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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庆功宴不正常2

作者:野火有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荷官重复上一局的操作,只是这一把的座位有所不同,每个人的位置往顺时针延至后一位。沈照川这次是枪口位,拿到的两张牌是黑桃尖和红心K,可以说是非常好的牌。


    于是他果断跟注。


    但是谁想到这么好的开局,后面荷官开的公共牌居然是,方块六、黑桃三、黑桃二、黑桃五、红心六。


    “……”和他的牌一点都不搭边,沈照川无奈弃牌。


    最终桌上只剩裴蕴和乔舒亚。


    乔舒亚胜券在握:“阿蕴,你认输吧,这局牌你肯定赢不了的。”


    裴蕴支着下巴,“我何时认输过,来吧,开牌。”


    乔舒亚开牌,他的牌能组成一个同花顺,确实算是很大的牌了,裴蕴手里得是皇家同花顺,这才能打得过。


    可谁知裴蕴开牌,竟是丑到不能再丑的牌,众人皆惊讶,沈照川的目光顿时射向裴蕴,裴蕴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沈照川瞬间顿悟,其实他也可以这样子玩,手里就算捏着烂牌,也要撑到最后一刻,输了他不亏,运气好赢了他就赚。


    乔舒亚似是以刚刚那湖中心的学生为灵感,说:“那就把这五个人倒吊,吊两分钟。”


    沈照川倒吸一口凉气,这一群人不是一路货色就玩不到一起。五名资优生具是脸色大变,他们刚刚才下水,头发甚至还在滴水,就要被绑起来倒吊。


    站在乔舒亚背后的资优生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露出庆幸的神色,幸好这一次的惩罚他逃过了。


    五个人隔一米开被倒吊起来,头发倒落像一头头小鹿,这副惨样,非但没有激起这些贵族少爷的同情,反而是让他们更加兴奋。


    “不知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听说过东方古代的一种刑罚——倒吊坠石。”一名头上19的友善值学生笑眯眯着,特意走到他们面前问。


    众人的脸色由红发青,被绳索绑着的脚止不住的发凉,他们倒着仰视他,却只能看见一个下巴。这个人真的有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他叫刘若茗,常跟在裴蕴身边,是最疯的一条狗。


    刘若茗随手推了一把离他最近的学生,好巧不巧那人正是辛莱,辛莱霎时如钟摆一样晃起来。他不敢闭上眼,闭上眼脑袋就越晕,堪比晕车,嘴巴里也泛出酸味。


    “吱呀,吱呀。”树枝晃动的声音。


    “可惜这里规矩不允许,让你们逃过一劫了。”刘若茗摊手回到座位。


    这两分钟宛如一个冰河世纪般漫长,沈照川掐着点,比专门数着时间的人还快地说:“时间到了,放他们下来。”


    五个人站都站不住,只能靠着树坐着,眼睛肿胀疼得厉害,只好闭目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有一两个人干呕着。


    裴蕴若有似无地撇了沈照川一眼,沈照川没发觉,他正忙着给五人递热水,五个人受宠若惊,他们看了一眼在场其他人,然后才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来,“谢、谢谢。”


    等到沈照川回到座位,才发现裴蕴友善值变成了19,他盯着这个数字,总觉得哪里不对。


    片刻,他终于反应过来,裴蕴的友善值下!降!了!心好痛,像是丢掉了一千万,沈照川捂住胸口,死死盯住那个数字,生怕它再掉。


    这么强烈的视线,裴蕴又怎会察觉不到,他稍稍侧头,右手支着侧脸,带笑地问:“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终于发现我的帅气了?”


    沈照川心底冷笑,然后抬手在他的头顶挥挥,“我看你今日有血光之灾,给你去去霉气。”


    实则是想扇他脑袋。


    裴蕴有些意外地扬眉,然后一把握住沈照川的手腕,细细摸索他的手腕骨,“川川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怕了,不如晚上和我一块睡吧,我习惯裸睡,你不介意吧。”


    手腕上被包住的那一块皮肤的温度很烫,烫到沈照川无法忽略,甚至还能感觉到薄薄的茧在触摸他。


    沈照川试图甩开,没成功,只好僵硬地说:“本大师的业务不含陪睡。”


    裴蕴贴近他咬耳朵,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尖上,再下滑没入脖子,“真可惜,那什么时候开通?我想做第一个客户。”


    他靠得太近,沈照川不习惯有人距离自己一米之内,于是后仰,“这样吧,我给你几张关公的照片贴在墙上,关公比我管用,你要是还害怕,我再给你贴几张国旗,我这招妙吧。”


