮你扎针。”
“阿韵。”江景缓缓睁眼,眼里已经带上情意,“我……”
“这点香都撑不住。”祝韵手指掐着他身上穴位,顺手将凉了的茶泼出去,“我给你用的药看来还得换。”
凉水泼面,江景清醒两分,抱着她看东南角三道黑影,“看不到我们上榻她们不会走,阿韵。”
“我去……”
不等她话说完,江景直接起身将人打横抱起,随后大步往床榻而去,“名正言顺的夫妻,还怕什么?”
“江景……”祝韵捶他胸口。
人放在床上,江景放下蚊帐,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这样就看不到了。”
“你忍一下,明日回去再……”
“忍不住。”江景迷离着眼,动情的在她嘴角亲着,“看到你就忍不住,别说还有香。”
屋外,丫鬟躲在墙角下听着,一个个羞的面红耳赤,不敢想平日看起来清冷矜贵的世子,私底下竟是这番模样。
“差不多了,走吧……”
有丫鬟小声提议,剩下的忙点头如捣蒜,“快走快走……”
听着屋外脚步嬉闹声越来越远,祝韵推身上的人,“走了。”
“走了正好。”江景压下来,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脖颈,甚至一路往下,“她们在你倒放不开。”
“江景……”
‘嘘——’江景重新覆上来亲她,一双桃花眼愈发迷离,脖颈经脉忍得凸起,“阿韵,都有过一回了,我不想你用手,等月事再用,好不好?”
依兰香气飘荡,穿过蚊帐吹到祝韵周围,她看着不住吞咽,显然已经忍到极致的男子,双手攀上他脖颈,微微抬起身在喉上落下一吻,“轻点……”
月儿高挂,床帐摇晃,屋子里间或传出压不住的呜咽,以及男子动情的喘息。
“阿韵,再来一次。”
“你够了,香气早就散了……”
“香气散了,但我还难受。”
“嗯……”祝韵忍不住哼出腔,羞的整个脖子都涨红,“江景,明日你睡偏房!”
“那不行,都答应了母妃要早点怀个子嗣……”
翌日。祝韵茶馆喝茶的日子,她忍着不适准点赶到,却没见到该来的人。
“没来?”祝韵挑眉,点了茶坐在座位上,一下下敲着桌子,“看来还是不死心。”
萧家。萧菱清点着各府送来的探病礼单,突然胸口扯得疼,按着胸口咳一声,她命丫鬟拿来手帕,谁知几声咳嗽后竟接下来一大滩血!
“小姐!”丫鬟被吓一跳。
“怎么会?明明近日身子已经轻快,做事也不觉得乏累,怎么会这样?”
“小姐,今天是吃药的日子,之前我们都是去茶楼取,可今日没去。”丫鬟颤抖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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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她要拿住我。”萧菱脑中一恍惚,要不是被扶着就得跌到在地。
“小姐,我们怎么办?要去找她吗?”
看着雪白手帕上的鲜红,萧菱心口刺的难受,“去,不管怎么样,先拿到解药。”
可惜,等她们赶到时,茶楼里的人早消失不见。
“还有五天,我等不了。”萧菱急促的吸着气,“想办法联系世子府,记住,不可让国公爷知道。”
丫鬟领命,正要扶她回去,拐过弯忽见一女子靠在柱子上,“萧小姐,请您胭脂楼走一趟。”
“放肆!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岂能去那种地方?还不快快让开!”
看着两人眼睛恨不得瞅到天上,玲珑轻哼,“什么身份?身份再尊贵不也得靠姐姐的药续命。”
“你是清霜派来的人?”萧菱猛然转身,盯着她半分不敢信,“她在青楼?她是世子侍妾,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不怕被世子知晓?”
“这萧小姐就不必知道,不过姐姐说萧小姐可以去瑞王府喊人,但喊了人,你的病就别想治好。”
萧菱吸口气,她的病,来的古怪,宫里御医瞧过无数次,一个个都束手无策,只有清霜的药丸,吃了就见效,除了……每五天必须得见面……
“好,我去,还请姑娘带路。”
胭脂楼里。玲珑将人领进屋。
“姐姐,人来了。”
“给萧小姐看茶。”
“不用,我不是来喝茶的,你想要什么赶紧告诉我,我办事你给解药。”
祝韵抬眼,目光落到萧菱身上,“既然萧小姐心急,那我就开门见山。五年前,城西祝家的贩毒案,是你爹收的尾,我要你帮我查清楚,凶手是谁,以及找出相关证据。”
“贩毒?南朝禁毒,怎么会有人贩毒?那祝家跟你什么关系?”
“这你不需要知道。”祝韵从袖子里掏出解药,“一天一粒,五天后找我。”
接过那药瓶,萧菱捏在手里咬牙,“这不是解药对不对?我吃了一次就再不能离开,这是毒。”
“是药三分毒,毒药也是解药。”
“南朝禁毒,你竟敢私自制毒,你不怕……”
“你可以去告我,不过不等我在刑场受刑,你就先得死在我前面。”祝韵抬眼,静静盯着她,“萧菱,你父亲、母亲、弟媳,都服了我的毒,咱们早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别总想着烧绳。”
炎炎夏日,朗朗乾坤,盯着她的眼,萧菱居然打出一个寒战。明明看着平静如水淡美如画,靠近却发现面皮后藏着洪水猛兽。她不是谪仙,是吃人的厉鬼!
“出去把门关上。”交代完,祝韵低头翻书。
萧菱捏着药瓶,在不吹风的室内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若不呢?我可以到国公爷面前告你。”
“你爹和你后母的病,我若不动作,不出两个月太医就能治好。你让我被抓,是想下来陪我?”
“你……”萧菱摇着头后退,“我是我爹的女儿,他不会杀我的。”
“不会杀你?”祝韵抬头,眼里带上嘲讽,“萧菱,你都想要你爹的命,他还能把你当女儿?而且,就算没有你爹,我在你体内留的毒也会让你痛不欲生,我们早就是一条线上的人,只有靠着我站,你才能活得光彩。”
“你根本不是想帮我,你是要利用我。”萧菱摇着头,一步步后退,“从张家开始,你就在利用我。”
祝韵轻笑,没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