    裴蕴忍不住笑了,头顶也发生了变化,沈照川眼睁睁看着他的友善值加2,虽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深想。


    只是他们这一番互动,落在不同人的眼里,意味大不相同。


    乔舒亚头上数字减2,他禁不住出声:“别聊了行吗?到底要聊几句?本少爷就搞不懂了,有什么好聊的,和本少爷聊聊看啊。”


    沈照川再次心痛,这人的牌瘾好大,他无奈哄道:“好了好了,开下一局,乔舒亚少爷你要不要喝一碗丝瓜汤?”


    乔舒亚冷哼:“丝瓜汤?谁爱喝那玩意。”


    沈照川:“清淡的,给你去去火。”


    “呵,谁生气了,废话那么多。”乔舒亚嘴虽然硬,但头顶的数字却往上跳了一个数字。


    沈照川看着跳动的数字若有所思。


    第三局开始了,这一局又加入了两人。


    这一次,沈照川贯彻死也不认输的理念,虽然他这一把拿到的牌是方块六和梅花J,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张牌。


    但沈照川自信放光芒,竟然还真忽悠住了几个人,裴蕴还是不弃牌,但这一把沈照川的牌侥幸比他的大一点。


    这一来二去的,众人也发觉了不对劲,慕容轻忧笑道:“阿蕴,你们两这是耍赖。”


    沈照川不说话,打算让裴蕴忽悠过去,可谁知这王八蛋硬是要cue他,“川川,轻忧不许我们这么玩。”


    沈照川只好打哈哈:“我想慕容学长应该不是那样的意思,慕容学长,裴蕴和我违规了吗?”


    他们当然没有违规,只不过不会有人选择这样玩,这样玩输钱的概率会大大增加,可能还会负债破产。


    但这里不同,他们再怎么赌也不会破产,顶多是损失一点零花钱。


    真是牙尖嘴利,慕容轻忧浅笑:“当然没有,只是这样挥霍,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完了怎么办?阿蕴一个月可是有至少两百万的零花钱,你可不要学他。”


    “……”他是有钱人,但裴蕴是有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的人。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钱你随便花。”裴蕴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到沈照川面前。


    乔舒亚插话:“本少爷劝你别用,阿蕴的黑卡可都是给他的对象花的,他最近刚分手,小心欠了什么。”


    刘若茗察言观色一向厉害,况且谁不知裴蕴看上了沈照川,他故意在沈照川面前说着裴蕴的好话,“裴哥对对象可好了,钱随他们花,闯了多大的祸都能摆平……就算分手之后,每个人对裴哥那都是念念不忘。”


    他将裴蕴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沈照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联想到刚刚裴蕴叫自己陪他一块睡,脑中瞬间脑补了很多,他非常真诚地说:“怪不得你叫我和你一块睡,原来是这段时间分手了,但我是男的,不能代替你女朋友。”


    “?”在场的人都一头问号,谁不知道裴蕴交往的都是漂亮的小男孩。


    慕容轻忧犹疑:“照川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沈照川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古怪地看着他,他不敢再出声,坐立难安之下,膝盖不免触碰到了裴蕴的腿。


    他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裴蕴以为他有求助的意思,出言解围:“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这让我很伤心啊,不过以后多陪我聊天就好啦。”


    沈照川顺着他的台阶下,滴水不漏地说:“都是同学,以后肯定有了解的机会。”


    荷官恰时问道:“那这位赢家的惩罚是?”


    几个人好不容易歇一会,就又要迎来惩罚,面上全是心如死灰,沈照川想了一会说:“那就绕着这个园子慢跑一圈吧。”


    “这算什么惩罚?”


    “这也太轻了吧。”人群窃窃私语,不解的同时还带着点不满。


    “不满意?”沈照川蹙眉,冷脸不悦,他的声音不重,像水一样轻,“你们这么不高兴,不然你们上来玩好了,口舌这么多。”


    他很少露出这般不愉快的神色,表情像雪一样淡,眼神冷怒,平时总是微微上扬的唇角此刻绷紧,下唇挤着上唇,更显嘴唇丰满。


    沈照川这一句质问说出口,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应声,这样诡异的沉默,让沈照川的理智渐渐回笼,他刚刚是疯了吗?在裴蕴的场子上闹事。


    沈照川小心翼翼地撇了裴蕴一眼,可谁知裴蕴一直看着他,这细微的动作自然也落入裴蕴的眼中,局促之下,沈照川瞪了对方。


    “……”完蛋了,沈照川心想。


    殊不知这些举措,让裴蕴对他的兴致更上一层楼,乖乖听话捕捉到的猎物有什么有趣的,只有会反抗会咬人的才是最上乘的宝物。


    而其他人同样没有心思恼,他们以往当然见过沈照川的模样,不过那都是静态的,不会动的,但这一次不同,他在笑,他会生气,就算发起脾气来也叫人赏心悦目。


    太鲜活了,仿佛那高悬的月亮重重砸下来,人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厌恶,而是震撼。


    裴蕴双眉一挑,嘴角一勾,自以为是的替沈照川撑腰,“这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沈照川也是人仗人势,“这儿只有你们观看的份。”


    那几个刚刚出声不满的学生,立马道了歉:“对不起,是我们刚刚说错了话。”


    沈照川哼了声:“下次注意就好。”


    这件事在沈照川眼中就这么翻篇了,但他哪里料到,这里面又有几个人盯上了他。


    这个公馆很大,但是这个园子的占地面积只占公馆的一点点,跑一圈和跑八百米差不多,对他们这种考进南约尔亚学院的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毕竟入学体育考得跑一千四。


    几分钟过后,几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相比刚刚的跳湖和倒吊,只是跑一圈八百,算得上很轻松了。


    或许是因为沈照川惩罚太轻的缘故,后面几局的惩罚都没有前两局的重。


    沈照川有些担忧,虽然刚刚慕容轻忧并没有制止他,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这样玩下去,主要是,再这么玩下去,他的零花钱真的可能不够了,到时候只能干啃白菜了。


    在他愁眉不展之时,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宿主,你这样玩下去是弯路,剧情是不会被修正的。”


    沈照川吓了一跳,惊得旁边的裴蕴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照川随口应付了他一句,然后虚心的和系统请教了起来,“系统老师,那我要怎么做?”


    系统似乎因为被他称呼为老师而愣了一下,而后才解答:“因为这段剧情要体现主角受的聪明坚韧,可是现在他完全沦为路人了,这样,主角攻怎么会注意到他?”


    沈照川恍然大悟,他一直沉思在如何保护他们不受更大的伤害的思维里,从而忽略了他真正的目的,他是来更正剧情的。


    于是,他悄悄问站在他身后的资优生,“辛莱同学,你会玩德.州扑.克吗?”


    辛莱不知道沈照川卖什么关子,但他确实会玩,他从小混迹在赌馆里,耳濡目染之下,赌技竟比一些常年赌博的赌鬼还好。


    他诚实回答:“会。”


    沈照川眼睛一亮,“太好了,你替我玩吧,你来玩的话,说不定就能一直赢了。”


    辛莱的心快速跳动了几下,很少会有人这么肯定他,但他连忙摆手:“学校禁止学生赌博,况且,况且……”这些臭虫也不会让他上桌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沈照川听不到他后半句话说的什么,但也不怎么在意,强词夺理低声说:“辛莱同学,你现在是赌桌上的‘钱’,供这些人娱乐的东西,难道你不想从‘钱’变成‘人’吗?”


    辛莱被他这一番大道理震在原地,要不是因为沈照川帮助过他两三次,换做别人把他比作‘钱’,他早就怒怼回去了,但这个人是沈照川,他便重新思考了起来。


    在沈照川真诚的目光中,辛莱大彻大悟,这些人就是投胎好罢了,要是有人能给他一个这样好的机会,他一定比这些臭虫还要出色。


    辛莱轻轻点头,沈照川喜上眉梢,心里大大的肯定了自己一番,然后稳重地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双手相触的触感是温软的,辛莱耳尖悄悄覆上一抹红,他不禁低下头,还是第一次有人不嫌弃地握住了他的手,就连李送学长都没有摸过。


    沈照川打好草稿后,对裴蕴说:“我近日刚大病初愈,现在身体有点不适,能不能换个人替我玩?”


    裴蕴忽地捏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细细察看,眉宇间似是真带着些病气,唇色好像也真没以前那样红,怪不得几日不见,总感觉又脆弱了。


    “别这么没礼没貌的。”沈照川拍开他的手。


    裴蕴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指尖光明正大地摩挲,“那你想谁替你玩?白黎相?他可从不碰这些东西。”


    沈照川往后一拉辛莱的手臂,将他拉到众人面前,“他,他替我玩。”


    在场的人皆是眉头一皱,辛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资优生,是没有资格与他们一同玩乐的。


    乔舒亚的嘴跟抹了毒似的:“你的智商是不是被病毒寄生了啊,你和他凑合在一起玩什么?”


    裴蕴意味深长地说:“川川,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李送这唯一的恶趣味就别学了。”


    与他们不想和资优生染上关系不同,李送喜欢“招惹”资优生,喜欢看他们初遇到他时如毒.品般闻风丧胆,欣赏他们逐渐沦陷于他的营造出来的虚假美好的幻境中,最后再无情的抽身离去,由他们为爱发疯。


    而他却将这种恶俗的事情称为美好的粉色“情书”。


    现在还算收敛了一点,前两年更是放肆,同时书写好几份“情书”,惹得学校乱了好一阵,最终还是闹到他亲叔叔那去,他才消停了一点。


    但这件事被校方压了下来,谁也不许再提,论坛也禁止讨论,否则以散播不实谣言为由勒令退学,这也导致后来的资优生没一个知道这件事情。


    辛莱握紧了拳头,他虽然不太懂裴蕴这话的意思,但能听出来是在说李送的不好,他可以容忍这群人嘲讽自己,但不能允许他们说李送的坏话。


    “你就是怕输给我这种人,所以才假装看不起我,不然你输了你的脸面何在!”辛莱突然大声的挑衅。


    裴蕴没说话,只是目光幽幽地注视着他,刘若茗讽刺地说:“看不起你还要假装?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是有本事,今日你能出现在这里被当成赌注?”


    辛莱仰起头,“所以呢?说来说去,还是你们不敢让我来玩罢了,一群懦夫。”


    乔舒亚不耐烦道:“你们TM是不是都有病?早叫你不要把这些资优生弄过来,这下好了,一地鸡毛。”


    捉弄这些资优生是裴蕴手底下的人一时兴起想出来的馊主意,但裴蕴也没有反对,他们特地挑选了几个人,每个人必须到场,谁不来就会以违反校规为由扣分,这会导致他们失去竞选奖学金的资格。


    原剧情也是这样的原因,只不过不同现在情况的是,辛莱在这里会彻彻底底引起F4的好奇和保护欲。


    事态的发展逐渐走向刀枪利剑,沈照川不能再坐视不理,但他很佩服辛莱舌战群儒的勇气。他站起身,选择暗戳戳的示弱来化解这次危机。


    沈照川垂下眼眸,将有攻击性的眼睛遮住,他开口前先喘了一下,像寒风中最后的一丝火星,一呼气就没了,“别吵了,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才刚入学一个月,不懂这里的规矩,都怪我。”


    园子里的风忽然吹起来,吹得沈照川的碎发一簇一簇地飘,满园桃花不比人娇。


    “哼。”乔舒亚凝滞地说:“你倒是什么锅都揽,怎么不把你的脊背压弯。”


    慕容轻忧的长发也被吹得晃动,他拨开脸上的发丝,柔声说:“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规定资优生不能玩牌。”


    确实没人这么规定,只是这是所有人默认的道理。


    “哈。”裴蕴笑出声来,无端的纵容他,“好啊,那他就替你玩。”


    像他们这种常年处在尔虞我诈的大家族里的继承人,怎么会看不出沈照川这点幼稚的小伎俩,只是这次他们是上位者,自然不会过多计较,甚至对此非常的受用。


    沈照川被睫毛盖住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也不介意用自己的优势去谋划一些东西,只要他的目的达成就好。


    这一招,李送都已经见识过无数次,照样躲不过。如果示弱这一招对他们不管用,那他会搬出李送做靠山,不能以柔克刚,那就以暴制暴。


    不得不说,辛莱确实有两把刷子,他已经连胜三把,沈照川在旁看着,嘴角就没有撇下来过,主角不愧是主角,他这次任务肯定能完美完成。


    裴蕴突然出声问了一句:“这位同学经常在校外接触赌桌?”


    辛莱听过裴蕴诸多的花边新闻,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脸色不忿道:“关你什么事?是……”


    话未说完就被沈照川打断,“当然不是,天赋异禀罢了,辛莱同学可没这个条件。”


    辛莱的心快速跳了几下,他反应过来了,裴蕴是在套他的话,学校禁止学生校外赌博,如被抓到严肃处理。


    裴蕴扬眉,没再说什么,后来的几局,辛莱有了顾虑,也就输多赢少了。既然辛莱替沈照川打牌,那么他也理所应当的替辛莱承担惩罚。


    不过因为他,赌桌上的人再也不敢无所顾忌的下处罚。


    什么一口气喝五杯酒、跳二十个蛙跳、百米射箭……全都简单得不得了,在场的资优生难免在心底悄悄膜拜起沈照川。


    直到最后一局,裴蕴打破了这场和平。


    裴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沈照川:“这一轮,我只惩罚你。”


    沈照川心底咯噔一下,虽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应下,“你想惩罚什么?”


    裴蕴露出得逞的笑:“我要你双眼缠上黑布,我会在你的身体上挑选三处地方写三个字,全部猜对算你过关。”


    沈照川提起警惕:“身体哪三个部位?”


    “不告诉你。”裴蕴坏笑地摇摇食指。


    沈照川面色不悦地戴上,世界瞬间被黑暗蒙住,视线被切断之后,似乎风更凉了些,声音更大了点,他的安全感在流失。


    缎带在他的脑后被绑成了一个蝴蝶结,与他的小辫相叠,黑布衬得他的肤色更白了些,像朵悬在崖边孤傲的白花。


    他的脖子在升温,不,不对,应该是裴蕴在抚摸他的脖颈。意识到这点,沈照川不由自主缩了下肩膀,屏住呼吸,仿佛自己的性命被人握在手中。


    沈照川听见裴蕴轻笑了一声,他的指肚慢慢划动起来,划过了颈动脉还有喉结,脉搏隔着皮肤血管撞上他的指尖。


    横、竖、撇、点、竖、横折、横、横、横、点、斜钩、点、点。他的指尖仍旧停在那处,不曾离去。


    太简单了,沈照川没有迟疑地开口:“是想。”


    裴蕴:“bingo,下一处。”


    这一次是他的左腰。


    “你干什么?”沈照川的腰非常敏感,裴蕴一点上来,他就察觉到了。


    裴蕴不知羞:“这第二处便是这,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沈照川青筋直跳,但确实不能怎么,咬牙切齿地说:“你继续。”


    隔着衣服,裴蕴沿着他那道浅窝,陶醉着沈照川因为羞恼而起伏的细腰,真是敏感啊。


    竖、横折、横、撇、横、横折钩、撇,最后一笔还是撇。


    沈照川被他弄得养得实在受不了,大声说道:“是吻。”


    “很好。”裴蕴竟然有一丝满意,“下一处是……这。”


    “你们在干什么?”旁人听不出这道声音含着温怒,但沈照川能听得出来,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是李送。


    “啊,阿送。”裴蕴不慌不忙地说:“川川在接受我的惩罚。”


    李送:“什么惩罚需要蒙上眼睛,还要摸小川的嘴?”


    “……”沈照川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原来这第三处是嘴。


    裴蕴吊儿郎当的声音说:“不然阿送问问川川乐不乐意,是不是我强迫的他。”


    虽然沈照川什么也看不见,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敏锐的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佯装平静地说:“送哥,裴蕴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接受惩罚。”


    良久寂静后,李送才吐出一个字:“好。”


    裴蕴的指尖先是覆上了他的下颌,然后一点点往上,眼神将唇线描得发亮,十指连心,指尖同着心跳,一笔一划渗进他的唇纹里,他这次写得极慢。


    撇、竖、撇、横撇、竖钩、撇、点。这一次指尖离去之前,还在他的下唇恋恋不舍地划了一道。


    那温热的触感似还存留在唇上,沈照川有些迟疑,触碰嘴唇还是太过亲密,让他不能专心辨别这是个什么字。


    众人瞧他温顺的模样,只恨自己不是裴蕴,只能充当一个观众。


    沈照川想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只道:“猜不出来。”


    裴蕴摘下他的黑布,眼里是欢愉的餍足,“这个字是……”


    “好了,小川和我走。”裴蕴的话被李送打断了。


    李送一把将沈照川拉到身后,“天快黑了,我看这庆功宴是时候结束了。”


    裴蕴握住黑布条,也不和李送对着干,“阿送说得对,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话音刚落,李送就沉着脸,紧扣住沈照川的手腕带他离去,只是才一转身,裴蕴喊道:“川川,你还没祝贺我。”


    李送的脚步没停,沈照川只好回了个头,敷衍地说:“祝贺你比赛赢得了胜利。”


    裴蕴看着他们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真是好着急。”


    国庆节快乐呀大家,假期一定要玩的开心哦,还有猜出来第三个字是什么字了吗[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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